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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渎◎

宋婉用過晚膳之後,便早早的睡下,要贈與旁人的花燈全部都做完了,冬日裏頭不會下雨,便将花燈挂在院子中晾曬,到了夜間也未曾收回。

其實,因着花燈做了許多,蕭敏的,蕭珏的,明毓的還有靈犀宮上下宮女小太監的,就連吳嬷嬷宋婉都給她做了一盞,所以屋子裏頭放不下,便挂在了外面。

今年的邺京還不曾下過雪,越是雪下的晚,這一年的天氣便越冷,院子裏頭的花燈,被寒風吹的搖擺。

但這寒意侵襲不到屋內,宋婉住的主殿裏頭燃了四盆子銀碳,将屋內燒的暖烘烘的。

原本秋日裏頭,宋婉撿來銀杏葉繡的屏風,因為天氣太過幹燥,前兩日便叫着桃枝與明毓一起把屏風上的銀杏葉全部都拆了,但上面的線還未曾來得及拆幹淨。

這時候這屏風模樣便有些醜,好在沒有用起來,便收了起來放到了一角。

往日原本誰在屏風外頭的塌上的桃枝,因着天氣寒冷,宋婉擔心她誰在塌上生病了,便沒有叫人守夜,晚上一人誰在這寝殿中。

蕭珏看着床上的宋婉,錦被将整個人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截白皙的頸子,與因為燒炭的熱氣兒紅潤的芙蓉面,袖口微微張着,淺淺的呼吸,對着人不設防。

仿佛一顆熟透了的桃子,等着人咬上一口。

這幾日朝思暮想的臉就在眼前,蕭珏的目光暗了暗,往那白皙頸子的深處探索,可惜被錦被與寝衣擋住了視線。

這時在席間飲了的酒,醉意上來,他周身的寒意被屋內的炭火與內心的燥熱烤幹,口幹舌燥,只有眼前的人能夠解渴。

他如此想要與她一起過歲宴,可她卻這般早的睡下了,于情于理他都應該讨要些甜頭不是嗎?

蕭珏不再壓抑自己的欲望,蹲下與散發着有人氣味的女人平視,俯身貼上那紅唇,果然和想象的一般柔軟。

忍不住深入,攻城略地,睡夢中的宋婉感覺到不适,呢喃:“桃……枝……”

水漬聲打斷了夢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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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歲宴的煙花燃起,絢爛多彩,将這夢呓湮沒,只落入蕭珏的耳中。

忽明忽暗間,見床上兩具交疊的身影,蕭珏将宋婉壓在身下,他的終于碰到了那日思夜想的芳澤,額角跳動,不是因為頭痛,而是因為興奮,他蜿蜒向下,挑開裹的嚴密的錦被,一只手覆上柔軟的腰肢。

驟然失去錦被,仿佛失去了安全感,想要呼救,卻又不能呼吸,夢中的宋婉有些難受,終于不再沉溺睡夢,迷蒙睜開眼睛。

沒有睡醒,使人的思緒和反應都混沌遲緩,她反應了半響,才看清楚眼前的人,卻仍舊還沒有徹底清醒,只迷蒙:“你怎麽在此處?”

往日兩人還沒産生隔閡的時候,時常宋婉午睡醒來,睜眼便能看到前來尋她的蕭珏。

宋婉不設防親昵的模樣使得蕭珏仿佛回到了兩人還未曾生嫌隙的時候,心中柔軟,縱是欲/念更甚,想要将人帶入床榻間,攬入自己的懷中,揉入自己的血肉,動作卻小心翼翼格外珍惜。

所貪所念終究忍住了,這時,宋婉才徹底清醒,想起了這時何年何月何地,猛的縮回床腳離蕭珏遠遠的,看着平靜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的對方,與他水光滟潋的嘴唇,聲音顫抖:“你剛剛……做了什麽!”

感覺到自己唇齒微微的刺痛,宋婉不是當真單純的小姑娘,剛剛發生了何事心裏猜到了。

只是沒想到蕭珏這般大膽,竟然敢夜闖靈犀宮,還這般放浪形骸。

蕭珏看着女人戒備的神色,目光微微下移,一片大好春光洩露出來,柔白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讓人忍不住伸手覆上去,他的目光終于被她發現,她心中驚慌,顫抖着拉起錦被蓋在身上。

看着女人的動作,蕭珏沒動,只是眸光微暗心中思忖着,他的婉娘何時才能嫁給他,任他在床榻間毫無保留的索取。

半響,他起身站直,離開她的床榻,揚起一抹笑,仿佛他當真什麽都沒有對她做,心中沒有絲毫邪念,周身清俊如松,卻步步緊逼的反問:“婉娘想讓我做什麽呢?”

希望他做什麽,宋婉自然是希望他什麽都不要做。

還不待回答,蕭珏卻又起身離開幾步,推開宋婉最喜歡的窗戶,他的目光看向院子裏頭。

宋婉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是她前些時日做的花燈,其中有一盞是做給蕭珏的。

宋婉看到這般模樣眼眶中不受控制蓄起了眼淚,屈辱難堪之淚,做了那般過分之事的人卻雲淡風輕,毫不覺對別人帶來了多大的傷害。

蕭珏從進院子的時候便看見了挂在院子裏頭的花燈,一眼便認出了這十幾盞燈中那一盞是宋婉做給他的。

便是這盞燈,讓他今夜幾番克制,他回過頭,看着梨花帶雨的女人,踱步走回床邊。

吻幹淨瓷白面上的淚珠兒,溫熱的吻順着淚痕向上,最後印在顫顫巍巍的美眸,微微拉開些距離,狎着眼下衣衫不整的女人,心中一軟:

“婉娘,我不會與衛君如成親,你需得對我多些信任。”

女人帶着淚光的眼睛擡起來,滿是迷蒙,這般眼神,蕭珏的目光再度暗了下去,大氅裏頭的某處,忍的生疼,意識到他不能再呆下去了,蕭珏起身離那軟玉遠點。

目光卻沒有移開,克制下心中的洶湧,喉結滑動,意識到再看今夜恐怕會做出什麽不可控制的舉動,垂眸:

“近日我有些忙,須得晚些日子再來看你,你莫要多想,只需要相信我即可。”

這番說辭完,他起身欲離開,宋婉哪裏還會相信蕭珏,心中只剩下對他害怕與後悔往日招惹他了。

害怕他卸下了往日少年意氣的僞裝,将真實的自己攤在她的面前,對她越發的蠻橫霸道,怕他清冷平淡的外表下,言語中說着些可怕的話,做這些可怕的事情。

但是越是害怕,宋婉這時候便越是只用剩下的點滴清醒,為花燈節籌謀,她顫着聲音:“蕭珏,你等一下。”

這一聲軟軟的叫喊,使得蕭珏停下腳步,他回頭看着滿臉驚慌失措的女人,目光點點,等她下文。

宋婉不去看他,擡手指了指院子外頭的花燈,抿嘴:

“花燈節我就不去了,你将畫着老虎的那一盞取走,到時候莫要再來找我要。”

“婉娘不去花燈節了?”蕭珏夾雜着欲/念沙的聲音有些沙啞,他看着滿院子的花燈,不緊不慢反問。

這個語氣,宋婉下意識以為她的謊言被拆穿,卻還是堅定:“對,我不去了。”

宋婉答完,蕭珏只看回頭深深了她一眼,沒有再說什麽,走向院子裏擡手取下花燈,剛剛的放蕩讓他身上的衣服有些松散,仿佛一直餍足的獅子般慵懶。

蕭珏提着花燈,垂首不知道在看花燈還是在看什麽,半響只淡淡道:“依你。”

得到這個回答,宋婉懸着的心落地,深深的吐了口氣,背上濕濡的汗水,在未關的窗戶吹進來的寒風中幹透,她卻不覺得冷,起身将涼透了的茶倒入嘴中漱口。

黑夜中,蕭珏提着花燈行走在宮廷中,走到宮外候着的馬車之前,掀開衣袍登入馬車,一路的寒風并未消解他心中的欲望,蕭珏閉上眼睛,梨花帶雨的面孔出現在腦海中。

大氅下面某處跳跳的疼痛,深夜裏頭街上無人,馬車裏頭的花燈滾落在一旁。

馬車晃晃悠悠,夜裏看不清路面,馬車被不知何時凸起的石頭嗝的颠簸,許久後,馬車停在王府門外,祿喜搭好杌凳,小聲道:“主子,王府到了。”

馬車裏頭沒有傳出聲音,祿喜不敢再叫,候在馬車外頭等待。

許久,蕭珏睜開眼睛,他從懷中掏出手帕,将修長手指上的污穢之物擦幹淨,眼中帶着嫌惡,一方純白色的手帕被他扔進馬車的火爐之中。

他懷中還有一方錦帕,是宋婉繡給他的,上頭有些許錯漏的針腳,他用幹淨修長的手指将這一方錦帕拿出來,攥在手中,仿佛那上面還有宋婉的氣息。

只這般想,剛剛偃旗息鼓的某處,又有重頭再來之勢,被面無表情的人壓下去,起身下了馬車,步入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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