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我不會放過你!”歐文靜咬牙,眼神痛楚而激烈。

江一葦頭發綁得緊緊的,看得出為人師表的尊嚴,但神情卻疲憊,低聲道:“我只能替他說聲對不起。”

“對不起?哈哈哈哈!”歐文靜大笑,瞬間又轉成哭腔,“我妹妹才十五歲,她躺在病床上生不如死,她連我都不認識了,她這輩子都被你兒子毀了!你跟我說對不起?”

江一葦低聲重複,喃喃地:“我替他說對不起,他約小卉出來,但沒能負責地把她送到家,我很抱歉……”

“就這?避重就輕玩文字游戲沒用!我告訴你,我妹妹身上有你兒子的□□!未成年人保護法,保護的不是未成年畜牲!如果法律制裁不了他,那只能用最簡單的方法。我不會放過你們,你要麽放棄申訴,要麽我天天到你們學校來鬧,讓你身敗名裂,讓所有家長都知道你不配當人民教師,你連自己的兒子都教成了畜牲!”

歐文靜的手,戳到了江一葦的鼻子上,江一葦微微一縮,身子搖晃起來。

她努力站住,深深凝望着歐文靜:“他沒把小卉送到家,非常抱歉。他早戀沖動,我也非常抱歉。我會負該負的責任……可是,哪怕他是嫌疑人,他也有依法申訴的權利啊。”

“他是畜牲!你是教出畜牲的媽!”歐文靜尖叫着沖上來,一把揪住江一葦的頭發。

這一揪,全然在江一葦意料之外,是劇本上根本沒有的劇情。

這就是歐文靜說的臨場發揮?

江一葦頭上一陣劇痛,立刻反應過來。此刻,她不是江一葦,她是劇中少年嫌疑犯的母親。她兒子偷吃禁果、又遇上早戀對象回家路上被性侵,兒子被冤入獄,受害者家屬不依不饒。她又愧疚、又擔憂、又滿懷着委屈與憤怒。

“放開,你放開。有話慢慢說……”

可歐文靜像瘋了一樣,死死揪着她的頭發,将她往校門外拽。許铮一個眼色,攝影機位立刻跟了上去。

這是不打算喊停,要看演員即興發揮的意思。

江一葦掙紮着喊了幾聲,可歐文靜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像殺紅了眼一樣。

頓時,疼痛伴随着滿心的冤屈和憤懑,一湧而上。江一葦大吼一聲,索性頭一側,左肩向歐文靜狠狠地撞過去。

Advertisement

歐文靜尖細的高跟鞋哪裏吃得消這突如其來的撞擊,腳下一滑,“啊”地一聲尖叫,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裏還拽着一縷江一葦的頭發。

江一葦頭發散亂,已是搖搖欲墜。她緊緊抱着腦袋,嘶聲喊道:“我兒子是冤枉的——”

随即,淚流滿面。

“咔!”許铮大喊,激動得跳了起來,“到位到位!兩位果然都是影後級的表演啊!”

場中央,江一葦哭到氣急,只覺得渾身無力,就要癱下去。

小龐一看不好,趕緊就要沖上去扶她。

剎那間,一個高大的身影越衆而出。“一葦!”淩萬頃疾沖入場內,一把抱住江一葦。

江一葦倒在淩萬頃懷裏,失聲痛哭。

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演員演完一場沖突戲,演到虛脫也不少見,但這位通身氣派的精英男人是哪來的?

而且他那樣寵溺地抱着江一葦,極有耐心地輕聲安慰着,一看就關系不一般。

沒聽說江老師有男朋友啊?

不知是哪位,突然認出了淩萬頃,驚呼出聲:“淩萬頃,他是淩萬頃!”

頓時四周一片驚訝之聲,所有人的目光死死盯住場內。

淩萬頃!

這位抱住江一葦在安慰的男人,竟然是華國傳媒巨擘淩萬頃。這位如雷貫耳,卻又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大佬,竟然出現在拍攝現場。

已經有人立刻想到,這位大佬最近似乎還收購了萬衆娛樂啊!

江一葦不就是萬衆娛樂的藝人嗎?

而且他在這樣的場合露面,分明是沒想遮掩的意思啊。衆人的目光中,全是被塞了狗糧的豔羨。

一時間,竟然無人想起摔倒在地的歐文靜。

天知道淩萬頃抱住江一葦有多心疼。他不想讓江一葦在這麽多人面前哭。

脆弱的、崩潰的江一葦,也只能由他來安慰。

他對小龐道:“門口有我帶來的小點心,你拿來分給大家。”說完,擁着江一葦,向僻靜處走去。

“文靜姐!”王娟聞訊而來,一見歐文靜臉色灰敗地坐在地上,大驚,沖過去扶她。

被歐文靜當場唾罵:“死啦!人影都不見!這麽愛偷懶就滾,回家床上躺一輩子!”

王娟被罵得灰頭土臉,也不敢分辯,用力将歐文靜扶了起來。

“啊!”歐文靜的腳一落地,一聲痛呼,低頭一看,腳踝已經腫起一個包。顯然傷得不輕。

“快送醫院,文靜姐受傷了!”王娟大喊。

可身邊跑過一個個的工作人員,沒人聽到她的呼喊,整個劇組都沉浸在收“應援禮”的興奮中,王娟的聲音被淹沒了。

化妝師妹子最識貨,第一個尖叫起來:“天哪,是聖喜手伴餅!”

服裝組的妹子剛拿到手,已經忙不疊地在找角度,試圖在淩亂的片場拍出一張文藝的照片。

一邊找角度,一邊嘴裏還在給旁邊的幾個愣頭青男生科普:“你們不懂啦,聖喜手伴餅好難買的,關鍵裏面有個盲盒呀!一天只有一百只,帶編號的好吧。”

“編號呢?”愣頭青們問。

“啊!”妹子驚喜地尖叫起來,“是訂制款,《游走天街的靈魂》,訂制款!”

妹子激動得聲音都帶了哭腔,拍照的手都顫抖了:“聖喜從來沒出過訂制款,這也太牛逼了吧!”

幾位年齡稍長的,當即刷刷拍了幾張照片發給老婆。

“呵,我媳婦兒開心死了,晚上回家又得親我!”

“瞧瞧我媳婦,禮盒還沒到手呢,已經發了個朋友圈。”那工作人員念,“老公收到訂制款聖喜手伴餅,愛了,愛了。”

念得一字一頓,一點沒有念出媳婦的激動之情。

旁邊的服裝妹子還沒從激動中緩過來,還是帶着哭腔:“嗚嗚嗚,第一次感受到霸道總裁的魅力,好想也有個霸道總裁這樣砸我……”

蹲在她身邊的愣頭青接話:“我只會用石頭砸你,行不?”

“滾!”

笑鬧間,制片急匆匆跑過來:“歐老師呢?聽說歐老師受傷了?”

衆人這才回過神來:“剛剛好像是聽到有人喊?”

齊齊尋找,場地中央已經空了。不知何時,助理已經自行把歐文靜帶走。

這些被聖喜手伴餅打倒的芸芸衆生,靠不上啊。

這邊歡天喜地,而在片場的角落裏,江一葦靜靜地倚在淩萬頃的懷裏,終于緩了過來。

“好丢人……”她輕聲說着,垂下了眼睛,淚水還在睫毛上挂着,晶瑩剔透。

“怎麽會丢人。你演得特別好,我都被你感染了。”

淩萬頃溫柔地替她整理着頭發,原本梳得一絲不亂的發辮,被歐文靜拽得散亂又蓬松。

“你這樣入戲,演完會不會很難出來?”淩萬頃問。

“會……”江一葦低聲道,“不過時間不會太長,我會自我調适。”

淩萬頃第一次體會到兩難,既想勸她不要太走心,又意識到這是對優秀演員的不尊重。

想了半日,終究還是承諾一般,道:“你有脾氣就對我發,我故意幫你調适,好嗎?”

江一葦抹了抹眼淚,終于紅着臉站直了身子。

“我不發脾氣的。我喜歡安靜地呆着,等自己緩過來。”

“那我就陪你呆着。”

“那你還是工作要緊,我知道你很忙的……”江一葦突然意識過來,“對了,你怎麽突然出現啊?”

淩萬頃笑了。

果然出戲有點慢,現在才發現本粉頭來應援啊。

“今天周末,想起你在這裏拍戲,就想過來看看你。”

江一葦有些無措:“剛剛……現在……就我們……他們……”

“哈哈。”這話任誰聽了都是一頭霧水,還好淩萬頃領悟了。他笑起來,“別管旁人怎麽想,我想看你,就來了。”

“你不怕別人說你追女明星?”江一葦問。

“不怕。我追的是江一葦,不是女明星。”

淩萬頃凝望着她,淡淡一笑。冷峻的男人偶爾笑起來,比這秋日的暖陽還要惑人,江一葦心中一陣搖曳,知道自己又被他捉去了一層。

靜默間,淩萬頃已牽住她的手:“我給大家帶了些點心,你也餓了吧,去吃點。”

江一葦點點頭,卻輕輕松開他的手。

剛剛她崩潰時,只覺得淩萬頃的胸膛是整個世界最安穩的港灣,可現在清醒過來,卻又不好意思公然和他牽手出現。

二人走到劇組人員休息區,小龐眼明心亮,已經拎了兩盒餅幹過來:“一葦姐拍戲辛苦了,趕緊吃點餅幹。淩總,你的。”

江一葦來到這個世界畢竟才幾個月,哪裏知道這世界的諸多網紅零食,自然也不知道聖喜伴手餅的價值。

她只覺得好看。

“這家餅幹很好吃嗎?”她在一張折疊凳上坐下,好奇地問。

旁邊的化妝師妹子正是給她補妝的那位,已經大聲驚呼起來:“江老師!你都不知道淩總帶來的是什麽餅幹嗎?”

江一葦轉頭望望淩萬頃,拉着他在身邊坐下,笑道:“我挺老土的,真不知道。就知道盒子上是聖喜。”

妹子啧啧啧:“淩總這花了多少心思啊,江老師你怎能不明白淩總的心意啊。這是帝都最難買的餅幹,一天只出一百盒,線上預訂五十個名額,線下排隊五十個名額,那搶購的……有男生為了買一盒給女朋友當禮物,提前三四個小時去排隊等開門哎。”

原來這麽講究!

江一葦驚訝地望淩萬頃:“這裏……就有近一百盒了吧,難道今天的份額你都搶光了?”

淩萬頃笑而不答。

還是小龐幫着解釋:“一葦姐,你拍戲的時候淩總就叫人來問現場人數啦。淩總是特意去聖喜訂制的,你看,這地方平常是寫的當日限量編號,咱們淩總的訂制款,是劇組logo哎……”

旁邊人異口同聲:“太用心了!”

江一葦第一反應,我天,肯定好多錢。第二反應,算了,淩萬頃這人,你會覺得跟他提錢,俗。

服裝妹子依然沉浸在霸道總裁的夢幻中:“最最牛逼的是,這是聖喜有史以來頭一回出訂制款哎!江老師,您有淩總同款小叔子嗎,給我介紹一個呗?”

淩萬頃被妹子的沙雕表情逗笑,但他平常就算心裏樂,也很難笑得出來,牽了牽嘴角:“沒有,獨此一款。”

妹子捂心:“啊!生活令人如此絕望!”噗一倒,倒在了剛剛要砸石頭的愣頭小青年身上。

衆人哈哈大笑,把正在喝水的江一葦也逗笑,生生地嗆了一口,大咳起來。

淩萬頃好喜歡劇組這麽融洽的氛圍,輕輕地拍着江一葦的背,終于能确定,她在這樣的組裏不會被虧待。

聽說大名鼎鼎的淩萬頃竟然天降劇組,制片人腳踩風火輪趕到了休息區,還拉來了許铮導演。

“淩總在哪裏?”制片人大喊着沖進來。

淩萬頃站起身,禮貌地伸出手:“淩萬頃。”

制片人一把握住他的手,像看到了久別重逢的親戚:“榮幸啊!淩總竟然光臨我們劇組來探班……”

一轉眼,望見了江一葦。

他已經聽說了,淩萬頃是沖着江一葦來的,而且看兩人的糾纏勁兒,怕是在談戀愛。

制片人當即覺得江一葦也更迷人了,滿臉堆笑:“我們江老師也真的,知道淩總來,也不提前跟我們說一聲,好迎接您啊。”

江一葦嘟囔:“我真不知道……”

淩萬頃替她解圍:“我怕影響一葦拍戲,特意沒告訴她。”

小龐已經乖巧地遞上了餅幹盒子:“淩總帶來慰問大家的。”

“看看,又讓淩總破費。上回的奶茶也是淩總送來的吧?”到底是制片人,就是比你們這幫眼睛裏只有霸道總裁的小年輕要周到,人家一下子就産生了聯想。

小龐已經忙不疊點頭:“是的是的,那也是淩總叫人送來的。我們淩總可關心劇組拍攝了。”

淩萬頃沉靜的臉上又流露出獵豹般的表情,他瞬間回到了工作狀态。

“我們萬衆旗下有三位藝人參與了你們的電影拍攝,請多關照。”

制片人差點膝蓋一軟就跪下了。

這位才是未來的金主爸爸!誰關照誰啊!

“不敢當!不敢當!我們江老師、我們衛大星老師,還有……還有……”

許铮擡了擡眼鏡,提醒:“易冰安,小易。”

“對!小易!江老師那自然是德高望重,衛老師也是寶刀不老,小易也是初生牛犢,都厲害得很吶。”

德高望重!

江一葦差點笑出聲來。制片人這馬屁,拍得有點重啊。

又各自寒暄了幾句,淩萬頃覺得,思念的人也見着了,該安慰的也安慰了,要給的排面也給到了,人家劇組也挺忙,自己也不好一直在這裏打擾。

便道:“不打擾你們拍攝了,我先撤退。麻煩大家照顧好一葦。”

這句就很微妙,一點兒不官方,也完全沒有萬衆老板的架式,就是一句私人般的囑托。

衆人心領神會,紛紛表示江老師在劇組可受歡迎了,從上到下提起江老師都豎大拇指呢,誰不照顧江老師,我(制片人)(導演)(燈光師)(攝影師)(化妝師)(服裝師)……乃至保潔阿姨,第一個不放過他!

制片人還當場表示,今天的戲結束了。本來還有一場歐文靜的戲,但她既然受傷去醫院了,那就以後再補拍吧。

收工!

大家歡樂極了,各自拿着聖喜餅幹盒,急着回家孝敬女朋友和媳婦們。

離開時,江一葦聽到許铮導演喊副導演:“你打個電話給歐文靜,代表劇組慰問一下。真是的,叫她不要穿高跟鞋,非要穿,本來跟這場戲的氛圍就不搭……”

歐文靜從醫院回了家,躺在寬大的圓床上。

王娟拿了個墊子,替她将腳架高。

“還好骨頭沒事,文靜姐你好好靜養一陣,劇組那邊已經協調好了,過幾天你去補拍幾個特定,不拍腳就行。”

歐文靜臉上的妝有些殘了,卻還沒有卸妝。

“所以……删了幾場戲?”她冷冷地瞥向王娟。

王娟有些怯怯的,卻也沒法回避,低聲道:“順順姐出面親自談的,删了三場,保留了兩場。這兩場能用近景……”

“三場……”歐文靜冷笑一聲,“江一葦就是故意的。她故意推倒我,好叫我受傷。原本我比她多兩場戲,這麽一删,我就比她少了一場。”

王娟趕緊勸:“但戲份重不重,觀衆也有眼睛的。群演戲多,誰也不會覺得他們就是主演對吧。咱是把合同簽死的,番位排第一,費皓南都只能在文靜姐後頭。”

歐文靜咬牙,卻又無奈,低聲道:“你走吧,琴嫂會照顧我的。”

王娟暗暗松一口氣,但還是要裝作很牽挂的樣子:“可我還是不放心……文靜姐,你有事就打我電話,我肯定立刻就來。”

也不待歐文靜回答,就一遛煙跑出了房間。

歐文靜翻了個白眼,也懶得跟她再計較,拿起電話,撥給謝高原:“親愛的,我受傷了。”

聲音無限嬌嗲委屈。

對方透出了一絲關心:“哦?怎麽回事?”

“拍戲時候,被江一葦推倒,摔了,現在不能動了。”

沒想到對方并沒有關心江一葦,只問:“有沒有去醫院?”

“去過了,醫生讓靜養。你回來陪陪我嘛……”

一聽只要“靜養”,顯然沒有大問題,對方松了口氣:“哦,那你就好好靜養,想吃什麽告訴琴嫂,我這兩天忙,就不過來了。哦,我會派司機過來看你的。”

歐文靜氣得當即挂了電話,砰一下将手機砸到了床的另一頭。

司機?我娘是誰的情婦,是你謝高原的!不是你司機的!

電話那頭的謝高原,聽到手機驀然挂斷,呵一聲輕笑。歐文靜又發脾氣了,他知道,但他不在意。因為他離得了歐文靜,歐文靜卻離不了他。

“打電話,叫小媚去別院等我。”他吩咐私人助理。

私人助理微怔:“不是說好今天要去歐小姐那裏……”

“她腳受傷了,我還去幹嘛,服侍病人?”謝高原冷冷瞥他一眼,又埋頭到文件堆裏。

私人助理默默地退出辦公室,去給那個叫小媚的打電話。他太清楚,對于他老板來說,女人只有兩種,有用的,和沒用的。

這一刻,歐文靜就屬于沒用的。

所以老板連關懷都懶得給,他的精力,終究還是放在了他的帝國上,女人要麽能給他生孩子,要麽能給他賺錢,要麽能解決他的欲望,除此之外都是沒用的。

萬衆公司,吉星風塵仆仆出差回來。

她下了飛機都沒回家,一路就直奔公司,跟丁志鵬彙報,要安排江一葦上個綜藝。

才彙報完,就碰到回公司的龐明玉。

“小龐?你不在片場陪一葦姐拍戲,怎麽回來了?”

小龐道:“歐文靜受傷啦,今天提前收工了。一葦姐跟淩總一起走了,所以我就回來,手裏還有點賬要報呢。”

吉星一把拉住她:“淩總去片場了?”

“對啊,帶着聖喜伴手餅,親自出現在片場。一葦姐拍完今天這場戲都崩潰了,我們淩總越衆而出,一把将一葦抱住……”

小龐比劃了一個抱住佳人的動作,一臉陶醉:“全片場都被喂了一嘴狗糧。”

“天哪!”吉星驚叫起來,雙手捂住了嘴,“不得了,老房子着火啦!”

丁志鵬正好經過她辦公室,探進腦袋,一臉驚慌:“哪裏着火了?”

吉星不管不顧,一把将丁志鵬推了出去,關上門,怔怔地望了小龐半晌,終于道:“我為什麽在這個當口出差呀?”

小龐也怔怔的:“就是,吉星姐為什麽在這個當口出差呀。”

“狗糧啊……聖喜餅啊……我的天,我一時都不知道該先吃哪一個!”

小龐望着她,一臉擔憂:“我覺得吉星姐應該先考慮通稿,怕是很快就要出新聞。”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