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5)

，不要試着逃避現實。”

水蘇擡起頭注視着鳳仙，她的眼神是那樣的真誠，一切，突然讓水蘇開始混亂起來。

“你不用太吃驚，我只是為龍凡轉達了他所說的最後的話。”鳳仙的眼眶終于可見點點淚珠，此時的鳳仙，才回到了原來的鳳仙。只是，多了一份堅毅。

“龍凡——”水蘇越發的迷茫起來，龍凡怎麽會知道？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龍凡是怎麽死的嗎？”鳳仙放開了放在水蘇身上的雙手，“自從你們走後，龍凡的脾氣就變得更加暴躁起來。明明是完美無缺的計劃，卻會讓你輕易的逃走。”

“也不是輕易的了。”水蘇低下頭，突然想起那時與啓陌的那一個吻，不禁有喜悅湧上心頭。

“他利用了我的藥物開始尋找起那次失敗的原因。”鳳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于是，他查到了一個叫做月沙白的催眠師，因為她的緣故，我們的計劃才會失敗。她的催眠術擾亂了我藥效的發揮，所以之前在河邊的時候攸還會保留着一定的關于你的記憶。”

“月沙白？”水蘇終于明白，原來摩洛克能夠涉及到他們所在的所有範圍。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雖然還只是試做藥品，但若是能夠付出相應的等價交換，那麽服用這個藥品的人就可以了解過去和知曉未來。”對于藥品的價值與藥效，鳳仙有着足夠的自信。

“為了了解一切，龍凡服用了這個藥物？”其實，真正令水蘇驚奇的是，鳳仙竟然能夠運用自己的力量制作出妘歆和妘舞與生俱來的神奇力量。

“嗯。”鳳仙點了點頭，“為了力量，他可以犧牲一切，他的心中根本就沒有我。一向自負的他根本就容忍不了自己的失敗，而且，在我的藥物面前，他根本就拿不出作為等價交換的力量。所以，它對藥物提出的條件是用我的生命來知曉整個事态的過去與未來。”

“這樣也太殘忍了吧！”雖然之前就一直感覺鳳仙太過依賴與縱容龍凡，卻沒有想到他竟是這樣不會顧忌鳳仙的生命與對他的深深的感情。

“所以，他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水蘇不能夠了解，鳳仙究竟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态說出這句話的。但是，至少，她看見了她眼中的後悔之情。也許，鳳仙在想，一開始就不要研究出這種藥比較好吧！

“看你的神情，現在一定是很迷惑吧！”鳳仙看了看水蘇，“這種藥，說到底也只是一種等價交換的藥，龍凡拿出了等價交換的砝碼，那麽這種藥就會去尋找擁有此種力量的人類。但是，卻只是尋找到了你的過去，卻無法知曉未來的事态。”

“無法看到未來是因為妘舞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嗎？”水蘇突然明白——随之而來的也有失去妘舞的傷感之情。

“因為等價交換的內容并不成立，所以龍凡為此付出了生命的代價。”鳳仙突然微笑了起來，“他說，他看到了只屬于我和他的十七歲，那一瞬間，他突然察覺了一切，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所以，臨走前，他說，若還能遇到你的時候，要告訴你一定要小心月沙白。”

鳳仙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但水蘇還是能夠感覺她眉眼之前的幸福之情，也許，她回憶到了他們之間純真的十七歲了吧！

“謝謝你，告訴我這一切。”水蘇明白，鳳仙這樣做，全部都是在鼓勵她。

“你不叫水蘇，這不是屬于你的名字。”鳳仙在看到啓陌和攸向這面走來的時候突然對她耳語道，“所以，做一切的事情都要小心。”

“你？”水蘇的心劇烈的跳動起來。

“還記得我曾經奪取過你的名字嗎？”鳳仙有些得意，“它告訴了我。”

“所以，我能夠感覺到你的悲傷。和現在的我一樣，失去至愛的悲傷。”鳳仙低下頭，“正因為如此，我才想要幫助和你一樣的我。”

然後，她擡起頭，對着啓陌和攸笑道：“十分鐘這麽快就過去了啊！好了，現在，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見你們口中所說的師魚首領了。”

“等一等——”水蘇只覺耳畔有一陣熱風襲來，帶着一陣鳶尾的花香。突然，紅色的鳶尾在身邊開始迅速的綻放起來，那赤色，仿佛能夠滴出鮮血來。

“月沙白。”水蘇先是驚道，後又如釋重任般地輕輕嘆了一口氣，“你，終究還是來了。”

“怎麽了？水蘇？”攸在前面催促道。

怎麽？難道是——

所有的人都看不到月沙白，連啓陌也是——

“我說過，我是舒蔓鳶，你也是舒蔓鳶。所以，現在只有你可以看到幻象的我。承認了吧！舒蔓鳶啊！”月沙白摘下一朵赤色的鳶尾，仿若赤血鳶尾一般，妖嬈而驕傲地綻放着。

“這個鳶尾，不是它該有的顏色，它不需要如此豔麗的顏色，它，只要靜靜地開放就好。”水蘇使勁的搖着頭，“我和啓陌的鳶尾，應該是紫色，紫色的鳶尾——”

“這不是你和啓陌的鳶尾，這是你的鳶尾，”月沙白将鳶尾湊到水蘇的眼睛，大聲的笑道，“看，這才是屬于你的顏色，殺戮的顏色，只屬于你的赤血鳶尾——難道，你不想知道，啓陌究竟怎麽樣才能夠不被他最愛的女人殺死嗎？”

水蘇突然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月沙白怎麽會知道？不過，她是那個無所不知的摩洛克的手下，知曉一切應該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吧！

“你，有什麽辦法？”她無法控制住激動的情緒，卻不得不冷靜下來。

“等這次的師魚事件解決以後，我自會去找你。那時候若是我還想告訴你答案的話——”月沙白的話與赤色的鳶尾一起，僅僅只是一瞬間，卻仿佛都消失到了空氣之中。

“水蘇，水蘇。”待水蘇再一次聽到攸的聲音的時候，只覺得眼皮異常的沉重。努力的睜開眼睛，才發現，眼角的淚水已經模糊了視線，勉強能夠看到攸焦急的面龐。

還有，啓陌，一臉的凝重。

真的，不應該再讓他擔心了。水蘇起身，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不會，剛才我……失去意識了吧？”

“不要把失去意識這件事情說的如此淡然。”啓陌顯然有些責怪水蘇不好好愛惜自己身體的态度，“要知道，生命可是用什麽也換不回來的。”

“微生公子那是關心你。”攸輕輕地對着水蘇說道，“你啊！确實也需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了。”

鳳仙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水蘇，到底發生了什麽，她大概也能猜出一二吧！

待一行人回到孟老伯的家中，已是深夜。

孟老伯和孟大嬸因為擔心他們，還沒有入睡。

“她，是岚一家的頭目？”孟老伯看着面前柔弱的鳳仙，簡直不敢相信。

“她也是剛剛接任這一職位。”啓陌說道，“在我們沒有回來的這段時間，清可有派人來到這面，或是是誰對您說到要我們在哪裏碰面這一話題？”

“有有有——”孟老伯連忙說道，“不過清說他改變主意了，若是有緣的話你們應該會在明天的五百年年祭上相遇，到時候讓你們負責把面前的這個姑娘帶去便好了。”

“千代——”啓陌嘆了一口氣，“還真的會是給我們找麻煩。”

“那，現在怎麽辦？”鳳仙說道，“今晚，應該是見不到師魚的首領了吧！”

“都這麽晚了，你當然是在這面休息啦！”水蘇說道，又連忙拜托孟老伯，“還望給鳳仙添置一些棉被之類的過夜物品，實在是麻煩您了。”

“說的是哪裏的話。”孟老伯連忙示意讓孟大媽前去準備，然後又接着說道：“我和你大媽的兒女不在身邊，你們就像我們的親生兒女一樣，我們還要感謝你們給我們帶來歡樂，又怎麽會覺得是麻煩呢！”

“鳳仙，現在由你決定一下，到底要不要留在這面？”水蘇故意給鳳仙抛去了一個選擇。

“既然老伯都這麽說了，那麽鳳仙今晚就在此叨擾了。”鳳仙彎腰致謝。

水蘇和攸對視一笑，啓陌也是微微舒展開了眉頭。一切的事情，待明天來臨時再開始去面對吧！

－－－－－－題外話－－－－－－

——赤血一已經算完結。啓陌和水蘇的歷程仍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