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再次出現
哀嘆了一會兒自己的命運,她不甘不願的接受了現實,其它的事兒暫且擱到一邊兒,當務之急,這兒是她的立腳地,她得先清理好再說。
嘆口氣,她彎下身來,用手來拔蒿草,可這些蒿草想必長了不短時間了,沒拔幾棵,她纖白的手掌上就被劃了幾道血印子。
如兒帶着工具回來的時候,就見她正彎腰幹活兒,完全沒有青樓名妓的纖弱,她眼中疑惑更深,面上卻一絲未顯,拿着工具走向柳燕悠說:“玉夫人,工具拿來了。”
柳燕悠直起身來,發現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腰竟然就有些酸疼了,暗自感嘆身體不如從前,她伸手取過工具,不由笑了。
如兒拿來的工具是把鋤頭兒,這東西她雖然沒用過,但看着也知道怎麽用了。
她拿過去就開幹,有了工具,确實比徒手好多了,沒一會兒功夫,她就砍到了一小片蒿草。
如兒眼看着她幹活,眸裏滿是驚奇,卻并沒有阻止。
她一個人幹到天色将晚才停下,可畢竟力氣有限,不過除了一小部分,院子裏大部分地方都還被蒿草覆蓋着,看不出本來面目。
如兒見她累了,這才去端了晚飯來,晚飯還是跟之前一樣,不過,她沒怎麽計較,照樣吃得香甜。
用過飯,如兒提着籃子出去,她沒事可做,忽然想起小時候去姥姥姥爺家,曾外次看到姥爺小麥稈編那種草席,相當于城市人用的席夢思,雖然不如席夢絲那麽柔軟,但卻勝在天然,而眼前這原料這麽多,為何不廢物利用一下哪?
她有了主意,心情開朗了不少,趁着月光,将蒿草一一分堆兒,将那些長短差不多的蒿草放在一起,打算找時間編織一下,鋪在自己的床上。
如兒送完籃子回來,就見柳燕悠一個人在月光下忙活,她很是不解這位新晉夫人的行為。
聽說她是青玉閣的頭牌,是京城達官貴人家的公子哥兒們争搶的對象,還聽說有人甘願娶她做正妻哪,真不明白她怎麽就進了睿王府做了王爺的第十一小妾。
而且奇怪的是,王爺竟将她安置在這早已廢棄的冷心苑內,不知是何用意。而這位玉夫人也是怪,若換了別人,早哭天抹淚兒的求王爺開恩去了,她倒好,竟然除起院中的蒿草來,真不知打的什麽主意。
柳燕悠忙碌着,額上漸升起一層細密的汗珠兒,她抓起袖子擦了擦,直起腰來。
腰酸疼得讓她呻吟出聲,驚動了一直在旁沉思的如兒,如兒忙走過來扶住她問:“夫人,累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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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悠笑了笑,揮揮手說:“唉,這身子真是不經用了,沒幹多少活兒竟然就酸疼得不行了,得了,今天已經晚了,先回房休息吧,明日再說。”
如兒扶着她進房躺下,拉下被她毀得不太像樣的帳子,就出去了。
柳燕悠也沒問她晚上住哪兒,想着她既是柳妃派來的,必然有比這兒更好的住處,也就沒有勸她留下。
因為太累了,她這一覺睡到了天亮,一直到如兒提着早餐過來才叫醒了她。
她不太好意思的揉揉眼坐起身來,昨晚太累,身上的衣服沒有脫就睡下了,如今起來,身上皺巴巴的,弄不平整,她也渾不在意,吃過早飯,讓如兒将碗碟收拾走,自己就又開始忙開了。
還別說,幹活還真是累,但為了讓這院子有院子該有的樣子,她還是決定繼續。
一連忙活了七天,這院子才漸漸顯露出原有的樣子。
兩棵高大的棗樹枝葉還算繁茂,挺立在院落的一側,樹下有個圓形的石桌,周圍是幾個石凳供人休憩。其他地方聽如兒說原本種着些花草的,但因荒廢太久已經不見了原有的樣子。
柳燕悠讓如兒将院子簡單歸置了一下,決定休息兩天,再繼續下一步。
兩天後,她讓如兒想辦法弄了些菜籽來,然後将院中原本種着花草的地方開辟成了一片小菜園兒。院中的那口井雖然時隔已久,竟然還能打出水來,倒是省了她們不少事兒。
弄好這一切,她開始編織那些幹掉的蒿草,她沒做過這活兒,一張席她編了三天才好,雖然樣子不太好看,不過還別說,鋪床上倒是挺舒适的,她當即就給如兒也編了一床,其他的放着也是放着,她沒事兒就多編了幾個留着備用。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進王府快一個月了,她也知道了那變态王爺真的是大昌皇朝當今聖上的三皇子,複姓皇甫名雲睿,而大昌皇朝建立也不過才十年有餘。
自那日她穿那衣箱中的衣裙被皇甫雲睿撞見發狂之後,他再沒來過,而她聽說過的他的那幫女人們似乎對她沒什麽興趣,也沒出現電視劇中常有的那套争風吃醋的把戲,她倒也樂得清淨,粗茶淡飯的吃着,活兒自己幹着,時不時的向如兒和院門口兒那兩侍衛套點兒消息,不過,逃跑的辦法一直沒想好,她沒有武俠書上說的那種輕身功夫,也不了解這府中的地形,更重要的是,她還沒想好要怎麽在這個叫大昌的王朝立足。
這一日,柳燕悠正在剛長出青苗的菜地裏鋤草鋤蟲,一道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安寧:“你倒是好興致,怎麽不尋死了呢?”
那聲音鄙夷味兒甚濃,柳燕悠聽聲音就知道是皇甫雲睿那混蛋來了。她冷淡地轉身看向他,只見他一身青衫,卻更顯得身材颀長挺拔,冰冷的氣勢無形當中散發于外,筆挺的劍眉微微皺起,高挺的鼻梁,刀削般的薄唇,如果他的眼神再柔和一些的話,他會更帥氣俊逸,她無聲地想。
皇甫雲睿左右看了幾眼,扯唇譏笑:“幹得不錯,這院子終于有些院子的樣兒了,本王還以為你到這種地方就活不下去了哪?”
柳燕悠淡然一笑,回道:“那可真讓王爺失望了。”
她越是表現的淡然,他心裏就越是不舒服,越想看到她投降哭泣軟弱的樣子,所以他驀然伸手,鉗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擡了起來,這張臉還真是絕色,細細的柳眉,含嬌帶俏的一雙水眸,筆挺的翹鼻,紅潤飽滿的櫻唇,還有那鵝脂般的肌膚,無一不昭示她姿容的出色,可是出色又怎樣?他,讨厭倔強不聽話的女人!
柳燕悠雙目直視着皇甫雲睿,眼中帶着絲譏笑。
皇甫雲睿敏感地捕捉到柳燕悠眼中的譏諷,目光微惱,手上稍一用力,将她的下巴鉗緊。
柳燕悠吃疼,卻也只是皺了下眉,硬生生地将“痛呼”咽進了肚裏。
皇甫雲睿更加惱怒,手上更加了些力,幽黑的眸中射出絲絲怒意。
柳燕悠咬住下唇,直到嘴邊兒滲出血絲,她還是沒有叫出一聲來。
皇甫雲睿氣惱非常,用力将她甩向一邊兒,冷冷地道:“你倒是有骨氣,本王倒想看看,你的骨氣到底有多硬。”
他冷聲說完,一縱身,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形,跳出院外,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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