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 奶狼94
冬灼耳朵豎起, 他聽到屋裏頭有很多的動靜,是蘇隽鳴走來走去的聲音。
他扭過頭,發現這男人拎着袋什麽鬼鬼祟祟的上樓。
這是背着他偷偷點外賣了?還不讓他吃?吃獨食?
太過分了, 他在這裏煎熬着發情期, 對象卻在偷吃好吃的,沒有比這個還要更悲傷的了吧?
氣得他薅下一朵朱麗葉到地面上用爪子惡狠狠的拍了拍。
全然不知二樓的主卧廁所裏頭這個好學的蘇教授在做什麽。
“……直徑55毫米?”
“怎麽感覺有點小?”
“會不會很緊?”
拆包裝的聲音在廁所裏頭很響, 又是一陣搗鼓。
“……我好像用不了這麽大的。”
蘇隽鳴站在洗手臺鏡子前, 翻着送過來的成人用品,拆了兩個t跟自己比對了一下,頓時又被傷到了自尊心,好像自己還夠不到xl碼這個尺寸。
他作罷的不再傷害自己,看了眼盒子裏沒有拆開的棒棒,拿起旁邊那瓶乳白色瓶身的油, 包裝盒裏有說明書, 還是全英文的, 打開說明書開始認真的看。
大概看了兩三分鐘,
鏡子裏身穿寬松家居服的男人耳朵漸漸紅了。
蘇隽鳴看完後默默折好說明書, 看了眼旁邊的浴缸, 想着要用什麽姿勢才能進行這一項內容, 鬼使神差的想到了之前他做肛超時受傷自己上藥的窘迫。
這次好像……
也差不多。
那他也算是有過一點點經驗了吧。
于是拿上這些東西走到浴缸前開始做準備。
……
花園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口。
冬灼原本是趴着的,聽到動靜立刻扭過頭,就看見蘇隽鳴小心翼翼探了個頭出來, 看到是誰,他的狼尾巴不受控制的就開始搖了起來。
但還是扭回頭嘴硬道:“不是吃東西去了嗎, 出來做什麽?”
“老公。”
夜裏, 這一聲叫喚在蟬鳴下顯得格外的溫柔。
冬灼聽到蘇隽鳴這麽喊他都想原地變回人了, 他咳了兩聲, 把腦袋埋進爪爪裏:“別喊我,上去睡覺。”
“可是我想你抱抱我。”
冬灼難以置信的回過頭,見蘇隽鳴抱着玻璃門就這樣看着自己,雖然沒開燈看不見什麽表情,但他已經開始腦補,這男人這麽說耳朵肯定已經紅了,這是撒嬌啊。
老婆在向他撒嬌啊!
是清醒的時候的撒嬌啊!
猛獸似乎開始蠢蠢欲動。
蘇隽鳴看不清冬灼臉上是什麽表情,只知道這家夥現在盯着自己已經呆住了,也不枉他羞臊得這麽說兩句,還要哄這家夥不要那麽善解人意把自己憋壞了。
“這幾天我們都是抱在一起睡的,一下子你不跟我睡我都有點不習慣了,今晚肯定會做噩夢。”蘇隽鳴打開門走向冬灼。
冬灼半眯雙眸,額前狼王的印記也跟着皺了起來,見蘇隽鳴走過來,察覺到他走路的姿勢有些別扭,是腿還疼嗎?他又壓下自己不該再動的心思,怎麽樣也得給人家緩一下。
然後就看見蘇隽鳴走到自己身旁蹲下。
就在這時他聞到了一道很香的味道。
冬灼借着狼的習性下意識的去追蹤香味的來源,身體稍稍匍下,鼻尖掠過蘇隽鳴的腰身,再往下從大腿側擦着過去,最後落到蘇隽鳴的身後,他狐疑擡頭。
“為什麽這裏這麽香?”
蘇隽鳴沒想到冬灼一下子就能聞到味道,他稍稍有些不自然,好在花園沒開燈,烏漆麻黑的,看不到他此時的模樣,于是雙手伸出抱上這一身雪白,把臉枕在冬灼的後背上,親昵的蹭了蹭。
“乖乖,我想你抱着我。”
夏日的風與男人溫柔的撒嬌融為一體,讓人覺得更熱了。
冬灼又開始感覺到不舒服,沒忍住發出幾聲暗啞的低吼,他感受着男人的擁抱,強忍着不适,将語氣說重了一些:“蘇隽鳴,你再這樣真的不要怪我。”
他大不了忍一時,忍一忍說不定就過去了,不就是一個月。
可是這男人明知道自己招架不住還這樣一直善解人意的招惹他,就算知道是擔心他想幫他,可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忍得住。
“我不怪你,我已經準備好了。”
“……準備好什麽?”冬灼仰起頭疑惑看向他。
蘇隽鳴低下頭,俯首在他耳畔輕聲道:“你可以進來了。”
這一句話幾乎讓理智寸斷。
幾乎沒有問是什麽,冬灼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他吞咽着,晶藍色的雙眸在夜裏是透亮的,染上深邃後再次低下頭發出低沉的暗吼,發出雪狼間傳遞訊號的音調。
只可惜,蘇隽鳴聽不懂。
這是狼王找到伴侶決定交配的訊號。
蘇隽鳴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冬灼在他懷抱下恢複了人形,接着就是他整個人被面對面托抱了起來,在感覺到熟悉的胸膛懷抱時他摟上了冬灼的脖頸。
他将下巴抵在冬灼的肩膀上,側臉枕在肩頭,注視着他緊繃的下颚線,松開一只手,将手放到自己身後,反手握住冬灼的手。
雙手交握的溫度在這個瞬間莫名變得很熱,帶着潮濕。
“什麽?”
蘇隽鳴立刻把手收了回來,雙手抱緊冬灼的脖頸,直接把臉埋進了他的脖頸,仿佛剛才大膽說話的人不是他,悶聲且快速的說了句:“我……”
“什麽?”冬灼沒聽清楚,湊到他唇邊。
距離靠的很近,耳朵貼着唇,仿佛所有的氣氛膠着感都被灌注在這一刻,比什麽情話都好用。
蘇隽鳴在冬灼耳畔小聲的又說了一遍。
冬灼愣怔住,這三個字攻擊性實在是太強,他感覺到無比的幹渴,喉結滾動,本就分明的下颚線在咬牙收緊的狀态下繃出蓄勢待發。
“蘇隽鳴。”
頭頂傳來從唇縫間擠出的危險叫喚。
蘇隽鳴沒有擡起頭,臉緊緊貼着冬灼的脖頸,心跳快得不得了。
如果有燈就能看見耳朵跟脖子全紅了。
這是他活了那麽多年,做過的最羞恥的事情,他感覺這一輩子這些事情都可能在冬灼面前才能做得出來,連自己都不敢相信,為了緩解這只雪狼的發情期他能夠做到什麽地步。
“你真的是……”冬灼從喉間發出一聲難以隐忍的嘆息,低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肩上不敢看他的蘇隽鳴,心裏感動之餘又充滿着憐惜:“乖乖,謝謝你。”
蘇隽鳴:“……”
他本來以為冬灼會說出什麽令人面紅耳熱的情話,誰知道來了句謝謝,怎麽有種不解風情的感覺,誰這個時候還會提前說一句謝謝?
當然,結束後說謝謝也很奇怪。
“你還可以反悔,我就當現在抱你進去哄你睡覺。”
冬灼穩穩的托抱着蘇隽鳴走進房子。
蘇隽鳴聽到這家夥磨磨蹭蹭的實在是有些不耐煩了,擡手輕輕拍了一下他的嘴巴:“我都做好準備你讓我反悔?那我剛才半個小時白準備了,很難受的。”
而且他還問了顧醫生,東西也都那麽齊全。
這要是問起來,知道他沒做不就是會下意識會覺得是他不行,那不行。
“那我慢慢來。”冬灼勾起唇角,老婆都說到這一步了,他要是再推脫就是不聽老婆的話,抱着蘇隽鳴踏上了樓梯。
“給你半小時。”蘇隽鳴說出個時間範圍。
冬灼:“……”
這個又菜又愛玩的老婆。
卧室裏。
“乖乖,我告訴你這是什麽東西,這是在人類社會是用來做緊急措施,雖然我們都是男性不會懷孕,但是為了避免感染,措施還是很有必要的,都是為了我們的健康。”
蘇隽鳴讓冬灼放下他,然後讓他坐在床邊,褲衩飛飛,自己走去把東西拿過來,拿過來後蹲到他跟前。
順帶科普一番這個東西要怎麽用,明明自己也是第一次,結果解釋得有模有樣。
冬灼還真的不知道這個透明的是什麽東西,他就低着頭,看着蘇隽鳴握上那不規矩的玩意,想把這個透明的東西套進去。
但是顯然,套不進來。
蘇隽鳴皺着眉頭,又試了一下,稍稍用力想着套進去,但勉強就進去了一點點。他看着這個措施的尺寸陷入沉思:“這不科學。”
眼神疑惑的擡頭看了眼冬灼。
冬灼:“?”
“這已經是最大碼了,并不小的的。”蘇隽鳴不死心的用手丈量了一下冬灼的,量完後默默收起手,陷入沉思,因為他想到了之前在醫院做肛超那個三厘米的探頭,冬灼這個顯然翻倍。
冬灼見他拿着自己的東西認真又嚴禁的搗鼓了半天,擡頭呼吸心想真的要命,為什麽這男人總是可以在這些事情上面那麽認真,忍無可忍的摁住他的手:
“乖乖,半小時快過去。”
蘇隽鳴感覺真的套不進去只能作罷,直接把這東西丢進垃圾桶了,心裏還是覺得不科學,也覺得稍微有點受挫,畢竟剛才自己試的時候是會掉下來的。
他聽到冬灼拿《半個小時》笑話自己,站起身:“我設個鬧鐘。”
冬灼:“……?”
其實也可以不用那麽嚴謹的。
他快撐不住了。
論誰被愛人蹲在跟前拿着搗鼓了好幾分鐘不抓狂。
“啪”的一聲,卧室的燈全關上了。
冬灼感覺床邊陷下,然後就直接被摁倒在床上,蘇隽鳴抱了上來。
只見亮着屏幕的手機被丢到一旁,真的顯示着半個小時的倒計時頁面。
“來吧,我準備好了。”
冬灼心想這個前奏準備時間可真的是太長了,他垂眸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蘇隽鳴,憑借着極佳的夜視視力準确無誤捧上這男人的臉,另一只手摟上纖細的腰身将人翻到身下。
吻上了他。
……
月光清冷投入室內,皎潔的餘晖撒了一半在床位,依稀只能看見一只抓着枕頭的手。
冬灼知道這男人臉皮薄不肯發出聲音,但是越是這樣的聲音更折磨人。就是有時候臉皮該薄的時候不薄,不該薄的時候薄得透紅。
“我覺得我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冬灼低頭哄着快哭出聲的蘇隽鳴,扶着他的腰沒忍住笑出聲:“不是說半小時嗎?鬧鐘沒響呢。”
“我感覺這半小時有點漫長,行了你別動。”蘇隽鳴抓住冬灼的手臂,他閉上眼緩解着這種完全被奪走的感覺,太可怕了。
他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陸冬灼不愧不是人。
但怎麽說,也不是沒有感覺,就是那種複雜的痛并愉悅。
就在這時,一道尖銳刺耳的鬧鈴聲驟然響起,頃刻間打破了所有旖旎,手機在那只攥着床單的手旁亮起屏幕,赫然是半個小時時限已到。
蘇隽鳴一只手撐着冬灼的胸口,讓他別動,側過臉,呼吸不穩去摸手機:“時間到了。”
雖然時間到了,但是他的狼顯然還沒開始。
冬灼要命的仰起頭深呼吸,他都還沒開始,真不如不開始,這才叫做真正的剛開始就結束。
誰知蘇隽鳴掐斷了鬧鐘,把手機塞到枕頭下:“我關掉了,繼續吧,超過半小時說明我是行的。”說完抱上冬灼的脖頸,擡頭親了親他:“乖乖,我真行的。”
冬灼輕笑出聲,被他弄得無奈,垂下眸看着蘇隽鳴,眸底盡是寵溺:“确定?”
“确定。”蘇隽鳴聽出他笑話自己的意思:“再續半小時。”
冬灼又笑了,低頭在他耳畔暗啞道:“乖乖,你真的行。”
要不然能這麽折磨人。
幸好這幅樣子只有他能看見。
夜漸漸迷醉,床頭櫃上擺放的嬌豔玫瑰在溫柔的搖晃中自然掉落花瓣,在夜裏釋放出最後的香味與魅力。
作者有話說:
冬灼:我老婆好像越來越會撒嬌了,好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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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