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柳府婚事(下) 2,真假花嫁

犀利的大雨一直下着。

旹姬無奈的望着片片烏雲背後,雖然憑肉眼看是看不見,但可想見天上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東海龍王此刻應是很盡責很歡快揮舞着雨旗。

他素來以搗亂仙界倫常為樂,因為他認為大兒子三千年前和一個小天女私定終生奔走隐居是仙界搞得鬼,因此今年布雨等事雖不誤,但凡事有一做一有二做二,絕不多做,有亂還會趁機跳上來踩兩腳。

但無論龍王揮汗如土灑下的雨勢有多大,都未對柳府迎親隊伍造成絲毫阻礙。

柳府浩浩蕩蕩的一路迎親隊伍在喜氣洋洋的唢吶聲羅響聲已在七裏亭裏迎到了他們新的女主人,磅礴大雨的晶藍襯着火紅的油紙傘,傘雨輝映以天為幕竟不覺獨成一景。

煙竹城城民聽見了聲響,紛紛開窗或站到屋檐下,為他們城裏最俊美的男子最有才的狀元爺今日小登科觀禮!

雖然柳君岱娶得是一個半路殺出來的不知名女子,老人們都說柳公子是失心瘋迷了眼,年輕人都為他的自甘堕落嘆一口氣,姑娘們更是淚流成河,但這樣的他還是全城人民心中的驕傲!

人們看着迎來新娘的隊伍,大部分都為了見證柳君岱需要多久能夠悔悟。

柳君岱騎在系着紅花兒的白駿馬之上,一身紅燦燦的新郎袍更是人面映紅,手舉一把系着富貴繩結的紅傘,比平日素衣素袍更顯得鶴立雞群,卓爾不凡。

身後跟着一長串花嫁隊伍,衆人驚奇,那個攔轎的女子竟然那麽富有!

幾天前柳君岱忽然之間的昭告全城自己的婚事,雙方未來得及過三書六禮,但今日見到這态勢,女方似不想随意含糊了自己的禮數,一車車一箱箱的,全是三書六禮的東西,箱子上金線銀線雕龍繪鳳,裏面的東西更可見一斑!

由于雨勢過大,一行隊伍很快地結束了“征程”,回到了柳府,已近吉時,親戚賓客看戲看熱鬧的,騙吃騙喝的都有,一個個冒雨前來,座無虛席。

高堂座上柳老爺沒出來,只坐了柳夫人一人,其實她能坐在這兒也不過為了見見這僅僅幾日就把兒子勾了魂去的妓子生的到底是何等三頭六臂!

奈何兒子牽着紅喜布結進來的女子頭戴喜帕,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就露出了對蔥白小手,倒是她身後的喜娘媒婆什麽的個個眼露精光,似乎沒一個好對付的。

旹姬白帝等四人坐在某個不起眼角落裏,不露痕跡觀察着花嫁隊伍裏的每個人。

司儀見柳夫人原就不高興的臉上此刻更有幾分怒意,于是尴尬的拉着嗓門激情喊了句:“吉時到,新人行禮,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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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不待新人及賓客反應便橫空一聲,定睛一看正是悠哉扶了扶發髻的柳夫人開的口,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烏雲大雨,遮天蔽日,只見地不見天的,有何好拜。”

話裏話外,不過是在借天雨來擠兌新媳婦兒,好個下馬威!

也不知是誰十分應景“嗤”的一聲低笑,衆人也紛紛掩着嘴巴暗笑開。

柳君岱橫着眉頭,覺得母親是在自取其辱,嘲笑新媳婦兒不就是在嘲笑柳家麽,正要開口卻讓那柔柔弱弱的新媳婦兒搶了先:“婆婆此言差矣……”

“誰是你婆婆!”柳夫人見蓋頭裏的茹娘想拆招,機會都不給她一個就活生生打了斷,怒對司儀道:“沒過門就頂撞公婆,家教倒是好得很,高堂也不必拜了!反正老爺現在被氣得半死不活躺在床上,改明兒沒了高堂才有人真歡喜呢!”

語畢,向來笑面迎人的柳夫人突破了自己有生以來第一次厲聲說話的記錄,怒氣沖沖欲回主苑,滿堂賓客面面相觑,柳君岱面露難堪之色。

柳君岱此前與薄元多方查探發現此事玄乎異乎,這幫人來去無蹤,行事詭異,多是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除了當街攔住他轎子的薛茹娘。于是,他心生一計欲将計就計,雖與名譽有損,但能在這幫人行其事之前捷足先登擋住他們的道,為民謀福,才是他所願。

但此事不宜聲張,故而并未如實禀報家中雙親,他原想等事情結束之後再向二老請罪,不想他們一個大怒裝病,一個不顧顏面,對兒子沒半點信任!

事已至此,他也不欲多說,他行事向來不愛聲張,尤其是這般大事,任何私事都得等前解決了眼前這詭谲的茹娘再說。

正當柳君岱思索之際,那鳳披錦蓋下的新娘忽而桀然一笑,聲嗓揉着絲絲媚意,“柳夫人慢走,請恕媳婦兒不肖,這禮數未完委實相送不了。只不過啊,這天上地下的,您可別走得太快了,柳郎舍不得!”

聲落,衆人嘩然,這新娘人剛剛踏進家門就開始咒家老了?!

一時間堂內議論紛紛,柳夫人雖未回身,但她立刻停在原地,氣得握緊雙拳青白了一張臉!

柳君岱皺眉瞪着身邊的女子,暗道一句事不宜遲,遲則生變,遂忙以眼神暗示柳管家送柳夫人速速離開。

柳管家會意點頭,快步移到柳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柳夫人一頓,臉色稍霁,回頭狠狠地瞪了那所謂的兒媳一眼便随着管家離開。

極有眼力勁的司儀見柳夫人和老管家走了,立刻重新扯嗓,“夫妻對拜!”

機靈的喜娘馬上扶着新娘的衣袖與的新郎飛快地完成了對拜之儀,再在司儀的一句“送入洞房”後顧不得草率與否地由媒婆攜着順紅燈籠的路線新娘子進了內苑,一心只想避開風頭,尤其是這滿堂投來的如狼似虎如刀似槍的眼神。

新娘一入內,可憐的新郎官自然成了衆矢之的,各個敬酒笑鬧好不歡愉,聲浪蓋過屋外的雨聲,似方才的不愉快不曾發生過。

觥籌交錯間,唯有旹姬一桌吃吃喝喝得極淡定。

白帝和旹姬不碰凡間酒食,句芒更是沒半點心情,再加上個雖胖但很是挑嘴的薄元,四人各懷心思氣氛低迷得可以,把席上原來坐着的另外幾個人逼到了別桌,四人樂得其所,各想各的事,偶爾說上幾句。

酒過三巡,不谙酒道的柳君岱早已兩頰紅彤彤的,原來如雪白的皮膚上被染上胭脂色,比平日俊上十分百分,惹得席上仍有些女子看呆了,忘了這是他的喜宴,紛紛為他羞紅臉。

送過柳夫人的老管家此時來到堂內,見少主人不勝酒力便婉言與賓客道之,謝絕他們如浪般的勸酒潮,這才将柳君岱從酒席中解救出來,手法老練巧妙地周全着賓客們的注意力,終于得以将新郎送回他的新房。

一見柳君岱出了堂,薄元見了寶似地立刻跳了起來,拉着白帝的袖子就偷偷離席跟了上去,旹姬和句芒默契的對視一眼也随他們離開。

一行人在黑夜紅燈中穿行,白帝走着走着不覺便慢了兩步,有意無意的擋在旹姬面前。

這舉動就像在護衛,旹姬眼睛一直盯着柳君岱和茹娘所在的新房因而沒注意到,倒是一旁細心的句芒留意到了。

句芒疑惑地瞅着白帝的後腦勺,又瞅了瞅毫無察覺的旹姬,心想他們關系什麽時候那麽好了?

旹姬平時那種冷冷淡淡的性格很難得到他人的親近和真心相待,就連空川上的人也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相處才了解旹姬性子一二的,而白帝更是與他們空川八竿子打不着,什麽時候建立了這種下意識以身護衛的關系?

忽而靈光一閃,她精明的腦袋立刻想到白虎這一年間老往空川跑的事!

難道送藥材問冷暖的人,不是白虎?

而是他背後默不作聲的主人——白帝!

那麽,這白帝爺為她家姬上做這麽多事,莫不是……

句芒邊走邊想,心頭為有人關心旹姬感到陣陣喜悅,心口卻又一頓。

不對,六界互不通婚!

仙人,人妖,鬼神等六界生靈受天規所制約,不得相戀通婚!

這是仙界幾千年來六界流傳下來的規定,據說還是當時神界還在時天帝下的令,故而誰也不敢輕易違抗!雖說時間久了自然也有異類特殊的突破六界界限,相戀結合,但不知是否真是天譴,結局都是慘淡收場。

而旹姬是神,白帝只是仙,若真有情,怕是……

思及此,句芒朝白帝投去同情的眼神,但願只有他一個人陷入情的迷障,一個巴掌拍不響,他那君臨天西的大好将來才不至于毀于一旦。

想着想着手腕突然一緊,句芒下意識擡頭一看,發現不知不覺已來到了局裏新房不遠處的一叢假山花叢,是旹姬将想得失神的她扯到自己身邊,後者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再這種關鍵時候出了岔子,眼神中隐隐透露了幾分擔憂。

句芒嘴角微揚,美眸柔柔地看着旹姬,心中喟嘆,她家的姬上啊就是如此,擔心卻從不說出口,她只會用做的,默默地在你身後守候着,一點一滴付出着……她不是冷,她不是淡,她只是覺得心這種東西,語言和文字根本不足以表達其千分之一。

放眼空川上人,包括他們四季之仙,哪個不是被旹姬提攜上來的,她手下從沒放棄過一人,即便是再無仙緣的孩子她都會暗加照拂,孩子們給她一個笑,她就偷偷地把一顆心給他們……

這樣的姬上,究竟什麽時候才能有人真正的懂?什麽時候才有人也把一顆心給她?

那個傳聞中的少昊,是不是曾經給過她他的心呢?

句芒轉眸,而白帝呢?

即使神與仙殊途,他又是否會得到她的心,然後再把心交給她呢?

時間沒再讓句芒深追下去,新房裏突然爆發出一聲大響,似火藥的爆炸聲,新房附近的紅燈籠立時熄滅,其餘燈火在雨夜中黯淡搖晃,大喜之日竟有幾分悲涼意味。

四人一驚,正要出假山群卻見到一名粉衣女子自暗處飛竄而出,奔向新房方向。

對視一眼,白帝捏了個隐身訣,罩在大夥兒身上,有了準備這才無聲的靠近新房。

由于新房回廊上所有燈籠都熄滅了,越走越黯,沒走多遠薄元感覺到自己踩到了一些什麽圓圓凸凸的東西,本想問問卻見白帝三人如臨大敵一般不發一語,自己便癟癟嘴不在多言,心想或許是爆炸留下的殘物,自己大驚小怪了。

四人快步來到新房門口,房門是洞開的。

黑暗的房間在那聲爆炸聲後再毫無聲響,旹姬輕蹙眉頭舉步欲探卻被白帝一手攔下,他無聲像三人比劃道:我先!

态度強硬的也不待三人反應,便輕手輕腳走到門邊,旹姬等人不願讓他只身犯險,也不願打草驚蛇,只得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

白帝一個閃身率先踏進房門,舉手一揮房內燈火重燃,三人也跟着進房,定睛一看,發現房間中央罩着一方魔紅的隔音罩,上有黑黑紅紅如鮮血流淌的圖騰在不斷流動,再仔細一看,隔音罩裏罩的正是新郎柳君岱和方才沖進房裏的粉衣女子。

兩人閉眼倒地,應是昏了過去,而柳君岱的雙手緊摟着那女子,保護一般。

句芒看得心驚想沖出去救出柳君岱,卻又被白帝伸手攔住,只聞他指尖一點,散去自己身上的隐身咒,仰頭朝梁頂高聲喊道:“湮萦公主,鮮于尊者,既然來了就別躲了,大喜之日新娘躲躲掩掩的,多失魔界大方,再說了孤也沒為難公主殿下的親信,臺彰先生現在在天北吃香喝辣的,公主殿下要是想見見他,孤可以代為引路。”

旹姬也注意到梁頂的人卻沒吱聲,仍同句芒薄元一樣隐着身,圖以不變應萬變。

“白帝殿下嘴皮子還是一樣狡猾,臺彰如今落到舊主手裏哪能吃香喝辣的,怕是被吃香喝辣吧。”

梁頂傳來鮮于低沉的聲音,一陣陰風掃過,隔音罩前有一人漸漸顯形,是穿着嫁衣的湮萦公主。

湮萦瞅了瞅白帝身後輕蔑一笑,“仙界的白帝真是好膽識!想要對付本宮和鮮于叔叔還有外邊大批魔界妖魔,竟然只帶了一個小仙和一個人類?上次那個醜八怪旹姬麽?人呢?莫不是膽小跑了?”

白帝等人或驚或訝,她竟瞬間就看穿了白帝的隐身術下掩藏的句芒和薄元,可卻沒看穿旹姬也跟在後邊。

白帝不動聲色的悄悄注意着上方不現身也不出聲的魔尊鮮于,旹姬身份特殊神力加護,湮萦看不出旹姬在此不足為奇,卻不代表鮮于看不出。

湮萦見白帝似乎不受她的話影響,轉頭朝句芒等人的方向惱道:“哼,區區隐身法又如何能瞞過本宮的眼睛,兩位別裝了,快點出來吧!否則本宮親自去‘請’可不會手下留情!”

白帝無奈,長指一揮,句芒和薄元便顯出身形。

“哼,仙界的白帝果然識相。”湮萦嬌笑盈盈地化出那柄衆人熟悉的烈火扇,優雅的扇着風,微風徐徐的好不惬意,仿佛再說那不是一柄殺人兵器,“春仙,你家那醜八怪旹姬呢?大難臨頭溜了?”

句芒方才就對她言語中對旹姬的不敬和侮辱很是不爽,此刻再聽她挑釁便橫眉道:“你才是醜八怪!我們姬上在不在這裏與你何幹!不需她出手,我一人就能料理你!”

“哈哈哈!就憑你?!大言不慚,也不想想上次你那招的春回大地可是被誰所破!”湮萦大笑的揮着扇子,揮了兩三下就指向隔音罩裏的柳君岱,“再說了,尊貴的冬仙還在本宮手裏捏着呢。這沒了仙力的凡人之軀如同蝼蟻,本宮捏都能捏死一千兩千個呢。你,要賭麽?”

“……”句芒語塞,咬唇不甘地凝視倒地不醒的玄冥。

湮萦說的沒錯,他現在在她手上,自己真的賭不起,人死大不了再一個輪回,但落了個劫數難度或慘死魔掌魂飛魄散之境地,那才是最不值的。

湮萦滿意的看着靜立暗怒的句芒,大笑起來,聲聲尖利,“哈哈哈,這就是千萬年來清心寡欲的仙族?情之一字,誰都逃不過!”

白帝蹙眉,視線從上方移下來,“湮萦公主,孤不願再次與魔界大動幹戈,說出你們的條件吧!如何才願意會放了冬仙。”

湮萦得意地點點頭,心裏打着小算盤,“白帝果然上道!”她慢吞吞意滿滿的沿着隔音罩繞圈,鳳冠下特意垂落的一縷黑紫發絲在紅裙下越發妖冶。

她忽的停下腳步,一抹笑意有恃無恐,“條件一,白帝殿下懷裏的乾坤袋。”

神器乾坤袋大名昭昭,薄元和句芒自然不會沒聽過,兩人向白帝投去詫異的眼神,白帝卻笑得風輕雲淡,“還有呢?”

湮萦看他一副悠然樣,眉兒一挑又邪然笑道:“條件二,空川旹姬的閨房木櫃裏那件寶物。”

隐着身的旹姬袖裏拳頭緊握,他們是如何得知她櫃子裏的東西的!

她原認為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所在,故而她堂而皇之的放在空川寝宮裏,只是用神力上了鎖,卻擺在那裏不遮不掩地,沒想到還是被探出來。

白帝一頓,眸光流動,“這條件需要時間,首先姬上人不在這,再者公主您都說她放在空川上,自然得去空川取。”

“不怕,白帝若一言九鼎,我們自有人随您上去拿。”

湮萦的語氣就如上仙界如回自己家一樣輕松,白帝尋思着,這亓官思在仙界埋的線還真不少。

白帝轉而又笑,既不答應也不拒絕,“那第三呢?”

“呵呵,第三嘛……”湮萦嬌媚扭着腰肢,輕松地鑽進隔音罩裏立在柳君岱邊上,見他摟着那粉衣女子,她一怒就擡腳把女子踹了開去,俯身把昏迷的柳君岱摟到懷裏,下巴靠在他的額角,“第三就是,這仙界第一美男子,冬仙玄冥。”

白帝負手而立,上前兩步,笑意隐隐有些暗,“這賭注倒是有趣,公主拿冬仙來與仙界當賭注。若我們将乾坤袋和姬上的東西給了您,您還能把冬仙帶走,那于仙界有何好處?這筆賬算起來,有些不劃算。”

“怎麽會呢?”湮萦有意無意地蹭了蹭柳君岱的臉頰,“柳君岱命數被改,他的情劫将至,若度不過去就是一死,而他的情劫對象不就是本宮麽?讓本宮将他帶回魔界也是幫他渡劫啊!”

句芒一聽湮萦要将玄冥帶回魔界心中警鈴大作!

湮萦怎麽可能能夠幫玄冥渡情劫,她根本不愛他!

玄冥若是執迷不悟,又加上身處魔界,日子一久把持不住便極有可能堕魔,她又怎能讓他随湮萦而去!

可不待句芒等人想清楚,上方沉默已久的鮮于卻開了口:

“白帝殿下不答應也可以,不就是個小仙魂飛魄散麽,沒什麽大不了的。影響也不過是仙冥二界大戰而已罷。”

白帝神色不變,但緊抿的嘴角已多多少少透露了他聞言的緊張。

湮萦公主“呵呵”嬌笑,附和道:“哦,對了對了。我這夫君啊如何能是仙界的兩三千年小仙呢?知道麽,你們最大的錯誤就是動用冥界勢力去保護他,臺彰一下子就猜中他的那可尊貴可尊貴的身份呢!話說回來,你們膽子倒是大,居然還敢讓他用原名還生。本宮說的對吧,春仙,柳君岱,冬仙玄冥,這個人就是傳說中冥界北陰酆都大帝的私生獨子——冥王子,玄。”

此話一出,句芒瞬間懂了,懂了他們費盡心思改命數計玄冥要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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