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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信邀約◎
卻見蕭珏表情平靜的等到所有人都到了堂內,甚至揚起了一抹笑和藹可親對着的小官:
“今日折子上寫本王手段殘忍,本王自問并未實用過什麽殘忍的法子,不過朱大人既然說了,那本王不做到豈不令朱大人失望?”
只說出來的話殘忍可怕,說罷,蕭珏左手擡起來輕揮,兩側湧出幾個侍衛,按住跪着的小官,将其一只耳朵割掉。
待看到鮮血湧出,侍衛松手在地上疼的打滾的小官,蕭珏的表情逐漸冷了下來,周身陰沉看着堂下之人,在不斷的慘叫聲中,淡淡:“此後,若是京畿處還有未經本王允許便擅自做主的……”
他的話未說完,目光淡淡掃過衆人,所有人跪在地上,稱:不敢。
他們的順從,從蕭珏臉上窺不到是否滿意。
惹不起,告不贏,京畿處甭管什麽牛鬼蛇神皆安分了,這幾日蕭珏大刀闊斧将原本京畿處的人換了一批,換做了他得力的手下,京畿處這塊兒歷來捋不清的糊塗衙門賬,被他說一不二給縷出頭緒來了。
雖是這般,但蕭珏本就不好的名聲上面,又添上了手段殘忍這一條。
有蕭珏的近臣知道原委,哪個敢上折子的小官背後有人授意,蕭珏做的不過是在敲山震虎,讓旁人知道日後不要把手伸進京畿處。
近臣有些氣憤,辱罵背後用心險惡之人,蕭珏毫不在意淡淡:“本王的名聲不差這一條手段殘忍。”
到了晌午,祿喜在門口張望了幾回,終于蕭珏訓完了話,方才入內提醒主子時辰。
到了王府,有下人上前通傳小桂子已經等候多時。
聽聞小桂子三個字,祿喜小心擡眼瞥了眼自家主子的面色,讓人瞧不出喜怒哀樂來。
片刻,蕭珏的眸子垂下,是宋婉邀約他,他的目光順勢落在地上,轉頭擡腳往偏廳方向去。
他的步子快些,祿喜連忙加快步伐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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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桂子在偏廳裏面坐立難安,這些年,因為宋婉的緣故,他在王爺身邊的待遇自來要高人一等。
便同是下人,每每他來送信傳話兒,若是撞上蕭珏有事兒又或是不在,總會叫人好生引到偏殿坐着,再叫人上了茶水等王爺處理完事情。
往日裏因為宋婉待他極好,蕭珏每每也會因為宋婉找他高興賞賜他些小玩意兒,便心安理得的坐在偏廳裏頭喝茶等蕭珏的召見。
今日卻不敢這般安然的坐着了。
自從自家主子蕭珏與安國将軍府裏頭的衛君如傳出流言蜚語以來,宮裏頭的帝姬宋婉心情郁郁,兩人硬生生誰也不曾服軟先搭個話兒。
昨日桃枝兒回了宮裏頭,将自家主子與那安國将軍府裏頭小姐相處的畫面,惟妙惟肖,添油加醋的描述了一番。
雖未瞧見宮裏頭帝姬落淚,但不肖想便知,定然是傷心的。
尋常人,傷心的時候哪還能服軟,不說些絕情的話就已然是冷靜至極了。
是以,今日小桂子送的這一封信,起先還心中高興,心想兩個主子終于肯将話兒說開,不鬧別扭了。
可到了王府裏頭,坐下來細細想了之後,這帝姬恐怕不是服軟,而是寫信來恩斷義絕來了。
想通了這一茬,這封信如何還敢送出去,此時猶如燙手的山芋,恨不得扔出去,想放下信走卻又不敢。
小桂子這般心驚肉跳至極,瞧見了那由遠及近的人影。
蕭珏已經走到偏殿,他的看到裏面坐立難安的小桂子,察覺到宋婉找他恐怕不是什麽好事,蕭珏臉上的笑意變淡,眸色微沉:“何事?”
聽聞蕭珏問話,小桂子心裏頭抖了抖,赴死一般将懷中的信件掏了出來雙手遞上去,聲音有些顫抖道:“王爺,帝姬差奴才來送信。”
蕭珏的目光落在那一份信上,并沒有立即接過去,待到小桂子的手舉得顫抖,才讓祿喜接過,蕭珏坐在位子上看着信上寫的字。
蕭珏了解宋婉的性子,她雖然不是愛計較的,但若是有人敢欺瞞她,背叛她,以她的性情,定不會輕易原諒,這回送來信件是與他恩斷義絕的嗎?
蕭珏拿着信的手收緊。
他在決定接受安國将軍的條件之時,就已經做好了宋婉會與他置氣的準備,但他有把握會很快處理好這件事情,有把握即使迫不得已娶了衛君如,只要給他時間,定能廢掉衛君如娶宋婉。
若是在這之前,宋婉與他決絕,想到此處,眸光再度暗了暗。
除了宋婉以為蕭珏當真是個好脾性的,除卻偶爾使性子的人外,恐怕沒有人會覺得蕭珏好招惹,小桂子退到小廳後面,沒有蕭珏發話不敢離開。
蕭珏接過祿喜遞過來的信,拆開了信件,目光掃過信件上的內容。
宋婉的字不像是女兒家的字,瞧着卻非常熟悉,有幾分蕭珏字跡的模樣,這是因為她臨摹了蕭珏的字帖幾年,雖然寫出來的字還不得其神,卻已具其形。
昔日蕭珏還曾說過宋婉的字跡醜陋,他從教導她寫字中得幾分意趣。
奈何宋婉是一位好學生,蕭珏如何教導她,她便如何學。
只是學生專注太過了,着了魔似的将蕭珏的字帖反複臨摹,靈犀宮的宣紙用完了都不肯罷休,反倒把蕭珏晾在了一邊。
蕭珏這才知道,宋婉溫婉心軟好說話,卻是個執拗不肯服輸的性子,若是旁人嘲笑了她幾分,那她定會默默努力将短處找補回來。
發現這一點後,蕭珏數次想不聲色色阻了她臨摹都失敗了,最後嘆氣道歉才将她這賭氣般練字給攔住,經此一事,蕭珏再不敢輕易說她何處不足。
雖然蕭珏攔住了宋婉賭氣,但宋婉卻沒丢了練字,日日臨摹兩個時辰,一手字跡與蕭珏的已經有了五六分相似。
宋婉在這封信信的開頭結尾,仍舊宋婉慣常會寫在信上的內容:琢衍安好,婉婉念之。
蕭珏看着宋婉信中的內容,腦海中都能浮現出她寫這封信時候的模樣,眼底露出幾縷淡不可察的笑意,而後斂了眉,朝小桂子:“告訴你們家帝姬,本王下午入宮。”
蕭珏對宋婉面前的在意毫不掩飾,卻不會輕易在下人面前顯露。
祿喜出言提醒:“王爺,下午京畿處還有事情需您決斷,下值你還和安國将軍約了……”
“公事明日再議,安國将軍處本王會解釋。”蕭珏語氣雖然平淡卻不容置喙。
縱然京畿處有萬般事情,安國将軍出言邀約,都抵不過蕭珏下午要去見宋婉來的重要。
小桂子聞言,如蒙大赦,回宮的路上心裏不禁思忖,莫不是帝姬當真肯咽下那一口氣,原諒了自家主子蕭珏?
若是這般,雖然心中替帝姬不止當,但作為在蕭珏手下當差的人,這幾個月主子們起了龃龉,自己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如今不用再這般了,心中自然是高興萬分的。
見人走了,剛剛進言被駁回的祿喜,露了笑上前恭喜:
“王爺,奴才就說帝姬定能體諒您的難處的,如今既然送信來邀你去便是有服軟的意思,到時候帝姬若是為了出氣打你罵你,你都要順着,切莫再惹帝姬生氣了。”
祿喜也算是瞧過蕭珏與宋婉交好時候的人,二人好的時候沒人看着不豔羨,如今鬧了這麽久,便是看客心下也焦急。
作為男子,祿喜雖然能理解宋婉的不傷心難過,卻也知道自家主子的不易,若是能兩方互相體諒和解,那自然是最好不過的了。
蕭珏沒有言語,他吩咐祿喜去準備他去晉北時尋摸來原本準備給宋婉的好物件兒裝好。
宋婉喜歡新奇的東西,在晉北瞧見的時候,蕭珏心中篤定她會喜歡,便是騎馬回邺京帶了占地方的無用之物多有不便,但蕭珏想到宋婉欣喜的模樣,便忍不住買了許多。
只是這些都沒能夠及時的送出去。
蕭珏回到屋內關上房門,他已經有将近五個月未曾見過宋婉了,起先的時候,宋婉還會給他寫信,裏永遠都有他最喜歡的:琢衍安好與婉婉念之。
自從他和衛君如的事情傳回邺京,蕭珏未曾主動寫信給宋婉解釋此事之後,她便再沒有給他寫過信。
蕭珏在接近衛君如打算利用她之時,便料到宋婉會與他置氣,但未太過放在心上,蕭珏篤信,宋婉那般愛他,定然舍不得對他置之不理,只是未曾想到能夠置氣這般的久。
他雖迫不得已做出了要娶衛君如之勢,可他心中仍舊只有宋婉一人,也會想出兩全其美的法子,不到萬不得已,衛君如,他是不會娶的。
即便是娶了,也會束之高閣,只給個名分。
他做了這般多的打算,雖未與宋婉言明,卻料定他的婉娘再得知全貌之後會體諒他。
他的婉娘定會體諒他的,蕭珏心中喃喃。
蕭珏看着鏡中的略帶陰沉的人影,沒了宋婉的低聲輕哄,他已然數月未能安眠,如今還能靠着沾染着宋婉氣息的荷包入睡。
若是再拖些時日,便是宋婉沒有先服軟,蕭珏恐也要忍不住闖入靈犀宮去問宋婉,她到底要他如何才肯體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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