32 章節

不由的通體酥麻,如藤一樣纏繞着風辄遠道:“你要永遠記得……我的心……才好。”

031、無策

更新時間2012-7-23 10:00:23 字數:3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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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離僵着身子,頭低的不能再低,像根木頭站在那裏。鐘玉靈和風辄遠輕言細語,她固然聽不見,可是那時不時發出來的呻吟和衣服西索的聲音,讓她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那種不詳的預感越發強烈。

可是将離始終堅信,這種威脅是來自于風辄遠的,而永遠不會來自于鐘玉靈。她一直堅信,鐘玉靈對她是不同的,不只是當成一個可有可無,無足輕重的奴才,而是真的當成了姐妹。

正因為她不知道何以鐘玉靈會拿她當姐妹,她一個高貴的小姐為什麽肯屈從俯就一個丫頭,可正因為這份模糊的不明所以,才讓将離更加珍惜鐘玉靈的這份難能可貴,越加珍惜這份舉世罕見的姐妹之情。

可正因為鐘玉靈肯對她好,她才願意十倍百倍的回報鐘玉靈。見兩人談的入港,便悄悄的往門邊退。

風辄遠看了一眼瑟縮如小兔子般的将離,突然出聲道:“将離——”

将離如同被捉贓的小偷,吓的步子一滞,人就停了下來,接話道:“是,奴婢在,表少爺有何吩咐?”

風辄遠和鐘玉靈不知何時已經分開了,他赤着上身,随意而淡然的望過來,已然風姿撩人,鐘玉靈衣衫整齊,鬓發卻已經微亂,伸手拭了,抿唇含笑,亦望過來。

這一對已經微微喘息的男女,同時把視線落到将離身上,立時讓将離覺得面紅心熱。她若什麽都不懂得倒也罷了,可眼前這一幕卻不知道看過多少,就連她自己當初只怕也有過之而無不及,當下迅速垂首低頭,連手心都是微微顫栗的。汗漬茵蘊,變成了隐隐的水汽,将離就覺得渾身灼熱不已,有點不受控制的又是怕又是渴望。

風辄遠道:“叫你留你就留,不怕再被凍僵?況且也不是叫你白在這站着。”

這話給将離所有的行為進行了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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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吭聲,卻終是沒動,床帳就撲的一起落了下來,自行隔成了一個世界,把将離隔絕在外。

将離就覺得那軟軟的床帳,似乎是一道沉重的珠簾,僵硬而冰冷的打在她的臉上,打在她躁熱柔軟的心上,硬生生的疼。

她很知道自己現在的感受叫什麽,她也很知道自己無論何時何地,都沒有資本也不該如此覺得受挫。

可她就是覺得受挫。這種被人直接排斥在外的境況,觸發了将離心底最深最濃重的自卑。

不是第一次欣賞活春宮,卻早沒有了最初的羞澀,好奇,情動。将離無視那錦被中翻滾着的兩具軀體,以及他們發出的動靜和呻吟。

那帳子有意無意的半遮半掩,透露出無限春光。

将離卻只是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

她把所有的波動都壓回到心底。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以什麽方式收場,對未來之事一知半解又滿是茫然,讓将離覺得沉重。

她只是呆呆的想,為什麽不走開呢?為什麽不呢?走不成,走不動……總是有這樣那樣的理由,一切直指她自己的軟弱和無力。

一切歸于寂靜,風辄遠要茶水,巾子。不一會鐘玉靈要熱水,再過一會,床的喑啞的吟唱又一次開幕,這次風辄遠直接叫:“酒。”

将離把酒盞遞過去。

風辄遠保持着與鐘玉靈肌體交纏的姿勢,欠起上半身,伸出手臂接了酒盞。他不無嘲弄的盯着将離看,見她滿面的微紅,就如同喝醉了酒的人,醺意上來,已經不能自持了。

他含了一口酒,俯下身去哺給鐘玉靈,卻又把手臂伸出來将酒盞交還給将離。将離接了,那裏面還有半盞酒,便知道他是叫她在床邊候着,近距離的欣賞他們的春景。

将離無動于衷。

卻幾乎是迅捷的扭轉了視線。

可是到處都是不能看的禁忌,她的視線與鐘玉靈修長的腿相觸碰。年輕的肌膚泛着灼人的光芒,一道蜿蜒的液體緩緩的流下來,就像山間一道清泉,分外的刺目灼人。

将離像是受了針刺,矯枉過正,以極大幅度的扭身去避開這誘人的情景。這次落入她視線的是大紅的鴛鴦戲水的被面。

像是被風吹皺的湖心,波紋蕩漾,一圈圈泛起漣漪,猛的被抓皺,再被松開,推出來的仍是一堆蹙緊的褶皺。

風辄遠伸手。

将離慌忙把酒盞遞過去。

他并沒看這裏,接酒盞的手有些失誤,正觸碰到将離的手背。将離渾身一震,他那灼熱的溫度迅速傳透了她的手臂。

她險些将酒潑灑傾翻。

忙擡眼看向風辄遠,卻見她正在吮吸着鐘玉靈胸前的兩枚紅櫻桃,像個不知世事的孩子,可偏偏發出的聲音是那樣**。

将離臉紅如血,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麽辦。

風辄遠的手指在将離的手背上蜿蜒爬行。

将離僵硬的站着,任他爬行到她的手腕。他忽然蜷起長指,在她的手肘處輕輕撓癢。将離再也無法忍耐,猛的甩手,酒盞立時從她的指間脫落。

将離心中大駭,手忙腳亂的要去接,又覺得自己動靜太大,怕是驚擾了鐘玉靈。她圓睜雙目,眼前只有鐘玉靈那張痛快到極致,已經微微有些扭曲的臉。

酒盞無聲的落到錦被之上,所剩不多的酒洇濕了大紅的被面,紅色變成了黑色。

将離立時退下去,道:“奴婢該死,這就再取一杯來。”

風辄遠微微一哂。這将離太滑不溜手了,都做到這個地步了,她竟然還能如此無動于衷,讓他郁悶、憤怒。

當下狠力幾個沖撞,把這股火氣都遷怒到鐘玉身的身上。

鐘玉靈的呻吟猛的又短又促,像是被誰捏着嗓子扔到了半空,又是駭怕又是絕望,卻偏生帶着幾分無所顧忌,尖利拔高。

風辄遠不由的微微一笑。不是他偏愛鐘玉靈,也只有這個女人,才是與他最默契最貼合最溫柔最溫馴的女人。他可以在他身上得到自信,得到快樂,得到滿足。

将離顫抖着重新斟滿酒。

不斷的摩挲擦拭着自己的手背,那上面像是被火灼燒過,像是被可惡的蛇爬過,又難受又惡心,恨不能搓去一層皮才好。

她好恨。曾經風辄遠就是用這樣的方法,引誘的少女芳心大動,到最後半強半逼,讓她半推半就,成了他的禁脔。

現在變本加厲,更讓她防不勝防。

她更恨自己,明知道前面是萬劫不複,可她就是能忍下,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離那萬丈懸崖越來越近。一邊忍着不能忍,一邊又是恐懼的犯着惡心,這不是咎由自取麽?

是她的容忍給了風辄遠肆無忌憚的理由,是她的沉默讓他以為那只是半推半就。這一切都只會讓風辄遠下手再狠一些,就為了逼她就範。

對面的人沒變,尤其是風辄遠。盡管經歷過比現在更殘忍的,更讓人血脈卉張的,比這更慘痛的,可她自始至終還是那個軟弱到骨子裏的将離,她終是無計可施,一籌莫展,束手無策。

風辄遠一連要了三回酒。

鐘玉靈豔如桃花,身子柔如春水,呻吟聲中透着她無盡的快樂和享受。

從頭到尾,将離看或不看,都能清晰得見,到最後也不過化成了苦澀的木然。

風辄遠和鐘玉靈對視一眼,都有些失望。這一刻,她們是彼此相通的,懷春少女,親眼得見這樣的事,羞澀是自然的,好奇也是自然的,到最後不免就會有幾分心動。

可是将離卻是這樣的不開竅,千年古枝一般波瀾不興,連下手都沒有機會。

鐘玉靈朝着風辄遠安撫的笑笑,披了衣服在床上坐起來,叫着将離:“将離,你來。”

将離就在床邊,近無可近,只得做勢靠前,卻始終與鐘玉靈隔着個赤裸的風辄遠。

鐘玉靈伸手接過酒盞,送到将離的手裏,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了……喝了這盞酒,暖暖身子。”

将離感激的看一眼鐘玉靈。她就知道小姐對她是好的,知道她在這難堪,故此要放她走,就是要放她出去了,還怕她畏寒,特地的賞她一盞酒喝。

将離毫不猶豫的喝了個幹淨:“多謝姑娘,奴婢告退。”

鐘玉靈卻一伸手拽住了将離,含笑道:“将離,你別急着走嘛。”手臂用力,把将離生生的拽倒在床沿。

将離垂頭,不可避免的把視線落在鐘玉靈軟嫩雪白的手臂上,抽身往後,掙紮着離開床,站直身子道:“姑娘請吩咐。”

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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