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Chapter 18

西蒙·加洛斯以為自己睜開眼睛以後會看見戴着口罩的醫生,或者是态度柔和的護士,他們都是白色的,就像外面世界裏漫天遍野的雪一樣。但真正出現在他的視線裏的是三個男人,顯然不是一夥的,卻又莫名其妙地契合在一起,當日是為了同一個目的而走到了一塊,叫人感受不到其中有什麽強烈的反差感。他假裝昏厥地瞟了瞟他們,視線不太清晰,卻敏感地意識到自己的災厄還沒有結束。

他又看見了不久之前對他微笑的那個男人,說話帶着俄語口音,而且被他的跟蹤對象稱為凱斯卡的人。凱斯卡,或者說是克格勃外勤特工,正穿着白大褂,幾乎叫人錯以為是進來檢查病人狀況的普通醫生,戴上口罩後大半的臉龐都被遮住了,完全認不出來到底是誰。但他很快就拿下了口罩,随手丢在了滿是棉簽頭和繃帶的垃圾桶裏能裏。

醫院裏全天候都開着馬力十足的暖氣,加洛斯的傷口包紮好了以後還有一小部分暴露在空氣中,可那沒有什麽所謂,因為他并不覺得寒冷。而加洛斯的目光觸及凱斯卡時,他忽然又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攀爬至脊髓,連同那個俄國男人的笑容也凝結成了透徹明亮卻又深不可測的冰涼。

“睡醒了嗎,加洛斯先生?”俄國男人的話語裏聽不出威脅的意味,倒像是在關心被自己擊中後他的生活。大大方方地走到加洛斯面前,俄國男人看了看周圍,十分随意地拿起旁邊的椅子坐下來,還有意無意地瞧了瞧加洛斯空蕩蕩的床頭櫃,那裏什麽也沒有擺着,看着都叫人覺得寒酸。

另外兩位站在旁邊的男人似乎一動不動,他們默默聽着俄國人操着有些難以明白的德語在說話,卻又一刻也沒有把眼神從加洛斯的身上移開,渾身上下都彌漫着危險的氣息,仿佛狩獵之中全神貫注的野獸。

“……凱斯卡先生?”加洛斯顫抖着喊出這個名字,話音幾乎低得聽不見。他不受控制地低下頭去,不敢看俄國人的面容。

聽到他的稱呼,凱斯卡寬容地笑了笑,從口袋裏伸出手來,好像要把什麽東西遞給他。加洛斯下意識地往後躲開,卻又引起了肩膀處撕心裂肺的疼痛,身上另外的瘀青也因為這樣劇烈的動作而觸及堅硬的床板而再度令加洛斯的大腦一瞬間就被錐心刺骨的痛占據了。

“噢,加洛斯先生,你這是這餓了?請你不要害怕加洛斯先生,我無意謀害你……傷害你對我也不能有什麽好處,你可以擡起頭來看看我,我們有些很重要的事情,正需要你的回答。”凱斯卡故作驚訝,一字一字地把這有些語法錯誤的句子念出來,眉間的凜然戾氣都被很好的隐藏了起來,他看起來就像是最普通的俄國青年,身材高大卻和藹親切、待人誠懇,似乎樂于幫助他遇到的每一個人。

凱斯卡的這句話其實沒有什麽用,加洛斯因為害怕而不能說出話來,他的喉嚨不受自己的控制,只能斷斷續續地發出一模糊的叫聲。經歷了之前的事件後,他很難把眼前的俄國人和無害這個詞語聯系起來,而他和美國人奇妙的關系也讓人不得不考慮在內。

看着他這噤若寒蟬的模樣,凱斯卡又笑了,無聲地指示着保持一定距離的兩位先生走過來一些。其中更高更瘦的那位腳步比較快,首先出現在了加洛斯的視線裏。加洛斯看到了對方擦得光亮的黑色皮鞋,還能看見燈光的輪廓。

“交給你們吧,有什麽問題自己去問,我不會去幹涉你們的工作的。”凱斯卡看着那兩個男人,習慣性地改成了大家都會說的英語,他記得加洛斯并不熟悉這一門語言。

其中有一個男人動作輕微地點點頭,應該是表示感謝。他們都一言不發,好像不想透露任何消息給加洛斯,試圖做到萬無一失。

克格勃的陸軍少校想着今天自己應該做的完成了,他再一次用等價交換獲得了新的線索,那就足夠了。他和其中一人點頭致意,雙方都是心滿意足的神情,明白他們都不會幹涉對方的下一步了。

下一秒,這個外形僞裝成醫生的凱斯卡就拿出了新的口罩,像所有醫生一樣戴在臉上,又随意地整理了一下頭發。此後他還看了兩眼病房的布局,簡單得甚至接近于刻意而為之的一覽無遺,布滿了戰争時期留下來的裂痕。他推開門走了出去,不再回頭,步子異常的輕松,一點也不在意醫院內部遍布的眼線。

他光明正大地行走在監控範圍以內,态度張狂的似乎料定自己能夠平安離開醫院,從美國人的眼皮底下把他的獵物慷慨的送給以色列人。他也就這麽做了,而且毫不在乎美國人知道這件事情以後會怎麽辦。等到那時候,也就不能怎麽辦了。

凱斯卡離開後,兩名男子還在那兒,他們默契地對視一眼,用一種加洛斯在戰争之前經常能夠聽到的語言簡短地教堂了幾句。他想起來那是曾經專門為猶太人出版的報紙,德國人不多不少也閱讀過一些,依稀能明白部分。

Advertisement

他有些艱難地抓住了幾個詞彙,想要從中獲取自己非常需要的信息。但他卻呼吸急促,面色通紅,腎上腺素的加快釋放讓他無法正常理性的思考,卻也沒有勇氣冒險在衣着單薄的情況下從醫院五樓高的高度上一躍而下落在冷風中的雪地裏。貪生怕死是一個致命弱點,那會讓你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最後一事無成,淪為敗者。

兩名男子慢慢走了過來,加洛斯驚恐地望着這他不能理解的場景,敏感的直覺正在不斷警告自己危險、危險,可他沒有藏身之地,也沒有可以尋求幫助的人,唯一能夠依靠的也不過是醫院的牆壁,那上面的沒有溫度的牆壁正在從加洛斯的背部源源不斷地吸收熱量。

剎那之間升騰而起的恐懼感再一次讓加洛斯喪失了思考的能力,他努力平靜下來,說服自己要冷靜,不能緊張到讓他人看出了自己內心的情緒。在他抓着床頭鐵欄杆的時間,兩個男人已經完成分工,從左右兩邊走來。加洛斯不管維持着現在似乎比較安全的姿勢會讓自己多麽難受,他拼命往後退,往後退,卻又于事無補。因為他已經無路可退了。

喪失理智之前加洛斯終于清楚自己為什麽這麽害怕了,也許死亡也不足以形容。當他看到兩個男人淺灰色襯衫上用深灰色細線繡着的大衛之星的時候,他忽然想起了戰争開始之成群結隊的猶太人東柏林逃走的畫面,他是其中歡聚慶祝的一員,認為危害世界的渣滓終于要被掃清了。

但大衛之星的光亮沒有熄滅,反而從他們的頭頂上冉冉升起,沒有顏色的、冰冷的燦爛光輝帶着凜冽的殺意落在過去曾犯下罪惡行徑的日耳曼人的頭頂之上,仿佛是從極地跨越遙遠距離卻又勢力強大烈風,轟隆轟隆地卷走地面上可以帶走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任何不例外。

旅店的門庭冷落是伊萬已經習慣了的,他以怨氣頗深的語調抱怨今天這場前所未有的大雪,融雪幾乎把他的靴子洗了一遍,他如此比喻,而聽着他的話,施密特太太連聲笑了起來。交談了一陣之後,施密特太太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從小旅館櫃臺後的一個個臨時保管箱裏對着伊萬住下的房號找到了櫃子,她從櫃子裏拿出幾本邊角都破破爛爛的新聞學教授書籍,說那是有人送過來的。

“有人送來的?”伊萬不解地翻開了最上面那本的硬皮精裝的封面,目光跳過俄文字體,又直接無視了絢麗斑斓的插圖,跳到去看上面的內容。他很熟悉這種傳遞情報的方法,形式古老且安全性不高,卻又依然在廣泛的使用,就像他們仍然需要的密碼本一樣。

“是啊。戴着軟呢帽。”施密特太太回憶着自己看到的人,盡力描述出來。

伊萬微微點頭,神色在光線不足的條件下看不清楚。了然,他不輕不重地說了聲謝謝,從櫃臺上拿走了那一本書。

毫無疑問,這是新的密碼本,以防萬一,其中只有一本的真實性是可以确信的。伊萬有些頭疼地想自己又要花上一晚上去分辨了。

但在那之前,他還必須把出外勤一天以來的收獲巨細靡遺地以加密無線電的形式報告給上司。總有那麽多令人煩心的事情,壓根沒有方便快捷的辦法。

施密特太太送飯和咖啡來時見到伊萬在全神貫注地閱讀那本書,禁不住好奇問那是誰送的。伊萬有必要繼續扮演“戈利金先生”這個角色,于是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是一位從法蘭克福回來的朋友——要知道,法蘭克福書展名聲在外,也是東西柏林蜿蜒曲折的聯系辦法。他的話讓施密特太太若有所思地點頭,也沒有繼續問了下去,放下碗碟就走了。

覺得室內太過昏暗,伊萬叫施密特太太幫忙把另一盞燈也打開。那時詭異的寧靜是柏林夜色下不可預測的暗流湧動,伊萬看着堆在桌子上的書本以及淩亂的室內,忽然有些羨慕美國人光亮整潔的辦公大樓。

但那跟他沒有什麽關系。伊萬微微嘆了口氣,翻過面前這一本書,以最快速度浏覽其中用不同顏色的筆尖書寫而成的根據內容作出的筆記,潦草的字跡讓人內心更加煩躁不安。

把第一本書讀完以後,伊萬确信那不是正确的密碼本,但餘下的三本還需要花費上一定的時間去确認。在那之前,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給上司彙報一下了。

事實上,勃魯托斯一刻也不願意讓事情脫離控制範圍以內,和克格勃前途無量的高層一樣,他們喜歡無所不用其極地限制其麾下工作人員的活動,最大限度地把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任何一個小細節都不願意忽略。這種偏執狂才有的極端控制欲錘煉了每一位為克格勃效力的情報工作人員,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只是對這樣的行事辦法不敢恭維。

伊萬的彙報時有所隐瞞的,他理所當然又若無其事地忽略了與他打交道的、沒有理由就出現了的哈加納頂尖成員,然後略略地提了一下被美國人抓住了的西蒙·加洛斯的失蹤,語氣漫不經心,似乎無心于這一攪得西柏林大多數高級官員都夜不能寐的重要失蹤案件。

被人開玩笑時刻守在無線電接受器旁邊的勃魯托斯很快就發來了回複,在“紅色樂團”建立起來的秘密電臺中,伊萬接收到了勃魯托斯的問題:美國人對西蒙·加洛斯的态度如何?他透露了什麽重要消息?

伊萬看着自己翻譯出來的電文,皺皺眉頭,又伸出手去不太放心地拉上了窗簾。他盡量用最為精簡的語言回答:他們希望利用西蒙·加洛斯找到凱撒,目前毫無進展,只是确認了有關凱撒的錯誤方向。他們錯得很離譜,而且還在自信滿滿地往前走。

他把這回複重新發了出去,無聲的電波穿過這座城市的天空和樓房,随着清風悠悠然地飄蕩過去。那跨越了不少距離,但那必須要很久,比較近勃魯托斯非常重視這一事件,是不會因為效率低下而束之高閣的。更何況,克格勃本來就不允許什麽效率低下的人員存在其中。那樣的人只是占用寶貴資源的廢物、垃圾,很快就會被取而代之。

戴着耳機時伊萬免不了會看着書籍上面的文字發呆,聽着交錯發聲的電波,而無聲的夜幕緩慢地壓向天際,一種前所未有的陌生感漲滿了他的內心。

如同層層濃霧之後的身影,他們分不清那是什麽顏色的,隐藏在其中的人到底是誰,完全就是對什麽都一無所知。但他們還要鼓足勇氣,不擇手段地往前推進,向推土機一樣,毫不留情地鏟平自己通往真相的道路上的模樣。

伊萬一直手按着耳機,一手拿着鋼筆在紙張上作出翻譯。新的聲音出現了,話語非常短,伊萬能夠很輕松地更換為俄文。他閉着眼睛用筆尖在紙上記錄下不同話語,逐個逐個字母寫成。

克莉奧佩特拉問好。

這句話很短,如伊萬所預料的,卻又有着另外一種意味。那代表着他們埋下的、在美國人引以為傲的中情局之中代表背叛的種子的話語,也代表着更加重要、威脅真假的問題。

他們的克莉奧佩特拉,在埃及波浪滔天的海上,也在柏林的茫茫積雪之中的渺小的身影。

想到這位與埃及緣分不淺的專家,伊萬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自己與對方曾經有過的親密合作,他很享受那樣輕松愉快的日子,他們的對手也都是一群頭腦簡單的人,哄騙對他們比使用迫不得已的暴力有效得多。

翻譯完成後,伊萬用指尖輕輕敲擊桌面,把那留在腦海裏的聲音的間隙完美無缺地演繹了一遍。他想起了克莉奧佩特拉的面孔,總覺得她和現在的差別有些大。但他同時又安慰自己或許只是任務必須要求的裝扮,她們這一行都是這樣,平淡無奇甚至到不值一提的平庸才是最為重要的一點,那是他們讓其他人放下戒心的關鍵,對成敗與否有着重要的、不可估量的結果。

他想了想自己應當對克莉奧佩特拉說些什麽,但他又聽到了搶先一步發來了訊息的響聲,他猜,那是勃魯托斯的小把戲。

“紅色樂團”的西柏林負責人果不其然在最小的時間內把自己要說的轉變成了密碼信號與沒有錯漏的文字,他十分興奮地表達了對克莉奧佩特拉的歡迎,并且認為在克莉奧佩特拉的幫助下伊萬可以大大縮短執行任務所需要的時間。他這種鼓勵人的話語叫伊萬不太高興,但在天臺裏因為這些小事情産生争執是很不明智的,那樣的話伊萬翻譯到一半也就懶的聽下去了。

克莉奧佩特拉呼喚凱斯卡。

伊萬略有驚奇,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産生了翻譯錯誤,他和自己腦海裏的響聲的頻率核對了一遍,又看了看自己在紙上留下的登記,最後承認自己沒有犯下錯誤。

他思考着該怎麽回答克莉奧佩特拉,然後中規中矩地發送了一句話:凱斯卡就緒,克莉奧佩特拉請說。

廣播電臺沉默了一會兒,伊萬知道克莉奧佩特拉在努力把所有的文字都翻譯成電波之中的振幅,就像心電圖一樣有規律地上下起伏。現在連勃魯托斯也不說話了,都在等待克莉奧佩特拉突如其來的出現帶來的消息。

西蒙·加洛斯今天逃走了。克莉奧佩特拉說。

這也正是伊萬一手策劃的,他滿不在乎卻又自豪地彎起嘴角,明白勃魯托斯也對這件事很關注。那是他在自己報告上簡短的提到的,可他沒有說自己與此有關。

凱撒之妻正尋求幫助,已經驚動凱爾弗妮娅。克莉奧佩特拉發送了第二條消息。

這倒是伊萬預料之中卻沒有獲得實證的,現在他倒是可以肯定了。這在明日的西柏林會引起海嘯,尤其是國家情報安全局享受着高官厚祿的達官貴人們,他們會惱怒地發現自己的手下越來越不中用,而盟友們心懷鬼胎、虎視眈眈,全然不在意他的利益得失。

不用管加洛斯,他已經被舍棄了。伊萬想了想,發送了這樣一條消息。他盯着發報機,想自己的臉上應該還有得逞了以後幸災樂禍的笑容,沒有等克莉奧佩特拉的回複,他又說:最新查明,猶太人參與其中,原因尚未得知。

他拉開窗簾,往外看了看,寒氣襲人。現在已經很晚了,他也開始期待明日東升的時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