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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死在慕容琳的面前,萬箭穿心,只是想想,慕容琳就覺毛骨悚然,那麽多箭射在身上,肯定很痛。

“死了?”張姨娘驚呼一聲,随即,目露不屑:真是愚蠢,這才和慕容雨過了幾招,就死掉了,不堪一擊……

“娘,我帶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點和小菜,你多吃一些,補補身體吧!”慕容琳打開食盒,陣陣香氣彌漫,張姨娘感覺餓了。

接過食盒內的食物,張姨娘快速食用,好久沒吃到這麽美味的飯菜了,不經意間擡頭,望到慕容琳可憐兮兮的帶淚眼眸,張姨娘慢下了動作:“你來找我,可是有事?”

做牢兩年了,慕容琳是第二次來看她,第一次是她剛進大牢時,慕容琳帶着食物看她,有事相求,這一次,也是有事吧。

“嗚嗚嗚!”張姨娘一語戳中了慕容琳的傷心事:“馬姨娘設計我,讓我嫁給馬重舟,我不想嫁,世子,陸皓文他們都圍着慕容雨轉,不理我,我該怎麽辦啊?”

張姨娘掃了慕容琳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心機深重的女子,不是倒追男子,而是讓優秀的男子們争先恐後的追她,慕容雨做的很成功,而你,遠不如她!”

“那我要怎麽做才能趕上她,不,是超過她!”慕容琳恨道:“同樣是人,憑什麽她母親做正室,娘做妾室,如今,又同是侯府小姐,憑什麽她是嫡出,受盡優秀男子們的愛慕,而我卻是庶出,被那些優秀男子争相抛棄……”

張姨娘不悅道:“你的心機還不成熟,根本不是慕容雨的對手!”馬鳳梨那個心機深重的女人都敗在慕容雨手上了,琳兒又怎能敵得過慕容雨。

“那娘教教我,應該怎麽做,我才不要嫁給那個廢人馬重舟!”讓許多優秀男子競相追求,可是她的畢生夢想!

醉情樓雅間,慕容雨将絲帕遞給歐陽少弦:“這上面沾了歐陽寒風的藥,可讓太醫檢查一下,裏面究竟是些什麽成份,我總覺得,那股味道十分怪異。”陳太醫親自診治的病情,開的藥,不會有疑,不過,藥是死的,人是活的,萬一丫鬟們在熬藥時,放些其他東西進去,外人也不知道。

歐陽少弦打開絲帕,白色的底面上,現出淡淡血紅,一股難聞的氣味漸漸飄散。

“藥涼後怎麽是紅色的?”慕容雨驚呼:“藥中有血,還是有藥材泛血色?”

歐陽少弦包好絲帕,目光凝重:“別急,拿給太醫檢驗後就會知道!”

“我還拿了這個。”慕容雨從衣袖中拿出一小朵有着血紅脈絡的鳶尾花:“洛陽王妃說這是火燒鳶尾,以鮮血來養,七七四十九天後,花朵就會完全變成紅色……”

“她想殺了你,以你的血養花!”歐陽少弦的眸底寒意迸射。

“你怎麽知道?”花房裏的驚險,慕容雨還未曾對歐陽少弦或王香雅提過。

“這也是苗疆蠱術!”歐陽少弦收起火燒鳶尾,目光淩厲:“以後無事就留在忠勇侯府,洛陽王妃之事未解決前,不要再随意出府!”

“洛陽王妃很聰明,也很狡猾,咱們的計策能成功嗎?”洛陽王妃的小心謹慎,心思歹毒,慕容雨算是領教到了。

“放心,正因為洛陽王妃聰明,她才更加不能容忍知道她秘密的人存活于世!”花房裏的驚險,歐陽少弦沒有看到,卻也能想象的到,一向自信,毫無畏懼的他,居然無端的生出害怕,如果王香雅沒有及時趕到,雨兒肯定遭了毒手,他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想到慕容雨被設計後會成為什麽樣子,歐陽少弦氣憤忍,怒氣翻騰,居然敢打雨兒的主意,洛陽王妃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雨兒,告訴你個好消息!”王香雅推門走了進來,眸底閃着難以名狀的,詭異喜悅:“你讓牙婆找來對付宇文明的人,已經來到清頌!”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照在湖面上,碧波蕩漾,折射出點點金光,遠遠的,一葉小舟飄來,舟上的女子,美麗,大方,清新可人,手持一柄美麗的油紙傘,傘上畫的白色為底,大朵紅色牡丹花的水墨畫襯的女子更加美麗,出塵,淡淡的笑容,比午後的陽光還要迷人,微風輕起,女子緋色的衣衫随風飄飛,迷了衆多少年兒郎的眼睛。

女子的小舟飄飄而來,施施而去,突然,那小舟不知碰到了什麽,在水中急速旋轉起來,女子跌在舟中,花容失色,不知所措。

茶樓中瞬間飛出一人,足尖在水面上輕點幾下,潇灑的落于女子的小舟上,猛然用力,急亂的小舟漸漸平穩下來,美麗女子松了口氣。

男子轉過身,英俊的容顏,優雅的舉止,不凡的氣質,讓女子羞紅了小臉,含羞帶怯的道謝:“多謝公子相助!”

“姑娘不必客氣!”男子微微一笑,擾亂女子芳心:“湖中的水流十分複雜,有時湖面平靜,水中暗流湧動,姑娘獨自一人行于廣闊湖面,難免遇到麻煩,姑娘準備去往哪裏,我可送姑娘一程!”

女子臉紅心跳:“不會耽擱公子時間嗎?”

男子微微笑着,優雅迷人:“今日休沐,在下與朋友來此飲茶,送姑娘一程,耽擱不了太多時間!”

“多謝公子!”男子撐着小舟,載着女子漸漸遠去,看熱鬧的人們,也收回目光。

“啧啧,這出英雄救美計真是不錯!”王香雅坐在窗前,望着漸行漸遠的小舟,啧啧稱贊:“宇文明擄獲女子心的手段,的确高明!”

慕容雨側目望向窗外,小舟消失成了一個黑點兒:“宇文明是情場高手,自然知道如何接近女子,也知道如何給她們留下最美好的第一印象!”那小舟出事,不是偶然,而是宇文明故意弄的,不然,哪能接近美人。

“如果宇文明知道,那女子是你故意安排給他的,不知會是何種反應?”王香雅語帶戲谑。

慕容雨輕抿着杯中茶水,嘴角輕揚起一絲詭異的笑:“當他意識到身體出問題時,反應絕對精彩!”

“找身患花柳病的美貌女子給宇文明,雨兒,這狠招,也只有你能想得出來!”王香雅忍不住贊嘆:這一招,她可是想不出來。

“這是他自找的,誰讓他對我無禮的!”慕容雨眸底寒意迸射:陳太醫醫術高明,能解百毒,醫百病,卻也和其他大夫一樣,治不好這絕症花柳病,宇文明不是好色嗎?那就讓他死在溫柔鄉裏。

不過,他現在每月風流的次數有限,不知何時能染上這花柳梅毒。

“姐姐!”慕容琳甜甜的呼喚響起,雅間門被推開,慕容琳提着一只小籃子走了進來:“姐姐,我買了你最喜歡吃的香脆餅……王小姐也在,一起用吧!”

“琳妹妹怎知我在這裏?”慕容雨在桌邊坐下,望着緩步走近的慕容琳,微微笑。

“祖母想吃芙蓉餅,我便出門采買,路過這裏,看到侯府馬車停在外面,詢問便知姐姐在這裏喝茶。”慕容琳打開籃子,淡淡香氣撲面而來,端出香脆餅,慕容琳輕輕笑着:“剛出爐的,味道很不錯,你們嘗嘗看。”

慕容雨和王香雅暗中對望一眼,慕容琳今天怎麽像變了個人……

“姐姐不喜歡香脆餅嗎?”慕容雨只是望着香脆餅,并未動口食用,慕容琳暗暗納悶:“難道我記錯了姐姐的喜好,那姐姐喜歡吃什麽,我再去買來!”

慕容琳轉身欲走,慕容雨急忙叫住了她:“不必了,這香脆餅,我很喜歡!”拿起一塊,放進口中,香甜的味道盈滿口腔:“味道很不錯,香雅也嘗嘗。”

慕容琳展露笑顏:“姐姐喜歡就好,我還要快些回去送芙蓉餅給祖母,就不多陪姐姐和王小姐了,先走一步!”

雅間門推開,陸皓文走了進來:“陸先生,你來了,正好趕上吃香脆餅!”慕容琳微微笑着,禮貌客氣,舉止端莊,進退有度,絲毫不見以前的刁蠻,任性:“你們慢用吧,我先回侯府了!”

三人疑惑不解的目送慕容琳離開,确認她已經走遠,聽不到房間中的談話聲了,王香雅率先開口:“慕容琳在搞什麽鬼?怎麽突然間變的這麽聰明,懂禮貌了?”

慕容雨沉下眼睑:“以慕容琳的性子,面對咱們,尤其是陸将軍時,舉止不可能如此得體,她應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或遇到了什麽人……”

王香雅灌下杯中茶:“慕容琳再變化,也只是小打小鬧,不必在意,若是實在不放心,讓人暗中查查!”不過,慕容琳變端莊的目的是什麽?

夕陽西下,忠勇侯府的馬車行駛在寬闊的大道上,周圍炊煙凫凫,行人紛紛回家做飯,用膳,夕陽的餘輝照在馬車上,遠遠望去,如同陽光中走來的金色馬車。

陸皓文身騎駿馬,護衛左右,一身戎裝被金光萦繞,威武不凡。

“那個可是陸皓文?”一對中年夫婦站在小巷門口,望着駿馬上英武的陸皓文,有些不敢相信。

“可不就是他,絕對錯不了的!”李母笑容滿面的快步跑向馬車:“小文,小文……”

這道聲音,陸皓文很熟悉,微微皺了皺眉頭,勒住缰繩,翻身下馬,轉身望向來人:“李伯母!”

“老爺,快來看看,真的是小文!”李母笑逐顏開,将陸皓文打量了一遍又一遍:“當初你來京趕考時,又瘦又弱,沒想到一轉眼,長的這麽英俊迷人了……”

陸皓文輕輕笑着:“以前,多謝伯父,伯母關照!”

李母燦爛的笑着,擺擺手:“大家都是鄰居,何必如此客氣,你這是準備回府?”

目光望到慕容雨的馬車,李母的笑容僵了僵,她不識字,但馬車上的标記她卻記得:這不是忠勇侯府的馬車嗎?裏面坐的可是那位慕容小姐,陸皓文和她又是什麽關系……

“小文,你和向東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雖說進京之後,你們在朝為官,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有空時,相互之間就多走動走動,千萬不要生疏了!”李父語氣嚴肅。

自己兒子只是名小小師爺,這無父無母的孤兒陸皓文卻成了将軍,說不嫉妒,那是假話。

“是啊小文。”李母順着李父的話說:“飲水思源,當年你父母雙亡,你年齡尚小,若非我們每天送碗粥給你,你也撐不到進京赴考,當上将軍……”

陸皓文依舊禮貌的笑着:“伯父伯母的恩情,我一直銘記在心,當年,你們為了接濟我,自家的狗餓的骨瘦如柴,最後得病離世,我一直心有感激與愧疚……”

“噗!”馬車中,慕容雨忍不住笑出聲來,陸先生是在變相嘲諷李向東父母,尖酸刻薄,當年接濟他的不是人飯,而是狗食,如今卻以恩人的身份出現在他面前,高姿态的讨要所謂的恩情,在外歷練兩年,他也學會了損人不帶髒字!

118 渣男上演活蠢宮

李父李母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目光陰沉,嘴唇哆嗦着,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出來。

“伯父伯母,時候不早了,我還要送大小姐回府,先走一步,改天有空,歡迎你們和向東去将軍府做客!”陸皓文的客套話是這麽說,但他知道,這李家三人,是不會去将軍府的。

因為李向東和陸皓文之間的友情,早因李向東的卑鄙無恥和心狠手辣而破裂,只要是還有點臉面的人,都不會跑去自取其辱,當然,如果李向東的臉皮有夠厚,去往将軍府與他敘那所謂的舊情,他不介意打碎李向東那張虛僞的小人嘴臉。

畢竟,現在的陸皓文是征戰沙場的将軍,文武雙全,性格果斷,幹練,不再是以前那個父母雙亡,謙卑到塵埃裏,只能任人宰割的文弱書生!

陸皓文護送着侯府馬車,漸行漸遠,直至消失不見,李父眸底怒火燃燒:“白眼狼,咱們居然養了一只白眼狼出來,飛黃騰達了,就把咱們的恩情忘到九宵雲外……”

“就是。”李母也憤憤不平:“如果當年咱們沒接濟他那半碗狗食,他早就餓死在大年夜了,哪還能站在咱們面前耀武揚威……”雖說那狗食是李家的狗吃剩下的,那陸皓文可是沒花一分一文就拿回家,填飽了肚子不是……

“李家二老,大小姐吩咐你們的事情,辦完了沒有?”一名相貌清麗的小丫鬟從巷子裏走了出來,正是沐雪蓮身邊的大丫鬟瑩兒。

瑩兒服侍沐雪蓮好多年了,和府中諸多下人一樣,一心向着沐雪蓮,只要是沐雪蓮讨厭的,她也跟着讨厭,這李家二老,雖是李向東的父母,沐雪蓮的公婆,卻因沐雪蓮讨厭他們,他們在府中根本沒什麽地位,瑩兒遵從沐雪蓮的吩咐,每天都趾高氣昂的将兩人支使的團團轉。

“馬上好,馬上好!”李父李母謙卑的回答着,臉上滿是谄媚的笑,瑩兒輕哼一聲,目光不屑:“速度快點,小姐急着用呢!”

“是是是!”在李父李母的點頭哈腰中,瑩兒袅袅婷婷的回了府,李母眸光一寒,伸手将高架上晾曬的,檀板上的花瓣打翻,用腳狠狠踩着:“讓你曬花瓣,曬花瓣……”

李父快速拉過李母,遠離花瓣,怒吼道:“你瘋了,這些花瓣可是沐雪蓮用來沐浴的,全權交給你我負責,你全踩髒了,那污跡還不是要咱們兩人來擦……”

“我氣不過!”李母怒氣沖天:“在揚州時,陸皓文父母雙亡,過的日子那叫一個凄慘,面黃肌瘦不說,臉上一天到晚帶着病态,哪及得上咱們向東半分的英俊潇灑。”

“可是現在,他居然成了将軍,位高權重到可以接近忠勇侯府小姐,咱們向東呢,名不見經傳的師爺一個,站到大街上,誰認識,娶的妻子沐雪蓮身份雖高,脾氣壞到家了,将咱們這公婆當成奴才來使喚,比不上侯府小姐一半的溫柔善良。”

“同是揚州出來的才子,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李父訓斥道:“不服氣又如何,你有能力改變嗎?”陸皓文比李向東強,李父也是很氣憤的,可是,氣憤又能怎樣,改變不了現狀!

“如果向東把沐雪蓮休了,另娶一名性子溫順的貴族小姐就好了!”李母的眼睛閃閃發光。

李父嗤笑道:“你以為貴族小姐多如牛毛,全都嫁不出去,向東想娶就能娶到了?”來京城兩年多,李父算是看透了京城的一些局勢,以李向東現在的身份,地位,還能住在那麽豪華的大宅中,每天正常吃飯,休息,就已經很是不錯了,休妻再娶,李父暫時并不贊成。

沐雪蓮雖刻薄,一天三頓飯卻是不少他們的,晚上休息的地方雖然簡陋,卻也有瓦遮頂,算是個房間,陰天下雨,不必擔心。

而李向東官小,月俸很少,若真休了妻,就要再另外租房,吃飯,那麽,他們只能住最偏僻,最差的地方,吃最便宜的飯菜,否則,那點月俸根本不夠他們三人用的。

見過了陸皓文的身居高位,春風得意,再想想李向東的官小職卑,受人壓迫,李母怒意難平,根本沒把李父的話聽進去:自己兒子以前比陸皓文優秀,以後也絕對可以超過他,如今向東處處被沐雪蓮壓迫,心情非常糟糕,沒有心情思索這些事情,自己一定要想個好辦法,激發向東的鬥志,讓他成為人上人……

慕容雨回到侯府時,已到了晚膳時間,丫鬟們擺好碗筷,老夫人,慕容修,慕容雨,慕容琳就座。

“祖母,您嘗嘗這道菜,味道很不錯的。”慕容琳站起身,将老夫人很喜歡,卻又距離較遠的菜夾了些過去。

站在一旁布菜的柴嬷嬷微微笑笑:“二小姐真是有心!”

慕容琳笑的端莊賢淑:“孫女服侍祖母,應該的嘛。”

“爹,這是您最喜歡的菜!”慕容琳又布了菜給慕容修,并順帶着為慕容雨也夾了喜歡的菜式:“姐姐,你也多吃一些!”

慕容雨輕輕笑着,不着痕跡的将慕容琳布的菜堆向一旁:“有勞琳妹妹了!”慕容琳到底想幹什麽?

慕容修掃了慕容琳一眼:“這才像是侯府二小姐!”

“以前是琳兒不對,常惹祖母,爹爹生氣,還連累姐姐,以後不會了!”慕容琳一副楚楚可憐,犯了大錯的模樣,眼淚汪汪。

老夫人沉下眼睑:“不要只顧着我們,飯菜都要涼了,坐下用膳吧!”

“是,祖母!”慕容琳開心的笑着,目光悄悄望向慕容雨,她的孝順,正好襯出慕容雨的清高,不久之後,老夫人和幕容修就會對她多加關注,對慕容雨冷淡起來!

收回目光,慕容琳正欲落座,綠燕端着一大碗熱湯走了進來,慕容琳轉過身接湯:“我來吧!”

“湯太熱了,二小姐坐着,奴婢來就好!”為了讨老夫人歡心,綠燕特意下廚做了這碗湯,哪能讓慕容琳搶了功勞。

慕容琳不知綠燕心中所想:“沒事的,我來吧!”慕容琳接湯,綠燕不給,兩人猛然一拉扯,熱湯灑了,濺了兩人滿手,滿袖。

“啊……我的手!”兩道凄慘的驚呼聲響徹飯廳,老夫人皺皺眉,冷冷掃了兩人一眼,啪的一聲,放下了手中筷子:“請府醫!”

“柴嬷嬷,扶我回房休息!”出了這種事情,老夫人哪裏還有心情用膳。

“祖母,對不起,打擾你用膳了!”慕容琳強忍疼痛,對老夫人擠出一絲微笑。

“沒事,當務之急,把手傷看好!”老夫人不鹹不淡的回答着,扶着柴嬷嬷的手,離開了飯廳,對這個孫女,她失望至極。

慕容琳,綠燕怒目而視,那憤怒的眼神,恨不得将對方生吞活剝了,慕容雨勾唇一笑,繼續用膳,慕容琳獻殷勤,表孝順時,絕對沒想到會被燙傷,這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費了半天力氣,沒給老夫人留下好印象不說,還讓老夫人更加讨厭她了。

魏國公府隔壁就是李向東,沐雪蓮的居住地,雖然沐雪蓮很讨厭李向東,但世人講究出嫁從夫,即便只是為了做做樣子,那座豪華府邸的牌匾上也要刻着李府二字。

膳後,李向東躺在柴房床上,閉目養神,慕容雨和陸皓文并肩走進洛陽王府一事,讓他很是惱火,想當年,陸皓文被人追殺的到處躲藏,猶如喪家之犬,狼狽不堪,小命都險些丢掉,沒想到在外歷練兩年,回來後竟成為了将軍,真是走了狗屎運……

“當當當!”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李母推門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盤熱氣騰騰的點心:“向東,來嘗嘗我親手做的确點心!”

李向東慢騰騰的下了床,來到桌旁,拿起一塊點心,放進口中:“娘怎麽還沒睡?”

“心煩,睡不着!”李母在李向東對面坐下,輕輕嘆了口氣:“黃昏時分,我見到了陸皓文……”

李向東吃點心的動作猛然停了下來,眸光陰沉,李母暗道有戲,繼續刺激:“他和那忠勇侯府的小姐在一起,很是親密……唉,人家是将軍了,高高在上,對我們不理不睬的呢,不過,那位小姐真是個大美人,你也喜歡她的吧。”

李向東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李母再次嘆氣:“向東,怨只怨命運捉弄,你的際遇不如陸皓文,那慕容小姐,咱也別想了,好好的踏下心來過日子吧,沐雪蓮的性子雖強悍,卻也是貴族小姐,配咱們這寒門小戶,很是屈尊了……”

李母生養李向東十多年,自是了解他的脾氣的,争強好勝,容不得身邊的人比他強,不過,這兩年的壓迫生活,快将他的棱角磨平了,李母李父雖然經常向他報怨,李向東只是煩心的敷衍了事,不見任何效果與進展。

這一次,李母改變策略,沒再像以前那般,對着他大喊大叫,而是選用心理戰術,反其道而行,刺激他,勸他放棄一些東西,如此一來,他心中的憤怒便會被徹底激發,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想辦法上位。

李母知道,她的兒子非常聰明,只要他信心滿滿的想做一件事情了,就絕對能夠達到目的。

李向東沒有說話,面色陰沉的可怕,李母暗道計策成功,她是時候離開,讓李向東好好計劃計劃:“向東,你明天還要去順天府做事,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李母前腳剛走,瑩兒後腳走了進來,将一堆衣服放到李向東面前:“李公子,您的衣服已經洗好了,若是無事,奴婢先行告退!”瑩兒的話雖恭敬,語氣卻暗帶着不屑與嘲諷:

幾件衣料,質量都下等的破衣服而已,自己洗洗不就好了,非得好面子的拿去浣衣房洗,還明天就要穿,若非大小姐讓自己親自送過來,順便嘲諷他幾句,自己才不會跑來這黴氣熏天的地方耽擱時間,成哥哥應該還在花架下等自己吧……

李向東在這府上生活了兩年多,瑩兒語氣中暗帶的不屑與嘲諷他當然聽得出,不過,這一次,他沒再暗生悶氣,擡頭望向瑩兒,眸底隐有詭異的光芒閃現:“瑩兒出落的越發美麗,水靈了,身為沐雪蓮身邊的大丫鬟,肯定很得重用吧。”

以前,李向東聽到嘲諷,都會訓斥她幾句,瑩兒再反諷刺過去,她有沐雪蓮撐腰,李向東不敢把她怎麽樣,可是這一次,李向東不但沒訓她,還誇獎她,瑩兒一時沒反應過來,愣了片刻:“多謝李公子誇獎,小姐重用奴婢,是奴婢的福份,若是李公子沒有其他事情,奴婢就先行……啊……你幹什麽?”

李向東突然将桌子上的衣服等東西全部掃開,猛然捏住瑩兒的胳膊将她甩到桌子上,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

“你這個混蛋,放開我,快放開我……”瑩兒目光驚恐,尖叫着,狠狠拍打李向東,李向東按住瑩兒的手腕,眸底邪惡閃爍:“沐雪蓮跟着我時,已經是被乞丐用過的濫貨,既然你是她的貼身丫鬟,得她信任,對她又如此忠心,就替她還我一個清白的處子身好了……”

“混蛋……放手,快放手,唔……”瑩兒是大丫鬟,平時十指不沾陽蔥水,哪裏敵得過身強力壯的李向東,不消片刻,身上的衣服已被剝光。

李同東正值血氣方剛的年齡,又禁欲兩年,一朝釋放,自是獸性大發,瑩兒未經人事的身體被他狠狠摧殘,疼痛漫延全身,嘴巴被衣服緊緊塞住,痛呼不出聲音,眉頭緊緊皺成一團,大顆淚水順着眼角不停滑落……

纏綿過後,李向東穿上衣服,好心情的坐在桌邊飲茶,瑩兒卻緊抱着破爛不堪的衣衫,蹲在地上輕聲抽泣,她已經**,若是大喊大叫的将人引來,吃虧倒黴的可是她。

更何況,沐雪蓮非常讨厭李向東,若是被她知道,瑩兒已經**于李向東,說不定也會順帶着讨厭瑩兒,下人們嘲笑她,阿成也不會再娶她,到時,她被趕出府,流落街頭還是輕的……

“喝杯茶吧!”李向東将一杯茶水遞到瑩兒面前,被瑩兒揮手打落:“滾,誰稀罕你的假好心!”

李向東相貌英俊,在府裏卻生活的非常窩囊,沒身份,也沒地位,丫鬟,小厮們都看不起他,如今,心氣高傲的瑩兒被他這個窩囊廢占有,心情自然很是糟糕。

茶杯落地摔碎,茶水灑了一地,李向東不氣不惱:“我有件事情需要你去辦……”

“我死也不會幫你做事的!”瑩兒怒吼着,美眸中淚水再次滑落,卑鄙無恥的小人,強占了自己的身體,毀了自己的清白,還想讓自己幫他忙,癡人說夢,瑩兒很想好好海扁李向東一頓,奈何不是他的對手,此想法只得作罷。

李向東挑挑眉,起身向外走去:“我去找阿成來喝酒……”

“不要!”瑩兒眸底充滿了驚恐:她和管事兒子阿成兩情相悅,沐雪蓮也做主讓兩人在下月成親,若是被阿成看到她這副樣子,絕不會再娶她的。

“混蛋,你到底想怎麽樣?”瑩兒氣的大哭起來。

李向東坐回桌邊,冷冷一笑:“很簡單,每天将沐雪蓮的一舉一動毫無遺漏的彙報給我……”

“你讓我監視小姐!”瑩兒呆愣當場,她猜不出李向東的目的,卻也知道,李向東肯定沒安什麽好心。

“沒錯!”李向東語氣微冷:“事情辦好了,我保證咱們之間的事情沒人知道,一個月後,你可以開開心心的做你的新娘子,若是你敢欺騙我……”

李向東眸底厲光閃現:“你應該知道後果……”

瑩兒的思想激烈的掙紮着,小姐待自己恩重如山,自己不能背叛她,可是成哥哥,自己也不想放棄……

李向東望一眼左右為難的瑩兒,倒着茶水,悠然自得:“我可以給你三天時間考慮,你仔細想清楚了!”

“你想對大小姐做什麽?”瑩兒問的小心翼翼。

“沐雪蓮是魏國公府的小姐,我哪敢對她做什麽!”李向東輕嘆一聲:“我只是想知道她都認識哪些人,和哪家的關系最好……”

“真的只是這樣?”瑩兒有些不太相信。

李向東皺皺眉,不悅道:“信不信随你!”

“好,我答應你的條件!”為了和阿成在一起,瑩兒選擇妥協,李向東只是想知道大小姐每日的行蹤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大小姐身邊時常有人陪着,他就是想做壞事,也沒機會……

李向東揚揚嘴角,邪惡的笑意一閃而逝,第一步計劃成功了!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照射大地,陸皓文站在一座小院前,望着緊閉的大門出神。

在洛陽王府時,洛陽王找陸皓文,交給他一項特殊的任務,暗中保護張禦史,直到他神智完全恢複。

本以為張禦史居住的院落十分秘密,肯定是在郊外等偏僻之所,山清水秀,适合養病,哪曾想,他就住在醉情樓對面的小院中,位于繁華之地,從早到晚的喧嚣聲吵的人心煩,得病之人不加重病情就不錯了,哪還能恢複。

陸皓文腹诽着,敲開了小院的大門,對過令牌後,陸皓文走進院內,棵棵大樹迎風招展,晶瑩的露珠折射出漂亮的光芒,鮮豔的花草在晨光中輕輕飄動,院中非常幹淨,空氣清新,由于是早晨,街上的繁華之景尚未開始,院落中也安靜異常。

“張禦史還在睡覺?”現在這個時間,大臣們都已經下朝回來了。

“回将軍,按照張禦史作息的時間來算,他還有半個時辰才會醒,如果将軍有急事,卑職可以叫醒他。”

“不必!”陸皓文擺了擺手:“我沒什麽急事,等他自然醒吧!”既然是養病,就要吃飽,睡足了,病才好的快,陸皓文的任務才能盡快完成,他可不想天天呆在這座小院中,對着一個病人浪費時間。

張禦史的作息非常準,半個時辰後,真的睡醒了,小厮們服侍他起床,用膳,然後,扶着他坐到了樹蔭下。

“張禦史,還認識我嗎?”陸皓文走上前,禮貌的和張禦史打招呼。

張禦史擡頭,以渾濁的目光望了陸皓文半天,搖搖頭,陸皓文淡淡笑笑,走向一邊,不認識,更好,免得自己還要和他攀談,浪費時間!

陸皓文坐在石桌前,望望目光呆滞,神智不清的張禦史,暗中冷哼: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當年的他,是那麽的頤氣橫事,高高在上,壞事做絕後,家破人亡,他也将不得善終,落得如此下場,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張禦史神智不清,與人對話是雞同鴨講,不過,他安靜的坐在竹椅上時,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含糊不清的嘀咕幾句,兩名小厮拿着紙和筆,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後,将他嘀咕的話,一字不差的記錄下來,記錄完後,從頭看看,說不定就是一件驚天的大秘密。

張玉玲,張玉棋是庶女,又是張玉菲的姐妹,兩人呆在院落裏無所事事,就坐在環境優美的樹蔭下陪張玉菲聊天,張玉菲神智不清,基本都是張玉玲和張玉棋說話,張玉菲做聽衆。

“陸先生,你怎麽來了?”張玉玲和張玉棋扶着張玉菲出來時,望到了石桌旁的陸皓文,看了半天,方才确信自己沒有眼花,他不是被逼離開京城了麽,怎麽又回來了,還變的如此帥氣。

“陸先生一身戎裝,英武不凡,和以前的你完全不同,我們險些都認不出來了!”兩人快速将張玉菲安頓好,坐到石桌旁與陸皓文沒話找話說。

陸皓文輕輕笑笑,禮貌中帶着淡漠與疏離:“有兩年多沒見了吧!”

“是啊,是啊!”活潑的張玉玲搶先回答:“陸先生離開京城時,我年齡尚小,如今,都已經及笄了。”

“陸将軍,您的信!”一名侍衛走上前來,恭敬的遞給陸皓文一只信封,陸皓文接過,快速浏覽着,目光凝重,不經意間側目,坐在樹蔭下的張玉菲,雙眸濕潤,凄慘、哀怨目光望着他……

陸皓文心思一沉,神智不清的人,不可能有這種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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