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麽麽噠,這次會有人看麽,別做夢了我

嗓子裏,猛咳不止,他捏着嗓子吼道“包正!”

包正坐下,拿着包子吃了口,神情思索道“探長哥還是快點洗好,出來吃早餐才是。”

包媽催促道“公孫啊,快點,再不來那包子都被包正吃完了。”

公孫澤咳盡嗆着的水,捂着胸口調整好呼吸,緩解肺部咳嗽時的壓力,他握緊拳頭和夢中一般想給那人一拳。

他終是沒打出那拳,松開拳頭,擦幹臉上水澤。鏡子中露出他一張削瘦的臉,兩道濃黑的眉毛微微皺起,唇角有些異常的紅,他伸舌舔了下。

那人留下的溫度早已消失,對着鏡子整理好儀容,露出了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公孫澤大跨步的走出浴室。

包正果然沒走,他側着頭拖着腮,眼神對着浴室的方向。看到公孫澤,精銳的眼睛眯起,嘴角笑意輕揚,一副懶懶模樣等着他出來。

公孫澤倒是一愣,這人含着柔情的目光讓他有點心驚。他猛然想起,包正到底用這樣的眼神看過自己多少次。

公孫澤走到桌前坐下,開始吃早餐。他吃的很慢,按部就班的來。包正也不急,而是換了個方向,依舊托腮看着公孫澤,竟是有點寵溺的味道在裏面。

公孫澤有點受不住,他放下碗筷,走到衣架前,長臂一伸,穿上外套,往外走去。

包正朝屋內喊道“媽!我們走了!”

包媽在屋內答道“兒子,公孫早點回來。”

包正大聲應好,公孫嗯了一聲。包正笑了笑,上前攬着他肩膀埋怨道“天又冷了。”

公孫澤攏緊大衣,瞪他一眼,“深秋了,檢察官。”

包正摟着他嘆息道“深秋了啊。”

公孫澤白他一眼,公孫澤停在車前,挑眉睨了他一眼。包正松開他,長腿一跨,坐上摩的,挑釁的看向公孫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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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澤迅速上車,一時汽車與摩的的啓動聲同時響起,兩人朝着DBI駛去。

包正戴着墨鏡,神情嚴肅,迎着秋風與公孫澤保持着若近若離的距離,公孫澤微偏頭從倒車鏡看到了一年凜然的包正,嘴角輕輕揚起,露出個毫無芥蒂的真實笑容。

轉眼已是入冬,路上行人越顯得臃腫,時不時的跺腳搓手取暖。

展超的圍巾新換了個,是薇薇安親手織的,他樂呵呵的戴着圍巾炫耀,DBI衆人自是打趣了他一番。公孫澤雖是盯着他的毛巾看了會,卻也沒說什麽,展超一顆心這才安了。

包正走到他身邊,蹙眉做出思索的樣子,斜身身子,假裝疑惑道“小玩命,你不知道這毛巾是薇薇安親手織的麽?”

展超抓着毛巾,“當然知道。”

包正輕咳一聲,啧啧搖頭道“那你一定不知道薇薇安是當着我們的面織的。”

展超一想到公孫澤剛才盯着毛巾的眼神,苦着臉拽着包正道“檢察官,你得救救我。探長這是知道了麽?我該怎麽辦?”

包正看他一臉為難悔不當初的樣子,低頭拍着他肩膀,意味深長道“聽天由命吧!”

展超無奈雙手仰天道“天啊!”

包正一樂,拍拍他道“就你和薇薇安的事,你以為還有誰不知道。我說別再嚎了,公孫澤若是反對,早就反對了。你別在這瞎擔心,對薇薇安好,公孫澤那邊沒問題。”

展超一下便來了精神,他眉開眼笑道“真的?”

一聲輕咳響起,展超一擡頭便看到公孫澤不茍言笑嚴肅的一張臉。他瞪着眼睛捂嘴不說話,包正卻是一副笑臉,呵呵的笑個不停。

公孫澤惡狠狠的挖了他一眼,他依舊維持笑容,上前一步摟着他道“薇薇安的事,她自己會決定。你這個做大哥的就不要幹涉了,我看小玩命挺好的。”

公孫澤輕哼了一聲,看向展超,算是默認。

展超頭一昂,做了個YES的動作,終是徹底安了心。

公孫澤拍開他手道“盡跟着瞎摻和。”

包正不認可的反駁道“探長哥這樣說就不對了,薇薇安的事,我怎麽會是瞎摻和呢?你說是不是?”

“懶得理你。”

“探長哥不要每次都用這句打發我,說實話,心裏有些受傷。”他捂着胸口盯着公孫澤,嘴角緊抿。

“真的?”公孫澤有點吃驚,謹慎問道。

“真的。”包正抿着嘴猛點了幾下頭,倒是有幾分淘氣的味道在裏面。

公孫澤不由笑出了聲,他很快反應過來,扭過頭去悶笑不斷。

包正無奈的看着他笑個不停,忽覺得他這樣也挺好。

能讓他開懷大笑,對包正來說便是一件快樂的事。

又過了一個多月,已是寒冬。

一日早間,德城飄起了雪花,耀眼的白色刺的人睜不開。雪積太深,兩人都不能開車,只好步行上班。

此時,路上并無多少行人,兩人各自打着黑色雨傘走在街道上。

白色的雪花,黑色的雨傘,黑色的大衣,構成了一幅寧靜的畫面。

公孫澤的西裝外套了件超大號的風衣,雪花簌簌的向他們風衣,臉頰飄過,即使打了傘,依舊阻擋不了雪花。

公孫澤的眉眼皆被雪花浸濕,濕漉漉的越發漆黑明亮。包正走在他身邊,咯吱咯吱的踏雪聲響起,兩人不由都放緩了腳步,享受着二人時光。

身邊漸漸有行人經過,他們亦步亦趨的走着,好似這樣就可走到白首。

雪紛紛下,公孫澤的風衣灌着風,他走的有些艱難,卻一步一步走的很穩。

待兩人到DBI,渾身已凍的有些不知知覺,雪莉忙給兩人沖了咖啡,這才緩了過來。

這雪一下便是大半天,絲毫未見停下的跡象,DBI派出了不少警力巡邏。雪天容易出事,萬事小心才是。

這人一出去,DBI頓時空了起來。公孫澤坐在沙發上發呆,包正斜靠在門上,端着杯咖啡輕抿了一口,道“探長哥不必擔心,整個德城都有人巡邏,不會出什麽大的問題。”

公孫澤眉眼舒展開來,包正端着咖啡問道“要不要喝杯?”

“不用。”

包正攪着咖啡朝他走去,身子一躍,便坐到了他辦公桌上。公孫澤皺眉道“下去!”

“哎呦,探長哥別介意,這樣離得近,好和你交流。”他将咖啡放下,挑眉一笑。

“你想交流什麽?”他低頭看資料,打算來個眼不見為淨。

包正雙手撐着桌子,靠近他道“探長哥什麽時候下班?”

他頭也不擡的道“不知道,這雪也不知什麽時候停,多留一會以防萬一。”

包正便不再對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朝他打了個響指道“既然這樣,我先回辦公室了。”

公孫澤甩甩手,意思趕緊走。

包正喝着咖啡,哼着小曲離開了。

下班後,公孫澤果然多留了會,包正自是陪着他一起。

雖時間不早,天卻亮堂的很,雪花映照着昏黃的路燈,那燈光也染上一層白霧霧的薄紗,晃得人眼花。

積雪已深,多走幾步,鞋便濕了。公孫澤跺跺腳,這鬼天氣真是冷。寒風似刀,刮在人臉上比刀刃還鋒利幾分,恨不得留下幾道劃痕才好。

包正上前幾步拉住他,将人拽向自己,公孫澤迎着他,眼神詢問道“怎麽了?”

包正指了指他脖子處得圍巾,原來那圍巾此時松松垮垮的,毫無保暖的作用,他伸手将圍巾重新圍好,拍去肩膀處的雪花,平靜道“走吧。”

公孫澤點了點頭。

到家時,包媽和薇薇安都睡了。

公孫澤脫下風衣挂好,又脫了西服和手套,卷起袖子往廚房走去。包正拉住他道“探長哥這是做什麽?”

公孫澤輕推他一把道“沙發上呆着去。我來準備晚飯,也不知有沒有剩下什麽菜。”

他嘀嘀咕咕個不停,包正卻是長臂一伸,又抓住他。

公孫澤甩不開,不由惱怒擡頭瞪他,扯着嗓子卻又要故意壓低還聲音氣道“你做什麽?快放松,包正!”

包正不為所動,他眼神中透露出堅決,“公孫澤,你去沙發上坐着,晚飯我來做。

公孫澤呵呵笑了起來,他捂着腰上氣不接下氣道“你做飯?”

“對,是我。”他說的簡明扼要,公孫澤也不推辭,便回到了沙發。

他不知道包正在做什麽,但他可以肯定包正很開心。

他哼着聲在廚房忙活,公孫澤手撐着沙發,不覺竟泛起困來,不一會便睡着了。包正端着面出來時,便看到公孫澤頭揚起,靠在沙發上,正睡得香。

他将人搖醒,公孫澤捏了捏眉骨,打着哈氣問道“好了?”

包正笑道“好了。”

“飯菜呢?”

包正将面往他眼前晃了晃,咧嘴笑道“在這呢。”

公孫澤緊緊盯着那面,清湯挂面,連個青菜也沒放,一看便知難吃,就算加了個雞蛋依舊難吃的很。

他盯着那面,不覺眼角竟是濕潤起來,心口也跳得厲害,發酸發澀。這酸澀味太濃,将那絲絲甜意也掩了下去。

包正始終端着面不說話,全當自己沒看到那眼角含着的淚,一心只等着公孫澤接過去。

公孫澤手抖的厲害,半晌才有動作,将碗端過去。包正将筷子遞給他,公孫澤深吸一口氣開始吃面。

他皺着眉,苦着臉吃完面,還真如他猜想的那樣,難吃的要命。

“探長哥這是不滿意我的手藝?那明年再給你做?”

公孫澤讓自己冷靜下來,指着空碗道“面湯不夠味,面條太老,荷包蛋不夠嫩!我說包正,你手藝還真是差。”

“探長哥說的對,明年我一定改。”

公孫澤白他一眼,包正含笑看他,半晌才道“公孫澤,生日快樂。”

公孫澤撲哧咧嘴笑,有點無奈,有點歡喜,有點難為情的看着他。

包正微笑的迎着他的目光,直到公孫澤說了“謝謝你!”。

笑意爬滿了他的臉龐,時光一晃,竟到了他生日。

陪着他一起過生日,真好不是麽?

作者有話要說: 為什麽不叫下面呢?是因為這章是未下章生日炖肉準備的,為了下章能寫肉,硬是給他們找了個時機,肉啊肉啊,能順利寫出來,再順利發出來麽?其實我也不知道,畢竟腦子裏什麽都沒想呢。也不知從何下手。依舊希望能看到大家的留言。貌似看的人越來越少了Orz!其實我挺話唠的,有時難免有些拖拉,感謝一直以來堅持看這文的衆人!麽麽噠~~~~

☆、德城二三事之生日炖肉

德城二三事之生日炖肉

包正毫不隐藏自己的真實感受,眼中是深深的柔情,暖的好似能融化屋外的積雪。公孫澤感到一股暖意,從心口之處湧起,漫向四肢百骸,通體舒暢,讓他不得不貪戀,不得不留戀。這三十二年來,他也曾快活過,可惜未能長久,今日他又感受到久違的快活。從心底湧起的快意,讓他全身放松,臉龐柔和,眉眼不同于平日的鋒芒畢露,倒是平和了很多。

包正看他漸漸的收起了鋒芒,露出一絲微笑如綠柳拂面,溫和清爽。

公孫澤身子往後一仰,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沙發之上,包正坐在他旁邊明顯感到了沙發的震動。他發出一聲喟嘆,輕緩的嗓音在雪夜裏響起,“我已經很多年不過生日了,就連薇薇安也刻意忘記這一天。我知道她記得,她每年都會準備蛋糕,一個人吃掉,從不讓我看見。我都知道,只是從來不說。”他說的很慢很輕,最後幾個字被他含在嘴裏慢慢說出,包正知道他能說出這段話也是耗費了很大的力氣。不是誰都有勇氣将傷痛揭開,本是開心的日子少了一個人便多了份傷痛。

包正握住他的手,并沒有十指緊扣,只是單純的握住。公孫澤反手抓住他手腕,重重的握着。他握的太緊,包正不由皺了眉,卻沒抽出手。公孫澤慢慢松開了手,依舊靠着沙發,卻不說話。

包正起身給他拿了個毯子披上,掖了下道“先睡會,等我回來。”

公孫澤無力的點了點頭,拽了拽身上的毯子,打起盹來。

包正側身無聲的看着他,公孫澤握着毯子的手往下垂了垂,他起身把毯子掖好,端起碗筷欲往廚房走去。公孫澤迅猛出手抓住他,包正一頓,回頭看他仍是閉着眼的樣子,壓低聲音道“好好睡吧,我很快回來。”

公孫澤不放手,包正嘆息一聲保證道“先放手很快回來。”

他依舊不放,包正心裏樂開了花,他故意咳了幾聲,湊到他身前,戲谑道“探長哥,這是舍不得我麽?”

“無稽之談!”公孫澤怒氣沖沖的說,他未睜眼卻放開了包正,拽着毯子側身睡了起來。

包正洗好碗筷出來時,公孫澤已經睡着了。

他身形修長,此時整個人側躺在沙發之上,身子蜷縮起來,手中緊緊拽着毯子,倒有點可憐兮兮的味道。

今夜德城的雪下個不停,屋內被雪花反照的明亮異常,包正蹲下身趴在沙發上仔細的打量公孫澤。

濃黑的眉毛,并不長的睫毛,削瘦的臉龐,好看的唇形,這是一張眉目分明的面龐,有着男子的硬朗,也有着孩子般的傻氣。當然,這是在他傻笑時。

公孫澤的臉在雪色映照下眉目清晰,包正托腮看了會,忍不住湊上前沿着他唇形描摹,再次感受那溫熱的觸覺。

公孫澤模糊間感到唇上一熱,一個溫軟的物體貼了上來。

這氣息太熟悉,他不覺張嘴與包正兩唇相貼,他睡夢間迷糊不清醒,身體随着本能與包正糾纏,包正半蹲着,身子有些發麻,他猛地按住公孫澤的頭将他拉向自己,讓兩人貼的更近些。

公孫澤一驚,醒了。

他瞪大眼睛感受包正的舍勾着他的舌尖打轉,兩人的舌似麻花一般糾纏,公孫澤舌尖發麻,已分不清到底哪個是自己,哪個是包正。

他血氣上湧,一張臉燥的通紅,喘息也濃重了起來。包正急切的吻着他,用力用舌尖裹着他舌尖,引得兩人都顫個不停。包正猶覺得不夠,他想更親近些,方才公孫澤安靜的睡在那,他便忍不住想要親近親近他。

這個想法不是第一次出現在他腦海,卻沒有哪次如今晚這樣洶湧如潮,一發不可收拾,非得出個結果不可。

不同于往日的溫情,這次的包正急切中不免有些焦躁,動作也粗魯了起來。他舌尖頂着公孫澤的咽喉,公孫澤不由憋紅了一張臉。包正慢慢退出了舌,卻仍舊流連于他唇齒之間,急切的親吻着。包正用力的吮吸他唇瓣,公孫澤吃痛低呼一聲,包正稍停複又纏了上去,公孫澤無法,雖氣喘籲籲,卻只能任由他親吻。

他想,包正今晚是怎麽了?

包正察覺到他微蹙的眉,用力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未出血,卻留了個不輕不重的牙印。公孫澤猛的推開他坐起身來,修長的手指摸着牙印,責怪的瞪着他。

他一雙眼睛圓睜,修長的手指摸着唇印,臉上既驚訝又無奈的表情實在有趣。

包正拿開他的手,摸上那牙印。

公孫澤一窒,手頹然落下,目光不變得看着包正。

包正卻是如平日一般輕笑着,公孫澤卻從那笑中看出了勢在必得,他一個激靈,心跳如鼓。

也許,包正是想........

他渾身一震,驚訝的看向包正。

包正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輕緩的磨蹭着牙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笑的是理所當然。

公孫澤定定的注視着包正,他應該揮開那作怪的手,應掐斷他那腦中不該有的想法,應咬牙切齒的斥責道“包正!你簡直胡鬧!”

可他沒有,他開不了口。

他全部的心思此時皆被包正占去。

他注視他隐藏着危險的眼睛,感受着他手指灼熱的溫度,體會着他內心将要奔湧而出的欲望。

他懂!

他無法拒絕!

他與他一樣的心思想法。

一個笑容在他嘴角浮起,包正指尖輕點,感受到那唇瓣的輕顫。指尖稍用力,擦過豐潤的唇瓣到大了下颌,所到之處煽風點火。

公孫澤心驚肉跳,額頭汗滴漸現。撐不住了,再也撐不住了,也許就在這一刻,便要淪陷。

包正緊盯着他,不容他有半點抗拒,公孫澤迎着他的目光,笑容劃着弧度闖進了包正心裏。

他啞着嗓子輕聲道“公孫澤!”

公孫澤頭微擡,幹脆的道“包正!”

包正手指未停,沿着他下颌滑入胸膛之中。指尖溫度灼熱,夾雜着雷霆之勢掃蕩了他肌膚,激的公孫澤喘息不停,脖子不住後仰,發出一聲悶哼。

聲音一出,他便咬緊牙關,不會自己再發出半點聲音。

包正不再繼續,指尖探出,将人狠狠抱住,低聲問道“你想不想?”

公孫澤身子一抖,簡直要氣岔氣。包正不容抗拒的摟着他,不罷休的又問“你想不想?嗯.....想不想?”

公孫澤恨得牙癢,怒斥道“包正!你個混蛋!”

包正摟着他悶聲笑着,“混蛋?!”

公孫澤伸手摟着他,咬牙道“徹頭徹尾的混蛋!”

包正拍了拍他肩膀,給他順氣,輕笑道“探長哥說的對,那現在探長哥可以告訴我想不想了麽?想?或者不想?”

公孫澤心裏煩躁不安,又莫名覺得有幾分委屈。

這包正擺明是在逼他,他明知道他.......他仍舊還是在逼他!

他咬着恨道“你明知道的,你知道的。”

包正揉了揉他頭發,公孫澤氣頭上啪的一聲打開。

包正苦笑,脾氣上來真是什麽場合也沒用。他湊近公孫澤耳語道,“探長哥既說我是混蛋了,盛情難卻,怎麽也得混蛋一回才是。”

公孫澤被他噎的一句話也說不出,只好瞪着包正握緊了拳頭。

包正微微後退,握着他拳頭,将他拳頭松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打開,将自己的五指嵌入其中,穩穩的握住。将人拉向自己,兩人并排走着,公孫澤無奈的看着包正随他進了屋。

該來的總會來,他從不會逃。

公孫澤輕哼了一聲,挑釁的看向包正。

包正腿一勾,将門關上,長臂一伸,将人轉了一圈壓在門板之上,胳膊壓在他脖頸處,毫無商量的道“公孫澤!我要你一句話!說還是不說!”

公孫澤試圖掙紮,包正死命壓着他,用盡全力,絲毫不退讓。

今夜,必要他給個答複!

公孫澤臉紅脖子粗的喘氣道“包正!你放開我。”

包正點了點頭,看着他道“探長哥說完,就放開你。”

公孫澤目露寒光,“包正!你逼我?”

包正緊緊的貼着他,不,是壓着他,不留一絲空隙。

他貼着他唇,并不親吻,而是堅定的說,“公孫澤!我沒逼你!說出你的感受,這對于你來說并不難。”

公孫澤扭頭不看他。

包正有點無奈失意道“我想聽你說。”

公孫澤慢慢轉頭過,看了眼有點頹然的包正,緩緩動了嘴唇,“包正!”

包正猛的擡頭,滿懷期待的看着他。公孫澤被他那熱切的目光弄得很不自在,他微錯開眼神,正色道“我從不覺得說也不說有什麽區別。我哥在時,他便是我的指明燈,跟着他的步伐走下去,我能看到光明。他死後,我便按着他留着的路走下去。無論前路有多少阻攔,我都要走下去。可現在,我想和你走下去。不是公孫澤一個人,而是和你包正。我說的話你明白麽?”

終于還是說出了口!

包正在他唇上迅速的親了一口,額頭抵着他道“公孫澤,你看,說出來也就這麽簡單。你說完了,輪到我說了。”

公孫澤疑惑的看着他,包正小聲道“我也一直期待和探長哥一起走下去啊。探長哥一直不知道麽?”

公孫澤眼角發澀,壓抑住嗓子出的幹澀,啞聲道“知道。”

包正嘆息道“那就好,那就好。”

公孫澤抿着嘴唇看着包正,神情有些為難又有些尴尬。

包正狡黠一笑,開始脫他的衣服。

公孫澤穿的很紳士,黑色的夾克,白色襯衫,襯得他俊朗非凡。

夾克被脫下,衣扣被解開,公孫澤沒有反對。

包正的手指自然的探入衣衫之內,大膽的撫摸,觸手一片光滑。公孫澤膚色健康,泛着光芒,他忍不住又多摸了幾把。

公孫澤一接觸那惹火的手指,便想到那日的夢,包正便是用手指一寸寸的挑起了自己的情欲。今夜,他就如夜裏那般用指尖感受自己的所有。指尖在胸膛摩挲的感受太過刺激與強烈,是他從未有過的酥軟感受,一切都無處遁形。

壓抑不住的喘息聲在黑夜中顯得異常清晰,包正手指不斷下滑,公孫澤心跳越發不受控制。心亂了,人亂了,一切都脫離了掌控。

他捂着臉,想要吶喊,想要悶哼,想要喘息。

包正的手往下,終于來到了那處。

他五指一握,公孫澤身子一顫抖了起來,shenyin再也壓不住,肆意發洩出來。

包正五指齊動,握住那處自發的滑動起來。他手掌火熱,公孫澤的那處更是燙的厲害,已經有了擡頭的趨勢。他難堪的捂着臉,好擺脫這種焦躁難安的感覺。他向來善于控制欲望,這次卻是不同。他心裏未曾有過抵觸,心底的欲望便輕而易舉的被挑了起來。

包正滑動的很有技巧,輕挑慢攏,手指好似琴弦一般,在他身上劃出音符,引得他與之共舞。兩人越靠越近,公孫澤已經自發的随着他手的動作挺身,身子也忍不住挨着他磨蹭,好催促他快些。包正看他面色潮紅,眼角微濕,一臉□的看着自己,好似在等着自己給他一個終結。包正心口一顫,手中猛的用力一握,更快的滑動起來。公孫澤顫動着,喘息着,shengyin着,随着包正的一握,頭猛向後仰起,露出細細的脖頸,包正上前咬住他喉結舔弄,吮吸聲分明,聽得兩人面紅耳赤。公孫澤終是身子一軟洩了出來,濕噠噠的沾了衣衫,黏了包正滿手。

公孫澤無力的靠在他身上,想着剛才是洩在了包正手中,忙去拉他。包正卻是毫無介意,就這濕噠噠沾滿津液的手誤扯他的褲子。

公孫澤臉色一變,卻未阻止他。他才放發洩,身子有些發軟,索性樂的包正伺候。

包正将人拉上床,雙手解開他西褲拉鏈,公孫澤很配合的擡腿,長褲很快便被褪下。包正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短褲之上,他吞了吞口水,幹脆利落的扯下短褲。

現在,公孫澤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眼前,包括那私處。包正目光只在那停留了一瞬,便傾身壓向了公孫澤。

他并不急着動作,而是親了親他額頭,顯得正式且深情。

公孫澤哼了一聲,兩人肌膚相貼,包正一身衣衫未除,此時全身重量壓向他,衣料摩挲皮膚帶來了酥麻的快感。公孫澤放任自己shenyin,一聲聲的低吟重喘,聽在包正心裏就如抹了蜜一般甜蜜。

包正的笑聲從頭頂傳來,公孫澤睜着迷蒙的猶泛着水汽的雙眼瞪向他,一點威脅也無。包正朝他嘿嘿一笑,垂頭吻他,從額頭到腳尖,絲毫不願放過。

公孫澤攬着他,伸出修長的手指開始解他的衣服。

包正一愣,也沒多話,公孫半天也沒解開,索性雙手用力,愣是撕毀了包正一身衣衫。他急切的将手探入衣衫之內,心情大好的摸了一把。

包正任他摸着,細細親吻他。他每吸一下,公孫澤便顫抖一下,包正像是發現了天大的秘密,故意不停吮吸,留下一個又一個的痕跡。

公孫澤的情欲又被挑起,他難堪的想要并攏雙腿,好掩蓋這個事實。卻被包正搶先一步,一腿嵌入其中,一腿壓在公孫澤身上。

兩人挨着磨蹭了會,皆是情動萬分,那處更是漲得厲害,磨蹭間碰到一起,俱是一喘。包正将他雙腿打的更開些,整個身子都嵌入其中。沒有東西潤滑,他不敢直接上,只好抓住公孫澤的手覆于自己那處,湊到他耳邊輕笑道“得麻煩探長哥幫忙了。”

公孫澤臉漲得通紅,包正明顯感到耳邊的熱氣,不由咧嘴笑了笑。

公孫澤盯着他看,包正一臉為難的看着他。公孫澤無奈,只好握住那處上下撸動起來。他不常自渎,撸動時自然處理不好力道。包正被他時輕時重的動作折磨的要瘋,狠狠的壓向他,死命撞擊起來。公孫澤被他撞得上氣不接下氣,手中的力道更是雜亂無章,他被包正猛的一撞,手一緊,包正吃痛便在手裏洩了出來。

包正就着他手塗抹了些津液往那密處探去,公孫澤皺眉看他,包正剛發洩過,眼神晶亮,他問向公孫澤道“不願意?”

公孫澤看他指尖不斷滴落的白濁,感到一絲情色的味道,卻不覺得尴尬,他搖了搖頭“不是。”

包正得到首肯,便朝那處探去,“會疼,忍着點。”

公孫澤點點頭。

剛探入一指,公孫澤便皺緊了眉,臉色也有點發白。包正知道他難受,便耐着性子開拓起來。初進入時即使有津液潤滑依舊幹澀難行,異物入侵的痛楚侵襲着公孫澤,随着包正手指的不斷深入,他悶聲之聲不斷加重,聲音也漸漸變了調。包正聽出那聲音痛楚中暗含着一點愉悅,手指更是不斷的往裏推進。待公孫澤适應後,複又加了一指,內壁被撐開,異物在內不斷的搜刮,刺激着內裏,讓他不斷顫抖。包正看他實在難受的厲害,也顧不得再做開拓,扶着自己早已腫脹的望一個挺身便進了去。比方才更大更熱的硬入體內,好似利刃般劃開肌膚,疼的他冷汗直冒。

包正也不動作,他擦去公孫澤額頭汗滴,急切問道“你怎樣?”

公孫澤白着張臉,咬牙答道“沒事!”

包正理智尚存,他明顯感到公孫澤那裏灼熱異常,卻是自發的絞着自己。他忍的難受,公孫澤也不好過,索性也不考慮那麽多,在原始欲望的催化下,随着本能動了起來。

起初他不敢大動,只是維持着進出的動作。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在公孫澤看來卻磨人的很,私密處在他進出時,漸漸的适應了他的節奏,生出了些快感來。前面的欲望卻總是得不到纾解,公孫澤不由大腿一勾,身子一擡,與他對視。

包正一愣,猛然醒悟過來,抱着這人猛烈的沖撞起來。公孫澤好似大海中漂泊的一葉孤舟,随着包正的動作起起伏伏,沉淪不醒。包正太過用力,每一次的撞擊好似用盡全身的力氣,公孫澤只覺得心肺都要被頂出心口來,卻又在這撞擊中深深的感到滿足。他不由摟緊了包正,傾身吻上了他額頭。

濃重的喘息聲,壓抑的呻吟聲交錯在一起,間歇還有輕微的水聲在暗夜裏響起,情色、激情、旖旎。他們在這雪夜,努力的将彼此融為一體,毫不猶豫,不曾停歇。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住,實在寫不好肉,請見諒,也不知道能不能通過審核。

哎,如果不出意外,明天就會完結了。依舊慣例希望看到留言!QAQ

☆、德城二三事之溫存

德城二三事之溫存

包正是在一股暖意中醒來的,屋外的雪已停了,淡黃色的日光透過飄動的窗簾跳躍在公孫澤的臉上,形成一束一束的光芒。

兩人依舊維持着擁抱的姿勢,肌膚相貼,四肢交纏。公孫澤平緩的呼吸噴在他頸側,異常的心安。包正輕輕揉了揉他的頭發,小心的沒驚動他。他忍不住又多揉了幾下,傻兮兮的笑着。他摟了摟懷裏的人,小心的将被這人壓着的手臂抽出來。他不敢動的厲害,表情不免有點豐富,龇牙咧嘴的,若公孫澤看到,定要挖苦他一番。

他抽出手臂,笑嘻嘻的看了眼依舊在睡的公孫澤,幫他掖好被角,輕聲下床撿起昨晚扔了一地的衣服随意套上。屋外日光急切的想要溜進來,包正走到窗邊,小心拉開窗簾。天光大亮,日光溫和,一縷一縷金黃的光芒射進屋內。包正轉過臉去看公孫澤,那人抿着嘴含着淡淡的笑意睡的争相。大片大片的日光爬上他的側臉,一片柔和。

公孫澤便是在這時醒的。

包正看他皺了皺眉,努力的掀動了幾次眼皮,淡淡的日光随着他的睫毛不斷揚起又落下,在眼角處留下一片陰影。他輕哼了聲,眉頭皺緊,終是睜開了眼睛。

公孫澤的眼睛很亮,包正一直都知道。

現在,那眼睛卻霧蒙蒙的,含着絲怒氣,包正握拳于嘴角掩飾性的笑着。與昨夜那雙紅通通得眼睛想比,此時的公孫澤透露出幾分孩子氣來。

他懶懶的伸臂模糊着挪動着身子想去拿床頭的鬧鐘,誰知身子一動,渾身皆是一股酸麻之感。他微詫異,伸出的手臂停在半空中。

包正一直嘴角含笑的站在窗邊看着他。

他試着又動了動,疼。

全身只有一個感覺,疼。

又疼又麻,渾身還酸軟無力。他揉着頭,手頹然落下,想要伸手捂住臉,最終卻只是無力的認命的躺回了床上。

他自然是想起了昨夜發生了什麽事。

記憶太過真切,真切到現在他還能感受到那人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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