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涼薄的情深(2)
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過去就像是一個夢境。那紛紛的雪片兒打着圈兒,悠悠揚揚的落下來。瑪格麗特無名的仇恨就像是一把劍,刺傷了葛瑞德,同時也刺傷了她那一張好像永遠也不會變老的臉孔。
生命的誕生,并不都是伴着祝福的。瑪格麗特死前,這麽對他說。
于是,有了那年冬天奧斯堡總督府的那一場大火,和幸存的縱火犯——葛瑞德。
默契并不是容易産生的東西。
尋求的話,它會讓人突然惱怒或者瘋狂。大概,葛瑞德和瑪格麗特之間,早就橫陳了太多的距離和誤會,所以難以原諒,妻子殺死自己的親妹妹這種荒唐的事情。
然而現實的嘴臉,總有更勝于此等醜惡的實情存在。而走路的人,誰也不知道它是會與你擦肩而過還是狹路相逢。
可是,相對于醜陋,總還有美好的事情發生。這好惡攙半的可能性裹挾着人向前,終究不知道該相信什麽,該回避什麽,該抓住什麽……
葛瑞德回過神來,他抓住的是凱文的手。
這裏已經是耄耋星窟的地表了,這裏黑色的宇宙風不分東西南北的狂卷,仿佛是恨不得把自己撕裂一樣。他們所能聽到的,也只有通過防護服,從腳底傳來的碾碎砂石的“咯吱”聲。
“凱文……”葛瑞德突然呼喚他的名字。
“嗯?”凱文回過頭,問詢的看向他。
葛瑞德:“不……沒什麽。”
剛才那一瞬是怎麽回事?
葛瑞德心間忽然滾過無比熟悉的疼痛,好像有什麽東西,非要從那個被沸雪埋沒的冬夜掙脫出來。
那是一種,猶怕失去的痛覺。就好像瑪格麗特、像安吉利亞……他想要摟住她們的面龐、想要擁抱她們的手臂,她們卻一點點兒失去她們的肢體,離他遠去。
然後他看到了凱文的臉。
“喂、喂,這可不是哭鼻子的時候。你就算這時候痛哭流涕,我也不會愛上你的啊!”
混蛋!葛瑞德恨恨的腹诽:這是哪門子不合時宜的玩笑呀!
還沒有留給葛瑞德開小差的時間,背後就已經傳來了激光切碎石頭爆炸聲。雖然衣着笨重,凱文還是敏捷的抱着葛瑞德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躲到了一塊兒較大的地表岩石後面作掩護。
接下來就是一通無聊的槍戰。
凱文帶着葛瑞德邊戰邊退,繼續朝目的地行進,一路上凱文還不斷地吐槽:“這幫人是傻子嗎?這樣他們也不知道東西藏在哪兒啊!一幫蠢貨!”
“你倒是很想把東西送給他們嘛!”葛瑞德一槍爆了一個家夥的腦袋。
“那是當然了!”凱文隔着防護服,用空着的一只手捏了葛瑞德的屁股一把,“槍法不錯!”
“你他媽分不分場合啊!要沒命了!”真正意義上的惱羞成怒。
“哈哈哈哈哈哈……”随着爽朗的笑聲,凱文大概掃着倒了一排正要冒頭的小分隊,“就是因為快沒命了,才想摸啊!”
“……”
可惡!葛瑞德心裏極端的唾棄這個惡棍。但心裏一些溫暖、令人激動的情愫卻在不斷地向上攀升。
再過一段,再過一小段就是藏東西的所在了。凱文心裏微喜。這拉了八年的仇恨,也該是有個了結的時候了。我就要在你們的面前把那玩意兒徹底毀掉!
“啊!”
葛瑞德悶哼一聲,他的防護服被打穿了,傷口在右臂。
“這幫混蛋!”凱文甩出兩只浮散射彈,“葛瑞德,你怎麽樣?”
“還不夠呢……”他左手出槍,又橫掃出去,“我可是左撇子!雜碎們!啊啊啊啊啊!”
爆裂的槍擊聲。
“……你很有幹勁呢。”凱文說,“那你盯住了,我去拿東西。”
“嗯。”
葛瑞德為凱文擋起了一道光彈的屏障。他正射的起勁,突然地面一陷,他被凱文拖入了一個人工井,那井好比是地下城的入口一般模樣,但是直徑要小,也沒有桁架支撐,顯然是已經老舊了。
地下是一團漆黑,早已經沒有了電力供給。摸摸索索的,他們通過夜視鏡轉入了一條小道。陳舊的路徑上落滿了灰塵 ,間或有些酒瓶或者什麽的雜物被丢棄在路上。
“這裏以前是幹嘛的?” 葛瑞德好奇的問。
凱文回頭做了個把十指抵在嘴唇上的動作,示意他他噤聲。
再往前,就是幾道厚重的安全門了,似乎是防火患用的那種,顯然功能又不只是這樣。葛瑞德愈發好奇。
後面的追兵似乎并沒有跟進來,略令人安心。不一會兒,他們走到了通道的盡頭。
進來之後葛瑞德才看清,進入的是一個圓柱形的闊大的空間,空間直徑近百米,縱深不知道多少。而他們所站立的,僅僅是圓壁上的一個小小的出口,更多的、無數不知通向何方的小出口,密密麻麻的在對面的圓壁上排列,惶然也沒有什麽規律。而小出口之間,有一道狹窄的僅夠供兩人并排通行的階梯宛如管道聯結。總之,是好像窺到了什麽天機,玄之又玄的樣子。又大概是個什麽已然廢棄的工程的遺跡。
往上看,天頂應該是堅硬的有機玻璃制造,仿佛還能開合。但是時隔日久,如今什麽都看不清了,因為上面已然被歲月覆蓋上了一層很厚的宇宙星塵。
凱文拉着他向下走,走了大概有二十分鐘,還沒有到底。
猝然間,凱文把葛瑞德推入了一處連接口的甬道裏,自己回頭開開夜爪的風箱,沖着來路猛吹了一會兒。無數的積塵揚起來,淹沒了來路的腳印。于是,他們在下一個甬道轉了身。
這個甬道通向一個房間,房間裏的景象簡直讓人瞠目。一切的電子儀器,不、是家具,都由一道藍綠色的熒光勾勒着,他們自身的運轉劃出實體,建構物質,原理不可思議。
葛瑞德再也忍不住了,問:“這是什麽的遺跡,凡星的人創造的嗎?”
“怎麽可能。”凱文小心翼翼地走近裏面一個同樣閃爍着熒光的櫃子,“凡星的人再經歷它幾次技術爆炸,也未必能做出這樣的東西。
葛瑞德:“這難道是更高的文明?”
“對。”凱文打開了他的防護具,伸出了自己的手覆蓋在櫃子上。圍繞櫃子的熒光頓時大盛,像是剝開了的花瓣、又像是粉碎的微塵,它們重新化作一個托盤,送上了它鎖住的物品——一塊淡紅色的石頭。
石頭發出溫和的紅光,照耀着凱文的臉。
葛瑞德看見凱文笑了,溫和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的微笑。他突然恐懼起來,他們的距離,那一瞬間,好比就像是隔着一個文明那麽的遙遠。
凱文并沒有在往事裏迷醉,而是敏感的察覺到了葛瑞德的反應。他叫葛瑞德過來,讓他坐在一把虛空建構的椅子上。葛瑞德嘗試着坐下,雖然看不見實體,但是仍能感覺到那就像是坐在了鋪滿了絲綢墊子的搖椅上,柔軟無比。
凱文溫和的說:“我簡單的給你講講這裏發生的故事吧 。先給我看看你的傷口,我們邊療傷邊說。”
他脫下了葛瑞德的護具,血可真流了不少。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