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第二十九章:為難
“哎,看那邊看什麽那,看得那麽入神?”譚子曲挑眉問我道,“當然是在思考怎麽攻破敵人啊,不然還能想什麽你說是不是,譚軍師。”我的氣勢自然是不會輸給他。
“沒看出來啊,赴軍師。”譚子曲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表情分外陰險,“逮!妖孽!”我一邊叫着,一邊把他另一只準備偷偷掀開我面具的手抓住,“喲,還挺機靈。”譚子曲撇了撇嘴,嘀咕道。他這副吃鼈的樣子讓我十分受用,“那是,你這小妖怪,還是多修行個幾千年再來吧。”我毫不猶豫和他貧嘴,在這軍營之中,就我和他聊得最好,當然,這得排除他想摘我面具的因素。
“別忘了,你們兩個是軍師,不是稚童。”吳掩再一旁咬牙道,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他原來叫吳掩,這次能進軍營還是多虧了他。”現在要和對方去交涉這次征戰規矩,雙方各派三人……”
“我我!還有他!再加上将軍你,這是最權威陣容!”譚子曲指着我,對吳掩道,我聽了連忙為自己開脫:“我不行,我沒有交涉經歷。”要是我去了,一開口,說不定就被烏少義認出來了,到時候進退兩難,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也對,那就我和譚軍師好了。”吳掩沉思片刻,定下結論,我暗自松了口氣,“不成,那邊每次都是三人,兩個人去,成何體統?你,”譚子曲把手指向我,“既然是軍師,就得有身為軍師的自覺,你必須和我們去!”譚子曲話說得十分認真,我早知道他是那種該真經時真經,該放松時放松的人,他此時的話,讓我完全沒有拒絕的餘地。
吳掩輕笑一聲,“那好吧,就我們三人,一同前去。”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知是鼓勵,還是同情。我的心在此時卻有些發慌,怎麽辦?還能怎麽辦?去了之後少說話,降低存在感啊!
吳掩向那邊打了個手勢,遠遠地,我看見烏少義也用同樣的手勢示意他們也已經準備好,并且帶領着兩個人,騎着馬向這邊緩緩使來。吳掩抖動缰繩,同時也騎着馬向那邊走去,嘴角挂着漫不經心的笑容,譚子曲抿了抿嘴,好像在調節情緒,也抖動缰繩,緊随其後。
我在這幾個月,也勉勉強強學會了馬術,現在可以操縱着馬走一段距離,但是還沒有學會怎麽駕着這種動物跑,它一跑起來,我就跛得難受,有些收不住,所幸現在是用走的,不然跑起來,我就糗大了。
那邊的三人越來越近,我漸漸看清楚了他們是誰,果然,除烏少義以外,其他兩人分別是武瑀和蔣一來,這無非又給我平添了壓力,我越來越擔心自己會不會被認出來。
烏少義長大了,我看到了他的臉,覺得他好像變黑了那麽一點,但是不得不說這樣挺有男人味的,五官也成熟了不少,但是眉眼之中還是透露出一股稚氣,以前他騎着馬,因為身高原因,我總覺得他會被馬甩下來,但現在,那種感覺也沒有了。
我忽然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這樣的烏少義,我的确有一點不适應,就像是剛剛種下的小小樹苗,一夜之間,長成參天大樹一樣,覺得很不可思議。
到嘴邊的招呼幾乎脫口而出,但是,當我看到對面三人無一絲神情的眼睛,我的心情漸漸被掩埋了下去,他們的眼中,沒有一絲昔日熟悉和的親切,只有強壓下去的怒火與殺意。也對,現在,我們是敵人。
“烏将軍。”吳掩開口,“吳将軍。”烏少義報拳回應,果然,連聲音都變了,不再是以前的小童音,而是一種更為沉穩的嗓音。果然,這三年的時間,烏少義的變化不是一點點。
我們都以報拳禮相待,當烏少義的目光掃過我時,我有些緊張,在心裏不斷安慰自己,我戴着面具,他看不到我的臉……所幸,他只是淡淡地掃過,沒有多做停留,我暗自松了口氣,我的确是想快點與他們相認,但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時機到了,我再溜出那邊的營地,想辦法進入烏少義這邊。
随後,雙方便展開了長時間的對峙,無非就是戰争時雙方需遵守的規則,我在一邊的作用可能只是當當擺設,湊湊人數。
Advertisement
“我認為,這次必須是公平戰役,雙方都不可使用巫術這種非正當的手法,你說是不是?赴軍師?”譚子曲的一句話拉回了我的思緒,我自然是不好開口說話,只得看着他,點頭。“切,嘴巴被封住了是不?不會說話表個态啊”說話的人是武瑀,我知道,他對敵人從來就是這個樣子,能殺便殺,若是像現在這種情況不能殺,他就是嘲諷也要嘲諷幾句。但是,被他嘲諷的感覺,還真是不怎麽好受。
但是我還是不好說話,我能感覺得到譚子曲異樣的目光,但是能有什麽辦法呢我現在的立場,是絕對尴尬的存在。
他們商讨,我一般搖頭或點頭,烏少義沒有注意到我,但是我猜我十之□□被他們當成了一個啞巴了吧。
這段時間十分難熬,我必須時時刻刻觀察他們的臉色,目光和話語,當我終于熬過了這段時間調轉馬頭回去時,我才大松了一口氣。
“哎!赴軍師,你不是平時很能說嗎怎麽今天一下子就成啞巴了。”譚子曲踢了一下我馬的腰身,我的馬嘶鳴一聲,掙紮了幾下,我一時之間駕不住,險些摔了下去,穩住以後,我便對譚子曲吼道:“你小子想讓我從馬上摔下去變成一級殘廢啊!”
譚子曲摸着腦袋嘀咕:“剛剛沒聲兒,現在又這麽大聲兒了……”我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回頭向烏少義那邊看去,還好,我松了一口氣,他們沒有回頭,沒有注意到。
當天晚上,我還是夜不能寐,我當真見到了烏少義,但他沒有認出來我,我變得有些猶豫,我開始想:如果我回去以後,我還能不能獲取他們的信任?會不會被當作奸細?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這邊烏江國的軍師。
“喂!你小子想幹嘛”我一把抓住譚子曲已經到我眼前的手,不客氣道。“啧,原來你還醒着啊……”聽那語氣似乎是有些懊惱。“當然,和你鄰床睡,我當然得時時刻刻擔心我的面具。”邊說着,我一邊狠狠地捏了捏他的手腕以示威脅。“你為什麽不讓別人看見你的臉啊”譚子曲不吃痛,繼續問道。“哪兒有那麽多為什麽?”因為我現在的身份,見不得光。
“切,肯定是英因為你長得太醜了!”譚子曲對我用了激将法,我自然是不會逞這一時之快,于是便順着他來:“我的确是長得很醜,你可以去捉一只□□來看看,我就長它那樣。”說完翻身就準備睡。
哪知譚子曲一翻,有翻到了我的身前,一邊把手往我臉上靠近,一邊又對我惡狠狠道:“不成,你越說我就越好奇,我到是想看看,跟□□長得一個樣到底是一張什麽樣的臉。”我一把拍開他的狗爪,道:“你自己捉一只□□看看不就得了”說着,起身就準備走,“別,別啊!你讓我看看要死啊!這麽大一晚上,你要去哪兒啊”身後是譚子曲的吆喝,我聽着覺得特自在:“老子去茅房撒尿,你他媽管得寬啊!”
其實我也的确是去茅房,只不過在我方便了以後看到了一個人,那就是吳掩。
他看到我也挺驚訝的,問我道:“你也在這裏來賞月?”我發現他這人特別喜歡把我想得很有情調,我不知道如果我說我只是來撒泡尿的他會作何反映,但是我也只是想想,畢竟我不是一個喜歡破壞別人雅興的人。“是啊,我來賞月……”
吳掩點頭也不多理我,只是看着夜空,好像在想什麽。我也不想回去,便也在這裏傻站着,一會兒,吳掩起身,告訴我走了,我也便跟着他走向休息的營帳。
我始終覺得我必須問他,因為他和那個人一樣,也姓吳,“吳掩,你認識吳涵嗎”當我問出口,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随即轉頭,還是那副和善的笑容,他告訴我:“你不用知道這些,因為根本就沒有吳涵這個人。”
……
吳掩看着譚子曲眼邊的黑眼圈,問道:“你昨晚是不是去炊事營偷菜了?”“……”“他昨晚去河澗邊捉□□去了。”我一邊喝着軍營專屬窮酸稀粥,一邊向吳掩解釋道,“滾!”譚子曲怒視着我,好像我才是還他這樣的罪魁禍首。
吳掩表示不解,譚子曲問他道:“你說長□□那樣到底是什麽樣?”
吳掩聞言,挑眉斜眼看向我,我聳肩以示這事兒跟我無關。
吳掩看這形勢,問譚子曲道:“你想知道赴戎長什麽樣子?”譚子曲點頭,“我告訴你吧。”吳掩笑着,對譚子曲道:“他有兩只眼睛,兩只耳朵,一個鼻子和一張嘴。”說完,轉身去了外面,而譚子曲則呆呆地站在原地,我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所有的腦細胞都長在了軍事這一塊,以至于他在其他方面,都蠢得像頭豬。
在戰争期間,我看到烏少義不下十次,但是我們相隔的很遠,因為我身為這邊的軍師,是不會與戰區靠太近的。
只是,我沒想到,我們這邊,會敗得這麽快,就像是故意給敵軍機會,全部士兵都懦的像軟柿子,有事沒事就往軍營裏面鑽,完全沒有烏少義的那批士兵勇猛,而吳掩,他完全沒有把這些士兵的反映當回事,大多數時候都置之不理,只用了兩周的時間,我們這邊,就徹徹底底的敗了,我聽着營外士兵們的厮殺聲,看着營內吳掩漫不經心的笑容,覺得身置冰窖,我才反映過來,這樣的人,怎麽會是一位将軍……
譚子曲靜靜地坐再一邊,看見我看向他,他動了動唇角,好像要說些什麽,但是,他終究什麽也沒說。
我此時坐立不安,本想着過幾天,我就混出去,逃跑,本想着敗,也不會這麽快,但看着他們這副模樣,我才明白,原來一開始,他們就沒有想過勝利,他們的破綻太多,但是我沒有發現,我一直在思考着,如何落跑,而忽略了,他們散漫的态度,他們對士兵不負責任的表現。我,也許只是被他們垃來的陪藏品,再加上烏少義若是得知我現在的身份,我預料到,我的後果會很慘。
如果現在烏少義的兵馬沖進這個營帳,烏少義看見了我,如果他揭開了我的面具,他會是一副什麽樣的表情,他肯定會認為,我是在騙他,我在他那裏生活一年,是謀圖着什麽東西……
如果他沒有揭開,我也不會說,那麽,他就會以在戰場上處理敵國軍師的方式來處理我,而我,還是難逃一死。
我很想逃,就是現在,但是,不能,因為此時,已經有人揭開了簾帳,那人是烏少義,我聽見吳掩的笑聲,“呵,烏将軍,你終于來了。”烏少義站在營帳門前,一言不發,“那麽,好戲現在開始。”吳掩含着笑,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