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麽麽噠,這次會有人看麽,別做夢了我

放心,我答應你,不會讓你出事。”

局長擺手,指了指照片,“和你哥哥說說話,薇薇安,我送你回家。”

兩人走後,公孫澤便一直站在雨中,未再說一句話。

第二天的時候,公孫澤沒去DBI報到。

他根據公孫亮提供的資料找到了孔雀眼的老巢,他一人單槍匹馬的來為公孫亮報仇。他并不知道,随着那場爆炸,孔雀眼組織早已轉移,留下的只不過是些不值一提的小喽啰。

當日的情景除了公孫澤誰也不知道。他帶了公孫亮最喜歡的左輪手槍單挑孔雀眼,公孫澤始終未擡頭。

他垂着頭,神情冷漠鈍痛,手裏的短棍直掃衆人腰部。他曾随着公孫亮練過拳擊,手中力道自是不輕,這一棍下去,沒人吃的消。公孫澤硬生生用短棍殺出一條狠路來,吓的衆人紛紛逃竄。公孫澤頭未擡,長腿一掃踢翻地上衆多竹竿掃向衆人,哀嚎之聲響起時,公孫澤厲聲喊道“孔雀王,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就撂倒你所有手下。”

沒動靜,孔雀王沒出現。

公孫澤畢竟年輕,又急于為公孫亮報仇,出手更重,眼不掃人,所到之處皆是嗬嗬棍棒之聲。衆人看他氣勢洶洶,一副不見孔雀王便不罷休的瘋魔之樣,一打手勢,從四周又圍了不少打手,試圖以衆對寡,制住公孫澤。

未見到孔雀王,公孫澤本就憤恨,此時更是火氣直冒,與衆人混戰起來。他體力再好,也架不住這些人群攻,待局長派人過來時,公孫澤已是一身傷痕,嘴角青紫一片,更有不少血跡沿着嘴角蔓延。

衆人一見是DBI,慌忙四處逃散,局長正好将他們抓個正着,可惜只是些無關緊要的打手,對孔雀眼一無所知。公孫澤和DBI這次可謂是無功而返。

持械鬥毆,這可是大事。雖說公孫澤未用手槍,這事影響也不好,局長本是想教訓他幾句,看他垂着臉一副狼狽樣,又想到剛死不久的公孫澤,最後只說讓他回去好好休養,等身體好了再來DBI。

公孫澤簡單處理了傷口,在家靜養了數日,這才去了DBI!

局長再次看到公孫澤的時候,在心裏無奈的嘆口氣。

以前沖動好勝的公孫澤已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閑雜處處透露着嚴謹與冷峻的公孫探長。

公孫澤開始穿着筆挺的西裝,按部就班的在DBI上班。他從一個見習探員做起,破了不少案子,一步步走到今天,成為DBI探長,其中辛酸局長沒說,包正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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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探長冷靜果斷,關鍵時刻毫不含糊,唯一讓包正覺得欠妥的便是他偏執死板,萬事都講究按照禮法而來,在行事中不免受到一些牽制。

只不過,事事都有例外。

于公孫澤而言,例外便是孔雀眼。只要與孔雀眼有關的一切都會讓公孫澤失去常态,變得激進易怒沖動,失了往日的冷靜與理智。幸好公孫澤的自制力一向很強。并沒出現大的纰漏。

其實,除了孔雀眼,能讓公孫澤失常的便是包正了。

公孫澤始終記得他堅持讓吳天轉獄時包正眼神中包含的失望。

當被他壓在牆上時,公孫澤明顯的從他眼中看到了失望與心痛。包正未做絲毫僞裝,透過自己的眼神将那種心痛傳遞給他。

到底哪個重要?

答案他和包正早就明白,他卻在中途劍走偏鋒,包正及時拉了他一把。

他最終選擇了回來,卻也明白傷了包正的心。

“我冒着與你為敵的危險,也要阻止這件事,都不能讓你改變主意麽?”包正當時是抱着怎樣的想法說了這樣一句話。

現在的公孫澤已經不常想起,無論包正當時心裏如何想,爆炸時,他選擇了撲向自己緊緊的抱着自己,這樣便足夠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出意外地話,明天會寫兩篇日常。這兩篇番外兩人都沒什麽大的互動,所以明天主攻甜蜜二人世界,我真是不甜蜜就難受的要命。小夥伴們留個評呗QAQ

☆、【番外】德城二三事之春困

德城二三事之春困

天氣已經暖和到公孫澤不得不脫下西裝外套,換上了淡灰色的V領毛衣,依舊是白色襯衫內襯,黑白小碎花領巾點綴。

一大早包正便抱臂斜靠着沙發咧嘴看着他笑,一口白牙襯的他膚色越加的黑,只留一雙眼睛亮的驚心。公孫澤歪頭切了一聲,完全一副見怪不怪的神色。

包正目光粘在他身上,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他。包媽不在,薇薇安還未起床,難得的二人時光。近來,公孫澤在家時穿的越發随意,有時匆忙間也會這樣一身便去了DBI。包正總喜歡揉他頭發,将那打理的一絲不茍的頭發揉的淩亂些,多了些親近的感覺。他本就生的濃眉大眼的,此時更是顯得年輕了好幾歲,倒有點他年少時的感覺。

包正便覺得心滿意足,好似離他更近了些,與那時的公孫澤來了個相逢。

公孫澤自然是不大願意的,這畢竟與他平時的作風不太一樣,再說這樣随意,他說起來話總覺得有點不夠正式。

包正便拍着他後背,開始忽悠道“我說探長哥啊,這交流案情,發布命令,講究的是什麽?”

公孫澤道,“氣勢!”

包正手在他背上拍了幾下,頗為失望的道“探長哥啊,這你可說錯了。我和你說啊.....”

公孫澤揮開他試圖再揉頭發的手,不耐煩道“快說!”

包正眯着眼睛悶笑不停,“這當然講究的是證據!”

公孫澤側頭瞪他,這說的不是廢話麽。公孫澤不想再與他廢話,便想着去DBI。包正忙伸手拉住他小臂,賠笑道“哎呦,探長哥,別急着走啊!”

公孫澤甩手道“放手!”

包正依舊嬉皮笑臉道“放什麽手啊!一起走!”

公孫澤甩不開,哼了哼道“誰和你一起。”

包正正經道“我和探長哥一起啊!我這話還沒和探長哥說完呢,我和你說啊,這板着臉生氣人會老的,老了探長哥想像現在這樣打發我可不容易了。”

公孫澤面色一冷,氣的轉身手直點他,包正手指随着他手指來回晃,兩人兩根手指相碰,指腹摩擦間帶來明顯的灼熱感。公孫澤臉上一熱,重重的打了他手指一下,扭過頭去。包正樂的很,嘴咧的合不攏,蹭到他身邊道“你可別不信,老了想打發可不容易。”

公孫澤面皮畢竟薄,雖聽他說到老了以後,心裏有點感動,不是有點,是很感動,可實在架不住包正理所當然的樣子,忍不住的熱氣上臉,耳根都紅了。

包正與他并排走着,微微側頭便看到公孫澤紅的滴血的耳朵,他心裏雀躍,面上卻仍舊嬉皮笑臉的不正經樣,攬着人往DBI走。

一開春,天氣好,這DBI衆人的心情也不錯,小玩命剛抓完賊回來,偶遇薇薇安,此時正被她抓着重述剛才的情形,好寫篇獨家稿件,上個A版頭條。

薇薇安從包裏摸出個蘋果,笑嘻嘻的遞給展超。展超一看到蘋果,眼睛都亮了,他忙接過,趴在桌子上嘆氣道“忙了一天了,這可是今天第一個蘋果。薇薇安,你真是太好了。”

薇薇安捂着臉偷笑,展超啃着蘋果,眉飛色舞的和她誇耀今日追賊的壯舉。薇薇安一臉崇拜的聽着,手下筆不停,正在奮筆疾書。

展超臉上的傷還沒處理,雪莉帶着醫藥箱過來,簡單的給了擦了下酒精消毒。

展超仰着頭,嘴裏還有蘋果,嘟囔道“還是雪莉姐好。”

雪莉小心給他擦着藥酒清洗傷口,微笑道“這是分內事。”她用眼神示意展超去看公孫澤和包正。

只見辦公室內公孫澤正冷着臉在打電話,包正人坐在辦公桌上,伸手拍了拍他肩膀,也不知道在說什麽。公孫澤手一揮,包正順勢抓住他手,微笑着與他對話。公孫澤臉上神色漸漸恢複過來,兩人同時往外看,四只眼睛都盯着展超。

公孫澤眼裏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包正也啧啧的搖着頭,好似對他有些失望。

展超被他們兩人一盯,不由緊張起來,他猛地坐起來,拽着雪莉的法醫袍,神情困惑道“雪莉姐,這是怎麽了?”他聳着肩,皺着眉,一副摸不到頭緒的樣子。

雪莉撇了撇嘴,也覺得展超某些時候确實讓人覺得恨得牙癢癢。

她指了指自己的衣袍,展超忙松開。

薇薇安也一臉莫名的盯着她看,雪莉也不兜圈子,雙手插進口袋裏,詢問道“今天抓賊了?”

展超興奮道抓賊了,薇薇安也搖着自己的稿件道全記下了。

雪莉此時真的有點同情公孫澤,她接着問道“砸了多少攤子?”

這話一說,展超立馬就垮了臉,他這一抓賊,就顧不上其他,今天不知砸了幾個攤子。

雪莉一看那心虛的臉色,便知道這次小玩命又闖禍了。她嘆口氣,目光轉向公孫澤那邊,淡淡道“剛才,應該是局長打過來的。你這賊剛抓到,便有人來DBI投訴。找不到你,便只能找公孫澤。”

展超猛地站起身來,“我去找局長!”

公孫澤從辦公室出來,聽到這話,道“站住!你去找局長幹什麽?還嫌自己闖的禍不多麽?給我回去好好檢讨。DBI的臉都快給你丢光了!”

展超垂着頭聽訓,雪莉安撫道“好了,公孫,展超也是為了捉賊。”

公孫澤瞪他一眼,“要不是看他是為了抓賊,早......算了,你給我好好檢讨。”

“是!”

公孫澤一走,他便洩了氣,“雪莉姐,薇薇安,你說這怎麽辦?探長這是生氣了吧!”

雪莉收好藥箱道“你還是好好檢讨吧。”

薇薇安揮着稿件道“我先去趕稿了。”

展超喂了幾聲,人都走了,就留他一個。

他無力的靠着椅子,啃着蘋果,越啃越沒滋味。

包正笑着走到他面前,拍着他肩膀道“小玩命兒,蘋果好吃麽?”

展超身子一正,緊張道“檢察官!”

包正拍拍他笑道“別緊張,別緊張,吃你的蘋果。抓賊怎麽樣?”

展超額頭直冒汗,苦着臉道“檢察官你別玩我了,探長都生氣了。”

包正咧嘴笑道“你知道公孫澤生氣了,不知道我也生氣了吧。”他朝着展超眨了眨眼,展超一臉冷汗,“不會吧,檢察官你別逗我了。”

包正捏着他肩膀道“你還我的工資,公孫澤用我的工資給了收拾爛攤子!”

這......展超倒是沒想到這事,他那點工資哪夠賠的,包正沒來前,都是公孫澤墊的,什麽時候變成檢察官了。還是先走為妙,他腳下一滑,溜出好幾米,擺着手道“探長讓我檢讨反省,我這就去。檢察官你這個月就跟着探長過吧!”

公孫澤啪的一聲打開辦公室的門,怒吼道“展超!”

展超哎呦一聲,眨眼便溜得不見人影。

包正嘿嘿一笑,走到公孫澤面前道“探長哥!”

公孫澤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道“幹嘛!”

包正依舊笑,公孫澤皺眉道“別笑了!有事快說!”

他猛然換臉,露出一本正經的神色道“探長哥請我喝一杯吧。”

公孫澤拒絕道“你請!”

包正搖頭道“探長哥忘了我這個月的工資可都被你給賣了,這個月真的只能像小玩命說的那樣跟着你過了。”

公孫澤手一揮進了辦公室“找小玩命去!”

包正随他進了辦公室,在他身邊踱步道“這個可是探長哥給的,不找你找誰啊!”

公孫澤挑眉道“你能別晃了麽?回你辦公室去!”

包正怎肯回去,他依舊在那踱步道“小玩命可是被人勒令檢讨去了,此時人也不知跑去去躲着了。探長哥,你就認命吧。”

公孫澤簡直無法,只能憤恨道“無賴!”

包正湊到他身邊道,“這可是探長哥自找的,我先走了,晚上請客啊,探長哥!”

公孫澤腦仁疼的厲害,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只能怒火中燒的瞪着他,“去去去!”

包正剛走出來,轉過身隔着玻璃對公孫澤一笑,揮了揮手手,捋着袖口得意的走了。

公孫澤覺得好氣又好笑,想到剛才那人朝他揮手的樣子,不由噗嗤一笑。察覺到失态,忙擡眼往外一看,火氣直冒。包正又站在他辦公室門外揮手,他看的分明,包正的嘴型在說“HI!探長哥!”

公孫澤惱羞成怒,咬牙道“HI個頭!死包正!”

包正咧嘴笑了會,身子一溜,這下是真的走了。

公孫澤被他這麽一鬧,只覺得嗓子幹的厲害,起身去沖了杯咖啡。

春天一到,人就容易疲乏,特容易犯起困來。公孫澤攪着咖啡,喝了幾口,淡淡的苦味。他聽從了包正的意見,加了些糖,不至于太甜膩,正是他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春日的陽光和煦,照在他淡灰色的毛衣上分外覺得溫暖,他扯了扯領巾,靠着椅子漸漸打起盹來了。

包正再次進來時,公孫澤正仰着頭,端着咖啡杯,睡的香。

窗外的日光透過玻璃照進來,包正能看看他臉上細小的絨毛,就連淡淡的胡渣也清晰可見。春日的陽光帶着點慵懶氣息,公孫澤整個人也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惬意的很。

包正很少看到這樣的公孫澤。

公孫澤總是冷然的,果斷的,鮮少有如此溫柔慵懶的時候,孩子氣更重了些。日光輕柔如水般的灑在他臉上,濃黑的眉毛,挺直的鼻梁,削瘦的臉龐,微微顫動的睫毛,緊抿的嘴唇,這便是公孫澤。

他早已熟悉的公孫澤。

公孫澤仰着頭,神情放松,時不時傻笑一下,包正靜靜盯着他,心裏暗笑,你啊,睡的還真沉。

他輕手輕腳的将咖啡杯放到桌子一旁,又看他面色潮紅,顯然有點熱。這樣的姿勢入睡,确實難受的很,再加上他穿的本就多,這一曬難免覺得氣息不暢。

包正輕搖着頭,有點無奈的看着他。

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早上和他一樣只穿襯衫不就好了。

他小心的将領口處的碎花領巾解開,公孫澤睡夢中覺得呼吸舒暢了些,不由輕哼了聲。包正看他神情越發舒适,咧嘴笑了笑,極快的在他額頭親了一口,手指一挑,解開了襯衫上的第一顆紐扣。

這下,公孫澤便覺得渾身暖洋洋的舒服多了,不由又哼了幾聲。

包正往外看了眼,見四下無人,身子向他探去,少一抄,将人抱了起來。

公孫澤只覺身子一輕,奈何睡夢中迷糊的厲害,往裏靠了靠,又睡了過去。

包正盯着往他懷裏靠的人,挑眉笑了笑,眼神晶亮,是不必言說的滿足。

他将公孫澤放在沙發上,公孫澤自覺地翻身面向沙發,睡的安然。包正端着咖啡杯,扭頭看了眼背對他的公孫澤,悠悠的喝起咖啡。

他一挑眉,甜的?

他又嘗了一口,甜的!

包正了然一笑,一口一口的喝完咖啡。

公孫澤醒來的時候,只覺得渾身舒服的厲害,一翻身便看到坐在沙發上的包正,吓得他猛地做起來。

他揉着頭迷糊道“我什麽時候睡着的?怎麽到這的?”

包正看他仍舊迷糊着,伸手揉了揉他頭發道“睡了好一會了,感覺怎樣?”

公孫澤條件反射的揮開他的手皺眉道“還行。”

包正收回端起咖啡道“要不要喝一杯?”

公孫澤點點頭,剛睡醒,确實渴的很。

包正去接咖啡的時候,他才想起自己那杯咖啡還沒來得及喝,現在它卻空了,是誰喝的可想而知。

公孫澤面色依舊有些潮紅,他拍拍臉試圖清醒些,随他了。包正做這事已不是第一次了。

包正笑眯眯的端着兩杯咖啡進來,公孫澤喝了一口,瞪他道“檢察官還需要再喝一杯麽?”

包正抿了一口,笑道“怎麽也要陪探長哥一起喝才是。”

雖然包正各類調侃的卷說過無數種,公孫澤依舊有些不大能适應。他攪着咖啡,反駁道“誰要你陪。”

包正喝着咖啡不說話,公孫澤也覺得這話怎麽聽怎麽不對勁,索性也住了嘴。

兩人喝完咖啡,公孫澤恢複了些精神,恨鐵不成鋼道“展超呢?真的走了?”

包正生生忍住笑意道“你都發那麽大的火,他還不走麽?”

“我那只是吓唬吓唬他,再說了我哪次不是這麽說的,怎麽就這次吓到了。”

“你還怕他不回來,在你睡着的時候呼叫了總部,又去抓賊了。”

公孫澤只覺得腦門突突的直疼,他皺眉道“抓賊去了?”

包正挑眉道“是啊,抓賊去了。”

公孫澤咬牙道“再給我闖禍試試,看我怎麽收拾他。”

包正喝着咖啡,閑閑來了一句,“再闖禍也是你的人。”

公孫澤白他一眼道“我的人,你也不欺負,別當我忘了是誰吓唬他還工資的。”

包正一把摟住他道“哎呦,探長哥,我還沒說你呢,你現在用我的錢可是越來越順手了啊。怎麽?探長哥不準備和我商量商量麽?”

公孫澤推開他道“別鬧!商量什麽?我哪次商量了?”

包正看他瞪着眼睛,義正言辭的看着他,全然是理所當然的表情,不知該哭還是笑。

他側頭笑道“探長哥說的是,不需要商量,你想怎麽用就怎麽用。”

公孫澤臉上是占了上風時怎麽藏也藏不住的笑意,他亦微側着頭道“這可是你說的。”

包正點頭鄭重道“我說的!”

說着頭一偏,準确的吻了上去。

公孫澤一驚,吓得差點叫出聲。

那聲音剛有冒出的跡象,便被包正含在嘴裏。

公孫澤一臉震驚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他的表情明顯在說,“包正!你使壞!”

包正眯着眼睛與他對視,細密的吻着他。

“這不是使壞!公孫澤,這不是使壞,你知道的。”

兩人唇齒相接,包正挑開他唇瓣,探入舌尖掃蕩他口腔,輕微的水聲在兩人齒間流瀉而出,公孫澤燥紅了臉,卻沒推開他。

在辦公室這個認知,更是讓他血氣上湧,若此時有人......

公孫澤沒有想下去,他已無力再想其他。包正纏着他的舌尖勢必要他回應,酥麻感從舌尖升起蔓延全身,公孫澤忍不住輕聲哼了出來。包正眼神一緊,加重了這個吻,他齒間用力啃咬他唇瓣。公孫澤感到輕微的疼痛,不滿的哼了起來。包正安撫的一笑,又重重的咬了一口,這才滿意。

兩人親了會,公孫澤實在是有點擔憂被人撞見,便用舌尖示意他放開。包正纏着他舌、尖厮磨了,這才放開。

公孫澤唇色紅潤,眼色迷蒙,氣息不穩,顯然還未從剛才的一吻中回過神來。

他喘着氣道“包正!你簡直胡鬧!”

包正探着身子往他傾去,公孫澤神色緊張,“你.....你.....不要胡鬧!”

包正咧嘴一笑離開他,端起咖啡杯轉了個身子往外走去道“不知探長哥對我剛才的表現可滿意。”

公孫澤臉唰的爆紅,已不知是氣還是羞,手指着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包正卻是神清氣爽的很,他眯着眼睛,神采飛揚道“探長哥啊,還需多鍛煉鍛煉,氣息不穩怎麽可以呢?下次我教你!”

公孫澤忍無可忍,怒道“包正!你個混蛋!”

包正哈哈一笑,端着咖啡杯春風得意的離開了辦公室,只留公孫澤坐在沙發上氣的牙癢癢。

作者有話要說: 先更一章,馬上要出去玩,晚上回來再寫一章~

果然秀恩愛,最順手啊!兩位請一直秀下去吧。

☆、【番外】德城二三事之散步

德城二三事之散步

公孫澤在拆炸彈,拆彈小組還需一段時間才能趕到,可炸彈不等人。沒辦法,公孫澤只能自己上。他讓小玩命遣散了街道上的衆人,一個人蹲在地上,盯着快速移動的數字以及繁多的線頭。他仔細的查看了炸彈的裝置,最終決定減掉那根纏的最多的紅線。

公孫澤拿着剪刀的手很穩,心裏卻是緊張的厲害,額頭更是不斷有汗水冒出,一着不慎,炸彈帶來的威力無法想象。

他小心的繞過其他五顏六色的線頭,穩穩的減掉了那根紅線。在他剛剪完的瞬間,炸彈便開始冒煙。小玩命大喊一聲道“探長!要炸了!”

公孫澤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迅速躍起拿起炸彈便往湖邊跑。展超在他身後追趕,手揮舞着指揮群衆撤離,“有炸彈!快躲開!快躲開!”

公孫澤用盡全身力氣在奔跑,只覺得嗓子眼裏盡是火灼的痛感,手心裏皆是汗漬,滿心的擔憂。終于在爆炸的前一秒種,公孫澤跑到了湖邊,果斷的将炸彈投入水中,喊道“卧倒!全趴下!”

小玩命忙撲倒于地,公孫澤亦是卧在草叢中,只聽砰的一聲,炸了。

這炸藥威力确實不凡,濺起的水花撲了兩人滿身,火藥味濃烈的兩人都不免猛咳了幾聲。公孫澤一身毛衣卧于青草地上,染了一身的綠意。他衣衫盡濕,濕噠噠的一身,再加上點點綠色,顯得狼狽異常。

他爬起來,使勁擰了一下線衣,擰出一地的水。

公孫澤招了招手,小玩命便上前來,他問“人呢?”

“讓DBI的同事帶回去了。”小玩命往DBI的方向指了指。

“膽大妄為,敢在DBI眼皮底下地下安置炸彈,簡直是無法無天。”公孫澤一臉陰霾,這樣做的目的無過于打壓DBI的氣勢。

小玩命摸着耳垂撓着頭發問“那探長是要親自審問麽?”

“包正呢?”公孫澤一邊搓着衣服上的綠色印記,一邊問道。

“在DBI呢。”小玩命翻了個白眼。你們兩整日都在一起,還用問我。

“他審!”公孫澤簡明扼要的說道。

“為什麽?”小玩命倒是有點疑惑了,按以往的情形來看,私自安放炸彈,公孫探長一定會親自審問,今天是怎麽了。

公孫澤擰着衣服皺眉道“他審和我審有什麽區別。”

小玩命擺手道“沒區別,那我回頭和檢察官說。公孫澤點了點頭道“可以。”

他話剛一說完,便看到有人往他們這裏跑來。展超仔細一看,原來是包正。他揮舞着手高聲叫道“檢察官,我們在這呢。”

包正在DBI聽到有炸彈的事便趕了出來。他跑到這,看到濕漉漉的兩個人,斂起奔跑時臉上的擔憂,雙眼上上下下對着他們掃了好幾回。

公孫澤擰着毛衣瞪他道“看什麽呢?”

包正手摸着下巴繞着他轉了幾圈,一把摟着他脖子朝展超道“小玩命,你看探長哥這樣是不是比平時....嗯?”

公孫澤被他一把摟住脖子,一口氣差點沒憋上來,他随手就想給他一肘子,哪知脖子被摟住,實在用不上力,那一肘子下去,也顯得有氣無力。包正全當撓癢癢了,他一手摟着他,一手揉着他濕噠噠的頭發,笑道“小玩命兒,是不是比平時可愛多了。”

相對于被包正有意耍了一次的爆炸,這次的公孫澤确實比上次可愛多了。畢竟上次是被炸了一身的糞,這次被淋了一身的水。

展超看公孫澤憋紅一張臉想拽開包正的手,卻被包正順勢抓住手,兩人在那較着勁,他在一旁憋笑憋到內傷,只好垂着頭悶笑。

公孫澤吼道“展超!”

展超一個激靈“到!”

公孫澤向他使眼色,示意他過來幫忙。一旁的包正也向他使眼色,卻是讓他離開。

展超回過神來,手直擺的跑了起來,公孫澤只聽他聲音越離越遠,“啊,探長、檢察官,我想起來DBI還有事,先走了。”

公孫澤喊道“展超!展超!”

包正咧嘴笑道“別喊了,早跑遠了。”

公孫澤一氣,順着他手就給他來個過肩摔,包正沒想到他動真格的,一個不防,直直的便被他摔了過來。包正反應也快,躺下的瞬間腳下一絆,雙腳夾住他腿就把給人絆倒在地。

幸好此時人都他們疏散了,湖邊一個人影也沒,要不然他們這狼狽樣全被人看了去。

兩人直挺挺的躺着,包正的腿還纏在他腿上,公孫澤只覺得腳腕處火辣辣的疼,包正剛才那力氣可不小。他喘着氣仰面躺在地上,身上沾了更多的青草,染了一片。他厭惡的搓了搓,發現搓不掉,只好洩氣的癱在草地上。

公孫澤一腳踢開包正,掙紮着坐起來,扒拉掉頭上沾到的雜草,狠命的瞪了眼依舊躺在地上的包正。

包正雙手擱在腦內,眯着眼睛看向公孫澤。

天藍雲白,風輕雲淡,好一派悠然風情。

哎,只是,身邊這人啊,怕是沒這個閑情。

果不其然,公孫澤皺眉收拾好自己,便開始催促包正,“包正!”

包正眯着眼睛晃着腦袋道“探長哥有何吩咐?”

“還不快回DBI!”

包正只好站起來,活絡活絡靜脈,“這就回,探長哥趕緊回去換身衣服吧。”

公孫澤嫌棄的看了眼一身慘綠的毛衣,确實要回去換身衣服,要不然他也不會讓包正一個人去審犯人。

包正雙手一拍,回身又摟過公孫澤道“探長哥啊,你這衣服看起來也蠻不錯的。要不和我一起回DBI吧,就別回去換衣服了。”

公孫澤推開他,只覺得濕噠噠的一身不舒服的厲害,便沒與包正在這廢話,催促他道“你先過去,我一會就回。”

包正攤手道“那犯人呢?”

公孫澤低頭專心的撣着身上的雜草,“你審!”

包正伸手揉了揉他頭發,一手的水,公孫澤揮開他手臂道“還不回去?”

包正甩了甩手,咧嘴直樂,“這就回。”

兩人這才分開離去。

公孫澤換好衣服到DBI的時候,犯人已經全供了,公孫澤拿着筆錄看了會,沒什麽問題,便将人收押了。

展超小心翼翼的溜到他辦公室,手裏還不忘拿了個蘋果。

公孫澤頭也沒擡,只重重的咳了一聲,小玩命一緊張,拿着蘋果不說話。

“事情都辦好了?”

“啊?”展超揚着眉愣愣的接道。

公孫澤哼了一聲,“不是說回DBI有事麽?事情辦好了麽?”

展超尴尬的笑了好幾聲,拿着蘋果直晃悠,愣是沒接上一句話。

“嗯?我問你事情辦好了麽?”公孫澤擡頭淡淡掃了眼展超,展超只覺得渾身涼飕飕的冷汗直冒。

他嗯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接下去。

包正從對面走過來,拉過小玩命笑道“小玩命!”

“啊?檢察官?”

“你的事不是做好了麽?還不出去?”包正面對着他,擠眉弄眼半天,展超這才恍然大悟道“對!事情都做好了,那檢察官我先出去了。”

包正對他贊許一笑,展超迅速的溜出辦公室,甩了甩頭,啃口蘋果,只覺得自己冤的很。

包正雙腿交叉悠哉的坐在沙發上,公孫澤瞥他一眼又收回目光,“你很閑?”

“只是來看看探長哥。”他很随意的說了一句,語氣淡的讓人覺得他只是開了個玩笑。

包正很喜歡開玩笑,只不過那玩笑中有幾分真心,就得看對面那人的想法了。

公孫澤自然知道他是開玩笑,也知道這話不僅僅是開玩笑。他本就低着頭,此時便咧嘴笑了一下,并沒出聲,微微露了口白牙,自己心裏樂的很。

他心裏樂,卻借着包正的話接下去,“看完了?”

包正點頭正經道“看完了。”

公孫澤擡起頭,抱臂靠在椅子上故意道“怎麽還不走?”

若說到借話說話,公孫澤确實比不過包正。這一點,老布早就看清。

“一個說話總是尖酸刻薄,一個總是被說的無話可說。”

果然包正一挑眉,深深看了眼公孫澤才道“探長哥就不想見見我?”

公孫澤被他一噎,臉色微紅。幸好他與包正在一起時日久了,這些話時常聽見,也就少了些尴尬。

他輕咳一聲,端起茶杯假意喝了口清水,掩蓋去臉上一閃而過的尴尬之色,平靜道“現在不就見到了?”

包正笑了一聲,又道“感覺怎樣?”

公孫澤有點招架不住,卻又硬着頭皮道“你覺得怎樣?”

包正手指有節奏的點着衣褲,不疾不徐道“我覺得挺好的。”

公孫澤靠着椅子似笑非笑的道“我也覺得挺好的。”

包正拍怕衣褲上的灰塵,輕笑着緊盯着他,公孫澤面不改色的維持着笑容。兩人對視了一會,包正站起身來伸展下身體,哼着小調走了。

下班回到龍圖公寓的時候,包媽正在準備飯菜,薇薇安幫忙打下手。

包正只穿了襯衫,一回來便坐在沙發上吃起了葡萄,這時候的葡萄帶着點酸味,酸的他龇牙咧嘴的。他笑了笑,挑了幾顆紅潤的葡萄放在一起,只等公孫澤來了,好逗一逗他。

雖說公孫澤穿的毛衣并不厚,這時節穿畢竟有些熱,更何況,他還戴了個領巾,不覺燥熱了起來。

包正看他有些急躁的樣子,擦了下手,便去幫他。

“探長哥,怎麽一頭的汗?”

“別廢話,回沙發上坐着去。”

包正不顧他的反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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