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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是帝王的權術之計,實則是皇上拿她們做人質,好讓朝臣不敢有二心;也有人說,皇上是個殘暴手足又貪戀美色的暴君,可別成了大岐國的末帝啊……
對于那些個流言,我表示很淡定,這一淡就生生淡了一年多。
待傅東樓的帝王生活都步入了正軌,他就把我從安逸的生活中揪了出來。自那時起,我就開始接受他千方百計地磨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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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下,正是天授六年,我的境遇沒見半點好轉,反而更是慘不堪睹了。
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想看我什麽時候能點頭和連铮成親。就連恒悅王和南良王那幾個不靠譜的王叔,都頻頻來王府對我進行先進思想再教育,仿佛我不嫁給連铮就一無是處面目可憎一樣。真是豈有此理,我就算不成親,也沒去吃他們家的飯,管那麽寬作甚!
而那個傳言中被我屢屢忽略的連将軍,更是日日都來,我被逼迫地愁雲滿面,也硬是想不出幾個可行的方案。
不過,不可行的倒是想了幾個,譬如:白日不着家在外面瞎逛,夜裏再回王府睡覺,正好避開連铮。
我就那樣虛度了幾日,甚至開始對那些不着家的男人們産生了一絲理解,這樣的人生觀可真是太要不得了……
姜淮不止一次在風流場所遇見我,還偏要與我搭讪,“我看你面露煩悶,印堂發黑,且需平心靜氣啊小心肝。”
“你倒不如,直接說我是怨婦臉好了。”
幾許悲涼湧上心頭,我堂堂郡主竟也堕落成姜淮之流了嗎?都是時勢迫人啊,這世上,還真是沒處說理了。
“诶,怨婦起碼還是個婦,你眼光刁鑽很難嫁出去的,怎可相提并論?”姜淮摸着下巴琢磨道,“可連大将軍也太想不開了,他心中到底抱着怎樣的執念還真是令人好奇啊!”
我拍着桌子釋放雷霆之怒,“賤人,你有種再說一遍!”
看得出來姜淮的心比腎虛,可他的臉卻比牆厚,“我的意思是,本以為這天下想不開的只有我一人呢,小心肝,你不嫁他其實很是明智,真正與你般配的人遠在天邊近在你眼前,你可千萬不要負了我的一番心意呦~”
我被姜淮氣得頭疼,半天都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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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幾日,我繼續在外胡混,終于在一個夕陽西下的傍晚,我做了一回人生贏家!
那時,我正站在河邊看天,眼中的憂傷自溢難掩,“三元,你覺得那太陽像什麽?像不像流着淚的雞蛋黃?”
并未聽見三元做聲,我一回頭就雙膝一軟,差點跪了,“皇———”
站在我身後的,竟然是我叔。
一身普通的藍衫被他穿得是貴氣側漏,那俊美的五官卻依舊冷得像一碗涼水,“聽聞你最近很是荒唐?”
“沒有啊!我一直向着太陽奔跑,特別上進!”我容易激動,還容易把自己憋成內傷,所以還是湊上去悄聲問:“皇上此番出宮,不知所謂何事?”
我叔眼神幽暗,冷戾地開口:“微服私訪體察民情而已,無須驚訝。還有,別叫我皇上。”
可是皇上一個人出宮真的好危險啊!我忙勸他:“其實這裏的民情也沒什麽好體察的!叔你看我就成,我最能代表民情!”
聞言,我叔便盯着我的臉,半晌才得出結論,“這裏的民風果然刁頑,還需好好整治整治。”
“……”
☆、35 【民風奔放惹人愛啊】
這年頭的奇事特別多,譬如一向不待見我的傅東樓,竟然讓我陪他一起去私訪巡游。聽見他金口玉言地吐出“陪”這個字的時候,我覺得我的天空都黑了……
“你應該高興得很才是,怎麽這副表情!”我叔不高興。
一時忘了演戲,是我的錯!轉瞬間,我便揚起二月春花般的笑容,“別說是陪游了,只要是叔開口,陪吃陪喝陪聊甚至是要我賠上性命為叔赴湯蹈火,我都是在所不辭的!真心話!不摻假!”
可能我馬屁拍得太激烈了點兒,又或者是壓根就沒拍對地方,傅東樓聽後渾身溢得全是不悅之情,他狠狠地剜了我一眼,就拂袖而去。
“……”哎,做人好難啊。
不過,也不能放任我叔一人獨行,因為民風太過奔放,城中的煙花場所又太多,傅東樓未登基前貌似不戀美色,可是登基後就大不一樣了,他後宮的那一窩窩女人就足以說明問題。
男人嘛,好色是他們的劣根性,我能理解。可要是我叔一不小心誤入歧途又給我弄出一個皇嫂來的話,這筆賬算誰頭上?在皇上昏頭的時候沒有及時谏言,這會不會觸犯大岐國的什麽什麽法?
這麽一想,我便狗腿子般巴巴地追了過去,與他并肩而行,“叔,體察民情肯定得去主街,這個時段可正是熱鬧呢,賣什麽的都有,你要是看上什麽我就買給你啊。”
我說得這番話,簡直比放屁還多餘,但是為了打破沉默,我還必須得放啊……
果然,傅東樓對我瞥來了不屑的目光,“我看上的,就怕你買不起。”
自尊心頓時被他的話碾成了粉末,我強顏歡笑道:“哈哈哈哈,只要是叔想要的,我就是以身相抵也得買回來的呀!”其實我是想說以命相抵來着,一時順嘴了……
傅東樓側頭看了我一眼,我假裝望天,過了半晌,頭頂就傳來他的嘆息,“我平素見過最多的,便是那些自以為自己很聰明的蠢貨,這樣的人除了有‘能惹人生氣的能力’以外,還能有什麽建樹?”
我覺着他肯定不是在說我。
哎,看來傅東樓這皇帝做得很是煩惱啊,身邊蠢貨這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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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其實挺與衆不同的,我不像一般的女人那樣愛逛街。
一則,是為了高傲的維護皇親國戚的形象,畢竟流連街攤店鋪這類的行為也太村了點兒,再說我身為郡主要什麽有什麽根本也無需逛街。二則,不愛逛街是因為我不會搞價。引用姜淮的話說,我渾身都透露着一股肥羊的氣場,哪個攤販看見都想來宰一宰。
好吧我承認,後一條才是重點。
城中的主街,雖沒有中秋那夜那般繁華,但也是自有一番趣味。像是逢年過節賣的都是些正經的賀節玩意兒,可現下這種平常的時日,攤販們賣的東西可就是五花八門了。
當然,五花八門裏就包含着諸多獵奇的,譬如形象突變沒長好的土豆紅薯啊,畫師現場畫的春閨情趣圖啦,純手工捏的泥人……對了,賣壯陽藥催情粉那一個門類的也不少,還真是民風奔放惹人愛啊!
傅東樓在一個賣石頭的攤前駐足了,小小一個推車,上面鋪了層板兒,放着幾顆奇形怪狀慘不忍睹的石頭,攤子簡陋得掉渣,可卻還有一個響當當的攤名寫在布條上:石頭記。
別看不起人家攤位小,人家可是做品牌的。
攤販堆起滿臉的褶,對傅東樓綻放出菊花般的笑容,“這位爺,想買顆石頭嗎?這些石頭可不是一般的石頭,它們的奇特,不僅是因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還要經過歲月長河地不斷摩擦,得來不易,買回家就是緣分吶!”
我基本已經可以判定,這攤販的副業一定是個說書的。就這,竟然還真的會有人買,真是愚蠢的人類啊,我好為百姓的智商着急……
傅東樓舉起一塊心形的石頭,對我道:“這個吧。”
攤販呲哇亂叫,“哎呀這位爺真真是好眼力啊!這顆心形石頭百分之百是自然形成,最是難得一見,是居家旅行,外出訪友,表白心意,暗送秋波的必備良品啊!這位姑娘你也瞧瞧,它漂亮吧!”
我估摸着這玩意兒的價格也會很漂亮。
果然,攤販微微顫抖了一下腮幫,随後道出的價格委實是讓我心顫了一把。我就知道,我和傅東樓組團一并散發着肥羊的氣息。
我沒有猶豫,聽見價格轉身就走,卻不想,被人抓住了手臂。
回頭擡起眼,便看見傅東樓目光沉沉地看着我,仿佛在催促着我掏錢,我抿了抿唇,決定小小掙紮一下,“叔,這東西的外形跟你的氣場不合。”
“無妨,它的價格氣場跟我很合。”看來是掙紮未遂……我叔從來不愛最好的,他只愛最貴的,這還真是讓人鬧心。
既然方才我把大話都說出去了,現下若不給他買,我可就成了欺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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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暮,微風清涼,付過錢後,我的荷包也很是清涼。
好在傅東樓也沒看上別的玩意兒,我們就這樣穩妥地穿過了主街,來到了定情橋下。
之所以站在橋下沒上去,是因為橋上正被幾對能閃瞎人眼的情侶霸占着。他們迎風扭捏,膩歪纏綿,你啄我一口,我摸你一下,你嘻嘻笑,我樂哈哈……就是如此這般,簡直讓根正苗紅的我難以直視。
可即使不直視,一些污不可聞的對話還是頻頻傳來:
“嗯~~你讨厭!你說喜歡人家,卻只想和人家那個,你到底是喜歡人家的人,還是喜歡人家的那個啦!”
“小寶貝兒,哥哥自然是喜歡你的全部,你的人,還有你銷魂的———”說到關鍵詞,他們就咬起耳朵。
“……”情侶們當衆調情還調得這麽色 情,貌似民風實在是太過奔放了,有點奔脫了收不住的感覺。
我旁觀旁聽得一臉尴尬,然後就側頭瞧了一眼傅東樓。
☆、36 【我叔的心裏有個人】
坊間有一句俗話是這麽說的:只需望君一眼,便覺黴運即來。
這就是我此刻最直接的念頭,因為傅東樓也正看着我,視線穩穩當當地相彙了,他的樣貌一絲不漏,全部掉進我的眼裏。
這樣的夜,熱鬧的街,漾情的定情橋上暧昧流轉,而傅東樓單憑眉峰微蹙的樣子,就足矣斷了天下所有少女的相思腸。
我一向認為,做帝王重要的是氣場而不是長相,但無疑,傅東樓長得也相當的負責,那棱角分明的臉龐透着絲絲冷峻,上至朝堂可以震懾群臣,下至後宮可以瞬秒群芳。
別個再劍眉星目的眼,都遠不及他那能撕風裂霧的凜凜眉目。所以我總說,我叔多看誰一眼,誰就能折壽兩年;若是現下這般長久地盯着誰看,那誰就得永眠了。
也許是我的眼神太赤 裸直白,他的唇畔劃過了一抹冷笑,“你這陣子不老實在王府裏呆着,是因為在外頭可以看到這樣的戲碼嗎?好不好看?嗯?”
那一聲“嗯?”特意從鼻腔哼出,然後拐了個彎飄飄蕩蕩,讓聽者心魄一抖。他究竟是何出此言?
我突然覺着,傅東樓就是我一生的不明白。
不知是費了多大的力氣,我才将唇角揚了揚,“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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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中傳來了不尋常的氣息,脂粉飄香,喧沸狂歡,是城中最富盛名的畫舫緩慢而穩健地靠向堤岸。
傅東樓望了一眼呼朋引伴上船夜游的幾個纨绔公子哥,然後便擡起自己的腳,作勢也要登船。
我一時瞠目結舌,可那是“夜夜笙歌船”啊叔!顧名思義,就是上了船就一夜不得靠岸啊叔!
傅東樓未登基前,鮮少光臨這樣的去處,必然是不太懂得。我咬了咬後槽牙,立馬伸開雙臂擋住他的路,“那個……叔,咱們還是換別的地方視察吧,這畫舫裏的氣氛不太符合你的氣質。”
我叔的眼眸一暗,便将我的肉體無情地撥到一旁,“你阻撓的,便一定是我有興趣視察的。”我叔簡直太叛逆了!
他硬要去,那就是天子之意,我也沒轍,就只好懷抱一種“無非一死”的心情陪他上了船。
夜風襲來,赫赫有名的“夜夜笙歌船”開動了。我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岸邊,仿佛是在對我今晚的睡眠,揮手告別。
艙簾掀起,我們穩步邁入,這裏頭是別有洞天,熱鬧非凡,舞姬柔美衣衫薄,絲竹管樂吹拉彈,坐在四周的男女一齊飲酒嬉鬧着,快活賽過神仙。
總之這氣氛吧,是輕佻中帶着點蕩漾,蕩漾中又帶着幾分情 色。
在我叔一亮相的那一刻,所有從事特殊職業的姑娘,全部都忽略了身旁的主顧,臉上統一飛起兩抹丹赤,就那般含情脈脈秋波漾漾地望着我叔。
很明顯,這空氣中隐形的桃花,正一朵一朵噼噼啪啪地怒放了……
我冷眼旁觀,卻在內心裏喊破了嗓:姑娘們專業點兒行嗎,把那些個懷春的心都好好收拾一下吧!!不過我可真是人生贏家無疑!我竟帶着當今聖上通宵嫖妓來了……能偷偷抹幾把眼淚抒情一下嗎?
有些纨绔公子不羁地瞧了一眼我叔,三三倆倆調笑起來———
“真有意思,這年頭怎麽逛妓院還自帶姑娘啊?”
“你懂什麽,想必人家追求的是一種氛圍,這樣才能更加來感。”
“哈哈哈,來感?夜夜笙歌春整夜,這船一夜都這麽漂着,豈不是爽翻他了?”
……
不怪百姓眼拙認不得皇上,着實是人靠衣裝和氣場。
要是穿上皇袍,那自然便是天子的盛氣;這回穿着便服的傅東樓,發上插着一根普通的玉簪,指尖還捏着一塊超慫的心形石頭……所以在群衆眼裏,他只能算是一個雖俊得天怒人怨但品味卻不甚好的公子。
我實在不想承認,在別人眼裏拉低他品味的是那塊石頭,還有我……
我叔終于察覺到自己的處境,他的眉頭微微皺起,帶着一絲猶豫和埋怨,低聲對我道:“你怎麽不早說?”
我的臉誠懇地天地可鑒,“你回憶一下,我絕對說了,真的……”
“罷了,來都來了。”他拂袖入席,找了個靠窗的軟墊坐下。
有了他的這句話,我的心緒一下子便開闊起來,也去他身邊坐下,當然中間隔了一人之遠。
一個喜歡挑戰高難度的煙花女子,端着一杯酒,身子幾乎不着寸縷地湊到了我叔面前,“這位爺,奴家好像在哪裏見過你,好生熟悉呢~”
雖然這女子的臉長得不是十分開,但身材已經是絕代了,特別是胸前的那兩個一顫一顫的……
我低頭看了一下自己,不由得有些憂愁,哎,別人太美我太慫,此時此夜難為情啊。
我叔眼神刻薄地接過那女子遞來的酒,但刻薄得極美,仿佛就像是遞酒的人想騙他國庫裏的千萬兩黃金一般,他給予的反應委實犀利難敵。
就在我以為接過那杯酒是我叔發怒的前兆時,我叔卻突然饒有趣味地笑了,他把酒遞給我,“你喝。”
“……”我的三綱五常模式瞬間全開,“不,叔你是長輩,長輩不先飲,吾輩怎敢逾越。”
“今夜,你盡管逾越我。”
他的話,本意應該是想逼我為他擋酒,可不知道那姿态婀娜的煙花女子想到哪裏去了,竟對我們流露出一絲嫌棄地目光,“啧啧,真亂。”說完就走了。
愚蠢的衆生啊,我都叫他叔了,我和他的關系如此簡單,你們為什麽參不透啊?!
“怎麽不喝?你這陣子不是在外頭喝得挺歡嗎?”他固執得一點都不可愛,揪着我‘常日不着家’這條小辮子,不停猛拽。
拒絕的話,會傷了我叔的感情;可是接受的話,會傷了我的心靈。
但是很明顯,我的心靈不那麽重要,我得照顧我叔的感情,“我先幹為敬啊叔。”
燒喉的烈酒流進我空空如也的胃,我喝畢便執起酒壺給他也斟滿一杯……
傅東樓的眼眸中藏着深不見底的墨池,他飲了我斟得酒,眼中那墨池便微微一蕩,讓人看不分明。
若說酒壯慫人膽,這話絕對不假。
我覺着自己已經和傅東樓進步成同飲同游的關系了,便想要把我埋藏在心底多年的疑問翻出來曬一曬。
“為什麽不立後?”
傅東樓忽然一怔,接着便不再看我,也不回答。
我的直覺告訴我,我叔的心裏有個人。不同于他的後宮美眷,那是一個讓他甘願不立皇後的女人。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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