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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情縱拉着吳情衡的衣角,默默地跪下——他膝下沒有黃金,他一向是個懦弱無能随遇而安的,只是此刻他祈求這個新的帝王:“哥哥,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好?我跟他們告個別,我保證我之後安安靜靜的跟你回家,不搗亂,什麽都聽你的……就一個月好不好?”
吳情衡皺了皺眉,看着吳情縱淚流滿面的臉,這個孩子從小到大受過很多委屈,哭的次數卻很少。
吳情衡嘆了口氣:“一個月不行,我撐不住。”
吳情縱的整個人都頹了下來,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目光迷茫。
吳情衡緩了緩,又道:“七天。”吳情衡頓了頓,“阿縱,我只能為你争取到那麽長的時間。”
吳情縱抹了抹眼角的淚,站起了身,沖吳情衡點了點頭:“好。”
然後他轉身向房門走去,吳情衡嘆了口氣,揮了揮手。結界消失了,清晨小鳥的叫聲,遠處馬路上車輛在柏油馬路上駛過的聲音,風吹過院子的欄杆晃蕩的聲音,一下子鮮活了起來,世界充滿了靈動的氣息。
吳情縱深深吸了口氣,然後努力揚了揚嘴角,一次又一次,直到覺得笑容自然了,肌肉不覺得僵硬了,才推開了屋子的門。
這世界那麽美好,他要以笑容來待它。
一大早,鹦鹉和兔子蹦跶起來得最早,哧溜着聞着早飯的香氣從房間沖出來,跑到餐廳,看到吳情縱,愣了愣,鹦鹉“啪”地拍了一下兔子,兔子一下子炸毛了:“你一大早拍我幹嘛?”鹦鹉喃喃道:“原來不是做夢啊,那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
兔子才不管那麽多,蹦蹦跳跳跑到餐桌旁,發現吳情縱竟然還是每個人單獨準備的,鹦鹉是他各種喜歡的腰果粥,兔子是雞蛋火腿三明治,齊河是蛋花瘦肉粥。
“嘤嘤嘤主人你不會是被別人穿越了吧?”兔子蹦跶在吳情縱旁邊,“你老實說,當年我們跟齊河撒謊的時候說你是叫什麽來着,有三個選項,一,大肥,二,二肥,三,小肥……”
吳情縱額頭青筋跳了跳:“你等着我馬上把你那份拿出去喂狗。”
兔子立馬蹦跶回餐桌:“哎呀喂啥狗呀,這個小區都是有錢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喂死了賣了你還不夠賠的咧。我就勉為其難地吃了吧。”
而齊河慢悠悠地起了床,掃了桌上的粥一眼,心滿意足地笑了,走到吳情縱身後,輕輕地從背後抱着他,在他脖頸間蹭了蹭:“好香。”
而吳情縱忍住那種鼻尖的酸楚感,笑道:“嗯,我其實燒菜也很好吃的。給我拿個盤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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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河磨蹭了一會兒不肯放手,被吳情縱推了一把才去拿盤子,然後又繼續抱着他。
吳情縱把松子玉米仁盛好,推了推齊河:“走了,吃飯去。”
齊河在他耳邊呢喃,氣息吞吐在他的耳廓,弄得他癢癢的:“我不想吃飯,我想吃你。”
第 61 章
吳情縱低低地笑了,齊河有些懊惱地揉了揉他的發,正是清晨,窗外陽光正好。
吃過早餐,齊河又跟吳情縱道:“好久沒去咖啡店看看了,今天要不要一起去?有新到的咖啡豆,我給你沖咖啡喝。”
吳情縱笑:“好呀,你會不會拉花?我想看拉花的。”
也許是陽光太美,襯得眼前人的笑猶如春光,齊河低頭,摸了摸耳朵,感覺到一陣發燙:“現在還不會。以前沒想過拉花什麽的。”吳情縱“嗯”了一聲,齊河忙道:“不過我可以去學的。咖啡店裏有個小夥子拉花很好看,小姑娘們可喜歡了……”想着想着齊河又不知為何聲音帶了點笑,“到時候給你看看。”
吳情縱“嗯。”了一聲。
齊河皺了皺眉頭,把手貼在吳情縱額前:“是不是感冒了?感覺你今天話不怎麽多的樣子。”
吳情縱搖了搖頭,笑:“沒有。大概是起早了點,有點困。”
齊河還沒開口,鹦鹉早因為兩人秀恩愛秀得喪心病狂而不爽了,屁股一撅:“哎喲喂能不困麽,一天都沒睡滿十六小時呢,又能吃又能睡,當年要不是這家夥現了原形,我還以為是只豬妖呢……”
“既然你這樣說,”吳情縱手邊扯着餐桌布一邊心不在焉漫不經心地說道,“本來想着,啊,反正都要出門,順便去玉器珠寶店看一趟,把上次欠你的玉镯還你的,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好看的東西……我都是豬啦,豬妖啦,哪懂得欣賞那些亮閃閃的東西喲,哎喲,不如我們去歡樂谷坐海盜船吧。”
兔子一臉興奮,蹦跶了起來,眼睛閃閃發亮:“真的嗎去歡樂谷嗎?海盜船這麽幼稚的還是算了吧?雲霄飛車怎麽樣?還有據說有一個新進口的三百六十度旋轉的過山車,坐那個怎麽樣?”
鹦鹉色彩斑斓的翅膀呼了兔子一臉的毛,“去個屁,老子恐高,呵呵主人,”還好鹦鹉不是條狗,不然此刻尾巴一定晃蕩起來了,“我英明偉大帥氣逼人的主人,充滿男子漢氣質的主人……我剛剛都是開玩笑的,如果您是豬,那我是什麽呢?作為一只寵物,我簡直就是豬跳蚤啊!我知道主人肚子裏能撐船,一定不會跟我這只小小的鳥兒計較,我就是一只鹦鹉嘛,只會鹦鹉學舌的哈哈哈。”
吳情縱“哼”了一聲,下巴揚了揚:“去,跳只小蘋果給我看。”
鹦鹉頭上的毛抖了抖:“主人,這個我不會啊……”
“屁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把我手機裏下載了十個版本的小蘋果,看了那麽多,我就不信你不會。”
鹦鹉轉過頭對兔子怒目而視:“就是你個傻|逼。”
兔子紅彤彤的眼睛翻了個白眼:“我傻|逼,但我不恐高呀。傻|逼才恐高,哈哈哈一只鳥還恐高哈哈哈……”兔子笑得太猛,一不小心就從桌子上翻到地上了,咚的一聲。
鹦鹉最終還是勉為其難的扭了一首《小蘋果》,吳情縱笑得尤其開心,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看完了一遍還不算,招呼着兔子一起,說鹦鹉和兔子再跳一次就給鹦鹉再買一件黃金的嫁妝八件套,帶兔子去歡樂谷,還給他買一套王寶強的簽名DVD。
然後吳情縱還開了手機把兩只扭啊扭的動作拍了下來,鹦鹉表示很恥辱,作為一只妖,沒有任何尊嚴。必須再加個和田玉的吊墜才能安撫他受傷的心。吳情縱攝影的手機抖了抖,不小心晃到齊河的時候,吳情縱看着齊河的眼睛溫柔地看着自己,齊河沒怎麽看兩只小動物折騰,只一只手撐着下巴,看着吳情縱,嘴角帶着笑。
吳情縱繼續咧開嘴笑,哈哈哈的聲音,笑得眼淚直流。
上午一行人先去了咖啡店,齊河抱着“介紹老板娘給你們認識”的心态把吳情縱一一給店員介紹了,店員們個個都伶俐,忙誇:“哎呀吳先生好帥好帥。”“嗯,聲音也好好聽。”“哎呀跟老板好配呀哈哈哈。”……齊河聽得心中一陣舒爽,臉上卻不怎麽動聲色,只是走的時候,大手一揮:“下個月給你們漲工資。對了,那個拉花很好的小夥子阿田呢,辭職了?”
“沒有沒有,”衆人心中樂呵,七嘴八舌的,“這兩天他家裏有事,調休啦。”“老板你找他有事?”
齊河想了想,摸了摸鼻子,終究還是沒好意思說想找他學習,只淡淡地道:“哦,那他來上班了給我打個電話。”
下午一行人去了玉器珠寶一條街,兩個男的來看玉石首飾本身就奇怪,何況還帶着一只兔子和一只鹦鹉的。鹦鹉興奮不已,在吳情縱的肩膀上東張西望,而兔子則沒有太多興趣,趴在齊河的另一只肩膀,望着街上路過的賣糖葫蘆的人拿着的一大排紅紅的糖葫蘆,在吳情縱耳邊着急地叽叽叫了兩聲,都是那只俗氣的鳥兒,看什麽玉石珠寶。
只是兩個人都算容貌出衆的,很快就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兩位先生,有什麽我們可以幫您的嗎?”
鹦鹉是個識貨的,又抱定主意狠狠宰吳情縱一筆,爪子盡是往貴的指,服務員樂得嘴角都歪了:“哎呀先生您這只鹦鹉真是奇了,還識貨呢!您看看這塊玉,這水頭,這通透,你就是逛遍這條街,估摸着也很難找到比這個更好的了……”
鹦鹉挑完了,吳情縱在賣戒指的那個櫃臺晃悠了一會兒,他總想留下些念想,一想起以後,那漫長而無趣的以後,他就想留很多很多的紀念品給自己。
他拉着齊河的衣角,仰起頭看着他,有些撒嬌一樣的低聲道:“給我買對戒指好不好?”
齊河想起那對還在定做的戒指,有些猶豫,但又不好告訴他,齊河預備等到做好了給吳情縱一個驚喜,吳情縱不是還要結婚麽,齊河想着,下次就在那個求婚聖地,可以看到海的那個餐廳求婚,音樂要選吳情縱喜歡的,吳情縱喜歡小蘋果放小蘋果也行,那些證件也快辦好了,到時候可以帶着吳情縱一起去國外登記,然後婚禮可以在一個歐洲小國辦,有異國風情,拍出來的照片好看……
齊河猶豫了一下,想了想,道:“這次不買戒指好不好?我們買一對其他的吧,我剛剛看到一對翡翠吊墜很好看,你要不要看看?”
齊河抱着期待的眼神看着吳情縱:快問我為什麽不買呀! 吳情縱卻只是低頭“哦”了一聲。
翡翠吊墜比吳情縱看上的戒指還貴了幾倍,好看得很,晶瑩剔透,沒有一絲瑕疵,比起鹦鹉看上的那一堆東西還貴一點。
等到營業員樂呵呵地去開小票的時候,鹦鹉在一旁憤憤不平,低聲道:“這麽小的翡翠怎麽會那麽貴,肯定是邊角料。你們又被宰了。”
偏偏營業員耳朵尖,遠遠走過來聽到聲音,東張西望了一下,問:“誰?剛誰在說話?”
吳情縱揪了一把鹦鹉尾巴,晃了晃手機,尴尬的笑道:“哦,我同學,剛剛發微信來着。”
營業員“哦”了一聲,不疑有他,只是低頭嘀咕道:“這貴麽肯定是有貴的道理的。說起來,這對吊墜本身是一塊,是個玉雕大師特地分開的,說是這是雙生玉。”營業員頓了頓,“說是帶久了,兩個人就會有感應的呢。”營業員擡頭看着齊河給吳情縱帶上,哽了哽,喃喃道:“特別适合情侶夫妻……”
等到走出了店裏,鹦鹉還念念不忘憤憤不平:“騙鬼哦雙生玉,我博覽群書都沒見過這麽扯淡的說法,咋地了,現在是啥冰種什麽的騙完了開始編靈異故事了哦?還感應咧,我放兩塊磁鐵在裏面那才叫感應!現在的人真是!那麽不相信科學!封建迷信要不得的嘛!”
吳情縱摸了摸胸口的玉,玉石溫潤,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營業員太會忽悠了,吳情縱仿佛感覺得到那種玉石中間有水流轉的動靜,晃晃蕩蕩,與心跳應和着,而兔子則急得咬吳情縱背上的帽子:“哎呀往那邊走!剛剛我瞅着糖葫蘆人往那邊走了呀!”
第二天吳情縱實現了諾言,帶着兔子去了歡樂谷,兔子為了能夠乘坐那些機器,還特地變成了人形,于是齊河、吳情縱、一只十五六歲外形的小男孩兔子精,再加上一只鹦鹉,看上去頗有“一家三口”的感覺。
在游樂場有一些小姑娘,一路上在背後對着他們一行人小聲看着議論着,終于有個小姑娘鼓起勇氣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問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您跟我一個喜歡的CV長得很像,不知道您聽沒聽過……”
吳情縱坦然的點了點頭:“對,我就是吾乃縱情。”
小姑娘開心地尖叫了一聲,捂住了嘴巴:“真的嗎!縱情大大我是你的腦殘粉啊!”
吳情縱能遇到自己的粉絲,感覺很開心,覺得世事又圓滿了一件一樣,他指了指齊河:“還有這是唯有清泉。”
齊河倒也不介意被賣,沖那群女生點了點頭:“你好。”
于是那群小女生高興的蹦蹦跳跳,那個提問的小姑娘又不好意思地問了一句:“……縱情大大清泉大大,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道能不能和張影。”
“當然,”吳情縱點了點頭,還補充道,“記得回去@我們哈。”
“當然當然!大大我愛你!”
“大大我也要!”
“嘤嘤嘤今天運氣太好了感覺期末考過不了了……”
第 62 章
游樂場的一天過得很開心,只是鹦鹉一直很不爽,看着化身為人假名吳思齊的那只兔子在各個地方跑來跑去排隊玩游戲樂此不疲,本來吳思齊就長得白白嫩嫩,又一笑一個酒窩純良無害,去買爆米花,賣爆米花的小姑娘給他盛的爆米花都比別人多多了。
吳思齊買了爆米花,就蹬蹬蹬跑過來遞給吳情縱,吳情縱愣了一下:“給我麽?哎呦喂呀你真的懂事了……”
吳思齊揚了揚下巴,示意了一下他的肩膀:“給鳥吃的呀,你拿着,舉高一點。”然後蹬蹬蹬又跑了,繼續排隊玩游戲去了。
吳情縱:“……”這麽嚣張的寵物也是不會好了,以為自己是高冷的喵星人嗎。
吳情縱想吃冰淇淋,天氣有些冷了,齊河想勸勸他秋天吃了對身體不好,卻又在吳情縱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的時候軟了下來:“只準吃一個。”吳情縱乖乖地“嗯!”了一聲,然後齊河就去排隊,吳情縱和鹦鹉在游樂場一角的座位上等着。此刻游樂場的路上人潮熙熙攘攘,鬧哄哄的,他們身邊沒什麽人,不怎麽聽得到他們說話,鹦鹉哼唧了一聲,嘀咕道:“誰要吃爆米花,垃圾食品。”
吳情縱“哦”了一聲,作勢往垃圾桶走:“那我扔了啊。”
“等等!你個敗家子!不是錢啊,說扔就扔,感情你不上班不知道上班有多辛苦,”鹦鹉屈尊纡貴地低下頭啄了一顆,嘎嘣嘎嘣吃了下去,嘴上還依舊念個不停,“你沒有看過電視裏怎麽演的嗎?如果你是小姑娘,你進公司,不被潛規則一下,是不會升職的;如果你是大男人,你進公司,不攀上老板的女兒,你也是不會升職的;在娛樂圈,你沒有整容炒作金主,你是紅不了的:就是種田你也得跟村官搞好關系……”
吳情縱皺了皺眉頭:“少看電視多讀書。”
鹦鹉點點頭,又嘎嘣嘎嘣嚼了一顆下去:“讀了呀,你和齊河配音的那本小說我就看了呀,那不就是娛樂圈文麽,那主角太沒出息了,大腿不會抱,蠢死啦。”
啊……對,還有那本配音的小說。吳情縱沉默了,鹦鹉念念叨叨了一會兒見吳情縱不吱聲了以為自己說錯什麽話了,有些忐忑地用翅膀扇了扇吳情縱的耳朵:“怎麽啦?說錯什麽啦,難道……你是那作者的腦殘粉兒?”
吳情縱沒有說話,他扭頭看見齊河快步向他走來,齊河穿着灰色的針織衫,白色襯衣,還有簡簡單單的牛仔褲,只是氣質依舊出衆,吳情縱看着有路過他的小女生還回頭看了他幾眼,只是齊河渾然不覺,腳步更快了些,夕陽的光芒照耀在他的身上,像是閃閃發光的海洋,也像是樹林間葉子落下的稀稀落落的陽光,齊河此刻臉上也是沒有什麽表情,只是眼睛看着吳情縱,像一顆發亮的黑珍珠,帶着溫暖和笑意。
吳情縱想,這是我的愛人,他是會發光的。
秋天的夜暗得早了許多,等到吳情縱好不容易把那只玩耍的兔子從排隊的人群裏拉出來去吃完飯後,走出飯店,看見游樂場已經亮了燈,紅的黃的紫的綠的藍的,閃耀着,随着那些游樂設施旋轉着,吳情縱張大了嘴巴看着,半響發才說出了三個字:“好漂亮。”
齊河摸了摸他的腦袋:“很喜歡?那我以後我帶你去B市走走,那邊晚上的夜景很好看,從高處看,高樓的燈光連成一片一片,像是童話故事裏的城堡……”
吳情縱點了點頭,聲音有些低:“嗯,好。”
本來想出了門,只是在出門的路上,吳情縱看到了那個本市最大的摩天輪,上面每一個小隔間都是亮閃閃的彩燈,特別好看,又心血來潮,拉着齊河:“我想坐這個。”
鹦鹉對于吳情縱的少女情懷一向是非常不屑的:“來歡樂谷坐摩天輪?呵呵,你怎麽不去做旋轉木馬啊你。”
吳情縱回頭白了他一眼,沖吳思齊使喚道:“去小賣部買根放風筝的繩子來。買回來我獎勵你一盒摩提工坊。”
吳思齊眼睛一亮,哧溜一下不見了。
吳思齊回來得很快,只是太快了把他自己累得氣喘籲籲的:“老,老大,你買這繩子做啥呀?”
吳情縱笑了笑:“哦,準備一會兒坐摩天輪的時候,把這只傻鳥放在外面,放風筝玩兒。”
鹦鹉差點“咯”的一下厥過去。
齊河撲哧一下笑了,牽起吳情縱的手:“胡鬧。走了,上去吧。”
吳情縱最終大發慈悲放過了鹦鹉,只是最後吳情縱和齊河上了一隔間,鹦鹉和兔子上了一隔間。關上隔間門後,世界一下子親近了下來。吳情縱看着齊河,齊河也看着他。
三秒後,齊河又笑了,沖他伸出手:“來,抱抱。”
吳情縱乖乖地把身子埋了過去,齊河身上有青草的香氣,吳情縱現在跟他用一樣的洗發水一樣的沐浴露,卻感覺自己身上還是沒有那種香味:“你好好聞。”
齊河胸口似乎笑得動了動,聲音都帶上了笑意,鼻尖在他身上蹭了蹭:“小笨蛋。你身上才好聞。我身上的味道就是你身上的味道蹭上去的。”
吳情縱閉着眼,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齊河開了口:“不知道為什麽,感覺你今天似乎有點難過……是不是遇到什麽不開心的事情了?記得要跟我說。”
吳情縱還是搖了搖頭。
“好吧,”齊河似乎嘆息了一聲,“可能是我想多了。雖然你一直看上去乖乖的,軟軟的,可感覺你骨子裏又特別韌,特別硬。我老是擔心……”齊河頓了頓,感覺到胸口溫暖的氣息,又笑了,“嗨,我老是瞎想。”
感覺到位置慢慢升高,吳情縱從齊河的懷中抽出了身,趴在窗前,齊河在後面環抱着他。城市的街景都在腳下,吳情縱看見遠處的高樓萬家燈火,看着街上車水馬龍,看着游樂場的旋轉木馬,似乎能聽到愉快的音樂聲,他看着這繁華而美好的一切。他想起賣火柴的小女孩,點亮了火柴,看着那些美麗的衣服、美味的食物,別人家生起的壁爐,是不是也是這種心情。
等到最高點,吳情縱回頭,輕輕吻上齊河的唇。
齊河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摟住他的腰,加深了這個吻,舌頭輕輕地撬開吳情縱的牙齒,在他口腔流轉,像一顆香甜而柔軟的糖,溢滿吳情縱的齒間。
等到齊河停下來的時候,吳情縱已經喘不過氣來,臉憋得紅彤彤的,回頭惡狠狠地看着齊河:“你丫老實承認!交過幾個女朋友!怎麽那麽有經驗!”
齊河笑得特別開心,拍着吳情縱的背:“別鬧,我還是處男呢。”
吳情縱這下子連耳朵都紅了,又瞪了齊河一眼,等到摩天輪降到了地面,打開門噗通一下就走出去了。
齊河加快腳步上前拉住吳情縱的手,心情甚好:“不要害羞嘛。”
“哼。”吳情縱感覺到手心的溫度,倒也沒有掙脫,只是心中有點不甘心——明明就想主動一次表現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氣,結果還是被反攻了。
晚上回去的路上,吳情縱又借口讓齊河去排隊買一個最近很火的蛋糕,把鹦鹉交給兔子讓他自己去提摩提工坊,然後自己偷摸摸地溜達到了便利店,逛了一圈。
悄悄地拿起一盒套套。猶豫了一下,又繞了一圈,拿了一瓶潤|滑|劑。
結賬的時候吳情縱一直低着頭,不好意思看收銀小妹的臉,只是妹子的聲音帶着笑意都發顫了:“你好,一共XXX元。需要袋子麽?”
吳情縱點了點頭。
妹子噼裏啪啦扯出了個袋子:“現金還是刷卡?”
“現金。”
“我們現在有滿額優惠兌換活動,可以加八元換購一個哆啦A夢的馬克杯,請問先生您需要嗎?”
“不——”不過是哆啦A夢的诶,吳情縱頭擡了擡,“有哪幾款?”
馬克杯有八款,有兩款吳情縱特別喜歡,又覺得可以湊成一對,吳情縱又想了想:“單買多少錢一個?”
收銀小妹笑了笑:“不單賣。”
吳情縱有些失望的“哦”了一聲,放下了其中一個,“但先生您的避|孕|套和潤|滑|劑可以分開付賬的,都滿額了,就可以買兩個了,先生需要嗎?我幫你重新操作一下。”
……妹子你好直接,不能含蓄一點嗎,作為營業員的職業操守和專業素養還有沒有了,沒有客戶保密培訓的嗎,而且你幹嘛不一口氣說完啊老子都站了有兩分鐘了……吳情縱感受到其他客人若有似無的眼光,瞅了瞅那兩個杯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第 63 章
等到齊河買好蛋糕回來後,看到吳情縱手上拎的袋子,随口問了一句:“你買了什麽?”
吳情縱卻莫名有些心虛,急忙道:“沒買什麽沒買什麽。”說完,又覺得有些欲蓋彌彰,補充道:“就是兩個哆啦A夢的杯子,很幼稚,你還是不要看了。”
齊河默默地回頭瞟了一眼便利店門口張貼的海報:“正版哆啦A夢馬克杯!買滿五十元可加八元換購!八款限量版僅限換購喲!兌完即止!”
齊河又撇了眼袋子,袋子的下方似乎有可疑的形狀,嘴角勾了勾,沒說話。
回到家後,齊河摸了摸吳情縱,輕輕地吻了吻他的額頭,跟他說了晚安之後,就又像往日一樣上樓了。
吳情縱在原地( ⊙ o ⊙)地站着不動。
……和劇本有點不對啊,一般來說不是戀人雙方表明心跡後,小攻就該分分鐘精|蟲上腦,就像把小受醬醬釀釀這樣子這樣子又這樣子翻來覆去一百遍嗎?現在齊河這副心如止水性冷淡的模樣是鬧哪樣?昨天早上還說想吃了自己呢,難道是單純的想吃狐貍肉?
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過了半響,吳情縱拍了拍腦袋,頓悟了——
對嘛!自己搞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大事情啊!
齊河才是小受,自己才是小攻啊!自己本來就是該獸性大發把齊河壓在|床|上圈圈叉叉一百遍的那一個嘛,現在這種局面不是很正常嗎【并沒有】。
吳情縱重重地點頭“嗯”了一下,然後興奮地把塑料袋裏面的套套和潤|滑|劑拿了出來,擺在桌子上,哈哈哈哈叉腰大笑了三聲,翻出上次陸五行“一見鐘情”後送給自己的西洋參,嘎嘣嘎嘣嚼了吃下去,然後蹭蹭蹭去洗澡。
洗完澡之後,吳情縱心情尤其的好,哼着歌兒給自己挑衣服。吳情縱的櫃子裏除了齊河帶着他去買的衣服外,還有齊河留下的一些夏裝。
作為一只狐貍,吳情縱似乎有無師自通的本事,他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從齊河整整齊齊的衣服堆裏翻出了一件白色襯衫。
他套上襯衫之後,把衣服扣子從第四粒才開始扣,整個人穿得松松垮垮的,他照了照鏡子,把濕漉漉的頭發揉了揉,沖鏡子邪魅狂狷一笑,覺得挺不錯的,就拿起桌子上的套套和潤|滑|劑,蹬蹬蹬走到隔壁去敲門了。
門大概不到半秒就打開了。
然後齊河一把就把他拉了進來,關上了門,卻沒有說話,只一動不動地看着他,眼神漆黑,一時間,吳情縱竟然想不出來要說什麽。
吳情縱決定以行動來展現自己的男子氣概,最近“壁咚”頗為流行,于是吳情縱墊了墊腳尖,把手臂擱在齊河的肩膀上,手掌也算撐着齊河身後的牆上完成了一個“壁咚”——雖然好像有哪裏不對的樣子——吳情縱的聲音放低沉了一些,有點黯啞又帶着一絲絲綢一樣柔滑的誘惑:“你要不要我?”
齊河看着吳情縱,不說話,呼吸卻憋不住地,喘得快了許多。
吳情縱看着頗為得意:哼哼,對嘛,小受就是要這樣,不會第一次就說要的,肯定要稍微欲拒還迎、雅蠛蝶、不要不要、太快了、然後才好|爽|好|爽、老公快一點,吳情縱湊得更近了,他貼着齊河的耳朵,說話的氣息揚起了齊河耳背後的一絲發,微微顫動:“嗯?要不要我?”
齊河感覺自己快要瘋了。眼前這個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誘人,身體修長,白色的襯衣被他穿得甚是情|色,白|花|花的大長腿微微屈着,膝蓋若有似無地摩|擦着他的膝蓋,眼睛閃爍而明亮,發梢還帶着露水,紅|潤的嘴唇每一字一句都散發着誘|惑。只是這個機會太難得了,齊河非常想看吳情縱還能魅|惑到哪個地步,所以尚還忍着。
吳情縱見齊河還沒反應,有些微微的挫敗感,眼睛眨了眨,帶了一絲委屈:“我下|面可是什麽都沒穿……”
齊河終于破了功,一把扭過吳情縱,把他按在牆上,狠狠地吻他的唇,手掌上下游|移,舌頭與吳情縱的舌頭糾纏着,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個字:“要。”
——【和諧期間大家請自由想象】
與愛的人水|乳|交|融的感覺實在太美好而奇妙,那一瞬間,吳情縱感覺到齊河眼中的那些星星,彙成了漫天的星河。
……只是最後,吳情縱感覺星河出現的頻率太多,有點頭暈眼花。不由得慶幸提早吃了西洋參。
第二天吳情縱都在家裏窩着,也加快進度趕《論錯誤的告白方式》。對于吳情縱的敬業策劃大白菜簡直感動得要哭了,大白菜接到第一期的幹音後,又八卦地問他:“對了大神,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方不方便……”
吾乃縱情:“說。”
大白菜小心翼翼地回道:“有個妹子上傳了和你的合照,還有你和一個男人一起的照片……然後那個妹子說那個人是唯有清泉。她@了你,因為你和唯有清泉都沒有回應,所以有人罵她說她是腦殘CP粉,萌真人萌到瘋魔了,非說你的朋友是唯有清泉;也有人說照片是PS的,說兩個CV都長得那麽帥不科學,真的那麽帥早演戲當模特去了……甚至有憤怒的人說要人肉她,就想問問你,你知道這件事兒嗎?”
吳情縱皺了皺眉,他把拍照那件事兒給忘了,這兩天他沒有上微博,倒是一不小心連累了一個無辜的妹子。他想了想,跟大白菜回道:“謝謝你告訴我,我去跟那妹子道歉。”
大白菜:“( ⊙ o ⊙)稍等啊大神你不打算告訴我怎麽回事兒麽?那個人真的是唯有清泉?”
吾乃縱情:“對啊。”
大白菜:“所以你和唯有清泉不光是微博歌會打情罵俏秀恩愛現實中已經秀到自帶發光了嗎?而且果然帥哥都搞基去了……這世界變化太快我有點承受不來……你讓我緩緩。”
吳情縱登上了微博,轉發了妹子的微博:“這兩天沒有上微博,給妹子帶來的困擾感到很抱歉。照片中的人确實是我和@唯有清泉,合照也是征求了我們同意的。一直忘了跟大家說,其實我跟@唯有清泉已經在一起了,也不要再跟我和他亂拉CP了,在一起不容易,我很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希望大家能夠祝福我們,謝謝大家。”
瞬間評論就炸了。
吳情縱懶得理那一個個頻繁跳出的@和評論轉發提醒,QQ上一個個晃悠的頭像也坐視不理,吳情縱在QQ上跟齊河發了條:“上微博。”
齊河很快回了:“……我就在你隔壁,怎麽不來找我?”
“……屁股疼。”
“真是可愛死了。”
吳情縱臉紅了紅。
唯有清泉很快又轉發了吾乃縱情的微博:“親愛的說得都沒錯,愛你(づ ̄3 ̄)づ╭[麽麽噠]”
這下更是炸得更厲害了。
下面評論回:
“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能看到偶像真的出櫃……”
“我了個去第一次萌真人CP竟然成真了!不說了我要去操場跑十圈!”
“我了個大槽清泉大大不是高冷人設麽這副腦殘粉的架勢是鬧那樣?被盜號了吧?”
“……默默地從回複中看出了一股妻奴的感覺。愛妻大大好評!”
……
吳情縱對于網絡上炸開了的那些都坐視不理,又過了兩天,在把幹音全交掉後,又單敲了大白菜:“我能不能給第一期唱個片尾曲?”
大白菜:“當然了大神!交得那麽快我感動得快哭了!別說片尾曲了,就是去赤裸跳脫衣舞我也願意啊!說,你想唱哪首!找不到伴奏的話我去給你找個人來彈!對了你和唯有清泉那點事兒能夠我說說麽好想知道啊嘤嘤嘤……”
吾乃縱情:“不方便。我沒啥時間。”
大白菜有些失望:“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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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