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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面基啊,但老子現在是一只狐貍還不把你們吓CRY!于是又推了。難分難舍難掩失望,借口洗澡遁了。
最後吳情縱又心酸地爪子劃拉着轉發了難分難舍的長微博,發了個“微笑”的表情和“別鬧了”。他也很想解釋一下一切都是誤會巴拉巴拉的,但句子太長了實在不想打啊……
而剛剛還在吳情縱上一條關于唯有清泉的微博下鬧騰的“現在是有新CP出來了嗎?我艹難分難舍怎麽辦( >﹏<。)~”“阿縱你個渣攻!”的一幫人一下子破涕而笑:“官方發糖!”“官方逼死同人!”“媽蛋這個‘別鬧了’滿滿的寵溺的感覺啊,嘤嘤嘤可以多吃五碗飯了……”
第 22 章
此刻齊河開了卧室的門,叫喚了一聲:“小雪球?睡覺了。”
吳情縱捧着的手機差點摔到了地上,齊河的聲音和唯有清泉的聲音在他心中重合了,讓他有種原來如此、我是煞筆的感覺,吳情縱趕緊把手機按回桌面界面,扔給鹦鹉,然後嚎了一聲,蹦跶回了齊河的卧室。
齊河剛剛洗好澡,頭發上都是水珠兒閃亮着,一把抱起蹦跶而來的小雪球兒,摸了摸他的毛:“要洗澡麽?”
吳情縱拼命搖了搖頭——作為一只九尾狐,他身而潔淨,不沾污垢,壓根不需要洗澡。
“不需要是麽?”齊河眼神中難掩失望,握着吳情縱的爪子,看了兩眼,“确實很幹淨呢。”然後想了想又問道,“你要睡自己的床,還是我的床?”
吳情縱自己的床是個小小的嬰兒床,上面還很幼稚的有五顏六色的各種太陽星星月亮的塑料玩具吊着,叮叮當當的響。他貪戀地看了眼齊河白色大床,看上去好好滾好軟啊……然後他又看了眼齊河——雖然他現在是自己的“主人”,但一想到唯有清泉,吳情縱就覺得自己跟他是一樣的對等的存在。于是齊河眼睜睜地看着小雪球兒毅然決然地跳上了自己的嬰兒搖床——小雪球兒心中想: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想想就真是讓人臉紅。
齊河嘆了口氣,摸了摸小雪球的毛發,道:“小雪球,我今天本來好開心的。”
吳情縱擡眸看了一眼,雪狐的眼中光華流轉,甚是漂亮,齊河繼續道:“本來我有很……”齊河頓了一下,斟酌了一下措辭,“很想合作的一個人,他終于同意跟我合作了。”
小雪球歪了歪腦袋——想合作的那個人?不會那麽巧,就是自己吧?
“其實我當時入圈就是因為他,他的聲音讓我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齊河下意識的手中撫摸小雪球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出生的,不知道自己的父母……似乎自從有記憶開始,就跟着師父,在學習了。那時候,覺得沒有未來,也沒有過去。”
“直到那天我聽到那個聲音……我覺得我一定是見過他的,在很久很久以前。”
“我就想,如果我能知道他是誰,問問他就好了。可是他這麽鬧騰的一個人,在微博上卻偏偏沒有詳細的個人資料,連張照片都沒有。然後我就去查他配音的劇,想着慢慢靠近他,我也開始去配音。開頭是為了他去做的,只是後面覺得也挺有趣的,而且也覺得與他又近又遠的感覺真好。我想着有一天,就能夠跟他見面,問問他是不是記得以前見過我。如果沒有也沒關系,”齊河笑了笑,“或許只是我腦海中的胡思亂想而已,但關注了他那麽久,總覺得就算最後他也對我沒什麽印象,我們肯定也是能夠成為好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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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情縱抖了抖:感覺似乎有些沉重呢……他瞟了齊河一眼,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他這一百多年似乎沒有見過這張面孔的人,所以齊河是記錯了聲音?還是那個人的聲音跟自己的很像?
“當一個人執着了太久,起點都快模糊了。”齊河抱着小雪球,把頭埋在它的毛絨絨的脖頸旁,讓吳情縱感覺癢癢的,“然後那種執着卻越來越深刻……我好想見見他,只是我上次特地去參見他熟悉的劇組的會面,他也沒出現。他朋友說,他就沒參與過面基。”
“我好想成為他的朋友,而不是聽他的朋友說。你說多奇怪啊,他平時一天刷幾條微博、也熱情回複別人的人,怎麽就不願意跟人見面呢。”齊河頓了頓,猶豫了一下,“也許是因為他太醜?”
……你媽蛋的說了幾次我醜了?吳情縱潛意識已經代入了自己,一爪子往他腦袋上一拍,而齊河黑褐色的發被他抓亂了,齊河也不以為意,握住吳情縱的爪子,道,“別鬧。不過今天晚上他第一次轉了我的微博,就是你的照片呢,然後還回了我的關注。”
吳情縱回頭看着齊河彎彎的笑眼,發現今天的齊河開心得幾乎不正常——笑容如三月春風,話多得如黃河泛濫。
齊河喃喃道:“我開心得要命。但是沒過幾分鐘,就看到他轉了別人的微博。”齊河的聲音低了下去,腦袋又埋到了小雪球的身上,小雪球溫暖的身體給了他安慰,“那個人跟他認識四年了,而我跟他,連句話都沒說過。我看着那條長微博,他那麽好,對別人那麽好……我好嫉妒。”
吳情縱終于肯定了齊河說的人就是自己了,心中百感交集——畢竟,吳情縱對于齊河所說的什麽過去沒有印象,人類有輪回前世,他是九尾狐,生于天地長于天地,生命漫長卻單一,沒有輪回。所以齊河想找的人不是他。
他耳朵動了動,突然又想起——沒有輪回過去,那他現在是怎麽回事兒?
吳情縱心中也有些模糊和不确定,他爪子摸了摸耳朵,然後拍了拍齊河的肩膀,齊河嘆了口氣:“你說,我現在跟他相識,我們會比他跟別人更好嗎?”
吳情縱看着齊河閃閃發亮如同孩童一樣渴望的目光,點了點頭。
齊河繼續炯炯有神地看着他的眼睛:“我想成為他心目中獨一無二的存在,無可代替的存在,你說有可能嗎?”
吳情縱心想,你私信問他去啊,這樣我才能高貴冷豔地回答你說随緣啊,你現在盯着一只狐貍問有意思嗎?但看着齊河溫柔和帶着希望的目光,終是點了點頭。
齊河像是一個心願完成似的,呼了口氣,笑若春風,揉了揉吳情縱的腦袋:“還是小雪球好,我要不也給你買臺筆記本?免得你想玩的時候吳思齊不讓你玩。”
吳情縱想了一下——吳思齊誰?半響後想起這是那只兔子精随口取的名字,頓時覺得有些冷,抖了抖耳朵,齊河繼續道:“我們不買蘋果的,買Alienware的吧?以後你自己玩游戲比較方便。”
小雪球一下子眼睛都亮了,尾巴搖了搖——真的嗎?
齊河點點頭:“嗯,給你配專門的鍵盤,那你用起來也比較方便。”他捏了捏小雪球的爪子,輕輕地親了一下,吳情縱吓了一跳,但又覺得自己是狐貍所以這也沒啥,齊河的表情也非常坦然,“我想吳思齊會玩電腦,你也應該會的。不過……”
小雪球白得跟棉花糖一樣的耳朵動了動:不過啥?這世上的事情最怕不過了!
“不過,你有一天也會化形嗎?”齊河盯着小雪球的眼睛,“如果會化形了,你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好不好?”
吳情縱在齊河的目光中弱了下來,點了點頭。齊河笑得很是開懷,揉了揉他雲朵一樣的毛,道:“該睡覺了,我給你唱晚安曲?”
還真把自己當嬰兒了麽?吳情縱不屑地哼了一下,但還是乖乖地把頭埋進嬰兒床,尾巴環着自己的身體,閉上了眼睛。
齊河擡手關上了燈,然後趴在吳情縱的嬰兒床旁邊慢慢地唱:“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
夏夜裏夏夜裏風輕吹
怕黑的孩子安心睡吧
讓螢火蟲給你一點光
……”
雖然吳情縱也聽過唯有清泉配的很多劇,那些清冷的、高傲的、霸氣的聲音都讓人印象深刻,但吳情縱卻從來沒有聽過唯有清泉唱的歌。
他的聲音緩慢而帶有磁性,像是在山間,繞過樹木和鵝卵石,緩緩流下的清澈的泉水,讓人心曠神怡,清醒又沉醉。
睡意漸漸地襲來,吳情縱模模糊糊地想,唯有清泉這個名字是沒有取錯的,他确實很适合這個名字。
而齊河在小雪球慢慢閉上眼睛後,方才站起了身,走到電腦面前。
月光從窗外流淌而入,散落了一地的光輝。齊河看着電腦鍵盤上散落的一兩根黃色的狐貍毛,半響不動。
齊河想起自己剛剛開電腦準備接收大白菜發過來的劇本的時候。
齊河的電腦內部有一個軟件,是專門記錄每一次登陸時間的。一開機,不知道為何莫名卡了一下,他打開清理軟件,下意識地點進登陸時間看了一眼——
上次登錄:五月十日下午三點。
好像那時候,家裏只有小雪球在?
他想起今天吳思齊說要電腦的事情,腦海中漸漸有了些想法,然後他開始恢複網絡記錄。
然後他看到了那個上次登陸的QQ賬號。
他拿百度搜了搜,一無所獲。
齊河想了想,一般人的QQ估計也不會再網上公布,可能小雪球以前也喜歡上網吧,說不準以後他還能通過QQ跟小雪球聊天呢,于是他在QQ裏點了查詢。
查詢QQ號跳出來的名字讓齊河的眼皮跳動了一下——吾乃縱情。
齊河想起吾乃縱情那張照片,和配的“這是老子的真身”那句話,手有些發抖——怎麽可能?
怎麽可能?
他又在新的那部廣播劇群裏把那串QQ號輸入查找框。
然後他看到了對應跳出來的名字:
CV-縱情是總攻。
第 23 章
那時候齊河的心情簡直難以自制,他推開了門,看見了在角落裏縮着的那只雪白的狐貍,尾巴一搖一搖的,盯着手機,爪子劃拉一下,又一下。
他叫了一聲:“小雪球?”
然後那團丸子一樣的狐貍毛炸了,随後爪子一甩,手機扔給鹦鹉,然後歡快地蹦跶了過來。
齊河突然覺得世間的事情,都是奇跡。
那些你相信會發生的事情,一定會發生。
月光洗淨了白天的喧嚣,那只狐貍窩在嬰兒床裏,尾巴團着大半個身子。齊河站在旁邊,久久地看着它。
他不禁去想象——除了小雪球和大肥的昵稱之外,小雪球有名字嗎?吾乃縱情一直不肯面基,難道是因為是只狐貍的原因?小雪球為什麽會受傷?……
齊河輕輕地撫摸着狐貍白如月色的光滑的毛發,沉睡中的吳情縱正做着甜蜜的美夢。
齊河想,哪怕小雪球一直就保持這樣的樣子都好,甚至變成初次見面的黃毛也好。
只要不要離開就好了。
他難得對于面前這只狐貍的過去和未來感到因為無知而不可名狀的恐慌,齊河忍不住想,或許小雪球是神仙,總有一天要回到自己的地方——那自己該怎麽辦?
沒有比熱鬧過後的冷清更加冷清的事情了。
齊河轉念又想,沒關系,不管去哪裏,自己陪着小雪球就好了。自從自己遇到小雪球那天開始,那只黃毛狐貍抱住自己的小腿不肯走的時候,一切都注定了。
想通後,齊河笑了笑,輕輕地在小雪球的額頭上吻了一下,道了聲:“晚安。”然後轉身上|床。
而夢中的吳情縱感覺陽光普照,他夢見自己到了葡萄園裏,滿眼都是一串串紫得發亮如寶石的葡萄,他抓了一把,吃了,甜滋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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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希伯恩公爵,我們都是明碼标價的。”陸五行一臉真誠的樣子,十幾張道符平攤在手臂上,他晃蕩了一下,“亞希伯恩公爵,道符五百元一張,美元可以以1:6的彙率購買,零頭我就給你省了,八十三美元一張。這次下去吧,我們三個人,一個人怎麽着也得十張留着防身,共三十張。”
亞希伯恩紅色的眼眸閃了閃,嘴角抽搐了一下,微笑的表情有點挂不住,他回頭看了眼齊河:“你幹嘛告訴他我是公爵啊?”
齊河正在給小雪球做營養早餐,他一大早出去買了新鮮的草莓,正在榨汁,他按着按鈕,頭也不擡:“為了表示對您的尊重。”
……
尊重你妹啊!這小道士明顯是看到有錢人要宰人的樣子好不好!
亞希伯恩嘆了口氣,回頭看着陸五行:“好吧,什麽時候下去?”
陸五行笑得越發真摯,他放下道符,疊了起來:“好的,那道符就畫三十張。然後我們還需要引魂燈一盞,有五款,質量好點的三千六百六十六塊,然後依次有二千八百八十八的,一千五百五十五的……質量最差的九百九十九。”
亞希伯恩表情越發無奈:“還有質量好壞之分?”
“那當然,三千六百六十六可是有冥府編好號的通牌的,限量版。”
“……”亞希伯恩越發覺得自己找錯了人,說話也開始有氣無力的,“就最貴的那款吧,還有麽?”
“還有給鬼差打點用的紙錢紙元寶,這個便宜,也就五百塊。”
“……”蒙誰呢!外面兩塊錢一板!
“然後還有我的出場費,作為郚山的第四十八代弟子,原價三萬,看你是朋友,打個折,九八折吧。”
亞希伯恩已經已經懶得反駁了:“嗯,就這些了?共多少?”
“然後還有我師叔齊河的出場費,作為郚山第四十代弟子,原價六萬,看你是朋友,打個九六折吧。”
媽蛋比他的地下樂團出場費都貴了!而且——亞希伯恩覺得被當冤大頭簡直不能忍:“那家夥不是不會下地府麽?”不然還要找你這個坑爹的黑心商?
陸五行嘆了口氣,眨了眨眼:“這是郚山的規矩啊,只有加價沒有減價的。而且我們師叔怎麽着也是師叔啊,就算不會道法,法術還是比我厲害的,人家還要布置結界,提供場地……一切都是為了安全考慮啊。”
不會道法然後法術又比他厲害?亞希伯恩撫了撫額:“魔術比較厲害麽?”
陸五行把桌子上的道符往兜兜裏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亞希伯恩公爵,我們這是公道價,談得來就談呗,談不來算了,大家當交個朋友。行街大道上有不少擺攤算八字的,你要不去找找看啊?下不下得去回不回得來又什麽重要的嘛,不就是找人嘛,找不找得到還難說呢是吧,到時候讓算命的瞎子幫你掐指一算不就行了嘛,何必花這些冤枉錢啊。”
亞希伯恩回頭看着齊河從冰箱裏拿出面包切片,放進烤面包機,聲音有氣無力道:“我可是國外貴賓,齊河你難道不該調解一下麽?這樣亂宰外國友人對于國家形象多不好啊。”
齊河拿出花生醬,依舊是頭也不回:“如果是陸測的話,可能價格要翻個五倍。有什麽樣的師父就有什麽樣的徒弟,我也沒辦法。”
陸五行見亞希伯恩一臉心疼的小氣樣,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背上了包,站起了身,做出要離開的姿态,回頭沖着齊河大聲嚷:“齊師叔!生意沒談成啊!也不知道是哪個女王封的公爵啊,越有錢越扣诶,就想打發幾個鋼镚兒讓人為他出生入死賣命啊!簡直是黑奴的待遇啊,世道不公啊,生命如此輕賤啊!……我回去了啊齊師叔!”
“小聲點,我聽得見。”
亞希伯恩揉了揉太陽穴:“好吧,就這樣吧,我只是有點震驚……”對于某些人的無恥感到震驚。
陸五行樂呵呵地又坐了下來:“什麽時候能夠付款?接受人民幣、美元、網上轉賬、支付寶。”
齊河轉過頭來,端着盤子往卧室走,經過沙發時,腳步也未停頓:“小行,中介費百分之十五。”
“師叔,你忍心收弟子第一筆大生意的提成麽。”
“我的六萬一會兒全部給我。我幫你在陸測那裏少報一點數,你可以少上交一點。”
陸測的抽成簡直喪心病狂,陸五行每次的零零散散小錢都是跟他五五分的,陸五行眼睛一亮:“成交。”
亞希伯恩看着陸五行眼中的精光還有手上的計算器,覺得自己找的不是一個小道士,而是一個傳銷組織。
“一萬五,加三千六百六十六,再加五百……共十萬六千一百六十六。”陸測終于算完了,擡頭看着齊河關上的卧室門,大喊,“師叔!早飯吃什麽?”
“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亞希伯恩聽到那個數字——竟然覺得,那麽多東西竟然才十萬,出場費不打折都有九萬呢,真是出乎意料的便宜呢。
他覺得自己的價值觀已經不知道何時被扭曲掉了。
第 24 章
吳情縱睡了一個好覺,又在食物的香氣中醒來,神清氣爽的。齊河拿着烤面包片花生醬夾心、草莓牛奶進了卧室,此時鹦鹉和兔子也已經起了床,兔子蹦跶到了電視前面打開,正好播放着早間新聞,兔子長耳朵動了動,嫌棄地瞥了一眼,馬上換到了電視購物頻道。
下午,亞希伯恩就出門把錢給陸五行打了過去,陸五行樂得合不攏嘴,只是在齊河勾勾手指的時候,一下子交了三分之二的錢出去,一下子覺得特別心累——媽蛋不愧跟陸測是一輩的,心都是一樣的墨墨黑。不過齊河以前沒有那麽喪心病狂,一般最多黑陸測的錢,不怎麽黑後輩的勞動報酬,陸五行把錢心疼地數了五遍,确認沒有多給後,再念念不舍地遞給齊河:“師叔,你現在怎麽也那麽在乎錢了,那麽世俗了呢?”
齊河頓了頓,小雪球趴在他的肩膀上,兩人正在看外星人哪款電腦,吳情縱時不時用爪子點點屏幕表達一下意見,齊河伸出手接了,摸了摸身旁的小雪球:“要掙奶粉錢。”
經過陸五行幾日的準備,選定了極陰日子的子時,月色灰暗得幾乎看不見。齊河咬指,沾了一點血,在地上畫了個圖案,幾人便覺得整個世界都靜了下來了,聽不見那些理所當然的風聲、蟲鳴聲、鬧鐘滴答的響聲,有種時間靜止的錯覺。
而陸五行身着道士的衣服,右手拿着紙符、左手拿着一杯酒,口中念念有詞。
而兔子此刻也化作人形,在一旁傻愣愣地看着,鹦鹉和狐貍都一副看西洋把戲的好奇樣,歪頭歪腦的站在一旁。
陸五行喝了口酒後,把剩下的酒水都倒在了地板上,畫了個圓,而那個圓在結成後,一瞬間就蒸騰而起形成霧氣圈,像兩極相反的磁鐵一樣,離地面有細微的距離,懸空在棕褐色的地板上。
然後陸五行點燃了一個一尺高的燈臺,那個燈臺的火焰是紫色的,一小股閃動着。
他把燈臺遞給人形的兔子,神色難得的嚴肅:“不要讓燈火滅了。”
兔子也覺得吊兒郎當不得,點了點頭。
亞希伯恩在一旁看得也不自覺地神色也古板了起來,本來就白的發亮的臉越發蒼白,甚至連嘴唇也喪失了血色,整個人變得有些晦暗不明的樣子。
陸五行回頭看着他:“亞希伯恩同志,準備好了麽?”
亞希伯恩閉了閉眼,長長的睫毛閃過泛紅的眼瞳,他心中激動而又膽怯。他看了一眼那個圓形圈,圈中漸漸似乎變得深不可測,像個黑色的漩渦。
他從來不怕死亡。
或許早在百年前,自己在那個愛爾蘭大饑|荒的時候,被冬日裏太陽曬得全身無力脫水倒在地上的時候,就該死去了。
可是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了那雙手。
那個長袍拖地貴氣十足的年輕男子,高貴地以俯視衆生的姿态,憐憫地看着他。
“你要活着?”
亞希伯恩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其實死了沒什麽不好的啊,”那男子語言輕巧得如同從天邊飄過來的羽毛,“死了,清空所有痛苦和快樂,重新再活一次……然後再死亡,人類總是在其中苦苦掙紮,樂此不疲。”
亞希伯恩覺得眼前的是他最後的唯一一點生機,他緊緊地抓住那金邊長袍的邊,那布料柔軟而厚實,讓他有實在感。
“可人偏偏在這短短的每一個輪回中撕心裂肺的活着,又何必呢。”男子眼中飽含不解和同情,“說不定你下一世是王子,是君王,是富豪之子……你為什麽還要在痛苦的一世中掙紮呢?”
亞希伯恩那時候已經虛弱得說不出話來,只是眼神中帶着希望地看着他,手攥得青筋乍現,越發緊了。
“真搞不懂你們。那我告訴你,我可以讓你永遠不死,只是你一旦消失了,就是永遠沉寂,你願意嗎?你可以活很久很久,活到都活膩了,也得活下去。”
亞希伯恩點了點頭,頭發在地上的泥土裏蹭了蹭,揚起微細的灰。
“人類真是奇怪的生物。”那男子嘆了口氣,蹲下身,扶起他,“我叫西波爾。”
變成吸血鬼的過程漫長而痛苦,像是被抽空了所有身體的細胞一樣,幹渴而疲乏,意識虛無——西波爾後來告訴他,有很多人在這一過程中承受不住,要麽變成了LEVEL E,要麽自殺了。
最終亞希伯恩挺了過來,而西波爾滿意地看着他,像欣賞一尊美麗的雕塑:“很好,亞希伯恩。恭喜你成為永恒。”
西波爾是初代吸血鬼,只是初代吸血鬼經歷過天劫後,已經所剩無幾。西波爾對于過去的事情并不樂意與亞希伯恩分享,對于亞希伯恩好奇的探究,也只是嘆了口氣:“一旦有種族強大到沒有敵人,他們彼此就将成為敵人。”然後就自此緘默。
兩人常年不變的容顏讓他們不能在一個地方停留太久。
只是在荷蘭的時候,亞希伯恩喜歡上了一個少女。少女有金色如陽光的發,湛藍色的大眼睛,對于亞希伯恩說的一切都很好奇,會睜大眼睛問他:“真的麽?”那一言一句都讓亞希伯恩停跳的心髒有種顫動的感覺。
亞希伯恩覺得自己戀愛了。
但西波爾卻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亞希伯恩,她會老去,會死亡,而你将永遠是二十歲的少年——不能白發終老的愛情,還叫什麽愛情?”
亞希伯恩卻蠢蠢欲動,他與少女騎着單車去郊外,與少女看書聊天,翻少女屋外的院牆,就為了多看她幾眼。
他把一切都規劃好了,他想着,等到哪天跟少女熟悉了之後,他可以慢慢告訴她事實的真相,他可以陪着她一生,等她死後安葬她;再進入等待尋找,需找下一世的她,然後再與她相遇。
而西波爾在書房拿着雞毛筆寫信,沾了沾墨停頓了下來,看着他的興致勃勃,眼中露出那種熟悉的同情和憐憫,高高在上如當日俯視躺在地上的他。
亞希伯恩看着西波爾的表情覺得刺眼,吼道:“她是愛我的!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西波爾看着他,手指點了點他的頭,然後手指在桌上敲了敲。
然後亞希伯恩第一次看到了西波爾的能力。
西波爾站起了身,雞毛筆懸在半空,一滴墨汁滴了一半成了一個半圓,被風掀起的窗簾停駐在原地。他看着目瞪口呆的亞希伯恩,緩緩道:“你跟我來。”
後面的事情亞希伯恩不知道為何覺得有些模糊,那些在靜止的人群中穿越而過的場景像電影中的失焦,變得不再清晰。而亞希伯恩沉默地跟着西波爾到了少女的住處,輕而易舉地進了她的房間。
亞希伯恩激動地跟她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表示會永遠愛她,他們可以永遠在一起。而少女明明已經可以活動了,表情卻依舊像時間靜止一樣,笑容僵着。
而亞希伯恩伸出手,握住少女柔軟的手——
那是他第一次獲得自己的超能力。他聽見少女心中驚慌的吶喊,聽見她心中猶如沙漠中揚起的風暴一樣昏天暗地,聽見铮铮的馬蹄一樣兵荒馬亂,聽見少女顫抖的淚。
亞希伯恩最終放開了少女的手。
永恒說得太輕巧,我們說着永遠愛的時候,當我能夠做到永遠的時候,才發現你并不要。
第 25 章
少女最終跟一個大學同學結了婚,平平淡淡地生了小孩,又争吵和好,然後漸漸地變老。少女變成了白發蒼蒼的老人,亞希伯恩忍不住去看她。彌留之際,她看着他笑了:“是你。”
亞希伯恩點了點頭,說不出話。她笑得愈發燦爛:“你真美,像一個夢。”亞希伯恩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然後她也不說話,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再沒有睜開。
亞希伯恩沒有問她是否後悔,老人臉上滿足的笑容,告訴了他答案——
愛情如果能永恒,便了無生趣了,只有在短暫的燃燒和人們的記憶中,愛情才能流芳百世,永世長存。
後來亞希伯恩和西波爾不再在一起生活,西波爾繼續四處流浪,從歐洲到美洲,又到澳洲,亞洲……
只是當亞希伯恩再次碰到西波爾的時候,西波爾的眼中不再有那種高高在上而疏離的憐憫眼色,取而代之的是明亮的、炙熱的,充滿生氣的光——“亞希伯恩,我想我愛上了一個人。”
簡直是開玩笑。亞希伯恩冷笑:“你教育我的時候你忘了?”
“他不一樣。”西波爾搖了搖頭,眼中光芒萬丈,“我會永遠跟他在一起的。”
亞希伯恩無奈地笑了笑,每個人的通病就是覺得自己的愛情、愛人是獨一無二的,是不一樣的。只是時過境遷後,會發現,愛情都是那麽相似的本質,不管因為什麽而吸引,也不管因為什麽而分開,那種火焰燃燒得越盛,越是催人性命,而又虛無。
後來亞希伯恩不斷收到西波爾從世界各處寄來的信,西波爾告訴他那個人多麽多麽獨特,又在猶豫能不能把他也變成吸血鬼;後面西波爾又告訴他,似乎那人體質特殊,初擁幾乎不能使用了;他又帶着那個人去找修煉之道,說是可以長生。
亞希伯恩不懂西波爾,活了比許多國家歷史都長的人,趟過歷史的漫漫長河,見證世代交替王朝變動,大喜大悲都是過眼雲煙——他開始好奇這樣的西波爾喜歡上的是什麽人。西波爾告訴他,那人叫林長文。
最終他的好奇沒有解開,西波爾消失了。西波爾是他的長親,所以不管多遠,亞希伯恩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但某一天,他突然感受不到了。不是被殺了,被殺的氣味他會感受到;而是騰空消失了,不存在這個世界、這個時空一般。
亞希伯恩一邊繼續每十幾年換身份、換居住地,游走世界各地,嘗試不同身份,他當酒保,當政客,當律師,當城管……現在他又當了地下樂團的主唱。他一邊換,一邊尋找西波爾的蹤跡。
而中國,是他最後一站。
亞希伯恩接過陸五行遞過來的符紙,動作有些緩慢。他知道,是的,吸血鬼壓根沒有靈魂,西波爾怎麽着兜兜轉轉也不該在地府;如果西波爾在地府,只要有一瞬地府和人間相連的時刻,亞希伯恩應該就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但這麽多年了,像西波爾從未存在一樣,西波爾從未有過任何信息。
陸五行又問了一遍:“亞希伯恩同志啊,你準備好了麽?”
亞希伯恩看着眼前這個還有些孱弱的東方少年,正是抽條的時候,亞希伯恩點了點頭,陸五行就把道袍脫了,換了件T恤衫和牛仔褲,齊河則一身休閑裝,一臉淡定,低頭看了看表:“應該差不多了。”
“兄弟夥,走起!”陸五行大喊一聲,然後跨進那個圈裏,瞬間脫力,倒在了地上。
齊河對亞希伯恩做了個請的手勢:“亞希伯恩公爵,請。”亞希伯恩深吸一口氣,踏進了那個飄渺的圈。
此刻引魂燈已經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兔子看着三人并排歪歪斜斜地倒在地板上,那個霧氣圈存在感似乎越來越弱,兔子好奇地湊過去,又不敢靠太近,回頭小小聲地問鹦鹉和狐貍:“你們說,這霧氣越來越弱了的樣子……會不會出什麽問題?”
吳情縱歪着腦袋觀察了一下,覺得似乎有哪裏不對,他湊近了一點,覺得那霧氣散發着無盡的冷氣,饒是有一身皮毛護體,他也覺得透心涼,他又瞅了瞅鹦鹉:“你過來看看,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陰氣?”
鹦鹉君鄙視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圍着那圈子繞了一圈,翅膀在地上蹭了蹭,又舉起來聞了聞——怎麽還有酒精味?然後終于發現那裏不對了。他回頭看着吳情縱和兔子,兩人的表情現在非常神似,都是一臉迷茫而又敬畏,吳情縱的爪子往前伸了伸,又往回縮了回去:“這陰氣太重了,我感覺我爪子都要凍壞了。”兔子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是的,我也覺得,果然是地府與人間交彙的通道,陰氣逼人。”
“陰氣逼人不是這麽用的。當然要凍壞了,”鹦鹉君回頭看着兩只動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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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