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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但自己沒有母妃,又是衆人嫌棄避之不及的身份,這麽一個王室尋常的玩意兒,他竟然沒見過。
齊河語氣平和,無波無瀾:“什麽事,說吧。反正我是不會答應的。”
“不要這樣嗎河河,這次真不坑你,”羅又沒有節操的語氣讓吳情縱很是郁結,怎麽做了鬼還能這麽沒骨氣呢,你這樣怎麽吓唬凡人啊,有點做鬼該有的陰冷啊,怎麽老是被這只羅又颠覆世界觀呢,“就是那個,額,下周有個血族的外賓要來,上面的說也就讓我搞個接待,本來吧,這應該是我的任務的……但我下周有點事情,你看……”
齊河無動聲色地把盒子往羅又那邊推了推:“我對于這些珠子不感興趣,你要不找王思璇試試。”
羅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有餘悸道:“那瘋丫頭說了,如果我再找她幫忙,她就拿鎖魂藤勒住我的脖子,把我吊在桃樹上,周圍圍一圈叁味真火,頂上拿瘴氣合上,形成一個人間地獄給我。”
吳情縱盯着那盒漂亮的珠子,想起當初晁風還說,下一年來找自己玩的時候,給自己帶一箱子,當彈珠玩。
于是吳情縱就特別期待四季的流轉,數着夏天的風,冬天的落葉,冬天的雪,然後又是一年春天。
可是那個下一年,終是沒有到來。
等到吳情縱終于到了一見天,可以網購珍珠的時候,他已經忘記了兒時心心念念的玩物,所以還是沒見過。一想起從前,吳情縱就有些傷感,他恹恹地往後縮了縮,嗷嗚一下又趴了回去,扭頭不再看那些珍珠。
齊河扭頭看了吳情縱一眼,然後又看向羅又:“只是接待?”
羅又指天狀:“對天發誓,就只是接待。”
齊河遲疑了片刻:“幾天?”
羅又小心翼翼地邊觀察齊河的臉色邊開口緩緩道:“額,沒說……不過我們這邊只要做一下接待就好了,上面說了,這個啥爵的過來自己似乎有啥事情要做,後面不用我們管。人家好歹也活了幾百年了,信譽還是有的。”
齊河沉默了,羅又再接再厲勸道:“雖然我知道你不大喜歡跟人接觸,但這也是一個很好的建交機會嘛,跟外國鬼佬認識一下,山不轉水轉的,說不準哪天你就跑鬼佬地盤上了呢……”吳情縱聽着羅又一口一個鬼佬地說聲,覺得羅又一點都沒有身為鬼的自身認識——你才鬼佬呢。
齊河沒有說話,羅又觀察齊河的神情似乎已經有些動心了,馬上掏出懷中的紙張——吳情縱很好奇那些東西都是塞哪裏的——羅又把紙張往茶幾上一拍,順手拿過遙控器壓着,然後道:“齊河你這就算答應我了啊,大恩不言謝,等我度完蜜月……”
齊河皺了皺眉:“蜜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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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又一下子捂住嘴巴,然後又谄笑道:“嘿嘿,也不完全算度蜜月,沒領證嘛。”
齊河看着羅又,表情有些嚴肅:“人鬼殊途且不說,你上個月不是還和南海公主在一起?”
“我可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情,我這人在一段感情裏是極其忠貞的,全心投入的,每一次都覺得是要愛到天荒地老的……”羅又忙擺手,然後嘆了口氣,一副無奈的樣子,“是她甩的我啊。”
“每個都是別人甩的你。你真是凄涼。”
“是啊,所以我受傷的心靈極其需要安慰,有人曾說過,愛情的命運就是忘記一個愛上另一個……哦,奇怪,我活着的事情都不記得了,怎麽還記得這句話?”
最終羅又得償所願,碎碎叨叨地被齊河又弄到屋子外去了,然後扯着嗓子喊了一聲:“謝謝啊!”就走了。
而齊河拿過桌上的珍珠盒子,放在吳情縱面前——珍珠閃閃發亮,吳情縱很想伸出爪子摸一下,但他想起當時在狐王宮的時候,自己有一次幫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吳情瑟撿起了掉在地上的發釵,遞給這個最小的妹妹,吳情瑟一直沒怎麽見過吳情縱,對于這個出現的少年稚氣地笑了笑,露出缺了的門牙——而匆匆忙忙趕過來的王妃看到了,“啪”地一下把吳情瑟手中的發釵拍掉了,那時候才到吳情縱腰高的吳情瑟頓時一下子哭了起來,王妃撇了吳情縱一眼,連責備的話都懶得跟他說,拉着吳情瑟,就走遠了。
所以吳情縱探出了爪子,又縮了回去。不是他的東西,他不敢碰。
齊河看着吳情縱的樣子,有些疑惑:“怎麽了,小雪球?害怕?”齊河以為小雪球覺得珍珠因為會發光,所以小狐貍才露出這種又好奇又害怕的神色,以為是跟火焰一樣明亮卻又會傷人的東西——齊河伸出手,摸了摸珍珠,然後對吳情縱道:“別怕,這個摸着不會疼的。”然後把東西放在吳情縱手中。
吳情縱欣喜而小心翼翼地用爪子捧着那幾顆光溜溜的珍珠,那種溫潤的光澤暖和而柔軟,吳情縱覺得,自己終于等到了那遲來的兒時的玩物。
齊河輕輕地摸着吳情縱的腦袋,喃喃道:“真是只聰明的小狐貍……不知道那人家裏的小狐貍,是不是也這麽聰明。”
吳情縱的耳朵抖了抖,那人?
第 9 章
吳情縱兀自在一旁玩珠子玩得起勁,而齊河則在一旁打開買回的各項東西,毛毯、寵物沐浴露、冰凍的雞、KFC外帶全家桶、貓糧——貓糧?齊河不會還養得有只貓吧?吳情縱簡直全身的毛都要立起來了,哎喲行啊,進來了這麽長時間,那只貓都沒見到影子,夠冷靜的啊。——吳情縱環視了一圈,憑他的經驗看,不對啊?這家裏這麽幹淨,動物的毛發除了狐貍的還是狐貍的,等等,那貓糧不會是——
吳情縱看着齊河又拿出了一個嶄新的小盆子拆開包裝,放在地上,又撕開貓糧,嘩啦啦倒了進去,然後放在他的面前,吳情縱爪子中的珍珠幾乎要被他捏碎了——老子不是貓!老子也不吃貓糧!
齊河還發出誘哄的聲音,對着吳情縱道:“來來來,小雪球,餓了吧,來吃飯,吃晚飯我教你上廁所……”
……你上廁所才需要人教!
吳情縱擡腳把盆子踹翻了,一粒粒的貓糧倒在地上,然後他哼唧扭頭往廁所跑去,還用後爪啪地一下關上門——叫你看看我會不會上廁所!
齊河看着關閉上的衛生間的門,目光變得深邃了些,然後蹲下身子,把貓糧一粒粒撿了起來。
最終吳情縱吃了一大半的外帶全家桶,才算是填飽了肚子。雖然網上一直說KFC是垃圾食品,但因為KFC外送不到一見天那麽遠的地兒,所以作為第一次品嘗KFC的吳情縱來說,肯德基的味道還是相當不錯的,簡直讓他想上點評網打四分——然後他意識到了,他現在是只不能說話、不能用電腦的狐貍,他一下子又郁結了。
吳情衡回去了吧?吳情縱坐在沙發上看着新聞聯播,妖界和人間是有一定關聯的,如果妖界動蕩,那麽人間一定也不太平——而新聞聯播卻沒有什麽大事情發生,所以想來狐王宮的危難,可能是過去了。
吳情縱模模糊糊想起父王在對着年紀不大就被禁足的自己說,不管人還是妖還是神,世間外物,乃至潮水日月,終是有起有落,有悲有喜,一個苦難接着一個苦難,馬不停蹄,才把日子銜接了起來。要經歷的日子,總是那麽長,心中再多苦痛再多埋怨,那些日子也沒辦法縮減。而那些關于痛苦的感知,正是活着和死亡的區別,所以,不必怨天尤人。
所以吳情縱死了,他也不怪誰;他禁足了一百年,換了幾十年自由自在的時光;最終他又活了,縱然沒了靈力,連言語都不會,更別提化形了,他也是很高興的。人生有起有落,他覺得自己剛落了一下,現在又在慢慢往上爬呢。
齊河在房間裏,開着電腦,刷着微博。他編輯了一條微博,一直猶豫沒有按下發送鍵。
“撿到一只狐貍,取名叫了小雪球。雖然聽賣貓糧的說這個狐貍也能吃,買了回來,但小雪球似乎很讨厭,最終吃了KFC。小雪球很聰明,似乎也聽得懂人的說話呢。不知道你家的狐貍是不是也這樣的。@吾乃縱情。”
齊河心中難得的有些忐忑,他研究這自己這條微博草稿,這樣會不會顯得太殷勤?覺得自己非要攀關系一樣……他想起當時吾乃縱情似乎是因為沒有接到《狐王亂》那個劇才上傳的照片,自己這麽誇小雪球,又會不會顯得太挑釁?
猶豫了一下,齊河還是沒有按下發送鍵,而是點開悄悄關注,那裏就一個人,吾乃縱情。吾乃縱情最新的一條微博還是七天前的,一點也不符合他常常刷屏的風格。齊河有些擔心,但看着上一條微博,吾乃縱情寫着:“不開心。不想做廣播劇了。”
下面一溜粉絲的留言:“大大你不能抛棄我們啊大大嘤嘤嘤……”
“大大有什麽不開心的,說出來讓我們開心一下?”
“樓上的什麽心态,是黑吧,小情情這麽好,從來不坑劇,不拖劇,在YY上我們要唱啥唱啥,見過這麽好的CV嗎?還黑他的有沒有良知?”
“樓上情緒不要激動啦,阿縱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不想做廣播劇呢,最後都回來了的啦哈哈哈,不要擔心,我賭五毛阿縱三天內就會發下一條微博。”
……
“第五天了,那個五毛黨五毛拿來!”
“嘤嘤嘤大大你不會說的是真的吧?不要啊啊大大……”
于是齊河終是沒有把那條微博草稿發出去。
齊河想起當初進入這個圈子的時候,還是因為王思璇一次拿着手機放廣播劇,一臉花癡樣子聽着——而此時齊河聽到了吾乃縱情的聲音:“我心意已決,多說無益。若有來世,再來還閣下的相助之情。”
齊河當時心弦一跳,有個聲音從遠方傳來——這個聲音,似乎就是他等了找了數百年的聲音。
數百年前的那個人,聲音如山間清泉,又如冬日的陽光,清澈而溫暖,跟他說:“沒關系。來世再還。”
齊河懷着期待而又忐忑的心情聽遍了吾乃縱情的所有廣播劇,越發覺得,他就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
只是喝過了孟婆湯,就是有再多執念,也都淡了散了,唯有那個聲音他還記得清清楚楚——于是他無法直截了當地問吾乃縱情——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麽?我欠你的什麽呢?
沒關系,定了目标就好辦。而王思璇聽說齊河問要當CV,一下子就整個人震驚了:“你說什麽?你要當CV?你當CV?你知道廣播劇的CV是什麽嘛你就要當CV?”
齊河點點頭:“對,我要當廣播劇CV。”
只是這幾年,陰差陽錯的,齊河終是沒有和吾乃縱情面對面交談過。似乎有種近鄉情怯的感覺,齊河害怕自己最終發現這個聲音是自己的錯覺,一下子碎了自己全部的希望——所以他格外小心。
于是齊河對待每部劇都很認真,加上他的聲音又好聽,所以已經算是CV圈的大神一枚了。
而當他這次終于直接了當地跟策劃妹子大白菜說想跟吾乃縱情合作的時候,大白菜那邊發來一個驚悚的表情:“Σ(っ °Д °;)っ跟吾乃縱情?真的假的啊清泉大神?你要跟他合作廣播劇?”
唯有清泉:“是。我下一部劇希望跟他合作,不然暫時不接劇。”
大白菜:“……大神,你不知道,我本來找吾乃縱情有協商過,不過他說……有唯有清泉的劇,他就不接。”
齊河心中“咯噔”了一下,一種莫名其妙的難受的感覺湧上心頭,他繼續敲打着鍵盤。
唯有清泉:“為什麽?”
大白菜:“……還能為什麽,阿縱因為上次《狐王亂》的事情,記仇了呗。而且阿縱一直號稱只配攻音的。”
唯有清泉:“沒關系,我可以配受。”
大白菜:“!!!”帶着耳機聽歌的妹子一口水噴在屏幕上,拍了拍腦袋,自言自語道,“這世道怎麽了,清泉總攻竟然告訴我他可以配受……”
大白菜:“清泉SAMA,你被盜號了吧?”
唯有清泉:“……沒有。”
大白菜:“發段語音,說‘我愛大白菜’,我就相信你。”
不一會兒,語音發過來了,大白菜欣喜地點開:“現在是2月29日下午8點36分。我是唯有清泉。”
妹子洩氣了,本來還想拿來做短信提示音的呢:“好吧,我相信你了。既然你願意配受,那我去聯系一下吾乃縱情。”
扭頭大白菜就給吾乃縱情留言:“阿縱阿縱阿縱!我這有個好活兒!你不是一直號稱宇宙第一總攻嘛!可是人家唯有清泉作為總攻的認可度比你高喲!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跟唯有清泉搭部劇,你配攻,他配受!你說你連唯有清泉都攻了你還有誰不能攻的!可不就是宇宙第一總攻嘛!”
随後大白菜就開始拉着後期、美工、編劇等幾個在自個兒的小讨論組裏面商量這事情。
後期-窩窩頭:“白菜啊,你說阿縱能答應這個事情嘛?”
編劇-黃花菜:“是啊,不然到後面我們準備工作都做完了,我是準備根據兩人屬性寫本子的啊,萬一換人有點麻煩哦。”
美工-發糕:“我能把CV表現在就P上去嗎?我覺得阿縱那邊有危險啊,那個性格,聽說上次吃貨組讓他一起聚一下,他都因為唯有清泉搶了他的角色,有些生氣不肯去呢。”
策劃-大白菜:“相信我,不相信我也沒關系,相信吾乃縱情的智商吧,我覺得以他有硬傷的智商和邏輯,會做這個攻的。”
大白菜相信,只要吾乃縱情打開QQ對話框,他就會受到這個“攻下傳說中的總攻”的誘惑,進而興致勃勃地接下這部劇。
遺憾的是她沒有預料到,吾乃縱情別說現在沒辦法打開QQ對話框了,就是現在能打開,作為一只狐貍,叽叽叽叽的聲音,怎麽也攻不起來吧。
吳情縱看着看着電視,就模模糊糊地睡着了。
他做了一個隐隐約約的夢,夢中有很多很多族人,穿着素色的衣服,圍着他,給他敬酒喝,只是一個個臉色都凄涼得很,那些族人吳情縱大致知道,卻因為不熟悉,分不出誰是誰,只是看到一個十七八歲模樣的少女,咬着下唇要哭不哭的樣子,吳情縱突然想起來了,這個好像就是他最小的那個妹妹,吳情瑟。
他們都還活着呢,真好。吳情縱想。這個估計就是自己葬禮了,都是族人在,不過這麽多人,已經算是體面了,畢竟他從一出生開始就是見不得光的半魔。吳情縱不禁想,自己或許除了替死,別無選擇。前來的人是魔族的,自己身上還留着那個素未謀面的魔族母親的血呢;如果自己活着,吳情衡死了,想必自己的日子也不會太好過。
這樣好,生得光榮,死得偉大。
吳情縱環視了一圈,卻沒見着兔子和鹦鹉,心中不免有點小小的失落,畢竟除了父王和吳情衡,就是那兩只動物跟他關系最親密了。他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卻發現一個意外的身影。
較之多年前那個發音都漏風的少年,此刻東海龍王子已然一個翩翩少年郎了,兩目低垂,面容剛毅,還是有當年的模樣在的。
好久不見了,晁風。吳情縱虛舉了一下手中的杯子,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随後吳情縱轉過身去,頭也不回,身後是升騰而起的霧氣,還有餘韻袅袅的哀樂聲。
第 10 章
吳情縱醒來時,眼前一片花花綠綠的玩具,挂着——他伸出爪子掏了掏,那些顏色絢麗的玩意兒動了動,發出框框當當好聽的聲音。身下的被子很柔軟,他站起來趴在木框上,搖了搖尾巴,四處環視了一圈,發現天已經大亮,屋子裏空無一人。
吳情縱蹦了蹦,嬰兒床有些高了,他費了大勁才蹦了出去,落地的時候還有些不穩,差點絆了一跤。周圍沒有給他設下結界,吳情縱看見一個角落裏還放着一盤包子和一盤牛奶,包子香香的味道讓他心情大好,于是蹦跶了過去,吃了起來。邊吃邊想,如果不是純肉包而是酸豆角肉包或者叉燒包就好了,或者奶黃包也挺好的。
吳情縱吃飽喝足後,便“昂首闊步”在房間裏逛來逛去。齊河的別墅大得很,客廳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面的院子——只是齊河的院子荒蕪了些,都是些雜草,什麽花什麽樹都沒有。吳情縱以他多年在自己那一寸小院子搗鼓的經驗來看,覺得齊河這個院子還是可以好好開發一下的。比如外面一圈種兩顆桃樹,開花好看又有桃子吃,再種點粉紫花,五顏六色的,然後再修條彎彎曲曲的鵝卵石道,再在一旁挖一個小池塘,養幾條錦鯉,等到錦鯉長得很大了,就送他們入遠離城市的河裏去;說不準過個幾百年,就能魚躍龍門了。或者沒有成龍,修成蛟也是好的,歲月那麽長,自己又多了好些玩耍的伴,也就不寂寞了。
吳情縱趴在落地窗上遐想翩翩時,自己的兩只寵物正在把家裏翻得天翻地覆的,還把吳情縱最喜歡的一塊絲巾從櫃子上拿了下來,放在地上當打包的布用。鹦鹉在桌子上站着,翅膀指着吳情縱的床頭櫃:“沒看見電視上說嘛,有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把吳情縱的卡都帶上。”
兔子“哦”了一聲跳了過去,拉開床頭櫃,拿出吳情縱的銀行卡:“可是我們又不知道密碼……”
鹦鹉“Pia”地一下拍了拍兔子的腦袋:“你修煉了那麽多年,唯有腦子還是百折不饒,歷久如新。記得吳情縱那家夥讓我們幫他游戲打怪的時候的密碼嗎?以他的智商,要密碼的東西,肯定全部都用一個密碼的。”
兔子瞪着紅紅的眼睛回望鹦鹉:“你牛掰!你牛掰你自己去呀!”
鹦鹉安撫地用五顏六色的翅膀摸了摸兔子的背:“哪有哪有,你最牛,不靠你怎麽行呢,我又不會化形,哪有你聰明……”
兔子雪絨絨的長長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嘆了口氣:“我以前化形,都有主人在一邊幫忙加持呢……都怪我自己太懶了,沒怎麽修煉,自己化形不太穩定,人間那麽多捉妖的,如果被抓住了我們就完蛋了……”
“開什麽玩笑,現在的人間還有什麽捉妖的術法?早失傳了。”鹦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怕什麽,就算你到後面不小心冒出耳朵來,也不要緊嘛,我們可以說你在COSPLAY兔女郎啊。再實在不行,你一下子變成兔子了,我還準備了一張‘接下來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的牌子呢,到時候說是變魔法就行了。”
兔子的耳朵動了動,嘀咕道:“不知道為什麽,我還是有點不安心。”
“就你這種怕前怕後縮手縮腳的樣子怎麽成得了事情啊你說。”鹦鹉恨鐵不成鋼,“去衣櫥那邊,把吳情衡拿給吳情縱的靈丹拿過來,你先吃點,剩下的全帶着,世道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而一大早出門的齊河,先去自家的咖啡店轉了一圈,早上人少,店裏只有四個人,小桐正在櫃臺後面擦洗桌面,見了齊河,馬上笑着問好:“老板,早!”
齊河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小桐覺得自家的老板什麽都好——店裏的事情也比較會放手讓下面的人自己做主,上次自己提議說買點香薰,放在包廂裏,給喜歡香薰的客人用,老板點點頭就同意了,第二天就讓他去買;開的工資也比其他咖啡店的服務生高一些,加班也不會像其他老板那樣死皮賴臉地少算一點是一點,是多少就是多少;在情人節等特別忙的時候,也不會要求員工一直工作,該吃飯的時候就放他們吃飯去了,對于損失的一些顧客,也不甚在意——什麽都好,就是話太少了,也不愛笑,看着冷冰冰的。小桐在這邊工作兩年了,還是沒怎麽跟老板熟悉起來。
齊河敲了敲桌子,對着小桐道:“一號包廂收拾一下,通通風。我一會兒要會見客人。”
小桐忙點頭道:“好的,放心吧老板,要不要準備什麽吃的?”齊河眼神放空了一下,想了想——吸血鬼除了人血,還喝什麽?要不給他來20的O型血漿?
齊河轉念一想,算了,反正都是羅又的事情,應付應付得了,自己對于羅又所謂的結識外國“人”,沒有太大興趣。于是齊河回道:“就跟平日裏一樣吧。”齊河低頭瞥了一下櫃臺,發現一個沒見過的蛋糕樣子,似乎是抹茶做的胚,上面鑲着草莓,齊河的手指頓了頓,指着那個問小桐:“這是新的?”
“啊?”小桐看了一眼,然後笑道,“是小易新做的蛋糕款式呢,小易說起名叫紅寶石森林,味道還不錯。老板要不要嘗一下?”
齊河眼動了動,小桐暗自有些懊悔——老板一向不愛吃甜食,自己問得有些多此一舉了。但他意外地聽見齊河說道:“到時候給我留兩塊。一會兒我過來的時候帶回去。”
小桐愣了一下,忙點頭:“好的老板。”
而在開着車前往機場的路上,齊河有些郁悶。羅又的不靠譜是出了名的,當時給了他張紙條,寫了名字、時間、地點讓他接機後,連張照片都沒給他。自己難道要舉着張牌子在接機口等?那個畫面太傻比他簡直不忍想。
而到了機場口,齊河發現,舉牌子的人還真多——不知道是哪個明星的粉絲,大多是年輕的少女們,舉着熒光牌,上面寫着各種“DARKANGEL”“LOVE DA FOREVER”……齊河突然有種不是很好的預感。
齊河拉住一個激動的女生,問道:“你們這是在等誰啊?”
那個女生被人一拉,錯過了最有利的位置,正準備破口大罵,但見到眼前是個帥哥的時候,翻了一半的白眼一下子收了回去,笑眼彎彎:“亞希伯恩啊,DARK ANGEL在視覺系搖滾中很有名的,他是但丁樂隊的主唱,我告訴你哦,他十七歲就開始自己寫詞寫曲了,而且長得特別帥!現在都三十了還長得跟十七歲一樣一樣的!他來中國之前在Fackbook上說了航班呢!多麽貼心啊!……”
齊河撫了撫額,還三十歲,三百歲差不多呢。身邊的女生繼續喋喋不休,把亞希伯恩從小時候就開始表現出的天賦誇得天上有地下無,齊河想,是啊,活了那麽多年,總歸該有點特長。
只是齊河覺得現在在這邊,混跡在一幫少女粉絲裏面,等着“接待國外貴賓”,傻得不行。他轉身準備離開,卻聽見身後一陣“啊啊啊啊——”撕心裂肺的聲音,周圍的人把他一推,他頓時又更加遠離包圍圈了,女生聲音的分貝比較高,聽得齊河心煩意亂的,他心想,這個人比起羅又來還要會作死,明明不該出現在陽光下的血族,偏偏要數多閃光燈照耀;明明要跟自己碰頭,還把動态發給粉絲知道,讓這邊一團亂。
齊河有些頭疼,總有種這次接待沒有那麽簡單就結束的感覺。
他回頭看了一眼,就看見遠遠地有個金發的高大的外國帥哥,戴着墨鏡,圍着長的黑色圍巾,後面拖着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身上背着吉他,身旁跟着四個保安,在維持瘋狂的粉絲的次序。
“你們好!我愛你們!”帶着一些洋味兒的中文發音,引來的是更加歇斯底裏的聲音,齊河遠遠地看着,那人拿下墨鏡,正好與齊河對視,那個人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齊河聽見耳邊有個聲音道,“是你嗎齊先生?我們停車場見。”
這個人會千裏傳音?齊河疑惑,擡頭向亞希伯恩望去,亞希伯恩笑彎了眼睛,在人群中揮手,耳邊又響起了聲音:“齊先生似乎有些不信?作為血族自然有些異能的,這便是我的異能了。”
齊河收回目光,轉身向地下停車場走去。
過了一會兒,齊河總算見到了亞希伯恩,比起剛剛,他手上抱了一大堆東西,大概都是粉絲送的禮物。齊河伸出手:“很榮幸見到您,亞希伯恩公爵。我來幫你把行李放在後備箱去。”
“麻煩你了,齊先生。”亞希伯恩也毫不客氣,把東西往齊河手上一放,然後取下墨鏡,挂在了衣服上,淡藍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齊河,意味深長道,“齊先生果然具有東方男子的神秘和韻味。”
第 11 章
齊河擡頭看了他一眼,亞希伯恩湛藍色的眼光閃動了一下,從喉嚨裏發出意味不明的一聲淺笑。齊河坐在駕駛室上,從後視鏡裏打量他。亞希伯恩身穿黑色皮衣,上面鑲買了金屬鏈子;耳朵上有三個耳洞,亞希伯恩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了面鏡子,正在上下打量自己的發型,又移開目光,沖齊河眨了眨眼:“噢,親愛的中國友人,你可千萬不要愛上我……”
齊河腳下油門一踩,“嗚——”的一聲,車飛馳而去。
一路上亞希伯恩的手機鈴聲不斷響起,亞希伯恩倒也不惱,接每個電話都是笑嘻嘻的。直到終于手機鈴聲不再響起,亞希伯恩似乎又覺得無聊了,在好奇地打量窗外的過路風景的同時,有一搭沒一搭地跟齊河說着話:“哦,齊先生,現在中國可大不一樣了。我上次來的時候,還是一百多年前呢……多活一點歲月,還是好的,你看如今科技這麽發達,真是讓人睜目結舌。”
齊河沒有說話。亞希伯恩在後座上百無聊賴,身子往前湊了湊,聞了聞齊河的衣領:“齊先生的身上,有股好聞的氣息呢。”
齊河覺得一陣惡心,腳下猛地踩下剎車,亞希伯恩地地道道地“哎呀”了一下,頭磕在了靠背上,他直起身子揉了揉:“真是個壞脾氣。齊先生,恕我直言,這個味道恐怕不是來自你的呢。”亞希伯恩深深地吸了口氣:“好純的味道……”
齊河心中咯噔了一下,而亞希伯恩把齊河的反應盡收眼底,舌尖舔了舔嘴唇,笑了笑,往後一靠,也不再說話。
齊河帶領亞希伯恩來到他的咖啡屋,咖啡屋裏唯一的女生小易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她從做蛋糕的櫃臺上繞了出來,看着齊河和亞希伯恩進了包間,捅了捅正準備端咖啡進去的小桐:“來來來,給我,我端進去。”
小易敲了敲門,伴随着齊河一聲平靜的“進來”,小易笑呵呵地走了進去,用腳尖帶上門,放下咖啡:“焦糖瑪奇托。老板,你的美式黑咖啡。”
齊河看了她一眼,大概是因為這個老板平時太好說話了,小易也不怎麽擔心,兀自對着亞希伯恩做起了自我介紹:“您好,你是老板的朋友吧,我是蛋糕師小易……”
亞希伯恩眯了眯眼睛,伸手抓住小易的手,輕輕地在手背上親了一下,笑得燦爛:“很高興認識你,漂亮的易小姐。”
小易嬌羞地捂住嘴:“你中文說得可真好……不知道先生怎麽稱呼?約翰?斯密斯?如果先生缺導游的話……”
齊河冷冷地打斷了她:“小易,出去。”
齊河平日很少發火,小易看了齊河一眼,齊河表情未動,但小易總覺得有股寒氣襲來,于是沖亞希伯恩笑了笑,走了出去。
亞希伯恩無奈地聳了聳肩:“魅力太大,沒有辦法。”
齊河隐隐地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亞希伯恩公爵,不知道你下榻在哪家酒店?一會兒我送您過去。”
亞希伯恩挑了挑眉,神色驚訝:“羅先生沒跟你說?我這次不住賓館,我住你家啊。”
齊河斷然否決道:“不行。”
亞希伯恩抄着手往後面一靠,椅子一搖一晃的:“齊先生,我也就借助一陣子,羅先生跟我說了,齊先生家裏很大的,也沒有其他什麽人,況且齊先生不擔心我出去咬了什麽人,擾亂市民公共安全麽?”
齊河喝了口咖啡:“亞希伯恩公爵,您是第二代始祖吸血鬼,不是狂犬病患者。百年前與吸血鬼獵人那場大戰讓血族已經損失了不少人才,我相信您不會那麽打草驚蛇的。”
亞希伯恩聳了聳肩:“始祖血族都有異能,我雖然是第二代了,但也有異能,齊先生就不好奇是什麽嗎?”
齊河沉默,看着亞希伯恩湛藍色的眼睛不說話。
亞希伯恩一把握住齊河的手,亞希伯恩的手指冰涼,所以齊河一下子覺得有些冷,正欲抽出手指,卻看見亞希伯恩閉上了眼睛:“唔,齊先生的以前,似乎有段很美好又很痛苦的回憶呢。”
齊河一下子有些愣在原地,語音有些急促:“你……看見什麽了?”
亞希伯恩睜開了眼睛,甩開了齊河的手,沖他眨了眨眼:“我的異能就是能夠看見你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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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