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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無處可去歸花樓
那紙蜻蜓的折法和之前有所不同,那兩片小翼上寫了幾行小字:切勿回府,能逃則逃,五磚一縫,蹬踏而上。而那固定紙片的小紙卷筒,我拆開一看,裏面居然卷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大小剛剛好,放在紙蜻蜓的小卷筒裏,不會被人發現。
我看着這個紙蜻蜓,心裏覺得有些奇怪,這上面的字到底是個什麽意思?烏少義他給我銀票又是個什麽意思?能逃則逃?是要我逃出去嗎?那為什麽又不讓我回将軍府呢?還有,這“五磚一縫,蹬踏而上”到底是個什麽意思?操!烏少義又在搞什麽飛機?
我躺倒在牢門內,看着烏少義兩次送來的紙蜻蜓紙片,怎麽覺得……有些不同呢?但是,仔細看看,又覺得沒有什麽不同的。
我的腦袋飛速運轉着,不停地思考着烏少義是幾個意思,這第一次的紙蜻蜓傳信,他叫我等他,會救我出去,還附贈了千年木的制作方法讓我在第二天公堂上使用,但是,他失言了。而現在,他又傳來了這麽一個訊息,寥寥數字,到底傳達的是什麽意思?許監獄現在不知所蹤,也不知道他拿走了縣太爺的作案證據到底要幹什麽……
腦袋陣陣發熱,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幾天想得太多而導致的還是因為什麽,我站起身,看着上方的窗口,今天晚上,天比往日還要陰沉,現在已經很晚了,就連時不時傳來的狗叫聲,都透着孤獨的意味,“能逃則逃”?烏少義若是想讓我逃出去,那方法呢?難道就是這“五磚一縫,蹬踏而上”?
磚?我看着監獄內用磚石制成的牆壁,手指順着最下方,數了五塊,一縫?哪裏有縫了?我往後靠,隔着五塊磚開始數起來,不久,我就發現,從窗子筆直而下,最下方往上數五格的地方,每隔五格,就會有一塊磚與其他磚分開,我一直沒發現,那這麽說……
我把手伸進那最下方一塊松動的磚的磚縫內,輕輕往外一抽,果然!這塊磚可以拆卸下來!
我又往上連續拆了幾塊松動的磚,每隔五塊,就會有一個可以拆卸下來!而且牆壁不會因此而倒塌,我的腳剛好可以卡進這幾塊拆下來的磚頭的縫隙內!沿着上去,我就可以靠近窗口出去了!“蹬踏而上”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敲開那天松動了的固定鐵窗的磚頭,把鐵窗拆下來,确定了一切東西都帶上了以後,我矮着身子試圖從那個窗子的洞口內蹿出去,但奈何這窗子的口開得實在是太小,我雖然不胖,但是出去實在是夠嗆。
操!我就不信了!我把身子狠狠往外送,如果這時從外面來個人,看我這副慫樣,還不得笑趴下,所幸,這個時段人都在屋裏睡大覺,沒有幾個會出來觀賞我出逃。
靠!我是不是該減肥了!我磨蹭了半天,無論怎麽發力,還是卡在那小窗口內出不去,之前那個小孩兒瘦,又小,一下子就出去了,而我?一個将近一米八的大男的啊!
好!放松,我不斷告訴自己,現在也回不去了只有硬着頭皮往外沖,好!沖啊!我手在牆壁上猛地一撐,也不知道是因為我的祈禱有用了還是怎麽的,我居然一下子像魚一樣“哧溜”一下沖了出去,不過這摔在地上還真是疼,我腦子幾乎是被摔蒙了,撐了好久,才從地上撐起來,回頭望望我出來時的小窗口……哦,我真偉大……居然可以從這麽小的一個窗口裏出來。
甩了甩頭,捋了捋衣服,我裝作沒事兒人一樣,在這小街道上大搖大擺地走了起來,街道冷冷清清,是不是傳來一陣涼風,我抖了抖肩膀,這是哪兒啊?
沿街的路上無一家店子開着門,這下可糟了,我該到哪個地方落腳啊?難不成我還要睡大街?這也忒寒摻了吧……
大概走了十多分鐘,我才隐隐約約看見正街道,倒是比這個小街道好多了,起碼有幾家開着門,裏面還泛着暖暖的火光,走上了街道,我看見一個名為“花樓”的小樓,裏面貌似人挺多,睨着眼睛往裏一看,呦呵!居然還有姑娘在臺上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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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裏面,又看看這名字,大概猜到了這家到底是幹什麽的,回想一下以前看過的古裝劇,倒是比電視上演得雅致很多,也沒有那麽多姑娘在樓上嬌呼着“這位爺,來呀~”這之類的話,但是我現在興致實在不高,随便找了家客棧,便準備歇息了,那老板娘見我拿着五十兩銀票,眼睛幾乎是綠得發精光,把我招待進了一家上等的客房,還意味深長地對我笑道:“客官,打開窗子看看呗。”
我心裏疑惑,打開窗子一看,才發現這裏緊挨着街道,而對面,則是那家花樓,從我這個客房往對面看……我勒個去!現場直播古代av啊!
“客官是否滿意?”那老板娘一臉獻媚,看着我,好像我是她的搖錢樹一般……“不錯。”我會意地把剛剛她找零的幾個零頭銅板給了她,她點點頭,告訴我明天晚上可以去對面花樓逍遙一下,便恭敬地關了門,并且道了聲“祝客官好夢。”
我點頭,一面看着對面的現場版av,一面想:我也好久沒有發洩過了,也許,該去逍遙快活一下?反正現在有的是錢。
但是,終究抵不過困意的襲來,我打了個哈欠,便倒在這床上,沉沉睡了,這裏的條件就是好,比監獄裏的茅草地板好多了,但是,跟烏少義家的床比起來,那還不是一個檔次的。
這次,我睡到了很難得的自然醒,當我醒來,旁邊的桌子上已經有了早餐和中午飯,看上去好貴啊……算了,吃了再說吧。
随後,那個老板娘就好像是準備好了一樣,破門而入來收碗,一面勤奮地擦着桌子,一面說:“哎,又有一個嫌犯跑了,現在官兵正在大搜捕呢。”我一聽,心中的弦一下子繃得老緊,但表面上還是鎮定地問那老板娘:“那這家客棧不會也會被搜吧?”
那老板娘一副“我懂的”樣子,告訴我:“我盡量不讓他們打擾到客官,請客官放心休息。”我尴尬地點點頭,她便下去了,而我看着下面的街道,心神不寧,我……這應該是成了逃犯了吧……
現在我如果出去,肯定被抓,所以我只能呆在這間可憐的小屋子裏,靜觀其變了,也不知道烏少義這小子現在在幹什麽。
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晚上,對面的花樓燈火通明,我看着對面個個穿着秀麗的古代女子,不禁心猿意馬起來,這古代妹子穿着古裝,貌似比現代妹子更有韻味一些,看看她們的小臉,看看她們的紅唇……但是,為什麽我覺得她們不和我胃口呢……我喜歡的妹子的臉就像是……烏少義那樣……操!我她媽的在想什麽?果然是因為太久沒有發洩的緣故嗎?靠!
正在我神游之際,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原來是那老板娘,她進來以後,對着我,一臉讨好:“公子,其實你可以去對面花樓好好逍遙快活一下。”
聽她這麽一說,本來我就有些猶豫的心徹底癢起來,好吧,去就去吧,畢竟……我是個男人嘛。
當我跨進花樓的大門,并沒有想象中那樣很快有妹子撲過來,而是臺上的姑娘照常表演,而我,則被老鸨帶到了一個酒桌旁,這裏令我驚訝的是,既有男客官,也有女客官,這可是完全颠覆了我對青樓的認識,難道……這個世界的青樓跟我們古代的……不一樣?
“現在,重頭戲來了,我們花樓的人氣王,青竹公子登臺!”那老鸨一聲喝起來,我幾乎就噴了出來,卧槽!男的!男的!公子!
一位身着白衣的俊美男子踱步走上臺,上面早已備好了一架古琴,他坐下,手指在琴弦上輕躍,臺下的女顧客都癡癡地望着他,而我則是一臉震驚,操!怎麽會有男人,難道古代也有牛郎嗎?
我拍拍旁邊一人的肩膀,問他:“這個青竹也陪人睡嗎?”結果那人一臉“你有病吧”地看着我,許久他才道:“青竹公子不是娼,是妓,怎麽會陪睡呢?”
這下子我更震驚了,難道這裏的制度真的和我所理解的古代制度不同?什麽娼和妓?什麽意思?
後來,我問了很多人才知道,這妓,在古代的青樓中,是地位最高的,大多才藝橫身,負責青樓招攬顧客,賣藝不賣身。而娼,則是只賣身,不賣藝,當然還有一種就是既賣藝又賣身的,叫什麽我沒聽清楚,但是我也得到了新的認識。
所謂“□□”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我轉頭看着臺上,那個溫潤的公子哥,看上去好像的确并不是那種人,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表達那種心情,這種才貌雙全的公子,應該在外面立足也不是什麽難事吧,為什麽就到這兒來了呢?
“公子,幹什麽想得那麽出神啊?”一陣嬌笑傳入我的耳朵,我轉頭一看,原來是個姑娘,濃妝豔抹,我甚至看不清她的本來面目到底是個什麽模樣,我不喜歡這種類型的姑娘,她的笑容我看着覺得膈應得厲害,對她抱歉地笑了笑,轉頭便走了。
我又重新坐到了另外一個地方,原來……現在才剛剛開始嗎?
如果說這些個嬌豔的姑娘是老鸨放出的一朵朵鮮花,那麽這些客人們就紛紛接住,和這些花兒,相談甚歡,甚至現在已經有姑娘攜着男客向樓上走去,我無端端地覺得煩,本來尋思着到這裏來找點樂子,但是怎麽就嗨不起來呢?
“這位公子,可否坐你身邊?”身後傳來一陣好聽的聲音,是個男人,我一回頭,看見原來是那個青竹公子,我對他其實沒有什麽偏見,就是有些不明白罷了,便請他坐下,與他交談起來。
他聽說話總有一種在聽悠揚琴聲的感覺,我問他為什麽選擇要跟我說話,他說看我和他有相似之處,不由得想和我說說話,我好奇,問他是什麽相似之處,他說他也不清楚。
我總覺得有些尴尬,但是又不知道是為什麽,那青竹公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尴尬,輕笑一聲說:“昝公子,我知道你和我說話有膈應,我幹了這個職業,被別人瞧不起是正常的。”我連忙解釋,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應該怎麽說,那青竹公子笑笑,說:“我幹這個,是為了找到一個人。”
我心裏奇怪,找人上青樓幹什麽?随即,那青竹公子笑笑:“我應該很快就能看到他了,因為,他的名字,叫武瑀。”
我手中一個不穩,茶杯随即落下,但是,卻被一把扇子接住了,是青竹。他笑笑,把茶杯原原本本地重新放在我的面前:“昝公子,你認識他。”這是肯定的語氣,并且,還帶着威脅的意味。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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