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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段,唔,按你們的說法,叫前世?”

齊河皺了皺眉:“不是傳音?”

亞希伯恩笑了笑:“這兩者是相同的,我能跟人用潛意識交流,也能挖出人們潛意識中被遺忘的那部分。不過不用擔心,我不會讀心術。我有個熟人倒是會……不過他嫌棄這樣太吵,知道別人的內心也不是什麽好事,後來他被人弄聾,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齊河死死地盯着亞希伯恩:“你看得到我的過去?”

亞希伯恩聳了聳肩:“一部分吧。不過我想,齊先生想必這麽多年都無甚線索,我的一部分,聊勝于無,是不是?”

齊河沉默了片刻:“你有什麽要求。”

亞希伯恩一直嬉笑的臉冷靜了下來,神情有些蕭瑟:“我……希望你,幫我找一個人。”

而吳情縱在落地窗旁邊,沐浴着陽光,眼皮子直打架,然後歪着腦袋睡了一會兒。等他醒來的時候,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了。他在房間裏轉悠,走到了廚房,發現冰箱裏只有生的肉和菜;他總不能跳到煤氣竈旁,燒一份菜出來吃吧?以他現在的平衡感,說不準他還會燒到自己的毛。

于是吳情縱繼續閑逛,看齊河家中是否有食物。

齊河的卧室關着,吳情縱跳上去拉下把手——還好,只是關了,沒上鎖,吳情縱挂在把手上進了門,然後再跳了下來,他突然眼睛一亮——這裏有電腦!電腦旁邊還架着一個麥克風,吳情縱的爪子摸了摸——看上去還不錯嘛,齊河果斷是土豪啊。

吳情縱忐忑不安地按下開機鍵,然後合着爪子默默祈禱——阿彌陀佛上帝耶稣保佑沒有開機密碼……

熟悉的音樂聲想起,看到那片青山藍天,吳情縱感動得都快哭出來了——齊河沒有設密碼!

他迅速點開QQ登陸,不斷響起的“嘀嘀嘀”的聲音讓他倍感親切。

一些群消息他都關閉了,吳情縱看見廣播劇策劃大白菜的QQ亮起,點開一看:“阿縱阿縱阿縱!我這有個好活兒!你不是一直號稱宇宙第一總攻嘛!可是人家唯有清泉作為總攻的認可度比你高喲!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跟唯有清泉搭部劇,你配攻,他配受!你說你連唯有清泉都攻了你還有誰不能攻的!可不就是宇宙第一總攻嘛!”

對于一直以來,在CV總攻的投票上,他總是被這個“唯有清泉”的CV壓一頭,一直讓他非常不爽。吳情縱爪子撓了撓下巴,心想,如果能跟唯有清泉搭配一部廣播劇,到是件不錯的事情。不過……吳情縱低頭看了看自己爪子,喉嚨裏咕嚕咕嚕了幾聲,現在這副樣子,又發不出聲音,怎麽配劇啊!

于是吳情縱萬分痛苦地用爪子敲着字:“我不是說了嗎,不跟唯有清泉合作。最近手上事情比較多,暫時不準備接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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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的QQ立馬閃了起來:“QAQ真的嗎,阿縱你不再考慮一下?攻了唯有清泉诶,這個機會絕無僅有的,而且人家大神也說了,一定要跟你合作!你什麽時候有空?我們可以等!~(>_<)~ ”

吳情縱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非要跟自己合作?為什麽?難不成被自己的聲音所打動,愛上自己了?

吳情縱甩了甩腦袋甩開開大了的腦洞,想了想,在鍵盤上繼續敲:“那好吧。如果他願意等,就等吧。我什麽時候有空再跟你說。”

“真的嗎真的嗎?/(ㄒoㄒ)/~~太好了,我馬上去跟唯有清泉說!”

吳情縱看了看對話框,對于自己這一段高貴冷豔的談話非常滿意。

等?吳情縱在心裏笑了笑,反正自己說不準一輩子到死都是這個樣子了,讓唯有清泉去等吧。吳情縱拍了拍桌子上方的銀色的麥克風,有些眼饞——他有些懷念在YY裏,有很多人給自己送花送票票,給自己刷屏聊天的日子了。

随後他退出了QQ,删掉了輸入框裏的號碼,然後把電腦關了,跳下了桌子。

而此刻,正在一見天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的鹦鹉,回頭看了一眼電腦上,鹦鹉撲棱着翅膀迅速地飛了過去,看着那個灰暗下去了的圖标,久久不言。

兔子一蹦一跳過來,見鹦鹉像個标本似的立在椅子上,于是也蹦上了椅子,探了個頭好奇地打量:“怎麽——”他的話停滞在了半路。

自從吳情縱死去後,鹦鹉24小時一直在電腦上隐身挂着的QQ突然顯示“你已在另一個地方登陸,被迫下線。如果QQ被盜,請點擊XXXXX申訴回你的QQ。”

兔子眼睛更紅了:“不會是QQ被盜了吧……應該不會是吧。”

然後他掏出爪子揉了揉眼睛,“嘩——”一陣光芒閃過,化作一個白嫩的少年,伸出手截取了那個提示,然後在搜索框裏敲下了那個IP地址。

鹦鹉愣了半響,回頭看了兔子一眼,眼神裏竟是鄙夷:“煞筆,把衣服先穿上好嗎。”

第 12 章

其實齊河倒不是對于別人入住家裏有太大的反感,反正客廳沒什麽重要的東西,甚至于卧室裏的東西也不重要……家裏重要的東西,一般人拿不走,拿得走的,自己把人帶不帶回去都是一個結果。

只是現在有小雪球……齊河的心中有些猶豫,他鬼使神差般的,第一次在身邊留下了一個生物;而且這個生物似乎還異常聰明,能夠聽得懂他說話;只是當齊河靠近小狐貍時,小狐貍身上倒沒有一絲妖邪的味道;或許是一只比較有靈氣的小狐貍吧,齊河想。

亞希伯恩吃過飯後,齊河去櫃臺拎蛋糕,小易沖亞希伯恩拼命揮手,齊河也懶得制止了,拿過蛋糕盒子就走了出去。

身後幾個服務員聚在那裏小聲讨論:“你們說,老板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小易捂着臉:“不會吧?難道那個英倫系的混血帥哥就是?”

小桐翻了個白眼:“怎麽可能!老板平日裏都不吃甜點的,這個帥哥要吃,不知道在咖啡館裏吃啊!一看就是要帶回去給什麽人!”

“不會吧,老板金屋藏嬌?”

亞希伯恩坐在車子後座,深吸了一口氣:“齊先生這個紅寶石森林蛋糕不知道是帶給誰的?有點期待呢。”

齊河沒有言語,郊區的路上人煙稀少,齊河旁邊的車輛只覺得眼前一花,似乎有一陣白色的風晃過,然後看不見了。

吳情縱從齊河房間出來了之後,還有點心虛,擔心齊河會不會摸着電腦的主機看是不是有人用過,于是小爪子拖了個電風扇在主機旁邊吹了吹,等到熱散盡了才走出房門,跳上門把,鎖上,跳下來。

可是一只狐貍呆在這個空蕩蕩的大房間裏太無聊了。吳情縱很想再進房間開電腦,但他看了看鐘,已經十二點多了,齊河沒有給他準備午飯,也就是說齊河如果沒打算餓死他的話,應該快回來了。吳情縱百無聊賴地趴在落地窗旁邊,看着窗外天上的雲,和地上偶爾經過的行人,還有只三花貓站在牆上昂首闊步走過,扭頭見了吳情縱,眼睛眯了眯,鄙視地喵了一聲。

突然安靜的房間裏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吳情縱整個狐吓得毛都炸立了,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可惜他現在又不能接電話,只等靜候電話自己停掉。等等——電話?

吳情縱腦海中靈光一閃,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機現在還能不能用,青丘上那些老狐貍們對于這些世俗物沒有什麽興趣,有可能沒有随自己下葬,在鹦鹉或者兔子手裏?他立馬蹦上電話,撥了自己的手機號,滿懷期待的,他聽見了“嘟——”“嘟——”的聲音。竟然是可通話的!

而此刻鹦鹉和兔子正收拾好包裹,埋伏在花壇一腳,等着英招打盹的時候,好悄悄逃出一見天。偏偏正是,“有了金坷垃,年年畝産一萬八”的鈴聲響起了,英招瞬間被驚醒,直起了身,蹄子踢了踢,四處打望,而鹦鹉和兔子無處可躲,鹦鹉則把兔子一推:“你說最近一見天這麽動蕩你還出來散什麽步啊你說!”然後撲騰着翅膀飛遠了。

兔子則舉起爪子,睜着無辜的兔兒眼:“……最近,沒我家快遞麽?”

英招看着兔子,不做聲,又趴下去休息了。

鹦鹉按下了接聽鍵:“你好,我是吳情縱家的自動答錄機,現在吳情縱不在家,如果有需要的請在聽到‘嘀——’聲後留言……”

只聽見那邊:“吱吱吱吱!”(煞筆這年頭手機哪裏還有自動答錄機!)

鹦鹉瞬間感情洶湧澎湃:“老大!是你嗎!”

“吱吱!吱吱!”(我沒死你們知道嗎!我現在在人界!)

“老大你是不是說不了話了!”

“吱吱吱吱!”(對了!你記得把靈丹帶上,助我化形!)

“會的老大,我們馬上就來救你!我們已經根據你剛剛登陸的QQ查到了IP地址,雖然不夠準确,但大概知道是哪個範圍了!”

“吱吱吱吱!” (我這裏是金海域別墅XX幢XX號!)

“老大你不用着急!你的卡我們帶着呢!窮家富路,古人說的沒錯!”

……

吳情縱頓時感動得快要哭了,雖然自己想說的意思鹦鹉一個都沒聽懂,但好歹那邊已經協商出了一個良好可行的方案,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能跟他的兩只寵物團聚的——雖然可能那時候自己還是說不了話化不了形,但三個人——哦三只動物,至少可以鬥地主嘛。

而此刻,吳情縱聽到門口傳來“吱——”的一聲剎車聲,吳情縱吓得心髒都停跳了幾拍,趕緊挂斷電話,然後一下子倒在地上,裝睡。

“小雪球。”齊河的聲音透着一絲溫和,把鑰匙甩在了盤子上,“來吃飯了。”

而亞希伯恩進去了房間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誇張地張開手:“就是這種味道——”然後他轉頭看見了飛奔而去的小狐貍,頓時眼睛一亮,手伸出去,剛要碰到吳情縱,卻被齊河一把擋住了,齊河抱起小狐貍,揉了揉它的毛發,手感舒适,而小狐貍也很喜歡這種撫摸,安靜地躺在他的懷中。

“齊先生,”亞希伯恩湛藍色的眼睛有些泛着隐隐約約的紅光,“這股香味……實在太甜美純正了,或許你能……”

齊河抱着吳情縱,吳情縱有些害怕,看得出來能讓齊河親自去接的人來頭不小,他害怕齊河一轉手就把他送出去了,然後他就成了一只吸血鬼狐貍了——齊河似乎感覺到了吳情縱的顫抖,安撫地摸了摸吳情縱的腦袋,回頭看了亞希伯恩一眼:“亞希伯恩公爵,我一直聽聞血族是喝人血的,所以才讓人類忌憚至今,卻不知道原來血族始祖對于狐貍血也感興趣。”

亞希伯恩眼中紅色的亮光滅了下去,他攤了攤手:“我也就說說而已。現在吸血鬼家族可謂自律得很,連人類都不怎麽出手了,何況……”何況這種近神的氣息。亞希伯恩看了齊河一眼,齊河坦然的表情并不像隐瞞着什麽,于是亞希伯恩沖齊河笑了笑:“或許你可以把你的寶貝寵物給我看一看,也讓我一窺他的前世。”

對于剛剛亞希伯恩瞬間嗜血的樣子和小雪球的膽怯,齊河已經感到很不舒服,他咬破手指,在吳情縱脖子上滴着血畫了個圖案,伴随着一股小小的藍色火焰,消失在了吳情縱的胸口。亞希伯恩聳了聳肩:“齊先生看來是連碰都不願意在下碰一下了。”

“沒必要。你來這邊,我幫你把人找到,你告訴我你能看到的我的過去的那一部分,我們就算交易完成了。”齊河放下吳情縱在地上,摸了摸他的腦袋,把蛋糕盒子打開,輕聲道,“我猜你可能喜歡吃這個。”

吳情縱看到蛋糕,眼睛都要亮了——抹茶草莓蛋糕!吳情縱覺得今天簡直是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他不僅剛剛聯系上了傻兔子和二逼鹦鹉,還有幸能夠吃到剛做好的抹茶蛋糕!要知道,網購蛋糕是近一兩年才出來的業務,剛出來的時候還不怎麽往一見天那種郊區裏的郊區裏面送,等到能送了吧,快遞還沒到,結果,嗚呼,吳情縱翹辮子了。

吳情縱整個狐都趴了過去,開始吃了起來。

而此刻吳情縱的蛋糕已經送到了一見天,英招化身為人,簽收了之後,那個順豐的快遞小哥拿出單子,笑道:“這是吳情縱最後的一張單子呢。他以前快遞單每天都有幾個呢,現在怎麽沒有了?搬走了?”

英招想了想那兩只跑路還背着一大包東西的財迷鹦鹉和兔子,點了點頭:“對啊,搬走了。”

順豐小哥嘆道:“可惜了,這地兒的人估計都高檔,也就這個吳情縱還老是網購網購的。這地方一路安靜得很,路邊花花草草也好看,跟仙境似的。”

英招沉默着,把簽收單遞了回去。

等到快遞小哥騎着電動車離開之後,英招拆開了蛋糕盒子。

裏面抹茶慕斯散發着誘人的香氣,英招嘗試性地挖了一小勺——

這個人間的東西味道還不錯。

他擡頭看了看吳情縱那個自那日被撞後沒有再修複的、窗簾在窗外飛舞的、破爛爛的公寓——要不,把他的電腦搬下來吧。

亞希伯恩坐在沙發上,吳情縱吃飽喝足,坐在另一側,看着喜洋洋和灰太狼——他着實不愛看這個,不過有人在,他也不好意思蹦上茶幾假裝踩錯了而換臺。

而齊河拿出整套的茶具,倒了三盅茶。

亞希伯恩接過,喝了一口:“好茶。”

吳情縱一邊瞄着電視裏紅太狼用平底鍋打灰太狼的畫面,一邊伸出爪子拿了杯茶捧在手心,喝了口,點了點頭——确實好茶。

而齊河看着吳情縱,吳情縱這才反應了過來,默默地用爪子放下了小茶盅。

亞希伯恩玩味地看着齊河的表情,但齊河的表情未動:“我知道,小雪球必是有一定修行的狐貍。”齊河淺淺地喝了口茶,“我那日救它時,就覺得他不同凡響。可能是被哪個道人擊傷了,才打回原形,沒有功力了的。”

吳情縱一臉崇拜地看着他——雖然大方向偏了,但腦補能力還是不錯的。

亞希伯恩看着吳情縱,因為他沒有跟小狐貍直接接觸過,所以暫時摸不透小狐貍的來路,不過他知道,這只剛剛會察言觀色悻悻地放下茶盅的小狐貍,絕對不僅僅會只妖狐那麽簡單的。

不過——亞希伯恩唇角彎了彎,既然齊河讓他連碰都不能碰,那他索性就什麽都別說好了。

齊河喝了口茶,方才緩緩道:“你要查的人,生辰、姓氏都沒有,別說閻王殿很難進,就是進去了,閻羅大發慈悲讓他小厮給你看冊子了,你又怎麽查得到?”

亞希伯恩搖了搖頭:“不是人,是吸血鬼始祖。也是……将我轉化成吸血鬼的初代血族,我的長親,西波爾。”

齊河一愣:“你不是純種吸血鬼?”

“不是,”亞希伯恩看了看自己手腕的鏈子,“那時候我十七八歲,正好趕上□□的時候……西波爾路過,我用盡最後的力氣,抓住了他腳上的鏈子。”

沉默了片刻,亞希伯恩又緩緩道:“初代吸血鬼在那個時候已經不怎麽初擁(注1)人了,畢竟,那個時候連三代、四代吸血鬼都不多了,二代對他們來說,是個強大的敵人。”

“而那天西波爾,吸了我的血,我以為我必死無疑了。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解脫了的感覺。”

“但我沒有死,西波爾把我放在一個大浴缸裏,對我進行了深度的催眠,在我的血和他的血的不斷轉換中,我又活了。”亞希伯恩摸着自己的心髒,“西波爾給了我永生。”

齊河沉默了片刻:“那……”

“可是後來,西波爾就消失了。”亞希伯恩回頭看着齊河,表情一改一直的懶散和漫不經心,有着深刻痛楚般的喃喃道,“如果他死了,我能感應到。我能感應到他沒死,但我又四處都找不到他。”

齊河想了想,道:“血族是沒有靈魂的,也就是我們東方人說的,沒有三魂七魄,不歸三界管。我想你想去閻王殿一趟,恐怕也是白費功夫。”

亞希伯恩沉默了許久,倒在沙發上,一直沒有開口,只說:“你只管帶我去就是。接下來的事情,你不用管。”

齊河沒有再說什麽,既然亞希伯恩堅持去看一趟,可能也只是去尋找那渺茫的一絲希望罷了。

血族的生命太漫長,總得有些長過漫長生命的執着才行。

而過了幾天,齊河的小區據說來了個怪人。

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看上去也就十六七歲大,背着個花花綠綠的包裹,穿的衣服型號也偏大,不知道是精神有問題還是怎麽樣,逢門必敲,不開的,他就一直跟着個鹦鹉坐在地上等。

開了門,就看見他肩頭上的那只鹦鹉握着一只手機往裏張望,而那雙眼睛水盈盈的少年單純地看着你,讓你怦然心動:“阿姨,你聽說過安利嗎?”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初擁意味着宣告了獵物的歸屬權。其他吸血鬼不可以染指被初擁了的獵物。一般來說,初擁有兩種方式:1、血族在人的脖子處劃出十字形的口子,将人體的血放盡。再讓其吸食自己的血液。2、血族直接吸幹人體的血,再讓其吸食自己的血液。——以上來自百度百科。接下來來自我亂七八糟的知識庫,初擁一般是不會随随便便給人做的,一般吸完血就完事兒了,那種人會變成Level E,就是除了吸血什麽都不知道的動物……而初擁需要給被吸血的人全部換血,可想而知多傷身體啊,後期還有亂七八糟的事情,煩都煩死人,所以一般吸血鬼是不會做的。而初代吸血鬼因為力量太強大,一度被滅得太多了,所以初代也不大會去初擁一個可能成為自己敵人的二代。吸血鬼的故事只是整本的第一個故事,所以就不花大篇幅在文中介紹背景了。

第 13 章

本來笑着的女人臉一下子僵住了,摔上了門:“死推銷的!你才阿姨!你全家都阿姨!”

看上去年紀輕輕的少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悻悻地退了出去,再拐到小區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鹦鹉哼唧了一聲,把手機遞給了他,然後兩個翅膀摟着,作叉手狀:“也不是這家。”

少年嘆了口氣,可憐巴巴的眼神回望着鹦鹉:“你說這樣真的能找到主人嗎?”

“怎麽不能了?”鹦鹉勢在必得,“反正我們知道那家的電話,只是這些別墅隔音效果太好了,非得敲開門才聽得到電話鈴。”想起這個,鹦鹉就有些煩躁,在少年的肩膀上抖了抖爪子,這樣一個個地敲,別人還不一定開門,人是找的到,但花費的時間有點長就是了。

兔子幽幽地嘆了口氣:“不過知道主人還活着就好了,慢慢找呗。”

正在這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給我站住!”

兔子詫異地向四周望了望——應該不是說他吧,他坐着沒動呢——四周卻沒有其他人,回頭一看,穿着制服的一個年輕保安指着他飛奔過來。

兔子擡頭看着這個看上去年紀也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他喘着氣,站在少年面前,撐着膝蓋:“你……你,是不是推銷的?有住戶舉報有個學生在小區裏推銷。”

兔子看着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沒有啊。”

“騙誰呢!”保安死瞪着他,“這周圍除了你還有其他人嗎!”

兔子“哦”了一聲:“我只是問了一句,沒做推銷啊。”

“你!你還狡辯!”大概是剛跑得太狠了,現在保安都還在喘着氣,“小區裏不準推銷知道不!”

兔子點了點頭,低頭看了鹦鹉一眼,頂事兒的一向是鹦鹉,所以兔子意在問他怎麽辦,而鹦鹉一個翅膀扇了過去讓他腦袋擺正了——這種情況下自己能出聲嗎!這個二貨。

保安繼續問他:“你怎麽進來的?我在保安室都沒看到你登記!”

兔子想了想,蹲下了,蹦了兩步:“就這麽進來的。”

保安怒目而視:“原來是這麽躲着進來的!走,跟我出去!”蹲下身就要抓住他,而少年也不躲開,任由他抓住手腕,拉着往外走。

雖然自己是先把包裹扔進小區,再變成兔子進來的,但兔子覺得還是不要吓着這個小保安了。

被保安一路拉到了保安亭,小保安一進去就興奮道:“師父!我抓到那個人了!”

“八戒啊,不用那麽大聲我也聽得到。”那個年紀比較大的保安正懶洋洋地看着保安室的24寸大塊頭彩電,回頭掃了兔子一眼,“你叫什麽名字?身份證拿過來。”

“我,我……”兔子腦袋轉了轉,終于機智了一回,“我還未成年。”

“未成年?那你就來做推銷了?不上學了?”

鹦鹉的爪子抓着兔子的肩膀,有點緊張——萬一這只二貨兔子說漏嘴了,自己跟他被抓進警察局了,那就完蛋了。

兔子眼珠轉了轉,眼睛眨了眨:“叔叔,是這樣的。我父母離婚了,我跟了我媽。然後我只知道我爸爸就在這個小區裏,但不知道他在哪一戶。不過他已經很久沒回來看過我了,我媽媽又生病了,我現在身上沒有錢,老師幫我墊了一學期的學費,但我爸爸還是沒把撫養費拿給我。……”

鹦鹉睜目結舌地看着這只看上去單純善良的小兔子眼眶含淚地說完自己的“悲催生命史”,然後那個抓他來的小保安在一旁聽得眼淚汪汪的,一邊義憤填膺地說道:“這些有錢人太不是東西了,無恥!沒有人性!……”

老保安也聽得十分感慨,無限唏噓地嘆了口氣,抽了根煙:“這個孩子,太不容易了。”

最終兔子同學不光得到了兩位保安的同情,還吃了小保安家裏帶來的盒飯,兔子沒吃過家常菜,所以利索地把飯菜都吃光了,小保安感動得一把鼻泣一把淚的:“我媽做的這麽難吃的飯都吃得下,真是餓壞了吧?”

小兔子點點頭,目光真誠:“謝謝你。”

“那你爸爸長什麽樣?有照片嗎?實在不行,你找電視臺,曝光一下,看他還敢不敢不出撫養費!”

鹦鹉突然叫喚了起來:“電話,電話。”

兩個保安看着它,眼神有些稱奇:“這只鹦鹉會說話?”

小兔子點了點頭:“對啊,我爸爸在家裏的時候,一天到晚都有電話打進來,所以他就學會了。哦對了,我沒有我爸爸的照片,但我有我爸爸的電話。”小兔子掏出手機,遞給保安看,“就是這個號碼。”

對于兔子今天突然飙升的智商和機智鹦鹉君有種世界觀被颠覆的感覺——這個世界一定有哪裏不對。

保安室這邊有登記每戶的電話,兩個保安翻了翻記錄:“哦,就是這家,17-3幢。咦?戶主齊河?二十九歲?”保安狐疑地回頭看着兔子,“你爸爸這麽年輕?”

小兔子眼睛也不眨一下:“這是我爸爸情人的名字。”

老保安合上本子,感慨萬千:“萬萬沒想到……不過也是的,現在這個世道……”老保安搖了搖頭,“就是這個人讓你爸不給你撫養費的?”

小兔子想了想,畢竟自家的主人還住在人家家裏呢,不能說太多人家的壞話,于是又道:“這個爹地人挺好的,我爸跟我媽離婚後我還見過他,是我爸爸人不好。不過如果我能見到他的話,他一定會勸說我爸,給我撫養費的。”

小保安拍了拍胸脯,自告奮勇:“小同學!我帶你過去!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小兔子想了想:“吳思齊。”

老保安看着小兔子,吳思齊吳思齊……啧啧,這名字。小保安眼中無限同情:“看來你爸從開始就跟你媽沒有感情。”

小兔子點了點頭:“對的,所以這些也怪我媽,當時非要跟我爸爸結婚。我也沒有特別怪我爸爸,只是……”小兔子低下頭,“我只是要一點點生活費和學費就可以了,我滿了十八歲就自己出去打工。”老保安的眼中滿是嘉獎,幽幽低嘆了聲。

而鹦鹉用翅膀摸了摸腦袋——自己沒有發燒吧?這麽蠢傻萌的兔子一下子撒謊技能點得這麽滿真的好麽?這麽多年,難道是自己一直被他耍了?

在小保安的帶領下,小兔子慢吞吞的跟着他走,小保安一路對他表示同情,兔子想了想,又說道:“大哥哥,一會兒我爹地可能……比較尴尬,到時候你能不能……”

“沒問題!”小保安一副很懂的神色,“畢竟出櫃的人不多,這是正常的。到時候我走遠一點,站遠處看着,如果有危險,你就大叫就行了。”

“謝謝大哥哥。”

小保安按下門鈴:“齊先生?你在家嗎?”

第 14 章

而齊河在把亞希伯恩安頓好後,就坐在沙發上看書。而亞希伯恩話特別多,跟齊河從自己變成吸血鬼那一年開始,經歷的各種奇聞轶事一件件跟齊河講述,齊河耳朵已經自動屏蔽了,而吳情縱也沒有很想聽,用爪子抓了抓耳朵,蓋住;爪子一放,亞希伯恩還在喋喋不休,再用爪子拉下耳朵,捂住。

齊河在一旁,看着小狐貍的樣子,嘴角難得流露出一絲笑意:“小雪球,過來。”

小雪球這個名字實在是太羞恥PLAY了,但小狐貍已經日漸免疫,走了過去,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哼唧?”

齊河一把抱起他,摸了摸他的頭,被人撫摸的感覺很舒服,小狐貍眯了眯眼睛,齊河歪着腦袋看着他的眼睛:“你那麽聰明,我教你下圍棋好不好?”

吳情縱“哼唧”了一聲,心想:我哪用你教!我本來就會!

只不過下得不大好就是了。

介于齊河已經把他當做了一個比較有修行的小狐貍,所以吳情縱覺得也沒必要裝蠢賣萌了,而齊河拿出了棋盤和棋子,小狐貍眼睛一亮——每個棋子都瑩潤透亮,大概是水晶做的,而放在瑩潤的白色水晶棋盤上,襯上黑曜石的黑線,顯得尤其好看。小狐貍撲了上去,抱住棋盤,期盼地看着齊河——吳情縱也沒有意識到自己越發動物化了——他好喜歡這個!

齊河微微笑了一下:“喜歡?”

吳情縱腦袋殷切地上下點了點。

齊河摸了摸下巴:“好吧,那如果你贏了,我就送給你。”

吳情縱開心地裂開嘴巴,而齊河看着他,若有所思:“你笑起來特別像哈士奇。”

……吳情縱直起了身子——你才哈士奇!你全家都哈士奇!老子要讓你輸得落花流水!

齊河坐在沙發上,吳情縱盤坐在茶幾上,在亞希伯恩“我當年……”巴拉巴拉的背景音下,齊河持黑子,吳情縱持白子,兩人開始下棋。

然後門鈴就響了。

齊河頭也不擡:“亞希伯恩,開門去。”

“我可是公爵。”

“開門去。”

……亞希伯恩站起了身,走到門口,又回頭看了齊河一眼:“你為什麽要費勁地教一只狐貍下棋,幹嘛不跟我下棋?”

齊河專心盯着棋盤,唔,這步有點铤而走險了,如果小雪球下這裏的話……于是亞希伯恩沒等到回答。

亞希伯恩覺得自己在這裏的待遇堪憂,簡直就是被嫌棄的亞希伯恩的一生。門鈴還在響,他摸了摸鼻子,走去開門。

而小保安在看到這個金發藍眼的異國帥哥愣了一下,低頭看了一眼眉清目秀典型亞洲長相的“吳思齊”,不可思議地問:“你爸?”

小兔子神色不變:“這是我三姑父。”

小保安“哦”了一聲,嘀咕道:“果然有錢,姑父都是老外……”然後又笑道:“您好,齊河在家嗎?”

亞希伯恩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冒出的這個侄子,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中文理解力出了問題,完全摸不到頭腦,回頭:“齊河,有人找你。”

棋局正是關鍵的地方,一人一寵都盯着棋盤一動不動,小狐貍不耐煩地扭頭看了一眼,一下子愣住了——兔子?鹦鹉?

他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然後一下子蹦了起來,踩在棋盤上,撒開爪子狂奔過去,害得整個棋盤都被弄亂了,而齊河倒也不生氣,站起了身,跟着小雪球走了過去。

而小保安期待地用手肘捅了捅身邊的人,于是兔子在這個期待的眼神下,眼中泛淚,脆生生地叫了聲:“爹地……”

齊河的表情充滿了震驚——

自己單身那麽多年,冒出了一只十五六歲的兒子?

自己連女朋友都沒有過,為何現在喜當爹?

而小保安看着齊河冷冷而略帶驚訝又不說話,覺得事情也就八|九不離十了,現在的人啊……小保安覺得人生如戲,又摸了摸身邊少年的頭發,沖他比劃了一個加油的動作,然後蹦跶着頗有成就感地走了。

“齊先生,您竟然有個這麽大的兒子了……”亞希伯恩一臉崇拜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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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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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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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