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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人士誰人不知,能乘表姐馬車,是雨兒的榮幸。”慕容雨溫柔淺笑:“若表姐的馬車真是蛇穴,狼窩,表姐愛護表妹,定會為了保護妹妹們,選擇最先被吃掉,奧……”

若你真想害人,最先被害的,就是你!

謝輕翔強忍着笑意,擡眸望向慕容雨:雨兒何時變的如此伶牙俐齒了,一點兒虧都不吃。

張玉菲柔美小臉上的笑意頓時黯淡許多,再也沒有了嘲諷人的心思:“時間不早了,上車吧。”

“多謝表姐。”慕容雨向謝輕翔道了別,剛剛上到馬車上,慕容琳也追了過來:“表姐,琳兒的馬車壓了人,沾了血腥,琳兒好害怕,能不能與你們同坐一車?”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不忍拒絕她的要求。

“這……”張玉菲擡眸望望慕容雨,故做為難:“琳表妹,我是張府小姐,妹妹是侯府小姐,妹妹的事情,表姐做不了主。”

“不如你問問雨兒,她是侯府小姐,又是你姐姐,你的去留,只她一句話的事,表姐相信,她不會為難可憐的你。”一定會讓你留下:“對吧,雨兒?”

018 蹊跷的進宮

“這是表姐的馬車,不是雨兒的馬車,車上要坐什麽人,自然是表姐說了算,雨兒可不敢喧賓奪主!”張玉菲将慕容琳的去留推給自己,無非是想讓自己松口,帶慕容琳進宮赴宴,她才不會愚蠢到自進圈套。

計謀被拆穿,張玉菲,慕容琳的面色十分難看,慕容雨視而不見:“琳妹妹是上街游玩,與表姐、雨兒并不同路,但琳妹妹的馬車壓傷了人,琳兒害怕也在情理之中,若表姐不介意,雨兒當然是希望她留下來的!”

慕容琳怒氣沖天:慕容雨明着是在幫她說話,實則是告訴張玉菲她身上沾了晦氣,她再堅持坐馬車,便是不通情理,故意将晦氣傳給張玉菲的陰險小人,表姐妹之間,必會生了間隙。

張玉菲驀然驚醒,慕容琳身上沾了晦氣,會不會影響到自己今日的運氣,不行不行,堅決不能讓她上馬車,就算是親姐妹,做事也需權衡利弊,更何況,她們只是表姐妹:

“琳兒,不是表姐小氣,只是這馬車……已經坐滿了……”張玉菲帶了丫鬟,慕容雨也帶了丫鬟,人數的确不少,但馬車夠大,就算慕容琳帶着丫鬟上去,也是能坐開的。

慕容琳輕抹着眼淚,楚楚可憐的向後退去:“琳兒明白,琳兒坐原來那輛馬車!”張玉菲的自私讓她心寒,可她必須顧大局,不能與張玉菲翻臉,否則,就中了慕容雨的詭計。

慕容雨勾唇冷笑:居然還沒死心,費盡心機,癡心妄想的硬要進皇宮赴宴……

唯恐慕容琳改變主意,車簾放下後,張玉菲便催促車夫趕車,高貴馬車急馳而去,慕容琳含羞帶怯的悄悄望了歐陽少弦一眼,依依不舍的坐上馬車離去:無論如何,她一定要進宮,博得世子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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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輛馬車漸行漸遠,直到消失不見,謝輕翔收回目光:“世子,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起程吧。”

“嗯!”歐陽少弦淡淡答應一聲,從侍衛手中接過馬缰繩,翻身上馬,動作幹脆利落,潇灑自如,缰繩一抖,快馬長嘶一聲,急馳而去。

“世子,你走錯方向了,那是去皇宮的路,這邊才是出城的。”侍衛急聲提醒着,謝輕翔輕輕笑笑:世子回到京城半月有餘,怎麽可能會走錯路,看來,他是想進宮參加賞花宴,暫時不會離開京城了。

從另一侍衛手中接過缰繩,謝輕翔也翻身上馬,緊追歐陽少弦而去:有歐陽少弦參加的賞花宴,肯定非常熱鬧。

馬車行駛到皇宮門口停下,慕容雨與張玉菲依次步出,擡眸望去,數十輛豪華馬車排在不遠處,各府嫡女小姐們,彼此之間有說有笑的走進皇宮。

前來赴宴的官家小姐還真不少!

慕容雨,張玉菲并肩前行,正欲步入皇宮,身後傳來慕容琳焦急又可憐的呼喚:“玉菲表姐,雨兒姐姐!”

側目,正對上慕容琳微紅的眼眶,眸底閃着哀求:“能帶琳兒一起進宮麽?琳兒一人在此害怕。”

“表姐是張府小姐,與表妹的關系,始終不如你與雨兒親!”張玉菲怕沾上晦氣,不着痕跡的躲遠了,将慕容琳丢給了慕容雨:

“琳妹妹身邊不是還有丫鬟們麽,怎麽能說是獨自一人。”難道丫鬟不是人。慕容雨語氣輕柔,卻是連諷帶刺“若琳妹妹真害怕,可讓丫鬟們陪你回侯府!”有膽量坐壓傷人的馬車趕來皇宮,還會害怕其他。

“慕容小姐!”太監特有的尖細嗓音響起,慕容雨擡頭望去,皇帝身邊的紅人衛公公,帶着兩名年輕小太監來到兩人面前,審視的目光在慕容雨與慕容琳身上來回掃視:“大小姐帶二小姐前來赴宴?”

衛公公時常去各府宣旨,慕容雨,慕容琳對他都不陌生:“是啊,姐姐很疼琳兒的,此次皇宮設宴,姐姐早承諾要帶琳兒前來了。”

慕容琳笑意盈盈,撒謊不臉紅,伸手欲挽上慕容雨的胳膊,如此一來,慕容雨就甩不開她,必須帶她進宮赴宴。

慕容雨不着痕跡的快速遠離慕容琳,她撲了個空,面色有些難看:“琳妹妹愛開玩笑,衛公公不要介意,琳妹妹是有事上街,對京城道路不熟,走錯了路,才會來到皇宮……”

慕容琳眼圈微紅:“姐姐,都是琳兒的錯,琳兒的琴棋書畫雖比姐姐強些,但已很久沒練習,早就生疏了,琳兒只想進宮長長見識,保證不會搶姐姐風頭的……”

慕容雨無聲冷笑:真是伶牙俐齒,假意自我貶低,卻讓別人以為是自己忌妒她的才貌,才阻止她進宮赴宴:

“不是姐姐不願讓妹妹進宮,只是,皇上下旨,所有官家嫡女前來赴宴,妹妹可是庶女,未經皇上批準擅自進宮,可是欺君之罪。”縱使你有天大的委屈,也大不過皇上的聖旨。

衛公公淡淡笑着點點頭:“慕容大小姐言之有理,聖旨難為,庶女不能進宮赴宴。”

慕容琳的小臉瞬間垮了下來,沉下的眼底,蒙上一層陰翳。

“姐姐先行進宮了,若妹妹覺得無聊,可四下走走,等姐姐出宮後再一起回府!”張姨娘費盡心思為慕容琳做成的這身漂亮衣裙,怕是派不上什麽用場了。

在宮女的引領以及慕容琳憤怒,忌妒的目光中,慕容雨優雅的緩步走進皇宮,與其他官家嫡女那般,被引向大廳。

簾子打開,慕容雨還來不及看清裏面都坐了些什麽人,一張熟悉的笑臉出現在她面前:“姐姐,你怎麽才到,妹妹在此等候多時了。”

慕容琳,她不是被擋在了宮外嗎,為何會比自己還先到大廳?

慕容雨心中震驚,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妹妹何時到大廳的?”真是好本事,以庶女身份進宮赴宴,還如此嚣張,自己的皇宮之行,絕不會無聊了,既然有人故意找死,自己又豈能不成全。

“妹妹也是剛到不久呢……”慕容琳語氣溫柔,洋洋得意。

慕容雨緩步走進簾內,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變的鴉雀無聲,所有官家小姐們的異樣目光全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們的眼神好奇怪,難道慕容琳對她們說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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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 母夜叉

“姐姐,坐這邊!”

慕容雨藏起心中疑惑,在慕容琳的熱情招呼下,優雅坐到圓桌邊,同桌的幾名官家嫡女悄悄議論幾句,将目光轉向慕容雨:

“聽慕容二小姐說,大小姐在前來皇宮的路上,馬驚了,幸得丞相府謝公子相救,方才轉危為安。”問問題的是杜尚書之女,杜幽若。

“沒錯。”這是事實,慕容雨不打算隐瞞,更何況,在京城大街上發生的事情,也瞞不住。

瞬間,官家嫡女們看慕容雨的眼光古怪起來,慕容琳則在一旁喋喋不休的描述那一幕的驚險:“當時真是千鈞一發,馬車即将翻騰,謝公子飛身前來,救下姐姐,你們是沒看到,謝公子看到姐姐即将出事時,目光多麽的焦急……”

慕容琳只說翔表哥在危急關頭救下了自己,卻沒說怎麽救的,故意将這場英雄救美說的十分暧昧,讓別人誤以為自己與翔表哥有過親密接觸,如此一來,自己已沒有資格再進宮赴宴,否則,就是名符其實的攀龍附鳳。

“雨兒馬驚,車夫被甩下馬車,翔表哥與朋友正好路過,就幫忙勒住快馬,救下一車人。”慕容雨簡明扼要敘述事情經過:

“清頌男子文武雙全,身手不凡,更有樂于助人之心,翔表哥只是其中一人,就算是其他人家的馬驚了,他也會上前幫忙勒馬,舉手之勞便可救下一車人,何樂而不為。”

慕容雨刻意加重謝輕翔的勒馬之舉,嫡女們明白,謝輕翔救人時,只勒了馬,再加上,慕容雨将謝輕翔歸于清頌男子之列,她稱贊他,等于将所有清頌男子都稱贊了,嫡女們都生于富貴之家,親人中男子不少,自己的家人被贊揚,嫡女們自然高興,對慕容雨的印象瞬間好上許多。

走廊中,一名身穿明黃色淺龍紋的年輕男子頓下腳步,側目望了望簾子輕垂的大廳:“去查查說這番話的是哪家小姐!”

“是,殿下!”一名小太監恭敬的答應一聲,快步離去。

“琳妹妹好眼力,坐在快速行駛的馬車中,也能看清翔表哥目光焦急,姐姐自愧不如……”

官家嫡女們恍然大悟,慕容琳對謝輕翔有心思,時時關注于他,否則,又怎會看到他目光中的焦急神色……

“當時……琳兒只是湊巧看到……”有個成語叫越描越黑,慕容琳就陷入了這種尴尬,她越解釋,嫡女們越覺得她是欲蓋彌彰。

慕容琳設計慕容雨不成,反被她嘲笑,面色十分難看,慕容雨淡淡一笑:“妹妹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剛才受驚了?”

側目,望向不遠處的一名宮女:“這位姐姐,隔壁有沒有空房間,再拿個火盆來,琳妹妹需要這些……”

火盆,那不是驅邪去晦的麽?難道慕容琳身上沾了晦氣?

看出嫡女們對慕容琳的懷疑與抵觸,慕容雨再次火上澆油:“各位小姐不必驚慌,琳妹妹沒出任何事,是她坐的馬車壓傷了人,只有一個轱辘上沾了血而已……”

慕容琳坐着壓傷了人,沾了血的馬車進宮赴宴,帶着滿身晦氣與人交談,這事換做任何一名千金小姐,都是不敢做的,聽慕容雨的意思,這些對慕容琳來說竟然都是小事,難不成她以前還做過更離譜的事情……

同桌的千金小姐們如避瘟疫一般,尋找了各種理由,不着痕跡的快速散去,警惕的戒備着慕容琳,唯恐她突然跑到自己身邊将晦氣傳給自己……

“還是姐姐對琳兒好,一直不離不棄的陪着琳兒。”慕容琳強忍怒氣,努力擠出一絲笑意,妄想挑撥慕容雨與衆千金的關系:她被衆人排斥了,慕容雨也休想融入其中。

“琳妹妹誤會了,衆千金遠離咱們并非排斥你、我,只是想給咱們留出最大的活動空間!”慕容琳的挑撥離間在慕容雨這裏可是絲毫不起作用:

“更何況,琳妹妹身為庶女,竟能得貴人照顧,進宮赴宴,千金小姐們羨慕你,盼着與你結交都來不及,哪還會排斥于你……”慕容雨旁敲側擊,欲誘慕容琳說出幫她進宮之人。

“姐姐言之有禮。”得了誇獎,慕容琳洋洋得意,炫耀道:“允許琳兒進宮的貴人身份尊貴,可不是普通人,他的名諱也不是随便稱呼的……”

悄悄擡頭,目光在大廳中掃視一遍,見衆千金們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慕容琳更加得意,說出來,羨慕死她們:“琳兒的恩人就是……”

“走了這麽遠的路,累死了!”門外傳來一聲粗粗的女子報怨,衆千金的臉色皆是一變,随即,簾子被打開,一名全身是肉,如小山般肥胖的女子側着身子走了進來:門太窄,她太胖,正着進不來。

女子是将軍府嫡長女,名叫王香雅,可她長的既不香,也不雅,身高一米六五,重三百多斤,滿身都是肥肉,胳膊比普通女孩子的腿還要粗。

極品的綢緞衣服,因為太合體,緊緊箍在身上,更顯出她的體态臃腫,臉像小面盆那麽大,眼睛眯成了縫,鼻子,嘴巴也很難看清,脾氣十分暴躁,嚣張跋扈,尤其讨厭美麗女子,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她,保證打的你面目全非,人送外號:母夜叉。

據說,她剛出生時又瘦又弱,父母想讓她健康成長,取小名,胖胖,哪成想,她竟然真的長胖了,還胖的十分離譜,再也瘦不下去了。

前世,這位修羅胖千金刁蠻,兇悍,無人敢娶,終身未嫁,至于她今世的命運,與慕容雨無關,她也無心理會。

衆千金自發的快速讓出一張圓桌,王香雅橫掃了千金們一眼,大搖大擺的走了過去,宮女們将兩個錦凳排在一起,方才讓王香雅坐了上去:一個錦凳怕支撐不住她的重量。

王香雅坐到錦凳上,不停喝着杯中茶水,從宮門口走到這裏,她累了,也渴了。

背地裏,衆千金沒少拿王香雅的體态與尊容說笑,但是當着她的面,她們不敢造次,除非她們不想活了,王香雅沒有說話,衆千金也不敢開口,整個大廳靜的令人窒息,連外面的走路聲都聽的一清二楚。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宮女禀報:“皇後娘娘旨意,有請各位小姐前去禦花園賞花!”

總算能離開這裏了,衆千金不着痕跡的松了口氣,優雅站起身,卻立于原地未動:要讓王香雅先走才行。

王香雅喝夠了水,慢慢站起身,在衆千金的注目禮中,緩步向外走去,眼看着她就要走出簾子,也正是衆千金想要松口氣時,慕容雨只覺身後有人推了她一把,她站立不穩,踉跄着前行了幾步,正好撞在了簾子前的王香雅身上……

020 二小姐被打,咎由自取

一時間,衆千金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慕容雨身上,有同情,嘲笑,憐憫,幸災樂禍:得罪了這個母夜叉,就自認倒黴吧,不死也得脫層皮。

“嗯!”王香雅轉過身,小眼睛中射出的目光張揚跋扈,危險異常,居然敢撞她,活的不耐煩了。

尤其是在看清慕容雨的絕色容顏後,王香雅胸中血氣上湧,怒氣翻騰,竟然長的這麽美,身材如此苗條,當真是可惡,寬大,肥胖的手掌對着慕容雨揮了過去……

慕容雨早有防備,快速側身,王香雅肥胖的身體擦着她的衣角竄過,直奔她身後的慕容琳而去……

慕容琳眼底的得意與嘲諷還來不及散去,王香雅龐大的身軀已近在眼前:“砰!”胸口騰起尖銳的疼痛,慕容琳猝不及防,被打出幾步遠,重重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如紙,半天沒喘過氣……

剛才衆千金怕沾上晦氣,早就閃的遠遠的,慕容雨身旁只有慕容琳一人,推自己撞人的,定是慕容琳無疑,她挨這一拳,是咎由自取。

“你居然敢躲!”打錯了人,王香雅不管不問,更沒有道歉的意思,轉過身,狠瞪着慕容雨,眸底怒火燃燒。

“剛才雨兒一時眼花,将大小姐看成富貴祥瑞之氣,忍不住伸手碰觸,沖撞了大小姐,還請王大小姐見諒!”

胖主富貴,祥瑞之氣又主吉祥如意,慕容雨此番話,是将王香雅不能容忍的肥胖之軀解釋成富貴榮華,吉祥如意,她心中高興,自然不會再過多刁難。

“真的麽?”王香雅的怒氣沖沖,瞬間變成笑顏如花,她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特別的誇獎,很合心意,幾步上前執起慕容雨的手,開心道:“真的嗎?你也覺得我富貴榮華?小時候就有個老道說我将來必定是富貴之人……”

衆千金震驚的相互對望一眼:王香雅居然沒将慕容雨打個面目全非,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慕容雨的手很小,被王香雅的大掌緊緊包裹住不說,還握的生疼:“大小姐……”

王香雅大大咧咧的擺擺手:“叫我香雅就行,別那麽生份,你叫什麽名字?”

“慕容雨!”王香雅脾氣暴躁,性格倒是很單純:“香雅,皇後娘娘已經下旨,請我們去禦花園,咱們是不是邊走邊談……”她的手都快被握的沒知覺了……

“也對,走吧。”王香雅拉着慕容雨欲走,慕容雨指了指倒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慕容琳:“香雅,她是我妹妹,帶她一起過去吧。”

慕容琳來皇宮赴宴,無非是為了出彩,以博得皇子,世子們的青睐,慕容雨想要安排一出精彩的戲,慕容琳的戲份很重,她不去禦花園可不行。

“你們兩個,扶她去禦花園。”王香雅吩咐完宮女,拉着慕容雨出了大廳,衆千金相互對望一眼,快速跟上,望着與王香雅并肩走在前面的慕容雨,羨慕,忌妒,憤怒等目光應有盡有:

慕容雨不過是一時走運,陰差陽錯博取了王香雅的好感,她們沒什麽好羨慕的,只要時刻注意,她們也可與王香雅成為好朋友……

想想王香雅的特殊身份,再思量思量她的性格以及為人處事,衆千金是想靠近,卻又不敢靠近她,如今有了慕容雨這個特殊例子,衆千金對王香雅也起了結交之意。

秋天,桂花,菊花,茶花,月季花,蝴蝶蘭都在開放,禦花園中姹紫嫣紅,空地上擺着兩排相距稍遠的座位,一排坐男賓,一排坐女賓。

王香雅拉着慕容雨坐到了最顯眼的位置上,其他千金快速落座,慕容琳也被宮女扶到一旁的桌邊,手撫着胸口,不停喘氣:王香雅剛才那一拳很重,她有些吃不消,可她下了狠心,一定要堅持到宴會結束,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功夫……

男賓那邊,也陸續有人到來,獨屬于母夜叉王香雅的桌前竟然又坐了別人,衆人心生好奇,來到禦花園中的第一眼,就是不着痕跡的偷望慕容雨,看看這位能讓王香雅特殊對待的女子是何方神聖,是否比王香雅還胖還醜。

慕容雨的美麗容顏,以及出塵的氣質出乎了衆人的意料之外,暗暗稱贊她美麗的同時,也在納悶:

王香雅不是很讨厭美人嗎?為何會讓自己身邊坐着一位大美女?與她形成如此鮮明的對比,衆人對慕容雨的好奇不知不覺間又多了幾分。

男賓陸續來到,慕容雨邊與王香雅閑聊些不着邊際的話題,邊有意無意的觀察着,眼角突然閃過一道清瘦的身影:洛陽王世子,歐陽寒風。

前世,擁有嫡女身份的慕容琳在賞花宴上一鳴驚人,出盡風頭,受到諸多皇室子弟的愛慕,上門提親者絡繹不絕,張姨娘千挑萬選,接下了歐陽寒風的聘禮。

但在成親的三個月前,歐陽寒風突然得了重病,一夜之間命喪黃泉,洛陽王痛失愛子,一病不起,整個王府亂成一團,慕容修也無瑕他顧,慕容琳的婚事因此被耽擱了下來。

直到半年後的一天,琴兒向她禀報,說看到李向東與慕容琳幽會,當時她還不相信,現在想想,慕容琳當時的年齡已經大了,又死了未婚夫,不可能再許配到好人家,才會将目光轉到自己姐夫,也就是英俊潇灑,已成為素衣侯的李向東身上。

歐陽寒風雖然命短,卻是氣質高貴的貴族男子,相貌英俊,謙和有禮,飽讀詩書,配給慕容琳,真真可惜了。

目光掃到談笑風聲的另一男子,慕容雨眼底閃過一絲詭異的戲谑:宇文明,鎮國侯嫡次子,相貌是冠冕堂皇,品性是道貌岸然,骨子裏卻是個花心大少,風流成性。

前世,他沒少玩弄良家女子,每名女子最多三個月,就會讓他失去興趣,一腳踢開後,他再去尋找新的目标,獨留失心**的女子,傷心欲絕。

慕容雨被李向東,慕容琳設計害死的五個月前,宇文明由于房事太過頻繁,精盡人亡,死在了牡丹花下……

門口,一道熟悉的身影快速閃過,慕容雨心中一驚,急忙側目望去:剛才那道身影是……李向東!

021 二小姐不知羞恥

慕容雨十分确定,剛才的人影是李向東無疑,但李向東并非京城名門望族子弟,只是一名毫無官職的新科狀元,照理說,是不會被邀請赴宴的,他怎麽會出現在皇宮?

“香雅!”伴随着好聽的男聲,一名英俊男子來到桌前,剪裁合體的明黃淺龍紋錦衣,襯的他身形更加修長,雪玉般英俊的容顏,讓天空的驕陽為之失色。

“太子,是太子殿下!”衆千金激動的聲音發顫,面色緋紅,心跳如鼓,壓低了聲音驚呼着,同時快速整理着自己已經非常端莊的儀容,力求獲得太子青睐。

“太子哥哥最近不是很忙嗎?怎麽有空到這裏來?”王香雅雖是将軍府嫡女,但她祖姑母是當今皇太後,母親是公主,皇室年輕的皇子,公主則是她的表哥,表姐,所以,她嚣張跋扈無人敢管,衆千金既怕她,又想接近她。

“聽聞香雅進了宮,太子哥哥就算再沒空,也要來看看你,最近沒闖禍吧……”太子歐陽夜辰旁若無人的與王香雅聊着天,目光狀似無意的掃過身側的慕容雨。

慕容雨悄悄觀察,衆千金愛慕的眼神皆望向歐陽夜辰,下一秒,轉為濃濃忌妒的目光轉向自己,尤其是慕容琳,那憤怒又忌妒的目光,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王香雅的體态、容貌不值得她們忌妒……

宴會還沒開始,自己就成為衆矢之的,這可不是什麽好事,慕容雨擡頭與慕容琳對視:“琳妹妹,你的臉色怎麽變的這麽難看?是不是身體難受?”

關切的詢問着,慕容雨已站起身,快步走向慕容琳。

慕容琳正愁找不到理由接近太子,慕容雨的話提醒了她,手捂着胸口,眉頭緊皺,神情微微痛苦:“還好……沒什麽大礙……”如同病美人一般,聲音虛弱,楚楚可憐。

“這位姑娘可是生病了?”歐陽夜辰的目光順着慕容雨,望到了慕容琳,溫文有禮,風度翩翩。

“多謝太子殿下關心,臣女慕容琳只是受了些小傷……”慕容琳将自己的姓名不着痕跡的報給歐陽夜辰,高昂着頭,卻微沉眼睑,既讓歐陽夜辰看到她的美麗容顏,又能表現出她的含羞帶怯以及良好修養。

衆千金被她這副惺惺作态氣的怒火翻騰,卻礙于歐陽夜辰在此,不敢發作出來。

“在皇宮裏,姑娘怎會受傷的?”不知歐陽夜辰是不是沒聽到慕容琳自報的名字,依舊稱呼她為姑娘,慕容琳心中焦急,卻并未表現出來。

“是我不小心打了她一拳!”王香雅不以為然,放眼整個京城,被她教訓的人多了去了,誰讓她們長的比她漂亮,比她苗條,還得罪了她。

“你就知道闖禍。”歐陽夜辰佯怒的瞪了王香雅一眼,轉身對小太監吩咐:“去請太醫。”

“香雅傷了姑娘,本宮在此代她向姑娘賠罪……”

“臣女不敢。”太子親自向她道歉啊,這是多少人想盼都盼不到的,自己竟然不費吹灰之力便得到了,慕容琳有些飄飄然,完全沒注意到衆千金望向她的目光已如寒劍般淩厲,若眼神能殺人,慕容琳早就死了上千次。

慕容琳心中得意,面上還是十分謙虛的:“誤會而已,香……王大小姐不是故意傷臣女的……”慕容琳沒有得到特赦,不敢像慕容雨那般,直呼王香雅的大名。

慕容琳為王香雅開脫說好話,她還不領情,冷哼一聲,繼續喝茶。

“太子殿下,皇上請您去禦書房。”一名小太監恭敬來報,歐陽夜辰歉意的笑笑:“本宮有事,先走一步!”

轉身離去的瞬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心,歐陽夜辰的目光淡淡掃過立于慕容琳身側,關切着她的慕容雨,嘴角,輕揚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慕容大小姐,聽聞五天前,忠勇侯府招待中舉才子時,府中曾發生惡劣事件,二小姐被人設計,可有此事?”歐陽夜辰走後,慕容琳還未從甜蜜的美夢中回過神,滿腔怒氣的衆千金已開始發難,首當其沖的,便是尚書府嫡女,秋香怡。

“此事不怪琳妹妹,是府中出了惡奴,使計陷害妹妹……”明明是二小姐出事,衆人卻避過她直接詢問大小姐,明顯是在嘲諷慕容琳。

王香雅側目望着坐在桌邊優雅飲茶的慕容雨:慕容雨故意設計,讓太子哥哥關注慕容琳,從而讓她成為衆矢之的,以往的錯事,醜事,全都被翻了出來,這招借刀殺人,的确夠高……

“可我們怎麽聽說,那日二小姐的身體被人看了去……”幸災樂禍的是李太尉之女,李妙盈。

女子最重名節與清白,若身體被人看去,相當于已失清白,不好再議親,有誰願意娶個被其他男子看了身體的女子為妻。

慕容雨望望面色鐵青,雙眼冒火,強壓怒氣的慕容琳,勸解道:“衆位小姐休要再提此事,這是琳妹妹心中的痛,害妹妹被李向東狀元,陸皓文才子看了身體的惡奴已經被杖斃……”

王香雅嘴角微揚,慕容雨不僅将人數說了出來,還将那兩人的具體名字都告知了衆人,真是聰明。

“什麽,二小姐居然被兩名陌生男子看了身體?”魏國公府嫡女沐雪蓮震驚:平常女孩家,被一名男子看了身體都會傷心欲絕,閉門不出,慕容琳倒好,清白失了兩個人,還若無其事,明目張膽在此勾引太子殿下,當真是不知羞恥。

“大小姐,掌管忠勇侯府後院的是老夫人嗎?”沐雪蓮明知故問。

“不是,是張姨娘,琳妹妹的生母……”

“什麽?二小姐居然還是庶女?”衆千金皆是嫡女,身份高貴,也自視清高些,庶女身份之人,根本不配與她們相提并論,嘲諷慕容琳的同時,望向她的目光中不屑與鄙視更濃……

沐雪蓮故做無奈的嘆口氣:“若說掌管後院的是老夫人,百密一疏,二小姐出事也情有可原,但張姨娘掌權,二小姐還出事的話……”除了說明張姨娘蠢笨,治家不力外,慕容琳也風騷,誰知道是不是她看上了人家公子,娘倆聯合起來設計人家……

慕容琳俏臉通紅,面色難看到極點,忍無可忍,猛然站起身,正欲發怒,太監來報:“慕容二小姐,太醫正在偏廳等候,準備為二小姐診治……”

022 二小姐吟詩

慕容琳眼睛一亮,心中得意,卻故做惶恐,手中絲帕不停的抹眼淚,柔柔弱弱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愛:“還請公公回禀太子殿下,殿下的恩典臣女感激不盡,可慕容琳只是一名庶女,身份低微,不配讓殿下請來的太醫診治……”

這是在變相的向太子殿下告狀麽?衆千金更加動怒,雙眼冒火:說她們聯合起來欺負她,看不起她的庶女身份……

“這……”小公公十分為難:“慕容二小姐,太子殿下吩咐奴才,一定要照顧好二小姐……”

“琳妹妹,太子特意為你請來太醫,你若不去醫治,豈不是拂了殿下的好意。”謙虛也要有度,萬一做過了,不僅不能博得太子殿下的好感,還會得罪他……

慕容雨有計劃要實施,慕容琳必須離開一會兒,更何況,自己勸她離開,也算是為衆千金解了圍,她們就算不感激自己,也不會再将怒氣轉移到自己身上,一舉兩得。

慕容琳強壓着胸中得意,故做為難的思索片刻:“好吧,琳兒聽姐姐的。”

轉身離去的瞬間,慕容琳悄悄掃了衆千金一眼,眼底充滿得意與挑釁:除了自己,沒人有這份殊榮,能得太子殿下親自請太醫……

慕容琳走後,衆千金皆氣憤難忍,眼睛噴火,羨慕慕容琳得太子殿下殊榮的同時,又忌妒的發狂:慕容琳不過是個姨娘所生的庶女而已,身份比她們低微多了,又被其他男人看了身體,失了清白,如今,明目張膽勾引太子殿下不說,還準備去告她們的狀,當真是可惡又可恨……

不着痕跡的将所有千金的表情盡收眼底,慕容雨放下手中茶杯:“諸位小姐莫生氣,琳妹妹心直口快,藏不住話,其實,她沒什麽惡意的……”

“那慕容大小姐倒是說說看,慕容二小姐是個什麽樣的人。”李妙盈笑意盈盈的接過了話,眼底的一閃而逝的陰冷沒有逃過慕容雨的眼睛。

“琳妹妹年齡尚小,不懂接人待物,若有得罪之處,雨兒代她向各位小姐道歉!”慕容雨說的誠誠懇懇,衆千金胸中的怒氣消掉大半。

“琳妹妹才華尚可,她用三天時間,做出這樣一首詩:萬木凍欲折,孤根暖獨回。前村深雪裏,昨夜一枝開。風遞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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