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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很快到來的。

第二天,慕容雨起床梳洗後,還未用膳,大掌櫃已拿着六萬兩的銀票前來奉還:“大小姐,這期限到,小的們欠的銀子也還上了,您看……”

“放心,我說話算話,銀兩對起來了,我當然不會再為難各位掌櫃!”慕容雨微微笑着:“今年,各個鋪子都盈利不錯,掌櫃們管理有方,過年時,每人多發五十兩銀子做為獎勵,夥計們,就每人發十兩吧!”

“多謝大小姐!”五十兩銀子雖然不算多,但畢竟是白給的,有這比額外收入,掌櫃們當然開心。

“掌櫃不必客氣,這是你們應得的。”慕容雨追回所貪銀子,肯定讓他們人心驚惶,這次發銀子,是為安撫掌櫃們的心,只有心定下來了,他們才會更加賣力的做生意:“我不是小氣的人,有錢大家一起賺,如果明年盈利多,你們得到的獎勵會更多!”

“小的代所有鋪子的掌櫃和夥計多謝大小姐!”原本掌櫃們還以為,慕容雨會扣他們幾月到一年的月俸做為懲罰,哪曾想,她不但沒罰,還獎賞了,掌櫃們開心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馬上就要過年了,鋪子裏的生意相對淡了下來,若是無事,就多為家裏備些年貨……”慕容雨又叮囑了一些事情,掌櫃一一應下,表了一番忠心後,千恩萬謝的走了。

望着手中貨真價實的銀票,慕容雨眼眸微沉,禦史府已經大亂,自顧不瑕,只憑張姨娘的本事,不可能籌到這麽多銀兩的:“莊嬷嬷,命人暗中查查,張姨娘這些銀票是從哪裏來的。”

再過幾天,就到除夕新年,高門貴族之間,也相互贈送禮物,慕容雨雖居于煙雨閣,卻也知道前來送禮的人來了一批又一批,當然了,侯府送出的禮物,也是一批跟着一批去。

年底雖忙,但向老夫人問安一事不能間斷,用過早膳,慕容雨扶着琴兒的手前往松壽堂。

陸皓文搬來侯府後,曾和馬重舟較量過一次文采,最後的結果,當然是以馬重舟的慘敗而歸,從那之後,馬重舟看慕容雨的眼神,不再那麽直接了,每次在松壽堂遇到他,他總是自慚形穢般低垂着頭,目光望向地面,不知在想什麽,有時悄悄擡頭望望慕容雨,目光黯淡,很快又低下頭去。

陸皓文雖是寒門學子,但他揚州才子之稱,并非浪得虛名,相貌出衆,氣質不俗,馬重舟只是一個無名小卒,自然是比不上陸皓文的。

慕容雨來到松壽堂時,楊氏等人早就到了,雷氏望了望自己低着頭,一言不發的兒子,心中直罵他窩囊,真是個扶不起的阿鬥。

慕容雨剛和老夫人說了幾句話,門外丫鬟禀報:“老夫人,洛陽王世子來了。”

老夫人笑逐顏開:“快請!”

簾子打開,歐陽寒風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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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氏,雷氏,馬重舟都是第一次見到皇室之人,不免有些緊張,望着歐陽寒風俊美的容顏,高貴溫和的氣質,楊氏和雷氏連連贊嘆,不愧是皇室之人,相貌,氣質皆與衆不同,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裏,就讓人無法忽視……

反觀馬重舟,自慚形穢的快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了,見到陸皓文後,他已經覺得自己矮了一截,如今,面對耀眼的歐陽寒風,他覺得自己低微如地上的塵土,只能做為一名卑微者,遠遠的仰視着……

“老夫人,祖母知道您喜歡花,特意命我送盆過來,給您觀賞。”話落,幾名丫鬟擡着兩盆花走了進來,剎那間,閃閃發光的花,耀花了衆人的眼。

一盆是金色海棠,由于數量稀少,價值連城,整個清頌也不過五盆,另一盆則是玉珊瑚,橘黃色的玉外表,散發着點點亮光,看的楊氏和雷氏連連咂舌,只一盆花,足夠吃上一輩子了吧,皇室的人,真有錢。

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金色海棠是她尋了許久的花,卻一直沒有找到,沒想到歐陽寒風居然給她送來了,心中對他的印象,更好了幾分……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歐陽寒風的确聰明,送禮投其所好,對老夫人來說,送這盆金色海棠給她,比送其他貴重東西好上百倍……

“玉珊瑚的顏色适合年齡女子,放在我老太婆這裏,有些浪費了。”老夫人的目光在慕容雨和歐陽寒風身上來回轉了轉,笑道:“雨兒,玉珊瑚就送你吧……”

“煙雨閣的布局、擺設,早就定好了,玉珊瑚,我要放在哪裏?”這麽好的東西,總不能送進倉庫裏蒙塵吧。慕容雨是想以沒地方放為由,拒收玉珊瑚。

老夫人不知是沒聽出來,還是什麽其他原因,擺擺手,不以為然道:“玉珊瑚的顏色很暖,有助睡眠,你把它放在內室就好了……”

歐陽寒風的目光頻頻望向慕容雨,欲言又止,老夫人偷偷笑笑:“雨兒,寒風,外面天氣很好,你們年輕人,就出去走走吧,不必悶在屋子裏,陪我這個老婆子……”

知道老夫人又想撮合自己和歐陽寒風,慕容雨也懶得和她争辯,屋子裏的楊氏,雷氏和馬重舟,讓她看着很不舒服,還是出去走走,透透氣的好。

慕容雨和歐陽寒風走後,雷氏也拉着馬重舟告辭:“馬上過年了,我還有許多事情處理,老夫人和娘聊聊吧!”

“雷氏真是賢惠,将所有事情打理的井井有條,不必你操心!”老夫人羨慕的望了楊氏一眼,輕輕嘆了口氣:“哪像我,這麽大歲數了,還要忙碌的沒早沒晚……”

楊氏不自然的笑笑:“老夫人也不差,侯爺位高權重,孫女又美麗,孝順……”

話題一轉,楊氏試探道:“剛才那位世子,看大小姐的眼神,好像不太一樣……”

老夫人笑笑:“寒風喜歡雨兒,戀人之間的眼神,當然和看別人的不一樣……”

“恭喜老夫人,孫女就要做世子妃了,将來可是王妃啊……”楊氏說着客套話,心中暗道,慕容雨果然是要嫁入皇室的,自己一定得提醒提醒雷氏的重舟,千萬不要得罪了皇室的人,否則,絕對死無葬身之地……

出了松壽堂,望着慕容雨和歐陽寒風漸漸遠去的背影,雷氏氣的牙癢,一巴掌拍到了馬重舟頭上:“你這個沒出息的東西,再不看緊點慕容雨,她就要跟別人跑了……”那盆玉珊瑚,價值連城啊,若是放在自己房間,晚上肯定睡的香。

“娘,歐陽寒風是世子,将來的王爺,我只是一名窮書生,無權無勢,拿什麽和他争……”聲音中說不出的委屈與無奈,他在雲南時,相貌還算不錯,許多小姐見到他,都含羞帶怯,他當時以為,自己非常出衆,天下的女子,随他選,随他挑。

可到了京城,見到陸皓文,再看到歐陽寒風,他那積累了多年的自信,瞬間消失無蹤,自己連他們的一半都比不上,還怎麽搶慕容雨……

雷氏恨鐵不成鋼般狠狠瞪了馬重舟一眼:“明的當然搶不過,咱們只能來暗的!”不管雷氏承不承認,自己的兒子與那歐陽寒風,真的不能相提并論,若她是慕容雨,絕對會選歐陽寒風,馬重舟半點希望都沒有……

“打起精神來,別那麽沒出息,娘一定會想到辦法幫你的!”侯府戒備森嚴,慕容雨走到哪裏,又都有大批的丫鬟跟着,想找算計她的機會,真的是不太容易,自己需要好好想想……

慕容雨和歐陽寒風出了院落,一路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大多數時間,都是歐陽寒風在問,慕容雨回答。

和歐陽寒風走在一起,慕容雨只覺很沉悶、無聊,他們兩人之間,找不到共同的話題:“洛陽王爺的傷勢如何了?”

洛陽王回來後,歐陽寒風來過侯府兩三次,老夫人和慕容修早就問過了這些事情,可慕容雨實在不想回答歐陽寒風那無聊的問題了,便自己找話題。

歐陽寒風輕輕笑笑:“已經沒什麽大礙了,休息一段時間,就會完全恢複。”

“王爺怎麽會在雲南遇刺呢,是那裏民心不安定嗎?”慕容雨旁敲側擊。

“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太清楚,父王只說他在雲南辦事時,遇到不明刺客,極有可能是叛軍……”

慕容雨無奈嘆氣,歐陽寒風和許多貴族公子一樣,對國家大事,根本就不關心,他真的被洛陽王妃給教成白紙了,凡事,居然分不清孰輕孰重,在他心裏,叛軍的出現,可能都比不上喝酒、吃飯重要……

“大小姐,世子!”伴随着熟悉的輕喚,陸皓文慢步走了過來,英俊的臉上,洋溢着舒心的笑容,經過府醫的醫治,他的傷已基本痊愈:“你們是要出門嗎?”

“随便走走,陸先生想出門?”侯府外對陸皓文來說,危機四伏,他還是呆在府中安全些。

“在府中住的時間長了,感覺有些悶,打算出去走走,大小姐,世子要不要一起?”若是陸皓文獨自一人出門,肯定會出事,可如果加上兩人同行,出事的可能性相對小了許多。

“好啊,馬上過年了,街上肯定很熱鬧,一起出去走走吧。”看歐陽寒風的意思,也想到外面走動走動,自己就如他所願。

侯府人多,歐陽寒風不方便向慕容雨表達愛慕之意,想單獨和她出去走走,談談心,哪曾想,陸皓文憑空冒了出來,要和兩人一起出門,事情是慕容雨親口答應的,歐陽寒風不能拒絕,心中十分郁悶,言不由衷的回答着:“一起出去走走吧!”

“陸公子會一直在侯府教書嗎?”緩步行走着,歐陽寒風和陸皓文一左一右的走在慕容雨兩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

“陸先生會教到明年科舉,中舉後就會停課……”這句話陸皓文說有些自大,慕容雨便代他回答了。

陸皓文笑笑,謙虛着:“清頌人才倍出,我能不能中舉,還是未知……”

“以陸先生的才華,中舉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慕容雨并沒有誇大其詞,李向東才華不及陸皓文,都能高中狀元,陸皓文又怎會落第。

突然,幾道身影從旁邊的巷子裏竄出,二話不說,抓住陸皓文痛打起來,陸皓文只是文弱書生,原來的傷勢還未完全康複,被他們打的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慕容雨和歐陽寒風都驚了驚,慕容雨最先反應過來:“你們幹什麽,快住手,再打我就喊人了……”

那幾名地痞不為所動,繼續打人,慕容雨眸光一寒,正欲上前救人,歐陽寒風搶先出了手,幾招過後,地痞全被打開,臨走前,他們留下話:“陸皓文,我們看你不順眼,以後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有本事,你躲在侯府別出來……”

陸皓文倒在地上,舊傷再加新傷,眸底閃過一絲無奈的苦笑,他以為有人跟着,別人就不敢再打他,哪曾想……

對面,一輛馬車行了過來,簾子打開,慕容修從車上走了下來,面色非常難看。

“爹。”慕容雨迎了上去:“您臉色不太好,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慕容修這麽凝重的面容,慕容雨還是第一次見。

慕容修望望受傷的陸皓文,重重的嘆了口氣,将一個小冊子向慕容雨手中一塞:“自己看吧。”

慕容雨疑惑不解的打開冊子,快速浏覽着,這是一本彈劾慕容修用人不當的奏折,上書:陸皓文品性惡劣,趨炎附勢,攀附權貴,更撒下彌天大謊,捏造莫須有的叛軍名單,害京城險些大亂,此等急功進利,卑鄙無恥之人,不配為人師,更不配為國效力,應取消其科舉資格,遣回原籍,永世不得錄用……

忠勇侯慕容修,聘陸皓文為侯府先生,為其提供了撒謊平臺與便利,使共謊言更具說服力,身為忠勇侯,卻如此識人不清,害國家險些遭難,民不聊生,理應重重懲罰……

097 世子夜闖大小姐閨房

折子洋洋灑灑寫了幾頁,用詞精練,字字珠玑,全都在批判陸皓文的品性如何惡劣,以及慕容修如何的眼睛昏花,識人不清,給清頌帶來多麽大的危害,只字不提假名單揪出四名叛軍之事。..

慕容雨雪眸微眯,京城到處都有人重打甚至想殺陸皓文,忠勇侯府是他唯一的庇護之所,這上彈劾奏折之人,分明是在逼慕容修将陸皓文趕出侯府。

陸皓文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地痞又時時在外等着他自投羅網,若他離開侯府,只有死路一條:“爹,這奏折是……”

誰寫的三字尚未說出,卻見陸皓文站在她側前方,嘴角噙着苦澀無奈的笑,眼眸中閃着傷心與絕望,顯然折子上的內容他已經看到了:“侯爺,大小姐,對不起,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轉過身,陸皓文頭也不回的大步向前走去。

“陸先生,你去哪裏?”慕容雨不知道是什麽人這麽恨陸皓文,一定要置他于死地不可,卻知道,陸皓文暫時不能離開侯府,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他們是沖着我來的,我不能再住在侯府,連累侯爺和大小姐……”陸皓文頭也不回的回答着,聲音堅定卻苦澀,他們居然連一條生路都不肯給自己,罷了,或許這就是自己的命,一切順其自然吧。

“陸先生,你等等!”慕容雨急步追了上去,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地痞們更會毫無顧及的打人,陸皓文現在離開侯府,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陸皓文行走的速度很快,慕容雨跑到拐角處,才追上他,正欲勸他回去,只聽“嗖”的一聲,一支利箭擦着陸皓文的衣角劃過,将他的衣服射開一條大口子……

“小心!”慕容雨拉着陸皓文快速躲藏:“嗖嗖嗖!”數枚利箭自外面的路上射來,自兩人身側不停劃過,重重的釘在不遠處的牆體上……

“雨兒!”歐陽寒風驚呼一聲,修長的身影瞬間來到慕容雨和陸皓文面前,手腕輕翻,渾厚的內力将射來的利箭全部反射了回去,幾聲慘叫過後,一切歸于平靜,羽箭也停止了射擊。

“陸皓文,你究竟得罪了什麽人?”歐陽寒風一向溫和的眸底居然燃燒着濃濃的怒火:“你險些連累雨兒受傷知不知道?”

“對不起!”陸皓文低垂着頭,除了這三個字,他不知道自己還有資格說些什麽。

“世子,事情與陸先生無關!”慕容雨回頭望望,慕容修早就回了侯府,只怕剛才的一幕,他都沒有看到。

“是陸皓文闖了禍,被人追殺,羽箭才險些射到你身上,事情怎麽可能與他無關?”望着慕容雨清靈的目光,歐陽寒風到了嘴邊的責備之言硬是沒有說出口,千言萬語,只化為一聲重重的嘆息:若有一天,雨兒也能與自己這般同甘共苦,該有多好。

望着陸皓文單薄的身影,慕容雨暗暗嘆了口氣:“陸先生,我知道你不想連累我和爹,但是,你現在離開,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陸皓文擡頭望向天際,眸光黯淡:“我住在侯府,才害侯爺會被彈劾,大小姐險些被箭射到,我是個不祥之人,只有我離開,侯府才會恢複平靜……”

慕容雨眸光微沉:“為了取先生性命,那些不明人士居然連暗殺這種方法都用上了,可見是非常恨先生的,若先生現在離開,正好給了他們殺你的可趁之機,到時,先生曝屍荒野,他們舉杯歡慶,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人活一世,死得其所,才算沒有白來世上走一遭,那些卑鄙無恥之人想讓先生死,先生就一定得好好活着,活出自己的精彩,絕不能遂了他們的願……”

“大小姐可有良策?”如果有機會活,誰願意死啊。

“先生暫時再在侯府住兩天,我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辦法,保全侯府和先生!”慕容雨鄭重承諾着,目光堅定,讓人不知不覺間,選擇相信她的話。

“多謝大小姐!”陸皓文沉下的眼中,淚光閃動,在這種時候,還願意出手幫他的,也只有慕容雨了。

除夕,合家團圓,一大早,慕容琳和綠燕便被放了出來,綠燕是丫鬟,憑借着高超的泡茶技術,在松壽堂讨老夫人歡心,慕容琳則回了月琳閣,頤氣橫事的指揮着丫鬟,嬷嬷們擺這放那。

得知張姨娘被休棄回府,慕容琳撇撇嘴,沒有太大的反應:她把自己的漂亮衣服和漂亮首飾都拿去賣了,休棄回府,就當是給她的一個小小教訓,等哪天,她給自己認了錯,自己就讓祖母赦免她回府……

望望衣櫃中,只有新做的那幾件衣服,再看看首飾盒裏,那有數的幾件首飾,慕容琳鼻子一酸,眼淚險些掉下來,自己這個新年,過的真是窮酸。

自己還打算初一天亮後,約世子去街上游玩,這些個寒酸的衣服,首飾穿戴在身上,顯示不出自己的清純可愛不說,還給自己的身份掉價不少,世子肯定會看不起自己的,嗚嗚嗚……

“這對金穗好漂亮,挂在這裏,整個房間增色不少……”一小丫鬟驚呼着,将金穗從盒中取出:“大小姐那裏也有一對,不過,樣式和這個不太一樣……”

慕容雨,自己怎麽把她給忘記了!慕容琳眼睛一亮,停止自憐自艾,慕容雨有十二間鋪子,每年盈利不少,她的漂亮衣服和首飾,多的數不清,自己這做妹妹的,向她借幾件首飾戴,借幾身衣服穿,她哪有拒絕的理由……

慕容雨只比自己大半年,身高,體形都和自己非常相似,她的衣服,自己穿着肯定剛剛好,當然了,自己才不穿她已經穿過的衣服,她前段時間與自己一同做了幾件新衣服,應該還沒有穿,自己就借那幾件來穿穿。

慕容雨是嫡女,衣服上點綴着名貴的鑽,瑪瑙,寶石,哪像自己的衣服,只弄點極小的碎鑽和流蘇了事,還有首飾,慕容雨的首飾,皆是上品,比自己的貴重多了,自己一次性的多借幾件,輪着戴戴,至于戴過後嘛,當然就是自己的了……

若自己穿戴名貴,氣質清新,可愛,世子一定會喜歡自己的。慕容琳憧憬着将來的美好生活,不知不覺間,來到了煙雨閣,幾名粗使嬷嬷正在門口守着,慕容琳理也沒理她們,徑直向院內走去。

“二小姐!”慕容琳正欲踏入院門,被粗使嬷嬷伸手攔了下來:“您來煙雨閣,可是有事?”

慕容琳狠狠瞪了嬷嬷們一眼:“廢話,沒事我來煙雨閣幹嘛,姐姐在裏邊吧,不用引領了,我自己進去就行……”

粗使嬷嬷胳膊一伸,再次擋住了慕容琳的去路:“二小姐,大小姐不在內室,出府了。”

慕容琳不以為然:“那我進去等她!”

“大小姐走前吩咐,她不在這裏,不能放別人進院子……”

“混賬,我是侯府二小姐,慕容雨的妹妹,怎麽能算是別人!”慕容琳對着嬷嬷們怒吼:“快給我閃開,否則,我就去告訴祖母,欺負主子,打你們一百大板……”

“二小姐,奴婢都是在煙雨閣當差的,若違了大小姐的意思,奴婢會被趕出侯府的……”粗使嬷嬷壓低了聲音,卻沒有放行。

“你們的意思,一百大板比趕出侯府罰的輕對吧!”慕容琳怒氣沖天:“我現在就是告訴祖母,你們欺主!”

這些死奴才,不給她們點教訓,她們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居然敢阻攔自己,真是膽大包天!一甩衣袖,慕容琳轉過身,快步向松壽堂跑去。

剛跑出幾步,迎面走來一道熟悉的身影,慕容琳輕緩腳步,眼睛眯了眯,邁步走了過去,嘲諷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陸先生,怎麽,被人逼的走投無路,到我們侯府來避難了!”

慕容修接到彈劾的折子後,心事重重,不到一天的時間,就被老夫人套出了真相,丫鬟,嬷嬷們又愛多嘴,一個時辰不到,慕容修因陸皓文被彈劾一事,傳遍了整個侯府。

陸皓文由人人尊敬的先生,變成了人人避而遠之的不祥之人,在侯府的身份十分尴尬,幾次想離開侯府,都被慕容雨勸了下來,她承諾會為他找到生路,勸他再多等幾天。

知道慕容雨是為他好,陸皓文感動的同時,呆在自己房間不出來,盡量少見人,避免給慕容雨惹麻煩。

今天是除夕,府中十分熱鬧,陸皓文實在太悶了,便出了房間,吹吹風,原本,他走的都是人少的偏僻小路,基本不會遇到人,哪曾想,不知不覺間,踏上了來煙雨閣的路,碰到了慕容琳。

“二小姐!”慕容琳的刁蠻,任性,陸皓文見識過許多次,不會與她多做計較。

“陸先生啊,不是我說你,你的命裏,真的帶煞。”慕容琳在粗使嬷嬷那裏受了挫,看到陸皓文,就将他當成了出氣筒:“你想想看,在揚州時,你克死父母雙親,獨自一人長大,來京城,進侯府教書後,侯府就沒安寧過,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雞飛狗跳一次。”

“這些都是小事,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現在,居然連累到我爹被人彈劾,侯府的風水好,祖宗保佑,我爹沒出什麽事,但難保哪天,風水突然用盡,克制不住你所帶的煞氣,到時,我們一家人都會跟着倒黴……”

陸皓文低垂着頭,一言不發,慕容琳以為他心虛,心中得意的同時,氣焰更加嚣張:“陸先生,您是孤兒,的确可憐,可也請你為我們侯府着想一下,我們上上下下,可是幾十近百的人啊,我們不想接二連三的有人出事倒黴……”

“爹爹忙的不可開交,姐姐一大早的也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還沒回來,但願他們不要出什麽事才好。”望望內疚的陸皓文,慕容琳故做無奈的嘆了口氣,緩步向前走去:“算了,爹爹,姐姐願意收留你,你就留下吧,我已經做好倒黴的準備了,只是可憐了祖母,這麽大年紀了,還要整日擔驚受怕的,不能安享晚年……”

慕容琳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陸皓文擡頭望向天空,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慕容琳說的沒錯,禍是自己闖的,自己不能恩将仇報,将自己的恩人也牽扯進來。

大小姐一早就不見蹤影,是為自己想辦法,找出路去了吧,除夕之日,她一名貴族小姐,本應該坐在家中,享受過年氣氛的,卻為了自己,抛頭露面,在外奔波,自己不能再連累她了……

将軍府王香雅閨房,慕容雨斜躺在貴妃榻上,透過窗子,望向天空中的白雲,目光有些焦急。

一只胖胖的小手伸到面前,手中端着一只冒着熱氣的茶杯,慕容雨心中一喜,直起身體,接過熱茶,來不及喝,急聲詢問着她想知道的問題:“你回來了,事情怎麽樣了?”

王香雅在桌邊坐下,搖搖頭:“陸皓文引出叛軍有功,卻也得罪了許多大臣,上書彈劾你父親的人,不管是不是幕後主謀,想讓陸皓文死無葬身之地卻是真的,如果他想活命,就不能繼續留在京城了……”

“皇上,對這件事,不管不問嗎?”慕容雨問的小心翼翼,慕容修被彈劾後,慕容雨就跑來找王香雅,想讓她幫忙探探皇上的意思,順便知道想殺陸皓文的是皇上,太子,還是其他大臣。

如果是皇上,太子對陸皓文起了殺心,慕容雨無力回天,可若是大臣想殺他,事情還有一線生機。

“皇上對所有大臣一視同仁,不會偏向哪個,更何況,陸皓文只是書生,還不算是臣,皇上絕不可能為他開特例,如果上書的大臣多了,皇上會采納他們的意見,讓陸皓文永世不得參加科舉!”

放眼整個清頌,才華高絕的才子多了去了,對皇上來說,多陸皓文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也不少。王香雅輕輕嘆口氣:“我還是那句話,如果陸皓文想活命,就離京城遠遠的,再也不要回來……”

“沒有其他的解決方法了嗎?”陸皓文空有一身才華,卻不能參加科舉,入朝為官,為國效力,真是浪費了,也是自己考慮不周,在皇上眼中,像陸皓文這樣的普通書生一抓一大把,皇上自然不會高看于他。..

王香雅搖搖頭:“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慕容雨心中暗暗嘆氣:“香雅,你再幫我個忙吧!”即便無力回天,也要盡盡自己的努力,給陸皓文做最好的安排。

離開将軍府,慕容雨坐車回去,望着張燈結彩的侯府,輕輕嘆氣:盡早将事實對陸皓文說吧,已經除夕,事情不能再拖,否則,對誰都不好。

陸皓文居住的小院偏僻,安靜,慕容雨來到院中時,不見陸皓文,幾名小丫鬟來來回回的忙碌着:“陸先生呢?”彈劾折子一事後,陸皓文一直閉門不出,丫鬟們也不會踏進這裏,現在,陸皓文出了院子,丫鬟來打掃收拾,真是稀奇。

“回大小姐,陸先生已經走了……”

“走了,走去哪裏了?”慕容雨又氣又急:自己明明說過,會為他找到生路的,他怎麽就等不急呢。

“回大小姐,奴婢不知……”小丫鬟态度謙卑,不像在撒謊。

慕容雨強忍着怒氣,轉過身,快步向外走去:“出府,去找陸皓文!”外面埋伏了那麽多想打他,殺他的人,他居然還敢獨自出府,真是氣死了,但願自己找到他時,他還有口氣在。

陸皓文出了侯府,昏昏噩噩的走在大街上,神情恍惚,除夕,人們都已經回家團圓去了,大街上空蕩蕩的,偶爾,身旁會走過一道急沖沖的身影。

陸皓文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順着一個方向,一直向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大街上再也看不到一個行人,耳邊不時的傳來小孩的撒嬌聲,大人的輕哄聲,以及熱鬧的鞭炮聲,陸皓文慢慢走着,苦笑:

幾年來,每年的大年夜,自己都是獨自一人度過,今年也不例外,不同的是,在揚州時,自己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陽光下,而現在,自己和過街的老鼠沒什麽區別,連享受陽光,都成了奢侈……

當地痞們從黑暗中走出,揮舞着拳頭狠狠打他時,陸皓文仿佛沒有知覺般,直直的站着,聽之任之。

被踢倒在地,幾只大腳狠狠向他身上招呼,他也毫無反應,趴在地上,睜着迷茫的眼睛望向前方,仿佛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嘴角鮮血溢出,他也不理會,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自己死了,就不會再連累別人,就可以了結所有痛苦,見到疼愛自己的父母了……

“砰砰砰!”身上的疼痛瞬間消失,侍衛與地痞打鬥的情景映入眼簾,陸皓文嘴角的苦澀更濃,有人來救自己了麽,自己的命還真大……

陸皓文強忍着疼痛,扶着牆,一點兒一點兒,慢慢站了起來,地痞全都被侍衛打跑,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身邊,陸皓文認得,這是忠勇侯府的馬車。

簾子打開,慕容雨走了下來。

傍晚的風,夾雜着蝕骨的冷意,瞬間穿透衣衫,滲入肌膚,慕容雨和陸皓文面對面站着,長時間的,沒有開口說話。

“對不起,我不該把你推薦給太子的!”如果那天,自己沒叫陸皓文進将軍府,現在的他,絕不會落到今天這種地步。

陸皓文揚揚嘴角,勉強扯出一絲苦笑:“事情不能怪你,身為寒門學子,能得太子賞識,是我們的榮幸,即便沒有大小姐的推薦,我也會想辦法接近他的……”被人利用,只能怕自己天真,沒有防人之心,怪不得別人。

“先生準備去哪裏?”京城,陸皓文不能再呆了,他又沒有考取到任何功名,如果聖旨下來,取消他的科考資格,并永世不得錄用,他會被遣回揚州,前提是,他能活到聖旨下的那天。

陸皓文擡頭望向天際:“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世事難料,将來的事情,誰說的準,自己有沒有命活着離開京城,還是未知。

“如果陸先生實在無處可去,就去邊關吧,我表哥謝輕揚,就是丞相府的嫡出二少爺,在邊關做将軍,你可以去投靠他!”慕容雨自袖中拿出一封信和一枚小巧的玉墜,遞向陸皓文:“信我已經寫好了,玉墜是信物,看到這些,他會留下你的!”

十多年來,陸皓文苦讀詩書,只想着一朝高中,入朝為官,哪曾想官途坎坷,他被禁止科考,即便回了揚州,也是窮書生一名,每天過着朝不保夕的日子,生活凄慘,倒不如去邊關歷練一番,如果運氣好了,還可做官。

當然了,陸皓文是一名文弱書生,手無縛雞之力,想讓他放棄多年的詩書,棄筆從戎,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望着慕容雨手中的信件、信物,陸皓文除了苦澀,就是苦笑,讀了十多年的書,就這麽放棄了,真的很可惜,可是,不放棄又能如何,自己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顫抖的手慢慢接過慕容雨手中的信和玉佩,陸皓文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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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