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蘇醒
太上老君和燭炎似乎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可是還是忍不住露出無奈的表情,在心中哀嘆,這命運是多麽的殘忍,讓兩個相愛的人面對這樣殘忍的事。
琉瑛總算明白了個大概,暗嘆換做他是九淵神君,他恐怕一句殘忍的話都說不出來,他此刻心中除了震驚還是震驚。
她是魔,十世的魔,此生該要成魇了。。。。。。
惑長生失聲驚叫,她死了,她只剩下了一縷魂魄,為什麽她會死,為什麽,手中的伏魔圈再次變大把她像上次那樣困住,她沒有反抗,驚恐的看着木長君道:“長君,長君,為什麽要跟我說這些,你不要我了嗎?”此時她輕飄飄的一團,已經流不出淚,不然定是淚流滿面了。
她身上的衣服突然全變成了紅色的,仿佛還在滴着血,她捶打着無形的牆,掙紮着要出來,嘴裏不停的叫喚着木長君,她神識已亂,驚恐之下喊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木長君見她已經現了原形,也不逼她了,心疼的走到她面前,隔着無形的牢籠心疼不已道:“長生,你別害怕,一切有我在,。”木長君看着她那樣,也不敢表現的太緊張,有道是關心則亂,她怕她見他緊張會更加的恐慌。
“長君,我害怕,你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我們一直這樣不好嗎?為什麽要告訴我這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她聽他那樣說,心中莫名的安定了些,可是還是害怕,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別怕,我會陪着你,你要以魂魄的原形回到身體裏去。”木長君跟她解釋。
“長君,我信你,你別不要我。”驚恐微斂,但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她很害怕,腦海裏紛亂的畫面時有時無,她有種難以言喻的壓抑。
老君把木長君帶來的草藥化成了粉末,擺出滌魂器皿,将藥粉放入器皿之中,嘴裏念念有詞,施了些咒法在器皿之中,燭炎割破手指放了幾滴血進去,他的血裏有灼陰之氣,可祛陰邪,跟天帝一族的血相差無幾,是至陽之物可祛她身上的陰邪怨氣。
一切準備就緒,老君招過伏魔圈,惑長生不安的跟着飄了過來,當身體浸入藥水中的那一刻,灼熱的痛楚一擁而上,她難受的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可是這還僅僅是個開始。。。。。。
燭炎走上前來手上戴着從西海借來的軟玉寒絲錦織的手套,拂過她身上因被藥水浸泡而不斷浮起的咒文,咒文被他手心的灼息融化,隔着錦緞,雖然隔着冰涼的軟玉寒絲錦,可是仍舊灸熱無比,她痛苦難當哭喊道:“長君,我難受,我難受,我好難受,讓我死了算了。。。。。。”
軟玉寒絲錦這樣的布帛是由西海特有的織娘用軟玉寒絲所織,幾千年才能織出一匹來,因它不懼水火,能抵禦世間萬火,即便是九天劫雷降下的天火,也燒不了它分毫,若穿在身上,清涼無比,水族生靈穿着它便能不受限制居于水中,可以天上地下來去自如,不必每過段時間就要回到水裏休養生息一番,是深海水族人人求而不得的寶物。
可是這樣的寶物穿在燭炎的身上顯然對他來說是一種折磨,哪怕他只是在手上戴着,對他來說猶如正常人把手放在油鍋了一樣。
可是不戴不行,她的魂魄若是直接接觸他的手,恐怕也會被他灼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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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長君看着也難受,可是他也沒有法子,她的魂魄裏封印的咒文下了好幾層,不難想象當初對她下手的那人有多害怕她記起來生前發生過的事,虧得燭炎還想到要去借這軟玉寒絲錦套來,否則她得更痛苦,他站在她的身邊握住她的手不斷的安慰道:“長生,忍一忍就過去了,我要你活着,你不是想活着嗎?我想看着你快快樂樂的活着,我的救命之恩你還沒有報,你怎麽能想死呢?”他恨不得替她來痛,老天待她為何總是如此不公,總是這樣折磨她。
琉瑛在一旁按着老君的吩咐制住手腳掙紮的厲害的惑長生,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在外面呆着多好,他這一生就沒見過這樣殘忍的事,這個惑長生到底得罪了誰,要這樣弄得她生不如死,他還不曉得她的肉身上受過的苦,不然晚上想想恐怕都會睡不着。
“長君,好痛,我受不了了,真的好痛。。。。。。”惑長生若是有實體,恐怕已經咬舌自盡了,那樣的痛,一點一點的蠶食着她的意志。
半個時辰過去總算把符咒清理幹淨,燭炎摘下手套,一雙修長好看的手已經青白交加,冒着寒氣,他一頭的汗,顯然不是很好受,他抱起早已燒的通紅,專門為他準備的暖爐,看着漸漸回溫的手掌,舒服的呼出一口氣,可是看着惑長生,燭炎還是眉頭緊鎖,木長君和老君察覺到他的不尋常。
“子君,有何不妥?”木長君看着昏昏沉沉意識模糊的惑長生,擔憂道。
“還有一個最厲害的咒,無法消除。”他眼也不眨的看着木長君,眼神裏生出些同情來,繼續道:“恐怕也是她會世世為魔,最終成魇的關鍵所在。這個咒法不除,這滌魂的藥水頂多也只能洗了她的一些魔性,起不了多大作用了。”
“為什麽?連你都......”木長君心沉了沉。
“那恐怕是她自己對自己下的,夙願未了,咒術難除,所以她世世成魔。”燭炎頓了頓繼續道:“木常,禦璃一族有一個咒法你一定也聽說過,只要心愛的人的一滴血,便能來生再續前緣,過十世未成,情咒就會變成怨咒,沒有人知曉要怎樣破除,因從未有過先例,隔世獻血之人本來注定了見到施咒之人就會愛上她的,沒有人能逃得過這個咒術的束縛,只有施咒之人也愛上了對方咒術方可消除,可是已過十世,情咒已不是情咒。”燭炎不怎麽明白人世間的人情世故,他長久獨居山中,避世獨處,根本不曉得情愛為何物,此刻難得看見木長君這樣隐忍失意的表情,心中也不由感嘆道,天意弄人啊!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木長君看向老君。
老君面色沉重道:“有是有,殺了那個獻血之人,以命祭她,任何咒術在這個術法下都可以解得開,不過這個方法絕不可行,木長神君,你應該也曉得那獻血之人是誰了罷。”
他沒有再說話,垂眸看着意識渙散的惑長生,伸手把她抱起來,幾步走到那張放了禦璃西雪身體的床前,把她放在她的身邊,讓她們并列着躺好。
她身上的濁氣去的差不多了,身體不再混黑一團,變成了正常的透明。
最後摸了摸惑長生的臉頰,嘴裏開始念起繁複的回魂咒語,惑長生透明的身體裏玉骨紅光流轉。
最後兩具身體漸漸重疊,床上的禦璃西雪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頭,可是卻沒有立刻醒來。
月已上中天,今日果真是個月圓之月。
木長君抱着禦璃西雪去了偏遠的寝殿,他要等着她醒來。
她躺在床上,小臉已經漸漸有了些許紅暈,玉骨一回到身上,她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着,她的眉頭依舊緊鎖。
門外燭炎喚了他兩聲:“木常,木常,你在嗎?”
他走出去掩好門扉,看着燭炎道:“怎麽了,快去休息吧!我自己守着就好了,你不冷了嗎?”
“木常,我難得出山,總要多欣賞下外邊的風景不是?怎麽能把時間都浪費在睡覺上呢?”他說的惬意。
“今日是不是遇到了什麽事,怎麽回來的這樣晚,我記得離境距西海不是很遠。”照他的腳程半日就該回來了。
“是遇到了些事,不過是件好事,木常我終于找到我丢的那顆火精了。”燭炎臉上有些欣喜,他很久麽有這樣開懷過了。
“哦?你不是說都丢了很多年了嗎?怎的又給你找着了?”木長君是曉得這個火精的,是燭炎随身攜帶供他能夠來去自如的一個火種,他用自己的真元養了許多年才養出這樣一顆來,沒想到卻不翼而飛,其實一千年前當火精還沒有丢失的時候,他根本都不需要什麽皮裘暖爐的。
燭炎難得面帶欣喜道:“木常,恐怕我燭炎一族不用走上滅族之路了,今天真是個好日子,這趟出來算是出來對了。”
“恭喜你了,是怎麽一回事,且說來聽聽。”木長君苦笑,今日真是見鬼的好日子。
“先不同你說,等着我的喜帖送到你的長生殿裏,記得備下厚禮前來賀喜。”燭炎說的神秘。
“不說算了,不會半夜跑來跟我炫耀的罷,子君,你真是。。。。。。”木長君搖了搖頭道:“快回去休息吧!她該醒了。”
“木常,我只是想讓你也為我高興高興,算了,我瞧着你也沒什麽心情,我先走了。”嗨,自讨沒趣。
燭炎走後,他輕輕推開門扉,一眼便見她已經起身正坐在桌旁,品着茶,目光冷冷的朝他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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