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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你們兩人都受了傷,也算扯平了,事情到此為止,以後不許再鬧,否則,你們就休想再出家廟,銀屏,扶我回去!”這麽烏煙瘴氣的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
服藥,自然要先吃些東西,晚膳被打的滿地都是,慕容琳和綠燕沒怎麽吃,藥熬好時,廚房的人送了新做的食物過來,陣陣香氣萦繞鼻端,兩人只覺腹中更加饑餓。
慕容琳是主,正欲挑幾樣好吃的菜端回房間,身後的綠燕已着急的跑到食盒前,端起一盤糕點:“這盒糕點我要了,再留一碗粥,其他的二小姐帶回去吧!”
晚膳雖被慕容琳砸了,綠燕也吃了六分飽,再吃些糕點喝碗粥,就能飽了。
食盒裏是兩人份的食物,若在平常,慕容琳占了便宜,肯定會笑眯眯的離開,可是這次……
“食盒裏的食物是兩人的,我怎麽好意思一人獨占,飯菜分兩份,這糕點也要一分為二,你一半,我一半!”綠燕喜歡這糕點,想要獨吞,自己就偏不讓她如願。
“二小姐,這糕點不如飯菜好吃……”綠燕心中恨的牙癢:可惡的慕容琳,就知道和自己做對。
“可這糕點是給咱們兩人的,就算再不好吃,我也有一半。”慕容琳洋洋得意:“分一半給我吧,不然,我可要叫祖母了,她應該還沒走遠,這一次,是你不占理在先的……”
綠燕怒氣沖天的狠瞪了慕容琳半晌,這一次,我忍了!
将盤中的雲片糕分出一半,綠燕端着盤子和一碗粥坐到幹淨的地方食用,至于淩亂的房間,讓粗使嬷嬷們收拾吧。
慕容琳讓粗使嬷嬷拎着食盒,得意的回了房間,輕輕打開,熱氣和香味萦繞鼻端,慕容琳高興的眉眼彎彎:這才是人吃的食物!
目光望到半盤雲片糕,慕容琳拿筷子的動作頓了下來:這雲片糕很好吃嗎,綠燕好像非常喜歡……
帶着好奇與疑惑,慕容琳夾了一片送到口中,頓時,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麽好吃,難怪綠燕想要獨吞,幸好自己聰明,要了一半過來,否則,豈不是白白便宜了綠燕那個賤女人!
煙雨閣,瑟兒将家廟裏發生的事情如實禀報給慕容雨,慕容雨輕輕笑笑,笑容說不出的詭異:“随我去柴房,見見張玉蘭!”自己的十六萬兩銀子,守住了。
柴房很冷,張姨娘躺在冰冷的床上,聽着門外寒風呼嘯,凍的睡不着覺,輕微的敲門聲在外響起:“張氏,你睡了沒有?”
慕容雨,她這個時間來柴房做什麽,難道是想通了,想和自己做交易。想到這點,張姨娘得意一笑,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快步走過去開了門,故做傲然道:“深更半夜,大小姐不在房間睡覺,來我這破柴房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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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直接問事情是否想通了,慕容雨肯定會覺得自己很急切,那自己也就失去了一定的優勢,自己越拿架子,慕容雨便越會覺得十六萬兩銀子換銀藥值。
慕容雨輕輕笑笑:“我不是來和你談條件的,只是想請你去見個人。”
“什麽人?”張姨娘戒備起來:她不會是準備暗害了自己吧,不過,自己之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若自己死了,她們就拿不到解藥,慕容雨應該不會蠢到這種程度。
慕容雨賣關子:“等見到人,你自然就會明白,放心,這人你認識,還熟悉的很,我們還需要你的解藥,不會暗害了你的。”
心事被拆穿,張姨娘心驚的同時,狠狠瞪了慕容雨一眼:好高明的洞察力,見人就見人,誰怕誰,老太婆和馬賤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不怕慕容雨耍花樣。
張姨娘随着慕容雨走過條條小路,穿過道道走廊,最後來到一處破爛的院落前,望着院內零星的燈光,張姨娘驚呼:“這裏是……家廟!”她曾是侯府姨娘,又掌管了三年內院,對家廟自然不陌生:“慕容雨,你讓我見的人,可是琳兒?”張姨娘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慕容雨輕輕笑着:“姨娘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推開院門,張姨娘滿面凝重的快速奔向慕容琳的房間,遠遠的,聽到兩道來自不同方向的哀嚎,張姨娘心中的擔心更濃,不知不覺得間加快了前行的速度。
房間中,慕容琳躺在床上,捧着肚子,疼的來回打滾,額頭冷汗直冒,微弱的聲音叫的嗓子都快啞了:“救命,救命……”
“慕容雨,這是怎麽回事?”透過半開的窗子,望到慕容琳的慘狀,張姨娘轉過身,怒聲質問:“你對琳兒做了什麽?”
慕容雨滿眼無辜:“琳兒是我妹妹,我能對她做什麽,她變成這個樣子,完全是因為誤食了下毒的雲片糕……”
“慕容雨!”張姨娘氣的咬牙切齒,瞪着慕容雨的眸底怒火升騰,似要将慕容雨碎屍萬段:自己還是小看了慕容雨,想不到她居然會用這種方法逼自己就範!
“你別瞪我,事情真的與我無關。”慕容雨眸底幹淨,清澈,要多無辜,有多無辜:“在松壽堂時,有一部分雲片糕的毒被解了,還有一部分沒解,本來祖母吩咐人将雲片糕全部扔掉的,可不知為何,被送到廚房去了,不久前,琳妹妹和綠燕打了一架,飯菜全打沒了,廚房又另做了飯菜,不知為何,居然将有毒的雲片糕端了過來……”
張姨娘氣的咬牙切齒,事情與你無關才怪了,根本就是你故意指使的!
仿佛沒有看到張姨娘的沖天怒氣,慕容雨接着在傷口撒鹽:“據陳太醫說,那雲片糕中不止有毒,還有能令女子不孕的腥草……”
“那你還不快讓人請大夫!”如果琳兒吃的雲片糕太多,腥草進入身體的量大,醫治的晚了,可是會終身不孕的,慕容雨,絕對是故意這麽做的。
慕容雨輕輕笑笑:“琳妹妹出事,我比你還急,早就命人去請陳太醫了……”
“陳太醫離侯府這麽遠,什麽時候才會來到。”張姨娘只覺胸中怒火翻騰,仇恨的目光如刀子般,狠狠殺向慕容雨,如果眼神能殺人,估計慕容雨早死了上百次。
慕容雨漫不經心的反駁道:“白天時你請的方太醫,距離侯府較近,可他醫術太差我信不過,陳太醫雖然離的遠,不過,他醫術高明,琳妹妹一定不會出事的……”性命之攸不會有,至于将來還能不能生孩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我去請方太醫!”張姨娘轉身欲走,身後響起慕容雨‘善意’的提醒:“方太醫斷裂的腿骨錯位了,只怕不能來侯府為琳妹妹診病,你去了,只怕也是白跑一趟……”
張姨娘在這裏看着慕容琳受苦,卻無能為力,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種煎熬,比死都要難受吧!
“慕容雨!”生平第一次,張姨娘起了立刻殺人的**,她一向都是聰明能幹的,人前,八面玲珑,巧舌如簧,人後,運籌帷幄,謀算人心,就算再恨一個人,也不會表現出來,等到合适的時機,殺人于無形,可是這一次,她恨不得立刻将慕容雨掐的死死的,讓她再不能在自己面前耀武揚威。
“慕容雨,你到底想怎麽樣?”這句話,張姨娘幾乎是吼出來的,可見是憤怒到了極點。
慕容雨淡淡笑着:“事情取決于你,而非我。”
“什麽意思?”張姨娘強忍怒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
慕容雨正色道:“琳妹妹中的毒,解藥在你手中,不是我手中!”
“所以呢?”張姨娘知道慕容雨的話并沒有說完。
“把解藥交出來,我保證琳妹妹平安無事。”這就是慕容雨的真正目的。
張姨娘望了慕容雨半晌:“如果我說不呢?”
“那琳妹妹就要繼續受苦了,雲片糕裏的毒,是你讓人下的,所以,害她變成這樣子的罪魁禍首不是別人,而是你,若是哪天,琳妹妹知道你害了她,還對她見死不救,她一定會很傷心吧……”
張姨娘立于原地未動,也沒有說話,眸底燃燒的火焰,似要将慕容雨焚燒殆盡。
慕容雨不以為然:“若是你不知道如何選擇,我也不會逼你,陳太醫說那毒三天後才會毒發,所以,你有三天的時間考慮,不過,琳妹妹好像中毒很深,能不能撐到三天,很難說……”
“好,我去拿解藥!”張姨娘對着慕容雨怒吼,眸底布滿陰霾:這一仗,她終究還是失敗在了慕容雨手中!
“張氏,你欠我的六萬兩銀子,不,是九萬兩,禦史府裏還有三萬兩銀子的衣服錢呢。”仿佛沒有看到張姨娘全身萦繞的怒氣,慕容雨老神在在:“你還有兩天的時間準備!”砸鍋也好,賣鐵也罷,都與慕容雨無關,她要的,只是那九萬兩的雪花銀!
陸皓文如同消失一般,一直無影無蹤,慕容修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派出人外出尋了幾天,全都無果而回,先生不在,再加上臨近年關,忠勇侯府的學堂暫時停學。
夜裏,大街上來回走動着一隊一隊的巡邏侍衛,從慕容修經常的夜不歸府,以及他焦急的眉眼中,慕容雨猜到,京城的局勢越來越緊張,可她終日呆在侯府,消息不夠靈通,不知道事情究竟發展到哪種程度了,心中暗暗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雨兒,你這一晚上怎麽都是心不在焉的?”王香雅演練完招式,望着明顯走神的慕容雨,無奈嘆氣:“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試探着詢問:“香雅,你和少弦世子的關系如何?”
王香雅愣了愣,點點頭:“還算可以,你問這個做什麽?”
慕容雨眼睛一亮:“那你能不能帶我去找他,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說!”
093 揭開亂局真相上
忠勇侯府整天都被人監視着,慕容雨不敢輕舉妄動,更不能找人出去打探消息,可她急于知道事情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只能暗中找了解實情的人打探。
放眼整個京城,能力非凡又讓她信任的只有歐陽少弦,并且,以歐陽少弦的實力,對這件事情,肯定了如指掌。
“現在?”王香雅望望天空,有些為難:“已經子時了,歐陽少弦恐怕早就睡了,明晚我再帶你去見他如何?”難得慕容雨主動去見歐陽少弦,他見到人,一定會很開心,可是今晚,他未必抽得出時間陪她……
“明晚也可以。”京城的事态非常嚴重,慕容雨一名足不出戶的貴族千金根本控制不了,早一天或晚一天知道,沒什麽太大的區別。
四下望望無人,慕容雨壓低了聲音:“香雅,你常常在外面走,有沒有聽聞過陸皓文的下落?”
王香雅古怪的望了慕容雨一眼:“你找歐陽少弦,是為打聽陸皓文的事情?”若歐陽少弦知道,慕容雨找他是為另一名男子,他肯定會氣炸肺,後果很嚴重。
慕容雨點點頭,随即又搖搖頭:“也是,也不是!”
“什麽意思?”王香雅的小眼睛眯的更小,滿面不解。
“京城的亂局是因陸皓文而起,我向世子了解亂局的發展,勢必會牽扯到陸皓文。”慕容雨輕輕嘆口氣:“其實,陸皓文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家境貧困,卻飽讀詩書,謙和有禮,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會被牽連進這場亂局裏來……”
“你都知道了些什麽?”王香雅問的小心翼翼:那天在醉情樓,自己和歐陽少弦談事情時,慕容雨明明已經走了,她不可能知道這件事情的,除非,有人故意告訴她……
慕容雨靜聽片刻,确認四周無人,再次壓低聲音:“我聽說,陸皓文拿到了當年叛軍将領的名單,隐藏在朝中的叛軍和急于立功的大臣都在四處找他……”
王香雅無語望天,自己和歐陽少弦竭盡全力隐瞞的事情,還是被她知道了:“這件事情是誰告訴你的?”若是慕容雨因此出了事,歐陽少弦肯定會活剝了那人。
“是丞相府的大少爺謝輕翔!”王香雅的氣憤讓慕容雨不解:“他說的不對嗎?”
“對,他說的非常正确,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王香雅咬牙切齒:這件事情是機密,朝中大臣雖然知道,卻不敢告訴家眷,就是怕她們一不小心說露了嘴,會惹禍上身,謝輕翔倒好,對雨兒直言不諱,他就沒想過這件事情會給雨兒帶來多大的麻煩麽?
王香雅眼睛轉了轉:“雨兒,這件事情,你沒有告訴過其他人吧?”
慕容雨淡笑着搖了搖頭:“我分得清輕重,這種事情,怎麽敢四處嚷嚷!”
還好,還好!王香雅暗暗松了口氣,眸底浮上一絲無奈:“我還是今晚帶你去見歐陽少弦吧!”
“你不是說世子已經睡了麽?”歐陽少弦是楚宣王世子,性子高傲,不怎麽愛理人,若是打擾了他的清夢,他更加不會有好脾氣……
“咱們可以再叫醒他!”王香雅漫不經心的回答着,心中暗暗嘆氣:歐陽少弦今晚絕對不會睡覺的……
王香雅轉身欲走,慕容雨急聲叫住了她:“侯府被人監視着,咱們要找個無人注意的地方出去……”
“侯府被人監視了?”王香雅吃了一驚:“什麽時候的事?”
“很多天了。”慕容雨見怪不怪:“陸皓文是侯府的教書先生,那些想殺他或想找他的人,監視侯府尋他也不奇怪……”
“侯爺知道這件事情嗎?”慕容修能容忍別人監視他侯府所有人的一舉一動?
慕容雨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爹最近總是早出晚歸,有時甚至徹底不歸,不知在做些什麽……”
王香雅眼睛眨了眨,京城平靜的表面下掩藏着驚天的驚濤駭浪,不止慕容修,許多大臣都為了這件事情徹夜不歸……
王香雅縱身一躍,到了大樹的頂端,微微傾身,俯視侯府四周,十多條身影隐于各個角落中,豎耳聆聽着侯府的動靜,在夜色中閃亮的目光更是一眨不眨的緊盯着侯府的大門。
王香雅暗暗吃驚,侯府居然被這麽多勢力盯上了,今晚更要帶慕容雨去見歐陽少弦了,只有在歐陽少弦身邊,慕容雨才最安全……
将那些監視侯府之人的位置記牢,王香雅與慕容雨悄無聲息的出了侯府,去找歐陽少弦,走出一段距離後,慕容雨發現不對:“香雅,這不是去楚宣王府的路吧?”
王香雅淡淡答應一聲:“歐陽少弦不在楚宣王府,我們要找他,當然沒必要去王府!”
“世子不在王府,那他在哪裏?”歐陽少弦休息時都不回楚宣王府的嗎?
王香雅眸光閃了閃:“到了地方,你自然就會知道。”京城亂成這樣,歐陽少弦哪還有心情回府休息。
張姨娘讓吳氏在雲片糕中下毒,意在除去老夫人和馬姨娘的同時,再從慕容雨這裏騙十萬兩銀子,哪曾想,慕容雨一招妙計,讓慕容琳吃了有毒的糕點,被逼無奈之下,張姨娘只好将解藥交出救人。
陳太醫是請來了,可慕容琳和綠燕吃的雲片糕太多,毒素太強,子宮嚴重受損,需要長時間的用藥調理,能否恢複正常,還要看兩人的身體恢複狀況。
欠慕容雨的九萬兩銀子,還必須一文不少的還給她,這一次,張姨娘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夜深了,禦史府依舊燈火通明,張姨娘的大嫂,對她橫眉冷對:“玉蘭,不是我們不想幫你,只是,我們真的沒有銀子可拿了,你大哥這些年的積蓄早就給你了,衣服也都賣的差不多了,(被退回的衣服沒再拿回禦史府)這些首飾,都是我從娘家帶來,将來要留給玉菲做嫁妝的,你總不能讓我把這些都賣掉,讓玉菲不帶任何嫁妝,孤身一人進婆家吧。”那禦史府還不得被人恥笑死。
張姨娘揚揚唇,嘴角浮上一絲冷笑,真是會睜着眼睛說瞎話,首飾明明是現下最流行的樣式,八個月前,用自己給他們的銀子在寶齋行打造,哪裏是從什麽娘家帶來的,還有大哥,他做了三年官,每月一百兩月俸,三年才只有五百兩銀子的積蓄麽……
“大嫂,我也是被逼的走投無路了,你一定要幫我度過眼前的難關,玉菲出嫁時,我一定會将這些首飾全都贖回來,再送玉菲一份大禮……”自己身無分文,寄人籬下,不是争強好勝的時候,先湊足銀子,還給慕容雨,平息了這件事情再說。
張夫人暗暗撇嘴,被趕出夫家的下堂婦而已,哪還有能力贖首飾,送大禮:“玉蘭,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被休棄回府,成衣鋪也關了門,沒有任何收入,禦史府入不敷出,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也需要吃飯穿衣,萬一哪天,府裏沒有銀子周轉了,我可以賣掉幾件首飾支撐……”
張夫人的推三阻四,讓張姨娘胸中強壓的怒火蹭的竄了起來:“大嫂,這些年,我可是沒少往禦史府拿銀子,說句不好聽的,你現在身上穿的衣服,和戴的首飾,都是用我給的銀子買的,現在我落難了,需要你們幫助了,你們不但不幫忙,還準備落井下石,你們的良心讓狗吃了?”
張夫人望望身上的衣服,再摸摸頭上貴重的首飾,有些心虛,卻故做鎮定:“玉蘭,少在這裏居功,你拿來的銀子,我們可是一文都沒看到……”自己是從婆婆禦史夫人手中接銀子的,從未直接從張玉蘭手中拿過。
張姨娘氣的咬牙切齒,自己的銀子都是直接給母親的,的确沒有給過她們,不過,她們都是心知肚明的,自己每次來,她們都熱情招待,高興的合不攏嘴,可是現在,她們見自己,如見瘟疫,避如蛇蠍:
“你們從母親手中拿的銀子,都是我給的,這些年,你們已經花了我七、八萬兩銀子了,我有重要事情,要回一些不可以嗎?若是你還不信,我去将母親叫來做證……”若非因為這裏是禦史府,張姨娘早就沖上去打她幾個耳光了,一群只知道貪財的自私鬼。
“不必叫了,母親已經歇下了!”張姨娘的大哥張元華邁步走了進來,面色陰沉:“玉蘭,之間我們的确受過你的恩惠,可現在,你即便是想要回報,也要考慮考慮我們的承受能力,不能一味的只知索取……”
被侯府休棄的下堂婦而已,榨不出多少油水了,張元華也就不再對她客氣,尤其是,張玉蘭拿禦史夫人壓他們一事,讓張元華十分惱火,不就用了你點銀子麽,值得這麽窮追不舍,你無處可去,我們收留你,供你吃,供你住,還沒收你銀子呢。
“玉蘭,你四處看看,為了幫你籌銀子,咱們禦史府能換錢的東西基本都賣了,所到之處,空蕩蕩的,沒有幾件像樣的東西點綴,哪裏還有半點禦史府應有的樣子,你大嫂僅剩的這些首飾,是為維持家用,若是再被你拿了去,咱們一府的人就要在大年夜裏去讨飯了……”
“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張姨娘咬了咬嘴唇,強忍下怒氣:“事發突然,我實在想不到其他辦法了,想讓你們借我些銀子救救急,我很快就會還給你們的……”
這些娘家人,一個個全都是勢利眼,過河拆橋的白眼狼,若将來自己有幸再回侯府,絕不會讓他們好過。
張元華心中不屑輕哼,身無分文,又是個被趕出夫家的女人,拿什麽還自己銀子:“這樣吧,我再和父親商量商量,盡量給你多湊些銀子出來……”
“多謝大哥!”夜色漸深,張元華和張夫人明顯有話要說,張姨娘識趣的沒再多留,告辭回了自己房間。
确認張姨娘已走遠,張夫人急聲詢問:“夫君,你真的打算拿銀子給她?”現在的張玉蘭,窮困潦倒,自顧不瑕,給她的銀子,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張元華奸詐的笑笑:“騙她的,若我不這麽說,她怎麽會離開。”自己才不會将白花花的銀子平白無故的丢進水裏。
張夫人燦爛的笑着,随即擔憂道:“可騙得了初一,騙不過十五,看她的樣子,很急着用銀子,你必須盡快給她答複,否則,她絕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天天來這裏煩咱們……”
張無華揉了揉額頭:“她再來你就稱病,閉門謝客,量她也不敢硬闖進來……”玉蘭前幾年在侯府過的十分風光,自己還打算再沾她幾年光呢,如曾想她這麽沒用,突然之間就被休棄出府了,沾光自己是不指望了,只要別連累到自己就行。
張夫人服侍張元華寬衣,躺在床上,輕輕嘆了口氣:“玉蘭已被休棄,回不了侯府了,以後怕是要長住在禦史府,她是娘的親生女兒,也就是禦史府的千金小姐,不幹活不說,還得專門找幾名丫鬟,嬷嬷的來服侍她,這裏裏外外,又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張元華微閉着眼睛:“有沒有辦法減去這種開銷?”多一個人,就多一張嘴,多一份開銷,自己能用的銀子,就少了一份,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張夫人搖搖頭,玩笑道:“除非玉蘭回侯府或另嫁……”
張元華猛然睜開了眼睛,眼底閃閃發光:“回侯府是不太可能了,不過,另嫁的确不錯!”
玉蘭雖然三十歲了,可長年生活在侯府,保養的很好,看上去,非常年輕,再加上又有自己這禦史府做後盾,像侯府這樣的高門貴族,她鐵定是嫁不進去,但找個像樣的婆家,小事一樁,就算做不了正室,給一些富商做繼室或姨娘妾室,也是很不錯的選擇。..
禦史府少了她這張嘴,節省一份開銷的同時,自己還可以拿到一份彩禮錢,真是一舉兩得。
張元華将張姨娘的人生重新規劃時,門外傳來丫鬟禀報:“大少爺,老爺請您去書房。”
書房裏燭光閃爍,亮如白晝,張禦史坐在桌前,拿着一封信件沉思,輕輕的敲門聲過後,張元華推門走了進來:“爹,您找我。”
張禦史收回思緒答應一聲:“過來看看這封信。”
張元華走上前,接過信件快速浏覽,面容越來越凝重:“上面寫的可是真的?”
張禦史站起身,面色沉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今晚是最後的期限,若是再拿不到陸皓文手中的東西,就殺了他滅口!”他一死,那東西自然也就下落不明了。
輕輕嘆了口氣,張禦史冷冷開口,語氣不悅:“玉菲居然也未能從陸皓文那裏套出事情真相……”
張元華臉一紅:“陸皓文那小子,軟硬不吃,更不近女色,玉玲,玉棋,玉菲三人輪番上陣,都未能從他口中打探到一絲一毫有用的事情……”
三年前的叛亂非同小可,平息後,皇帝為穩固朝政,沒有過多的追究,可是現在,國泰民安,國力也蒸蒸日上,皇上已經想起要清理清理朝堂了。
一開始,許多人和張禦史一樣,對陸皓文手中那份叛軍名單持觀望态度,因為他們不相信,這麽重要的東西,會落在一名窮書生手中,萬一這只是皇上用來引叛軍上鈎的計策呢?
可随着時間的推移,京城的局勢越來越不受控制,陸皓文手中的名單,也變的非常撲朔迷離,張禦史命張玉菲三姐妹引誘陸皓文均未成功,當他想再進一步打探時,陸皓文居然失蹤了。
于是,原本懷疑的态度,突然間正了起來,大多數人相信陸皓文手中的确有那份名單,京城的各方勢力為了尋陸皓文,全部出動,京城明着繁華,暗中大亂。
張元華眸光閃了閃:“爹,現在我們要怎麽做?”如果這是皇上引誘叛軍的手段,他們自然要置身事外……
張禦史的眸光越凝越深:“已經有人耐不住性子想要動手了,你也帶人過去,然後再……”張禦史壓低了聲音,将事情細細交待,張元華聽的連連點頭自信滿滿道:“爹放心,我一定會順利完成此事。”立下大功,禦史府一定又可以連升幾級!
慕容雨随王香雅走了一柱香後,來到一座建築前,望着眼前熟悉的角角棱棱,慕容雨目光閃了閃:“世子在醉情樓!”
“沒錯。”王香雅答應着,快步向醉情樓內走去:“我也不瞞你了,醉情樓是歐陽少弦開的,除了賺錢外,還收集各種消息……”酒樓裏客人多,上至達官貴族,下至三教九流的人都會來用膳,喝多了酒,心裏就藏不住話,所有秘密也就瞞不住了……
“少弦世子一直都在這裏休息嗎?”他怎麽不回王府?
王香雅嘆口氣:“以前他是在王府休息的,可最近事情多,他忙,哪還有空閑回去休息……”
兩人說着話,不知不覺間,來到了最頂層那間雅間前,不必任何人通報,王香雅直接推門走了進去:“歐陽少弦,有人來看你了!”
立于窗前的歐陽少弦轉過身,望着慕容雨明媚的臉龐,心中喜悅的同時,又有些不太相信,目光怔了怔:“你怎麽來了這裏?”
“當然是有事,才來這裏找你的。”王香雅替慕容雨答了話,眸光閃了閃:“你們慢慢聊,我有事,先出去一下。”王香雅擺擺手,屋裏的侍衛們也都識趣的退了出去,整個房間只剩下慕容雨和歐陽少弦兩個人。
“找我什麽事?”歐陽少弦自窗邊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慕容雨有事找他,不是專門來看他,他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不過,看到她,他緊繃了許多天的神經卻是莫名的放松了下來,整個人輕松許多。
慕容雨坐到了歐陽少弦對面,兩人之間隔着一張桌子:“我想知道,京城的局勢,到底是怎麽回事?”
歐陽少弦拿茶杯的動作頓了頓:“局勢很亂,不是哪個人能掌控的了的……”自己叮囑過多少遍,不能讓雨兒知道這件事情,王香雅居然将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
“那亂到什麽程度了?”慕容雨問的小心翼翼。
“亂到了極致,最近幾天應該會平靜下來。”只是不知,平靜後的京城,會是什麽樣子……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陸皓文手中,真的有那份名單嗎?”
歐陽少弦搖搖頭:“只是聽說,無人知道!”
“如果陸皓文手中真有那份名單,他的下場會怎麽樣?”
歐陽少弦擡頭望向慕容雨:“叛軍會暗殺他,即便他僥幸存活,進到皇宮,皇上也會怪罪他沒早些将名單交上去,下場,好不到哪裏……你來找我,是為打探陸皓文的事情?”歐陽少弦的聲音略帶薄怒。
“不全是,侯府被人監視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別人的掌握中,我不喜歡這種被人窺視的感覺,就來問問世子,這種情況什麽時候能結束,至于陸皓文,是侯府的教書先生,與侯府也算有些關聯,這次,京城大亂,也是因他引起的,我便随口問問……”
聽歐陽少弦的語氣,好像很讨厭陸皓文,慕容雨便把他說的無關緊要,以免再給陸皓文惹上麻煩。
原來如此。歐陽少弦松了口氣,嘴角微微上揚,望向慕容雨的目光,多了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敲門聲響起,一名侍衛推門走了進來,小心的對歐陽少弦耳語幾句,歐陽少弦目光閃了閃,擺手讓侍衛退下,擡頭望向慕容雨,目光凜然:“想知道事情真相嗎?”
慕容雨點點頭,這件事情困擾了她大半個月了,她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真相。
“跟我來。”歐陽少弦走到慕容雨面前,握着她的手腕快速向外走去,撲朔迷離的事情,終于要浮出水面了……
大街上到處都是巡邏的侍衛,坐馬車很快就會被發現,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出了醉情樓,躲過那些侍衛,以腳代步,一路急奔,歐陽少弦行走的速度很快,慕容雨根本跟不上,不過所幸,他抓着她的手腕,等于是帶着她走,她倒是輕松許多。
慕容雨雖被歐陽少弦帶着,可一直急走,也将她累的氣喘籲籲,歐陽少弦停下腳步,望望因為急走,小臉通紅,急促喘息的慕容雨:“休息一下吧。”
“不必,我們還是快些趕路,等到了地方再休息不遲。”慕容雨知道事态很嚴重,時間緊迫,不容耽擱,否則,歐陽少弦的速度也不會這麽快。
“可你累成這個樣子,哪還能再趕路。”慕容雨的武功還算不錯,但與歐陽少弦根本沒法比,再加上她又是女子,歐陽少弦的步伐,她當然跟不上。
“我習武有段時間了,身體沒那麽差的,可以繼續……”腳下一輕,慕容雨瞬間懸空,驚呼聲還未出口,她已被歐陽少弦橫抱在懷中。
“世……世子……”男女授受不親,歐陽少弦怎麽都不避諱。
第一次與一名男子如此接觸,慕容雨很不習慣,想掙紮下來,可歐陽少弦的大手力道适中的控制着她,她動不了半分。
“這樣我們的速度可以加快一些。”話落,歐陽少弦已淩空飛起,抱着慕容雨快速向前奔,溫香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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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