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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地低吼一聲,葉繹再不看他一眼,一甩袍袖進了屋。
肖眠樓的話刺傷了他,男女結合,自古天經地義,那是因為女人身上有男人沒有的東西。他是知道的,不管是生理上還是心理上,他都無法和女人一較高下。事實上,雖然抱肖眠閣的時候心理上感覺到了無上的滿足,可是生理上确實不如抱女人來得舒服,更何況還給肖眠閣帶來了痛楚。肖眠閣現在渴求着他的身體,未嘗不是因為對此感到新鮮,等他嘗過了就會明白,還是抱女人好。所以即使肖眠閣還愛着他,也未嘗不會想要去抱女人。
事實只是證明,男人和男人,是不被允許的錯誤。《第十五章完》
舊日字句其九:一步之外
我看到陽光,
離我只有一步之遙。
愛情的影子在暗處喃喃相勸:
“跨出這一步啊,跨出去...
跨出去就能看到我了。”
字字聲聲急急促促。
我輕搖着頭,
恍若站在高山之巅。
就這一步之距呵,
陽光,我未感到你曾予我絲毫的溫暖。
倘若,倘若...
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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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咫尺,天塹無涯。
我只怕半步躊躇時,
會墜入深淵黑潭。
可我怕的不是粉身碎骨,
而是心碎了,
連站在一步之外想你,
都不能夠。
作者有話要說: 能夠看到這句話的大家早午晚安,雖然這次更新晚了一天,但是字數還是破了六千,所以就請原諒爬文無力的作者本尊吧。不知不覺此文已經寫了一個半月了,一直追到這裏的大人們辛苦了。故事已經進行了一半,對于攻君進攻不成反被壓的事鄙人是深感抱歉的,表過,下一章就讓攻君翻身農奴當家做主!大家想不想見到小綢小缪呢?嘿嘿,文章末尾再見。
☆、16
16
腳踩在地上半躺在床上,葉繹伸臂遮住了眼睛。
心中的悸動告訴他,他愛着肖眠閣,可是,不被上天容許的愛情,真的會得到幸福嗎?他怕,愛情冷卻之後,和肖眠閣連朋友都做不成。
外面傳來了嘈雜聲,煩躁地捂住耳朵,下一刻卻聽到門猛然被撞開了,然後是熟悉的周世誠的聲音:“葉大公子!”
在大齊的時候周世誠是肖眠閣的貼身侍衛兼仆人,葉繹熟悉他的沉穩,卻從未見他如此驚慌過。猛然坐起來,葉繹沒有掩飾自己的焦急和心慌:“怎麽了?”
一把上前拉住他,周世誠急道:“快随我來。”一邊拉着葉繹往外急掠而去,周世誠一邊解釋:“世子被人下了藥,只有您能救他了。”
“中毒了嗎?他不是有解毒藥嗎?我去了又能做什麽?”那日肖眠閣給他解毒藥的時候,确實說過他還有別的解毒藥的,難不成...
“已經吃過解毒藥了,但是收效甚微。大夫現在正在給他診治,世子一直喊着您的名字,您進去就知道了。”兩人輕功均是上乘,說話間已經到了肖眠閣所在,周世誠一把推開門将葉繹推了進去。
甫一入屋,葉繹便聽到了肖眠閣的怒吼“不要碰我!”,還沒來得及平複受驚的心跳,卻又聽到了他夾雜着情()欲的呻()吟聲,葉繹頓時一陣面紅耳赤,但是他腳下毫不遲疑繞過屏風一眼便看到了仰躺在床上衣衫半解的肖眠閣。肖眠閣的身邊還有一位上了年紀的大夫,他站在那裏有些局促不安,更多的還是焦急。
“葉繹!”獵犬般嗅到葉繹的氣息,肖眠閣一個鯉魚打挺猛地從床上跳起來一把抱住了他的同時低低朝大夫吼:“出去!”
“是!”慌忙應着,大夫連藥箱都沒拿一陣風似地跑了出去。
迫不及待吻上葉繹的唇,肖眠閣伸手開始撕扯他的衣服。
從被肖眠閣叫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葉繹就看出了他眼中不正常的灼熱。不管是他急促的吐息還是肌膚的燙熱都證明了一點,肖眠閣中的是不交合就不能解除的春()藥之毒。
用手,怕是遠遠不夠了吧?
恍惚間已經被褪光了衣衫,肌膚觸到空氣中的寒冷,還沒來得及瑟縮一下,就被肖眠閣燙熱的肌膚灼傷。被肖眠閣摁倒在床上,葉繹心中一片冰涼:這樣一來,自己找到的唯一的平衡點也要被破壞了。自己和他,再也無法平起平坐了...
難道真的要他也去找女人嗎?可是,說歸說,他不知道面對女人時自己還能不能硬得起來!如果不能,就要一輩子在肖眠閣面前擡不起頭來...
明明不甘心,可是意識到肖眠閣中了毒藥後首先想到的是他,竟然還會有些開心。葉繹,中毒已深的是你吧?
“對不起,葉繹...”粗喘着,撫摸着他,用驚人的意志控制住自己,一邊往葉繹的後(())穴上抹着藥膏,肖眠閣一邊拼命解釋:“有人向父王進了讒言,說我迷戀你已經很久不去绛兒那裏了,父王擔心子嗣便找我問話,我推說她懷了身孕,父王便要另賜別人給我,我百般推脫不受,父王懷疑起來便給我吃下春(())藥,硬将我和一個女人關在一起,我好不容易逃脫出來,找到帶去的侍衛才得以盡快回到這裏。”将葉繹的雙腿摁到胸前,一邊吻着葉繹的腿根,一邊将手指伸入已經有些松軟的粉())穴:“除了绛兒,我只能找你了。但是绛兒懷有身孕...葉繹,我知道你不想在下面,但是,這藥該死的!...”感受到葉繹身體的僵硬,肖眠閣張嘴含住他的男性象征,一邊極力撫慰他,一邊小心翼翼擴張着j□j。他說過不會讓葉繹感受到一點疼痛,所以他一定要在擴張完全後才會插()進去,即使忍到血管爆裂,即使失去心智!
即使肖眠閣盡量想表現得若無其事些,但是他此刻所受的折磨卻逃不過葉繹的眼睛。且不說那燙人的熱度,肖眠閣身體的顫抖早已出賣了他,更何況,那個一向溫柔的他竟然會爆了粗口。若不是真的難以忍受,他也不會帶着非将他壓在身下不可的氣勢不問一句可不可以就将他這樣壓在身下。
再不甘願,心裏再難受,他也不能讓肖眠閣死去。看到那令人恐懼的紫紅的碩大時,不就已經明白了該怎麽做了嗎?
掃去多餘的心思,葉繹擡身将俯在自己胯()下的頭抱起來,然後在肖眠閣的驚訝中跪趴下身子:“來吧,眠閣。”
已經做好了被撕裂的準備,但是觸到自己後(())穴的卻不是那堅硬的燙熱,而是足夠燙熱卻更加柔軟的東西。心裏一酸,眠閣這樣小心翼翼對待他,又是何苦呢?!
猛然翻身,一把将肖眠閣推倒,葉繹喘着粗氣雙目赤紅。恨恨咬牙切齒罵他:“你想找死嗎?!”擡腿跨坐到他身上,葉繹扶住幾乎握不住的粗壯一咬牙坐了下去。
淌血了,肯定淌血了!X他親娘!他葉繹詛咒定遠君死全家!
完全沒想到肖眠閣也是定遠君的家人,葉繹恨恨詛咒着忍痛起伏了一下,頓時疼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但是一想到肖眠閣那紫紅到要炸裂的燙熱,葉繹就恨不得快點摩擦好讓他立刻釋放出來。
震驚地看着葉繹的動作,肖眠閣再也無法分辨心中到底是感動多一點還是愧疚多一點,燙熱被葉繹包裹住的感覺是那麽得好,肖眠閣舒服得幾乎喜極而泣,再也控制不住低吼一聲反客為主,肖眠閣抓住葉繹緊致的腰用力上下晃動了起來。
仿佛感覺到這樣的姿勢沒辦法用盡全力般,肖眠閣起身推倒葉繹抱住他挺翹的臀部開始了持續有力的撞擊,喃喃不清地說着愛語,剩下的,只有抽(())插的本能。
再也忍受不住疼痛呻()吟出聲,葉繹把包括肖眠閣在內的劊子手來來回回罵了幾百遍,身體劇烈上下晃動着,內髒仿佛也要被頂弄出來,連完整的呼吸都來不及。抱住肖眠閣的脖子,雙腿勾住他的腰,痛恨着他的持久力,葉繹再也忍受不住在他耳邊嘶吼:“你快射啊!”
仿佛回應他般,肖眠閣在狂躁地抽動幾十下後終于如開閘的洪水般一瀉而出。
被一股股熱液沖擊着內壁,葉繹情不自禁挺直了身子夾緊了他。
互相緊抱着痙攣着,葉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發生的事實。
然而,還沒有緩過勁兒來,葉繹便聽到了肖眠閣再次變得粗重的喘息:“對不起,葉繹對不起。”說着對不起的人,完全沒有對不起別人該有的态度,宣示所有權般再次變大充滿想占有的地方,只知道身下是自己魂牽夢萦想得到的愛人,肖眠閣完全化身為發情的雄獸。
不停變換着體位,一次次被占有被釋放在體內,葉繹後(())穴的疼痛已經變得麻木了,就算後(())穴沒有感覺到那怪異的酥麻,只是受肖眠閣熱情的感染也早已随着他釋放了無數次。
無力地閉着眼睛摟住在自己身上馳騁的人,葉繹在心裏恍恍惚惚地想:這次虧大了。
從夢中醒過來好長時間葉繹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哪裏,直到不适的身體提出抗議他才想起了昨天發生的事情。竟然,從中午一直做到了晚上...眠閣呢?他應該也是累到無法動彈吧?毒素清除幹淨了嗎?他違背定遠君的意願強跑回來,定遠君肯定不會輕饒了他吧?
試探着想爬起來,卻發現身體酸軟到連一根指頭都無法動彈,葉繹張口想要喊人,卻羞愧地發現喉嚨竟然啞到幾乎發不出聲來...昨天他叫得,是有多大聲啊?!肯定整個院子的人都知道了吧?都是混蛋肖眠閣的錯!
那個地方,果然是疼得厲害。不過,看來是已經被清理過了,還抹了藥膏的樣子,是眠閣幫忙處理的嗎?也許是那個大夫...
羞愧地側頭想把臉埋進枕頭裏,葉繹感到一陣委屈。他葉繹不怕在溫柔鄉中搞臭自己的名聲,可是要是被人指指點點說他雌伏在一個男人身下...
有女人的說話聲,房門被推開了。是丫環嗎?想喝水了。
可是進來的卻并不只是丫環,葉繹一眼看到在自己床前站定的人便立刻猜到了她是誰。清秀脫俗的相貌,尊貴的儀态,撫在腹部的玉手...這個人,一定是沈绛。
果不其然,女子微蹙了柳眉開口道:“葉大公子身體還好嗎?多虧了葉大公子我家夫君才得以保住性命。”
她聰慧地選擇了叫葉繹“葉大公子”讓葉繹的心情稍微好了些,但是聽到“我家夫君”這樣的字眼卻又讓他光火了起來。
“沈绛先替夫君謝過葉大公子了。”在侍女搬過來的凳子上坐下,沈绛一臉憂郁:“都怪我身子不便,夫君為了保護我才不得以讓你受了委屈。你我雖是一前一後入門,但是新婚之夜夫君便向我解釋過,葉大公子是他一生摯交好友,他不忍你受賭局約束才假意娶你為妻,所以我也知道不能踐踏了你的男性尊嚴将你視作‘夫人’,因而考慮到男女有別也一直未去籠月院拜會。可是如今你為了友誼獻身夫君,沉泰殿上下無以為報...”
“夫人,為了小公子,請不要太激動了。”沈绛泫然欲泣,一旁的丫環慌忙提醒她注意控制情緒。
深吸一口氣,沈绛拿手帕掩去眼角的淚珠:“男男結合有悖常理有違天數,葉大公子此刻定然身體極為不适,沈绛就先不打擾了,請好好歇息,改日再和夫君去籠月院拜謝。”說完沈绛站起身子,手撫在腹部微一低首示意,然後轉身在丫環的扶持下走了出去。
自始至終葉繹都極為平靜地看着她的動作,聽着她的話語,只不過是因為他根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也不知道要做出什麽反應。
大睜着眼睛,攥緊仍舊無力的拳頭,葉繹有些蒼白的雙頰因為怒意而變得通紅。
他知道男男結合是不對的,肖眠閣受的疼痛和他此時的痛苦都明明白白告訴了他這一點,不需要她拐彎抹角地提醒!他救不救肖眠閣是他和肖眠閣之間的事情,救活了不需要她來感謝,救不活也不需要她來指責!她憑什麽以主人的身份自居?就因為她肚中的孩子嗎?!他知道她懷了肖眠閣的孩子,她沒必要一再暗示他!他也知道肖眠閣是為了保護她才迫不得已來找的他,肖眠閣自己已經說過了!他還親密地叫她“绛兒”!
為了不讓他受賭約束縛才假意娶他什麽的,原來,這些私密的事情他也會跟她說...
定定地看着帳頂,葉繹心裏一片冰涼。
他以為他只是在名分上屈居第二,誰知在事實上也是如此。
身為男人,頂着二夫人的頭銜,而且還不被正室承認;不僅真的雌伏在了別人身下,而且還想和一個女人争寵,他這樣,到底算什麽?
回頭看一眼緊閉的房門,沈绛低頭摸摸仍舊平坦的小腹,邁步往自己的崇心院走去。
聽說自己要和一個男人一起嫁給世子的時候,她只覺無比滑稽可笑。哪怕聽聞那個什麽葉大公子來頭不小,她也只是嗤之以鼻。生在手握重兵的大将軍家,沈绛從小便明白她是高人一等的,以後要嫁的人也必是人中之龍,一開始聽說自己要嫁的世子長在鄉野後她頗不滿意,央着寵愛她的父親改變主意,大将軍無法只好如實以告,知道肖眠閣極受定遠君器重後,她才勉強同意出嫁。本來對未來的夫君期望不大,沒想到新婚之夜蓋頭掀起擡眼看去的那一刻,卻砰然心動了起來。高大、英俊、尊貴,而且唇角還帶着能将人融化的溫柔笑意...于是,一眼定情。
可是,她沒想到自家夫君去和那勞什子二夫人合卺回來後臉上身上竟然都帶了傷。焦急地問他,卻看到了他一臉無奈的凄楚笑容,然而這笑容只有短短一瞬,随即他便溫溫柔柔地安撫般朝她笑了。為他的隐瞞而不滿,卻也只能選擇順從。第二天去給定遠君和栖夫人上茶的時候,沒有看到那身為男人的二夫人,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于是便知道了那葉大公子不過是自家夫君的朋友。聽了夫君的解釋,心下便也釋然了。
其後又從肖眠霏夫婦口中得知葉繹并無做二夫人之心,而且不管怎麽樣,肖眠閣對她都極盡溫柔,她也便放下心來、不再在意他還有一個名義上的夫人的事實。不久之後更是驚喜地發現自己已經懷上了麟兒,心中只有甜蜜。
可是,為了保護孩子肖眠閣不再和她同榻而眠她可以勉強接受,但是他不再日日陪她吃晚飯卻難以令人釋懷。一天天,也終究是感受到了夫君的疏遠,于是開始懷疑起那別院的“二夫人”來,終于聽聞到他們同睡一屋共眠一榻。
氣憤、不齒,一邊讨厭着葉繹,一邊為肖眠閣給予的一點溫柔而開心。
她不去見葉繹,只是因為她有高傲的自尊心,不管從哪一點來看,葉繹都該先去拜見她才是。可是,在葉繹救了自家夫君的事在沉泰殿傳得沸沸揚揚的此刻,她不能還端着架子,也不能再置之不理了。她不能讓他們的關系明朗化,更不能讓他們的關系更進一步。
既然肖眠霏說他的自尊心很高,那她就用他的自尊心來打壓他。今日一見,不是沒有心慌,因為他即使臉色蒼白躺在那裏也足夠好看。但是,他算什麽?全天下人都知道,她沈绛才是正牌世子夫人,未來的國君夫人也非她莫屬!她肯跟他說話,便是對他極大的恩賜了。
要知道,她腹中已經有了未來的世子了,不是嗎?
看到小遙進來,葉繹心裏頓時一暖。背井離鄉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也就只有小遙真心對他。還是大齊的人友善,還是大齊好。
從小侍奉葉繹,小遙一眼便知道自家公子渴了,忙去倒了水,用力扶他起來,看着他有些顫抖地捧着茶碗大口喝下去,心裏不禁一酸。昨天中午去伺候葉繹吃飯時沒見到他,一問才知道周世誠帶他走了。周世誠她是極為熟悉的,因此也沒有太在意。直到晚上還不見人再去問,才知道肖眠閣中了毒。不知道自家公子能對解毒有什麽幫助,擔心了一晚上,半夜得知肖眠閣沒有危險了才放下心來,忙去詢問葉繹的情況。雖然大家都安撫她說沒事,但是不見到葉繹她就是不放心。今早好不容易得到吩咐來伺候他,沒想到一眼看到躺在床上的他竟然是這副樣子。
又心疼又焦急,她能做到的也只有警告別人不準吵着他。剛才回籠月院給葉繹拿衣服,沒想到回來後聽人說大夫人來了,知道葉繹肯定已經被吵醒了,便推門走了進來。
雖然不知道沈绛對葉繹說了什麽話,但是直覺上小遙就是不喜歡她。見葉繹沉默不語,小遙便沒話找話道:“聽說肖...世子一早就被定遠君宣去了。”
對她的話無動于衷,葉繹示意她給他拿衣服。反正肖眠閣是定遠君欽定的世子,他還能殺了他不成?頂多不過是再賜他一個女人罷了。
咬咬唇幫葉繹穿衣服,小遙氣呼呼又道:“公子不要聽大夫人胡說,世子愛的是公子!”
驚詫地看向她,葉繹不受控制地紅了臉,然後,紅色慢慢褪去,變成了蒼白。是呵,他和肖眠閣的事情,小遙怎麽可能不知道?
看到葉繹穿上衣服就要下地,小遙慌忙阻攔他:“您要去哪裏?”
“回去。”吃力地吐出這兩個字,葉繹感覺喉嚨又幹又癢。
聽到他沙啞的幾不可聞的聲音,小遙才發現他的嗓子竟然成了這個樣子,以為他得了風寒,頓時焦急了起來。見他身體站立不穩就要摔倒慌忙去扶他,卻不期差點連她都一起跌倒。雖然很想說讓他別亂動在這裏躺下休息,但是小遙知道自家公子不知為什麽并不想呆在這裏,無奈她又扶不住他,只好忙道:“公子先坐下,奴婢去找賀大哥。”
雖然很不想讓別人看到自己弱勢的一面,但是葉繹也知道無可奈何。好在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和賀七雄他們還算熟悉了些,便也沒再說什麽。
好不容易回到籠月院,躺倒在還算熟悉的床上,葉繹才稍微安心了點。摸摸咕咕亂叫的肚子,葉繹一邊奇怪着明明沒胃口,卻感覺到餓了,一邊想着要好好吃飯,然後...等肖眠閣回來。《第十六章完》
舊日字句第十:流失
從未一同走過這些,
你熟識我也知曉的路,
只是反反複複得,
一個人來來回回。
也許,我曾經正好踏在你曾踏過的地方——
心中存有這樣的冀望,
甜甜地想...
偶爾迎面而過,
淡然的笑卻久久挂在唇角。
我知道,
曾經與多少朋友歡笑着擦肩,
腳步未及錯離笑容卻難再停留,
可他們真真假假定義為我的朋友。
而你,僅似一顆...
遠山石。
君不知我我知君,
然而傷逝的除了青春,
還有...
那曾經峭立并刺痛我心的情懷。
如今,只留得,
心如鏡,奁滿塵。
作者有話要說:
☆、17
17
肖眠閣走進籠月院葉繹的卧房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看到葉繹背對着他坐在窗前的凳子上,頭枕着雙臂趴在窗臺上,颀長的身軀半隐在陰影中形成了優美的弧線,肖眠閣不知道為什麽心揪了起來。
走過去,将寒氣關在窗外,俯下身子将他從後面抱住,鼻翼中充斥着熟悉的幹爽氣息,肖眠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出的話中不自覺地溢滿了柔情:“怎麽不躺在床上休息?身體不要緊了嗎?”
任他壯碩的身體罩住自己,感受到他貼在自己身體上的溫度,葉繹輕輕搖了搖頭。
感覺到他的緘默,肖眠閣微皺了眉頭,側頭探究地看着他:“怎麽了?”
直起身子,葉繹漫不經心道:“沒怎麽。”
驚異于他聲音的沙啞,肖眠閣眉頭皺得更緊了:“怎麽啞成這個樣子?喝藥了沒?”
“喝了。”
“晚飯呢?”
“不想吃。”
凝視着他冷硬的側臉半響,肖眠閣回身開門吩咐人端飯過來。
飯菜很快就上來了,葉繹雖然說不想吃,但是還是順從地拿起了筷子,扒了兩口飯,看到肖眠閣沒有動筷便問他:“你怎麽不吃?”
“我吃過了。”
微微一怔,葉繹慢慢低下了頭,用筷子扒拉着米飯,悶聲道:“你身上有脂粉味。”從他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
“沈绛受了驚,吓到了肚子裏的孩子,我從宮裏回來就被叫去了那裏。”
“不是绛兒嗎?”
“什麽?”
呵,不過是一個名字,他在在意什麽啊?他也想象不出肖眠閣叫他“繹兒”的樣子來。只是,從早上等到晚上,擔心着他的他像個傻瓜一樣。“沒什麽。她怎麽了?”
其實不到中午肖眠閣就從宮裏回來了,擔心着葉繹,想要立刻見到他,卻被沈绛的丫環叫住了。沈绛一臉痛苦,抓着他不放,他也沒辦法回來。後來她好不容易好些了,又撒嬌要他陪她一起吃飯,他沒辦法只好草草吃完才得以抽身來找葉繹。只是...“她說她去看你的時候,你情緒太激動了...”
無意識地搗弄着米飯的手停住了,輕笑一聲,葉繹沒有擡頭:“所以?情緒太激動的我吓着她了?”
“葉繹,”伸手握住他握成拳的左手:“違背你的意願抱了你,讓你為了我承受痛苦我很抱歉。我痛恨那讓你痛苦的毒藥,但是...也感激父王。你不知道,能夠抱你我有多麽高興...”
擡起頭,直視着他,葉繹一臉平靜:“是麽?”
“葉繹,”握他的手用了力,肖眠閣一直沒松開緊皺的眉頭:“是的。能夠抱你,我很高興;你為我吃醋、嫉妒我去她那裏,我也很高興。但是,你要知道,你根本沒必要吃她的醋,就算她為我生下子嗣,在我心裏她也永遠沒有你重要。”
他該為這樣的話感到高興嗎?為這樣話裏有話的話...“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葉繹,她不值得你嫉妒。所以,不要管她了,不管她說什麽做什麽,都不要在意,等她平安地生下孩子來...”
猛然收回被握住的手,葉繹氣得渾身顫抖了起來:“在意她說什麽做什麽的到底是誰?!是,我是嫉妒,嫉妒她是女人可以給你生孩子,嫉妒她可以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我一向心直口快,所以一嫉妒就控制不住自己辱罵了她。我是故意想讓她失去孩子的,這樣你就毫無牽絆只屬于我一個人了!”一口氣說完,連他自己都怔了一下,呵,這或許,是他的心裏話也說不定。冷笑一聲,葉繹的眼中帶着嘲諷的寒光:“我認罪,你滿意了?”
“葉繹!”握緊拳頭,極力壓抑着自己的怒意,對于他的話,肖眠閣一句也不相信:“你何苦這樣抹黑自己?她是跟我抱怨了你幾句,但是孩子保住了她也沒有責怪你。我說那些話只是想讓你安心,想讓你明白即使我去她那裏,我最愛的還是你!”
“謝謝她的寬宏大量!”葉繹怒極猛地推杯站了起來,一指房門嘶啞的聲音冰冷至極:“請世子去陪您那品節高尚身體嬌貴的绛兒去吧!不要在我這裏浪費時間了!”
“葉繹!”霍然起身大跨一步攫住他的雙肩,饒是肖眠閣在他面前極力控制自己也還是動了怒:“你在胡說什麽?!你到底明不明白?!要我說多少次...”
用力一把推開他打斷他的話,葉繹冷着臉趕人:“你給我走!”
“這也是我的卧房,我為什麽要走?”說不通他,肖眠閣怒極耍起了無賴,幹脆一屁股坐了下來。
“好,你不走我走!”
“站住!”一把抓住擡腿就要往外走的他,肖眠閣又怒又急實在是沒了辦法:“咱能不能不這樣?一語不合你總是要麽就趕我走,要麽就要自己走,咱們是成過親拜過堂的!”感覺到葉繹安靜了下來,肖眠閣嘆息一口站起身子輕輕将他攏入懷中:“葉繹,咱們好好的,好好得一起過一輩子。吵架了,你趕我走沒關系,我自己會回來,但是,你不能自己走,要是萬一走丢了我找不到你可怎麽辦?”
下巴擱在肖眠閣的肩窩裏,葉繹一聲不吭心裏只感覺委屈。他堂堂葉大公子竟然在跟一個女人争寵!他鄙視自己,唾棄自己,可是,有什麽方法能夠讓他不嫉妒?
眠閣說他們是成過親拜過堂的,眠閣說要好好得一起過一輩子,眠閣說他可以趕他走因為他自己會回來,眠閣說但是他不能自己走因為他怕找不到他——每一句話,都想讓他不管不顧就這樣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是,他不能不嫉妒,不能不痛恨自己對一個女人的嫉妒,不能不在乎自己身為男人的尊嚴。從躺倒在肖眠閣身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失去了所有可以保持平衡的籌碼。
“葉繹?”他的靜默,讓肖眠閣感到心慌。
“眠閣,我想睡了。”想,暫時逃避。“我想自己一個人睡。”
愛戀地撫摸着他的後背,肖眠閣收緊了手臂:“不行,我不能讓你自己一個人睡。這是‘我們’的房間,除了這裏,我不想去別的地方。”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即使心裏有隔閡,葉繹也還是在肖眠閣霸道地伸過來的臂彎下,不知不覺睡着了。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肖眠閣已經不在了,于是心裏愈發失落了起來。
昨晚肖眠閣雖然極力想證明他最愛的是他,但是葉繹還是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了他對他的懷疑。搬弄是非的沈绛可惡,不完全信任他的肖眠閣卻讓人心寒。
他葉繹到底在做什麽呢?這些日子以來,一直沉浸在和肖眠閣的感情中,不僅變得軟弱、善妒,更變得難堪、低下。而相對的,肖眠閣卻像個真正的男人那樣,成家、立業。眼睜睜看着他和他的差距一天天變大......
葉繹是知道的,他嫉妒的對象,不只是沈绛,還有肖眠閣。
已經,有些累了。不想再為感情付出全部的注意力,渴望着做點什麽來改變。如果再這樣下去,他怕有一天會為了自尊而不得不選擇和肖眠閣分道揚镳。
披衣下床,一眼看到桌上未啓封的信箋,打開,然後震驚得睜大了雙眼——沒想到改變的機會來得這麽突然這麽快,原來,上天也還在垂憐着他。
晚飯之前肖眠閣回來了,急匆匆闖進籠月院,然後看到葉繹跟往常一樣坐在桌前等他吃飯。疑惑地看看他泰然自若的樣子,肖眠閣躊躇着坐到了他對面。
“怎麽了?”擡眼看看他,葉繹朝他晃晃酒壺:“喝麽?”
“嗯。”遞過酒杯去,讓他給倒上,然後一飲而盡。
給自己倒上酒,輕啜一口,葉繹唇角帶着一絲笑容:“沈绛懷上你的孩子的時候,你是什麽感覺?”
狐疑地看着他,肖眠閣唇角抿成了一條線:“沒什麽特別感覺。怎麽突然這麽問?”
“說實話。”葉繹對他的回答顯然不滿意。
見他一臉認真,肖眠閣心下疑慮更勝:“硬要說的話就是感覺了了一件心事似的,塵埃落定的感覺。你問這個做什麽?”猛然想到什麽似的,肖眠閣脫口問道:“葉夫人信裏說什麽了?”葉綢葉缪兄弟的來信一般都是給兩人的,所以肖眠閣都會看一下,但是葉夫人的信他卻從未看過。今早收到的時候他就直接給葉繹放桌上了,但是現在看來,他很可能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
“挺敏感的嘛你,誇獎你一下。”禁不住咧嘴一笑,葉繹酒也不喝了端起碗吃飯:“先吃飯,吃完再告訴你。”
殘羹冷炙撤下去,葉繹摸着肚皮滿足地半倚在床頭上招手讓肖眠閣過去。
防備地盯着一腳踩地一腳橫在床上的葉繹,肖眠閣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走過去,将他拉起坐在床沿上,肖眠閣冷着臉問他:“到底什麽事?”
傾身靠近他,葉繹湊到他耳邊,唇角帶着笑一字一頓道:“我、當、爹、啦!”
“什麽?!”全身猛地繃緊,一股寒意竄上脊柱,肖眠閣一把把他拉到眼前,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問他:“你當爹了?!”
“是呀”推開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來:“娘寫信來告訴我的,肯定假不了。”
“所以你收拾東西,就是為了要回大齊去嗎?!”怒不可遏地鉗住他,肖眠閣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我不準你回去!”
被他的怒火吓了一跳,葉繹随即也惱怒了起來:“你派人監視我?!”難怪他從剛才就覺得有些奇怪,平常的時候只要他高興,肖眠閣一般都會跟着高興起來,但是今晚盡管他一直心情不錯,肖眠閣卻從進門那一刻開始就一直面色不豫,原來他一早就知道他要回大齊了,所以才一臉不滿。
自知理虧,但是負罪感在心裏轉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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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