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往事如煙,便如煙
何暮青發洩一通,感覺心情非常爽快,他以前也喜歡将不愉快,用這種情欲的方式發洩出來,但今天似乎十分開心,也許因為這次被虐待的對象是一個男人,讓他産生了前所未有的快意。
夏秋至趴在床上,眼神空洞,卻可以清楚的聽到何暮青下床,整理衣服,準備離開的動作。
他掙紮了幾下,緩緩起身,沙啞著聲音道:“你……你可以放過……放過我姐姐了嗎?”
何暮青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又輕蔑的別過眼,不在乎的說道:“看情況,你的能耐越大,讓我越高興,我就放了你們。”
夏秋至垂下眼簾,落寞的,輕聲的道:“我,我沒什麽能耐,識得幾個字,可在你這裏恐怕沒什麽用,我可以做下人,什麽髒活累活我都可以做,這樣,可不可以。”
“哦?你竟然這樣委屈自己?”何暮青說的能耐可不是這種能耐,不過既然這人會意錯了,他也不介意,反正這人如此懦弱,還不是憑他高興,想怎樣就怎樣。
“不……不可以嗎?那我……實在是不知道,還有什麽能耐。”夏秋至十分失落,自己竟然這樣沒用,連做下人的資格都沒有。
何暮青走到他身邊,挑起他的下巴道:“可以,怎麽不可以,只要你有這個精力,我當然無所謂。對了,有一點你可要記住了,你可是我的第七個妾,我什麽時候想上你,你就得随叫随到,等著我上,明白嗎?”何暮青還沒見過這麽木讷的人,那個人進了這何府,不是想盡辦法享受榮華富貴,這人倒好,竟然想做下人,那就随他的意。
“什麽?少爺說的什麽意思?”夏秋至不懂何暮青最後說的意思。
何暮青故作無奈的搖搖腦袋,“啧啧,你是讀書讀傻了,上你你都聽不懂,那第七個妾聽懂了嗎?再明白點,我們剛才不是才做過嗎?”
夏秋至聽後腦袋頓時一片空白,僅存嗡嗡的響聲,剛才的遭遇是他從沒體會到的羞辱,今生再也不想體會第二次的事情,他僵硬的手臂,勉強支撐自己擡起身體;僵硬的頸子勉強讓自己點頭;迷茫的雙眼,機械的瞪大,眼神充滿絕望;顫抖的身體,卻無法不表現出被羞辱的憤恨與無奈。
何暮青看著這樣的夏秋至,心口突然如針紮一般刺痛,不知道為什麽,這人此時的眼神如此的熟悉,讓他無法在繼續與他糾纏,便在看到這人點頭後,逃也似的離開了。
很久之後,寂靜的房間,傳出一聲鈍聲,夏秋至無力的倒在床上,雙眸緩緩閉合,一串串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滴入發間、滴入枕間,而後消失,但淚水一路傳遞的悲涼卻不曾消失,它們不甘願的随風飄散在整個房間,久久萦繞,卻因為主人的妥協,而化作陣陣風鳴,随煙消逝。
終日錯錯碎夢間,忽聞春盡強登山。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閑。
何暮青自從十六歲獨立後,便要求脫離養父何曉旭的庇護,自己在陵縣開辟新事業,并在三年之內還清了當初借貸何曉旭的銀票。從此,便再也沒有主動回過何府,之所以允許府上的人稱他少爺,一是為了報答何曉旭的養育之恩,他承姓於何,何曉旭尚在人世,他怎可不孝,自稱老爺,二是,他今年不到雙十,依照他風流的性格,怎麽可能允許別人稱他老。
這日,何暮青難得清閑,便在府裏的一處花園中散心,累了,便坐在涼亭內休息,看著湛藍的天空,池中自由的魚兒,樹林間鳴叫的鳥兒,讓他身心輕松不少,也難得愉快了不少。
正閉目休息間,聽到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卻是緩緩停下了腳步,似乎是怕擾到他休息,何暮青緩緩睜眼,看到離這裏不遠處站著三個人,大熱天的,就是怕打擾到他,這三人便就甘願站在太陽底下。
何暮青看清來人,不用動眼皮也知道,還不就是那個人的原因,才連累三個人一起在太陽底下,深吸一口氣,何暮青站起身,雙手背後,走到涼亭口,對著三人中的管家道:“錢管家,請人進來吧,站在外面曬太陽,讓人知道了,要說我何暮青不孝了。”何暮青特別在自己的名字上加重了讀音。
溫柳江聽到後,心中頓感悲涼,心裏想著,這麽多年了,自己的兒子依然不願意原諒自己。一邊的何曉旭卻不願意了,他拉著溫柳江,不等管家指示,率先進了亭子,找了兩個位子,并先強制溫柳江坐下後,自己也坐了下來。
他開口便沒好氣的道:“臭小子,你翅膀是越來越硬了,每次都是我們二老來看你,你還說這種不著調的話,是要氣死我們嗎?”
何暮青對何曉旭還是敬重的,他首先瞥了一眼坐在位子上,低著頭的溫柳江,心中閃過不悅,認為那個人就跟他一樣,讓人讨厭,之後便恭敬的回到:“爹爹這樣說,可是冤枉了我,我正是害怕二老太陽曬久了,生出什麽病來,才速速請你們進來,怎麽這樣也能氣著你們。”
何暮青從小就和何曉旭鬥嘴習慣了,個人以前最喜歡的游戲便是鬥嘴,因此,何暮青這樣說,何曉旭反而不會生氣。
只聽何曉旭笑罵道:“好小子,理由一堆堆的,行了,好久不見你,坐下來,我們一家人好好聊聊。”
三個月不見,何曉旭和溫柳江都十分想念何暮青,但他們知道,何暮青不會主動回去,除非新年與中秋佳節。
對此,溫柳江心中有苦說不出,終日獨自嘆氣,站在自己花壇處,眺望東方,東面是何暮青的府邸。
何暮青縱使不願,但來著都是可,何況這兩位還是他的親人,他自然要笑臉相陪。
何暮青挨著何曉旭坐下後,管家也帶著下人,端來了上好的茶水和點心,供主人們享用。
對於何暮青選擇坐在何曉旭身邊,他也習慣了,他知道自己的孩子不喜歡他,但能看到兒子,他就很高興了。看到何暮青坐下,溫柳江笑著道:“暮青,最近忙不忙,很久沒來看你,你要自己注意身體,別累著。”
何暮青揚唇微笑著道:“前段時間茶坊進了批新貨,我去監督了一番,都還順利,這兩日閑著在家,還不算忙。”
溫柳江知道,兒子即使是對自己笑,那笑容也并不是發自內心,但這樣就足夠了,比起六年前,那個兩人鬧的最激烈的時候,這樣的狀況是再好不過的。他随機笑著道:“嗯,這樣就好。”說完尴尬的看了何曉旭一眼。
他前兩日聽聞,自己的兒子,又娶了一個小妾,他十分頭疼,雖然他想早些看到孫子,但何暮青卻是一個個的把人擡進門,沒多久又把人趕出去,弄的全陵縣的百姓都說,何家有個風流多情、浪蕩好色的纨!子弟。
溫柳江是讀書人,最不恥與這樣的人,可聽到別人這樣評價自己的兒子,他不免氣憤,也責怪何暮青不争氣,可時間久了,何暮青依舊不在乎的我行我素,他心生失望,同時也希望兒子能改變,早些安定下來,別再流連,找個稱心如意的女子,安穩的過日子。
但溫柳江知道,何暮青不可能這麽做,他還記著當年那個孩子,否則,他不會這樣一直流連風塵,不肯立正妻,過安穩的生活。
他,還在恨自己,還在賭氣,還在,與自己作對。
接收到溫柳江眼神中的意思,何曉旭對何暮青狀似随意的道:“暮青啊,聽說你前兩天領了一個小妾回家,為父想知道,你們相處的如何了?”
何曉旭自從抓住了自己這輩子最不想放開的溫柳江之後,便減輕了對何暮青的疼愛,這使他一直愧疚在心,如今,造成何暮青對自己的親爹意見與隔閡,卻還對他恭敬有加,這讓他夾在兩個人之間,十分為難,一向運籌帷幄的何曉旭,這輩子也就這件事,讓他無可奈何。
當年他奶奶給他喂了忘情的藥,讓他有一年的時間,心裏都是空落落的,但随著時間的流逝,何曉旭日日心痛,心裏有一個人,始終萦繞在他心間揮之不去。
他奶奶在他忘情之後,暗中将他在陵縣的基礎全部毀去,将他留在了柳江,他了忘情,便将他為兩人今後在陵縣如何美好生活的藍圖也一并忘記了,因此,當他提出為何不讓他去陵縣繼續接管生意的時候,他奶奶便随意找了借口,敷衍了去。
後來,他漸漸想起了一切,心思卻更加深沈。他借著去陵縣談生意的機會,重新接手了陵縣的商會,只用了三個月的時間,便将原來建立起的基業,全部重歸了他自己的手裏,并在暗中打探溫柳江的下落。
這樣,又過了三年,小念柳四歲生辰的時候,他終於見到了溫柳江,便再也不願放手。他始終認為,有情的兩個人,無論世人怎樣反對,怎樣用盡計謀拆散他們,他們總能在茫茫人海中,再度相遇。
之後,他奶奶還是知道了何曉旭的小動作,實際上還是他爹先知道的,但他爹并沒有怎樣反對,像當年一樣,無可奈何的答應,最終,他奶奶也擰不過時間的煎熬,終是撒手不管了。
因而,何曉旭對男子相戀的事情并不反對。而當年念柳與那個男孩子的事情,何曉旭比溫柳江還要早知道一些,但他從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觀望,若二人真有情,他不會反對,可,溫柳江對這件事情,卻極為反感,并強迫二人分開。
這也是溫念柳改名為何暮青,并自獨立後再也不回去,還十分讨厭溫柳江的原因。
何暮青聽到何曉旭這樣問,眼神變了變,邪氣的笑了笑,左眼角的淚痣也似乎有了靈性般,閃耀著邪魅光華。他随口便道:“爹爹真會說笑話,暮青不信你會不知道,前兩日娶進門的可是個男人。”
溫柳江聽到,大吃一驚,頓時站起身,驚訝的道:“什麽?念兒你……”
“我叫何暮青,念兒是誰?不要在這裏說不相幹的名字。”何暮青頓時拉下臉,不悅的道。
“放肆!你在跟誰講話!”何曉旭大罵道,任何敢對溫柳江不敬的人,都不可饒恕,就算是他們的兒子也不行。說完站起身,扶著溫柳江坐下,溫聲道:“別這麽生氣,氣壞了身體可不換算。”
一邊的何暮青看到兩人的互動,心中不免委屈萬分,陰陽怪氣的道:“哼!你們二人感情深厚,便可以在一起快活逍遙,便不準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我憑什麽不能放肆。”
“你給我收斂你的小心思!過去的事就叫他過去,你總是揪著往事不放,難道是要我們二老賠命給你?”拍了拍溫柳江的背,讓他順順氣,何曉旭轉身又責罵何暮青。
亭中只有這一家三口,沒人開口說話,亭子裏只能聽到鳥鳴之音,竟是與這裏的不祥和極不協調,片刻後,何曉旭嘆了口氣道:“暮青,你是怎麽想的,為父十分清楚,可事情已經發生了,這證明你們二人真的沒有緣分,我們并沒有強迫那孩子……”
“我承認,莫憂的死,和我有很大關系,暮青,爹爹知道,這件事情,我有不對的地方,但,你能體諒爹爹反對你們的心情嗎?當年,你為了他,不惜改了姓,不認我,還從府裏搬出去,我都可以理解,也沒有理由阻止,可是你今天卻在外面接來一個男妾,爹爹不明白,你是怎麽想的,那個被你接來的人,又是怎麽想的,你們……”溫柳江截了何曉旭的話,語重心長的道。
何暮青也嘆了口氣,道:“我沒想什麽,是那個男人自己來的,他為了提他姐姐還債,甘願扮成女人,來給我當小妾,況且他那個姐姐把他送來之後,就賣了房子,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我收留他只是在做善事。”
“怎麽是這樣,天下間還有這樣的姐姐!”溫柳江詫異的道。
“哼!天下間你不知道的人多了,我看今日你們也不是來看我的,別再我面前秀你們有多恩愛,我看了心煩,我還有事,二老随意。”說完,何暮青便丢下二人,離開了亭子。
往事,往事如煙!
過去的事情,都是往事,若都如了煙,消散的無蹤無影,那人還叫人嗎?一個沒了往事,沒了感情,沒了心的人,還叫人,嗎?
往事如煙,便如煙,何暮青便是一個如煙一樣的人,無心無情!
作家的話:
這章羅嗦了些,好多往事,把《柳江情緣》裏何曉旭失憶後的事情略略帶過了,有些随便了,但《柳江》正文裏沒交代,是我結尾太匆忙了,實在抱歉,但我想了想,這樣也還行,是吧,是吧,是吧……(眨眼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