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徐風帶着計泯仇回到了鬼閣。
計泯仇受傷,神智不清,斷然也不能讓人将鬼閣奪了去,徐風便自己操持起鬼閣的事務來,好在他在鬼閣呆了這麽許多年,對此比較熟悉,也了解其中有些人的秉性,自然得心應手。
過了莫約一個月左右,計泯仇依舊是這般,對外界絲毫沒有感覺。
徐風見着計泯仇裹着被子縮在床腳,心裏也不太舒坦,慢慢朝床頭走過去,道,“計泯仇……”
計泯仇并沒有看他,只是低着頭,額前的頭發遮住了他的眼,莫約還閉着眼睛。
徐風索性在床頭坐下,伸手将他的頭發撥開,道,“襲陌那人太過邪門,性格又變化無常,不知他為何又放過我們。”
計泯仇依舊聽不見似的,不答話。
徐風又說,“我頭一次見着你的時候,心說,這小孩還挺可愛的,性格與閣主十分不同。”
“我那時候也不過十幾歲罷了,那時候……”
“你怎麽就喜歡我了?你難道不知我不過是趨于閣主脅迫才來做你的暗衛的?”
“你難道不知,我原本就該保護你麽?”
“計泯仇……”
他原本不愛言語,徐風明知他聽不見,變慢慢講了出來,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你這個傻子,又何必要委屈自己……”
徐風說完,撩開他額前的頭發,輕輕落下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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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泯仇不見了。
徐風找遍了整個鬼閣也找不到計泯仇的影子!
他心焦力瘁的跌坐在石椅上,計泯仇到底去哪兒?還是被人抓走了?徐風心急如焚,連忙派人下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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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鎮人來人往,沒有多少生人,只是前些日子裏來了個教書先生,那文采斐然,衆人心裏想着,就算是中過狀元的人,也不過如此吧。
鎮子裏有個學堂,孩子們都在那裏上學,一到了早晨,咿咿呀呀的讀書聲就傳了出來,其中有個少年,雖說平日裏貪玩兒了些,可那聰明勁兒就是與尋常人不同。
“先生,先生你去哪兒啊!”
那先生眉梢一挑,手中的戒尺不輕不重的敲在那少年頭上,“杜小團!你今天不将昨天那事解釋清楚,就別怪先生我——”
杜小團傻笑兩聲,心裏琢磨着,為何同樣都是先生,這先生可比玉琴哥哥嚴厲多了,真不好得罪。
不過,長得可真是俊美。
莫約會讀書識字的人,都是這般吧,想着便站直了身體,咳了兩聲,以期待自己的外貌能更上一層樓,“先生,我這就去背書,這就去背書,你可別打我!”
計泯仇嗤笑一聲,這些小不點兒還真好玩。
計泯仇渾渾噩噩,終于有一日清醒過來,便趁着徐風不留神從鬼閣裏溜了出來,無處可去,想起自己從前尤為喜歡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等,又不想再與金縷衣閣有什麽牽扯,不再動用那可以白吃白喝的焚玉令,索性便當起了教書先生,自由自在多好。
最近幾日,書院裏老是有先生丢東西,尤其是那個馮先生,那人一把年紀,卻凡事喜歡斤斤計較,尤為不待見計泯仇,惱他搶了自己的學生,滅了自己的威嚴。據說那先生有一個祖傳的寶物,随身待在身邊,生怕被別有用心的人搶了去,可終究還是着了偷兒的道,被人盜走了,此刻便将這事情拖累到了這群小不點身上,說是孩子頑皮,偷了東西。
杜小團最看不過那先生的作态,往日裏便喜歡與他頂撞,這次更好,直接趁着先生午睡的空擋,在他臉上畫了只烏龜,先生愣是帶着那烏龜在街上走了一圈,被人笑了一路,因此怨恨起杜小團來。
計泯仇将杜小團抓回來,笑,“背什麽書,還不給我把事情說清了!”
杜小團哀怨的看了他一會兒,憤憤不平,“馮先生太可惡,我便小小的作弄下他罷了,誰知他竟然來和先生告狀……”他拳頭捏緊,眼神郁郁。
“那東西真不是你偷的?”
杜小團生氣了,怒道,“真不是我,連先生你也不信我,哼!”
計泯仇姑且相信了他,便将他放開。
杜小團逮着空隙一溜煙就跑了。
到了第二日,杜小團匆匆跑來學堂,對着計泯仇揮了揮手,手中攥着一個紙條,“先生,不好了,那偷兒要去偷阿隽家的東西!你看!”
當初受到這紙條,那家人可是吓壞了,手足無措只見,杜小團機靈,覺得趙先生肯定不是尋常人,便趕緊跑了過來。
計泯仇見他慌慌張張,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結果拿過那紙條一看,笑了,“明日子時,來取蝴蝶杯——六雀。”
杜小團不明所以,怪道,“先生為何笑?”
計泯仇将那張紙輕飄飄地丢了,順勢又被一陣風吹得無影無蹤,晃晃悠悠地飄遠了,“這字寫得真醜。”
六雀早就被徐風殺了,必然是有人冒名頂替,再說,那六雀徒有虛名,就算遇見也不必驚慌。
可笑,到底誰這麽蠢。
杜小團愣了半響,沒反應過來,“啥?字醜?”
計泯仇一把戒尺敲在他頭上,“好好練字,否則怎麽混跡江湖?”
杜小團點點頭,覺得他說的對極了,乖乖跑到桌案上去練字。
邱隽那家人是鎮子上富有人家,平日裏也不大看得起教書先生,偏偏邱隽是獨子,那家人也不舍得将他送到遠地方去,只得在這裏先耗着。
到了第二日夜裏,計泯仇還是去那邱隽他家,心說這偷兒莫約和偷馮先生的是同一個人,捉住了他,叫他早日歸還失物,書院也清淨。
幾人戰戰兢兢地盯着那杯子,也不是什麽稀奇物件。
計泯仇随意拉開張椅子坐下,漫不經心。
邱老爺滿眼不屑,道,“你這教書先生在這裏又有何用?”
計泯仇并不答話,又過了不多時,果真聽見動靜。
院子裏一衆家丁護衛将那桌子圍了個水洩不通,靜靜等待那人到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沒有顧得過來,那蝴蝶杯便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了!
邱老爺大驚!
“這、這是怎麽回事?”
衆人也是一愣,反應不過來。
計泯仇走過去,走到一個護衛面前,道,“交出來。”
那護衛一驚,眼見形式不對,就要往外逃。衆人反應過來,卻是這偷易容混了進來,并不是什麽神跡。
計泯仇伸腳一絆,那人險些撲到在地上,回過神來,掏出匕首就往計泯仇身上刺,白光一閃,杜小團還來不及喊一聲小心,計泯仇側身避過,一掌拍在他手腕兒上,瞬時那匕首就“哐”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計泯仇瞬時一掌拍在那人肩膀上,那人防不住嘔出一口血來,依舊不死心想要跑,逮住計泯仇的衣服,居然十分下流的去扯他的腰帶。
計泯仇惱羞成怒,曲指成爪,一瞬就扣在了那人的咽喉處,冷笑道,“我的衣裳,也是你能扯的?”
那人被吓得神魂具裂,低頭看見自己手上剛才從計泯仇懷裏順走的東西,燙得險些握不住,哆嗦道,“焚、焚玉令……”
那人仔細一想,臉色慘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計閣主饒命!饒命!”
計泯仇将焚玉令奪回來收好,伸手放開他,“東西交出來。”
那人恭恭敬敬将蝴蝶杯放在了桌子上,計泯仇彎了彎唇角,“還有?”
“啊?”那人一愣,不明所以,“什麽?”
“你先前在書院裏偷的東西,莫非忘了?”
那人想不通,堂堂鬼閣閣主,為何呆在這破書院裏,便道,“小人,小人放在客棧裏,并沒有帶在身上……”
“回去拿。”
計泯仇料定他不敢逃走。
那人戰戰兢兢,道,“小人,小人第二日便将那東西送到書院來……”
“嗯。”計泯仇點點頭,放他走了。
剩下的人站着,互相對看,杜小團反應最快,瞪大了眼睛,“先生先生,他叫你啥?”
“嗯?”計泯仇打了個哈欠,轉身就要走,杜小團順手拽住他。
“先生,你可是那巴蜀鬼閣閣主計泯仇?當年焚玉榜榜首?”
那眼睛裏的星星險些閃瞎了計泯仇的眼,遂道,“他認錯了,把我錯當旁人,莫約你也認錯?”
杜小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計泯仇蹙了眉頭,轉身就走了。
那一家人估計也被吓得不輕,剛才分明見着那偷兒都亮刀子了,卻被那先生沒幾下就制伏,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自稱小人,恭敬得不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道,“看來明天還的去謝謝人家……”
次日,計泯仇方才到了書院,就見邱隽那家人匆匆忙忙的趕來,雙手提着東西,道,“多謝先生出手相助,我們感激不盡,略備薄禮,以表謝意。”
計泯仇點頭,就不在搭理了。
過了不多時,昨晚上那偷就現身了,從門外走進來,閃閃躲躲,計泯仇見他神色有異,問道,“怎麽?”
那偷往門口讓開一步,就見着一人走了進來。
那人一身玄色長衫,身材颀長,風塵仆仆,手中緊握着一柄長劍。
計泯仇一陣恍惚,最終道,“你來了?”
“嗯。”
計泯仇不知道接下來該說點什麽,反而轉頭對着那偷兒道,“把東西放着。”
那人小心翼翼将東西放到了桌子上,衆人一間,啼笑皆非,那桌子上赫然擺着一個夜壺!
馮先生臭着臉,小心将那東西收好了,寶貝似的藏起來,躲進了屋內。
“你為何一聲不響便離開?”
徐風得知計泯仇的音信便趕了過來,走在街上便看見這人鬼鬼祟祟,一臉做賊心虛,便跟了過來,卻巧極了,原來衆人口中所說的先生便是他。
計泯仇奇道,“我走我的,與你有什麽相幹?”
徐風從沒想過計泯仇同自己這般冷言冷語,恍然間有些不知所措,詫異道,“泯仇?”
計泯仇聽見他沒叫自己主上,也沒連名帶姓一起喊,一時間有些躊躇,索性起身就要往屋子裏走。
徐風眼疾手快地拉住他,“計泯仇!”
杜小團這下是清楚了,先生就是計泯仇,就是鬼閣閣主,只是鬧了別扭,不打算回去了,他撇了撇嘴,對着邱隽小聲道,“看見沒,誰說我們書院不大氣?巴蜀鬼閣閣主,焚玉榜榜首都來給咱當先生……”
此話被計泯仇聽見,戒尺不輕不重的敲在他頭上,“少胡說,滾過去背書!”
杜小團讪讪閉了嘴,拉着邱隽走了。剩下邱老爺和邱夫人,尴尬萬分,也告辭離去。
“跟我回去。”
計泯仇被這話一激,惱道,“你又不喜歡我,何必這樣賴着我?”
“我喜歡你。”
計泯仇驚訝至極,過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擡起手腕,正準備咬上一口,卻被徐風及時制止,心中将襲陌罵了個千百遍,難道這便是後遺症?
“這是真的,不是做夢。”徐風道。
計泯仇伸手捏了捏徐風的臉,又別過頭去,喃喃道,“一定是假的,”然後笑了笑,碎碎念着走遠了,“一定是假的……”
計泯仇神色恍惚,俨然又是一副入魔的征兆,徐風追過去,攔住他,“泯仇。”
計泯仇擡眼看他,有些呆,“你是誰?”
徐風心裏一驚,難道計泯仇又傻了瘋了?他連忙伸手抱住了他,将他攬進懷中,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泯仇,你出來了,你別胡思亂想,千萬別胡思亂想。”
計泯仇被那他抱住,頓覺十分安心,忍不住伸出雙手緊緊環住了他的腰,過了一會兒,竟然嗚咽起來,泣不成聲,“徐風!徐風!你別走,你別死!”
徐風被他這幾聲喊得心也碎了,低頭便吻|住了他的唇,計泯仇不知所措,睜大了眼睛看着他,茫然無知。
徐風見着他分神,舌便探入他口中,與他糾纏到一處,一呼一吸都帶着燙人的熱度,他抱緊了計泯仇,再也不願意放開,終究,他還是喜歡計泯仇了。
你說的對,我永遠都不可能殺了你。
泯仇。
一笑泯仇。
過了許久,兩人才分開,徐風見着他嫣紅姣美的唇角,透着些許水光,忍不住又親了他一下。
“我們回去。”
計泯仇多年心願,得償圓滿,心中喜悅自然不必多說,當即就一口答應,正打算與徐風一同回去,卻被沖過來的杜小團抓住了袖子。
低頭一看,杜小團眼中水光閃爍,“先生,你可不能走啊,你走了誰來教我們背書!”
計泯仇想要把袖子從他手中扯出來,無奈那小子實在是抓得死緊,接着道,“就算你和你夫君和好如初,你也不能如此絕情啊!”
計泯仇聽得忍不住一拳揍死他,咬牙切齒道,“放手!不然,”他一挑眉,冷道,“本閣主就一掌打死你。”
杜小團被一恐吓,愣了半響,接着鬧。
徐風眼見他那爪子不松,一劍橫在他脖子上,“松手。”
杜小團抿唇,戀戀不舍地松了手。
“先生,你走了,我們會想你的。”說罷就一手捏了一下一旁的邱隽,邱隽眼淚汪汪地點點頭,附和道,“嗯嗯,先生,我會想你的。”
計泯仇被逗樂了,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多留幾日。”
杜小團開心得很,拉着邱隽上蹿下跳,又跑到一邊去玩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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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泯仇這幾天住的地方,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院子,裏面種着些花草,至于是怎麽得來的,說起來是和人打賭贏的。
傍晚,徐風就着那為數不多的食材做了一桌子飯,兩人沉默不語的吃着,等到吃完飯,天已經完全黑了。
徐風将碗洗了,再次回到了房中。
雖說以前兩人也曾同床共枕,只是如今坦白了關系,卻有些不自在起來。
計泯仇如往常一樣,開始自顧自的寬衣解帶,脫得只剩下了一件裏衣,頭發也解了下來,披在肩頭,計泯仇靠在床欄,伸手拍了拍床鋪,“過來睡。”
徐風無奈,慢慢走過去,就被計泯仇拉過去,解了衣裳,不多時就和他并排躺在了床上。
計泯仇彈指滅了燈,十分安分守己的睡着,甚至不出一會兒就動也不動的睡着了。徐風伸手抓住他微涼的手,手腕上的傷疤越發突兀,當初原本被挑斷了手筋,傷疤就夠猙獰了,這下,他自己又咬又扯,留下的傷疤越發明顯了。
徐風摸索着那手腕子,心疼了。
計泯仇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他,過了一會兒,就翻身壓在了徐風身上。
徐風總算是明白過來計泯仇先前為何總喜歡壓着他,随即也笑了笑,捉住計泯仇的兩只手腕兒,一翻身就把他反壓到了身下。
計泯仇懊惱的蹙起了眉頭,就知道不能輕易讓人得逞,否則,這以後的日子可就麻煩了。
徐風低下頭吻他,過了一會兒,卻不在有其他動作。
計泯仇惱羞成怒,道,“你親就親,幹嘛壓着我?”
徐風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似笑非笑道,“你說幹什麽?”
咦?!
計泯仇從來也沒聽過徐風這番調笑的口吻,一時之間反應不及,面紅耳赤,卻覺得那雙手悉悉索索的摸進了衣裳裏。
徐風摸到那胸前那刀傷的疤痕上,沉聲道,“還疼?”
計泯仇嘆了口氣,“不疼。”
徐風知道,那時他應該疼極了,不光是傷疼,恐怕心也疼。
不出一會兒,兩人的衣裳皆褪盡了。
計泯仇被吻得意亂情迷,又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嘴唇在徐風臉上胡亂親,卻覺得下面一陣撕裂般的疼痛,呻|吟一聲,手指一用力就掐在了徐風的後背上。徐風被掐得疼,卻不敢在動了,喘息,問,“疼?”
計泯仇又搖頭,半響從嘴裏吐出幾個字來,“不疼。”
嘴上這麽說,卻已經忍受不了似的,雙腿纏到了徐風的腰上,用力夾緊。
僵持了半響,徐風便有些耐不住了,嘗試着動了動,計泯仇便細細碎碎的從牙縫裏吐出些不成字的音節。
計泯仇擡眼看着屋頂,卻覺得屋頂在搖晃,眼前花了一片,看不清楚,他盯着徐風的眼睛,斷斷續續地道,“我的,我的暗衛,我的徐風……”
兩人不知道折騰了多久,直到天蒙蒙亮時,才睡去。
徐風伸手抱住他,緊緊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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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當計泯仇依舊面不改色的出現在書院的時候,杜小團驚呆了,咳了兩聲,道,“先生真是厲害……”
計泯仇快步走過去掐住他的耳朵,冷笑道,“你在亂說什麽?”
杜小團眼珠子一轉,嬉笑道,“昨天晚上,我睡不着,就出門走走,想起來還有些問題不懂,便要去請教先生,可是——”
那意味深長的一個“可是”,叫計泯仇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忍無可忍,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在一群熊孩子的注目中,桌子碎成了一片一片,都要變成灰了。
杜小團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讪讪笑了起來,道,“先生,您別激動,別激動……”
計泯仇這一活動,無意牽動傷處,只得咬咬牙,忍了下來。
面如土色的拿着書開始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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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泯仇始終想不起來,自己當時見到了什麽場景,以至于忍不住慘叫出聲,又是為何着了襲陌的道,弄得人不人鬼不鬼。
以及,被偷走的玄鐵鬼紋爪。
這幾日江湖傳言中,雪狐令牌藏在攬月山莊,江南神門,巴蜀鬼閣……攬月山莊的是白玉奉仙琴,江南神門的是赤銅螭龍劍,鬼閣——玄鐵鬼紋爪?
鬼紋爪?
雪狐。
計泯仇猛然之間想到了什麽,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得作罷。
若是有徐風在,這江湖,就算是動蕩不安,危機四伏,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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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徐風正從書院門口走進來,臉上帶着一絲笑意。
【全文完】
敬請期待“江湖沒有醬油”系列下一篇(這是第三篇,一共五篇),下一篇估計在2月初左右出來吧(雖然不知道親們期不期待?),風(瘋)子雨就是這麽作死(花樣作死)……
原本想叫瘋子雨的,結果想了想,唉,總覺得有哪裏不對,于是就把“瘋”改成“風”了,後來發現“友風子雨”居然是個成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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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