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欲罷不能

看她軟軟的倒在地上,皇甫雲睿好一會兒沒動,眼神卻有些複雜。

他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倒地不醒的柳燕悠,一錘錘在石桌兒上,那桌子應聲而裂,碎塊兒掉在地上,眼看着就要砸在柳燕悠身上,他卻眼即手快的将她抄起,抱回了房。

将她丢在床上,他一個人在床下踱步,時而氣憤時而迷惘,他恨這種不确定的感覺。

以往對女人,他從沒有這般進退兩難過,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他自問,氣悶的發現,她對他來說,似乎不只是暖床工具那麽簡單。

因為對待不聽話的暖床工具,他可以一丢了之,可對她,卻總是下不了這般決心。

腳步停在床前,他的眸子鎖住她的臉。

眉如彎月,睫似蝶翼,挺鼻檀口,端得是出塵脫俗,當得起青玉閣第一花魁的美譽,也難怪連太子皇兄皇甫雲寒都對她心向往之。

這張臉确是傾國傾城,但這不是讓他這般糾結的原因,絕色女子他見過的多了,不獨她一個,雖說她是其中最出衆的一個,但這還不足以讓他變得猶柔。

若換了其他人,這般一而再的頂撞他,怕早已經被他殺了,可換作是她,他再怒再惱卻從沒有過賜死她的想法。她身上就是有種獨特的魅力,讓他又愛又恨,在愛與恨之間糾結。

看着她腫起來的半張臉,他眼光中有些不忍,剛剛那一掌他幾乎用了全力,也怪道她經受不住,就算是男人,受了他這一掌,也得受傷,更別說她一介女流了。

嘆口氣,手伸了出去,才到半空中,卻驀然頓住。

他這是怎麽了?!

怎麽能對一個風塵女子心軟?

她本就出身風塵,好人家的女子怎麽會出現在那裏?她既然自軟自賤,他又為何要心軟?

再者說了,她這般幾次三番的頂撞,誰知道是不是她故意耍的小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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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他玩欲擒故縱的把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他想着扯起唇譏笑,若這真的是她的本意,那麽他不得不說她果然有兩下子,因為他确實已經成功的被她吸引,并沒有像原來想的那樣,很快就對她厭棄,相反,他現在對她似乎更有興趣了。

她的臉腫的已經似饅頭一般,原本美如玉的臉此刻卻因為半邊腫着看上去極為不協調,白皙的臉上那個五指印清晰可見,他看得心煩,轉身走了出去。

天色已晚,是該歇息的時候了,他想了想,擡步走向明十夫人的院子。

這位明十夫人姓明叫小小,人很精靈,是他一次外出在路旁無意撿到的,才收入房中不久,在未遇到玉含煙之前,他宿在這位夫人住處次數最多,所以此時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明十夫人。

來到明十夫人的院子,院門還未關,他踏步走了進去,早有眼尖的小丫頭進去通報,旋即,明小小如一陣風般刮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他的懷裏。

皇甫雲睿對她的投懷送抱相當的受用,忍不住在心裏埋怨玉含煙怎麽沒有這般女兒态。

明小小被他半抱着進房,口裏嗲道:“爺,您可來了,小小還以為您有了十一妹妹,就不要小小了哪?”

她半是埋怨半是撒嬌,倒讓一直不喜歡女人在他面前争風吃醋的皇甫雲睿也沒有了火氣,伸手撫她的背,冷淡地說:“別提她,本王累了。”

他的話才落,明小小馬上就收起了臉上的嬌笑,從他懷中出來,利落的替他寬衣解帶。然後當着他的面兒,面帶羞色的一件件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故意動作很慢,讓身上潔白如玉的肌膚在他眼前一點點顯露。

皇甫雲睿不是有耐心的人,特別在府中的妃妾面前,是以還沒等她脫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揚手撕碎她的衣裙,将她甩上了床。

沒有前戲,沒有溫寸,只有狂暴的索取,他只想用歡愛趕走腦中因玉含煙而起的煩躁。

饒是明小小侍候慣了他,還是被他弄得疼叫出聲,可他完全無視她臉上難忍的表情,根本不知道憐香惜玉,一股腦兒的将激情揮灑在她身上。

明小小努力的逢迎,直到筋疲力盡,軟倒在他身側。

皇甫雲睿輕擁着她,瞄了一眼香汗濕透,雙眼微眯如吃飽的貓一樣的明小小,目光很快收回,看向不知名兒的某處。

思緒不由自主的開始向自己的房間飄散,也不知道她這會兒醒來沒有?會不會偷偷的哭泣?怎麽說她也是女人,雖然該死的倔強,但如今臉腫了半邊兒,在無人的角落獨自飲泣也是可能的。

可一想到她會哭,會掉淚,剛剛平複下來的情緒沒來由的又煩亂了起來。

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以前也沒有這般在意一個女人是哭還是笑,但這女人換成是她,卻總能讓他心裏不太舒坦,然後他又為這不舒坦而氣悶,他堂堂當朝睿王爺,什麽時候這般在意一個女人的情緒了?該死的玉含煙!

他低咒出聲,一翻身又将累得睡着的明小小壓在身下,今晚,他需要不停的運動來讓自己平靜。

明小小被身上的重量壓醒,看到他再次赤紅的眸,她莫名,但卻又興奮,不管他是因為什麽想要她第二次,對她來說都是好事兒,做為他的妃妾,不管是身體還是別的能引起他的興趣,都是在這府中立足的根本,她不傻,自然明白這一點兒。因此,見他又要來,她雖然身子酸軟,卻還是主動的纏了上來,十分配合的進行下一輪春曲。

事畢,明小小徹底睡沉,皇甫雲睿卻還是睡不着,忽的掀被而起,随便穿了衣,也不管床上的明小小蓋沒蓋好被子就頭也不回的出了房間。

出了院子,腳步越來越快,最後還是回了自己的住處,來到房門前,他沒有猶豫推門而入。

屋裏的油燈未滅,她的臉在燈光下明滅不定。

被打的那半邊臉仍腫得老高,她的眼角微濕。

這個倔強的女人,連哭都不願哭出來吧?

他心裏的煩躁又增了一分,氣悶的瞪着她沉睡的臉,她為什麽就不能像府中其他女人那般認命逢迎?她難道不知道她是他的女人,他就是她的天,她就該像其他人一樣哄着他開心,不能再有自己的思想?她該死的就是不明白這一點兒,或者說就是故意不去明白,故意一次次的觸怒他,處處與他對抗,惹他生氣。

可是她越是這樣,他反而越是在意她,至少現在,較之先前在意她已經多了幾分。

雖然當她的面兒說過她不過跟其他人一樣是他的暖床工具,可他心裏明白,這話的真實性有幾分。

她這樣特立獨行,倔強從容的女子,注定是那些只知道逢迎拍馬以男人為天的女子無法比拟的,是不是因為這樣,才有那麽多的貴公子哥兒們對她念念不忘?甚至連皇甫雲寒都曾動過贖她入府的念頭,若不是因為他的太子身份不容,只怕她早已經成了皇兄的女人了。

這麽說來,似乎他這麽一次意氣用事,倒給他找到了一塊兒寶貝,只是,這寶貝會永遠是他的嗎?

眼眸猛的眯起,冷光乍現,她若敢背叛他,他必不會讓她好過!

立誓一般在腦中決定,他在她身旁躺了下來。

挨得近,她身上的清香漸漸的鑽入鼻孔,腦海中的绮思不斷,先前那次與她近乎完美的魚水之歡又在腦海中回映,想到她終于對他有了反應,熱血一下子就沖向了腦海。

跟明小小不能不算融洽,明小小那種媚态卻怎麽也比不上她微羞低垂的眼,他還是想看她倔強不屈服卻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

越想越是興奮,他終于翻身将她壓下,伸手輕拍她的臉。

柳燕悠迷糊中睜開眼,只覺得頭暈目眩,好一陣子無法對準焦距。

皇甫雲睿忍耐着等她清醒,一雙眸幽深如深潭。

柳燕悠很久才看清他的臉,忙下意識的伸手擋在胸前。

她的動作讓他着惱,眸子更深沉。

皇甫雲睿伸手撫了下她腫起了的臉,冷漠地說:“你總是學不乖,不過算了,本王不打算再與你計較。”

他這一摸,柳燕悠才感覺出痛來,臉上那種又木又疼的感覺刺激得她倒吸了一口氣,想起這正是眼前這變态的傑作,她咬唇,将臉扭到一邊兒。

皇甫雲睿沒打算哄她,只冷哼了一聲道:“知道痛就學乖些,雖然本王對你已經沒了期望,不過,你要知道,在這王府裏,本王才是說了算的那人,你最好認清形勢。”

柳燕悠咬緊唇不作聲,她知道,此時說什麽都是白搭,你不能跟一個強奸犯講道理,若是他講道理,又怎麽會強了她,還不只一次?

跟人講理也要看對象,她的教育裏早就學過了,只不過,以前都是學理論,卻沒想到,在她穿越之後才真實的實踐了這一課。

皇甫雲睿也不跟她扯別的,低下頭來,湊到她耳邊兒低語:“現在,本王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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