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一回到宿舍,她抱着蛋撲在床上,發出“咚”的一聲
狐貍對爪子,他這麽說也沒錯……
那她要怎麽補償?
男人噙着笑,伸出修長的食指,從小狐貍的耳朵順着往下撫摸,從脖頸、背脊處慢慢到尾巴末端,她舒服地弓起身,眼睛半眯,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他的聲音低沉好聽:“你可以幫我按摩。”
嗯,她後來真的幫他按摩了。
只是按摩的不是平常的部位,用的也不是手而已。
喻晴抱住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伸出纖細的手指平舉在空中,拇指跟食指圈出一個圈,遲遲無法回過神。
季慎剛爽完,神情帶着慵懶的餍足:“在做什麽?”
“沒什麽……只是有點驚訝尾巴神奇的柔軟度而已。”
他握住她的腳踝,往他身上一帶,惹來女孩一陣驚呼。
男人的帶着薄汗的賀爾蒙氣味充斥着喻晴的周圍,熱氣噴在她的耳尖,燒得她臉頰發慌,吮着她小巧精致的耳垂,他帶着笑意:“你要不要試試看?”
“什,什麽?”喻晴有點結巴。
她有點小抗拒。
那個,用尾巴幫他弄還行,弄自己就算了……
季慎沒有逼她,把女孩箍在自己結實的胸膛裏,握住她的手,順着她玲珑起伏的曲線慢慢下移……
“!!!”她想抽回手,卻被男人的大掌握住,無法移動分毫,只能眼睜睜看着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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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喜歡的。”
不不不!你別這麽肯定!
過了半晌。
“怎麽樣?”他問。
喻晴臉上帶着不正常的潮紅,眼睛濕漉漉的,眼角還挂着淚痕,臉上白淨細膩,像被雨水打過的海棠,嬌弱又令人憐惜。她含嗔橫他一眼,眼裏卻波光潋豔,勾人至極,也撩人至極。
季慎看她這副任人采撷的模樣,根本忍不住,體內的欲.望像團火,把他的理智燃燒殆盡。
他解開襯衫扣子。
喻晴躺在床上,半撐起纖細的身子,伸出白生生的腳尖,勾住他的皮帶,往她身上一帶。季慎覆在她窈窕有致的身上,結實有力的手撐在枕頭處,額頭貼近,鼻尖抵着她的,呼吸間咫尺可聞,黑黝黝的眼眸緊緊粘在她令人遐想的曲線上。
“脫衣服做什麽。”她嬌嬌地說,“你不吃飯了嗎?”
現在有比吃飯更重要的事。
回應她的是撲天蓋地的吻,還有男人張狂霸道的氣息。
……
喻晴坐在餐桌前,舉着湯匙等季慎,眼角紅紅的。
體力消耗劇烈,傍晚吃的東西消化得一乾二淨,肚子也饑腸辘辘。
她揉揉自己的腰,有點不舒服。
看來是運動太少了,應該要把健身撿起來才是。
狐貍精絕不容許自己在床上認輸!
第一次因為疼忍不住就算了,結果現在第N次了,每次都要做到她淚水漣漣的求饒才能結束。
為什麽!她不就是躺着而已,為什麽他不累她卻累了!
吃飯時季慎看她狼吞虎咽的樣子,問:“你現在已經三尾了,升五尾是什麽條件,再多睡幾次就能升了嗎?”
喻晴腮幫子鼓鼓,說不出話,咀嚼食物吞下喉嚨,正準備開口時,腦中劃過某道靈光,整個人不禁一僵。
季慎發現她舉起的湯匙都放了下來,像個木頭人似的。
她聲音小小的:“你知道……狐族進階要靠睡?”
他睨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我還知道你是靠睡我升上三尾。”
喻晴捧着臉頰,擺出孟克“吶喊”的姿勢。
“以及你接近我的理由。”他抛出最後這句話。
啊啊啊啊啊!
“啊……這個……嗯……那個。”喻晴眼睛亂飄,結結巴巴不知道該解釋什麽,最後索性自暴自棄,“好,就是你說的那樣。”
喻晴纖細的腰肢扭啊扭,看起來相當不安,原本舉起的湯匙拿起又放下,炯炯有神的眼睛灰敗了下來,整個人像脫水曬幹的鹹菜,蔫蔫又幹扁扁的。
她頭低低的:“對不起。”千言萬語,最後只能彙聚成這句話。
雖然不是故意的,但她當時的确抱着不負責任的心思。
不是說不能這樣做,而是如果當時就只打算找個床伴或炮.友,她就應該要在上.床前就先講好規則。
她不能因為自以為男人不吃虧,就随便玩弄別人的感情。
自己切身經歷過後,才明白這種感覺并不好受。
季慎笑笑,輕輕揉她的頭發,眼神溫柔。
他早就原諒她了。
在他看到那顆蛋的時候。
如果喻晴不喜歡他,靈胎根本就不會存在。
☆、第 54 章
吓得喻晴一口氣把她知道的東西全講了, 中間不帶喘的, 生怕講得慢些季慎就要生氣。
季慎聽完後,久久未語。喻晴一臉忐忑坐着。
季慎慢吞吞地說:“所以……要不停換人睡,這樣進階才快?”
這可是道送命題!答得不好分分鐘就要out!
喻晴趕緊一把抱住季慎, 埋在他身上吸一口,小狗似的亂蹭:“不用不用, 我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活很久, 不用特別修練。”她在他懷裏仰起頭, 眼睛亮亮的,“我有你就好了。”
這種話季慎喜歡聽,俯下身,溫柔親親她的嘴角。
喻晴覺得被鼓勵,眉稍間洋溢着喜悅,兩只手依舊抱着他不放手,還越來越緊,越來越緊,然後小聲說:“你是我最重要的人。”
季慎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被自己心愛的人放在這麽珍而重之的位置上, 他心中的确很高興, 沒有人不喜歡被對方重視,自己的付出得到回應。
他不用她做什麽, 但他希望他在對她好的時候, 她能明白。
季慎抱着懷裏的姑娘,也覺得心滿意足。
時間仿佛靜止在這一刻。
直到喻晴睡着,他輕緩地把她放在身側, 把遮住臉頰的頭發撥到耳後,看她沉靜無瑕的睡顏,心中平靜。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學期末。
暑假即将來臨,喻晴盤算着要去打工。
雖然她可以不用工作,吃住都有季慎,加上學期中間零散的家教,有一筆小錢足夠開銷,經濟壓力不算迫切。
再加上喻晴物質欲.望極低,幾件衣服總是翻來覆去地穿,鞋子三四雙,粗暴地分成平常用跟運動用兩種,季慎問她這樣怎麽夠,她還說學生又穿不到其他的。
季慎指着偶像劇裏的女主角,穿着細細的跟鞋,走路搖曳生姿:“你不想穿那樣?”
“沒人這樣穿。”
“我也念過大學。”他斜睨她,“大學女生怎麽穿的我不知道?”
大學是最愛美的年紀,如果說出社會後化妝跟華服是女人出門的必要裝備,要靠這些裝扮征戰職場,那麽大學時的女孩子,化妝就是為了單純的取悅自己。
他們會為了今天眉毛畫得好看而高興,淘到便宜又色正的指甲油而興奮。
化妝對他們來講,是件神聖又重要的事情。
她嘟囊着:“我覺得我不用這樣穿也比他們好看。”
季慎聽出來了,她不是不願意變漂亮,是不想花錢而已。
後來他直接帶她去商場買衣服,筆記本打開網拍網站放在她面前,冷聲道:“你現在下單,看中什麽就買。”
他以為她會抗議,沒想到她只是眨眨眼,說了句“喔”。
反應太平淡,他不放心,說:“挑完給我看一眼。”
她從筆記本後面探出頭:“喔!”
後來喻晴是真的買了,不客氣地選了幾十件,其中挑的還有些是比較小衆的服裝工作室的品牌,看樣子她早就盯上很久了。
“之前覺得好看,網頁就一直存着。”喻晴不好意思。
季慎摸摸她的頭,繼續往下看,臉就瞬間黑了。
“這些是什麽?”
“你不喜歡開檔的?綁帶的呢,也不喜歡?”她嘟着嘴,“小黃片都是這樣演的,從腰側把繩子解開,衣服都不用脫就可以直接來,我覺得很方便又省事啊……真不喜歡?”
挺喜歡的。
當然,貨到了以後,那件黑色半透膚蕾絲的開檔小褲褲就成了他們的新寵。
季慎後來又買了幾件。
因為,嗯,激烈的時候消耗比較大。
喻情想到暑期的事情,問:“你以後還拍戲嗎?”
季慎看過來,她就說:“我看你的粉絲……挺期待的。”
他說:“再看看。”
季慎看起來有其他想法,喻晴說不上失望,就是不開心。
她心中有其他心思,現在季慎只是偶爾出門跟股東開個會,大半的時間都不太出門,甚至在喻晴搬進來後,他待在家裏的時間更長了。
雖然這樣相處的時間很多,她很高興,可是老是這樣處着,就像是金屋藏嬌一樣。
但因為季慎的身分特殊,他們不太能像其他情侶大喇喇的出門約會。
她有顧忌,他也有。
除了季慎的娛樂圈身分,還有謝家的。
季慎對她解釋:“即使我無心謝家的財産,可在老太爺那裏我能說得上話,那其他人就不會對我善罷甘休,平常不惹人眼就罷了,如果還一直在媒體上頭出現,簡直就是在提醒他們我的存在……因此,選擇在這個時候休息,也是有這部分安全上的考慮。”
喻晴就更簡單,她不想被打擾學校生活。
男友雖然很重要,但生活也很重要。
可她也想在外頭跟季慎見面,就算只能遠遠看着也好。
只要能有眼神交會,她就能稍微感到安心。
自己不是只能躲在陰暗處的,是能出現在公衆眼裏的,她不是見不得人的。
尤其能是出現在他的同事面前,這件事情對喻晴來講有莫大的意義。
喻晴有時不禁會想,他為什麽會喜歡她,美貌學識個性她都不是最突出的,裏面莺莺燕燕來去這麽多,她甚至只是個在開頭只有一點篇幅的配角,這麽多人他都不動心,憑什麽是她,為什麽可以是她。
感覺就像做夢一樣,她偶爾也會覺得自己在作夢。
可是就算是夢,醒不醒也不是由她決定。
所以,喻晴想要接觸更多季慎的生活,他的事業,他的朋友,他的家人……來确保這些是真實的。
但季慎似乎沒有這種想法。
季珍是少數認識他們倆且能針對季慎私下性格做出評價的人:“啊,跟你無關,我哥就那樣。”
她甚至告訴她:“你不要想着改變他,我抱怨了十幾年他也沒見改。如果不能接受的話,不如考慮分開。有人說真愛能改變一個人,但真愛如果這麽管用,還有這麽多為錢離婚的案例嗎?”
喻晴認同她的說法,人無完人,她要學會的是接受季慎的缺點,不,這甚至在某些人眼中都不算是缺點,只是一種個性而已。
她籲了一口氣。
現在不要想太多比較好。追根究柢是她的問題,把太多的重心放在季慎身上。
自己應該要學着專注在季慎以外的事物。
她默默關掉手機上的星耀的實習生應征網頁。
喻晴笑着問季慎:“你有去過瑞典嗎?”
季慎:“怎麽會問這個?”
喻晴會問這個是有理由的,在唐姍的生日宴上,江浩說他以後應該不會回來了。
江浩說,如果順利的話,他在國外交換完,會直接留在那裏念碩士,然後拿當地的offer,以後就留在那裏定居。
喻晴非常意外。
江浩看起來頗不好意思:“這件事沒什麽人知道,但我想着應該通知你一聲。”他知道她朋友很少,自己幾乎是最好的那一位。
他要去的地方就是瑞典。
江浩是喻晴這裏交情最好的朋友,但她再舍不得,也沒有理由讓他留下,最好只好說:“希望你能順順利利。”
他揶揄道:“你有機會可以來玩,帶着你男友,嗯,或許已經是老公了?”
喻晴當時忍不住拍他,臉上是校的,心中卻感到悵然。
江浩說以後還能見面。
但他們心裏明白,這句話只是安慰。即使交通發達,網路方便,他們依舊會漸漸失去聯絡。
他們會專注在豐富多彩的新人生上,再好的朋友,也沒有誰離了誰會過不下去。
對方的大頭像,最終會靜悄悄地躺在通訊錄裏。
不是不願聯絡,而是無話可說。
喻晴轉移話題,腦中突然想到了瑞典的這件事。
季慎說:“沒去過。”
“聽說那邊很冷……還有漂亮的極光……還有滿天的星星,擡頭望去,不是你在賞星,而是晚空的星辰在擁抱你。”她呓語似的感嘆,“聽說景色非常壯觀。”
季慎:“想去嗎?”
喻晴猶豫着,她需要上課,也要打工,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可是看着季慎的眼睛,她還是不由自主地點點頭。
相處的時間少一天就沒一天。
“你會不會覺得無聊啊。”她卻不禁憂心別的,“其實就是自然景觀現象,你應該早就看膩了。”
季慎不禁揚眉,他去都沒去過,為何會早就看膩?
“對你來講應該不怎麽稀奇。”喻晴嘆口氣,“就是拿來薛我們這種土包子的。”
星星就不提,極光是北歐特色,為何在她口裏變成是“薛我們這種土包子”?
我們是哪種人,他又是哪種人。
季慎敲她的頭:“……你先認真準備你的期末考。”
“喔。”
隔沒幾天,季慎接到陳方電話。
季慎暫停了影視相關的工作,陳方作為他的經紀人,自然就閑了不少,星耀老總要讓他去帶新人,可陳方看來看去,總覺得沒瞧上眼的,他幹脆在公司裏做起行政。
他聲音很精神,“最近過得怎樣?”
季慎在澆花,窗外的向日葵好大一株,季珍剛送來的。
在國外玩得瘋了,說什麽看到美麗的花朵要跟哥哥分享,就打電話叫國內花店送花,還送了兩盆,說另一盆給喻晴。
季慎:“你上次不是對人家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季珍:“我這叫愛屋及烏。而且我想通了,你不介意我介意啥,我有錢花就好了。”
季慎:“……你還真不回學校上課了。”
季珍下學期一直在國外陪着季母,除了考試周以外都不回國,反正教授不管,學分費有繳考試有過,出不出席無所謂。也剛好她系上大一課比較輕松,瞎混一番就過去了。
季珍:“等媽狀況好一點我就回去了啦。”
同樣都是大一,喻晴就不敢不去上課。
她知道她要認真上課獲得本科學歷,這是她用以立足社會的本錢。可季珍無所謂,她根本不在乎被退學,因為她有其他退路,這不是她唯一的選擇。
她能揮霍,是因為身後有其他人給她本錢。
季慎對陳方說:“老樣子,怎麽突然打電話給我?”他想到什麽,口氣變沉,“如果是老總要你勸我接戲的話,就別開口了。”
“當然不是。”他否認,然後神秘兮兮,“是王哥剛問我,要不要優先錄取喻晴?”
“什麽?”季慎覺得自己聽錯。
陳方解釋了一下,原來星耀每年寒暑假都會招收臨時實習生,不是像季慎之前那樣的臨時助理,只是在公司裏面打雜的,只招大學生,但即使是這樣,工資也都比外頭高出許多,應征得非常踴躍。
喻晴也投了履歷。
星耀是間大公司,在應征面試上有非常嚴謹的制式化流程,這是為了向股東交代。
但制式化流程不代表沒有後門。
陳方就是來問要不要在私下幫喻晴一把。
陳方知道季慎之前跟喻晴走得近,但現在季慎沒有在拍戲,他也不喜歡人家管他的私生活,陳方私下跟季慎沒有交集,因此也不知道他們已經同居了。
季慎想想:“我晚點再跟你說。”
他放下電話不禁思索,為何喻晴不告訴他這件事。
季慎知道她最近又在搗鼓打工,他想着增加一點社會經驗也不壞,就随她折騰。
但他從沒有在她嘴裏聽到她要去星耀的意思。
如果她真的應征上星耀,他遲早都會得到消息,那特地對他隐瞞這幾天有什麽意義?
作者有話要說: 某天喻晴帶着小狗蛋上班。
小常路過看到。
這顆蛋又大又胖,我們不如……
季慎能知道的消息是公開的。靈胎這種事情大家都知道,所以他就會知道。
但狐族怎麽修煉他不知道,怎麽挑紅燒肉他也不會知道。
但他知道自己是塊紅燒肉。
☆、第 55 章
喻晴拿着皮尺皺眉苦思:“你說它是不是變大了?”
季慎原本在書房辦公, 走出來喝水,聞言瞧了兩眼:“看不出來。”
“可感覺它真的長大了。”喻晴盤腿坐在地上, 舉起小狗蛋對着從落地窗穿進的陽光裏照, “我還覺得蛋變得比之前還要沉。”
她會這麽想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喻晴魂魄相較于靈胎實在過于弱小, 單獨帶着蛋很快就會感到疲憊, 季慎也不許她長時間跟靈胎一塊兒帶着。
可這畢竟是自己孩子,現在才喜提靈胎沒多久,喻晴對這顆蛋還是很有新鮮感的, 別人越是阻止,她就越感興趣, 季慎勸了幾次發現越勸她越腦子想着那顆蛋, 就幹脆放手讓她玩去了, 只是規定了時間。
喻晴接觸小狗蛋幾次,漸漸摸出規律,與它待在一塊兒約三小時就會感到饑餓, 最長可以相處約六個小時, 時間再長就容易感到疲憊。
結果最近感到饑餓的間距變短了,上個禮拜她就覺得好像兩個半小時就會肚子餓,她還以為是自己沒吃飽, 反複試了幾次, 發現無論上一餐吃得多撐, 只要過兩個半小時,她就一定會餓。
然後到今天就變成兩小時了!
這沒道理啊,雖然這個世界很玄幻, 很多事情不能用常理解釋,但小狗蛋能量吸一吸怎麽可以沒動靜。
這不符合質量守恒。
所以她決定給小狗蛋來個健康檢查。
其實也就是拿着皮尺量蛋的頭圍、腰圍、臀圍,給它秤一下重量。
喻晴量了兩天,小狗蛋比昨天重了……10克。
腰圍多了0.1公分
應該不是她的手汗或是其他油漬,畢竟量之前都會先拿布擦一遍。
而且記得一開始剛拿出來的時候,變成小狐貍的時候可以把蛋頂在頭上。
現在……她已經做不到了。
什麽,為什麽會把小狗蛋頂在頭上?
因為她當時正要爬季慎家的窗戶啊。
她堅信一定是蛋變胖,現在頂不了絕對不是自己技術退步。
喻晴舉着蛋,在陽光照射下顯得光滑潔白,季慎眯着眼看了一會兒,也沒看出個頭緒。
他随口說:“你這麽在意,要不要問問看?”
喻晴果真去打電話,長老聽着覺得匪夷所思:“照理講應該不會變大……不然這周末拿回來檢查看看?”
“族長現在不在嗎?”喻晴本來就是打算問族長,畢竟長老沒生過靈胎,對這方面應該只有理論上的姿勢,曾經生過兩顆蛋的族長經驗比較豐富。
“族長開會去了,為今年的成年小狐妖争取大學入學名額。”長老感嘆,“時間過得真快,去年你也是差不多這時間成年?”
喻晴有點恍惚,沒想到她來這裏也過了一年了。
“當年你還這麽小,轉眼間現在都這麽大了。”長老突然樂起來,“算起來你是這十年來最快進階三尾的狐妖呢,就算跟其他妖族比,你的速度都遙遙超越其他妖,哼,那群犬族,跑步跑得快有什麽用,咱們修道的,還是要靠修微說話啊。”長老在記恨上次運動會犬族的大隊接力跑得比狐族還要快這件事。
喻晴有點臉紅,她連開挂都算不上,只是碰了下外挂(男主)而已。
“有空回來給你的師弟師妹講講修練心得。”長老叮囑她。
喻晴明白自己的斤兩,她沒什麽心得可以講,說到底就是運氣好而已,可是這個理由,卻給了她一個非常好的借口。
瞅準了季慎有空,女孩紅着臉,拉着男人的袖子,輕輕搖了搖,聲音嬌嬌地:“你跟我回去山上好不好啊?”
季慎坐在電腦後,手被拽住不能握住鼠标,分神看她一眼。
她一臉期盼地看着他,身後的尾巴不知道何時已經伸出來,在背後随着呼吸淺淺擺動着。
季慎忍不住笑,伸手按住她的尾巴:“這麽想回去啊?”
“嗯……”喻晴臉上帶着淺淺紅暈,小小的耳朵尖也帶着粉色。
她被抱在懷裏,聽見男人在她耳邊又重又熱的吐息,邊問:“為什麽想回去?”
喻晴嘟着嘴,摟着他脖子:“讓族長給小狗蛋看一下情況,它是你的種,你難道不關心它嗎?”
季慎順着尾巴末端摸上末梢,她的腰又細又白,雖然瘦但是摸上手時卻摸不到骨頭,讓人愛不釋手。
“還有呢?”他抿着笑意,問。
她暈陶陶的:“嗯……因為我想回去,想要你跟我回去。”
這句是真的。但她還是有些話沒說。
季慎說:“好。”
喻晴本來神智半是迷蒙,突然清醒:“真的?”
“不然算了。”他逗弄她。
“當然不可以!”她歡呼着抱住他。
他們在周末時帶着蛋回到山上。
喻晴一路上心情很好,她貼着車窗看着樹影,不禁哼起歌。
季慎調侃她:“因為要回家才這麽開心?”
她抿嘴笑着沒說話。這只能算是一半的原因。喻晴不好意思講,她現在就像在外頭賺大錢然後開勞斯萊斯回家游街一樣,有種隐密的炫耀感。
在學校別人問起來,她都只能說:“我有男友,他只是不在這。”
有些男生會拉着喻晴跟他們出去玩,笑嘻嘻地說:“你男友不知道就好啦。”
“對啊,反正我們做什麽他又不知道……”
“偷偷翹個幾堂課,又不會有人發現。”
要不是喻晴生氣了,他們還要繼續說。
他們會這樣并不太意外,就喻晴知道的,很多人校內交個男女朋友,老家還會遠距離有一個,所以她時不時會聽到正牌跑來學校捉小三的風流緋聞,男的女的都有。
唯有上大學才交往的情侶才比較少有劈腿的情況。但她覺得只是因為同校所以偷吃比較不容易,所以一有苗頭馬上就分手。
不然那些今天剛分手,明天就交新歡,他們的新對象是何時勾搭上的?
哼,那些人怎麽不想想,她有這麽棒的男人,這些歪瓜裂棗她怎麽看得上?
她恨不得把季慎扛在肩上繞校園跑個十圈诏告天下,告訴他們:老娘男友你們拍馬都追不上,不要對我白費心機了!
季慎有錢又帥溫柔體貼技術好,她要多眼瞎才會看得上別人。
只是這份心思只能暫且按耐住,不好公開。
她想來想去,退而求其次,帶回山上炫耀也是可以的。
颠簸好一陣,終于抵達狐族的部落。
狐族的聚落是村落形式,但不算太落後,有自來水跟電,連wifi都有,而且年年換區塊翻修(錢哪來的?),因此季慎一下車,入眼的就是連排的精致嶄新的雙層小洋房。
路上人影稀疏,喻晴架輕熟路地帶季慎回到自己的居所。
三尾跟一尾分配的房子不一樣,一尾住的是類似學生宿舍那種的四人房,就那麽一棟,可以住一百人,但通常住不滿,因為剛成年就會被趕去念書,有的直接留在社會上工作,只有很少部分會被允許回來長居。
三尾狐貍就是狐族的主要階級了,他們住的就是一人一間的小平房。
雖然沒有小洋房好看,但寬敞幹淨。畢竟山上什麽不多,空地最多。
這邊外人不能擅自出入,喻晴也是提前申請才能帶季慎回來。
喻晴捧着蛋去找族長,族長不是等閑之人能見,因此季慎就在外頭四處走走閑逛。
族長拿着放大鏡看了一會兒,沉吟半晌。
喻晴心中一緊,語氣有些緊張:“有什麽問題嗎?”
“也不是有問題。”族長斟酌措辭,“數據波動顯示靈胎非常正常,它非常健康,如果要說有什麽不正常的地方,就是……”
“是什麽?”心提的高高的,她突然有點能感受到為人父母時的擔憂了,明知道即使出了問題自己也無能為力,依舊忍不住擔憂小寶貝有絲毫差錯。
“長太快了。”
“啊?”
“它長太快了。”族長捋捋短短的小胡荏,“可能是靈氣供給豐沛,或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所以比以往的靈胎生長還要快了兩倍。”
族長啧啧稱奇:“我活這麽久都沒遇過這種事,文獻中也沒有這種情況,真是奇了怪了……”
她松口氣:“沒事就好。”兩手抱起蛋準備出去,族長連忙叫住她:“啊呀,你別急着拿走,先把靈胎留下,這種少見的案例要多做一點數據才行。”
喻晴拍拍蛋:“我覺得看靈胎不準,等等給你找個人研究研究。”
小狗蛋可以長這麽快,當然跟季慎有關啊。
但快兩倍也沒用。
她摸摸蛋殼,快兩倍了不起就是跟她的壽命持平,要能在百年內破殼,除非在這個基礎上又縮短四倍,可是聽族長的**,兩倍他已經從未見過,再加上去就是八倍。
八倍,這種數字跟天方夜譚一樣。
喻晴沒多想,反正沒事就好。她颠颠兒跑去找季慎。
家裏沒看見人,她沿着街找,接近廣場的不遠處聽到許多莺莺燕燕的歡聲笑語。
“小哥哥,你哪來的呀?”
“待在這裏沒什麽意思,我帶你去玩好玩兒的。”
“走嘛走嘛。”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罰人家。”那聲音吃吃笑,“想怎麽罰都可以。”
季慎被一群女孩子圍在中間,他坐在長椅上,臉上帶着淺淡的笑意,久久未語,冷漠又矜貴,周身都是難以接近的氣場,是以姑娘們看着香噴噴的季慎十分眼熱,卻不敢動手動腳。
此時仿佛心有靈犀般,他擡頭一眼就看到入口處的喻晴,笑着說:“真巧,有人來接我了。”
狐族姐妹們看見原來這塊唐僧肉是有主的,只好跺跺腳,哼哼地走了。
也有人湊到喻晴身邊套近乎,混個臉熟。
狐族裏頭不提倡争搶伴侶的事情,他們的口號是“天下的男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可為了外頭野草傷了族內和氣。”
當然,如果是玩剩下的,或是姐妹邀請就不一樣了。
所以他們再喜歡,也要等姐妹玩膩了再說。
喻晴把其他人打發走,拉着季慎埋頭往住屋走,臉上拉得老長,像挂了條絲瓜一樣。
季慎說:“這可不能賴我,原本逛得好好的,不知道他們從哪裏冒出來,便一直跟在我身後,一開始只有一兩個,到後來七八個了,我看再走下去會越跟越多,只好先停在那裏。”
喻晴嘴巴噘起,她當然知道不能怪他。
季慎這麽香,誰都會想嘗一口,其他姐妹怎麽可能受得住誘惑。
可她就是心裏一直冒酸水。早知道就不帶他回來了。她斜睨他,哼,長這副樣子慣會招蜂引蝶。
回屋後,她還是不開心,抱着小狗蛋坐在窗子前,氣哼哼,只留給季慎背影。
季慎沒把外面的插曲當一回事,在娛樂圈裏類似的目光看過很多,并不差剛剛那些,至于他們想做什麽他也明白,可他想着這畢竟是喻晴的族人,不好表現得太冷淡,反正他不同意他們也碰不了他。
但喻晴為了這件事生氣,他還是很受用的。
季慎想了想,從背後摟住喻晴。
“族長怎麽說?”
喻晴想繼續生氣,可是他是孩子爹,有權知道詳情:“他說沒事,就是長太快了。”
然後她緊閉着嘴,繼續散發“我很生氣快哄我”光波。
季慎嘴角上揚的弧度變得更大,他搓搓眼角,四處逡巡,想看看要怎麽讓她轉變心情。
目光落在某個東西身上。
他溫柔喚她,“那個是什麽?”
喻晴看一眼:“不就是件衣服。”
“什麽衣服?”季慎走過去,拿起來展開給她看,“你這裏怎麽有男人的衣服?”
“我這裏怎麽可能……”喻晴說到一半突然一頓,眼睛陡然睜大,搶過衣服揉揉成一團,“啊,那什麽,你看錯了。”
季慎挑眉看着她。這謊說得太假了。
喻晴扭捏道:“我從你家拿的……”
那是第一天從季慎家逃跑時穿的黑色阿曼尼毛呢大衣。
當時她裸.體,不穿衣服走在路上會被警.察叔叔抓,情急之下她就随手抓了一件衣服,回來一看才發現是男人的。
現在季慎家裏只有他們兄妹倆,總不可能是管家的。
“原來我的大衣是被你偷走了。”
喻晴嗫嚅道:“我覺得這不算偷……當時沒衣服穿,借用一下而已。”
“喔?”
“反正,反正現在物歸原主了。”喻晴把揉的皺皺的大衣塞給他。
季慎定定看了眼:“我覺得這樣不夠。”
“啊?”
他慢吞吞地說:“你說這是你那天沒衣服,不得已才拿的,對嗎?”從身後摟住女孩纖細的腰肢,“我覺得用說的不準。”
“什,什麽?”她結巴。
“穿給我看,照那一天的穿法。”季慎溫柔道。
所以後來女孩坐在他的腰上,纖細的身子只裹着一件黑色大衣,細膩的肌膚襯得更加雪白,賣力地運動。
她動沒幾下,喘着氣:“可,可以了嗎?”
季慎輕柔別住她微微汗濕的頭發,含笑道:“利息夠了,還有本金還沒還。”
“本、本金?”
“借貸當然還有本金,傻姑娘。”他大力攫獲他的唇,品嘗她嘴裏舔美的津液。
……
後來,月上中天,晚風清涼,順着紗窗穿進室內,山上不用開空調溫度都十分舒服。
他們躺在床上,聽着蟬聲鳴叫。
喻晴覺得累,但也心滿意足,被子裏的手探過去,拉住季慎的,幹燥又溫暖。
“你說,以後小狗蛋住這裏怎樣?”
季慎沒說話,只是輕輕回握。
喻晴眼皮越發的重,嘟囊着:“以後我們不在了……可以讓族裏的姐妹照顧,他們一定很樂意的。”
紅燒肉的後代也是塊好燒肉,養大自己吃很劃算。
季慎忽地扭頭看着她,但她已經沉沉睡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言,發個紅包。
真的謝謝每一位留言的小天使,你們的評論是我碼字的動力。
☆、第 56 章
季慎沒想到會聽到她這麽說, 還是在這個時候。
他一貫想得多,雖然只是簡單的一句話, 他卻不由得多想。
淺的講就是她在跟他讨論蛋的住處。
那往裏頭的意思去深究。
就是她覺得他們不會活到小狗蛋(……還是不太想接受這個名字)出生的那一天。
或許不是他倆,而是其中一個。
季慎突然意識到這些日子裏,喻情行為舉止中那股奇異的違和感。
好像很着急要做什麽事,可是問她的時候,內容都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像是吃飯,恨不得把每一種外賣都點一遍, 嘗遍住處附近的飯館後, 假日開始打起下廚的主意。
季慎吃了幾次,那個味道怎麽說呢……不是不好吃, 但也沒有美味到非要自己下廚不可。
如果是喻情喜歡, 那菜肴難吃一些也無所謂, 季慎拍戲有時劇組狀況比較拮據克難,或是當地環境不允許,難吃的的食物他吃過不少,他就當作是為愛獻身了。
可是喻情似乎不喜歡, 她只是覺得“要親手做菜給男友吃”這件事很重要, 所以她親自做飯。
季慎果斷打消她的念頭。真的,他們沒必要互相折磨。
他勸道:“你要正經地弄一餐, 從買菜備料料理到收拾,這些過程至少要花三個小時以上,只是為了做出別人口中的‘愛心料理’,花這些功夫你覺得值得嗎?何必在乎別人怎麽說, 還不如看劇或刷游戲,至少能讓你開心。”
“可是……你不喜歡嗎?”她猶豫,“我看網路上的男生都很羨慕有個會做菜的女友。”
原來她心中是這麽想,季慎伸手攬過喻晴,親親她的額頭:“他們也很羨慕你有一個會做菜的男友。”
季慎當天就大展廚藝,松鼠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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