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立足之地
柳燕悠努力回神,不示弱地用眼神與他瞪視,身體上,她不是他的對手,但在心理上,她絕不能屈服于他。
皇甫雲睿“呵呵”冷笑,“想挑戰本王嗎?好,好得很。本王給你機會。”
他說完,穿上外袍,随手點了她的睡穴,将她用被子一裹夾在腋下,推門下樓,足尖一點,飛身而去。
柳燕悠再醒來時,已是清晨。
睜開眼她吓了一大跳,入眼的是破敗古舊的房間,帳頂都結出蜘蛛網來了,有只黑色的八腳蜘蛛正悠閑的爬在網中央,與她小眼兒瞪大眼兒。
若不是她心理素質過硬,只怕早吓得尖叫出來了,但饒是她經過訓練,這會子也是吃了一驚,她迅速的坐起身來打量四周,估量形勢。
這一坐起來不打緊,身上的被子滑落,她感覺出涼意,一低頭,倒吸了一口氣,她身上竟然是光着的,忙掀被檢查,才發現自己寸縷未着。
腦海迅速的切換到昨晚,她想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個自稱王爺的神經病将她帶到這兒來的?
她大惑不解,暫時先将那人放到腦後,着眼觀察現在的處境。
這房間看樣子是太久沒有人住了,所有的家具上面都已經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裹着被子跳下床,發現床上也沒好多少,除了她躺過的地方,其他處也同樣落滿灰塵。
她稍一猶豫,扯下落滿灰塵的床單,用力的抖,直到感覺上幹淨了許多,才把床單翻過來折了下,給自己做了個簡易的直筒裙穿好,然後又撕下帳子的一角紮在腰上防止裙子脫落,做完這一切之後,她才走出房門。
眼前的一切讓她更加疑惑,院子一看就荒廢很久了,地面上長滿了高矮不一的蒿草,将院中原有的兩棵棗樹圍了起來。
擡目遠望,院子外面是座座樓宇,都有着飛檐,根本不是現代該有的建築。
看到這麽多古代的建築,讓她心裏對自己先前的判斷有了些許松動。
之前她一直認為自己是被人綁架的,那個綁她的人八成精神不太正常,可現在看來,也許根本不是這麽回事兒,她不覺得自己有讓人這麽大動幹戈綁架迷惑的資本,她不過一個小小的見習檢察官,案子都還沒真正辦過,完全是菜鳥一枚,家室更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就算她想讓人綁,估計綁匪都會考慮之後放棄,因為她家根本也拿不出多少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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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讓她否定自己被綁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就算人家真綁了她,也沒必要整這麽多古代建築來迷惑她,所以她想,這次遇到的事兒可能已經超出了她的專業判斷範圍。
她決定出去看看,這樣也許有助于她的判斷。
穿過草叢來到院門口,正想往外走,就被兩個男子伸手攔住。
這兩個男子身着電視劇中侍衛的衣飾,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下就又不約而同的将眼光移向了別處,臉上還帶着些許赫然。
柳燕悠沒時間追究他們尴尬的原因,板着臉道:“你們幹什麽攔我?”
那兩人低頭抱拳,齊聲說道:“奉王爺之命看守此門,沒有王爺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又是王爺!
柳燕悠皺了下眉,想了下問:“你們口中的王爺可是昨天将我帶來這兒的那位?”
那兩人互看一眼點了下頭。
柳燕悠心思一轉繼續問道:“他真是王爺?哪國的?”
那兩人一聽她這麽問,狐疑的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開腔道:“姑娘別來跟我們繞,王爺自然是大昌的王爺,王爺治下一向很嚴,既命小的們守門,小的們自然會盡心皆力,姑娘還是安心呆着吧,別讓小的們為難。”
又是大昌!柳燕悠愣了下,卻沒回去,接着問道:“敢問現在是什麽年號?”
先前說話那人聽問,疑惑地看了另一人一眼,才道:“現在是大昌十一年,不知姑娘問這個做什麽?”
柳燕悠心一點點下沉,待聽到回答,心已經如墜了一塊大石,強笑着道:“沒什麽,謝謝了。”
擰眉走回雜草叢生的院子,她有些笑不出來了。
若只是一人說什麽王爺什麽大昌的,她還可以以為那人是神經異常,可現在哪,連門口守門兒的兩人都這麽說,再加上現在身處的院落,她得考慮下自己推斷的準确性了。
難不成她真穿了?!
聯想到在現代時最火的穿越劇,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難不成,她像那些劇裏的主角一樣穿越了?!
她被這個認知吓了一跳,額上的青筋突起。
她一向受的是正統無産階級無神論教育,怎麽可能接受這種匪夷所思根本就不能想像的事情?
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與現代格格不入,她不能不将它列入一個可能的選項。
費了好大勁兒,她才将心情平複下來。
這一平複不打緊,身上和臉上的痛楚明顯了起來,她撥開草叢,找到剛剛出來時看到的石凳,在上面坐了下來。
她需要時間來好好梳理下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
如果說她是真的穿越了,那麽事情似乎就說得通了。
她為救小男孩被撞飛,然後穿越到了這裏,對了,她記得那個“王爺”叫她“玉含煙”,那麽說來,她在現在這個世界的名字就是玉含煙了,并不是她以為的她跟玉含煙長得想像而被錯認這一說了。
這有些像是民間傳說裏的魂魄奪身,就是她的魂占了玉含煙的身子?
這原本只是傳說中聽說過,她一時難以接受,但想來想去,也似乎只有這個解釋才說得通她遇到這些事情。
勉強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柳燕悠有些煩躁,她一個朝氣蓬勃胸中有着遠大理想的未來檢察官竟然成了青樓妓女,這落差實在是有些大。憤懑了許久,她走回之前的屋子,她很清楚,胡思亂想生氣發悶都不能解決她的生存問題,為今之計,不管她是不是穿越的,不管她現在遇到的到底是何種情況,最首要的一個問題也是必須馬上解決的問題只有兩個:吃和住。
吃的,暫時她不太擔心,既然那男人将她擄了來,又着人看守,自然是不想她逃跑或者死掉,那麽說,吃的就沒什麽問題了。
這住的嘛,雖然院子夠大,屋子也夠多,但她昨晚住的那張床實在叫髒亂差,她若要住,就只好自己動手打掃了。
她一間間的房都看了一遍,房間都沒上鎖,只不過同樣落滿了灰塵,相比之前,她昨晚住的那間似乎是以前的主卧,還算比較好的,她于是決定就住這間了。
動手開始清理,将灰塵都掃了下來,接下來要擦拭的時候卻發現沒有水,她洩氣,但還是接受了現實,用撕下的帳子做抹布簡單擦了一遍,看上去還算能入眼,暫時也就這麽的了。
收拾好屋裏,天色已午,她的肚子咕嚕叫了起來,想到自己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飯,她有些氣悶,那男人也太過了吧,捉了她來,連飯都不給吃?
她走到院門口打算去抗議下,才開口,兩個侍衛就告訴她說,王爺說了,飯菜只送到院門口兒,他們都不許進去。早上她離開之後飯就送來了,他們叫了好幾次她沒有反應,就只好又讓人帶回去了,午飯還沒送來,想來也快了。
柳燕悠一聽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不斷她的糧就行,絕食自殺的行徑她才不會幹,而且她記得暈過去前那混帳男人威脅過她,說是她要敢死,就要什麽人跟她陪葬什麽的,她堂堂打擊罪犯的檢察官,怎麽能讓別人為自己送命?
在院門口等了一會兒,果然看見一個小丫環裝扮的女子提着一個籃子過來,看到她只是冷冷掃了一眼,表情有些怪異地放下籃子就走了。
柳燕悠确實餓了,也無暇去顧及別人的白眼兒,将籃子提了,就走回到打掃好的屋子。
打開籃子,裏面的飯菜不怎麽精致,一碗米飯,一碟青菜,除此無他,柳燕悠嘆口氣,拿起碗筷快速的扒完,這個時候,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她并不敢追求太高。
吃完飯,将籃子提到院門口,侍衛接了,說是自然會有人來取,她聽得出那意思是她不管如何都不得離開這院子半步,當下就又回房了。
來到房裏,閑來無事,她原本想去門口跟守衛扯幾句,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些話來,結果不知是不是得了命令,這一次,不管她問什麽,那兩人都跟木頭人似的一聲不吭,她洩了氣,走回屋子,無聊的看過來看過去,無意間瞄到一個帶鎖的木箱子,箱子上面有着雕花,雖然已經很舊,卻還能看出新時的樣子,古樸中透着雅致。
不知裏面放着些什麽?她盯着上面的鎖好奇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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