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空章節,撓牆 (2)

鄭錦年看他乘車離開,只覺得周遭的景致變得有些昏暗。回不去,如今,她教人厭惡了。回家……青岚還在生氣。鄭錦年左右看看,順了條路就往一家酒館走了。

景春回到府裏,進了春和院,不見非悅,輕笑——她總在這裏,芳菲院都快成擺設了。可要一時見不着,還真不習慣了。沒有非悅膩着,景春一時想不出要做什麽。

卻聽洗墨進門看着在呆愣的他,說:“主子好福氣,妻主大人在廚房裏忙活着呢,說是昨夜睡得晚了,給主子您補補呢。”說着,還笑得開心又帶些暧昧--作為被支開不知道昨晚行動的好孩子,他眼中的睡晚了可是很純潔的。

景春聽到非悅在廚房時,心裏暖流滑過--不知怎的,他就是覺得非悅離開這裏,是在廚房,比在芳菲院好多了。洗墨說非悅要給他補補時,他心裏自是更為感動。可那暧昧的神情……景春忽然覺得冤枉。斜睨一眼,轉身出門往廚房去了。洗墨卻在感嘆,自家主子那一眼啊,越來越有男兒家的韻味了。

☆、n年後番外

多年後的一天,在一個滿園花草香,蝴蝶飛舞忙的小院子裏,放着一張軟榻。

榻上有我們的景美人,在給腿上趴着的二包子紀寶兒講故事。

這時候,紀二包子他娘親帶着滿頭大汗的紀大包子紀安和回來了。

一進門,紀大包子就撲到了景爹爹的身上,想要享受和弟弟一樣的待遇,卻被一雙魔爪抓走——動手的,正是她無良的娘親。

“小和,你爹爹現在需要休息。”非悅看着女兒,笑眯眯。

“寶兒就可以娘偏心!”5歲的和大包子并不買賬在非悅的一雙魔爪裏撲騰。

“寶兒多小啊,還是男孩子,我們家小和長大了哦。”紀灰狼用小孩子最向往的長大,引誘着。盡管她家閨女才5歲啊5歲!

景春笑了:“悅兒,別騙小孩子,小和過來。”

非悅抱着小和過去,看着景春笑得溫柔:“阿春,今天可有難受孩子沒有鬧你吧”

景春搖搖頭,看看非悅,笑得同樣溫柔。

非悅不可避免地有些暈——這麽些年了,見識也長了不少,還是改不了阿春對她一笑就暈的毛病。

Advertisement

于是,紀大包子抓準時機從非悅手裏掙脫出來,跑到景春身邊,照着景爹爹的臉頰吧唧便是一口,然後回頭看着她娘親奸詐地笑了——

哼!讓你不讓我找爹爹!

接着,紀安和童鞋再接再厲,在非悅魔爪再次到達之前,拖上紀二包子一起跑個沒影。

她既然跑了,她的醋壇子娘親也就不會去追她,要忙着度過難得的二人時光了。

非悅坐在軟榻邊上,低頭蜻蜓點水般在景春唇上一點,然後伸手撫上了景春微微凸起的腹部——那是又一個小包子了,小包子四個月了。

感受着小生命的奇妙,雖然孩子在景春獨自裏,非悅還是很有母愛感的。

非悅在苦惱的是,小包子出來,便沒有在肚子裏時那麽乖了。她想和阿春愛愛啊什麽的,孩子們一跑來可是很能導致色女小悅悅欲求不滿的。

而且,雖然每次懷孕和産後都養得很好,可這麽一直生下去,對阿春的身體也不好。

只希望,讓青墨配的那個藥,早些配出來。

三個包子還是比較好養的。再多了,她們娘親就該整天滿城找她家包子們的蹤影了。

“阿春,辛苦你了。”非悅滿含柔情地說。這個包子在肚子裏是最不乖的,景春在前些日子吐得厲害。

非悅不管怎麽做好吃的,景春總是吃不下去,都瘦了。

還好啊,近些日子養回來了。

“還不都是你······”他是喜歡孩子,可就是想埋怨埋怨。前陣子他吐得昏天黑地,都是她害的。

“恩,都是我的錯。”非悅一點不生氣,還笑得很開心。

包子怎麽來的?都懂得喲。非悅對制造包子的事認起來還是很主動的。想念起來還是很喜歡的——

可是因為這個小包子,她好久沒有和阿春······

想歸想,作為愛包子愛阿春的閑妻良母,非悅還是只親親摸摸而已的。

比方說現在,非悅的色爪子就伸進了景春的衣襟裏。撫上了景春那因為生育哺乳過而比當年略大了一點的紅豆。

“唔······悅兒,你做什麽······”

軟軟的聲音在非悅耳中很是銷魂。魔爪開始揉撚——

孕期的景春總是更敏感,可惜啊,能摸不能吃。

非悅剩一只魔爪挑逗着紅豆,另一只魔爪越摸越下······

☆、佳肴

景春到了廚房,站在門邊,就看見了正在忙碌的非悅。春和院小廚房的下人,都已經退下。人都說女子遠庖廚,她在這裏去絲毫不顯得突兀。

非悅感覺到身後的目光,停下手裏正在洗的菜,轉過身來,看見景春,有些高興,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道這裏對于女子做飯時什麽感覺,她家阿春不要嫌棄才好。她還是喜歡為所愛的人洗手作羹湯的。昨天的任性,讓阿春睡晚了,所以今天決定做些紅棗炒木耳、粉葛生魚湯這樣的滋補菜,希望自己的廚藝沒有退步喲。

“阿春,怎麽到這裏來?”非悅放下手中的菜。

怎麽到這裏來?看到沒有她的房間,覺得不習慣了,這個,可以是理由嗎?他想看見她,也好奇她來做飯會是什麽樣子。他越來越會注意到她了。景春走到非悅身邊,輕輕挽起袖子——

“一起吧?”

“啊?”一起······?好、好

“好啊。”

阿春說要一起做菜啊 ,非悅覺得,天上掉了個大餡兒餅下來,砸得她暈頭轉向。

“身為夫郎,我本就該為悅兒洗手羹湯······只是從前并未學習,做不好了悅兒不要笑話才是。”景春對非悅笑一下,看着一邊放着的烏魚卻皺了眉——

熟了吃和生着看見是不一樣的。見到這個黑家夥,他和餐盤裏的塊塊是聯系不到一起的。所以,頓了一下,轉手拿起一邊的菜刀,又拿起一邊的木瓜。

“這個,做菜是需要切的吧?”景春帶着一些不确定的語氣,問道。

看着景春用優雅的姿勢,拿劍一件兵器般拿着菜刀,又對着一個木瓜皺眉,非悅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她家阿春這一系列表情動作,怎一個可愛了得!!

“從中間切成兩半,再去掉囊籽就好。”非悅止住笑,說。

景春挑眉,一刀劈過,木瓜成了很均勻的兩瓣。潇灑流暢,非悅很是覺得賞心悅目。然後,去囊籽同樣去得很是漂亮。

阿春很有做飯天賦呢,這刀法,多漂亮呀。非悅伸手接過景春切好的木瓜,和燕窩一起放鍋裏炖上了。

不管怎麽說,非悅對她家皇子夫君這麽好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

接下來的工作,非悅撓撓頭——

她得收拾那條魚,景春在這裏看見了會不會難受?恩,魚最後再說吧。在這之前,有個小小的問題啊。

“阿春,女子做飯,是不是很沒用?”

景春搖搖頭:

“你在乎我才會想要為我做飯,我只會高興,那會去想那些沒用的。”

“阿春······因為我的在乎高興?”非悅很激動地看着景春。

“恩”景春側臉看向一邊,有些羞赧的樣子。

“我很在乎很在乎阿春,會一直在乎下去,我愛阿春。”一口氣說完,非悅攬過景春,順勢在景春臉頰上很疼愛地啃了一口。

然後,遞給景春洗好的粉葛:

“阿春,這個切成塊。”非悅很喜歡景春切東西的樣子,雖然那更像在切人不像切菜。這麽說有些恐怖的,可是真的很帥的說。

看着景春把粉葛切得又是均勻漂亮,收到盆裏待用。

“阿春,我收拾烏魚,你坐下休息休息。”說着,出門喚人搬了椅子,端了茶水來,讓景春坐到離水池遠些的地方。

然後捂捂臉,回想一下景春拿菜刀的潇灑姿勢,非悅屁颠兒屁颠兒洗剖烏魚去了。

半個時辰後,飯桌上,對着一桌子又滋補又美味的佳肴,那湯菜加起來足足有十道,春和院的下人們震驚了——

這個年頭的皇子和驸馬怎麽做的飯像大廚似的?

不過景春并沒有太吃驚——他看着非悅做飯,很輕松的額,他還切菜來着,都不難啊,怎麽都這麽大驚小怪的樣子?

“阿春,這個粉葛烏魚湯舒筋活絡、益氣和血,這個紅棗炒木耳清肺熱、養胃肝陰,這個······對身體都很好的。昨夜因為我的提議,睡得晚了”說着,夾起一小塊魚肉,猶豫了一下,沒有放在景春的碗裏,而是放到了景春嘴邊。

景春看一眼非悅,沒說什麽,張口吃下,非悅于是在心裏歡呼雀躍了。

然後,景春也夾了一筷子菜放非悅碗裏。

非悅心底徹底歡呼了。

“昨夜很好······很有收獲,悅兒不必自責。菜很好吃。”

“那阿春多吃些,下午還是要多睡會兒。”非悅得到菜好吃的誇獎,兩眼放光啊。阿春,對自己其實一直很好啊。雖然沒有甜言蜜語,卻是實實在在的關心。

她的魔爪總能得逞,她的色心總有回應,她想做的事他不曾阻攔,她知道的,阿春對她,是特別的。昨夜的夢,非悅仔細想過。景春真的不愛她麽?他有千萬種方法對她依然相敬如“冰”。

如果此刻還不明白阿春其實在愛着她,非悅覺得自己這麽多年就白活了。

她的別扭相公,只是不想言愛。為什麽······她會搞清楚的。

有些事,她明了,也要他親口說出才好啊。

又一頓jq橫生的飯菜後,嬉鬧一些時間,兩人在寬大的床上,相擁而眠。

春日裏午後的陽光,灑下來多美好。

作者有話要說:瘋了,更新······明日雙更

☆、濉王

休沐結束,非悅回到了朝堂。

景雲果然下旨,說思念濉王姑母已久,對濉王此番家宴因病重未能來京,甚為遺憾,所以令禮部準備好厚禮,派遣非悅和景春于暮春游會後代她前往慰問。

和前些日子又憔悴又陰暗的臉色相比,今日的景雲又是神采奕奕了。非悅覺得,她該是從失戀這個坑裏爬出來了。只是她與燕璃,也是很可惜的。

散朝之後,景雲留下了非悅。

“幾日之後的濉地之行,你要留意濉王的動向。随時,報與我聽。”景雲坐在書桌後,看着非悅,說。

“是,微臣遵命。”

“去了別急着回來,多留些時日賞玩風景民俗。”景雲又說,

“順便給我找找燕璃吧。近日有消息說,他在濉地。沒有确切蹤跡、近些日子好好籌備,我會多給你些人手。”

“微臣遵命。”非悅想,出一次門還真是不浪費,還沒走,已經交代了這麽多事。再加上青墨的事,這次,會很忙呢。

“春兒他身體可安好?”景雲不忘關心景春。

“很好。”說起景春,非悅的臉上浮起淡淡的笑容。

景春見此點點頭,又想起什麽,突然皺皺眉,擡頭問道:

“你早知會前往濉地?”

“阿春說過了。還有,臣還想要些善查案的人,重查青墨世子死因。”非悅擡眼看着景春,唇角勾起。

景雲想了一下,點點頭:

“好。下去籌備吧春兒早年艱苦,多做準備,路上多加注意。”

春兒,這是信任于她了?當時說的,可是悄悄查探的,枉費她今日這麽多口舌遮掩怪不得非悅聽到前往濉地毫不吃驚。只是傻春兒,你交付了真心,要是全盤托出當年之事,她可能接受你那草原上的噩夢般經歷!

想着,景雲看着非悅的眼神變得銳利——

你若敢負春兒,我定不會輕易放過。

景雲還不知道,景春早已把那噩夢說與非悅聽了。

“遵旨。”非悅感受着景雲突然的重壓,不甚介意,行禮離開——景雲如此,必是因為景春的。可自己,又怎會對阿春不好?景雲是不知道,阿春已經坦白了多少吧。

阿春,他待自己,足夠真心啊。

阿春,我越來越意識到你的好了。非悅面帶微笑,心情很好地走向了翰林院。

景都的另一處,一個偏僻的酒館裏,青岚看着趴在桌上爛醉如泥的鄭錦年,只是抿抿唇,卻沒有發飙。他不想再如此在意了。她心有所屬,便屬着好了。不曾有人在意的醋,吃起來總是只有苦澀啊。

“今日才找到妻主大人,所有找人的侍衛,罰七日薪俸。”青岚面容冷冷,淡淡開口。

底下侍衛卻是無比慶幸——這次懲罰好輕。往常,不罰俸半年或者打個半死,是怎麽都不會放過的。

“把人擡上車,送回別館。”依然語氣冷淡,碰都沒碰鄭錦年一下,任由跟來的小侍上前殷勤服侍。

青岚擡手,揉揉額角,轉身上了另一輛馬車,回別館。鄭錦年自始至終醉着,不曾醒來,任由擺弄。

翰林院裏,非悅抓緊時間看着濉地、濉王的資料。景雲那一句留意濉王動向,非悅覺得是一個明顯的信號。

那表示,濉王要麽有問題,要麽景雲希望她有問題。

無論哪樣,聯系中國古代史,照着卷宗介紹的背景和目前的局勢看,非悅覺得景雲很有削藩的需要和削藩的意願哪。也許時機成熟的時候,自己能把漢武帝那招拿出來說說?非悅輕笑。

不過現在,還是先捋順所有關于濉王的事情吧。去了一摸黑,還沒逮住人,先給人逮了也不好。

想着,從那剛剛規整出來的一摞書裏,拿起一本,翻看了起來。

景國并是一個年輕的國家,有着漫長的歷史。

不過濉王,卻是景雲的母親景寰即位後才封的王。她年少征戰成名,逐漸掌握軍權,在景雲母親上位時以軍隊提供支持,景雲母親即位後便給了濉地這個富饒之地,作為對對她的封賞答謝。只是濉王後來勢力漸大,景寰也有養虎成患之感,奈何為時已晚,木已成舟,濉王又沒有明顯出格之事,這虎也就一年年接着養下來了。

景寰去世,景雲即位,所有事情又有所不同——和景寰比起來景雲更有野心,更不容她人在側。

滅掉鸠國之後,景春殺了除了在逃的五皇女之外的所有鸠國皇室成員。上至老人下至幼童,一個不放過。非悅對于這種做法沒法說認同,也沒法說不認同。死去的都是生命,稚子何其無辜。可要是留着,多年以後,當時的稚子又會成長為背負國仇家恨的複國者,征戰無休。

景雲這樣狠絕血腥的手段,自然引起了濉王的警惕。近些年趁着景春還未顧得上她,更加加緊擴充兵力。而她的做法,又一定會讓景雲更容不下她。非悅覺得,這種事,還真不是想避免就能避免的。濉王長久掌握兵權,野心膨脹是必然。景雲身為帝王,中央集權也是必然。要說,就是她非悅來到了這個時間矛盾即将爆發的時間,恰巧要去濉地查案。

青墨,青岚,濉王不會沒理由地嫁給鄭錦年兩個兒子。濉王無女,世子的妻主挑選十分重要。鄭錦年目前看來就一個文人的樣子,家世背景也只是禮部尚書之女,家族并無權柄。

而論感情,鄭錦年明顯無法對景春忘情。就她後來所知的信息,當年鄭錦年對景春的追求不可謂不熱烈。景春即将和親的前夕另娶他人,怎麽着都透着詭異。

這麽看來,濉王兒媳選得蹊跷,兒子青墨死得蹊跷,這之中說不定也是有聯系的。

又翻開一頁時,非悅感到心驚——她的阿春,在濉王的局裏,到底擺在了哪個位置?當年遠嫁,不是不能選宗室男子的。力主景春遠嫁的人裏,濉王是最有分量的人物。

濉王的手,伸了多遠?

作者有話要說:喵,小黑屋召喚我

☆、n年後番外2

N年後番外2

接上次的越摸越下,咳咳。

當非悅的魔爪到達那微微隆起的腹部時,景春突然醒過來一般一巴掌把非悅的爪子拍掉。

“小心孩子,你又要做什麽?”聲音依然軟軟的,眼神裏滿是嗔怪,波光流轉。

非悅咽一口唾沫——咕,阿春越來越誘惑了。剛才還說孩子都怨她呢,現在就這麽寶貝孩子了。阿春,阿春真是個溫柔有愛的父親啊。

“沒想做什麽孩子沒事的我就想給你,恩,洩洩火兒。”說完,非悅露出一個大尾巴狼笑。那是,真的很狼啊。狼爪子都毫不放棄地再次繼續剛才的工作了。

“恩,唔你停下”此時的景美人像一條無助的美人魚,在無水的岸上焦渴呻吟。

非悅能被拍下來第一次,哪裏還會被拍下來第二次?景美人已經沒力氣拍她了,身子整個兒軟綿綿銷魂得緊。

非悅的狼爪子很得意地到了關鍵部位,開始作威作福,興風作浪景美人的聲音也是,咳咳,雖然壓抑着,還是越來越銷魂。

不過,人生中,總有那麽些個美中不足——

紀大包子噔噔噔跑出來,扯着嗓子喊:

“娘親,爹爹”

非悅迅速抽出狼爪,拉好景春的衣襟,再擋住景春潮紅的面色,回頭黑着臉問:

“又怎麽?”

“弟弟想吃糖葫蘆”安和童鞋非常不明白為什麽每次自己在娘親和爹爹在一起時一出現,娘親的臉色就會變成黑的,爹親的臉色要麽看不見,要麽變成紅的。

難道自己是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平時不這樣啊。安和童鞋非常、非常困惑。

然後,紀二包子從屋裏慢一點挪出來,跟在了紀大包子身後。

非悅滿是無奈——總這麽被打擾,她夫郎要是欲求不滿怎麽辦?(某月:“從實招來,欲求不滿的到底是誰?”某悅:“我我”)

不過,被挑逗起來的景春此時确實是在欲求不滿、中途打斷的痛苦中。

超級奶娘非悅,無奈說道:“乖乖坐在軟榻等着,娘親等下帶你們一起出去。”

然後,小心翼翼橫抱起景春,進了內室,把正在收拾的洗墨轟出去看大包子二包子,自己則關門進行未完的事業。

春色無邊,這是真正的春色無邊呀。可惜了能看能摸不能吃的非悅喲,依然不能吃。更何況,外面還有等着糖葫蘆的大小包子。

所以,非悅的超級色狼和超級奶娘事業,痛并快樂着。

景美人的爹爹生活,美妙并難耐着。

一陣子後從內室出來,帶着兩只包子上街買糖葫蘆的非悅,再一次埋怨青墨那孩紙的配藥速度了。當年要調理阿春能夠生寶寶的藥,就那麽快。如今想要對身體無害的避孕藥,就杳無音信!從紀二包子出生到現在,都5年了,他還沒配好。非悅十分覺得,這之中很有貓膩。

還有,每當景春臨産,青墨盯着景春肚子的眼神,以及每次來了盯着她家包子們虎視眈眈的眼神,教非悅不得不懷疑,他配不出藥是故意的。

不過,懷裏抱着寶兒,手裏牽着安和,非悅走在幾乎沒有女人帶孩子上街,只有爹親、奶爹或者小厮帶孩子上街的鬧市裏,對大家的注目禮還是很得意地理解為是對她家包子們可愛勁兒的熱烈嫉妒。

她那個一輩子冷着臉的娘紀橫,看見了寶兒和安和照樣笑得見牙不見眼。不好好做尚書,她現在滿江湖找爹親呢。非悅其實很清楚爹親在哪裏。不過要她自己找到了,才更好啊(你确定你不是在幸災樂禍?)。

安和被娘親拉着,對她很鄙視——她這娘親啥都好,就是一發神經就這副對誰都視而不見的傻樣子,都錯過兩個賣糖葫蘆的了。弟弟的眼神,都亮了暗、暗了亮,好心疼的。

生活在繼續,包子在增加,甜蜜永不變。

非悅對着鏡頭外的某月斜眼:

“你一碼不出字來就拉我家包子番外,要不是我家包子你一定關小黑屋,再寫給出場費!”

所以,為了不關小黑屋,某月充點字數:

來,大包子,二包子,月阿姨給發出場費,對着鏡頭多笑幾個,多萌倒幾個觀衆,哈哈哈O(∩_∩)O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恩,小黑屋······

☆、送飯

非悅看卷宗一直看到中午。

細枝末節的一些東西,即使大部分是記錄不到的,還是多到足以讓人看到頭暈眼花。放下手中的書卷,非悅站起來,摸摸肚子往外走。作為官階還不錯的官員,非悅在翰林院有着獨立屬于她的用于午間休息、辦公的地方,敏思齋。

進了敏思齋,看見一個意想不到的身影——桌邊站着的,正是景春。

“阿春你怎麽在這裏?”浪漫細胞不足的非悅,第一個反應居然是皺着眉頭問:

“阿春,有什麽急事嗎?”

景春看見她着急的樣子,搖搖頭,撲哧一下笑了:

“我來給你送些飯菜。”

飯菜飯菜?原來阿春是來給她送飯的麽?非悅覺得,最近好多驚喜。

“阿春”非悅走上前去,抱了抱景春,一起走進門去。

非悅看見那菜一盤盤擺開,有種莫名的驚喜與感動——他會擔心她有沒有好好吃飯,會記住她喜愛的吃食,會到這裏來,給她送飯。他那般淡然的人,做這樣的事,怎能教她不感動?

只是,非悅看到景春擺菜的手,心裏猛然一揪,伸手拿到了眼前:

“阿春,這是怎麽回事?”那原本白玉般的手上,多了些青青紫紫的痕,那些燙痕怵目驚心。非悅越看越揪心,越看越難過。現在不會有人這麽對待他,這是

“阿春,是因為給我做飯麽?”

景春抽回手,掩在袖子底下,睫毛低垂——

“不是這些飯菜不是我做的。”景春說這個話的時候有些懊惱,頓了頓,說,

“悅兒吃飯吧,我吩咐做了你喜歡的菜色。”

“阿春,手上怎麽弄的,你這樣我如何吃得下。阿春,還疼麽?”

“沒事的,不疼。菜涼了就不好吃了。”做飯本是夫郎該做的事,卻是非悅給自己做過飯。今日本想做了送來,誰知做飯這麽不容易。不管怎麽做,菜是不往想要的樣子變。那日看來明明很容易的,自己做開了才知道那麽複雜。

非悅要是知道他這麽想,絕對會後悔那天教他進廚房!

景春抿抿唇,給非悅擺開了筷子。

非悅看着景春眉目間的懊惱之色,也猜出是景春試着做飯傷到的。握着景春的手,滿是心疼:

“阿春,我明白的,可是阿春,沒有什麽比你更重要的。”非悅低頭輕輕吻上燙痕。“阿春,還沒有吃吧?陪我吃飯吧。”

阿春,我知你這份心,可咱們不做飯好好的啊。這傷,倒教我心窩子裏疼得厲害了。

入口的菜肴,非悅無端端覺得比平日裏美味好多。一頓飯,吃得非悅又是感動又是心疼。

飯後,非悅想起上午的事:

“阿春,我有事與你說的。今日朝上,确定了我們于暮春游會後啓程前往濉地。”

“好,早些準備。”

“阿春,我看過了卷宗記錄,千頭萬緒你對濉王可有了解?”

“只在幼時見過她是個将才,又有謀略,當年母皇很器重她。”景春回想一下答道。

“濉王她與青墨的事怕是有些聯系。”非悅還是決定把自己的推斷告訴景春,“鄭錦年先後娶了她兩個兒子,說明她決意把王位傳給鄭錦年。可是鄭錦年個人方面條件并不出衆,感情上也我覺得,這裏面的原因不簡單。說不定這個反常的原因,和青墨的身死有關系。”

景春臉上變得凝重:

“青墨是濉王姑母親子。因為他很有才華,姑母當年相當器重他,以至于世人都只知青墨而不知青岚。只是青墨死後,對外公布病逝,姑母當年沒有十分悲痛。這麽說來也是有疑點的。”

景春回想一下,又有些恍惚的樣子說:

“從前我只以為青墨嫁給鄭錦年後很快便去世,鄭錦年又很快另娶青岚,便想着青墨的死,必和她們有直接聯系了。我心裏怨恨鄭錦年,娶了青墨卻沒有好好珍惜。卻沒有想過,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也是了,若是無關,姑母又怎會忍氣吞聲”停一下,閉一下眼睛,收起眼中莫名的悲傷。

景春回過頭看着非悅,再睜開時,眼裏換上贊許:

“悅兒的猜想,總是這般教人意外呢。”

非悅得到這不太算是表揚的表揚,心裏還是很美。胸一挺,頭一揚,還歪一下,笑得有些得瑟:

“阿春,我偶爾還是挺有用的。”

景春看着她又是這副傻樣,有些被逗樂了——

他這麽想也許不對,可他的小妻主,是真的像搖起尾巴向主人要表揚的某種小動物啊。

非悅看着景春笑開,便說:

“其它的咱晚上再商量。阿春在這裏休息一下,還是想要現在回去?”

景春看着随他一起來的小雅收拾好了食盒,說:

“自是早些回去。”

“你回去好好休息,手上的傷好之前,能不做的事都不要做。”

“好。”

非悅送景春出了翰林院,看着他上了馬車,自己也跳上去——

非悅鑽進車廂裏,迅速在景春脖頸上狠狠啃一口,景春推時也不躲,留下草莓印才罷休,然後在景春耳邊說:

“阿春,以後不許進廚房。”

然後,出了車廂,翻身躍下,站在那裏,看着馬車離開。

車上的景春,耳根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臉上是一臉糾結,——

她知道自己想做菜沒做成已經夠羞窘了,還在脖子上留下這東西,教他一會兒怎麽下車啊。

☆、游會

景都的暮春游會轉眼就到。

景都郊外,花齊發,柳成蔭,少年單衫,風光正好。

暮春游會更多的像是暮春花會。游會水裏一半,地上一半。水裏,是紮了花舟在玉湖裏賽。地上,是賞花采花送佳人,還會有演藝的男子扮成花神,和扮成其它人物的游行隊伍一起邊走邊表演。

花舟賽起來有些特別。靜水行舟不需要太多的技巧,并沒有固定的賽舟手,而是誰都可以上去劃,一天裏賽幾次,每次的頭名都能領到一小段紅綢。用這一小段紅綢可以紮花束送給心儀的男子。得到這樣花束,對男子來說是一件榮耀的事。從此也傳出許多佳話。最初的時候,這裏女子送花意味着追求,男子收花表示同意。但是幾百年過後的現在便沒有那麽開放了,送花成為單純的贊美,收花則只要不是特別讨厭就都會收下。

游會一年年越來越熱鬧,商販們自不會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于是,衆多的吃食玩意就在玉湖畔擺開,游會也變得有意趣。

非悅和景春到了游會所在的地方,下了轎慢慢走着,人群越來越密集。

相攜走在擁擠的人群裏,非悅握緊了景春的手,防止走散。

玉湖邊上聚了衆多的人,湖裏也有游舫停在賽區周邊。非悅和景春找到了紀府的游舫登上去的時候,正逢湖裏一組花舟出發。

紀橫還沒有到,游舫上只有下人候着。

非悅和景春一起站到船板上看着湖裏有快有慢,還有打着轉的花舟。

那只打轉的花舟,劃舟的女子手腳忙亂,小舟就是只在原地附近轉悠,岸上不時傳來哄笑——這是覺着容易下水,下去才知道也沒那麽容易的。衆人看着真樂了。

那一衆花舟裏,卻還有個身影比這人還要顯眼——那人分明是個男子。

不是賽花舟不許男子上場,若是不讓他也不會站在這裏。但是衆人得個彩頭多數不過是為博佳人一笑,他一男子賽了把花送誰若只為下水劃舟,哪個男兒會喜做這女子的活計?

那男子行動間發絲迎風飛揚,正是未嫁男兒的發型。那身姿容貌,遠看還挺好。

非悅記憶裏無數次賽舟場景,有男子參賽,這真是第一回,心裏自是好奇。仔細看着那男子,見手下的槳劃得從容,卻是幾下輕輕松松到了領頭的位置。再過一會兒,又第一個到了終點。

非悅看着,心裏有些莫名的感覺,還有些期待——總覺着那男子和尋常人不同些。

果然,那男子和前面奪頭名的女子一樣領了紅綢,又去岸上選了些花束,紮起來,卻是送給了岸上的另一個男子。

至此,非悅總算明白那莫名的興奮來自何方了--老天,終于見着活的斷袖了!不,還得加一條:老天,還是在女尊世界!那兩人在一片目光的洗禮中遠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衆人。他們走出老遠了,才有岸上的一個中年女子嘆息:

“多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