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種菜

杜春分轉向邵耀宗,她啥眼神。平平和安安的眉眼明明跟你一樣。甜兒和小美的鼻子嘴巴跟我一樣。

邵耀宗的臉色不大好,故意說:“嫂子,這是老大邵一平,這是老二邵一安。我給她倆取的,寓意一生平安。”

陳月娥的笑容凝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身側的孩子:“邵一平?邵一安?”

杜春分頓時想哈哈大笑,讓你自以為是。

“甜兒,小美,喊伯母。”話中堆滿了笑意。

“伯母!”

陳月娥的表情愈發精彩。

杜春分不嫌事大,繼續說:“嫂子,這倆孩子的名字我起的,合起來是甜美。美美叫起來像妹妹,怕和安安弄混,就叫小美。好聽吧?”

“好,好聽。”陳月娥擠出一絲笑。

杜春分看一下敞開的大門,再接再厲:“嫂子,屋裏坐。”

“不不,你們忙。剛回來得收拾,下次吧。”轉身就走。

甜兒納悶:“娘,伯母咋了?”

陳月娥的腳步一踉跄,小跑起來。

杜春分扭頭看陳月娥,人已鑽到屋裏,“慫人屎尿多,急着上廁所。”

邵耀宗忍不住看杜春分。

杜春分睜大眼,我說錯了?不然你告訴我咋說。

Advertisement

沒錯。

邵耀宗也想說點什麽。只是一想到他和孔營長兩家中間就隔一家,低頭不見擡頭見,鬧僵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別跟孩子說這些,她們小,不懂。”

甜兒不禁說:“我懂,上廁所拉屎撒尿啊。”

邵耀宗的呼吸停頓一下,從牙縫裏擠出四個字,“甜兒聰明。”

杜春分想笑,活該!讓你充好人。

“甜兒,我們回屋收拾東西,看看你們睡的地方。”

邵耀宗想她一夜沒睡,嘴邊的話咽回去,跟上去幫她收拾。

“籮筐裏這麽沉放的什麽?”邵耀宗把衣服拿起來,看到籮筐底下的東西,張了張口,“弓——弓箭?你你,帶這個幹什麽?”

杜春分低頭看看,弓箭好好的,“弄個山雞打兔子啊。”

真是個傻子,連這都不懂。

“你——還打獵?”邵耀宗一言難盡地看着她,不會兼職土匪吧。

杜春分點頭:“對啊。買油要票,買豬肉也要票。不自己弄點葷腥拿啥養孩子。”

“可是,可——我們部隊不打獵。”邵耀宗其實想說,沒有女人打獵。這話杜春分肯定不聽。

杜春分嗤笑一聲:“少忽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部隊有個口號,讓野生動植物參加社會主義建設。邵耀宗,敢對天發誓,你沒打過獵?”

何止打過。

早兩年困難時期,邵耀宗執行特殊任務,還掏過老鼠洞。因為他所在的地方沒有森林和江河湖泊,想弄點魚,弄只傻狍子也沒地兒弄。

杜春分拿起弓箭。

邵耀宗看到最裏面還有一把很大的彈弓,頭疼地問:“彈弓也是打獵?”

“打野雞。朝頭,一打一個準。”

邵耀宗放棄勸說,決定看另一個籮筐。

肯定還有驚喜等着他。

覆在上面的衣服拿下來,是嶄新的布和一包紅糖。邵耀宗松了一口氣。兩樣拿出來,入目便是一張漁網。

邵耀宗咬咬牙,唇上傳來痛感,确定不是做夢,“杜春分,你怎麽知道這裏有河?”

“深山老林一定有水。缺水的地方山是禿的。再說,除了大西北,哪兒都有水。”杜春分拿起漁網,“我也猜對了。來的路上你說過,河邊洗衣服。以後洗衣服的時候撒網,衣服洗好,魚進網,兩不耽誤。”

邵耀宗想倒回去,給自己一大嘴巴子。

“部隊也不許捕魚。”

“有明文規定?”

邵耀宗語塞,老百姓食不果腹,就指望挖點野草,弄條魚填飽肚子。哪能出這樣要人命的規定。

杜春分:“沒有就可以。明天部隊出個規定,我後天就把這些東西埋了。”

“說不過你。”邵耀宗轉而收拾他爺仨的東西。

杜春分很滿意:“閨女,娘下午——”

“先把家裏收拾好。”邵耀宗打斷她的話。

杜春分一夜沒睡,可沒精神上山下河。不過逗逗邵耀宗,瞧他急的。

這麽點定力,真不像個當官的。

“行。我收拾衣服,你打水刷鍋刷缸。”

只要她老老實實在家呆着,讓他上山下河都行。

鍋碗瓢盆和水缸弄幹淨,邵耀宗又把廚房收拾利索,打一缸水,便驅車前往部隊。

邵耀宗把杜春分娘仨的材料遞上去,就去副食廠。

一個小時後,拉來半車東西,其中一半是煤球。

買煤做煤球便宜。可等着燒水,時間不允許。

邵耀宗去隔壁弄一塊燒着的煤球點着爐子,弄一鋼筋鍋水坐上去,就去堂屋。

杜春分正搬床。

邵耀宗問:“靠牆放不行?”

“你家只有兩張床,這屋一米二,東屋一米二。你我都瘦,睡一米二的床還行。四個孩子怎麽睡?兩張床合一起,孩子睡中間,你我睡兩邊。過段時間她們四個長大一點,再弄個新床留你我睡。”杜春分說完看着他,讓他想想。

張連芳和李慶德最初給杜春分介紹對象的時候,沒說邵耀宗的爹娘偏心眼沒良心。他們跟邵耀宗說起杜春分,也沒說她有倆孩子。

平平和安安才三歲,邵耀宗就沒想過給孩子弄兩張床。

邵耀宗此時意識到兩張床不并一起,他和杜春分只能打地鋪。

正房三間,中間是堂屋,閨女睡西間,邵耀宗住東邊。廚房在東,跟卧室就隔一個一米二寬的胡同,因為有廚房擋着,時常見不到太陽。

邵耀宗:“搬我們的床。東邊有廚房遮擋,夏天風進不來。”

這點杜春分沒注意。

兩口子把床鋪好,又把孩子的衣服找出來,水也熱了。

杜春分把四個孩子剝光依次扔水盆裏,樂的哈哈笑。

“笑啥?”

杜春分指着四個小不點:“像不像下餃子?”

“這是你閨女。”邵耀宗瞪她一眼,這個缺心眼的,連自己親閨女都調侃,“趕緊洗,中午有太陽也冷。吃什麽?我做。”

杜春分:“你會?”

邵耀宗想說,當然!看到小飯桌上的鍋、菜板等物,終于想起來,杜春分是廚師,濱海市國營飯店的大廚。

“煮粥。喝點墊墊去睡覺,下午再買菜。”

杜春分:“回頭咱得自己種。否則賺的不夠花,拿啥供她們上學。”

邵耀宗不敢說,我有錢。老老實實應一聲:“行。”

“以後工資給我。”

邵耀宗不期然想到她在濱海買買買的場景,“錢得省着點花。”

“我養倆孩子,你養倆孩子,我一個月三十六塊五有剩,你沒錢。你教我省着點?”杜春分不禁瞪眼。

邵耀宗就知道不能提這茬,“你看着辦吧。”

杜春分打算洗好澡再給孩子洗頭,一碰平平和安安的頭發,險些把毛巾扔出去,這麽小的孩子居然有虱子。細細的頭發上全是白點點。

沉吟片刻,杜春分笑着問:“平平,安安,娘給你們剪和甜兒、小美一樣的頭好不好?”

兩個小孩看甜兒和小美。

小姐倆晃悠一下腦袋,飄逸的黑發跟着動幾下,看起來可潇灑了。

倆孩子不懂潇灑,就覺着好看,使勁“嗯”一聲。

杜春分把甜兒和小美撈出來,套上新衣服。

“娘,新衣服!”小美高興地拍拍衣服。

甜兒在她面前轉個圈:“娘,我好看嗎?”歪着小腦袋盯着杜春分回答。

平平和安安羨慕的想哭。

杜春分想一巴掌把邵甜兒扇一邊兒去,“好看。平平,安安,剪好頭發我們也穿新衣服。”說完讓邵耀宗拿剪刀。

邵耀宗不耐煩。杜春分一句“她倆頭上有虱子”,吓得邵耀宗拔腿去隔壁借剪刀和篦子。

倆孩子的頭發枯黃不好梳,杜春分直接把亂糟糟的剪掉,有虱子卵的也剪掉。最後剩為數不多幾根剪齊,又給她們修一下,長發瞬間變成茶壺蓋。活脫脫倆小男孩。

甜兒“哇哦”一聲。

杜春分轉向閨女:“不好看?”

“好看。”甜兒還小,不懂适不适合,但她知道換成短發的平平和安安精神了。

杜春分:“喜歡嗎?”

小美的回答是跑到娘跟前。

邵耀宗不禁說:“她的頭發好好的。”

可茶壺蓋頭很難看。

四個閨女,不能倆醜醜的,倆美美的。偏偏醜的還是邵耀宗的閨女。不知道的人準以為她是個惡毒後娘。

“天越來越熱,該剪了。”杜春分撩起小美脖子上的頭發:“不剪回頭得起痱子。”

甜兒點頭:“起痱子難受。”

“你去年才兩歲,知道啥難受。”杜春分瞪一眼女兒,“哪兒哪兒都有你。現在不剪,剛換的衣服。讓你爹找兩張報紙套頭上遮住衣服再剪。”

甜兒小美齊齊看邵耀宗。

邵耀宗給倆閨女穿好衣服,又去隔壁副營長家要兩張報紙。

杜春分正好懶得給孩子洗頭發,恨不得給她們剃光。

她們沒意見,她也不客氣,咔嚓咔嚓,家裏又多出倆小茶壺蓋。

邵耀宗眼瞅着可可愛愛的小閨女變成假小子,一言難盡,卻啥也不能說。因為杜春分給甜兒和小美剪好,就去給平平和安安刮虱子。那架勢,虱子不滅,她不睡覺。

為了閨女,邵耀宗打掃好戰場,還給杜春分端碗。

杜春分喝着粘稠的小米粥,心裏熨帖的嘆了一口氣。

“娘,咋了啊?”小美歪着腦袋問。

杜春分:“好喝。”

甜兒點頭:“爹做的!”

杜春分笑了笑,問平平和安安:“好喝嗎?”

倆孩子的頭上舒服,又跟親爹親娘在一起,可開心了,喝水也高興。

杜春分一見倆孩子露出腼腆的笑,道:“頭上還癢不癢?”

倆孩子搖了搖頭。

邵耀宗轉向杜春分:“好了?”

“可能藏起來了,飯後再看看。”

倆孩子頭發稀少,也好找。

杜春分一根頭發一根頭發的找虱子卵,不見孩子忍不住撓癢癢,估計沒了,就帶孩子睡覺。

初春時節,可以吃的菜不多。

邵耀宗買一把菠菜和一把小青菜。

杜春分睡夠了,起來和面做苞米餅子。

她想做白面饅頭。可副食廠的米面搭配着賣。白面少雜面多。邵耀宗買十斤玉米面,才允許買兩斤白面。兩斤大米,五斤小米。這是他們家未來十天的口糧。

邵耀宗攢了好幾個月,手上還有一點票,但他不敢用,怕下個月津貼遲了鬧饑荒。

去隔壁借個鐵鍁,邵耀宗一邊看孩子一邊刨地。

待杜春分的餅出鍋,幹活利索的邵耀宗已開出兩塊地,一大塊靠西牆,一小塊在廚房南邊。

鐵鍋得開鍋,邵耀宗買的鍋不用,杜春分就先用他買的鍋炒一鍋菠菜。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家裏要啥沒啥,菠菜裏除了油和鹽就沒別的。可火候恰到好處,這時候的菠菜不老,甜滋滋的,杜春分分別給四個孩子盛半碗。

平平和安安吃的擡不起頭來。

邵耀宗看到女兒這樣,胸口又悶痛悶痛的。

杜春分發現邵耀宗一會兒看甜兒和小美,一會兒看他倆閨女,甜兒和小美吃着玩着,老的菠菜還嫌棄的堆到一旁,才注意到倆新閨女像幾百年沒吃過飯一樣。

“明天買條魚。”杜春分道。

邵耀宗楞了一下,反應過來,張了張口,“……謝謝。”

“爹幹嘛跟娘說謝謝啊?”甜兒晃悠着小板凳歪着小腦袋問。

杜春分朝她身上拍一下:“坐好!爹的錢買米面油和菜了,得用娘的錢買魚。”

邵耀宗不禁說:“我其實還有點。”

“先用我的。”決定搭夥過日子,就不能太計較,否則沒法過,“你的留着人情往來,買個煙酒之類的。”

邵耀宗:“部隊不許抽煙喝酒。”

杜春分嗤笑一聲:“值班的時候不許,下班還不許?不抽也得買一包留着招呼客人。”

邵耀宗說不過,指着菜盆:“吃菜,涼了。”

杜春分瞥一眼他,給平平和安安夾一點,又擔心倆孩子憨吃:“別吃太多,留着肚子明兒吃魚。”

小姐倆的動作慢下來,碗裏的菜和手裏的餅吃完就放下筷子。

家屬院有電,這點讓杜春分十分滿意。小河村離濱海那麽近都沒電。每天天一黑就得睡覺。經常睡太早,後半夜睡不着。

雖然邵耀宗說,九點熄燈。杜春分也不打算太早睡,至少要熬到八點五十。

家裏沒電視沒收音機沒人唠嗑,杜春分無聊,就把倆新閨女叫到跟前,給她倆刮虱子。

邵耀宗陪甜兒和小美,順便給她組裝自行車。

自行車安好,杜春分也沒刮到虱子,索性讓邵耀宗弄熱水,給四個孩子洗臉。

她找出雪花膏,戳一塊分別抹甜兒和小美臉上。

兩個小丫頭快速搓幾下,又搓搓手,搬個小馬紮,腳放水盆裏。

平平和安安臉上起皮不能搓,杜春分給她倆慢慢塗抹,多餘的搓她倆手上,“香不香?”

兩個小孩露出羞澀的笑容。

邵耀宗看到閨女臉上的喜色,發自內心地笑了,“春分,謝謝你。”

“我要的不是謝。”

邵耀宗聽懂了。

這是個新家,雖然置辦了很多東西,還差很多零碎的。比如鐵鍬、針頭線腦。擦腳布也沒有。邵耀宗用自己的衣服給甜兒和小美擦腳。

倆孩子送上床,邵耀宗伺候平平和安安。

換盆水,杜春分洗漱後,指着地上的一堆衣服,“你洗我洗?”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