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麽麽噠,這次會有人看麽,別做夢了我
可愛的很。她透過玻璃看到展超,笑着對他揮了揮手。展超一看是她,雙眼一亮,傻兮兮的手也揮個不停。
公孫澤輕咳一聲,展超放下手,薇薇安調皮一笑,安靜的坐在窗邊等着他們。
包正推開門道“老布,三杯特飲。”
老布叼着煙,眼也沒擡的道“一會就好。”
展超小跑着走到窗邊,挨着薇薇安坐下,公孫澤只好坐在包正旁邊。
老布端着托盤走過來,包正指着他領結笑道“老布,你這領結可以解開了。你這戴着不熱,我們看着都覺得熱。”
公孫澤接過特飲,朝老布一笑道“別理他。”他嘗了一口,點頭贊許道“味道很正。”
老布叼着煙,對包正的調侃一點也不在意,“明天調制新特飲,來嘗嘗怎樣?”
“哎呀,我說老布,這麽好的事,自然要我和公孫探長一起來才有意思。”
老布嗤笑一聲,包正側着身子往公孫澤身邊靠了靠,擰眉看着老布,半響手直點道“老布啊,我覺得你這領結也挺好看的。探長哥,嗯,你說對麽?”
包正緊挨着他,說話間更是往他身邊湊了湊,公孫澤好笑的看着他,微搖着頭不答話。包正又往他身邊蹭了蹭,這次,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他身上,他胳膊輕碰他道“探長哥,回個話啊!”
薇薇安低頭喝特飲,眼睛直往他們身上飄去,緊咬着吸管心中暗笑不已。她終是沒忍住,在桌下踢了踢展超,直朝他使眼色。展超手撐着下巴,側過身子對她小聲說道“別看!別問!別笑!”薇薇安往對面掃了一眼便安靜的喝着特飲,只不停的咬着吸管想看又不敢看的窘迫樣子。
公孫澤身子動了動,騰出手來端出特飲朝老布道“謝了!不過明天我和展超還有事需出去一趟,這試酒的事就勞煩檢察官了。”
包正眼神一變,轉頭問道“DBI有事,我怎麽不知道?”
公孫澤放下酒杯,淡然道“你下午不是找展超有事麽?他沒和你說?”
包正疑惑的看向展超,微笑道“小玩命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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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超托腮的手一抖,立馬擺手道“檢察官,不是我瞞着你。探長說了,這事我和他去就可以,不用再加你一個。”
“嗯?”包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不用再加我一人?”
公孫澤打斷他兩對話,微皺眉道“行了!展超,明天還是你和我一起去查探案情。包正,你留在德城,DBI這兩天由你一個人全全負責。”
展超偷瞄了眼包正,公孫澤敲着桌子正色,“你看他幹什麽?別忘了,你可是我的探員!”
展超忙敬禮道“是!探長!”
公孫澤這才收起嚴肅的表情,對着老布遺憾道“真可惜!老布,下次來你可得先給我上杯最新調制的特飲才行。”
老布收起托盤,應道“一定!”
包正對着老布背影喊道“老布!明天可以免單麽?”
老布腳下不停,幹脆道“那自然。”
包正朝他打個響指道“那我明天一定奉陪。”
薇薇安不喝了,她咬着吸管興奮道“哥,展超,你們明天要去哪?”
公孫澤一看她表情,便知道這丫頭又想鬼主意,想從他這挖新聞。他用眼神警告展超,不可說漏嘴,又怕她纏着展超打探,便接道“沒什麽,例行巡查,也就兩天的時間很快便回。”
薇薇安不死心的又問,“那在哪?”
公孫澤身子往前湊,朝她找找手,薇薇安便湊到他眼前。
“保密!”
公孫澤只給了她這兩個字,展超噗嗤樂出聲。薇薇安踩了他一腳,“對不住啊,剛才沒在意,你沒事吧。”
展超咧着嘴,搖着頭,吸着氣,解釋道“沒事,沒事。”
薇薇安知道他說的是假話,她腳上這雙鞋可是今年的新款,奇就奇在跟有高又細,剛才那一腳可踩的不輕。
公孫澤責怪道“薇薇安!”
薇薇安咕嚕道“不告訴我,我也能挖出來。”
包正靠着沙發眯眼道“真的不用我去?”
公孫澤點頭,“我和展超就好。”
包正便道“開車去,有情況随時聯系DBI,我在那等你們的消息。”
“只是簡單的走訪而已,不會有問題的。”他說的很随意,這于他确實是最尋常的事了,包正壓根不用擔心。
雖說初到德城時,公孫澤曾不喜他過多插手案件,到了今日卻是不同。他們早已達成共識,也有着默契,查案手法不同可以,各自去查也無可厚非,但線索共享,交流案情卻是必不可少的。眼下,公孫澤既沒告知他案情,也沒與他交流,那便表示案子他自己可以搞定。既如此,包正也不再多問,只是确認道“兩天麽?”
“兩天!DBI有什麽情況,也要随時聯系我。老王沒什麽問題,多留意老馬,不要讓他偷懶。小Q的實驗你悠着點,DBI要是被他炸了,你就把工資全抵在那吧。雪莉你也多照應些,薇薇安你不要給我搗亂。對了,包正,還有包媽,這兩天小膘和膘老婆可以放客廳了。”公孫澤有條不紊的交代着,展超揉着耳朵道“探長,我們只是出去兩天,又不是兩個月。”
公孫澤瞪他一眼,包正卻是一笑,“你放心。”
公孫澤與展超明天還需外出走訪,他們也沒久留,便回去了。
老布叼着煙,語焉不詳的道“公孫探長,回來就來這坐坐,我給你免費調制一杯特飲。”
公孫澤一口答應,展超喊道“老布,還有我!”薇薇安拖着他往外走,嘀咕道“你盡管喝,讓我哥買單。”
展超一想,也好。
他們三人回了龍圖公寓,展超一人回去了,早早便歇下了。
龍圖公寓內可不一樣,包媽坐在沙發上拉着公孫澤的手叮囑道“這外出辦案啊,查案很重要,命也很重要,遇到危險怎麽做知道麽?”
公孫澤忙點頭,“知道!”
包媽繼續教導“知道就好,遇到危險就跑,保命最重要。”
包正躺在旁邊的沙發上,雙手放在腦後閉眼道“媽!公孫澤只是外出走訪,又不是去與人拼命,你別這麽誇張好麽?”
包媽手一指道“你閉嘴!”
包正老實的閉了嘴,雙腿交叉放在沙發上,哼起了小曲。
包媽便不再理他,繼續叮囑公孫澤。
公孫澤一向招架不住包媽,卻又明白她是真的關心他才會如此,只好維持着笑容聽她唠叨了很久。最後還是包正看不下去了,提醒包媽時間很晚了,公孫澤需要休息,包媽這才停下。
公孫澤無力地對他搖了搖頭,實在太累,他狠命揉去臉上笑容,露出絲疲态來。
包正仍舊躺在沙發上,此時輕聲道“去睡吧。”
公孫澤去房間拿了洗浴用品,快速的給自己梳洗一下便去睡了。
“晚安”公孫澤經過沙發時這樣說。
“晚安”包正這樣回答。
入睡的只有公孫澤,包正躺在沙發上盯着公孫澤房間的方向看了會,漸漸閉上眼睛,卻又猛地睜開。
他晃悠悠的坐起來,找衣服,洗澡,睡覺。
躺在床上的時候,他想,“公孫澤,兩天後見。”
公孫澤這兩天過得還算順利,除卻走訪的時間,他與展超兩人大多時間都是在車裏度過。為了找尋線索,自然是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相關人士。
第一晚的時候是公孫澤連夜開的車,他們連個像樣的旅館也沒找,便在車裏湊合了一晚。第二天展超醒來時,只覺得渾身都疼的厲害,身體也僵硬無比,一晚上憋在車裏實在不好受,、
第二晚是展超開的車,案情重要相關人士已被找到,公孫澤一晚沒眨眼,此時終于放下心來,正靠着座位補覺。展超眼一掃,公孫澤眼下的青影分明的很,這一趟時間本就趕,再加上熬了一夜,自然是困乏。
公孫澤睡的香,包正此時卻是在愛來不愛。
包正是個守諾的人,昨晚他也在這,幫着老布調酒。
老布新出來的特飲是專門針對夏季特質的,藍色的酒,盛在酒杯裏,清爽的很,老布說這酒叫“藍色冰魄”。
包正覺得叫什麽并不重要,解暑就好。
他點了兩杯,喝了一口,嘆道“老布,你這手藝真是好,一口下去,真祛暑。”
老布全然接受他的贊許,點了點他眼前的兩杯酒道“檢察官,我可只請你一杯,這杯誰付?”
包正盯着酒杯,露出一口白牙,“公孫澤付!”
老布一愣,啧啧嘆氣道“公孫澤遇到你,真是.....”
包正一挑眉,“他遇到我,挺好的。”
老布輕笑了聲,“是你覺得挺好吧。”
包正自然的接到“我遇到他,也挺好。”
老布直搖頭,一副拿他沒辦法的樣子,只又重複道“焦不離孟,孟不離焦嘛。”
包正欣然承認,老布更是無話可說。
“得了,你說的對。”
公孫澤趕到龍圖公寓的時候,家裏已經沒有人。公孫澤簡單的梳洗下,便趴在自己的大床上睡了一小時。他洗了個冷水澡,覺得精神了些,便又回了DBI。
他和展超先将嫌疑人送到了DBI,這才驅車趕了回來,中途應是與包正錯開了。
包正沒有提審嫌疑犯,公孫澤沉穩的走進DBI,道“包正呢?”
包正朝他揮手道“探長哥,在這呢。”
公孫澤疾步走向他道“你在我辦公室做什麽?”
包正理所當然的道“等你啊!”
公孫澤切了一聲,手插着西褲道“犯人呢?”
包正兩手相貼,拇指有節奏的一點一點,正在認真思考。
公孫澤又道“審的怎樣了?”
包正眯起眼睛,故意放慢語速道“還沒審,在等你回來。”
公孫澤一愣,神情有點異樣道“要一起麽?”
包正一笑,匆忙站起來道“一起吧,大概情況我已經聽展超說了,你的思路是對了,這人是個.............”
公孫澤無奈看他一眼,跟上他步伐,朝審訊室走去。
包正忽回頭道“去過愛來不來了麽?”
公孫澤搖頭,他這才回來沒多久,還未騰開功夫去。
包正走在他身邊,繼續道“下班一起去吧。老布的新特飲不錯,我已經幫你嘗過兩天,消暑的效果很明顯。今晚,你自己試一試。”
兩人并排走着,公孫澤嘆氣道“先審出來再說,審不出來,哪也別去。”
包正揉着額頭無力道“探長哥,這是不相信我們的辦案手段麽?”
公孫澤搖頭,“審出結果再說。”
“看來得早些審完才行。探長哥,一起?”
“廢話!”
公孫澤推開審訊室的門,包正緊随其後,一場審訊才剛開始。
☆、【番外】德城二三事之鎖骨
德城二三事之鎖骨
公孫澤一邊開車,一邊掃了眼包正,“最後一只?”
包正捏着青蛙腿,眼神在公孫澤白色短袖襯衫上來回徘徊,搖頭扼腕道“可惜,真可惜!”
公孫澤看了眼沒有口袋的襯衫,心裏一樂。他頓了頓,看包正依舊捏着青蛙腿發愁,明知他是故意做出來的樣子,卻接了句“放前面吧。”
包正眉一挑,将青蛙放到方向盤前,靠着座椅側着身子看他。
公孫澤極快的瞥他一眼,語帶疑問道“有事?”
包正只是笑,眼睛眯起,露出晦暗不明的光芒。
公孫澤全當沒看見,專心的開車。
包正便肆無忌憚的繼續打量他,公孫澤忍無可忍道“有事就說!”
包正身子懶懶的靠着座椅,手背在腦後,“沒事,就看看你。”
公孫澤皺眉看他,包正迎着他的目光,挑了挑眉。
“探長哥可別只顧着看我,專心開車。我們兩的命可都捏在你手上。”
說到能言善辯那必定是包正,公孫澤向來認為自己以理服人,在口頭上必是要站在上風的,遇到包正後他才發現,自己那點口才在面對包正時壓根沒效。撇開讨論案情時的各抒己見,争鋒相對,平日裏兩人鬥嘴,公孫澤鮮少勝出。
雖說,每次瞧他那得志意滿的樣子都恨不得上前揍上一頓,好讓他知道招惹自己的後果,公孫澤倒從沒與他相鬥過,至多也就是口頭上再數落幾句罷了。
此時,公孫澤倒是不想了,手按着方向盤,安心的開車。畢竟包正說得對,開車時分心不得。
兩人并沒有去愛來不來,也沒回龍圖公寓,他們這是外出公幹來了。
這事本來是落在展超頭上的,我們的檢察官主動請纓,踢了展探員,與公孫探長一起來這荒郊野外看星星來了。
包正在看星星,公孫澤卻在查看水質。
近日天氣轉熱,德城內病人卻一下多了起來,醫院也排起了長隊,上吐下瀉,頭疼腦熱個不停。這事本來也不必請DBI出動,直到前幾日,醫院一連死了幾人,凡接觸過屍體的人皆染上了頭疼腦熱的毛病,大有傳染之勢。到此,這事才引起了DBI的重視。
醫院經過隔離排查,最終确定源頭出在水質之上。德城有四大水庫,分別位于東西兩個方位,雖天色已晚,DBI接到通知後,公孫澤便派人前來勘察。展超此時和雪莉去了西邊的水庫,這東邊的自然是他和包正。
水很深,周圍雜草一片,土質松軟,踩上去軟綿綿的,沾了一鞋的泥濘。公孫澤站在水庫邊往下望,月光反射在水面上,翻出幽綠的光,在夜晚顯得陰森吓人。他蹙眉喊道,“包正!過來!”
包正漫步走到他面前,低頭看了下水質,眯眼道“應該就是這裏了。”
公孫澤點點頭,身子往下探了探,包正一把拉住他,“小心!”
“我沒事,你去車裏把雪莉臨走時給的瓶子拿過去。”他眼神卻一直盯着水面,并沒有回頭。
包正小跑回去,身子半探入車門,拿起了方向盤前的白色玻璃瓶。他擡眼一掃,就看看自己剛才疊的一排青蛙正軟趴趴的趴在那裏,便捏了捏它們,露出個滿意的笑容。
公孫澤接過瓶子,臉微側道,“你往後站站。”
包正依言後退,公孫澤便趴在水庫前,手握住玻璃瓶試圖裝将水裝進去。這水庫深不見底,水位線離岸口有一米多深,他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公孫澤身子又往前探了探,包正看他半個身子都懸在水庫邊,急急跑到他身邊,深吸口氣道“你悠着點。”
公孫澤側頭道,“你別離我太近,我看不清下面的情況。”
包正只好退到他身後,公孫澤精神集中,身子盡量前傾,一門心思都是如何才能将水裝進瓶子裏。幸好他手臂修長,換做他人,就算有這想法,也未必能成功。他身子晃了幾晃,包正密切注視他,準備一有不慎便将人拽回。雖試了多次,總算有驚無險的弄了些水上來。
借着月光,兩人早已發現這水質墨綠無比,顯然已經受到了污染,不能正常飲用,只是尚且不知這水中含有哪些要素,致使他人死傷,還需将這水帶回給雪莉才行。
公孫澤握着玻璃瓶,突然咧嘴笑了下,神情已不似剛才的戒備,這一笑兩人周圍的氛圍也輕松了不少。包正這時才有心思開起了玩笑,他伸手奪過玻璃瓶,啧啧道“拿到水,也該走了吧。”
公孫澤雙腳都是泥土,他狠命的甩甩腿,想要甩去泥土,直弄的人晃了幾下,依舊一腳的泥。包正在旁笑道,“探長哥,不如赤腳吧。”
公孫澤這時才想起他也是走過這片土地的,便往他腳上去看。包正走到車前,晃動着身子,得意的很。公孫澤也不顧此時腳上是否有泥了,直直走到他面前,問道“你怎麽會沒事?”
包正晃着身子指了指旁邊的小道,顯然是專門供人走的。
公孫澤指着他道“你!”
包正笑嘻嘻的看着他,轉身将玻璃瓶放進車裏,啪的關上車門。
公孫澤一愣,便又去開車門,“莫名其妙,不是說回去的麽?怎麽還不進來。”
包正卻是手臂一撐,身子一躍,坐在了車頂上。公孫澤的手剛握到車門,便被包正拉住了手臂。
“探長哥,不覺得這夜色不錯麽?”
公孫澤松開手,拍開讓手臂,身子也一躍坐在了車頂上。
銀月高懸,月光泛冷,夜風清冷,怎麽也算不上美,倒是有點凄冷之感。公孫澤望着夜空,蒼穹之中盡是繁星,點點星光,雖不璀璨卻也動人。
兩人肩并着肩,雙腿懸空,手臂撐在車頂之上,靜靜無話。夜風輕聲的擦過兩人臉頰,帶來一陣又一陣的顫栗。
“今晚沒有流星。”
公孫澤的聲音參雜着風聲一起傳進了包正的耳邊,他側着頭,眼神探究的看向公孫澤。
他的語氣裏有什麽?
惋惜,遺憾,還是其他。
包正倒是不覺得惋惜,有流星固然好,沒流星也罷,公孫澤在就好。
他指了指天空道,“那裏有什麽?”
公孫澤一本正經的道“我天文也有所涉獵,這個難不倒我。”
包正看他竟真的準備和他講解每顆星星的由來,忙擺手道“探長哥別為難我,今晚可不是來探讨天文的。”
公孫澤冷笑一聲,繃着臉道“那探讨什麽?”
包正笑道“人呢,有時候,要适當的放空下自己。看見什麽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頓了頓,朝他眨眨眼。
公孫澤蹙眉不耐道“是什麽?”
包正朝他招招手道,“你湊過來。”
公孫澤不明所以,卻依言湊了過去,“是什麽?”
包正伸手抱住他,嘆息道“想那麽多做什麽,是什麽都不重要,想做的便去做好了。”
公孫澤哼了哼,卻伸手回抱他。
雖說是夏季,夜間依舊冷的厲害,兩人都只穿了短袖襯衫,此時不免都打起了寒戰,公孫澤更是直接打了個噴嚏。
包正松開手,笑道“看來是要回去了。”
公孫澤揮着手道“哪來這麽多的蚊子?”剛才就一直在他耳邊嗡嗡的吵個不停。
包正跳下來,靠着車頭道“探長哥也不看看我們在哪,水庫邊,雜草從中自然容易招蚊蟲。”
公孫澤撐臂用力一躍,穩穩的落在地上,嫌棄的看了好幾眼自己沾滿泥土的鞋子。
包正轉身進了車子,公孫澤也迅速的開門,上車。
兩人到家時,龍圖公寓籠罩在一片夜色之中。公孫澤手指繞着鑰匙扣,即使在夜色之中,依舊準确的打開了門。
客廳空無一人,應都已睡下。兩人小心翼翼的進門,生怕吵醒薇薇安和包媽。公孫澤指了指包正手裏的玻璃瓶,包正點了點頭,輕手輕腳的走到茶幾前,将瓶子放下。
公孫澤正在換鞋,雙腳得到解放的感覺不錯,微微伸展身體,一擡眼便看到包正,他臉色一變,警告道“我先!”
包正生生将“一起”兩個字咽下,幹笑道“你先。”
公孫澤便心安理得的自己先霸占了浴室,溫熱的水劃過肌膚時,他透過水霧朦胧的看着獨自坐在沙發上的人影,手中的動作停下。也許,一起也不是不可以。
他咳了咳,一咬牙便想喊道“包正!”
他話還沒出口,客廳那人卻是離開了。
公孫澤透過水霧看那朦胧的影子一步步的離開自己的視線,他開始慢條斯理的洗澡。等他洗完出來時,客廳裏又出現了包正的身影。
公孫澤從他身邊走過,淡淡道“我進屋了。”
包正卻是一把拉住将人拉到沙發上,輕笑着示意他別動。
他已經換了睡衣,淡棕色,深V領,公孫澤能清晰看到他胸口裸露的大片肌膚,健康的小麥色,看起來很不錯,摸起來也不錯。公孫澤這樣想,便很想伸手摸一摸。
包正沒給他這個機會,他一坐下,便發現包正的意圖,這人竟然有閑心給他擦頭發。
他側身坐着,包正拿毛巾揉着他頭發道“探長哥,覺得怎麽樣?”
公孫澤被他揉的頭一晃一晃,頭發也亂糟糟,因此在他轉頭時少了平日的淩厲,瞪他的眼睛一點威力也無。
包正将他頭轉過去,認真的給他擦頭發,“哎呦,探長哥,你這副表情是想我給什麽樣的反應呢?”
公孫澤扭頭問,“你該做什麽反應?”
包正将他不老實的頭轉過去,一邊擦頭發,一邊笑道,“探長哥這麽問,我怎麽回答好呢??”
公孫澤哼道“愛說不說。”
包正便真的不說話,他擦了會,公孫澤的頭發已經不滴水了,包正便将毛巾塞給他道,“你坐着擦一會。”
公孫澤接過毛巾便又對着頭發擦了起來,包正轉身進了浴室。
水聲響起,公孫澤一邊擦着頭發,一邊豎着耳朵傾聽浴室的情況。
包正出來時,公孫澤的頭發已經幹了。他将毛巾遞給包正道“擦擦吧!”
包正沒有接過毛巾,他彎下腰,親了親公孫澤。
公孫澤很自然的與他擁吻,兩人在沙發上吻的氣息不穩,直到喘息再也控制不住從兩人相接的唇間溢出。公孫澤一臉焦躁,手指死命掐着包正浴袍,手一用力,便将包正的浴袍扯落大半。公孫澤眼睛溜到他裸露的皮膚上,手不由控制的便摸了上去。
他一邊喘息,一便暗想,手感确實不錯。
包正看他紅了眼角,變了臉色,漸顯沉迷,只覺得心裏無比的滿足,不由加緊了力道摟着這人。
公孫澤被他一勒,倒有點回過神來,兩人的睡衣都已大開,肌膚相貼間能感受到彼此滾燙的溫度。
燙的又何止是皮膚。
兩人都有點情難自禁的意思,公孫澤瞪大的眼睛漸顯迷離,包正亦是漲紅了一張臉。
這樣下去可不行,包正微微離開了他,抱着他笑道“探長哥現在越來越熟練了。”
公孫澤一聽這話,熱氣上湧,卻硬撐着道“比不得你。”
包正微微一笑,促狹無比,“探長哥多練習幾次就好了,當然,找我練習就可以了。”
公孫澤不再和他貧,只是摟着他平緩自己的呼吸。
待兩人呼吸漸穩,便又開始親吻,這次他們從客廳一路吻到房間。公孫澤迷糊間想,難不成這事還真是越練越順。
很快他便什麽都想不了,兩人滾燙的肌膚相互摩擦,依舊消除不了內心的焦渴,欲望如潮水般湧來,無處發洩。
兩人睡衣都零散的挂在身上,完全遮不住身上的無限春色。
包正唇在他身上流連,所到之處煽風點火,火辣辣的讓人招架不住。公孫澤迷茫的瞪大眼睛看他,卻對上他一雙晦暗不明的眼睛,以及若隐若現的鎖骨。
他模糊的想自己也有鎖骨,便伸手去摸那處鎖骨。
公孫澤手剛碰到鎖骨處,便被那人按住了手。
那人目光如疾風般掃蕩着他,讓他無力抗拒,兩人互相看着,卻又漸漸微笑起來。
公孫澤身子微傾,親吻他嘴角,包正眼眸一暗,身子一沉,進入了他。
公孫澤眉微皺,卻沒覺得不适,兩人緊緊擁抱,互相糾纏,撞擊間鎖骨摩擦不斷,骨頭與骨頭的碰撞帶來陣陣痛意,卻越發刺激着彼此。
忽的,一聲悶哼,牙齒锲入肉裏的聲音。
那人皺緊眉頭,動作卻絲毫微曾停歇,月亮浮浮沈沈,好似床上糾纏的兩人般。
夜黑情動時,誰又會去看屋外月色呢?
薇薇安一早指着包正道,“包大哥,你今天怎麽了?”
包正喝着粥道,“什麽?”
薇薇安指着他脖子道“這麽熱的天,打個黑色領結不熱麽?不過,包大哥,你要真喜歡,我送你件紅色的怎樣。這個季節,紅色才相配,哥,你說是不是?”
公孫澤在旁偷笑,乍一聽到薇薇安的話,一驚便嗆了起來。
他咳個不停,包正沉思道“探長哥想不想我戴這個領結呢?”
公孫澤挑釁道“怎麽?想解下來?”
包正眉間一挑,“想。”說着便要去解開領結,公孫澤忙站起來阻止道“薇薇安,你該上班了。”
薇薇安莫名其妙的就被趕去上班了,她一走,公孫澤便指着包正警告道“不許摘,今天都不許摘!”
包正摟着他笑道“探長哥,昨晚要是不咬那麽狠,留下這麽深的牙印,我也沒必要戴這該死的領結。”
公孫澤幸災樂禍的安撫他道“領結很配你,戴着吧。”
包正無奈,即使已經直冒汗,也只能戴着。
誰讓公孫澤的牙印那般明顯的印在了自己鎖骨之上呢?
兩人就這樣出了門,公孫澤安靜的開車,包正手裏仔細端詳着玻璃瓶,德城新的一天已經開始,屬于DBI,屬于他們的一天也才開始。
☆、【番外】德城二三事之萬聖節
德城二三事之萬聖節
公孫澤透過車窗看到街道兩旁只有少許商鋪門前挂了南瓜燈籠,在德城這樣的都市,那些西洋玩意兒畢竟還沒普及。他有些好笑的想,也就薇薇安熱心的很,一大早便和包媽商量着去采購些道具,想着熱鬧一場。
“公公啊!晚上和兒子早點回來,有禮物給你們哦”一想到包媽那神秘模樣,公孫澤便覺得犯愁的很,也不知想什麽新奇點子折騰他們呢。
他開着車,目光巡視街道,除了天空有些陰霾外并無異樣。天有些冷,握着方向盤的手即使戴着黑色皮手套依舊擋不住的寒意。輕咳一聲,嗓子有點幹,這時節幹燥的很。想着回DBI,剛打方向盤便覺得車身一晃,有重物踩在車頂,還沒待公孫澤做出反應,車頂那人已經躍下,手握成拳,腿風猛掃,身子猶如猛虎發勢,一腳踢中賊人,驚的四周衆人慌張四散。
揪住人衣領,将人提溜起來,惡狠狠的道“跑啊!怎麽不跑了?搶了東西還敢跑,當DBI是吃幹飯的麽?”賊人捂着腿被他拽着踉跄起身,“你還在哆嗦什麽,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語氣有些不善,甚至威脅似的握手拳頭作勢又要揍他!賊人捂着頭,從長衫裏掏出包裹來。
身後有人喘氣着跑過來,一看到包裹忙搶了過去,緊緊捂在胸口。“東西拿好,下次去銀行時要小心是不是被人尾随了。”少年探員甩着手提醒道,那人點頭答謝,保證不會有下次,這才走了。
展超拽着賊人還想訓斥兩句,一擡頭便看到正抱臂斜靠在警車旁,一臉嚴肅看着他的公孫澤。
心裏咯噔一下,展超只覺扭過頭就想溜。這下可好,被抓個現行,他對着到了一地的攤子發愁。
“你跑什麽?還不給我把犯人帶過來。”公孫澤一本正經的下命令道,一臉的嚴肅。展超仔細瞅了瞅,貌似皺了眉。探長可別再扣他錢了,再扣連蘋果都沒得吃了。
公孫澤打開車門上車,展超傻愣愣站在一旁,公孫澤一手握着方向盤,腳踩油門就要走,見他沒反應,便掃了他一眼,擰眉道“磨蹭什麽?還不上車?”
展超這才明白,探長這是讓他也上車,忙押着犯人坐到了車裏。他押着犯人,以為公孫澤還要訓斥他幾句,卻遲遲沒聽他開口。不由懊惱的想,剛才怎麽只顧着抓賊,竟忘了看踩得是誰的車。往身後看了看,似乎也沒掃幾個攤子,怎麽也比剛來見習的時候少了許多。
他這樣安慰着,卻聽公孫澤道“今晚有事麽?”
展超迷茫的看了看車內,應該是對他說的,他指了指自己,疑惑道“我?”
公孫澤覺得今日的展超似乎有些不在狀況,挑了挑眉,哼道“你說呢?”
确定是自己,展超忙道“有!”
公孫澤點頭,随意道“今晚薇薇安說有活動,沒事下班後就去龍圖公寓。”
展超啊了一聲,公孫澤說你啊什麽,聽到沒有,展超這下總算回神了,連連應道,“聽到了,聽到了。一定去,一定去。檢察官也在麽?”
他這句問的真是多嘴。
公孫澤淡淡瞥他一眼,輕哼道“他不在還能去哪。”
展超想,是啊,還能去哪。可探長剛才看他那一眼,怎麽讓他覺得毛骨茸然般冷的很呢。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
兩人到DBI後,展超将犯人壓過去記了筆錄便去找蘋果。他擦了擦蘋果,一口下去咬得嘎嘣脆,小Q卡着眼鏡,好奇的推了推他道“你說檢察官邀請大家今晚去龍圖公寓有什麽事?”
展超一噎,臉色發青,小Q一臉嫌棄的看着他,“你還真能噎住。”
展超拍着胸口驚訝道“也請你了?”
小Q自豪道“DBI都受到了邀請,你不會才知道吧。檢察官一早可都和大家打過招呼了。”
兩人正說話間,卻見包正一身黑色呢絨風衣潇灑的朝他們走了過來,他一拍手,眼睛眯起笑道“小玩命也在啊!今晚去我家知道麽?”
小Q眼神在他身上掃過,一臉了然的想,果真是才知道。他明目張膽的偷笑着,展超雙手握拳解釋道“知道!探長哥和我說了!”
這樣挽回了點面子了麽?
包正眼神一亮,眯眼帶笑道“哎呦,探長哥這是回來了,他人呢?”
展超一指辦公室,“抓賊半路遇到的,就一起回來了。現在人正在辦公室呢?”
他話還沒說完,包正已經手插着風衣口袋朝咖啡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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