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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難分難舍做了什麽事情讓縱情傻媽傷心了,所以縱情傻媽都難過得要退圈了!”

“我看@難分難舍的那條長微博已經要看哭了!大大你不跟難舍在一起你對得起群衆嘛!”

“縱情不會真的退圈了吧?渣攻啊!”

“什麽退圈,聽說縱情巨巨還接了新劇,是跟@唯有清泉大大的。呵呵,我有點陰謀論了,到底是@難分難舍說錯了話呢,還是縱情大大抱上大神的大腿了呢……”

……

雖然多年來,吾乃縱情和難分難舍經常被湊做一堆,被說成CP什麽的,吳情縱也不在乎這些,兩人哈哈哈笑過,也就算了。該跟其他人合作也就合作了,除了一些走火入魔的CP粉會來刷“為什麽不跟難分難舍合作”之類的,其他CP粉一般都是兩邊的劇都支持的。然後兩人各自和其他幾個合作的CV也有亂搭配,冷門的熱門的都有。所以也不構成什麽煩心事。

只是吳情縱看了看聯動的微博,發現有一批打了雞血的人,已經沖到跟吾乃縱情互粉的幾個受音那裏,跟他們的粉絲吵起來了;還有的人在唯有清泉下面刷,說他挑撥離間。

吳情縱看着自己蹭蹭蹭上漲的粉絲,依舊被安利而來的人士,在下面嚎叫着嘤嘤嘤好萌。

吳情縱有種無力的感覺。

他回頭跟鹦鹉道:“你說得沒錯,好一朵美麗的白蓮花。”

而齊河出門後,一方面去買東西,一方面也是亞希伯恩的事情要處理。

齊河跟着師父學了十幾年,學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正軌的降妖除魔,離魂去陰間什麽的,他都不會。

齊河也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從一開始,他就不是站在人類這邊的似的——他更多的是與妖、鬼、怪等接觸,收取他們的酬勞。

于是對于亞希伯恩要去地府找人的事情,齊河一個人搞不定,不過他師兄似乎正好與他相反,從事的正兒八經的道士工作。

只是當齊河開了一個小時的車,找到他家師兄的宅子的時候,只有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小年輕來開了門,見了齊河,眼一眨一眨的:“阿彌陀佛,我師父出去雲游了。”

齊河無語了三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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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念的是佛語,你家師父知道麽?

“你家師父什麽時候回來?”

小年輕眨了眨眼睛:“我家師父說了,如果是富商找他,就是一個月回來;如果是富婆,就是半個月回來……如果,”小年輕掏口袋看了看照片,然後挺直腰杆,大聲道,“如果是師弟師兄什麽的同門,就是長則三年,短則半年再回來。”

第 19 章

齊河臉色如同夏日裏來了一場暴雨,電閃雷鳴,一口氣堵在胸口,咬牙切齒道:“陸測你好樣的。”

小年輕歪了歪腦袋:“我家師父還說了,如果是他師弟齊河來找,就說讓我去幫忙。”

齊河眼中眸光一閃:“你會?”

那個少年拍了拍胸脯:“我從小就是孤兒,父母雙亡,爺爺婆婆外公外婆七大姑八大姨都是死絕了的,我師父說我特別有天賦。”

亞希伯恩終于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小朋友,這個也不是什麽值得驕傲的事情。”

少年繼續眨巴眼睛:“我家師父會的我都會,師叔,你帶我一起去嗎?錯過等半年哦。”

齊河擡頭看了亞希伯恩一眼,亞希伯恩點點頭:“就去問一下,應該不會出什麽問題吧。而且你師兄這麽放心他,自然因為他有出衆之處的。”

少年名叫陸五行,齊河一聽這名字,就知道是陸測随便看着書名兒,随便取的。

陸五行在齊河車上喋喋不休:“齊師叔,你們這次要去陰曹地府啊?那地方可不好玩,畢竟不如我們地上的,啥都有,最重要的是有光合作用。聽說很多科學家下去後,就被閻王招募了,說要科技化地府,可是終究還是先天條件不足,就是弄了幾部電話和手機,也常常因為各處瘴氣多,地理位置混亂,老是沒信號的。然後科學家志向也奇奇怪怪的,有的還想下輩子去當爬山虎,說真真切切地體會一下用呼吸進行的光合作用。”

齊河聽着頭疼,亞希伯恩倒是特別感興趣:“你去過地府?”

陸五行點點頭:“去過啊,我師父帶我去的。簡單得很,挑個陰氣的時辰,用新鮮的米和酒,在地上畫個大圈,踏入圈子裏,然後就念咒。等到我師父一大喊走,就離魂,跟着師父手上的引路燈走,下地府。”

“關鍵就是燈不能熄,因為燈要引回來的路;然後就是符要握好,誰要都不能給,因為在下面,要掩飾活人的氣息。然後回來的時候不要回頭,一直走,就可以回來了。”

“不過,”陸五行停頓了一下,扭頭看着亞希伯恩,“不會是你要下去吧?你無魂無魄,你怎麽下去啊?”

亞希伯恩的表情一下子很僵硬,他手指不經意地扣起了前方椅子靠背上的棉布套,喃喃道:“我一定要下去的。”

“幹嘛呀,非下去不可。”陸五行有些疑惑,“你不是就是問點事請麽,我們多燒點紙錢紙元寶,到時候我們幫你問就是了。”

亞希伯恩搖了搖頭:“不行,你們又不認識他。我必須下去看看。”

陸五行往背後一靠,腦袋歪了歪:“你說你要找的也是個吸血鬼?可是無魂無魄的主兒基本不能下去啊,就算上去了,那基本就是上不來的了。一直在那光線不足的地方生活可不要悶死呀。偏偏還有游蕩了幾百年不肯轉生的又不在外飄蕩的魂魄,見了新入住的魂魄還要鄙視地看上幾眼,說現在世道壞了,鬼也越來越奇形怪狀了,自己那時不那樣呢。”

亞希伯恩靠着座位,車緩慢前行,他尖尖的虎牙露了出來,咬在嘴唇上,有絲可怖。

不過陸五行也算處變不驚地忍了,繼續道:“雖然你們叫吸血鬼,有個鬼字,也不是真的鬼呀。你們這是跟魔鬼交易的,魂魄都被他們吃了,才換給你們永生的。說來也好也有不好的吧,你說你們一直保持開機狀态,積累了多少經驗啊;不過就是沒有重裝系統的份兒,一重裝就黑屏了……”

“能下去吧?不管以什麽樣的代價。”

陸五行愣了愣:“你還是那麽死腦筋啊?我都說了你不能重裝你還是要下去?我們就算打最壞的打算,上不來了,也就是被罰去某層地獄受刑,然後再輪回;你如果被關押在那裏,或者直接被滅了,可就沒有輪回啦。”

“不需要。”亞希伯恩笑起來的時候,那兩顆尖尖的白色牙齒閃閃發光,“活久了,便不怕死了。”

吳情縱悶悶地把大白菜傳過來的劇本下載到手機上後,心中依然有些不舒服。本來吾乃縱情和難分難舍,也就合作過兩三部劇,雖然關系一直很好,也算是有點隐形CP的意思,但本來吳情縱跟圈內很多人都關系交好,又一直喜歡自稱總攻,所以他“後宮”多着呢。

只是那些說說鬧鬧的話,伴随着難分難舍這個“哀怨”的聲明,倒顯得像吾乃縱情真的跟他有過什麽然後又把他抛棄了一樣,而如果吳情縱現在站出來說什麽跟難分難舍沒有那種關系的話來,一則難分難舍本來也沒有直說什麽,所以顯得他自作多情;二則有的堅定黨就是等到他的聲明也會覺得是他始亂終棄,是他渣。

說他也就罷了,吳情縱看着幾個相熟的CV發來的私信:“阿縱你跟小舍怎麽了?好多粉絲到我那裏說我是小三,害得我把評論都關了。”“阿縱你不會真的跟難分難舍有過什麽吧?畫風好奇怪。”……

吳情縱面對這種情況,覺得特別特別的無力。

甚至連吳情縱自己都覺得難分難舍做得相當的到位,特別體貼忍讓動情,讓吳情縱一點發火的理由都沒有,只是他怎麽就覺得那麽憋屈呢。

他看着難分難舍長長的微博,自己也模糊了難分難舍是故意為之還是真心道歉,只是在公開場合說出的道歉,吳情縱總覺得有點以輿論相脅的意思,怎麽想怎麽膈應。

最終吳情縱毛茸茸的爪子在手機上磨蹭了一會兒,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回複難分難舍的那條微信,微博也退出登錄了。

電視上開始放“開心購物”,兔子君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個主持人激動不已:“只在今天,只在今天!八星八鑽,來自南非的真鑽石!虧本活動,不要一萬九千八百八,不要一千九百八十八,只要九百八十八,八星八鑽帶回家!趕快撥打屏幕下方的電話,名額有限,欲購從速!”

兔子君眼睛定定地盯着,不時發出“哇”的聲音,然後扭頭看着雪白的狐貍:“主人,我能買這個麽?以前一見天送不到呢,就剩二十四個名額了。”

雪狐的眼睛狹長又明亮,懶洋洋地回頭看了兔子一眼,道:“你覺得呢?”

兔子抖了抖耳朵——咦,主人的氣場什麽時候這麽冷媚了,畫風有點不對。然後它識相地別過頭,繼續癡癡地看着電視購物,看着名額一點點減少,心痛如刀絞——哎,還是要自己腰包裏有錢才好啊。

“五代二。”

“八代二。”

“K代二。”

“炸了!”

三人回到齊河的家,剛打開門,就看到三只動物坐在茶幾上,每個爪子捧着牌——

雪白的狐貍全身發亮一般的,一股高貴的氣質,只是爪子裏牌太多了有些握不住的樣子;尾巴長而濃密,懶洋洋地一掃一掃的。

齊河臉色一怔,然後快步走了過去,一把抱起那只狐貍,狐貍爪子上握着的牌撒了一地,沖他咧開嘴,明亮透徹的眼眨了眨,搖了搖尾巴:“吱吱。”

這副懶散又狗腿的樣子實在太熟悉了,只是現在的體型和皮毛都不大對,齊河試探性地問:“小雪球?”

吳情縱滿意地眯了眯眼睛:“吱吱。”

鹦鹉踹了兔子一腳,使了個眼色——不要冷卻了,你可以放技能了。

第 20 章

兔子其實正在偷瞄吳情縱滑落在地上的牌,被鹦鹉踹了一腳後,方才咳了咳,嗓子正直:“齊先生,如您所見,大肥其實是個高貴的白狐貍。”

然後陸五行愣愣地站在門口,見着兔子開口說話,一下子又興奮了起來:“哇塞!我終于在有生之年親眼看見妖怪了!……妖怪原來真的是有會說話的哦,這不是整人節目吧?不會最後是兔子抱着錄音機這麽二吧?”

兔子知道齊河才是需要刷的Boss,對于這種突然出現的少年他覺得地位估摸着跟自己也差不多了,就是來蹭吃蹭喝的,所以完全不理陸五行,繼續跟齊河說道:“只是和齊先生想的一樣,大肥修煉過程中受了傷,所以退化了到了黃毛小狐貍的樣子。”兔子瞟了雪白的狐貍一眼,發現吳情縱似乎沒有要透露會說話的樣子,所以并沒有說出吳情縱已經能夠說話了的事實,“今日服下靈丹才恢複原來的樣子。”

而陸五行繼續自己啧啧感嘆,摸着下巴道:“不該啊,精怪修煉哪會膚色的,你見過一個非洲黑人修煉成東歐白人的麽?這不符合基因學啊。”

鹦鹉一下子爪子操起一個小蘋果飛了過去:“閉嘴!種族歧視的娘炮!”

陸五行指着自己的鼻子不敢置信:“你叫我什麽?娘炮?”

“對啊,娘炮!”

陸五行呲牙咧嘴地撲上去:“去死吧嘤嘤嘤我跟你拼我嘤嘤嘤!”

鹦鹉一下子飛到了天花板上的吊燈上,吊燈一晃一晃的,鹦鹉爪子還甩了兩下:“你來呀,你來呀?”

陸五行掏出懷裏的符紙,大叫一聲:“破!”就往鹦鹉所在的地方一揮,一陣光芒閃爍而過,符紙瞬間化作灰燼,鹦鹉反應極快,立即飛到了陽臺上,“喲呵,你還以為你法海是不是?見到妖怪就抓!”

“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鹦鹉停了一下:“哎呦在現在不都差不多嘛,沒看過西游記嘛,道佛不分家嘛。”

“話是那麽說啦……”陸五行撓了撓腦袋,然後又反應了過來,“你憑什麽說我娘炮!我最讨厭別人說我娘炮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夢想就是當特種兵啊!烏鴉!”

“烏鴉?”鹦鹉頭上五彩的毛抖了抖,眼神中流露出鄙視和同情交錯的神色,“看你這色盲程度,也就只能自己去買點迷彩服穿穿過過瘾了。”

“死鳥!”

……

而齊河只愣愣地看着懷抱中的白色狐貍,有些恍惚。

毛茸茸的小雪球兒白得如同天上不可摘取的星辰月亮一般遙遠而美好,卻又有種熟悉的感覺。

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這一副曾經發生過,他抱着一只雪白的狐貍,狐貍的皮毛被飛雪掩埋,他一步一步地,在冰天雪地中前行。

那時候的寒冷深入骨髓,在漫長而被遺忘的歲月中成為了一種近乎本能的記憶。

而他懷中的吳情縱則在齊河一下下的撫摸下,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哼,凡人,被我真身的美貌震撼了吧。

為我的美貌而顫抖吧!凡人!

齊河的整個房間都雞飛狗跳的熱鬧,鹦鹉和陸五行鬧騰,齊河摸夠了狐貍就去把買的零食一樣樣拿出來給小雪球挑,剩下的放櫃子裏。亞希伯恩在一旁啧啧稱嘆,然後看着落單了兔子,兔子抓着一把牌,圓溜溜的眼睛看着他:“亞希伯恩同志,要不要來玩抽鬼牌?”

這時候,門鈴響了。

話說住齊河隔壁女人名叫蘇露露,雖然已經年近三十,老是被家裏催婚,但介于她長得漂亮、又能掙錢,所以對于找男人什麽的,她标準特別高。她辛辛苦苦掙了一大筆錢,買了一套別墅,就想着進了高檔住宅,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釣到金龜婿。

只是現實總是那麽殘忍,她搬進來後,才發現這裏住的要麽是已經結婚的,要麽是有錢的長得醜的,要麽是長得還不錯的但每天帶回家的女人都不一樣的……

真是讓人絕望的世界啊。

直到她旁邊的一幢別墅因為鬧鬼而被低價賣了,她那日想看看是哪個倒黴鬼住進來了,就在窗口偷瞄。

然後蘇露露看到一個年紀不大的男人,穿着幹淨筆挺的襯衫,身姿挺拔,輪廓鮮明,眼神柔和,指揮着搬家公司。

蘇露露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繼續祈禱:千萬不要帶很多女人回來千萬不要……

上天可能聽到了她的祈禱,所以她一直看到男人一個人來來往往的,雖然孤僻了點,但好歹潔身自好嘛。

而那天,她聽到門鈴開了門,看到一個十五六歲長得白白淨淨的漂亮少年,沖着她微笑,笑得她心都酥了,暗道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啊,生不逢時啊啊啊——

“阿姨?你要安利麽?”

……然後她砰地關上了門。

下午的時候,蘇露露打扮得花枝招展地出去逛街,更是在保安室那裏聽到晴天雷劈:“哎,你知道你隔壁那家麽?人家兒子找上門啦。”

蘇露露愣了愣:“誰?六十多歲那對?真是老當益壯啊。”

“不是啊,”老保安擺了擺手,“是齊河啊,看不出來啊,怪不得不近女色……原來想的方向錯了。他老公的兒子找上門來了,多漂亮的一個小子呢。”

蘇露露頓時感覺五月飛雪,六月驚雷,天昏地暗,一下子腦子都轟隆隆的:“你說什麽?”

“哎,還好齊河人不錯……你沒看到過?就一個這麽高的,眼睛圓圓亮亮的,特別乖的。”

蘇露露都不知道自己怎麽回到家裏的。

她窩在被窩裏痛哭了一下,然後又覺得不甘心,偷摸摸地跑到院子裏,拿着一個包,就往齊河的院子裏扔。

然後蘇露露開始按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金發帥哥,一雙眼睛似乎有紅色的光芒隐約閃動,蘇露露眨了眨眼——外國非主流?

金發帥哥笑了笑:“美麗的小姐您好,你找誰?”

蘇露露一下子就忸怩了,臉也紅彤彤的——

唔,這應該不是齊河的那另一半吧,千萬不要千萬……

上天也聽到了她的祈禱。

在打探完知道齊河老公也是中國人的消息後,蘇露露一下子就精神抖擻,覺得自己又墜入了愛河。

蘇露露剛走,而齊河的手機又響了,齊河看了看來電顯示:大白菜?

他突然想起來,大白菜說了要幫自己和吳吾乃縱情策劃那部劇後,齊河就把手機號碼給她了。現在……也不知道吾乃縱情同意沒。

其實齊河心中有些忐忑,因為吾乃縱情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好說話和閑,跟他相熟的知名的CV有幾十個,都是在微博上互動頻繁的;而唯獨齊河跟他,總是缺了那麽一點機緣,一直沒什麽互動。上次齊河轉了吾乃縱情發的小狐貍的微博,一般來說,如果是其他CV,吾乃縱情都會回應一下的;偏偏是齊河,吾乃縱情理都沒理。

這讓他很失落。

他抱着期待而又不敢太期待的心情按下接聽鍵。

“清泉大大!艾瑪真的是你嗎?”大白菜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子的聲音,倒和平日裏在二次元的女漢子形象不是很符合。

“是。”

“清泉大大!吾乃縱情也同意接劇了!我把劇本已經傳給他了,準備先出一個預告你看如何?”

他同意了?齊河心中一陣激流湧動的感覺,但聲音依舊很平靜:“好的,沒問題。”

齊河挂掉電話的時候有些明白了自家粉絲當自己回複了留言時候激動心情。

他現在的心情用文字表達就是“吾乃縱情大大終于同意跟我合作了耶!大大我是你的腦殘粉!我特別喜歡你的聲音!那聲音我覺得特別熟悉和溫柔,我們上輩子一定認識對不對!大大我是為了你才入圈的!”

……但他絕對不能用文字表達。

于是齊河笑了笑,蹲下身來揉了揉小雪球的頭,小雪球正在吃抹茶麻薯,吃得嘴巴一圈綠色的粉,擡頭看他:“嗷?”嘛事兒?不要打擾我吃東西,笑得那麽燦爛幹嘛,撿錢了啊。

齊河繼續撫摸它:“小雪球兒,我今天收到一個好消息。”

吳情縱尾巴搖了搖,算是知道了。

小雪球的毛發鮮亮而明顯,齊河突然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小雪球,我給你拍張照好不好?”

吳情縱擡頭看了他一眼——好吧,可憐的凡人,我能理解。

啧,沒見過這般美貌的狐貍是吧,忍不住要跟人炫耀了是吧,啧,我懂。

吳情縱眼睛眯了眯,尾巴搖晃了一下,繼續低頭啃麻薯——抹茶的清香和外層的軟糯Q彈很好地融合到了一起,真是讓人停不下嘴。

于是齊河“咔嚓”地給小雪球拍了一張進食的照片,只是小雪球吃得太盡情了,所以嘴角的綠色粉和眼睛不離食物的樣子,特別呆萌。

然後齊河手機登陸了微博,把這張照片PO了上去:“我家的小成員,小雪球兒。很喜歡麻薯:)@吾乃縱情,是不是跟你家的小狐貍有點像?”

而兔子在鹦鹉君的慫恿下跟齊河試探地問道:“齊先生,不知道你家的WiFi密碼多少?我準備買臺新的筆記本,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齊河“叮”地發完微博,心情甚好,回頭跟它道:“可以。你有錢嗎?”

兔子眼睛轉了轉,看了鹦鹉一眼——鹦鹉沖它使了個眼色:能抱土豪大腿的時候千萬不要猶豫,我們的錢是拿來應急的。

兔子深以為然,于是耳朵耷拉了下去,表情甚是可憐:“我們一直在修煉,沒有什麽錢的。不過我可以去打工,我進小區的時候有看到一家24小時便利店,我可以去那裏兼職……”

齊河還未開口,一旁的亞希伯恩看不下去了,拍了一下兔子的腦袋:“這麽小的孩子打什麽工,哥哥送你一臺。”

兔子沖亞希伯恩點了點頭:“謝謝你亞希伯恩同志,你真是當代活雷鋒。”

亞希伯恩嘴角抽了抽:“雷鋒誰?”

兔子眨了眨眼睛:“一個特別特別帥的模特。”

亞希伯恩“哦”了一聲,然後兔子蹦了幾步,到了他的面前,擡着頭渴望地看着他:“亞希伯恩同志,你是外國銀,肯定認識不少外國友人吧?美國人有沒有?能不能直接從那邊代購一個MAC PRO過來?會便宜很多。”然後兔子還擡手指了指鹦鹉,“它會裝中文系統。”

亞希伯恩:“……”怎麽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呢。

夜晚七八點,齊河進了自己的房間做事情,亞希伯恩陸五行也自己各自上樓洗澡了,而吳情縱爪子終于得以伸向手機,登陸了微博,刷新——咦?最熱門的那條@是啥玩意兒?

吳情縱滿懷好奇的點開,然後吳情縱一下子就整個狐抽搐了。

——這世界真夠小的。

他看着那只傻乎乎的低頭吃東西的狐貍,雖然他很想自我催眠這個煞筆不是自己,但就算他看不到自己的樣子可以自我欺騙,但那熟悉的抹茶麻薯、熟悉的茶幾、熟悉的地板的模樣……都無一不在證明這只狐貍就是他吳情縱。

——真是難以形容的心情啊。

第 21 章

吳情縱不敢相信地盯着那張圖片看了幾眼,又看了看那個ID:唯有清泉,覺得自己真是弱爆了,不只聽了那麽久齊河的聲音都沒聽出是唯有清泉,不只溜進了齊河的房間看到麥也沒有懷疑——

關鍵在于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吃相那麽蠢啊真是傷自尊。

看來要拍得好看還是要靠自拍,當然也可能是齊河的拍照技術很差。

而知道了齊河就是唯有清泉後,吳情縱對于這條微博也不知道是該回複還是不回複的好了。以前的話他是肯定不回的,因為他對于比自己還總攻的攻音有種排斥感,何況兩人一直有競争的關系,唯有清泉又特別不會跟人打交道,從不上YY參加什麽人的生日會、紀念會什麽的,所以他對唯有清泉有種這人很自命清高的偏見。

可齊河現在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對他又那麽好,那麽溫柔。

這樣的日子讓吳情縱覺得就這樣成為一只普通的小狐貍也未嘗不可,在沉默地跟着齊河度過有限的生命後,在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裏,暖洋洋地在齊河的懷中靜靜地閉上眼,然後讓齊河把自己種到櫻桃樹下,聞着甜甜的櫻桃香氣永世長眠。

所以他在能夠開口說話之後還是沒有在齊河面前說話,他不想讓齊河覺得自己是個特別的妖怪,他有點害怕齊河知道自己是九尾狐後,會跟那些抛棄自己的人一樣,把他趕走。

他也害怕,萬一自己暴露得太多被人知道了自己在齊河這裏,會被一些想殺掉他的人追查到,然後讓齊河陷入危險之中。

他想一直留在齊河的身邊。

所以哪怕他以後一直不說話都行。他可以“吱吱”“嗷嗷”地跟齊河溝通,齊河那麽有耐心,也會一遍遍問他,他和齊河的交流一點障礙都沒有。

吳情縱呆呆地看着手機,然後看着唯有清泉的那條微博,心态有些不同了。他以前覺得唯有清泉的那種:)的笑容符號特別裝逼,就不能“哈哈哈哈”和23333333麽。

可是現在,他想象着齊河冷冷的臉上微微的扯出的那抹笑容,想象着齊河切換鍵盤模式按下:)鍵,想象着齊河溫柔而又有期待的眼神。

吳情縱的爪子很小心地在手機屏幕上劃拉。

而鹦鹉君的眼神很不屑:“大肥,你爪子穩着點,別把屏幕劃花了,現在沒人給你貼膜了。”

然後吳情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狐貍的爪子毛絨絨的,又太大了,肉墊雖然軟乎乎熱熱的可以觸動電容屏,但太寬了而且視線又被雪白的毛擋着——

于是吳情縱劃拉來劃拉去,好不容易點了轉發,然後調出了鍵盤,按了删了不少字:“很好看的狐貍。”最後點了發送。

發送完後,吳情縱還順便費力地翻到了唯有清泉的首頁,點了“關注”。

此刻的難分難舍看着跳出的新微薄,一下子手中握着的鼠标都握緊了。

這人沒空理他的長微博,卻轉發了唯有清泉的微博,還關注了他。

難分難舍心情特別郁悶,當日他推薦唯有清泉的一個原因在于,唯有清泉是圈內的紫紅大神,比起吾乃縱情的地位還高一些,如果他和唯有清泉能夠湊成CP,哪怕只是緋聞CP,也會跟着名氣大漲。

然後難分難舍心中似乎認定了吾乃縱情不會介意的,就像這麽多年了,自己當初差點就把吾乃縱情對自己的好當真了,一度喜歡他。

而吾乃縱情呢?

跟他在YY上嬉嬉鬧鬧引了一大波“情難黨”雞血滿地,然後轉眼就調戲其他受音去了。

吾乃縱情那麽大度大方,大方到讓人無奈,跟別人湊一堆也不會對那些CP粉生氣,被開了玩笑有時候還會自己再添上一些。

讓難分難舍的心情像坐過山車,一會兒那麽開心,一會兒又那麽失落。

後來難分難舍想通了。什麽CP,官配,吾乃縱情都是逢場作戲而已,吾乃縱情對于他很好,但對于其他人也很好。自己終究不是他特殊的那一個。

事到如今,自《狐王亂》被評為業內經典作後,難分難舍也是個粉紅近紫紅的CV了,完全可以跟吾乃縱情分道揚镳不再跟着他炒作了,哪怕吾乃縱情跟他翻臉,難分難舍也依舊是中抓圈裏的代表受音之一了。但難分難舍還是不想跟他劃清關系。

反正都是做戲,大家一起做好了。

只是當他知道吾乃縱情和唯有清泉要合作後,心中不光有着心虛,更多的是不可名狀的不甘和憤怒。

明明……你從來不跟攻音合作的。

明明……你說過很讨厭唯有清泉的。

而今日,明明是他的一號緋聞對象和二號緋聞對象,卻相親相愛,而對他無視了。

難分難舍越想越生氣,又越想越難受。

最終他捂着眼睛,鼻子忍不住發酸——

明明你是個渣,我為什麽還那麽難過。

其實難分難舍又想多了,吳情縱當時覺得壓根無法辯駁而特別郁悶後,事後壓根沒把這件事情當回事兒。然後不回複也是因為爪子不方便。

只是難分難舍又發了條語音過來。吳情縱疑惑的點開——

難分難舍的聲音帶着顫抖:“阿縱……對不起,你還是不能原諒我嗎?如果你真的再不原諒我,我就從此退圈了。”

而此刻吳情縱的整個表情是“( ⊙ o ⊙)”,這是鬧哪樣?

此刻鹦鹉也聽到了,冷笑了一聲:“艾瑪,看來你沒有不原諒的理由了诶,你不原諒你就是趕盡殺絕,讓一個中抓圈未來的新星墜落了。”

狐貍的爪子拍了鹦鹉一下:“你就愛陰謀論,威脅也好,服軟也好,幹嘛非要分得那麽清楚,累不累。人家有心想跟你和好就可以了呗。”

鹦鹉翻了個白眼,翻得太用力,一不小心沒站穩,從沙發上翻了下去,然後又爬了上來:“老子最讨厭聖母了你知道嗎?”

狐貍都懶得回頭看它:“你這種是屬于反聖母反瘋魔了的。”

兔子的三瓣嘴嘎嘣嘎嘣吃着百奇,圓滾滾的屁股靠在沙發後輩,伸出爪子拿着巧克力棒意思意思地要拉一下鹦鹉:“你看看這個抗日片,多少犧牲自己的英雄!沒有XXX就沒有新中國知不知道!你這種人是不會懂那種民族大義的。”

鹦鹉翅膀揉了揉剛摔倒的爪子:“你有病吧?煞筆聖母和民族英雄這兩種能一樣?”

兔子把巧克力棒撕了包裝:“我只是跟你感慨一下劇情,我說他們一樣了?你們剛剛在讨論什麽?”

……鹦鹉翅膀一扇,兔子的巧克力棒就咕嚕嚕滾到了地上。

而吳情縱拿着手機,跳了幾步,走得離這兩個弱智兒童遠了點,想了想,按下錄音鍵:“沒事,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最近有點忙,當時忘記回了,現在才想起來。”

那邊發了一個哭和笑的表情過來。

吳情縱也笑了笑:“你鬧得跟情侶分手似的,都把我吓着了。沒什麽大事,要不你把那篇撤了吧。”

“不要> <。我重新轉發一遍,就說是我們認識四周年紀念吧,好不好?你方不方便轉發一下?”

原來跟難分難舍認識已經有四年了?吳情縱回想了一下,時間過得真是快啊,和難分難舍相識的時候自己的微博粉絲還沒破千呢,現在已經有十幾萬了。而期間他也與不少人相識,只是在網配圈子,來來走走都是常事,多少人都是過客。

“好的,沒問題。”

就算當時難分難舍頗有些把自己擺上受害者的位置,但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哪個人的朋友沒有稍微有點摩擦矛盾呢,交友雖易,老友不易,且行且珍惜。

吳情縱跟難分難舍又談天說地扯了一通後,難分難舍又提出有機會的話跟他面基,而吳情縱有苦說不出——老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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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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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