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紅衣女鬼
因為經常聽書小說, 司子濯記得裏面的恐怖玄學文就經常說,xx鬼常在月圓之夜出沒。
難道圓月之夜有什麽特殊意義?
他問荼羅,荼羅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它并不懂這些。只是本能上感覺在月圓之夜, 惡能量爆發最為激烈。
在這樣的夜晚, 世間萬物的醜惡都會趁機出來走動,腐爛的怪物、游蕩的鬼怪, 污濁的蜘蛛毒蛇, 長列柩車,禿鹫、蠍子……沙沙沙, 紛至沓來。
圓月投影的陰氣會加強它們的力量,使得正直、陽光、天秤退避三舍。
正如午時陽氣最重時刻鬼魂不敢出沒,在月圓之夜, 便是林若明這等法師看到惡鬼, 也只有逃命的份。有時候跑晚了,就極有可能成為惡鬼的盤中餐。
司子濯聞言頓時很擔心。
“那要不我們也逃吧。”他看着荼羅,有些緊張道,“可不可以逃到一個不會被它們發現的地方?”
荼羅搖頭說:“不行。他們已經盯上我們了。”
司子濯更加憂心忡忡:“那你要自己對付它們嗎?要不我和我姐再去找幾個大師,你們一起聯手也許情況會更好……”
“不必。”荼羅打斷他道:“那女鬼實力不強, 我便可以對付。”
司子濯怔了一下。
他怎麽聽姐姐說, 那個女鬼很厲害?
“你還是考慮一下吧, 人多力量大。”他還想再說什麽。
“況且, ”為了讓他打消想法, 荼羅補充道:“現在外面裝神弄鬼的很多, 你怎麽知道,你請來的人是真有本事, 而不是給我拖後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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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過了一會, 司子濯小聲道:“對不起, 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荼羅揉了揉他的頭。
另一邊,還在住院的司小夏得知惡鬼即将來襲,連夜托舊友找到了以前給花店看風水的那個風水師傅,花重金買了些符箓、辟邪銅鏡之類的東西送到店裏,讓司子濯挂在大門上。
她自己也想趕過來,但司子濯說,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危險,讓她還是待在醫院裏。
那對母子鬼心術不正。已經想着讓鬼胎寄身重生了,難保那個母親不會盯上司小夏。
荼羅也說,讓她待在醫院為好。母子鬼盯上的是林天可,只要她和孩子在不同的地方,就不會對她下手。
晚上司子濯将司小夏送來的那些東西拿給荼羅過目。
荼羅感覺聊勝于無,便拿了個板凳親自挂到大門口。這些東西對付尋常鬼魂确實有效果,但是對月圓之夜的母子鬼而言,就顯得有些雞肋了。
挂鏡子時,司子濯還特意觀察過銅鏡反光的角度,确保不會照到胥正豪這才放心。
“這些符箓會對‘噓噓’有影響嗎?”他問荼羅。
荼羅說:“會有一些。”
司子濯說:“那等明天過後,我們就把這些符取下來吧。”
荼羅略點了下頭,“随便你。”它本來是建議司子濯将這些符留着的。
漂浮在一旁的胥正豪見狀,眼眶不禁溢出感動潮濕的淚水。
他想,司老板,真是一個溫柔的人。
夜裏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後來逐漸轉大。
雨轟到屋頂上,遮掩住了人類平緩的呼吸聲。
司子濯不是心大,是真累着了,沾枕即睡。
夜色中,荼羅側躺,手肘撐着臉,凝視着他熟睡的容顏。
它中途起夜一次,給人類幼崽喂了奶。
站在窗戶邊上,看到了窗棂外的那朵紫色曼陀羅花。這是荼羅的分身之一。但也許太久沒有得到靈氣澆灌,在喪失本體的營養澆灌後已然幹枯。司子濯大概想把它曬成幹花永久保存,因着遇到這場大雨,沒成功。
荼羅擡指給花澆灌了一絲靈氣,它像一個年邁枯槁的老人,重新換發生機。煙紫色的花瓣飄蕩在朦胧水霧之中,更顯得妖豔美麗。
而樓下的那株本體,更是伫立在暴雨中,紋絲不動。它感受着自己被大自然沖刷、洗禮,自靈魂深處發出愉悅的喟嘆。
透過窗戶,荼羅還看到那只拉布拉多傻狗晃悠着鑽出籠子撒尿,結果被淋成落湯雞。
聽人類說過,狗淋雨會得什麽膚病。
它拿了塊幹淨毛巾,走下樓去将瑟瑟發抖的狗子擦幹,順便給其喂了根火腿腸,而後把狗關進狗籠中。
胥正豪在一旁詫異地望着這一切。
若是以前,他絕對不會相信荼羅能做出這種事情。動物看到它不吓尿就是好事了。
可是它現在對向日葵挺好的。
也許這就是愛屋及烏吧。
……
與此同時,S市警方也對林若明死亡案展開了調查。
只是線索渺茫。
據知情人士司小姐所說,這起案件涉及靈異鬼魂。
因為死者的職業,警察們越查下去,越覺得瘆人。
現場唯一留下的線索,就是一束鮮花。
那是一種名叫伯利恒之星的鮮花,售賣自司小姐弟弟所開的花店。
一切又圓了回來。
上午兩名警官頂着暴雨前來花店咨詢老板,司子濯告訴他這束花是自己近大半個月前送給一名女性客戶的。因為當時對方給的錢是冥幣,他不願多計較就将花給了她。
“我當時在花瓣上噴了保濕水。按理來說,就算這大半個月她将花放在冰箱裏,花瓣的保存也不可能這麽完好。”
聽到司小姐弟弟這麽說,警官們再度覺得背脊毛毛的,總感覺被什麽東西盯上了。
其中一人扭頭,無疑對上紫發青年邪肆冷然的視線,當下背脊一涼。
“這個案情太詭異了。”兩名警官邊發動汽車離開時邊讨論起來:
“會不會,真的有鬼?”
一切準備就緒後,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
這天花店挂牌暫停營業。雨勢依舊狂暴,沒有要停歇的意思。電臺天氣預報在播報暴雨預警,隔壁商戶在抱怨雨下得太大,路邊排水溝裏的污水都連帶沖了出來。
明明才下午五點,天就徹底暗了下來,仿佛入夜。
鬼最喜歡這樣的天氣。這樣即便未到太陽落山的節點,它們亦可以出來渾水摸魚。
所以每到清明時節,總是雨紛紛,烏雲密布。
司子濯簡單做了一碗砂鍋土豆粉,坐在花坊桌上慢悠悠地吃着。
他給荼羅也做了,但它依舊不吃。他便自己吃。
砂鍋裏加了番茄、火腿,香菇、豆芽、火鍋丸子、青菜等豐富食材,配着噴香鍋底十分入味。他吃得也很香,最後把剩下半份也給吃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懷着種子的緣故,最近司子濯食欲格外旺盛。
可能種子也跟孩子一樣,會消耗母體內能量吧,他心想。
吃完,洗完碗,司子濯便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坐在了屋內沙發上,拿起一本詩歌在讀,等到黑夜徹底降臨。
荼羅陪在他身邊打開了電視機。電視裏正播放着球賽。它看不懂,只圖個新奇。
裝着林天可的嬰兒床就放在他們旁邊。
司子濯精神本來是很緊張亢奮的。
但等了好幾個小時後,不自覺有些昏昏欲睡,頭一點點,倒枕在了荼羅肩膀上。
紅衣女鬼就是在這時候踏入花店的。
風鈴聲響起的那剎,司子濯打了個激靈,像彈簧一樣挺直身體,整個人瞬間清醒。
荼羅握了握他的手。
這還是司子濯第一次直面見到長相這麽恐怖猙獰的鬼!
他心髒激烈跳動着,但還是盡力讓自己保持平靜。
餘光注意到女鬼一直盯着嬰兒車在看,眸光帶着勢在必得的兇狠。
荼羅将嬰兒車拉近了些。但也許是有所感,林天可霎時哇哇大哭起來。
而另一邊,手持棒球棍的胥正豪已蓄勢待發。
他想自己好歹也是一練體育的,只待荼羅一聲令下,就揮棍砸過去。
嗒,嗒。
水摻着不明猩紅液體順着僵白皮膚滴在地板上。陰風陣陣。
女人一襲紅色長裙,黑發披散,遮擋住了大半張臉。即便如此,也可以清晰看見她臉上的血肉模糊。似乎像是生前遭遇了重擊,她後腦勺還破了個洞,有血夾雜着腦漿源源不斷流出。
司子濯注意到她走路姿勢十分奇怪,一瘸一拐的。有點像喪屍。
這一切都令他感到害怕。但他還是鼓起勇氣問:“你是誰?我與你無緣無故,你為什麽要傷害我的家人?”
紅衣女鬼停步,沖他笑了笑。因這個笑容,她整張模糊血臉擠成一團,仔細一看,上面似乎還有蛆蟲在蠕動,“好心的老板,你不記得我了?”
聽到這個聲音,司子濯瞬間想起,這是那天來店裏向自己零元購伯利恒之星的女鬼!
他面色又白了一瞬。這種感覺就好像農夫與蛇。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
即便是司子濯,在此刻也不禁感到憤怒。
荼羅握緊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間輕輕劃拉了兩下。
電流般微妙的觸感,竟奇異的令司子濯冷靜下來。
他平複呼吸,道:“你上次說你要報答我,結果就是這樣報答的?”
在刺耳的嬰兒哭啼聲,紅衣女鬼回答:“林立軒本來不用死的。那個醫生說,他動了手術以後可以活下去,只是從此會變成植物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需要人照顧。這種情況下你姐肯定不能跟他離婚,甚至還得迫于道德壓力去照顧他。這樣的生活日複一日,再加上高昂的房貸,你覺得你姐能堅持多久?也許未來某一天,她就會因為忍受不了而主動拔掉他的呼吸機,成為殺人犯。”
“我替你們殺掉了林立軒,讓你姐毫無負擔地擁有了幾百萬的遺産,這還不夠嗎?”
荼羅沒啥反應,司子濯卻面色微變。
顯然,這個紅衣女鬼很了解他們家。
林立軒居然是被她弄死的?
“可是你不該盯上我姐的孩子。”他低聲道。
“那也是她罪有應得!”紅衣女鬼表情扭曲:“司小夏害死了我和我的孩子,我要讓她償命……”
“等等。”司子濯一頭霧水,“我姐怎麽就害死你們了?”
他還在想,這其中是不是有誤會。
紅衣女鬼凄厲陰森地笑了起來。
“我叫餘夢菲,是S市藝術學院大三的一名學生,專業是舞蹈……”
提起舞蹈時,她的神情格外哀傷。
大概也是知道自己跳樓摔斷了雙腿,從此再無資格跳舞了。
随後,她向花店的一人一花一鬼講述了自己的經歷。
餘夢菲出生農村小鎮重男輕女的家庭,作為姐姐的她,從小就被家庭洗腦要照顧弟弟,以後嫁個有錢好人家,作弟弟的依靠。她從小被家裏pua很嚴重,有好吃的,哪怕飯桌上只有一個雞蛋,也要主動讓給弟弟。
她的學習成績也并不出衆,唯獨一張臉長得清秀漂亮。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将在小鎮長大,高中畢業就嫁給一個會出大筆彩禮的老鄉,從此開啓貼補娘家、任勞任怨給丈夫洗衣做飯的平凡婚姻生活。
高一的時候,父母就張羅着開始給她說親了。
雖然弟弟才剛小學畢業,但他們已在縣城裏看好了商品房,就指望着把女兒賣一大筆錢,好給兒子準備未來婚房。
餘夢菲當時也很害怕,但她無法抗拒父母的命令。
直到城裏有錢二舅的到來,成了她人生命運的轉折點。
二舅早年做建材生意發家,如今在省城買了大別墅豪車,是他們村裏遠近聞名的有錢人。
他這次來,是跟餘家父母說自己打算把餘夢菲接到城裏去住,資助她跟自己女兒一起讀藝術高中。
爸媽一聽,還有這種好事?忙向哥哥推薦自己的兒子。
“讓阿晨去吧,阿晨比夢菲乖多了。”躲在門簾後面的餘夢菲聽到母親這麽說,當場就想反駁。才不是!弟弟天天在外面惹是生非,小小年紀老師就說他跟同學打架。
她向來逆來順受,不懂争取。但她想跟二舅走,她不想這麽早嫁人。
餘夢菲就透過縫隙死死盯着二舅的嘴。
幸好他拒絕了父母,說:“不行。我主要想給小甜找個玩伴,都是女生比較好,而且去年過年時候夢菲跟她挺合得來的。”
這天上掉下來的大餡餅,落到餘夢菲頭上時父母卻有些發愁了。
他們跟哥哥說,自己打算讓夢菲高中畢業就嫁出去的事時,被他嘲笑了一番。
“直到現在,當時的事我依舊記得一清二楚。我看見二舅抽着煙,用一種很嘲弄的表情看着我爸媽,說‘你們還是不懂做生意啊。你看城市精品店裏的商品都需要包裝一番才能賣上好價錢。你過兩年讓夢菲結婚能拿到多少彩禮,十萬,還是二十萬?讓她去上大學就不一樣了。等她畢業嫁個城裏的金龜婿,到時候能把你們和阿晨一起接到城裏享福。’”
許是二舅的話打動了他們,次日她就跟着去了省城。她擁有了屬于自己的房間,和新裙子。
大城市的一切,包括那所藝術學校,都令餘夢菲眼花缭亂。
也是那時候,她才得知,二舅把自己接過來的原因是她表妹餘甜甜有抑郁症,平常在學校郁郁寡歡被人欺負。二舅希望她能照顧甜甜,兩人一起并肩學習舞蹈更有動力。
也就這樣,餘夢菲才有了考上藝術大學的機會。
因為高中畢業時餘甜甜病情惡化跳樓輕生,她也離開了舅舅家,從此靠寒暑假兼職來掙學費和生活費。
對于一名普通女孩來說,想要掙到藝術學院每年高達兩萬的學費并不容易。
從一開始的洗盤子、發傳單、家教,到後來,餘夢菲去了夜場工作。在那裏,她遇見并認識了林立軒。
林立軒在她面前打造的是成熟、可靠的事業有成人設。他對她很舍得花錢,甚至贊助了她的學費,給她在外面租房子,說要養她。
在他無微不至的關懷下,餘夢菲淪陷了。她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還懷上了他的孩子。
“把檢查報告給他的時候,我本來以為他會很開心,誰知道,他氣得勃然大怒,當場把我推到了牆上。他給了我一筆錢,叫我趕緊去把孩子打掉。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原來是有家庭的。他有一個很漂亮的老婆,還有兒子……”
林立軒保養得宜,跟她說自己二十七歲,其實已經三十多了。
以為的浪漫愛情,原來是一個謊言。接受不了自己成為第三者的餘夢菲,在校園中傳出她打胎做外圍的流言後徹底崩潰,最終選擇了跟表妹一樣的宿命——跳樓自殺。
司子濯和胥正豪聽了這個故事都挺同情她的。
歸根結底,都是渣男的錯。
“你要恨也應該恨林立軒,這跟我姐有什麽關系?”司子濯道。
大概是原生家庭的緣故,餘夢菲很渴望愛和家庭。她無數次幻想過自己與林立軒結婚,幸福的未來……在得知他已婚後,她一度卑微地說自己可以等,她先把孩子生下來,等他離婚後,他們再結婚。
可是林立軒的話毫不留情打破了她的幻想。
他說:“抱歉,我很愛我老婆,我不想失去我的家庭。要是你生下來,她肯定會發現。”
她就是從那一刻開始絕望的。
甚至,怨恨起了他的老婆。
“你沒做過母親,不懂。”餘夢菲摸了摸肚子,神色恍惚:“被迫失去孩子的感覺,有多痛苦。”
司子濯:“……”
他想說,自己怎麽就沒做過母親了??他現在就是好麽。
荼羅本來不想聽女鬼多廢話,只要她動手,它可以直接讓那個女鬼原地消散。
但是她似乎也很聰明,知道它的危險性極大,始終與他們保持安全距離,未曾冒昧靠近。
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悄無聲息且恰當的時機。
司子濯卻看着她,失望道:“這就是你害人的理由?你有沒有想過,別人失去孩子又該有多痛苦?你這種行為,無異于鸠占鵲巢。就算你今天成功了,我姐也不會對你寄生的孩子有多好。你這個情況真的不适合養育孩子。而且林立軒給你錢,你還不是去把孩子打掉了?如果你真想要,你當時也完全可以生下來,何必等死後去禍害別人……”
大概是司子濯的話激怒了她,女鬼張牙舞爪,不顧一切地瞬間向他撲來——
荼羅靜靜地看着她。
在罪惡土壤的滋養下,邪惡之花悄然綻放。
它汲取着這對母子惡的養分,就像在優雅地切着牛排品嘗晚餐。
“啊啊啊啊啊——!”
女鬼發出凄厲慘叫。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和未出世胎兒的身體變得透明,直到煙消雲散。
消失前一刻,她想起林立軒曾送給自己的花,伯利恒之星。
他告訴她,這種花的花語是清純,很配她。
不知何時起,嬰兒啼哭停息,窗外雨停了,花店又恢複了夜晚寂靜。
司子濯怔怔地望着不遠處。
只見書桌上的詩集被一陣陰風嘩嘩翻動,停留在了某一頁。
【…我要把這可恨的樹多扭幾下,不讓它長出毒化空氣的蓓蕾。”她這樣咽下充滿仇恨的唾沫,并不懂天意是永恒不變的,她親自在焦熱地獄裏往上擱為懲治母親之過的火刑柴堆。但是,一個天使暗中呵護殷勤,被摒棄的孩子在陽光中陶醉……】
荼羅見他盯得出神,便問:“這本書叫什麽?”
“這不是書,是法國詩人波德萊爾的詩集。”司子濯回過神來,說:“它叫《惡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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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