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5)
我叼着煙的同時,将小蘇拉過來,面對面地娓娓而談,“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你們說師父受傷是真是假,但我希望你們回去照顧他,這次就當是我不孝,我跟阿素走,不是來源于一時的沖動,太多的疑點,讓我不得不前行,單是平行世界...其餘的林臻...就讓我...更相信了阿素的話,你們騙我也好,為我着想也好,別再幹預我了,行嗎?”
氣氛一時半會兒有些冷凝,晉宇沉默,小蘇也沉默,我乏味地望着灰暗的天空。
小蘇忽然上前抱緊我的手臂,她仰起那張白皙的巴掌臉,眼神緊張,語調柔和,“臻哥,你做什麽決定,我尊重你,可是,你不要抛下小蘇好嗎?無論你去哪兒,我都要跟着你。”
“你不管你爸了嗎?聽話,回去。”
小蘇扭頭給晉宇使眼色,她又道:“不是還有二師兄嗎?反正我不走,我就賴着你了,你要我走,我就割腕自殺!”
面對小蘇的威脅和無賴,我沒折兒。
晉宇兩三口吸完了煙,他吐出一圈一圈的煙氣,将黃煙頭從樓上随手抛了下去,嘲諷道:“老子幫你們進行贍養義務?你們想得美!我也要一起去!”
末了,晉宇補充道:“師父确實沒受重傷,只是受了點元氣傷,在小靜山閉關修養,反正他老人家給我的任務就是把你看緊,保護好你,他說你執意要走,也就不強求了,總之,他要把小蘇丢給你照顧。”
我斜靠在陽臺上,微微偏頭,沉吟道:“你們...到底有什麽事瞞着我?”
雖然他們不承認,但我相信我的直覺。
他們沒有絲毫吞吞吐吐,直言說沒有,态度出奇的一致,這種情況下,他們微妙的态度該是有古怪,我按耐住心底的疑惑,不再提那個未知的真相。
在陽臺吹着冷風,互相交涉了一番,他二人還是不肯走,我就只能同阿素交涉了,阿素起初堅定的不帶人,在我的游說下,她勉勉強強地答應了。
晚間晉宇自願抱着枕頭睡沙發,他是個粗人,跟我一樣擱哪兒都能睡。
小蘇和阿素擠一張床,我照樣打地鋪睡地,不過總統套房的地毯比那小破旅館的床要幹淨舒服,我理着地鋪,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慢,因為我想起了黃小姐的死因。
小蘇去浴室泡花瓣澡了,阿素面無表情地靠在床板上閉目養神,我跳到柔軟的大床上蹲着,并且凝了半晌。
說實話我們三個人睡這張大床綽綽有餘了,我是單純的想睡覺,另外二人争風吃醋的話,恐怕不好,我就打消了睡床的念頭。
我一擡頭,恰好與阿素睜眼的那一刻對視上了,她眼神冷冷淡淡,不言語,似乎在等我開口。
我靠近她,盤腿而坐,“黃小姐的死因你不好奇嗎?在局子裏的時候,女警拿我的鞋底去檢查,說我鞋底有眼鏡碎片,讓我百思不得其解,晚上有沒有人進屋來,你感應不到嗎?”
阿素神情一斂,她丢開懷裏的金色抱枕,慢慢正襟危坐起來,她摸着下巴思慮道:“那晚我沒有感應到有誰來過,不過我進入休眠的狀态養魂魄時,或許才沒察覺到異樣。”
阿素所說的養魂類似于保養身魂合一的方式,也能提高修煉,她是這麽給我解釋的。
我的注意力不在這些細節處,全在誰動了我的鞋底上。
我想讓阿素跟我一起去查查第八世界的黃小姐的哥哥,她不打算浪費時間去查上一個村兒的事,我有強迫症,要把事情搞個明白,搞個通透,不然心裏就像有螞蟻爬一樣,渾身不舒服。
我堅持自己的立場要去查一查,阿素無奈道:“得問問卞哥同不同意,他是個做事霹靂的急性子,他答應了,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我做事,得經過他的同意??”
對于我的質問,阿素表示我們如今已經算是一個小團體,每做一個決定,應該考慮到其餘人的需求和配合。
此話合情合理,沒再引起我的逆反心理,我爽快地說了一個行字。
我和阿素準備去次卧詢問卞先生,路過擺設富麗的客廳,可見優美的壁紙牆上挂着一個大屏液晶電視,電視裏放得畫面少兒不宜,身穿和服的年輕女人被一群猥瑣的大肚腩羞辱,這類屌絲侮辱女神的片子晉宇尤為愛。
阿素嗤之以鼻,她偏頭告訴我,她很讨厭日本的片子,男優醜不是錯,但侮辱女性的動作強烈惡心,看起來想吐。
我一時震驚,因此發問,你看...你會看毛片??
阿素毫不扭捏地承認了,根據她生前的記憶來說,私底下會看毛片的女性占百分之五十以上,在她讀大學時,寝室裏的同學時常圍在一起看片。
男女平等,在看毛片的這件事上也是如此。
阿素雖玩味一說,語氣中卻帶着一種坦然的認真,莫名讓我覺得這一刻的她明媚如陽而又大方直爽。
晉宇将電視上的聲音按開了一些,那清晰的幾句雅蠛蝶,嗲得我分分鐘想Y,當他低着聲音意有所指地罵了一句蕩.婦時,我的旖旎心情緩緩消失。
我明白他的蕩.婦指誰人,我想目前來說阿素是我在意的一個女孩子,所以不論是陌生人,還是我的兄弟,都不可以在我面前光明正大的這樣說。
因此,我毫不客氣地上前揍了晉宇一拳頭,在他錯愕的目光下,我摟着阿素的腰身,大搖大擺地走近次卧。
我并沒有聽見身後傳來晉宇的任何罵聲,也沒有轉頭再看他是何等神情,或許他的确以為我是個被妖女灌了迷魂藥的童子雞。
阿素敲着次卧的淺色房門,側頭沖我暖笑着說,林臻,謝謝。
我摸着頭,不知怎的,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別扭又粗魯地罵道,謝個鳥!我們之間...不要謝。
阿素又露出了一抹笑,她說好的同時,次卧內傳來卞先生的聲音,進來。
我們一起推門而入,彼此好像有什麽地方更近了一些。
卞先生在室內仍舊戴着他那頂烏黑的鴨舌帽,他盤腿坐在床的正中央打坐,雙眸自然地閉着,臉上面無表情,他就是個地地道道的面癱。
阿素的高冷跟他比,似乎也差了一大截。
我組織了一會兒語言,跟卞先生大概提了一下黃小姐的那起兇案。
卞先生收了功法緩緩睜目,他看向我,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阿素提前幫我開了口,她簡單地說,“林臻想去看看黃小姐的哥哥有沒有可疑,或者看看這個世界的黃小姐會不會死。”
卞先生先是蹙眉,再是舒展眉頭,沉吟了一會兒,“可以,但是最好不要呆的太久,呆的越久,變故越多,可有人處心積慮地想要阻撓你回去呢。”
“誰處心積慮的想要...阻撓我?”
我的發問,阿素和卞先生支支吾吾地回答不出來,他們沒有多話,總之叫我時刻保持警惕就是了。
我覺得他們跟晉宇一樣,一定知道某些事情,卻又為何不跟我直說呢?我試圖向他們套話,卞先生以修真的借口下了一道逐客令。
我被阿素推出了門,離開次卧,我瞧見晉宇一臉淡漠的看着液晶電視上的黃黃畫面,與其說他在欣賞,不如說他在出神。
而真正欣賞的人是站在主卧門口,穿着一條寬松裙子的妙齡少女,小蘇看得興致勃勃,眼神入迷的仿佛要鑽進電視機裏一般,她撐着頭悄悄偷看的模樣,着實一副偷油吃的老鼠樣。
見我和阿素迎面走來,小蘇神色一驚,面紅耳赤又慌慌忙忙地躲進了主卧裏,忽覺小蘇有一點可愛。
我讓阿素先進主卧,接着我坐到沙發上跟晉宇一起欣賞人性需求的美妙畫面。
晉宇替我倒了一杯葡萄酒,他端起冰涼的高腳酒杯遞給我,我接過一飲而盡。
晉宇罵罵咧咧,土包子!紅酒不是這麽喝的!
我輕哼一聲說,我管他怎麽喝,我怎麽舒服怎麽喝。
晉宇不是愛記仇的人,哥們之間沒有女人的彎彎繞繞,時常暢快淋漓的打一架後,還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
他除了有點輕視女人,其餘都好。
他忽然靠過來問,你...真喜歡上那個妖女了?
老實說,我被問住了,細細想來,我只是感官上想泡她,我可以泡她,也可以泡別的女人。但阿素又給我一種天生的親和力,這股親和力還沒到喜歡的層次,應該是在好感之上?
我對小蘇似乎也有點好感,鑒于我們多年的感情,沒好感那是扯淡。
晉宇撞了撞我的肩膀,又重複問了一遍。
嘿嘿一笑,我告訴晉宇,我喜歡充氣娃娃和毛片裏的女.優。
晉宇沒好氣地拍我後腦勺,我跟他在沙發上扭打成一團,他力氣不如我,被我壓得死死的,他還誇張的大叫手斷了!
叫老子一聲爹,爹就放你一馬!
滾!
我一使勁擰他的手肘,只聽他發出殺豬一般的叫聲,随後,他慫裏慫樣地叫了一聲爹!我才松手解放了他。
松手時我就料到晉宇會有反擊,反手又是一次擒拿,我們嘻嘻哈哈的打鬧一陣,休息下來後幹杯喝酒,把紅酒當成二鍋頭一般地喝。
也不曉得那是幾幾年的酒,一口幹了即是,我是比較随意的屌絲,晉宇迫于無奈陪我一起屌絲而已。
他說紅酒要細細的品味,在一旁解說地抑揚頓挫,天花亂墜。
見我悶了一口又一口,酒消失的速度嘩啦嘩啦,他終于按耐不住了,也不管什麽品不品味的事,跟我搶了起來,倒起酒就幹。
這一番喝酒,豬八戒吃人參果。
微醉之後,晉宇無厘頭地問,我們是不是好兄弟?
我擱下酒杯說,這種廢話也要問?
晉宇長嘆短籲,露出憂桑的失落樣,他說,那你怎麽不相信十幾年的兄弟,反而跟着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走?你覺得我會害你嗎?
晉宇的話使我頭疼,我捂着頭站起來,又打了打哈欠,撐了一個懶腰說,我去睡了,你慢慢看片。
他罵了一句艹,他拿靠枕扔我,叫我滾去睡!
我一個回旋踢,枕頭準确的砸到了晉宇腦門上,在他反擊之前,我迅速跑回主卧裏鎖上了門。
小蘇在床的左側不亦樂乎地打游戲,阿素在右側安安靜靜地看書,聽到關門的聲音,她們停下了手中的事,目光齊刷刷地盯了過來。
這感覺真像她們等着我寵幸似的,我只能在心中爽一把,表面上正人君子地躺回地鋪上睡覺,小蘇翻下床叫我陪她打游戲,我瞟一眼阿素,她正看着我。
小蘇也十分期待的看着我,面對兩道不同的目光,我最終選擇睡覺。
小蘇生氣地踢我一腳,險些踢中了我蛋蛋,我抓住她的腳踝一扯,等她摔倒,我将她橫抱起來扔回了床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不敢寫這個文, ︶ε╰?無奈,邊害怕邊寫,哈哈哈
☆、查
通往墳場的那條郊區路上,四周漆黑不見五指,烏雲緩緩移開,淡白的月光撒下時,才能見一點微光。
我站在公路邊一動不能動,想叫也叫不出來,我沒敢張望前處的樹林,只低眼看着灰暗的公路,我試圖動身體,蓄足了勁兒,僵硬的身軀卻毫無反應。
在我努力動手指的時候,面前似乎走過一個身影,我猛得擡眼,身影已在右前側,黑黑的影子在直走,走得并不快。
我斜睨而看,那道身影眼熟無比,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前行,他的背後趴着一個紅衣女孩,小女孩有着一張白如面粉的尖臉,一雙純黑的眼睛,她的眼睛裏沒有眼白,只有黑!
紅衣女孩扒拉着那人的肩膀,她回頭直勾勾的看着我,勾唇笑得詭異,沒有一點聲音,她的嘴越咧越大,仿佛要咧到耳朵上一樣。
男人背着她,逐漸走遠,不,是小女孩趴在他身上,他卻毫無知覺走得漸行漸遠。
我一瞬從從地鋪上坐了起來,滿口的幹燥,後背大汗淋漓,待看清面前的房間後,我驚恐的心髒慢慢安寧了。
剛剛做了一個噩夢。
我摸過手機看時間,才淩晨四點,我裹緊了被子逼自己繼續入睡,可夢裏的場景不斷鑽入我腦海之中,并且越來越清晰,那個男人的背影和我很像!我現在才發覺之前的咯咯聲像小女孩在笑一般。
渾渾噩噩到了天明,我都沒有再睡上一覺,洗漱過後,我去次卧找卞先生幫我看看身上有沒有髒東西,我特意點明看背,卞先生的桃木劍往我後背上點了幾下,沉吟着說,沒發現什麽。
怎麽可能?你再幫我看看?
卞先生一連看了幾次,都重複道,沒發現什麽。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于是問他,我聽見的笑聲是怎麽回事?
卞先生中肯地說:“可能你的耳朵特殊,可能你勞累所以有了幻聽。”
我把昨晚的噩夢告訴了卞先生,他笑笑不語,過了一會兒,他說他昨晚也做了一個噩夢,我連忙探聽是什麽夢?
卞先生描述,他夢見一群惡鬼在地獄裏掙紮,大喊大叫,鬼哭狼嚎。他說噩夢的時候,語氣輕松,活像是在說美夢。
道士跟凡人真是不同,我已經有點魂不守舍了,總在夢裏的陰影裏回神不過來,不管看哪裏,腦海裏自動浮現的是男人背着紅衣小女孩拖沓走路的樣子。
一行人在酒店裏用過早餐後,各幹各的事,卞先生回套房裏修真打坐養元氣,晉宇喝紅酒看毛片,小蘇跟着我和阿素去舒心旅館查一查黃小姐。
舒心旅館跟上個世界的旅館一樣破舊,門外依然貼了一張不接客的紙條,無精打采的黃小姐活生生地坐在前臺整理資料單。
見過她死的樣子,再看第八世界的黃小姐,我有一點點發毛。
這次的黃小姐聽說我們要住房,跟上一回一樣,沒有說不接住客,反而要帶我們上去看看房間。
小蘇湊在我們身邊純屬打醬油玩的,她不明白我們為什麽要來這裏看房,當她想要把疑慮說出來的時候,我給她使了好幾個眼色,她的話說到一半,總算止住了。
黃小姐對于我和小蘇之間的互動有點雲裏霧裏,我解釋說,我們想要換一家實惠的旅館住,原先那家太貴了。
黃小姐恍然大悟,她有點不好意思,“我家旅館快要翻新了,環境比較舊,所以也沒什麽客人住,不嫌棄的話,我可以給你們優惠,打打折。”
我們邊說客套話邊上樓看房,至于小蘇懶得爬樓梯,她坐在樓下全神貫注地打游戲。
談話間,我巧妙的引話讓黃小姐提及自己的哥哥,我瞎編亂造地說自己有個酒鬼兄弟,對我非常暴力,對我極度的刻薄,我将自己描述得悲慘無比,引人同情。
阿素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配合,黃小姐先是溫言細語的寬慰我,再是談及自己的哥哥,她告訴我,她也有個哥哥,但是她和哥哥的關系很冷淡,冷淡的像陌生人,他們各過各的生活,從不來往。
我問,你哥哥不觊觎你擁有的這個小旅館嗎?
黃小姐搖着頭,好笑地說:“我哥哥的財産多得能砸死人,這個小旅館也是他不要了才給我。”
謀財害命的這一條基本可以排除了。
我探問他們之間有沒有矛盾,我的過度話痨觸犯了黃小姐在心理上的安全範圍,她似乎不想過于透露家事,簡單的說了一句沒有,就轉移話題讓我們看看滿不滿意這個房間。
我正不知如何查線索的時候,阿素手上的勾玉忽然一閃,晃到了黃小姐的眼睛,她似乎魔怔了一樣,兩眼無神,模樣呆板,不動不說話。
我在黃小姐面前揮了揮手,喊了她幾聲,她都用怪異癡呆的語氣說,我是。
阿素把玩着胸前的勾玉,督促我,“別喊了,有什麽就快問,她都會回答你。”
我回頭瞅了瞅她的勾玉,陰陽怪氣道:“你幹的?你既然能把人搞得癡癡傻傻,上次在局子裏你早該攜着我一起逃獄啊,害得我吃了那麽苦!”
阿素神情無奈,甕聲甕氣道:“裏面那麽多警察,這塊玉裏的靈力不夠,很難出去,在局子裏一日三餐有人送上,等着卞先生來搭救不好嗎?非要折騰一遭,警察落實了你我的罪名,被槍斃怎麽辦?”
一聽,原來是這麽個情況,我就笑呵呵地說,是是,還是你考慮的周到。
阿素輕哼,瞧你那狗屁樣兒,能力沒有,使喚人的力氣十足。
我自動忽略阿素的吐槽,向黃小姐問了一堆問題,她沒有跟人結過仇,平常也不得罪人,沒有朋友,沒有男朋友,她是奶奶一手養大的,也是在小旅館裏長大的,奶奶去世後她就全權接管了這個旅館。
她和所謂的哥哥,關系确實連陌生人也不如,因為她是個私生女,她的母親不過是個發廊妹。
就這些信息來看,黃小姐的死因難以查出,我還是決定去瞧瞧她哥哥,因此問了姓名和地址。
叫什麽黃衛國,名字取得賊愛國,有四十幾歲了,看名字再看年齡,實乃不出乎我的意料。
黃衛國做的是古董生意,在古玩市場有一家像樣的大店,難怪黃小姐說,黃衛國的財産能砸死人,古玩市場裏多的是卧虎藏龍之人,古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假變真就貴了,真的更貴。
阿素的勾玉對着黃小姐的眼睛一閃,黃小姐頓時回神了,她回神時表情有一些茫然,然後變得糾結,她肯定也察覺哪裏有奇怪,卻說不出來。
我做出随口聊天的樣子說,你是不是經常熬夜?熬夜對身體不好,容易讓人無精打采和恍神,你眼睛上的黑眼圈有點重呢。
我這麽一說,黃小姐就以為剛才的奇怪感覺是因為恍神的問題,她讪讪地搓了搓眼睛,說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做,熬夜也是迫不得已。
阿素親切地告訴黃小姐,熬夜要補什麽吃什麽,看得出來,她很同情黃小姐的身世。
我看過房間後,委婉的表示不大滿意,黃小姐比較樂觀,她說以後翻新了再來住也是可以的,她的态度仍然很和氣,待人處事讓人感到舒服。
走之前,我比較認真地提醒黃小姐,“你近來有劫難,晚上不宜工作,拿了資料去房間裏鎖上門整理也是可以的,多注意注意周圍,我...會算一點命,希望你能相信我的好意。”
黃小姐當時一愣,眼裏充滿了笑意,眼尾的褶子微微顯露,她點頭笑着回應我,“好,承蒙大師提醒,謝謝了。”
她明顯認為我的提醒是個笑話,我欲言又止的還想說一說,阿素卻把我拉出了舒心旅館,小蘇拍開阿素的手,把我的手臂抱得牢牢的。
阿素沒空跟小蘇計較,她看向我,語氣淡然地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個人有個人的命運,道出天機容易折壽,嘴巴還是閉緊一點的好。”
小蘇嗤笑一聲,意有所指地插嘴道:“個人有個人的命運這話是好,某些人啊,勸別人頭頭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就變成了死腦筋,不到長城心不死啊。”
阿素瞪了一眼小蘇,她很快和顏悅色地反唇相譏,“多管閑事的人最惹人煩,人家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她們倆的鬥嘴好像是在争搶我,兩個漂亮的女孩子為我争風吃醋,我确實有一點成就感,心底喜滋滋的,雖然她們長得一個模子裏刻出來似的。
我輕咳一聲,壓下成就感,理性的勸解她們不要為我争風吃醋。
兩個人斜睨我一眼,分別別過頭哼聲。
坐出租車去了古玩市場,有一點遠,用了三十分鐘,期間沒有堵車,公路窄路暢通無阻。
黃衛國開得那家古董店毗鄰城隍廟,人流量多,生意随之興隆,看着很是財源滾滾。
店的門面瞧着體面大氣,上頭挂了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寫着集寶閣三個字,這墨寶沉雄樸茂,不同凡響。
一進店內就有人招呼,我随意掃視着集寶閣,店內裝潢古色古香,一桌一椅都是名貴的木頭所制,裏頭的玉石器、錢幣、佛像香爐等等讓人應接不暇。
招呼我的小夥子看起來像個學徒,他殷勤地問我要什麽古董,又誇着集寶閣的貨的好。
小蘇對店裏的古董似乎有些興趣,她在一旁看的專注,而阿素掃都不掃一眼。
我故作态度深沉,醞釀着氣勢,點明要見黃衛國先生,忽悠那小夥子我有一筆生意要跟黃衛國做。
小夥子目光一凜,引路待我們進屋,替我安置好座位後,他屁颠屁颠地跑去觐見老板了。
小蘇提起茶壺替我斟茶,就是不給阿素斟,阿素慵懶地坐在一旁,她端起我的茶杯一飲而盡,氣得小蘇瞪眼。
我調和她們之間的關系時,一個身穿唐裝的富态中年進了門,此人大圓臉,眼距寬,身材不算臃腫,面相看着還算和善。
知人知面不知心,很多看着像好人的人,私底卻是個心理陰暗的殺手。
在他進門時,我就不慌不忙地站起來了。
他走近,我才伸出手跟他握了握,然後揚起恰好的微笑問道:“是黃衛國先生吧?久仰大名,跟您做生意的人啊,都說您是個爽快人。”
我拖話的同時,給阿素使了一個眼色。
黃衛國露出呵呵的笑聲,他跟我客套幾句,又問我尊姓大名等等。
阿素用勾玉把黃衛國變得癡呆之後,小蘇突兀地來了一句,“臻哥!阿素控制第九臻去墳場的時候,好像用的就是這塊玉!”
我一時覺得冷,小蘇的話醍醐灌頂,先前在黃小姐那邊兒時,我就覺得我忘了什麽,經小蘇這麽一說,我的疑慮浮現在了心頭。
阿素沒有理會小蘇,她睇了黃衛國一眼,叫我快點問話。
我暫時按住心頭的想法,示意小蘇別出聲。小蘇翹起紅潤的小嘴巴,嘟哝道:“我就知道你不會信。”
我面對眼神空洞的黃衛國,沉吟着問,你對你妹妹什麽感覺?
他嗫嚅着,半晌,才說了兩個字讨厭。
我又問,你有沒有想殺她的心思?或者你正在蓄謀?
黃衛國很快就回答了,沒有。
我摸着下巴質問他,真的?
他說,真的。
那麽這黃小姐的死竟成了個謎嗎?排除了黃衛國,可真沒什麽人可以追查了,既然我鞋底的有眼鏡渣子,是有人冤枉我?或是臨時栽贓?亦或是我真有夢游?
在沒有查到兇手以前,我把自己和阿素也列入了嫌疑人範圍內。
阿素讓黃衛國的神智清醒後,我們仨兒跑得比馬溜兒。
☆、照片
氣喘籲籲的到了店外,我們漫無目的地游走在街上,我又開始思考一些事情,我最初去第九世界時,阿素說這個世界的林臻、小蘇和師傅也許是不相幹的人,可黃小姐和她哥哥還是跟原先的世界一樣,沒有什麽變化。
那麽獨我是個異數?其餘世界的小蘇和師傅從未出現過,好像哪裏有一點奇怪。
我招呼了一輛車,說要去一趟小靜山,小蘇既要跟着我,又要吐槽我滿世界跑火車不知道要幹嘛。
阿素态度沉靜,不多話,聽從我的安排。
火急急地回到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小靜山,我在院子籬笆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看,她們一路跟着我,兩個人偶爾拌嘴,偶爾用眼神互鄙。
我往院子裏張望了好一會兒,沒看見裏面有半個人影,倒是突然沖出來一條氣勢洶洶的大黃狗,它把前腳架在籬笆上,對我瘋狂的汪汪汪!
十足把我吓了一跳。
小蘇下意識地拉着我跑,阿素卻把我拉了回來,院子裏多出了兩個人,一個是老爺爺,一個是老奶奶,跟第八世界的人一模一樣,這越發讓我感到古怪,似乎只有第十世界的小靜山不一樣。
既然被人看見了,我們再跑也不好,兩位老人脾性不錯,他們和藹和親地問,你們有什麽事?小黃狗是晚上防小偷的,吓着你們真是對不住了。
言罷,老爺爺把黃狗牽進去綁在了柱子邊,老奶奶打開籬笆想邀請我們進去坐一坐,真是熱情好客,鄉下的人,山裏的人,都是這般。
我尴尬地笑了笑,阿素扯了一個謊說要買菜,問他們有沒有新鮮的菜能現成買的。
老奶奶一連說了幾個有字,她拿出一個黑黑的大袋子,連忙要帶我們去地裏選菜,阿素一向對蔬菜感興趣,就下地幫忙摘菜,還撺掇我一起摘。
小蘇瞥了一眼一望無際的菜地,有些興趣索然,她選擇蹲地打游戲。
袋子裏裝不下那麽多蔬菜,老奶奶擦一擦手準備回屋拿麻袋,阿素拉過老奶奶的手,溫言溫語地說道,您上了年紀腿腳也不利索,就讓我同伴去拿吧,反正阿伯也在屋裏,不怕他找不到麻袋。
正所謂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我當即自動請纓去院子裏拿麻袋。
小跑着走近院子,我打開籬笆小門,在院兒裏喊了幾聲阿伯,那個白發蒼蒼的老爺爺很快就從堂屋裏走了出來,他扶着門框,問我有什麽事。
我走到令人親切的堂屋前,用手比劃了一個數字一,說要一個麻袋裝菜,原先那個小袋子不夠裝。
老爺爺哦噢兩聲,他親切地請我在堂屋裏坐一坐,然後就去堂屋的側房裏找麻袋。
我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坐到老舊的椅子上歇息,不經意間瞥見了堂屋裏的一塊黑白照,黑白照上的人令我吃驚,那張青天大老爺般的正氣臉,讓我的心髒嚯地一跳。
那分明是我師父的臉!!!
只不過看着要年輕一些。
我緩神過來,發現老爺爺在我面前揮手,他關心道:“小夥子,你怎麽了?”
我接過他手裏的麻袋,咽着口水問:“阿伯,那照片上的...是誰?”
老爺爺回頭望了一眼,身影寂寥孤單,他搓着瘦黃的手,低聲道:“我的兒子去挖煤掙錢的時候,運氣不好遇到塌方,被埋了。”
我冒昧地問他,是什麽時候遇的難?
老爺爺回想了一下,渾濁的眼睛裏充滿了傷感,他長嘆一聲說道:“正值英年就早逝了,二十三歲吧,離他二十四歲生日不遠的時候。”
這也就難怪這個世界沒有小蘇,爸爸都死了,哪來的女兒?沒有師父,其餘的林臻也來不了小靜山。
我們拖了一麻袋的蔬菜下山,這要是別的女生肯定讓我一人扛麻袋,阿素固執地要和我一起提,我提一邊,她提一邊。
我問她幹嘛不讓我全扛,兩個人提着有點拖拉。
阿素笑着回答了我,她耐人尋味說,這事需要相互,凡相互的都能長久。
小蘇嗅出了話裏的味道,她收起手機,也搶着要來提麻袋。
三個推推嚷嚷,嚷嚷推推,身形搖晃的有些厲害,很不穩,活像不倒翁在走路。
女生之間的争風吃醋瞧久了,就格外鬧心,小搶怡情,大搶煩人。
于是我一把扛起麻袋,讓誰也別幫忙提。
坐公交車回了大酒店,酒店的工作人員看見我抗了一個髒髒的麻袋,有人隐隐露出鄙夷的眼神,有人覺得好笑,有人看新奇。
我快步走到電梯那邊摁了幾下,懶得跟異樣人對視,電梯緩緩上升,停下後,我們魚貫而出地踏上紅毯,朝走廊右側走去。
阿素握上鍍金的門把手,态度極好地替我打開雙開門,我進去後就将麻袋放在了牆邊,肩膀總算輕松了。
晉宇正在電視上打游戲,他随意回頭看了一眼,調侃說你出去當農民了。
小蘇捶着背坐到沙發上歇息,順便跟晉宇吐槽我們今天的行程,她用吐槽形式将我們的行蹤報備的一清二楚。
阿素把麻袋拖去廚房,她說今天下廚做飯,就不出去吃了,想出去吃的自便。
我不出去,小蘇就不出去,小蘇不出去,晉宇也就不出去。
卞先生還呆在房間裏打坐,真要成神了,能坐那麽久,不怕把痔瘡坐出來。
我特意買了幾個微型攝像頭裝在旅館周圍,各個死角都能通過手機觀看,用來監視這個世界的兇手,兇手還未出現,我在等。
卞先生說我這麽等下去,恐怕個把月兇手也不會出現,行程不能拖得太久。我就讓他給我幾天的時間,來觀察旅館進進出出的人,實在找不到兇手也就算了。
我看也懸,畢竟我不是警察,抓兇手的事只是迷迷糊糊的幹。
看了監控兩天,一切如常。
第三晚的深夜,我和晉宇喝得有點醉,躺在沙發上懶得動,我将就趴在外面呼呼大睡。
林臻!醒醒!別睡了!
有人拍着我的臉蛋,不停在我耳邊呼喚,我擡起沉重的眼皮,映入眼簾的是晉宇那張焦急的臉,我邊打哈欠邊問:“什麽事啊?吵死了。”
晉宇拎起我的後背,推着我往門外走。他疑神疑鬼,“我看見姓卞的出去了,我耳朵敏感,他的腳步聲把我驚醒,我裝睡沒有打草驚蛇,他深更半夜出門,一定沒有好事。”
晉宇和阿素他們本就不對盤,逮着空子巴不得向我告上一狀,不過卞先生這麽晚了出門,的确有可疑,我也就跟着晉宇一起出門瞅瞅。
我順便掏出手機看看旅館那邊的攝像,周圍沒什麽可疑的,黃小姐的生活除了睡眠不規律,其他都很規律,她的确生活的冷冷清清,好像也在招聘員工,要等旅館改造過之後才叫人上班。
我在巷子裏安裝微型攝像頭時,随意掃過一眼工作招聘。
我們輕手輕腳地出了總統套房,追了一會兒,才跟上了卞先生的步伐,他的黑衣在暗夜裏毫不顯眼,我們看他也需要仔細分辨。
七拐八彎跟了半天,我以為卞先生有什麽大事要做,他居然落座在一家大排檔吃東西,我肚子也有點餓,想上去一起拼桌。
晉宇連忙扯住了我,他說先靜觀其變,而且我們跟蹤人家出來,要怎麽解釋?
于是我們繼續蹲牆角,蹲了半天,卞先生還是不慌不忙地吃宵夜,吃得那叫一個細嚼慢咽有滋有味兒,看得我口水直流。
我轉頭想吐槽晉宇神經質,只見他豁然起身暗罵,艹!老子中計了!這是調虎離山!
言罷晉宇扯起我就跑,我一頭霧水,他招呼了一輛出租車直接把我塞進去,司機回頭問我們去哪兒。
晉宇掃了司機一眼,再看過來隐晦地說,去小靜山瞧瞧林臻。
我及時告訴他,第八臻的家不在小靜山,可能在一個租屋裏。
晉宇雖感到奇怪,還是向司機報了我給的地址。到了那段人煙稀少的夜路,他扯着我匆匆忙忙地下車,忙問我第八臻住幾樓。
我随意問道:“你怎麽知道有平行臻?”
“小蘇跟我講的,師父也說過這個地方邪門兒,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我都知道,反正這不是平行世界,騙你我就狗!別糾結了!快說他住幾樓,門牌號多少?!”
“四樓吧,門牌號...不記得了,上去左拐的門就是。”
一番對話後,晉宇急沖沖地加快腳步,他上樓梯跨一步,要跨三個階梯。
晉宇從師父那邊聽來,卞先生他們殺一模一樣的複制品,是為了拿到血滴子補充邪門勾玉的靈力,那些複制品都是從我身上克.隆出來的,我的血具有很大的能量。
他邊上樓,邊告訴我這些摸不着頭腦的話。
我就問,為什麽我的血有很大的能量?
晉宇支支吾吾說不出來,他敷衍道,天機不可洩露,要損命。
我已經逐漸相信有平行世界,現在晉宇又搞出個什麽複制品,叫我越來越糊塗。
到了門前,我記起阿素說過不能和平行臻見面,于是我拉起衣服的領子,躲到上一個樓梯的轉彎處藏着。
晉宇也沒說什麽,反倒叫我藏在一邊看好了,第八臻多半是出了事。
他在門外理了理衣服,才開始敲門,剛開始敲得不重,見裏面沒有反應才重重地敲。
不一會兒,門被人打開了,那男人穿着一身宅男睡衣,頂着雞窩頭,哈欠連連,他語氣極差地罵道,“你誰啊?!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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