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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興,明知道我一個月只有三次機會,還硬生生打斷一次……”

“你除了這件事情,還能不能再想點別的!”宇文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月有三次機會,還要換三個女子,你到底想幹什麽,都成了這副模樣,你就不能将心思轉點到別的事情上,就知道滿腦子的男女之事……”

宇文振第次撞見他在辦事,都會這般教訓他,久而久之,宇文明也聽煩了:“大哥,你有空在這裏訓我,為何不去幫我找找大夫,治好我的病……”

“你病着還如此猖狂,若是病好了,豈不是更加無法無天……”宇文振眼冒怒火。

“那你就想想辦法,狠狠整治慕容雨和歐陽少弦為我報仇,呃,我忘記了,今晚是他們兩人的洞房花燭夜。”宇文明眸底閃過一絲詭異:“大哥,咱們潛進楚宣王府,給他們制造點麻煩如何……”

“閉嘴!”宇文振是徹底被激怒了:“你都長這麽大了,還分不清孰輕孰重嗎?楚宣王府豈是那麽容易進的,歐陽少弦是什麽人你難道還不清楚,能輕易得罪嗎?”

“如果你真的潛進楚宣王府制造麻煩,沒傷到人還好些,若是傷了人,我敢擔保,不出一天,你就會身首異處!”宇文振沒和歐陽少弦真正的較量過,但憑歐陽少弦暗查出了他所有的事情,宇文振便知道,歐陽少弦絕不簡單。

宇文明進府想傷的人,不是慕容雨就是歐陽少弦,楚宣王府戒備如何宇文振不知道,但歐陽少弦的手段,他可是見識過,宇文明做錯事情的下場,絕對凄慘。

“有大哥你和鎮國侯府為我撐腰,歐陽少弦不敢對我怎麽樣吧!”宇文明有些心驚了,卻仍然不肯服輸。

“若是不信,你大可試試看,我會買副上好的棺材為你收屍!”狠狠瞪了宇文明一眼,宇文振不再理會他,大步向外走去,勸解的話,自己說了不止一年兩年,他依然我行我素,從未将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做事更是不知輕重,居然連歐陽少弦也得罪,變成這副模樣完全是他自找。

一般人受了教訓後,都會總結經驗,再遇到此類對手,絕對是繞道而行,可他倒好,明知前面是火,還要緊撲過去,他們不會同歸于盡,死的只會是不自量力的那個人!

各人自有各人福,既然他從不聽勸,自己也不必再勸,一切聽天由命吧!

李府,李向東在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眼神迷蒙,意志消沉,出嫁了,慕容雨居然出嫁了,自己的計劃,豈不是要落空了,怎麽辦呢?

京城裏還有沒有其他的名門千金,如她這般美麗,溫柔,好騙的……

李向東的仕途才剛剛起步,他一心想找個穩穩的靠山,沐雪蓮代表的魏國公府他一直就沒報希望,目光準備轉向其他的,對他仕途有幫助的女子……

京城客棧的某間客房中,與慕容雨有過一面之緣的男子正坐在桌前,端詳慕容雨的畫像,腦海中浮現那天,慕容雨美麗的容顏,有些愠怒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揚。

他走遍各國,每到一處,女子們望向他的目光,無一不是愛慕與癡跡,只有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清澈,沒有絲毫的愛慕,純粹只是欣賞,這樣的女子是理智,聰明的,做事情絕對不會盲目,很适合自己……

“公子,您的宵夜!”輕微的敲門聲過後,小厮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男子放下手中的畫像,眼睑微沉:“楚宣王府那邊怎麽樣了?”

“回公子,婚禮完畢,客人也漸漸散去,歐陽少弦回了新房!”這個時間,肯定是在洞房。

男子淡淡笑笑,眸底閃過一絲詭異,成親,洞房,人生一大喜事,明天自己定要送他份大禮才是!

洛陽王府,歐陽寒風坐在院落中,望着東方天空發呆,那裏是楚宣王府的方向,小厮前來請了一次又一次,他仍然穩穩的坐着不動,直到東方天空升起了啓明星,天快亮了,他突然站起了身:“我累了,想休息!”

天亮後,自己醒來時,會不會有一個全新的局面在等待自己!

朝雲疏散,薄霧消退,點點金光,照射大地,新房的高桌上,紅色蠟燭還在燃燒,有溫暖的光透過窗子照進紅色的大床上。

歐陽少弦早就醒了,慕容雨還在熟睡,他便沒有起床,将她緊擁在懷中,輕輕親吻着她的眉眼,以及有些紅腫的嘴唇,利眸中盈滿笑意。

被人騷擾,慕容雨肯定睡不安穩,神智慢慢恢複,溫暖的胸膛,孔武有力的手臂,全身的酸疼讓她記起了昨晚的一切,完全清醒了,卻依然閉着眼睛,懶懶的不想動:“什麽時候了?”

“巳時(上午九點到十一點)過半!”耳邊傳來歐陽少弦的輕輕吹氣聲,慕容雨一驚,猛然睜開了眼睛:“這麽晚了,你怎麽不叫醒我!”

翻身欲坐起,卻被歐陽少弦按回了床上:“昨晚你累了,休息夠了再起不遲!”

“我們還要敬茶,不能再休息了!”現在起都已經晚了,楚宣王和王妃雖已身故,但太妃和側妃仍在,該有的禮節都不能少,自己這新婦第一天居然起晚,連敬茶的時間都錯過了,說出去,還不知道別人怎麽非議自己呢!

慕容雨堅持起床,歐陽少弦也沒再阻止,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拿起準備好的衣服,三兩下就穿上了。

“世子,你都不用人服侍嗎?”慕容雨非常好奇,京城的貴族子弟也從來都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有很多人服侍,可看歐陽少弦穿衣的動作,很是娴熟,根本不需別人幫忙。

歐陽少弦皺了皺眉:“還叫我世子?”對慕容雨這一稱呼很是不悅。

“叫習慣了!”慕容雨笑笑,小臉微紅:“那我稱你為夫君!”別人家也都是這麽叫的。

“叫夫君太客氣了!”歐陽少弦仍然不滿意:“直接叫我名字吧,這樣親近些!”

歐陽少弦立于床上,熟練的扣着一顆顆鈕扣:“我在外游歷時,很多時候都是獨自一人,穿衣當然要自己來!”

慕容雨輕輕笑笑:“我本來準備親自服侍你更衣的,現在看來,你的動作比我還娴熟……”

歐陽少弦深邃的眸底閃過一道光芒,轉過身,照了照鏡子:“這件衣服好像不太适合今天穿,我再換一件……”

藏青色,蛟龍紋的雪緞外衣是世子特有的服飾,穿在歐陽少弦身上,彰顯出其身形的俊美與挺拔,非常的合體,莊重,很适合向長輩敬茶時穿,歐陽少弦居然說不合适。

知道他心裏在打如意算盤,慕容雨也未拆穿,在琴兒,瑟兒等人的服侍下穿好衣服,梳了少婦的發髻,親自服侍歐陽少弦穿好了外衣,慕容雨基本沒服侍過別人,動作很生,歐陽少弦也不介意,任由她擺來弄去。

“恭喜世子,世子妃!”楚宣王府的兩名嬷嬷進來收起了床上的元帕,笑意盈盈的向兩人道喜,潔白的帕子上,一朵紅花開的正豔,慕容雨小臉紅了紅,從現在開始,她就是真正的楚宣王世子妃!

丫鬟端着各種小粥,小菜魚貫的走進房間,慕容雨目光驚訝,歐陽少弦輕聲解釋:“用過膳再去敬茶不晚!”

出嫁從夫,歐陽少弦拉着慕容雨坐到了桌前,她自然不能不吃任何東西就強拉着歐陽少弦去敬茶,在歐陽少弦的一再添菜中,慕容雨吃了滿滿一大碗飯菜,又嘗了幾樣小粥,這才與歐陽少弦走出新房,向太妃和側妃請安。

太妃是一名老婦人,如沈老太君那般,慈眉善目,側妃也就三十來歲,容貌清麗,保養得當,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慕容雨和歐陽少弦來的很晚,太妃,側妃等楚宣王府所有主人居然沒有責怪:“祖母安好!”歐陽少弦拉着慕容雨彎腰給太妃行了一禮,就算請安了,根本沒有行應有的下跪之禮。

太妃竟然也沒有多說什麽,笑盈盈的喝了兩人遞來的請安茶,賞賜一對玉如意。

太妃才有此禮遇,側妃的待遇更不必說,歐陽少弦只是淡淡的問候了一聲,她便笑容可掬的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物相送。

太妃微微笑着:“雨兒初來王府,除了少弦外,還不認識府裏的其他人,今兒個差不多都到齊了,那位是二叔,二嬸……”太妃指着邊上坐着的一排人,一一為她介紹。

慕容雨微微笑着和他們打招呼,他們也都笑着送上禮物,歐陽少弦對他們卻是禮貌之中透着淡漠與疏離。

望着眼前四十多歲,眸中不經意間會透出精光的中年男子,慕容雨暗暗納悶:歐陽少弦的二叔是北郡王,封郡王之後,應該有單獨的府邸才對,為何還住在楚宣王府中?尤其是,楚宣王已經過世,歐陽少弦即将成為下一任的楚宣王,他斷沒有理由再住在王府中的……

和王府所有人認識完,禮物收了一堆,太妃和藹的笑着:“時候不早了,雨兒也都和大家認識過了,各自去忙吧!”

北郡王等人告辭離去,北郡王妃等一些女眷留了下來,和太妃閑話家常。

望望慕容雨,北郡王妃輕輕笑着:“娘,雨兒初入王府,暫時就不要立規距了吧!”

太妃笑的和藹可親:“那是自然,少弦即将年滿雙十,子嗣為重,前半年,都不必來立規距!”聽上去,給了慕容雨很大的特權。

歐陽少弦凝凝眉,目光漸冷:“祖母,父王,母親已死,雨兒是沒有在世公婆的,半年後,為誰立規距?”

太妃的笑容僵了僵,北郡王妃笑着接過話:“自然是為太婆婆立規距了……”

“傳言二嬸勤快,伶俐,将祖母伺候的舒舒服服,無論何事,從不假他人之手,否則,祖母就覺得別扭!”歐陽少弦眸底幽光萦繞:“既然祖母只喜歡讓二嬸伺候,還讓雨兒前去立什麽規距,她去了,您也用不上她不是,還是說,傳言有誤……”

太妃和北郡王妃沒有說話,面色瞬間變了幾種顏色,慕容雨不知道歐陽少弦為何要和太妃做對,但現在這種僵局,是因她而起,她不想讓彼此鬧的太僵,輕輕拉了拉歐陽少弦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說刺激太妃的話了。

歐陽少弦握住她的小手,回她一個安心的眼神,繼續咄咄逼人:“祖母不說,我倒是忘了,雨兒進了門,就是楚宣王世子妃,祖母年齡大了,應該好好頤養天年,王府裏那些操心的事情,就交給雨兒來管吧!”

無視太妃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最近幾天,祖母忙碌我的大婚之事,着實辛苦,王府的事情可能有些亂,祖母可以邊休息邊整理事情,初十将王府大權交給雨兒即可!”

慕容雨揚揚眉毛,歐陽少弦的話,聽起來是給了太妃很大的時間權限,可是,今天已經初七了,還有三天,就到初十!

北郡王妃輕輕笑着,目光望向慕容雨:“雨兒在侯府可曾管過家?”

慕容雨微微笑笑:“跟着祖母學了點皮毛,正式管家倒是沒有!”

“楚宣王府比忠勇侯府的事情還要複雜一些,雨兒沒有管過家,難免手生出差子,不如先跟着婆婆學學管家之法,等完全娴熟了,再管整個楚宣王府!”

歐陽少弦語氣堅定,做出的決定,無需置疑,所以,北郡王妃将主意打到了幕容雨身上,慕容雨跟着學習,權力還掌握在太妃手中不是。

“祖母年齡大了,處理府中事情已是很累,哪裏還有精力教雨兒東西!”北郡王妃這點小心思,哪能瞞得過歐陽少弦:“接手管家,誰都有第一次,雨兒很聰明,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打理好楚宣王府,事情就這麽定了,初十,祖母和雨兒交接王府事宜!”

“堂兄,恭賀你新婚大喜,我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你不會怪我吧!”歐陽少弦話剛落,另一道好聽的聲音響起,一名英俊男子緩步走進大廳,太妃和北郡王妃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喜悅之情溢于言表:“少陵,你回來了!”

“是,祖母,母親,我回來了!”歐陽少陵微笑的聲音中透出一種讓人猜不透情緒,好像在宣誓着某件事情,轉身望向歐陽少弦,語氣低沉:“堂兄,恭喜你和嫂子!”

怎麽會是他?看清男子的相貌後,慕容雨一驚,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她在大街上遇到的那名英俊男子,他居然就是北郡王的兒子歐陽少陵。

“回來就好!”歐陽少弦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絲毫情緒。

“我帶了離月國出産的東海明珠,做為你和大嫂的賀禮!”歐陽少陵微微笑着,目光透過歐陽少弦,望向他身後的慕容雨,頓時,震驚,怎麽是她?

震驚只有一瞬間,随即恢複正常,淡淡笑意盈滿眸底,他這樣的人,對情緒的控制,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這位就是大嫂!”

慕容雨走上前來,淡淡笑笑:“堂弟!”

陽光從正門映進大廳,慕容雨站在屋內,望着眼前的歐陽少弦和歐陽少陵,暗暗贊嘆,楚宣王府的這兩位公子,皆是世間少有的人中之龍,在一些場合,也很懂得掩飾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于色,不同的是,歐陽少弦以冷漠掩飾自身,歐陽少陵卻是謙謙君子為保護層。

兩人說着客套話,明顯的淡漠與疏離,慕容雨能清析的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有莫名的濃厚敵意!

“既然少陵回來了,就陪祖母和二嬸多聊聊,我和雨兒還有事,先走一步!”不等歐陽少陵說話,歐陽少弦已經擁着慕容雨的肩膀向外走去,現在的兩人已經是夫妻,這般親密無間,別人只會羨慕他們夫妻情深,斷不會再非議什麽。

走出很遠一段距離後,慕容雨還能感覺到太妃,北郡王妃,歐陽少陵投射在兩人身上的目光。

從太妃所在的安延堂出來,歐陽少弦周身萦繞着一層寒冰之氣,眸底也隐隐現出淡淡的怒色:“少弦,出什麽事了?”

歐陽少弦放慢了腳步,目光幽深:“沒事,時間尚早,我們等會再回房,先去個地方!”

書房,布置的十分雅致,書架上擺着許多書籍,慕容雨随便拿出一本,都很合她的口味:“你這裏藏書真多!”

“這些書都是送給你的!”知道慕容雨喜歡看書,歐陽少弦就收集了許多回來,他并沒有告訴慕容雨,書房的擺設,也是按照慕容雨的喜好來的。

“多謝了,以後我的日子不會無聊了!”慕容雨目光雀躍。

歐陽少弦輕輕笑笑:“雨兒,你是不是很好奇,我對府裏人的态度為何如此惡劣?”

慕容雨翻書的動作停了下來,擡起頭:“你是有原因的對不對?”慕容雨和歐陽少弦認識兩年多,自然了解他的脾氣,他對人對事一向淡漠,除非有人做了傷害他的事情,否則,他根本懶得理你!

歐陽少弦拉着慕容雨在窗前的貴妃榻上坐下:“雨兒,你已經嫁我為妻,許多事情,我也不再瞞你,其實,太妃不是我的親祖母,她是我祖父的繼室,親生兒子是北郡王,與父王,我沒有絲毫關系……”

慕容雨心中一驚,難怪太妃對歐陽少陵如此熱情,對歐陽少弦卻只是表面的關切:“北郡王一直住在楚宣王府不走,與這可有關系?”

“不但有關,關系還大了去了!”歐陽少弦深邃的眸底閃過一絲厲光:“太妃是繼室,北郡王也算是嫡子,他們是有資格繼承楚宣王一位的……”

慕容雨小手一抖,目光震驚:“他們想搶奪你的楚宣王之位?”

歐陽少弦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父王和母親只得我一名嫡子,從小到大,他們一直都在設計我,母親死後,父王大病,為了自保,我才離開楚宣王府,四處游歷……”他的背井離鄉不是人們傳言中的游山玩水消除喪母之痛,而是為了保命,不得已而為之……

“對楚宣王一位,我本無心繼承,離開王府後,就沒打算再回來,僅管如此,他們依然不打算放過我,明殺暗刺接連不斷,而我就是在這種困境中不斷成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有心栽花花不成,無心插柳柳成蔭,太妃和北郡王派人暗害歐陽少弦時,絕對想不到他會有今天的成就……

“你現在已經有實力了,為何不找個理由,将他們全部關進大牢?”以歐陽少弦現在的實力,做這些事情,根本就是輕而易舉。

歐陽少弦目光凝重:“事情沒你說的那麽簡單,北郡王身後有高人,歐陽少陵和我差不多時間離開清頌,他是跟着高人去學本事了,如今學成歸來,實力只怕比我差不了多少……”

“你已經成年,可以繼承王位了,咱們把他們全趕出去,免得他們明招暗箭的不斷……”身邊養着一群虎視眈眈的餓狼,就連睡覺,也不會心安的。

“清頌講究孝為先,太妃怎麽說都是我的祖母,她鐵了心思要住在楚宣王府,不好趕,北郡王妃與她沆瀣一氣,以太妃習慣她服侍為由,賴在楚宣王府不走,所以,北郡王一家,得以住到現在!”

不知不覺間,歐陽少弦将慕容雨擁進懷中,楚宣王府看似光鮮豔亮麗,實則群狼環飼,歐陽少弦的實力夠強,北郡王等人不敢輕易動他,但難保他們不将主意打到慕容雨身上,歐陽少弦向她坦承一切,就是言明哪些是敵人,讓她多加小心。

若是獨身一人,歐陽少弦真的不在意楚宣王之位,但現在他有了想守護的人,慕容雨,也知道權力的重要性,所以,他絕不會将楚宣王之位拱手讓給別人。

慕容雨清冷的眸底寒風閃爍:“他們是準備害死你之後,好就近繼位吧!”常年居于楚宣王府,繼位什麽的,做起來方便許多,搬來搬去的多麻煩,也就是說,從一開始,北郡王就打了要做楚宣王的主意。

慕容雨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楚宣王妃誕下歐陽少弦後不能生育、重病死亡,以及楚宣王的得病離世,會不會和他們有關?

擡頭望向歐陽少弦,他那深邃的眸光越凝越深,慕容雨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想到了,遲遲沒有動作,應該是因為沒有找到證據。

想想也是,當年的太妃和北郡王都是人精,歐陽少弦只是個年少無知的孩子,哪裏會是他們的對手,所有的證據,都已經被銷毀了吧!

慕容雨輕輕攀上了歐陽少弦的脖頸,歐陽少弦瞬間回神望去,正對上慕容雨溫暖的笑容:“別擔心,你現在有我,不再是孤身一人,我會和你一起,将所有居心叵測的人全部送進地獄!”

北郡王想繼位,就是沒打算給歐陽少弦活路,既然如此,歐陽少弦和慕容雨也不能再對他們客氣。

“雨兒,謝謝你!”歐陽少弦将慕容雨更緊的擁進懷中,眼底,居然隐有淚光閃動,是的,他現在有慕容雨,不再孤身一人!

歐陽少弦的雙臂孔武有力,抱的慕容雨喘不過氣,她力氣小,推不開他,無語望向遠處時,看到了書桌旁的瓷器:“少弦,你這裏有沒有父王和母親的畫像!”皇室之人,都愛畫像,楚宣王,王妃都病故,畫像更應該有了:“我這兒媳婦第一天進門,理應給他們上柱香!”

歐陽少弦松開手臂,拉着慕容雨來到書桌旁,伸手拿下兩副畫卷,打開來看,一張是楚宣王妃的,一襲緋衣,立于瓊花樹下,片片瓊花瓣飄落,灑了她一身,花瓣與飄起的緋衣在半空中相接,美的讓人移不開眼睛!

另一張則是楚宣王的,一身白色的戎裝,俊雅高貴,身騎駿馬,英武不凡,頭戴白色玉冠,迷花人眼。

看着這兩副畫卷,慕容雨就能想象得到,當年的楚宣王與王妃大婚時,是何等的轟動與震驚,郎才女貌,天作之和,用在這兩人身上,再合适不過!

只可惜,這對神仙眷侶,最終是年紀輕輕便命喪黃泉!

“少弦,早在幾天前,我就在街上見過歐陽少陵,他絕不是今天才趕回來!”歐陽少陵回了清頌,卻沒有回王府,難道是在暗中進行什麽事情。

歐陽少弦目光深邃,修長的手指輕撫慕容雨美麗的小臉,将她一縷墨絲捋至耳後:“看來,歐陽少陵此次學成歸來,絕對是準備搶奪楚宣王之位的!”

歐陽少陵望向慕容雨時的那一絲震驚目光,雖然很短暫,卻被歐陽少弦看到了,那時,他便已猜到,歐陽少陵不是剛回清頌,也不是第一次見慕容雨。

他信任慕容雨,知道他們即便是見過,也不會有其他牽扯,所以,慕容雨不提此事,他也沒有追問。

慕容雨的小手反握住了歐陽少弦的大手,眸底安寧,自信的光芒閃爍:“我們聯手,絕不讓他們詭計如願!”

121 新婚纏棉,小人刁鑽

“少弦,你已經回來這麽久了,為什麽不繼承王位呢?”若歐陽少弦成了楚宣王,也就相當于确認了下一任楚宣王人選,北郡王一家就算是想打楚宣王之位的主意,也要從多方面考慮,顧慮重重,絕對不敢輕易動手,明争暗搶。

“皇室內有規定,男子二十歲行冠成年後,方才能繼承王位!”清頌開國之後,鮮少有王爺過世,世子不足二十歲的,所以,這條規定,皇室之外的人幾乎遺忘,若非楚宣王過世早,皇室之人可能都想不起來要執行這條規定。

慕容雨眼睑沉了沉:“歐陽少陵與你相差幾歲?”

“一歲,确切一點兒說,是十個多月!”歐陽少弦不知道慕容雨在想什麽,不過她問的問題,他還是據實回答。

“歐陽少陵自信滿滿的奔着你的楚宣王之位回來,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太妃和二叔又都是厲害角色,不好對付,前有狼後有虎,咱們應當小心謹慎,從長計議!”這楚宣王府的人精,絕對比張姨娘的段數高的多,自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應付之策不好想。”

“我知道!”歐陽少弦将慕容雨抱進懷中:“距離行冠還有一年,二叔對我也有顧及,咱們可慢慢想計策,不必急于一時!”歐陽少陵初回京城,對這裏的一切還不夠了解,他需要一段時間适應,自己可趁着這段時間,調兵遣将,只要北郡王和歐陽少陵還活着,就不會對楚宣王一位死心,所以,自己必須準備長久之戰!

低頭,慕容雨正輕皺着眉頭思索,歐陽少弦伸出手,輕撫着她的眉頭:“年紀輕輕,別皺眉頭!”

慕容雨擡起頭:“你不也是經常皺眉!”這麽大的事情擺在眼前,不皺眉怎麽可能。

“那我們以後都不要皺眉,遇到困難的事情,商量着解決!”夫妻同心,其力斷金,歐陽少弦吻了吻慕容雨的眼睑,言歸正傳:“我是男子,插手內院的事情名不正,言不順,如今你貴為世子妃,可以光明正大的管理後院……”

“你是不是早就制定好計劃了?”慕容雨聽出了歐陽少弦的話外音,他已經回到京城三年,對楚宣王府的一切,只怕早就了如指掌,制定好應對的計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聰明!”歐陽少弦幽深的眸中閃過一絲贊賞:“我原來的計劃裏沒有歐陽少陵,他這時候突然回京了,我的計劃就需要改變,咱們商量着,修改修改,務必要盡善盡美,不能有絲毫破綻……”

歐陽少陵回京,太妃和北郡王等人欣喜異常,忙着為他接風洗塵,歐陽少弦和慕容雨則制訂着周密的保位計劃,雙方各有事情要忙,無心挑事,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

三朝回門,慕空雨和歐陽少弦用過早膳後,帶着許多貴重禮物,坐上了前往忠勇侯府的馬車。

一大早的,老夫人就喜氣洋洋的命人重新擺設侯府,慕容修推掉所有事情,哪裏也沒去,一直在書房看書。

慕容雨,歐陽少弦進了侯府,分別與老夫人,慕容修閑聊着,不知不覺間到了用膳時間。

席間,慕容雨和歐陽少弦雖說沒有恩愛的相互夾菜,可兩人間的眼神互動處處透着甜蜜與溫馨,慕容修看的很是欣慰,雨兒有個好歸宿,梓馨的在天之靈也可以瞑目了。

老夫人也微笑着連連點頭,非常高興,慕容琳筷子扒着碗中的飯菜,卻是一點也沒吃下去,美眸中隐有怒火翻騰。

得知歐陽少弦要來,慕容琳是特意裝扮過的,頭挽追星逐月髻,點綴着赤金嵌八寶的金钿,右鬓斜插着一根赤金吐珠鳳釵,珍珠流蘇搖墜而下。

身着紅色撒淺金花的對襟短襦,領口用金線繡着精致的劍蘭紋飾,下着紅色石榴裙,裙裾處用金線繡着大朵大朵的牡丹花,繁複華麗,行動間只見頭上頭下一片金光燦爛。

慕容琳對着鏡子仔細端祥許久,對自己的着裝,打扮很是滿意,可是歐陽少弦的目光一直在慕容雨身上,看也沒看她一眼。

歐陽少弦是清頌第一美男子,慕容雨嫁他為妻,是八輩子修來的福份不說,歐陽少弦送來的聘禮,除了皇上禦賜的,還足足有一百二十擡,慕容雨的嫁妝,最多只能擡一百二十擡,所以,一次沒擡完,此次回門,除了帶貴重禮物外,還帶了許多下人過來擡嫁妝。

慕容雨的嫁妝,大多是謝梓馨留給她的,她帶進楚宣王府,老夫人自然沒有意見,并且,還催促着她帶去,否則,萬一缺了什麽,兩邊都不好說。

還有成親當天,慕容雨收到的禮物,那叫一個堆積如山,每一件都價值不菲,看的慕容琳眼睛都快直了,除了羨慕,就只剩下濃濃的嫉妒。

自己容貌被毀,相比之下,慕容雨比自己漂亮多了,歐陽少弦對自己無意,也在情理之中。

輕輕嘆口氣,慕容琳在心裏暗暗發誓,自己嫁的人,就算不是歐陽少弦,也要如他這般,是個高門貴族子弟,有多的數不清的聘禮來迎娶自己過門,到時,自己就榮華富貴,享受不盡了!

慕容莉坐在桌旁,低垂着頭,一言不發的吃着飯菜,仿佛其他人的喜怒哀樂都與她無關。

趁着夾菜的空隙,慕容雨淡淡掃了慕容莉一眼,莉兒已經十歲,懂事了,馬姨娘故去之事,她不知道真正原因,整個人卻是異常的沉默下來。

知道馬姨娘死亡真相的人,少之又少,梨園的所有丫鬟、嬷嬷也都已經給她陪葬,但願莉兒一輩子不知道此事,開開心心的嫁個愛她的人,白頭到老。

初十,楚宣王太妃将王府的賬冊等管家之物交給了慕容雨,慕容雨連夜翻看,大半的賬冊看過,未發現不妥之處,眸沈幽深:太妃,北郡王等人的确比張姨娘難對付許多,明面上的東西,全都幹幹淨淨的,未做任何手腳,想抓他們的把柄,的确是有些困難……

慕容雨正細細翻看着剩下的賬冊,門口,丫鬟禀報:“世子妃,少陵少爺在外求見!”

“世子不在,讓他等會再來吧!”慕容雨頭也未擡,目光依舊在賬冊上流連,她是女眷,不方便接待男客。

“少陵少爺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小丫鬟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不時悄悄觀察着慕容雨的臉色。

慕容雨眸光閃了閃,放下賬冊,少弦出門,歐陽少陵不可能不知道,他選在少弦不在的這個時間來書房幹什麽?

“請他進來吧!”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慕容雨是重生一世之人,不怕不善來者。

“嫂子!”歐陽少陵風度翩翩的走進書房,墨藍色的對襟長袍襯出他修長挺拔的身形,英俊的臉上帶着淺淺的笑容,禮貌,客氣。

“堂弟請坐,少弦出去了,尚未回來,你暫且等等他吧!”慕容雨禮物的語氣中帶着淡漠與疏離。

一般情況下,歐陽少陵應稱呼慕容雨為世子妃,但他是歐陽少弦的親堂弟,關系很近,與衆不同的稱呼‘嫂子’也沒錯。

不過,歐陽少陵與歐陽少弦是敵人,他關系親切的直呼慕容雨為嫂子,慕容雨怎麽聽怎麽別扭。

歐陽少陵也沒推辭,坐到圓桌邊喝茶,慕容雨則坐在書桌旁,繼續看賬冊。

歐陽少陵一盞茶喝完,過去半柱香時間,慕容雨依舊埋頭于賬冊中,忙忙碌碌,手邊的茶水,換了一杯,再次涼掉。

歐陽少陵微微笑着:“嫂子喜歡管家理賬?不然,為何如此廢寝忘食?”

幕容雨笑着放下看完的賬冊:“無論我喜不喜歡,管家理賬都是我的份內事,早晚都要學會,運用娴熟……”

言下之意是,現在是世子妃,将來可是楚宣王妃,學管着整個楚宣王府院,管家理賬,必須要學會了!

歐陽少陵笑容加深,嘴角微微上揚,深不見底的眸子,凝望慕容雨,此時的慕容雨,一襲雪青色的斜襟衫、圓澄的眸子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玫瑰色的唇瓣帶者嬰兒皮膚般的柔嫩、肌膚光滑白皙、如絲綢般飄逸的長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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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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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