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
在乎什麽男人的尊嚴豈不可笑?
只是...不想提起,不想去在意,還是不得不正視肖眠閣還有一個真正的發妻的事實。
眠閣,已經多久不來籠月院了呢?已經九天了...除了他回泰齊、他在大齊無法相見的那三個月,這麽久不相見還是第一次。這九天,他在做什麽呢?晚上,是不是睡在他發妻那裏?
突然意識到自己跟個等待着寵幸的女人似地自怨自艾,葉繹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頭,下定決心般站起來,葉繹冷着臉開門吩咐侍衛:“去叫你們世子過來。”
肖眠閣很快就過來了,急急走進籠月院,卻在緊閉的房門前頓住了腳步。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呼吸,才伸手推開了房門。
葉繹冷着臉坐在桌前,見肖眠閣走了進來便也站了起來。
見葉繹臉色不好,肖眠閣頓時七上八下忐忑不安起來。他想笑一下緩和一下氣氛,卻終究是沒有笑出來,他知道自己在害怕着什麽。“你,考慮好了嗎?”
“嗯。”葉繹生硬的臉上帶着堅決:“眠閣,我決定了...”
“等等!”突然打斷他的話,肖眠閣眼中帶了一抹祈求:“等等葉繹,先讓我說一句話。”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葉繹,你不知道這幾天我是怎樣得度日如年。你不讓我來見你,我就打斷腿也不來見你,因為我怕我會惹你生氣,怕你一氣之下改變你的選擇。”有些苦澀地一笑:“葉繹,我等待着你給我一個判決,卻只敢接受好的結果。我說過無論多少時間,我都給你,所以,如果你想拒絕我,就不要告訴我,我只當今天你找我來是為了和我一起喝酒。你好好考慮,用一輩子的時間也沒有關系,只是不要讓我見不到你,否則,我真的會瘋了的。”
靜靜聽完,靜靜看着肖眠閣帶着一臉痛苦的笑容,葉繹淡淡道:“不是說一句話嗎?這一句話未免太長了些。”
有些無地自容的羞愧,肖眠閣無言以對。只是,千言萬語都說不完心中的愛戀,一句話,又怎麽能夠?
“眠閣,我也愛你。”清楚地說出自己的心意,葉繹看到肖眠閣不可置信地張大了嘴巴,然後下一刻便落入了一個溫暖卻緊到令人窒息的懷抱中。摟住自己的手臂微微顫抖着,葉繹感到有些心酸。他從沒想到,肖眠閣竟然會如此愛他。
噴在頸部的氣息有些灼熱,葉繹不受控制僵直了身子,随即便被一雙熾熱的唇奪去了呼吸。完全無力招架這樣激烈的親吻,葉繹只能緊閉着眼睛牢牢揪住了肖眠閣的衣襟。
肖眠閣粗重的氣息壓了下來,糾纏的唇舌膠着着無法分來,氧氣用盡葉繹發出了痛苦的嗚咽,想要将他推開,卻發現四肢酸軟連站立都無法做到。身上男人的影子籠罩了下來,支撐不住往後仰去,腰部硌到了桌沿上,葉繹悶哼一聲,用力握拳捶着他寬闊的後背想讓他将自己放開。
終于粗喘着放開他,無視他的愠怒,肖眠閣再次俯身纏纏綿綿吻上他,只是這次帶了膜拜般的小心翼翼,也帶了無盡的柔情缱绻。
愛的人說他也愛自己,肖眠閣怎能不情動?情不自禁探手下去,卻跟上次一樣被葉繹阻住了。“葉繹...”溫柔地喊着他的名字,大手在他身上游移,一邊細細吻着他一邊輕聲誘哄着:“讓我做...”
Advertisement
“不...”努力拉回自己的神智,掙紮着從他口中奪回自己的呼吸,雙手撐住他的肩膀拉開彼此的距離,葉繹大口喘息着急急道:“我的話還沒說完。”
盡管紅透了雙頰,葉繹的眼神卻無比認真。極力忽視自己翻滾的j□j,肖眠閣稍稍松開他:“你還想說什麽?我先告訴你,反悔的話我一概不聽。”
“不是反悔的話。”先安撫他,讓他放開自己,葉繹從桌子上直起身子揉揉被硌疼的腰,愠怒地瞪他:“你這輩子沒親過吻啊?!”
有些歉意地摟過他來,給他摁揉着腰部,肖眠閣輕啄他一口:“和你兩情相悅親吻,還是第一次。”從意識到對葉繹的愛開始,心中一直都是憂大于喜,滿布的陰霾終于散開,心中一直充斥的酸楚也被膨脹的喜悅代替,肖眠閣第一次知道原來愛一個人竟然會如此開心。
感覺到他有些得意忘形,葉繹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般推開他,輕咳一聲正色道:“眠閣,我是說我也愛你,但是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專屬于你的人了。”看到肖眠閣蹙了眉,葉繹心下突生不忍,但是他知道現在非說明白不可:“因為你還有發妻,你不專屬于我,我也不能專屬于你,否則,我就沒辦法和你平起平坐。”
“不見你的這些日子,我都是睡在書房的。”解釋般,肖眠閣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我已經很久不去她那裏睡了。”
“但你是泰齊的世子,她是你的發妻,她父親是你想拉攏的大将軍,她必須為你生下繼承人,如果她無法為你生下嫡長子,還會有別的女人為你生。眠閣,你真以為泰齊國君只有一位夫人就足夠了嗎?”
“她已經有孕在身了。”看到葉繹一臉驚訝,肖眠閣心裏說不出什麽滋味:“她會生下泰齊未來的國君來,今後我不會再去她那裏睡,也不會再納任何女人,這樣還不行嗎?”
“如果她生下來的不是兒子呢?”
“葉繹!”肖眠閣的語氣中有些責難,也有些祈求。他知道自己理虧,但是此刻他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眠閣,你說過,要給我絕對的自由。”
絕對的自由,絕對的自由!當初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承諾?難道他要被這個承諾束縛一輩子,終生無法完完全全得到自己的所愛嗎?!伸手抓住葉繹不讓他逃離,肖眠閣一臉愧疚,卻又一臉堅定:“我做不到!不要再拿這個承諾來束縛我,葉繹,我要你永永遠遠只做我肖眠閣一個人的人!我不準其他任何人對你染指,我也不準你染指其他任何人!”
驚異地瞪大雙眸,葉繹怎麽也想不到那個一向溫柔的肖眠閣會說出這樣霸道的話來。蠻不講理,不考慮他身為男人想和他對等的感受,一味的想讓他臣服在他一人的腳下,他怎麽可以這樣?!
可是,自己明明怒火滔天,卻為什麽無法說出一句話來?難道,竟然為這樣霸道的話感動了嗎?“眠閣,”痛苦地閉上眼睛:“我是男人,不是獲得三妻四妾的丈夫的一點寵愛就開心的女人,不是可以光明正大和別人吃醋争寵的女人,我有男人的自尊心,你懂嗎?”
“我懂。可是葉繹,我只愛你一個啊!我娶她是迫不得已,可你為什麽想去找別的女人?我們彼此相愛不是嗎?”
“你根本就不懂!”大聲朝他吼回去,葉繹眼中寫滿了委屈。
“那你想怎麽辦?!要我休了她嗎?!”
“她已經懷上你的骨肉了!”
攥緊葉繹的手腕,肖眠閣只覺心中痛苦非常。靠近葉繹,頭抵到他的肩膀上,低沉的聲音中帶着極力壓抑的不安和痛楚:“那你告訴我我該怎麽辦?葉繹,我想讓你的心中只有我一個人,我不想,把你讓給其他任何人...”
葉繹也不想這樣讓彼此難過,但是,如果不這樣做,他要怎麽才能以平等的身份站在肖眠閣身邊?
“眠閣,讓我做。”沉默良久,葉繹突然說出了這句話,然後歡心雀躍了起來。他怎麽沒想到?!
肖眠閣只想讓他成為他一個人的,他又何嘗不想讓他只成為自己的?他之所以感覺到不平等,感覺到自己矮了肖眠閣一截,只是因為他潛意識裏認為自己是他的“夫人”,認為自己女人般附庸于肖眠閣。可是,如果肖眠閣成了他的“夫人”,那麽,他就是肖眠閣唯一的“丈夫”,他就可以高他一等了。那麽,就算肖眠閣有夫人,兩人也可以站在相同的位置上平起平坐。
肖眠閣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從葉繹肩上擡起頭,看定他隐隐閃着興奮的眼睛,無比認真地問:“這樣的話,你就專屬于我一個人了嗎?”
“至少,我找到了一個容許自己專屬于你的理由。”
微微一怔,放開被自己緊緊握着的修長的雙手,肖眠閣伸臂摟住了他,親了親他耳側的頭發,發出了一聲悠長的嘆息:“好...”
裸裎相對,彼此的呼吸都紊亂了。大手沿着葉繹的腰線游移,肖眠閣禁不住贊嘆出聲。驚喘一聲,葉繹一把握住徘徊在自己腰際的大手,氣息不穩地警告他:“掌握主動的是我,你給我乖乖躺好。”
有些寵溺地一笑,肖眠閣無奈仰身躺倒在床上,擺出一副任君取用的姿态,主動張開雙腿道:“來吧。”
葉繹本來有些發紅的臉刷得變得更紅了,為什麽和朋友做這種事,肖眠閣卻一點都不感覺到羞恥?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就跟平常跟女人做時一樣,但是卻還是聽到了自己過于強烈的砰砰心跳聲。
手指,有些顫抖。葉繹摸着肖眠閣厚實的胸膛,脫口而出:“硬邦邦的。”果然,是和自己一樣的男人啊。
眼中閃過一絲不滿,知道他此刻想到了女人柔軟的胸脯,肖眠閣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下探去:“這裏更硬。”
猝不及防觸到粗硬的碩大,葉繹受驚般粗喘了一下。然而,在肖眠閣的手放開他的手的時候,即使害羞到想将臉捂起來,他也沒有離開那驚人的燙熱。蔥白修長的手指試探着移動了一下,然後他聽到了肖眠閣情動的喘息。
擡眼看看肖眠閣已然染上情()欲的雙眸,葉繹橫下心俯身吻上了他的唇。肖眠閣的回應,是立即的。他伸出舌,糾住他,用唾液将彼此的雙唇潤濕。葉繹感覺自己全身燥熱了起來,男性象征也有了誠實的反應。
有些奇怪,明明兩人都是男人,明明不久前還是彼此的朋友...可是,再奇怪,身體也告訴了他,應該接受現實。溫柔地吻着肖眠閣,感覺到他有力的雙臂環住了自己的脖頸,葉繹移動着右手,上下滑動了起來。感覺到肖眠閣身體微微的顫抖,葉繹竟然有些感動。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自己的手會握住另一個男人的東西,而且會如此心潮澎湃。
“葉繹...”肖眠閣一貫輕柔的聲音多了些許低沉,他用這樣的聲音喚他,惹得葉繹全身都酥軟了起來,然後禍不單行下()體也被他掌握在了手中。
“不要...碰我。”粗喘着好不容易表明自己的立場,葉繹懲罰般用力握了一下手中的熱鐵。
“啊!”驚呼一聲放開他,肖眠閣受疼嗔怒地責怪他:“你想親手毀掉自己後半輩子的幸福嗎?”
“我後半輩子的幸福和你後半輩子的幸福,靠我這根就足夠了。”惱羞成怒俯身咬他一口,葉繹一邊用舌舔吻着他右胸的蓓蕾,一邊變換着手中的角度揉搓着他。
“啊...葉繹,你真棒。”
這人怎麽一點都不知羞恥!被誇贊的人一臉通紅,強忍着自己下身同樣的脹痛難耐,葉繹改為用唇堵住他的唇,一邊輕輕晃動着身子緩解自己的欲望,一邊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身子猛然被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摟住了,受肖眠閣感染葉繹不由自主跟着他繃緊了身子,然後感受到了手上溫熱的粘稠。《第十四章完》
舊日字句其八:未知有我
我只敢看湖中,
你流蘇般的波影,
只因你眼中的我,
也如倒影般被吹皺了,
輕蕩成模糊的一團。
是輕煙,
會靜靜踅走——
沒有人問它有沒有遺憾。
我洗去累累血斑,
看清連成你名字的凹槽,
已然深刻我心,
時光的塵埃在上面硬化成塊。
我向淚水蒸凝的霧氣,
借來迷離的眼神——
怕洩露我心底的秘密。
而你目光定凝的地方,
是否就是你心即将停駐之地?
我縮成了影子,
遁入凄冷的黑夜,
只為在某個星稀的夜晚,
瞧一瞧你...心在何處。
作者有話要說:
☆、15
15
四目相對,釋放過一次的肖眠閣眼中柔情蕩漾,葉繹的心弦瞬間便被撥動了。
輕輕攏住他的疲軟,葉繹慢慢挑逗着他,然後欣慰地發現他很快就堅()挺如初。肖眠閣會這麽快便再次對他的撫摸産生反應,正是他對他心動的證明。
“眠閣...”第一次含着情(())欲叫他的名字,葉繹感覺有些別扭,但是心裏卻溢滿了甜蜜。
在床上被他用這樣的語氣喊出自己的名字來,肖眠閣心裏只有感激和激動。看清楚他眼中的情誼,明白他此刻強忍的欲()火,肖眠閣扯過被扔在一旁的衣服卷成團墊到自己的腰下,張開雙腿,朝他露出一個帶着鼓勵的笑容:“進來,葉繹。”
被他一連串的動作激得臉通紅,葉繹把頭埋進了他的肩窩裏,然後壯士斷腕般探手摸上他的挺立,未加停留沿着與挺立連接的囊袋滑入了股縫中。摸索着試探着輕輕摁壓,感受到肖眠閣輕微地顫抖了一下,葉繹深吸一口氣探指伸了進去。
肖眠閣的身體有些僵硬,葉繹不敢看他的臉,埋在他頸邊帶着祈求命令他:“放松。”
指頭,被燙熱的腸肉包裹住,葉繹呼吸急促,咬着牙又擠進去了另一根手指。
伸臂環住他,肖眠閣安撫般來回撫摸着他的後背,語氣中帶着寵溺:“可以了,葉繹。”
雖然知道還遠遠不夠柔軟,但是心底的焦灼和羞赧已經讓葉繹再也無法平靜地擴張下去。低低道聲“對不起”,葉繹狠下心一沖而入。
用力抓着床單承受着突然而至的疼痛,對上葉繹緊張的視線,肖眠閣朝他露出笑容來:“葉繹,吻我。”
聽從他,俯身吻下,纏綿吸吮。然後,再也控制不住欲()火燎原。
因為愛人的撫弄而擡頭的欲望,在被愛人侵入的時候因為疼痛而軟垂了下來,默默承受着被撕裂的疼痛,肖眠閣在感受到射入自己體內的灼熱的時候,抱住無力趴伏在自己身上喘息的葉繹,寵溺地在他耳邊問:“這下,你就專屬于我了吧?”
擡起頭,情意綿綿吻上他,葉繹低低道聲“嗯”慢慢退了出來。歉然地發現肖眠閣并沒有達到高()()潮,葉繹伸手握住他的分()身極力挑逗着他。
後面流血的穴口比被人割了一劍還疼痛,雖然心裏很滿足,可是卻實在是沒了那種心情。吃力地擡起上身阻止了他的套()弄,肖眠閣溫溫柔柔笑道:“算了吧,葉繹,來日方長。”
詫異地看看他有些不自然的笑容,在肖眠閣來得及阻止之前,雙臂擡起他的大腿往穴口看去,眼前的景色讓葉繹心裏一緊,懊惱頓時襲上心頭。無法閉合的穴口不安地顫抖着,每一收縮就會有夾雜着白濁的血液從裏面流出來,血液将粉紅的穴口染成了鮮紅,隐隐能看到裏面咧着的傷口。伸出手指輕輕一碰,肖眠閣吃痛條件反射往後縮了一下,吓得葉繹慌忙将手收了回來。
發現葉繹一臉愧疚,肖眠閣拉開他的手,安撫般将他拉進自己懷裏然後順勢一起躺下。扯過一旁的被子來蓋住兩人的身體,頭抵着他的發頂,将葉繹的臉埋進自己懷裏,肖眠閣輕輕道:“因為是第一次才會這樣的,沒關系的葉繹。”
“疼嗎?”
葉繹悶悶的聲音從懷中傳出來,肖眠閣心裏只有飽脹的幸福感:“疼。但是,再來十次我也願意。”
葉繹身子微微動了一下,卻什麽都沒有回答。
良久,久到肖眠閣以為葉繹就這樣睡着了的時候,葉繹卻從他懷裏擡起頭來然後掙動着往上蹿,蹿到和他平齊的位置,肖眠閣往一邊讓了讓将半邊枕頭讓給他。側臉相對呼吸相聞,肖眠閣看清他臉上的迷惘,心裏一緊往前一湊吻住了他。
順從地接受他,然後回吻着他,葉繹在欲()火升起之前側頭避開了他。
平複着呼吸,葉繹終是道出了心中的不安:“眠閣,我們這樣,真的可以嗎?”
“為什麽不可以?”仿佛怕他會離開般慌忙摟緊他,肖眠閣的心跳紊亂了起來。
“因為我們兩個都是男人,所以你才會承受這種痛苦,這果然,是對我們違背倫常的一種懲罰吧?”
“我一點都不痛!”脫口反駁,卻又明白說謊只會欲蓋彌彰,肖眠閣輕嘆一口氣:“是因為第一次才會這樣的,即使是男女之間第一次也是很痛的不是嗎?次數多了就會好起來的。”
“你又沒試過,怎麽知道?”
“我是沒試過,但是如果每次都很痛的話,那些娈童們也不會拼盡全力去邀寵吧?”
“如果能夠存活下去,疼痛對他們來說并不算什麽。”
“如果你能愛我,對我來說這點痛也不算什麽!”有些焦躁地反駁回去,肖眠閣看到他因為這句話怔了一怔,再次為他微瞪着眼睛吃驚的樣子心動了起來。“葉繹,這次只是因為你急躁了些,若換做是我在上面,保證不讓你感覺到一丁點疼痛。”
為他的話臉紅起來,葉繹不滿地瞅他一眼:“這輩子你都要被我抱,休想反客為主。”
雖然葉繹說出“一輩子”這樣的話來讓肖眠閣很開心,但是,要他一輩子只被他抱那可做不到:“可是我也想抱你。”
“你一抱我,我們就不平等了。”防備心重地冷下臉來,葉繹正色提醒他:“因為是你被我抱,所以我才容忍你正妻的存在,如果你抱了我,那麽要麽你休了她,要麽讓我去外面找別人。”
“葉繹!”微蹙了眉頭,肖眠閣不由自主生起氣來。葉繹明明說愛他,為什麽還要去找別人?他以為只要被他抱一次他就不會再計較什麽平等不平等的問題,沒想到他到現在還是這種心思!他也想抱他啊!而且,不管怎麽看,葉繹都更适合被他抱吧?何況,他還是他的夫人...可是,為什麽他要和他在剛剛歡愛後的床上吵起來?
看到葉繹一臉防備和不屈的表情,肖眠閣深深嘆口氣:“這事以後再說吧”,感覺到自己有些敷衍的口氣傷到了他,肖眠閣探身吻吻他的額頭:“讓他們準備洗澡水吧?”
雖然有超出十年的友誼,但是除了上次葉繹喝醉酒那一次,兩人從未同榻而眠過。以前不覺得怎麽着,但是自從确定了對葉繹的愛戀後,肖眠閣就對和葉繹共眠一榻懷着向往。所以,在被葉繹擁抱而受傷後,肖眠閣就利用葉繹的愧疚借機和他睡到了一起。
可是,就算身邊睡着的是讓自己傾心的人,不,應該說正因為睡在身邊的人讓自己心跳加速,一向難以入睡的葉繹更加輾轉反側了起來。之前因為心力交瘁且喝醉了酒,困頓的葉繹只感覺到了肖眠閣在自己身邊的安心,所以不僅沒有睡不着,反而入睡更快睡得更沉。可是現在他不僅沒有喝酒,困意更因為身邊人的氣息而煙消雲散。肖眠閣的身體帶着熱度貼了過來,葉繹緊張地咬緊了牙關。
葉繹睡不好覺精神恍惚,肖眠閣雖然心疼,卻只能狠下心視而不見,他可不想一輩子都無法和他睡在一張床上!一邊勸慰着自己葉繹很快就會習慣的,一邊想盡辦法讓他可以睡得着。然後,肖眠閣找到了一個非常實用的方法。
首先,自然是讓他多喝酒,這樣一來可以讓他有了困意,二來手腳無力的他也不能對肖眠閣做什麽;其次便是極力挑逗他,讓他做了最消耗體力的運動後,他自會手腳酸軟更加想睡覺;再次,除了呼吸外,盡量不發出任何響動,讓他在一片靜谧中安然入睡。當然,還得感謝漸濃的冬意,遵循本能尋找到的溫暖增加了葉繹的安心感。
距離第一次歡愛已經過去七天了,雖然肖眠閣的傷口早已痊愈,雖然葉繹也有情動的時候,但是每想到那流血的穴口和之後幾天肖眠閣所受的痛苦,葉繹就無法狠下心來再次沖進去。躊躇着,也用“或許第二次會比第一次好些”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葉繹還是一次次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
雖然知道葉繹的猶疑,也知道他懷疑着兩個男人之間的愛情,但是一方面怕再和他吵起來,另一方面一心想着先讓他适應和自己同榻而眠的肖眠閣并沒有再去開導他。
照例從背後抱住他,伸出手輕輕撫上他胸前的兩點,來回撚弄,不意外地聽到了葉繹淺淺的呻()吟。
醉酒,雖然是肖眠閣的戰術,但是葉繹也是從犯。他知道若非如此,必将承受輾轉難眠的折磨,所以第一次在肖眠閣有心的勸酒下喝醉後安然一覺睡到天亮的他便上瘾般主動選擇了這種助眠的方法。他酒量不小,一個人喝又太單調,因此每次肖眠閣都會作陪,看到肖眠閣也醉意深沉,葉繹更加放下心來。
可是,即使醉酒也明白,每次睡下後同樣醉酒的肖眠閣就會對他動手動腳,雖然有些害羞,但是想到他曾對他做過更害羞的事,而且醉酒的肖眠閣也不會有體力抱他,葉繹便也放任了他的行為。
胸前的兩點熱熱的麻麻的,葉繹有些難受地拉開他的手,眯着眼睛不服氣地轉身啃上正在嘴邊的脖頸,嘟哝着命令他:“好好睡覺...”
神志清明的肖眠閣被他小貓般綿軟的聲音激得血脈贲張,情不自禁傾身吻上他的唇,然後大手沿着腰線摸索下去在小腹處徘徊着,熟門熟路找到半立的男()根挑逗着他。
“葉繹、葉繹...”一聲聲在他耳邊呼喚着他的名字,肖眠閣用幾不可察的聲音說出自己的祈求“讓我抱你...”
自從葉繹明确說出不準他抱他的話來後,肖眠閣只有在他半睡不醒間才敢小心翼翼表露自己真實的欲望。怕他聽見會生氣,也想讓他聽清楚為了怕失去他,自己到底忍得有多辛苦。
手指不受控制地往豐潤的雙臀摸去,燙熱的指尖沿着股縫摸到讓自己遐想不已的穴口。緊張地咽口唾沫,肖眠閣輕輕按壓着,試探着往裏伸入。
猛然意識到投注在自己臉上的視線,肖眠閣在黑暗中看到了葉繹原先緊閉的雙眸此時正半眯着盯在自己臉上,情不自禁顫抖了一下,肖眠閣停住動作,僵持着,然後突然就委屈地生了氣:他也想抱他!
“你就,這麽想抱我嗎?”
一片黢黑中肖眠閣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感覺到他話裏的顫抖。明知道他會生氣,肖眠閣也只能閉上眼睛橫下心承認:“是,我想抱你,每時每刻都在想,想将你壓在身下,想将自己埋進你的身體裏,想看到你因為我的動作而高(())潮...葉繹...”
雙唇被葉繹的手給捂住了,肖眠閣感到一陣心酸。
慢慢松開手,看到肖眠閣臉上的委屈,葉繹低下頭手滑過他結實的胸肌握住了他蓄勢待發的灼熱:“眠閣,給我時間,等我想明白...”
心裏的委屈減輕,肖眠閣知道葉繹并不是故意不給他,他只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還在他臀部的手将他摁向自己,挺起身子觸上他的灼熱,大手引導着他的手一起握住兩人的挺立,肖眠閣嘆息出口:“我等你,多長時間我都等你。”
這不是他第一次對他說這句話,但是他每次說的都是真心話。
百無聊賴地趴在回廊護欄上用手中的石子打着在樹上堅持着不掉落的樹葉,葉繹腦中亂成一片。看看在不遠處和賀七雄說話的小遙,不禁一陣唏噓。來泰齊不過才三個月而已,若不是這裏有肖眠閣在,即使小遙陪在他身邊,他也不可能如此安之若素吧。有些,想念家人了。
“三公子請留步。”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葉繹的思緒,擡眼看去,卻看到了自己并不太喜歡的人。
對上葉繹的視線,被侍衛阻攔在籠月院外的肖眠樓露出一個邪笑:“那日嫂夫人一頓訓斥讓小弟深為受教,今日特意來給嫂夫人賠罪,難不成嫂夫人卻要将小弟拒之門外?”
今日肖眠閣一早就走了,葉繹閑來無事正在發悶,此時看到肖眠樓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更加心情抑郁起來:“賠罪就不必了,三公子還是請回吧。”
對葉繹冰冷的拒絕不以為忤,肖眠樓仍舊笑道:“可是小弟還有一事請教。”
“葉繹才疏學淺不敢誤導了三公子,還請三公子另尋他人,或者等眠閣回來向他請教也不遲。”雖然不讨厭他,但是也知道他觊觎世子之位,葉繹忍不住想貶低他一下。
“此事只有嫂夫人知道答案,畢竟就算是大哥也有身在局中看不清局勢的時候吧?”隔空喊話,肖眠樓仍舊一臉笑容。
雖然肖眠樓和肖眠閣一樣愛笑,但是葉繹卻覺得他的笑容太刺眼,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心懷不軌。雖然很想就這樣将他攆出去,但是既然事關肖眠閣,想到聽聽也無妨,葉繹便開口讓人放他進來。
得到赦令,肖眠樓一臉開心,一邊往裏走一邊笑道:“大哥對嫂夫人保護得真嚴啊,小小侍衛竟然連泰齊三公子的面子都不給。”
“只有心裏坦蕩的人才能得到別人同樣的對待,你不為難別人,別人也不會為難你。”既不正眼看他,也不命人給他端茶,葉繹臉上仍舊不見笑容:“你說眠閣什麽看不清?”
“不要這麽冷淡嘛,”肖眠樓走過來學他趴在護欄上側頭看他:“嫂夫人也叫我眠樓吧?”
冷冷看他一眼,葉繹起身作勢欲走:“你若無事,就請回吧。”
“別,”伸手去拉他,被葉繹一把甩開,肖眠樓舉手告饒:“現在不叫以後再叫也行。小弟确實是有事要請教,不瞞嫂夫人,小弟最近愛上了一個人,心裏愁苦不知如何抉擇,所以想請嫂夫人幫幫忙。你說,我是直接表明心跡好呢,還是悶在心裏等他發現好呢?”
肖眠樓語帶無奈,一臉真誠,葉繹詫異地看看他,退後遠離他仰身後倚到廊柱上抱臂道:“依你的性情,你會悶在心裏不說嗎?”
一掃愁雲,肖眠樓開心地笑了起來:“嫂夫人真懂我!可是,若對方是個男人呢?”
蹙起眉頭,葉繹冷冷道:“男人和女人有區別嗎?”
“嫂夫人不要誤會,”感覺到葉繹的冷硬,肖眠樓上前一步似乎想表達歉意:“雖說區別不大,但是怎麽着也有些不同吧?你看,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一女卻不能侍二夫。雖然小弟比嫂夫人年幼,但怎麽着長子飲海也已經五歲了,就算小弟将他封為夫人,但他既不能娶妻,還必須和小弟的其他夫人共享小弟,小弟就怕為此會傷了他男人的自尊啊。”
心下受到觸動,葉繹臉色微微發白,語氣不由自主更冷了:“既然你知道,如果真心愛他,就不要再去理會別的女人。”
“我是愛他,可我也是男人啊,你知道,男人是很難管住自己的那根東西的。”笑得有些暧昧,肖眠樓不着痕跡往前移動一步:“難道大哥自從娶了嫂夫人之後,就從未去過大嫂夫人那裏嗎?”
放下手臂來冷睇着他,葉繹擺出拒絕的表情:“如果你想說的只有這個,那麽恕不相送。”
“嫂夫人別生氣嘛,”立刻露出楚楚可憐的表情來,肖眠樓讨好般道:“小弟只是想向嫂夫人請教罷了。如果小弟娶了他,是不是就不能再去寵幸別人了?如果大哥控制不住自己要了別人,嫂夫人會離開大哥嗎?”
一把将靠近自己的肖眠樓推個趔趄,葉繹站直身子:“如果你是真心想問,那麽我告訴你,我會。所以如果你真心愛他,就不要讓他和別人分享你;如果你今天只是來插科打诨胡攪蠻纏的,那麽就請你自動走人吧,不要逼我動手。”
回身看看周圍侍衛們警惕的目光,肖眠樓輕聲一笑:“小弟知道了,小弟還有一問:若是小弟愛上的不僅是個男人,還是自己的嫂夫人,那麽請問嫂夫人,小弟還要遵從嫂夫人的指示向嫂夫人表明心跡嗎?”
葉繹的臉色已經鐵青了,他一甩袍袖厲聲喝道:“三公子請回,以後請不要踏入籠月院半步!”
一見葉繹發了怒,侍衛們立刻圍攏了過來,雖然肖眠閣久不在沉泰殿,但是沉泰殿的人和齊門殿的人不對盤是自古有之的。管他什麽三公子四公子,自家公子才是天。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小弟最怕惹嫂夫人生氣了。”故意裝出楚楚可憐的樣子,肖眠樓後退一步:“小弟這就告退。嫂夫人大智大慧,小弟深為佩服。”再次露出那種邪邪的笑容來,肖眠樓毫不掩飾自己的挑撥離間:“但是小弟還是要說,嫂夫人太天真了。是男人,就抵抗不了美女軟綿綿的胴體的吸引,即使是大哥,也做不到。”
“滾!”氣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