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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就擰上了他的胳膊,絕對沒餘留一點力氣。

那王八蛋倒是沒喊疼,也沒掙紮,但是我手心突然一濕———他竟然敢!舔!我!的!手!

我腦一熱急速抽手,“嘭”地一聲就敲在了櫃門上……世間清淨了。

“什麽人!”官差拔劍就朝衣櫥走來。

“老大老大!快,抓着當官的了!”有人沖進來喊道,“他們都說自己上頭有人,老大怎麽辦?!”

這年頭,出來玩兒的誰上頭能沒幾個人?

那個領頭的将劍收回鞘,“我倒要看看,是他們的上頭厲害,還是咱們的最最上頭厲害!”話畢,就跟着出去了。

我吊在嗓子眼兒的心,終于慢慢歸了位。要是今後這樣的驚吓再多來幾次,我将很難保證在我叔不賜死我的前提下自然死亡。

人一走完,我就立刻對姜淮補了一拳,正中他胸口,“你大爺的官兒還沒做多大,膽子卻練到了包天,竟然敢輕薄本郡主!”

姜淮悶哼了一聲,然後又湊了過來,“輕薄你的是我,不是我大爺……”

頂嘴的後果是,他又結結實實地挨了我兩拳。

……

本是準備等過一陣兒動靜小了,我再趕緊離開這煙花之地,可是顯然天要亡我,動靜并沒有小———那位領頭的和老鸨又回來了!

“官爺您看,您該抓得都抓了,小蝶可是想你的緊,要不然……嘿嘿……”

這老鸨真是太污濁了,竟然在這個關頭推銷自己家的姑娘,可不料那位官爺卻更污濁,他搓了一下手,“趕緊的。”

不用占蔔預測,是人都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我和姜淮呆坐在衣櫥裏頭,心境十分地……難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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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哎瑪我覺着我離小清新的道路是越來越遠了,這可腫麽辦,好捉急!)

☆、24 【簡直讓人不忍直視】

秋意漸冷,可是明顯沒裹幾塊布的小蝶撲了進來,“好哥哥,人家可想死你了。”

這一句開場白頓時就讓我想起了“淮淮哥哥”這個詞,我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然後開始反胃。

外頭兒窸窸窣窣哼哼唧唧的畫面,簡直讓人不忍直視,哦不對,是不忍窺視。但是眼睛尚且逃得過,耳根子也受不了———

“快來讓哥哥好好疼疼你……”

“嗯……別碰那裏……”

“口不對心,你這不老實的小妖精……”

“啊……好哥哥快……快點……”

我從沒有想過,作為大岐國未出閣的郡主,我會有朝一日躲在別個的衣櫥裏被迫偷聽這檔子事兒。我的臉又熱又燙,不僅難受而且還很尴尬,因為和我一同偷聽的人,還有姜淮。

空間本就不太富裕,此時空氣就愈發顯得稀薄,即使平素裏我不把姜淮當男人看,可是不管我怎麽以為,他畢竟是男人。

這個男人的身子自始都和我挨得很近,外頭又有嬌吟喘喘的背景音,要是他獸性大發摸上我兩把,那我就真是……哭都沒地方哭去……

突然,我感覺到姜淮的雙手從我臉頰滑過,我渾身一緊,萬分戒備,卻不料,他的手并沒有做唐突的動作,只是穩穩地掩住我的雙耳,将一切外音隔絕。

或許是因為我臉頰太燙的緣故,我覺得他的雙手冰涼,就像月色下的寒泉。他很淡定,并沒動情,唯一不淡定的,是我。

人一掩住雙耳,就只能聽見自己嘭嘭嘭的心跳聲。我是真心覺得,現下的姜淮與往日相比,有那麽一絲絲不尋常。我甚至都要開始懷疑,其實他本性一直都是這樣淡而處之的正人君子,素來浪蕩風流的那個,只是他的畫皮。

好在,那位正在床上辦事的官爺也是有家要回,所以完事之後,他并沒有纏留,走得那叫一個幹淨利落,我和姜淮也就得以脫身。

一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還湧現出了一絲類似“姜淮也許是個好人”這樣的想法。

到了王府門前,姜淮站定,幽幽地望着我。

秋月寒涼的挂在枝頭,就在我以為他能放出一個與以往相較更加清新脫俗的狗屁時,姜淮開口道:“郡主,若是今晚做春夢的話,我是不介意,你把我夢進去的。”

“……”我給了他一腳,“可是我介意。”

人果然不能想太多,我竟還産生過“他本性純良”的愚蠢念頭,我可真是病得不輕。

偷偷溜進了王府,我卻發現我娘為我留了一盞燈,她坐在我的床上,目光高傲地看着我,“聽說,你逛窯子去了?”

……三元這個賤婢!怎能未經屈打,便把我的行蹤供了出去!

“呃,娘親,女兒去那裏是因為———”估計跟她說拯救蒼生這麽深奧的話她也不能懂,我只好繼續說道:“是因為姜淮在那兒,我去找他。”

她很鎮定,“女兒,你娘生來便火眼晶晶,我早就看出來你是那撒謊不眨眼的騙人精,你素來與姜淮不對盤,怎麽可能主動去找他?!哼小騙子,當心娘扯爛你的嘴。”

……這不是親娘吧?看來只能上大招了,我目色誠懇道:“娘親,我覺着姜淮也許似乎大概是個好人。”然而未必不見得是個良配。後一句我當然是咽了。

我娘聞言,立馬就變了一張臉,仿佛就像老桃樹開了花,“乖,這就對了,多相處才能發現人家的優點。”

她還欣慰地拍着我的手背,非常慈藹地問我:“你的錢還夠不夠花啊?要不要娘再給你點兒?”

我絲毫不懷疑她以後會說出“你和姜淮逛窯子的錢要是不夠,你就跟娘說,娘給你”這類的話……

她總是對姜淮有着近乎變态的信任和溺愛,我現在終于可以打消心裏那句“這不是親娘吧?”的疑慮,因為非常明顯,她肯定是我後娘。

這還真是一件值得讓人淚流滿面的事情啊……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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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五,中秋佳節。

這天一大早,皇上就宣我爹進宮,在我爹臨出門前,我拽住了他的袖子淚眼婆娑道:“爹,女兒今個兒就不進宮了,我怕皇上又難為我,他要是問起,您就說我傷了風寒,身子抱恙。”

皇上自然是不會問起,我之所以不想說出是皇上不讓我進宮的實情,也是怕我爹難受。

可我爹明顯不懂我的良苦用心,他拍拍我的肩,“不會,雖然他是皇上,可好歹也是你小叔,哪有跟自個兒侄女記仇的,你看這帖子上寫的,是邀和順王府所有家眷進宮同賀中秋,怎可能你去了還硬是為難你……”

我擔心我爹一說起話來就又忘了句號,絮絮叨叨沒個完,所以我殘忍打斷道:“他是說過以前的事情一筆勾銷,可那是他敢說,你怎麽就敢信呢!”

我爹咆哮:“你這熊孩子連你小叔的話都不信了?!”

我無力地撂下一句“盡信叔還不如無叔”就離開了……

哎,用心良苦無人懂,何時秋風悲憫憐?

家眷入宮是在午後,膳畢,下人們就開始把準備進獻給宮中的禮品裝轎,我娘在一旁監工。

我猶豫了一會兒就湊了上去,“娘親,姜淮掐指一算,算出了我今日大兇,不宜出行,那麽宮裏的宴會,我怕是去不得了。”

雖然是借了姜淮的名頭來诓人,但我一點都不內疚。

我娘望了望遠處的天,正是皇宮的方向,“宮裏反正也不太平,我聽說太子不知是被鬼附身了還是怎的,好端端地自個兒坐火盆裏了,那白嫩嫩的小屁股呦,燙得都能聞見肉香了。”我娘用帕子擦了一下嘴角,“姜淮算得大兇也不知是單指你呢,還是意指所有?哎……”

由于太過震驚,我明顯說話都有些障礙了,“太太子……他……”

我娘繼續對我說:“要說也奇怪,他一個小娃娃有什麽想不開的要去坐火盆啊?可太子死咬着嘴唇啥都不說,還真要成為皇宮裏頭的不解之謎了。皇上派人徹查此事,心情正不好呢。所以你今個兒去是肯定要去的,不過你能不吭聲就別吭聲,免得給皇上添堵。”

……我不能進宮!說什麽都不能進宮自尋死路!“娘,我頭痛,我真的去不了了。”

她蔑我一眼,“頭痛你捂肚子作甚?”

“肚子也痛,我一定是吃壞東西了,娘,時間來不及了,你們快進宮吧,反正皇上也不待見我,我不去他肯定樂意。”我拔腿就閃,果斷如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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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用心良苦無人懂,何時秋風悲憫憐?”這句原創詩意思是:秋風蕭瑟無情,什麽時候它才能悲憫憐愛一下世人,就如我的用心一直良苦,可什麽時候才有人懂啊?……哈哈我太有才了,請叫我詩人。)

☆、25 【每逢佳節人倍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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