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造訪太子
柳燕悠別過頭去,努力咬牙忍痛,有種當初還不如就死了的感覺。
皇甫雲睿卻并不打算放過她,微睜開眼,冷哼一聲道:“不要在本王面前裝可憐,本王不吃這一套。”
柳燕悠咬唇反诘:“王爺哪只眼哪只耳發現我裝可憐了?含煙從未想過乞憐,王爺想多了吧。”
她的話換來皇甫雲睿的怒目而視,她倔強的撇過頭去,卻仍感覺得到他冷寒的目光。
他像是忍了好一會兒,才又陰陰地問:“怎麽?發現不是皇兄救你的,所以很失望?哼,也不看看你自己幾兩重,枉想攀上皇兄飛上枝頭?別做夢了。”
柳燕悠冷笑一聲回道:“我看現在得枉想症的不是我,而是王爺。”
她的話才落,“啪”的一聲,左頰挨了一耳光,她沒有防備,被打得眼冒金星,臉上火辣辣的疼。這還不算,原本蹲下護着的屁股此時又重重的摔坐在地墊上,疼得她幾乎要暈過去,她強撐着才沒有暈,雙目怒瞪皇甫雲睿。
皇甫雲睿冷眼看她,陰沉着臉說:“你還是沒有學乖,這是給你的警告,你最好放聰明些,不然,哼。”
他說到最後冷哼一聲做為結尾,後面的話雖沒說清楚,可顯然并不是什麽好話。
柳燕悠氣怒交加,可最終還是壓制了下來,與他辯論她尚且還有餘力,可與他對打,她是一絲兒勝算都沒有的。
皇甫雲睿見她沒有發作,微哼一聲又閉上了眼睛。一會兒之後,卻又揚聲吩咐:“先去下仁和堂。”
馬車外有人應了聲,車子在前邊路口拐了彎,沒多久就停了下來。
車子一停,皇甫雲睿沉聲道:“坐着別動。”說完,門外早有人挑起車簾,他只身跳下馬車。
柳燕悠不明白他要幹什麽,也沒多說,只伸手去摸已經腫起來的臉,心下暗罵他下手太重,簡單就是個冥頑不靈的野獸,說不過人家就動手,什麽德性!
正想着,車簾挑起,皇甫雲睿又鑽了進來,随手丢給她一瓶藥膏,冷聲說:“擦一下臉,這付醜樣子怎麽見人。”
說完,又坐下閉眼,不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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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燕悠氣惱,她這付樣子是誰造成的?可氣歸氣,最後還是打開藥瓶,把藥塗上了臉。
清涼的感覺傳來,疼痛也減輕了不少,雖然似沒有在府裏如兒給她傷口用的藥好用,但也舒緩了不少。
上了藥,悄眼看了下皇甫雲睿,他一直閉着眼,跟睡着了似的。
她說不出是感激還是氣惱,心裏五味雜塵。
她不是遲鈍的人,他話雖說得沖,可那份關心還是感覺得出來。
就好像當初救她回來,他同樣沒什麽好話一樣,他其實就是一個別扭的人,明明是想要關心人,可說出的話卻非要讓人家氣惱半天不可。
真不知是怎麽才會養成這樣的性子,是因為自己房裏那箱衣服的原主人嗎?
自從那次自己誤穿裏面的衣服之後,那箱子就已經被人搬走了,不知所蹤,但他那日的表現看來,那箱子的原主人一定跟他關系不淺,也一定是發生過很不愉快的事情,不然,他不會那麽大的反應。
想想就覺得好奇,那會是一位什麽樣的女子?
馬車再次停下來,皇甫雲睿幾乎在馬車停下的同時張開了眼。
車簾挑開,他先行跳了下去,回身冷眼看向柳燕悠。
柳燕悠愣了下,才明白那意思是讓她下車。
她起身下車,下車的時候不小心再次碰到屁股上扯開的傷口,輕呼出聲,忙又忍住了,踩着下人取來的下車凳走下馬車。一擡頭,她有些發愣,眼前的府第高大威嚴,似比睿王府還要富麗幾分,門楣正中三個金光大字:太子府!
他帶自己來找皇甫雲寒麽?柳燕悠有些納悶兒,卻沒有表現出來,悶着頭跟着皇甫雲睿進去。
穿過幾道抄手游廊,越過了幾座假山,還沒有走到目的地,似乎這座府第走不到頭一樣,柳燕悠暗自嘆息古代的貴族實在是太過奢侈,也難怪杜甫曾有詩雲:朱門酒肉臭。光建造這座府第得花多少銀子哪!
沉思間沒注意到皇甫雲睿已經帶着她踏進一間廳房,她沒有注意到門口的石雕門檻,腳被絆了下,“哎喲”一聲就往前倒去。
皇甫雲睿聽聲回頭,眼即手快的伸手,将她半跌的身子抱住,這樣一來,如果不知道前情的人看去,還以為她這是在投懷送抱,這行為在這時刻這地點兒,顯然是不合宜的,果然,有人清咳了一聲。
皇甫雲睿将她扶正,微皺起眉冷淡地來了句:沒長眼睛麽?
柳燕悠本想說句感激的話的,可話到了口邊兒聽他這麽說,她咬起唇,硬生生将感謝的話又給咽了回去。
“雲睿,你們來了。”
有人開口,柳燕悠擡頭看過去,正是皇甫雲寒。
他今日穿着一身黃色朝服,服上繡着一條騰龍,頭戴金色束發冠,裝束甚是高貴,面色卻有些憔悴。這會兒,見柳燕悠看過去,他沒有像之前那樣目光熱切的注視,卻是眼色黯淡的從她身上轉了過去,移向了一邊兒。
柳燕悠雖然沒有感到有什麽失落,但心裏多少有些納悶兒。
不過,還沒等她反應,皇甫雲睿已經伸手擁着她上前見禮,聲音清冷地道:“給太子皇兄賀喜。”
皇甫雲寒聽了他的話,面上更凄然了幾分,貌似牽強的扯唇強笑道:“王弟多禮了。”
兩人這邊兒說着客氣話,柳燕悠卻不甚明白,但她一向明白少說少錯的道理,只立在皇甫雲睿身旁不作聲。
兩人寒喧了好一陣子,皇甫雲睿這才帶着柳燕悠起身告辭。
柳燕悠默默地跟在皇甫雲睿身後,沒看到背後皇甫雲寒炙熱的目光。
出了太子府,上了馬車,柳燕悠有些郁悶,敢情皇甫雲睿這麽煞有介事的帶她過來,就為了在皇甫雲寒面前露一下臉兒?她這算什麽?花瓶?陪襯?抑或是別的?
想着,不由得暗自嘆氣,卻不想一時大意,發出了聲音。
皇甫雲睿冰冷的目光投射過來,語氣冷凝地問:“怎麽?看到皇兄要娶別人了覺得很難過是嗎?”
柳燕悠直愣愣地反問:“他要成親了?”
皇甫雲睿眼睛眯了起來,“哼,你也不想想自己的出身,皇兄是不可能娶你的。”
柳燕悠聽得出來他的想法,淡淡地解釋:“我知道自己的出身,所以從沒奢望過什麽,王爺多慮了。”
她說完,別過頭去,不想再跟他多說什麽,這男人的腦袋就好似是混凝土澆灌的,根本聽不明白她的話,從來都是自想自話,她說什麽都沒用,所以幹脆還是別廢口舌算了。
可她越是這樣,在皇甫雲睿看來,就是她在為皇甫雲寒娶別人的事兒失落難過,心裏頭的火按捺不住,一下子就騰了起來,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怒道:“賤人,你現在已經是本王的女人,還敢想着別的男人!”
柳燕悠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眼冒金星,原本蹲着的她這會兒也被他的力道打得跌坐在車墊上,屁股上的傷口再加上臉上的火熱讓她一直隐忍的火氣也燒了起來,她手捂着臉用力瞪向皇甫雲睿,惱道:“皇甫雲睿,你有病吧?我什麽時候想着別的男人了?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想過跟他怎麽樣?是你自己想當然的想像一頂帽子硬加在我頭上。還有,就算我真想了又怎麽樣?我的腦袋長在我身上,你有本事把我腦袋砍了啊。”
她的話更激怒了皇甫雲睿,他一把捉住她的手臂,用力一甩,她整個人就如同風筝一般穿過車簾飛出車外,重重的摔倒在大街上。
這一摔,她差點兒背過氣兒去,好一陣子才緩過來,擡眼看着走遠的馬車,她心下卻有種解脫的感覺:她終于要解放了嗎?想着她可以脫離皇甫雲睿過她一直想過的自由生活,所有的疼痛都變得不那麽重要了,她掙紮着站起身來,轉頭四顧,考慮着該往哪個方向走,可事從來都與願違,她才考慮好方向,還沒擡步,就聽到車輪聲,一擡眼,睿王府的馬車又快速的跑了回來,在她身邊兒停了下來,車廂裏傳來他陰沉的聲音:“上來!”
柳燕悠氣不過,憑什麽他想扔就扔,而他要她上她就得上?她倔強的立在車下,一聲不吭。
随侍的下人也都斂氣屏聲,個個低着頭,氣氛一時冷凝。
柳燕悠本想再僵持一會兒的,可車內的一只手急地伸出來打破了局面,她只覺得頭皮一緊,整個人被抓進了車裏,重重的摔在車廂壁上。
她擡頭怒視皇甫雲睿,這男人簡直太沒人性了,竟然抓着她的頭發将她扯上馬車!
皇甫雲睿輕蔑地看着她道:“給臉不要臉!”
柳燕悠還想反抗幾句的,一想到這人的狠毒,硬生生的将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
與他硬碰碰,無疑于以卵擊石,而她只能是那只卵,沒有一絲一毫的勝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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