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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越多便對我越沒好處,我一向聰慧,我早就說過。

可是有些真相,你不想聽都不行,送我出壽康宮的老嬷嬷一副安慰我的姿态,對我道:“老奴眼拙,依稀覺得郡主的如意鎖很像當年先皇賜予安妃的那條,不過安妃亡故時,那如意鎖便與她一同下葬了,郡主莫要擔心,您這條也只是略像而已。”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這條絕對和傳說中的那條,是同一條……

照我叔一貫的脾性來看,這個可能性着實有點大,他現在太不按常理出牌了,以我已經很高的智商,還是不能完全參透他的所作所為,真讓人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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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禦花園的石凳上歇歇腳,旁邊卻冷不丁地坐下一個人。他沒有跟我說話,而是幽幽望着前方的冬青樹。

我的目光不受控制地朝他的屁股掃了掃,然後才重新将視線定格在他臉上,“太子殿下,好巧。”

他的神情,就像是把國家山河的所有困擾都背負在了肩上,可事實只是,他的屁股受了傷,這就讓他對自己的信仰産生了懷疑,“太傅跟我說,冬青樹不會落葉。”

“……”我欠下的孽債太多,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周轉。

那孩子的眉間微微出現皺痕,“心肝,你是不是在玩兒我?”

明明是個六歲大的小男孩,為什麽卻能做出這樣一副讨伐負心人的嘴臉呢,我傅心肝什麽時候負過這麽幼小的童心!(= =!)

“太子殿下,功夫不是一朝一夕練成的,若從一開始遇見挫折就先疑心這疑心那,你還是不要學了。”氣質是咱的良心,我非常有氣質地站起身來,留給他一個比林黛玉冷清榻前焚書稿還要憂傷的背影。

“你對我的懷疑,可真是讓人傷心得很吶,原來那句‘信我’,不過也是戲言罷了。那好,我便給你演示一下,什麽叫做‘功夫練到一定的境界,就足矣讓冬青落葉’的。”

我在放屁……我被自己逼上梁山了!

挑了一棵最瘦小的冬青樹,我活動了一下手腕,嘴硬道:“你不要眨眼,看好了。”

咬咬牙,死就死了,萬不能被小孩子看扁,我就是抱着這樣的心念,運了全部內力到右手,然後一掌劈下去!

“咔吱,啪———”

冬青樹斷了,它的枝葉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無比委屈。

可是我的手!也好疼啊!!疼還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在心裏嘶喊啊!!!!

我将可能會殘了的右手背到身後,淡淡對太子崇重露出一個笑容,“這就是,功夫。太子殿下,傅心肝告辭了。”

“等等!”他跑過來伸開雙臂擋住我,“我,我不應該聽信奸人讒言懷疑你,心肝,你是不是惱我?”

太傅,您在國子監有沒有突然流下淚水?太子可說您是奸人啊……他太不像話了。

“我怎麽會惱你,你只要別惱我就好。畢竟是我對你期望太高,估計錯誤,才害你傷到了屁股,是我的錯。”

“心肝,我一定相信你,這次是真真真真的,不诓人,拉鈎!”

我手疼,拉不成,“罷了,日久見人心,時候不早,我先回王府了。”說罷,便又給他留下一個深沉憂傷的背景。

我的演技精湛到如此這般境界,我若不是皇親國戚,那不入戲園可真是可惜了。

當然,那日之後我的手足足纏了六天的紗布這事兒,我就不跟你們說了。

☆、30 【誓言都是一時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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