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再見扶疏
自那日後,三人在沒遇到什麽詭異的事情,不免同時心中松了口氣,惑長生不曉得真相,也沒有他二人的擔憂,玩的很是開心,桃月和槐霜這幾日也沒什麽吵架,都全身心的警戒着周圍,生怕一個疏忽出了什麽岔子,好在敵人似乎并不着急着,只是在等待機會伺機而動。
桃月有了惑長生借給他的香囊,身子好的很快,不過戴了兩日,身上的新傷舊傷就好的差不多了。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有着梵清這樣紮眼的隊友,那些神仙妖怪都很識相,他們任務完成的飛快,該找的差不多都找齊了,就剩下了一個三足鼎的法器還未找齊,據說看守它的不是妖怪也不是神仙,不像之前找的法器大多是被神仙收藏的,桃月和梵清遮遮掩掩的對她說因為那裏的妖怪不太好對付,所以選擇最晚去。
惑長生不疑有它,她此刻也沒什麽心思注意還差什麽沒有找,她畢竟是第一次出來這麽多日,上次的不算,此次見了什麽好吃的都要嘗一嘗,好玩的能帶走就帶走,帶不走的也要賴兩日,玩夠了才依依不舍的上路,好在他們時間也不是很緊。
梵清當然希望能拖一天是一天,他不能跟着他們回離境,他有別的事,可他不想離開惑長生,倒是桃月,心中認定了梵清不可能永遠跟在惑長生背後擋他的路,心中也不計較那許多了。
三人在妖都辦完事,找了個客棧歇腳,他二人已經順着惑長生的要求在這裏逗留了五日了,惑長生還是意猶未盡。
這裏的妖怪像人一樣的生活居住着,若不是到了白天到處空無一人,晚上卻燈火輝煌,車水馬龍的,她都差點被蒙蔽了,以為這裏是別的仙子口中形容的繁華人間。大抵繁華的人間也是如此罷,有機會她總要去走一遭的。
她買了許多的小玩意,這裏的妖怪看似生活過的都很不錯,也有錢,比起上次在山野遇到的那一撥明顯更上了幾個檔次,他們化成的人形都快趕上神仙标致了,且個個眉清目秀,男的英俊潇灑,風度翩翩,女的明眸酷齒,妩媚妖嬈。
桃月說這裏是妖界之中,妖怪最大的一個聚集地,所以稱作妖都,妖王也是住在這的,這裏繁華,所以很多妖怪都喜歡來這裏。
月已上中天,正是妖都熱鬧之時,她逛了幾天,都沒把這偌大的妖都逛完,吃了從未吃過的美味。桃月和梵清在她的背後跟着她,這裏也不乏有一些神仙路過游玩,他們并不是特別的。
時間推移,到了下半夜,街道上開始冷清起來,惑長生跟着他二人回到客棧,洗漱完準備休息,梵清見惑長生一晚上光顧着玩,沒有怎麽吃東西,體貼的讓小二端了碗面條送到她房裏。
惑長生聽見敲門聲懶懶的爬起來開門,見是店家小二,看也不多看一眼往床上走去,疑惑道:“有什麽事?”
小二把面條端到她眼前,道:“旁邊的客官給姑娘點了碗面條,讓我送來給您填填肚子再繼續睡。。。。。。
惑長生當即見鬼般,臉色變的難看,顫巍巍的指了指小二手裏端着的滿條,一手捂着嘴,踉跄倒退幾步,轉身跑到屏風後邊,大吐特吐起來。
“嘔。。。嘔。。。”不等小二說完,惑長生已經趴在洗手架上吐的昏天黑地了。
“姑娘。。。姑娘。。。你沒事罷?”小二驚慌了,他什麽也沒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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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長生吐得驚天動地,好在晚上沒有吃什麽,也沒吐出個什麽來,倒是把旁邊住的桃月和梵清驚了過來,梵清不問青紅皂白,提着小二的衣領就要一對狠揍。
桃月見他端着的面條,問清了因由,跟梵清解釋了一番,梵清才放下小二,眼看着小二一溜煙的跑了,心下懊惱不已,沒想到還有這樣一樁事故在裏面。怪自己也沒問過惑長生,害她想起那件不愉快的事情來,白白遭了罪。
那晚當街道再次熱鬧起來的時候,惑長生依舊恹恹的聳拉着腦袋,因為沒有胃口吃飯,整個人也沒有什麽精神。
梵清還在懊悔,恨時光不能倒流。
桃月見他二人沒了興致,提議要不早些把事情辦完了,好回去罷!惑長生有些戀戀不舍,可是也沒有拒絕桃月的提議,梵清見惑長生沒什麽心情,想想也好,大不了父君交代的事情辦完了再去找她,只要她看見他沒有吐他就心滿意足了。
三人是行動派的,說動身就動身,退了客房準備啓程,見識過來梵清的兇狠氣勢,小二哆哆嗦嗦的躲在櫃臺後面給他們結了帳,目送他們出門,還沒來得急松口氣,見梵清又走路回來,多給了他一塊碎銀子,他大半臉藏在桌子下邊,只露出雙眼睛,滴溜溜的打轉,不曉得這位客官是什麽意思。
梵清丢了銀子轉身就走,道了身:“小兄弟別見怪,那日是我沖動了。”
小二見他有禮,放下了心來,沖着梵清的背影道了聲:“客官慢走,歡迎下次再來。”說完轉身去招呼別的客人了。
惑長生聽見小二愉快的招呼着一位剛起的姑娘要吃些什麽?
那姑娘淡淡道:“來兩個清淡小菜就好!”
她和桃月同時僵住了,正要走動的步伐也收了回來。
這樣熟悉的聲音,兩人不約而同的回頭看過去,身纖似柳的身形,一襲淺綠羅裙,肩披煙紗,眉目妖嬈,留一頭及腰的柔順長發,不是扶疏又是誰.
惑長生激動的三步兩步的跑到扶疏身邊,驚喜道:“扶疏姐姐,你怎麽也在這裏,我好想你啊。”惑長生抱住她的胳膊,問了一大堆問題。
桃月臉色難看,剛才想攔住惑長生的,可是沒來得及,梵清走到桃月身邊,一臉疑惑道:“她是誰?”
桃月越過梵清,不動聲色的輕聲在他耳邊說了聲:“看好長生,小心她。”
梵清觀察了下情形,明白了個大概。
扶疏看見他們似乎沒有多意外,淡淡的回應着惑長生,冷漠坦然的面對着桃月,根本不在乎他是不是曉得了自己做的事。
“長生,你同梵清出去走走,我跟扶疏有話說。”桃月面無表情,冷冷看着扶疏。
惑長生察覺出他二人有些不尋常,老實的“哦”了一聲,跟着梵清走了出去。
兩人回到扶疏的客房裏。扶疏坐下倒了杯茶,一副有事快說的表情。
“你怎麽出來了?”桃月看着她,眼中透出冷光。
“你說呢?沒有神君的許可,我怎麽可能私自離開冬島呢?那裏可不是靠我的力量就可以離開的。”扶疏依舊像往日一樣冷冷淡淡,無喜無悲。
“怎麽?害的孟夏不夠慘,現在又再想對長生下手了?”
“那是桃孟夏活該,誰讓她在我面前炫耀當上長生殿侍奉仙子的?我就讓她高興個夠,你最好看好惑長生,免得她怎麽死的都不曉得。”扶疏臉上終于有了一些桃月不曾見過的狠絕表情。
“長生一向對你坦誠相見,敬愛有加,你也狠得下心?”桃月實在想不通她這麽做是為什麽?
“那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要怨就怨你好了,你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她,你為何要将情牽系在她的手上,神君不喜歡我沒關系,可是你,為什麽?我跟着你一起幾千年,你都沒有動心,她來了你就動心了?她沒有語言沖撞我,可是你愛上她,就是侮辱了我。我不會放過她的。”扶疏臉上的淡漠面具龜裂,表情有些猙獰。
“那你沖着我來便可,她什麽都不懂,她那樣誠心對你,神君罰了你,她心心念念的要去為你求情,你把事情做得那樣明顯了,她都從未懷疑過你。我看了都不忍心告訴她,要害她的是她最喜歡的扶疏姐姐。”桃月也有些激動,悲哀不已,為惑長生不值。
扶疏看着他根本就無動于衷,失笑道:“我沒有要求她要這樣對我,你可以告訴她,我喜歡恨誰是我的自由,你還是好好的看牢她,別給我下手的機會,你知道的,幾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會再像上次那樣手下留情了。”
“你真是瘋了。。。。。”桃月氣的捏緊了手中的扇子,骨節發白,可是又拿她沒有辦法。
扶疏也不理會她,開門下樓去用膳,出門前淡淡丢給他一句話到:“我差點忘了,是神君要我來助你們取回三足鼎的,我用完膳便和你麽同路。。。。。。”
桃月震驚,是神君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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