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暴君尋找小人魚
蘇衡嫌棄的用手扒拉開魚幹,問:“那你是什麽妖怪?”
“你不妨猜一猜。”蘇子卿拿過一條小魚幹吃了起來,“這魚幹這麽好吃,你為何不吃?”
蘇衡沒有理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書裏的劇情,并沒有找到關于這位人物的任何信息,也不排除他看文時不仔細,沒留意到這人。
他有些懊惱的拍拍頭,暗罵自己看文時候不一字一句看,非要一目十行,看個大概!
他實在想不起書裏有這麽個大妖怪,後一想,說不準作者只寫了他出場,并沒有寫他的身份呢?
于是問道:“大妖怪,你叫什麽?”
蘇子卿喝了一杯茶,道:“蘇子卿。”
蘇衡想了想,這個名字好像在書裏也沒有出現過。
不對不對,不會平白無故的出來個書裏沒有的人,有一種可能是書裏曾經提到過他,但他沒有出現過,因此這人是真實存在的,而書裏沒有的。
那是在什麽地方提到過呢?
蘇衡想了一會兒也沒有想出來,出過一次場的人他都很難記住,更別說只是被提到過一次。
他悶悶不樂的吐着泡泡玩兒,蘇子卿放下茶杯,敲敲琉璃魚缸道:“小魚,你說你失蹤了這麽長時辰,跟你一起的同伴會不會很着急?”
原本悶悶不樂的魚忽然一激靈轉過身,着急道:“是啊!都怪你忽然把我變成了魚,連個告別都沒有,他們指不定多着急呢!”
後又想到什麽,整條魚蔫了下來道,“沒事,他們肯定因為是我自己不辭而別的,不會找我,也不會着急的。”
說完,整條魚耷拉着腦袋背對着蘇子卿不開心的慢吞吞吐泡泡。
“哎!小魚?”蘇子卿又敲了敲魚缸,“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有沒有在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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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衡搖頭,唉聲嘆氣起來。
蘇子卿聽得頭大,道:“你別急着嘆氣啊,明天我帶着你去瞧瞧他們有沒有找你,若是有在找你,我就告訴他們,你臨時有事先走了,你托我将這魚給他們。若是他們沒有找你,我先帶着你回海裏,待你分化之後再說。”
**
日暮降落,冷風吹起,海南雁三人回到客棧,眉間染了一些疲憊之色。
薛瑤姝道:“明日我們再去鬧市打聽一下有沒有人見過他。”
海南雁擺擺手,面容冷若冰霜,看得出心情很不痛快:“明日再找一天,若是還是找不到就不找了,需盡快趕路回京。”
貢寧匪擰着眉頭,張了張嘴,打算說些什麽,最後看到海南雁的臉色後,閉上了嘴。
冷風從窗戶外吹進,發絲在空氣中飛舞,海南雁喝了一杯涼茶,望向外面的夜,月亮彎着月牙,像是在對着他笑。
海南雁站在窗口吹着冷風,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的頭疼和煩躁,此刻仿佛好像說好了都來找他了。
太陽穴突突的亂跳,海南雁捏着太陽穴,還是沒有辦法緩解這種針紮一樣的疼。
海南雁暴躁的錘了一拳窗戶,在夜色裏從窗口一躍而下,一路飛檐走壁到了鬧市中,尋了一座較為安靜的高樓坐下。
整座河間府盡收眼底,紅燈酒綠,綿延幾裏,冷風陣陣吹過,腦袋裏的疼才消停些。
在高樓上看了會兒風景,便下去在鬧市中走了走,順便尋找蘇衡。
天一大早,蘇子卿便帶着蘇衡到了茶樓裏,清晨的茶樓只有寥寥幾人,路邊商販小攤吆喝聲倒是不少。
昨日那場雨過後,清晨的氣溫便在逐漸下降,今日的天氣冷了起來,待在水裏的蘇衡都覺得水裏冷,想到更深處的水中。
蘇子卿坐在靠路邊的桌子,将魚缸放桌子上,悠閑的看起書來。
等了約半個鐘頭,氣溫逐漸上升,人也越來越多,蘇子卿時刻的注意着四周的動靜,果然沒一會兒便看到貢寧匪走的很快,邊走邊擰着眉頭四處找人。
蘇衡看到貢寧匪很是激動,在水裏不停的翻滾大喊:“貢寧匪!貢寧匪!你們還沒走啊!看看這裏,我在這裏!”
蘇子卿笑出了聲,若有所思的盯着貢寧匪看,在貢寧匪與他擦肩而過時,開口道:“你叫貢寧匪?”
貢寧匪立即停下腳步,戒備的看向蘇子卿,在看清的容貌後有一瞬的詫異,這人不是前些天走路不看路的歪理秀才?
蘇子卿微微笑着,指了指魚缸裏的蘇衡道:“認識這條魚嗎?”
貢寧匪順着他手指指的方向看去,這不正是陛下帶去行宮的那條龍魚麽,怎麽會在這裏!
行宮在連山,離河間府足有八百裏之遠,這條魚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有很多疑問,但他目前最有疑問的便是擁有這條魚的秀才,只要拿下他,這個問題就能解。
思考不過一秒鐘,貢寧匪快速抽出劍,還未出鞘便被蘇子卿用酒杯撞進了劍鞘裏。
蘇子卿道:“蘇衡,你不想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說完看了一眼蘇衡,複又看向貢寧匪,心裏啧啧稱道:身體健壯,面容較好,不多話,最重要的是喝了人魚血。
蘇子卿對他很是滿意。
貢寧匪在聽到蘇衡後,便收好了劍,走進茶樓在蘇子卿面前坐下,面無表情道:“他在哪兒?”
“他呀,”蘇子卿笑顏瑩瑩的上下打量着他道,“我與他是同族,昨日我們在成衣店相遇,得知族中有事,來不及同你們拜別,托我将這條魚給你們,說是日後忙完族中之事,是要來同你們要回去的。”
貢寧匪低頭看魚,皺着眉反問道:“我同他一起兩月有餘,還從來不知他身邊帶着一條魚。”
“那哪能什麽都讓你知道?”蘇子卿說,“這魚他說是在連山腳下的河裏撈起來的,是條淡鹹水都能活的魚,你們可要好好照顧他。”
貢寧匪接過魚缸問:“敢問先生是何族人?貴族在何處?”
蘇子卿淡淡的“啊”了一聲,不緊不慢的回答:“我們族四海為家,行到哪兒,哪兒便是家,每年會集體向東南遷移,等到子孫孕育過後才會再回來,像現在這天氣,自然是全體去熱的地方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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