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柳府婚事(上)

第九章柳府婚事(上) 1,雨中書房

三日後,煙竹城內沒有迎來了它的初雪,卻承接了冬日裏的第一場磅礴大雨。

傾盆的雨珠如圓潤的珠玉,墜打在大街小巷的石板路上,墜打在瓦頂斜欄上,墜打在枯枝冰河上,雨水湯湯,平坦之地如小溪流水,低窪之地如小池積蓄,聲聲淅瀝,自成一曲。

城內街上行人匆匆,一心只想奔到最近的屋檐下,因再牢固的油紙傘,再厚實的鬥笠,再密實的蓑衣,在如此大雨中都無法擋住一角。

卻是如此大雨,樸素的柳府裏竟張燈結彩,紅燈籠高挂,紅窗花遍貼,仆人們忙進忙出,廚娘們手腳并用,主苑住着的柳老爺柳夫人更是紅衣加身,喜氣洋洋。

不過兩老臉上卻不見得多喜,因為他們最驕傲的兒子竟然失心瘋般昭告全城說要娶一個妓子為妻!

老柳家百年的名譽就要毀于一旦了,兩老自是憂心匆匆又重重!

“逆子啊逆子!!!”

三日來已經不知氣過多少回的柳老爺此刻病怏怏的躺靠在榻上,越想越氣,惱紅了臉便拿起桌上上好的白瓷茶杯就摔,毫無憐惜,好似那茶杯就是他口中的逆子,要摔碎了才解氣!

老管家柳叔不動聲色的命人來打掃,這裏誰都明白老爺此刻恨鐵不成鋼的心情!

柳老爺向來脾氣好極,是個衆所皆知的面善心慈大好人,也不知是不是好事做多了,自家寶貝兒子柳君岱甫出生就名揚城裏城外,長得漂亮不說,學什麽都快,長大了還考了個狀元回來光宗耀祖,柳老爺自然喜從心來。

本以為日子就會這樣一天一天好下去,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麽個晴天霹靂!

再瞧瞧那頭白了一張臉的柳夫人,看來她也沒什麽好心情!

柳夫人出生煙竹城有名的書香世家,知書達理,若若大方,與柳老爺結為連理幾十年舉案齊眉,操持家務,相夫教子,無不盡心竭力,最大的欣慰便是自家得意回鄉的乖兒子,不想最大的欣慰如今卻成了她最大的心病!

兒子進京趕考一去數年,回來就扔給全家這麽個醜事,真是令她愁上幾倍,哭腫的眼睛更是顯得她形容憔悴!

柳老爺眼角瞟見丫鬟們進來打掃碎玻璃,氣又不打一處來,“別掃!掃什麽掃!杯子碎了可以掃,好好個家碎了怎麽掃!全部出去!”怒的一拍桌,驚起一群膽小的丫鬟,正要說話又瞥見自己身上刺目的紅袍,屈辱無奈的怒意又湧而上,仰天長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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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天都看不過眼下這樣的暴雨,足證此女甚不詳,為何還這般冥頑不靈!家門不幸,竟出這般不肖逆子啊!”

主苑外有一名女子悄悄撐傘而立,美麗傾城的模樣讓經過的男男女女無不貪看看兩眼,但她身上慘極了,狼狽極了,七彩羽衣被雨水無情的打濕,齊腰的發絲也濕了,下垂的左手連着美麗的袖子亦然,孤零零憐兮兮的,一個人在雨裏看着窗內痛心疾首的兩老,屋內屋外火紅的顏色更令她心情更是涼上萬分。

“句芒,你任性了。”旹姬也撐着一把傘來到句芒身邊,但雨水落到她身上卻神奇的絲毫不濕衣衫,“春仙令豈是這麽用的。”

旹姬語氣平緩,聽不出什麽怒意,但句芒明白,姬上雖不樂見事态發展,但對她此舉還是不贊同的。

三日前她一聽薄元策馬報信說柳君岱要娶茹娘,盡管茹娘逃回了魔界,但她的心還是被濃濃的不安所占領,于是她漏夜去了東海,以春仙令向龍王請雨,才有了現在的傾盆。但雨水是天定,将春雨用于冬日,他年這片土地上必受影響,好壞不論,皆是亂了天罡,旹姬素來心系六界,自然不會容許她有此舉動。

“姬上,小仙打不過那魔界公主,小仙也改不了天命,小仙唯一能做的就僅是這樣。”句芒嘆息,手中的傘頹然落下,仰起頭,任雨滴打在臉上,自嘲一笑。

“姬上,你說,他那麽聰明的人,會不會也相信這是天象呢?會不會停了迎親隊伍呢?”

旹姬将自己的傘撐到句芒頭上,兩人分傘而立,淡淡說道:“句芒,何為天意?何為天命?如果一場雨就能改變它,天又何以為天!”

句芒頓了頓,慢慢看向旹姬,紅了眼眶,“姬上,可他的命是被篡改的……這不是天命!”

旹姬搖了搖頭,“不,這是天命,是天讓它改的,玄冥命裏終有此一劫,現在不過是提前一點。”

句芒傷心地低垂漂亮的腦袋,無助地扯住旹姬的袖子,就如幼年時見到旹姬的情景,她也是這麽扯住姬上袖子的。

“姬上,你說,玄冥會不會過不去……那是魔界公主啊!她甚至不愛他,她想毀了他!”

旹姬擡袖拭去她的淚水,“所以,我們在這裏,不是麽?”

句芒猛地擡頭,眼睛終于發了光,姬上的意思難道是要幫玄冥的忙麽?她從不插手空川人歷劫之事,最多點撥一二而已,如今竟願意相助玄冥!

旹姬瞧着句芒發光的眼睛,淡笑道:“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何況玄冥這一劫是沖着本姬來的,本姬又豈能坐視不理?”

“多……多謝姬上!”句芒感激的滑下淚水,她知道旹姬重諾,凡是答應了就一定會盡力,于是心安不少!

旹姬拾起抛落地上的油紙傘,引着句芒,兩人慢慢步出主苑,步入磅礴雨簾中。

剛出幾道苑門,已近柳君岱自己的院落,擡眼就見幾人撐傘而來,前頭帶路正是主人柳君岱,後頭是白帝爺“白先生”和薄元。

句芒一見柳君岱便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怔立原地,旹姬一見也只得停下,立刻對上了白帝一對探究的笑眼。

她們倆是跟着白帝和薄元進府的,要想順天命正當的幫助玄冥歷劫,就最好避免使用法力,略加提點,一切盡量靠玄冥自己去努力,這是旹姬一貫的原則。

如今雖然下了界插了手,但還是能不出手就不出手,用神的能力去幫助一個仙根本達不到上天通過劫數考驗仙人的目的,而通過神力歷劫的仙人也無法在仙力上得道長足的進步,所以她才同意和白帝等人一同進柳府一探究竟。

“兩位小姐好!這麽大的雨,還沒看夠景色麽?”

薄元一見美麗的句芒便立刻湊了上來,雖然在白帝私下告知下已知二人來歷,且也沒什麽歹意,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家有嬌妻,偶爾殷勤美人還是自覺無傷大雅。

句芒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冷若冰霜的柳君岱,指頭絞了絞仰頭望向雨幕,笑意苦澀,“春雨柔華,冬雨冷冽,各有春秋,不舍其故。正如衣莫若新,人,莫若故。”

伊人如雪,雨簾中淺笑嫣然,晶瑩的雨珠仿佛是她的陪襯。

有美一人,柔若初春之融雪,暖若深春之朝陽,她的笑足使一切黯然失色。

如花美眷,濺起的水霧彌漫在她四周,如食髓知味般攀爬于她的周身,何人有幸才能一近芳華,未可知也……

從不為所謂“美色”所動搖的高傲的柳君岱此刻看愣了,不由自主地開口吟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才一回神,發現周圍四人紛紛将視線投向自己,或探索,或玩味,或期待,還有什麽他不及看出來了,忽感頰上一熱,遂垂首擡袖遮着唇暗咳了兩聲,冷着嗓子道:“我們進去吧。”

話還沒說完,柳君岱逃似的甩甩袖子轉進苑門,薄元跟了進去,邊走着還不忘嗚呼了一聲,“臭小子,扮豬吃老虎!”

白帝和旹姬聞言一笑,促狹地給了面滿紅霞的句芒意味深長的一眼也進了院落,剩下句芒立在原地扭捏翹首了半天,見不再有人出來才默默無奈進門。

一行人進了柳君岱的書房。剛一踏進旹姬和句芒就愣住了,這裏擺設、位置簡直就和玄冥在空川設的書閣一模一樣,高高的書架,滿滿的釋條,朱黑交錯的筆記,單一的桌椅,唯一不同是地上有些小凳子,用于主人攀高取書用,而玄冥在空川根本不必攀高,手指一點書就來了。

句芒一臉感懷的環顧四周,她原以為玄冥歷劫很快就回來了,卻不知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竟是如此滋味,僅僅是見到了他的書房也能讓她有如此複雜的心緒。

就在衆人欣賞狀元爺的書房時,柳大狀元不知從哪裏摸出了一卷草席,“飒”的一聲鋪在地上,自己脫了鞋撩袍就坐,一臉“你們愛坐不坐”的表情,道了聲“請。”

薄元好氣又好笑的瞅着随地就希的柳君岱,張口罵道:“你這狀元爺大官爺當得好啊!這席子都能裹屍,竟然拿出來張羅給老子坐?!老子也就算了,你知道他們兩位是誰麽!”

“你真是啰嗦,不就是個坐的地方麽?有什麽可計較的!就算是聖上來了,本官也一樣拿席子讓他坐!”柳君岱不為所動的轉過頭。

薄元覺得自己這輩子肯定和這姓柳的八字不合,一看他就想罵,不想白帝卻也跟着脫了鞋撩袍坐在柳君岱邊上,拂過一處凹痕,笑道:“柳大人這席子用了好些年了吧。”

柳君岱這才轉頭,瞅着泛黃的席子對白帝言道:“白先生倒眼尖的,此席子是當年本官鄉試的時候母親親手編織,後來進京殿試便帶了一起去,算來也五六年了。”

白帝勾起自己随身的銀珠鏈,長手磨蹭着,“這珠鏈亦是是家母所留。”

衆人一聽皆瞅着那三串精美的銀珠鏈,只有旹姬指尖動了動,不自然地扭過頭去。

句芒此時也脫了步履席地而坐,美眸觑着還在故作姿态的薄元,後者被美人看得心虛難受,也跟着脫了靴子一屁股坐下。

只有旹姬,還站在原地。

柳君岱擡眼,逆着光看着旹姬,問道:“這位小姐可有不便?”

旹姬瞅了瞅席子,神色多了些為難,“我不能脫鞋,也碰不得純草木編織的東西。”

柳君岱一聽,見旹姬衣着雖不華麗,但精美有餘,想來是做作矯情之人,“哼”了一聲才道:“地上有磚,便不是純草木,姑娘可以随意。”

這意思便是讓堂堂的旹姬坐地上?!

句芒和薄元狠狠地瞪了一眼柳君岱,正要離席為她想辦法,不想白帝卻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鋪到自己身側一角,頂着衆人驚訝的目光直起身伸手就将旹姬拉來,一切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自然而然。

他朝旹姬含笑道:“可別嫌棄我這衣服,好歹也是府中精華所聚,放心坐吧。”

薄元凡人沒上過天府招拒,但句芒可是聽明白了,白帝言下之意便是他的衣服是招拒府月華青雲彙聚,并非草木生物而成,旹姬坐上去,身上的神氣并不會外洩。

旹姬蹙眉盯着白帝,沒有甩開他的手,但也沒有坐下。

他是怎麽知道的?

她的神氣和其他神祗不同,很容易外洩,此前紫微宮和青要山上萬物複蘇百獸膜拜的神跡便是一例,所以空川無一株草木,無一只生物,鳳凰們也被秘密的養着,她所用物事全都是特殊加工過的。

但這件事只有空川的少數人才知道,天西天東隔了個十萬八千裏的,他又如何能知?

旹姬腦海裏立刻閃出一道光,是英女!

一定是她告訴白虎的!

這吃裏扒外的丫頭,要情郎就不要姬上!

思及此,旹姬無奈的暗嘆,抽出還被白帝握住的手,帶了些不豫重重踩着雲履坐上白帝潔白的袍子,後者依舊笑盈盈,絲毫不在乎她穿着鞋踩上去。

待得旹姬坐下,薄元古怪的瞅着二人片刻才從懷裏掏出一封信,遞給白帝,“白先生,這是舍妹日前交給我的,說是查到平鴻賭坊那個奇怪女人的來歷了,後來我順藤摸瓜跟了線索摸下去,那女子原來和柳大人的準夫人是出自同一間妓院的。”

白帝打開信封抽出信紙,撐開一看,是一幅舉袖伴舞的嬌媚美人圖,弱茹娘的嬌氣幾分,卻又多了煙火塵埃的媚意。

畫者沒有于下方落款,倒是寫了句——賭中巾帼,席亦娘。

柳君岱湊過頭去看,皺着眉問道:“那女子就是畫中的席亦娘?”

薄元點了點頭,言道:“薛茹娘從良之前藝名喚作秋婥娘,二者成名于曲陵第一青樓绛帳閣,合稱婥亦雙姝。”

白帝道:“有何長處?”

薄元想來先前也了解過此事,張口就道:“那席亦娘不過就賭技高了點,其他也沒啥,但秋婥娘也不知是什麽手段,既不是花魁,身無長技,接客以來入幕之賓卻從未斷絕。”

“接客?!她不是清倌兒麽?”句芒面露驚異。

薄元既笑又嘆的給了一眼柳君岱,搖了搖頭,“一雙玉臂千人枕,說的就是她。”

此話一落,衆人臉色各異。

句芒擔憂地看着柳君岱,柳君岱輕輕低頭陷入神思,白帝高深莫測的端詳着手中的畫作,而旹姬……她竟然笑了,笑得冷然。

“旹小姐笑什麽?”薄元雖知道旹姬身份,但柳君岱面前不便稱呼“姬上”,只能以小姐代替。

旹姬見他注意到自己,又是一笑,這次卻多了點溫度,“我在笑,若秋婥娘是秋婥娘,那麽從良為何不嫁人,偏偏要從遙遠的曲陵來到煙竹纏上柳大人?若秋婥娘不是秋婥娘,那麽她的目的是什麽,真正的秋婥娘哪兒去了?”

而假如秋婥娘就是茹娘,是那湮萦公主,那麽她為了亓官思的犧牲可不是一般情意可以比拟!

想到這裏,她的心裏竟暗自希望這件事能複雜一點,但願那位癡情的公主不是青樓裏的秋婥娘,但願她能迷途知返,能少為那已經癡狂愚蠢毫無理智的亓官思少付出一點點……

白帝習慣性地指尖輕點畫紙,沉默後忽而對柳君岱道:“其實柳大人這招請君入甕也不是一條妙計。”餘光瞄到句芒動了動,嘴角呵呵的挑了起來,“就是風險大了點。”

旹姬也瞅到句芒的動靜,卻附和白帝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将計就計。秋婥娘到底是真是假,是夢是幻,還得再見她一面才知道,最好的法子就是,成親。”

白帝贊同道:“不錯,把她請到咱們的地方來,勝算大一點。”

“姬……”句芒憂心的喊道,卻又被旹姬橫手打斷話音,她淺淺笑道:“柳大人,把你方才在書房門口見到的詩箋拿出來吧!”

柳君岱大皺眉頭,他本想自己斟酌的,不想卻被旹姬勘破,這才不甘不願地取出一方詩箋,其上娟秀的字跡一筆一劃寫着:

“謙謙君子兮卿似柳,悠悠我心兮妾如霜。

柳随春風兮不相顧,霜恐春早兮不相負。”

薄元看完錯愕地盯着白帝,這首詩和他之前在蒸餃鋪子裏所下的判詞一模一樣。

白帝笑意不減,對着柳君岱說的坦坦蕩蕩:“柳大人,這世上絕無巧合二字。”看了一眼句芒,又道:“就如今日綿延不絕的大雨,他日也許會因它引起大旱,我能說出那段判詞,那麽若別人也說得出,究其原因大約有二,第一,我與茹娘相互勾結,第二,蒸餃鋪子裏有奸細……第三嘛,就是你與她真是命中有緣咯!世上之事,信與不信,真真假假,自在你心。”

旹姬撫裙起身,垂眸居高臨下看着下方衆人:“一個賭中巾帼,行事詭異,意欲何為尚不可知,一個從良之妓,行蹤成謎,不過她到底要做什麽,真心或是假意,‘白先生’清不清白,天命所屬何人,今晚都會知道。又何必急于一時,一人坐困圍城呢?”

最後,她将目光落到柳君岱身上,柔柔暖暖,暗含寄意,“記住,一個人逞強,永遠成不了什麽氣候。”

柳君岱一噎,旹姬的眼神竟讓自己感到如此熟悉,仿佛似成相識,仿佛以前他就見過這樣的眼神……

不待柳君岱将出的神回魂,老管家柳叔來到書房門口,見一群人席地而坐愣了愣才道:“大人,時辰已到。薛姑娘派人來說,她的花嫁就在不遠的七裏亭,請大人去迎。”

多年的管家經驗令他仍可以照着理智辦事兒,但老管家言語中多有不豫之色。

柳君岱又看了眼旹姬,才“嗯”的一聲起了身,張口命道:“來人,拿新郎袍來。”

句芒席坐在地,背對着柳君岱,即使知道是個計卻依舊心有幽咽,白帝忽而也立起身子,站在旹姬身邊,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量,道:“姬上,你莫不是也有一條銀珠鏈?”

旹姬一頓,平素淡定的臉上乍現幾分錯愕,她轉眸死死盯着白帝,不知該說什麽!

他不是忘了麽?!

怎麽回事?!

“這話現在不說怕之後又要很久才能見您一面,說了才不至于留下什麽遺憾。”

白帝雍雅一笑,又輕聲道:

“丢了的東西得自己找回來這才不會忘,你說,是麽?”

旹姬盯着白帝的眼睛,那招子裏深似海,幾分真幾分假,一時間竟然無可辨明!

正如很久很久之前,雪花紛飛的時候,她第一次見到的少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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