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1)
“喂,勝郎,快點走。”
“是。”
個子矮小,西瓜平頭的男孩搬起地上的籃子,小步的跟上。
不遠處的荒井有些不耐煩踏着大步向前走,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麽臉色會那麽臭,果然還是和裏樹那小鬼脫不了的關系。
明明再讨厭不過那個少年,心底裏卻對他有着一種維護感,所以對桃城他們那樣玩笑的話,他似乎覺得十分的刺耳。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裏樹。
握着籃子的手攥緊。
一個,一個,都是那麽毫不在意,笑嘻嘻,評價着裏樹。
将史似乎想起很小的時候,倆人還在念着同一所小學,課後,學生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對那時形影單離的裏樹私下裏總進行各種各樣的議論。
啊,絕對有錢人家被父母寵壞的孩子,脾氣和性格才會那麽讨厭,對周圍人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聽着這樣的話,讓他覺得可笑,裏樹人生并沒有他們看到的那麽的美滿。
他生活早已經腐爛得一團了。
所以,他才總是讨厭那些明明不知道真相,卻總是妄自猜測的人。
明明,明明,他們都對裏樹根本一點都不了解。
看着前面一個靠着樹,雙手插在口袋裏的男生,腳邊放着一只球拍,穿着白色制服,頭發呈不健康的灰色,豎起來,朝着後面梳,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樣子,整個人皮膚異常慘白,像是行走在地下水道某種夜行動物,渾身散發着陰暗,森冷的氣息。
“你是什麽人。”
Advertisement
将史停下腳步。“那個學校的。”
“喂,回答我。”
将史眉頭皺了起來,一旁的勝郎有些擔心道。
“前輩。”
“如果沒有事的話就快離開。”
能感覺這個人身上不懷好意的氣息,将史加重了語氣,引得那個男生睜眼,露出金色瞳仁,拿起腳邊的拍子,抛棄黃色的小球,那一刻臉上露出某種猙獰的樣子。
将史看着朝自己飛過來的小球,睜大了眼,之後他感覺自己重重倒在地上,籃子脫出了手,球落了一地。
“前輩。”
耳邊響着勝郎小聲的驚呼。
将史揉了揉撞在樹上的後腦勺,眼中瞬間變得兇惡起來。
“你這家夥,在做什麽。”
“只是打個招呼而已。”
将史憤怒的站了起來。
“你這個家夥,說些什麽。”走過去一把拽着那個男生的衣領,将史大吼着。“快給我滾出去。”
這個人絕對是來找麻煩的,唇角帶着惡意的笑,不知道是在嘲諷着他還是嘲諷着什麽,沒有反應過來,将史就被那個人抓着頭,舉在了半空中,那樣強大的力量讓他無法掙脫,緊接着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痛。
“荒井前輩。”
勝郎有些不知所措抱着籃子站在一邊。
荒井被那個男生扔在地上,身子像蝦一樣蜷縮起來,整個五髒六腑都在痛。
“你是網球部的。”
看着那個男生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勝郎因為恐懼下意識的點頭應道。
“——嗯。”
“青學是不是有一個叫越前的一年正選。”
一年級的正選,他說的是龍馬。
勝郎向後退了一步。
将史掙紮的坐了起來。
“等等,你這個混蛋,我這裏還沒有完了。”
那個男生走了過來,直接在将史的肚子上狠狠的踢了一腳,将史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荒井前輩,前輩......”
勝郎擔心的聲音在耳邊不斷的響起。
“你以為你命令誰?”
男生擡高了頭,在将史身上又重重的踢了幾腳。
勝郎吓得手中的籃子掉落,轉身逃跑,被那個男生打中一旁的雜物絆倒,唰唰的掉下來,砸在他身上,吓得倒在地上不敢動。
“下一球瞄着你的臉。”
狂妄又嚣張的聲音聲音響起,勝郎吓得抱住了頭,意外的疼痛并沒有來,荒井擡起頭就看到站在勝郎身前的某個小鬼,驚訝叫出口。
“越前。”
“怎麽了,這麽吵。”
有些淡淡的開口,越前唇角微微的彎起,看着對面挑釁的男生。
“小心一點,那個人非常的暴力。”
身後的勝郎擔心的提醒道。
“終于現身了,那個一年級正選。”
“我可不認識你。”
那個外校的男生沒有在意越前冷淡的态度,拿起地上一塊石子,一旁将史大叫。
“喂,那可是石頭。”
越前用球拍的擋住迎面而來的襲擊,身子微微僵住,眼底浮現某種不言而喻的閃動。
那個男生拿起更多石子,舉起拍子,一臉惡意的拉開唇角。
“這樣不是最棒嘛。”
将史的瞳孔縮小,少年那單薄的身子與記憶将某人影子重疊在一起。
将史被山崎和本田送回來的時候,裏樹正在樓上睡覺,休息了這麽多天,他并不覺困倦,只是除了睡覺大概沒有什麽事可做了。
低燒退去,身上傷雖然好的很慢,但是還是在慢慢愈合。
聽着樓下動靜,裏樹也不打算躺在床上那樣望着天花板發呆,換了衣服下樓。
“痛 ,痛,好痛。”
遠遠的客廳裏的傳來将史的痛呼,以及荒井美代斥責的聲音。
“你這孩子,又去哪裏闖禍了,身上是傷也就算了,臉上怎麽也都破口了。”
“真是啰嗦,老太婆。”
不耐煩的道。
裏樹下樓就看到額頭上纏着紗布的荒井,臉上也貼了創口貼,像是被人狠揍了一頓,此刻那樣狼狽不堪的躺在沙發上,注意到下樓的他,擡頭看了一眼,又別扭的轉過了頭。
“怎麽會變成這樣。”
一臉淡淡,裏樹沒有表情的問,得到将史煩躁的回答。
“我的事情不用你多管。”
“你這孩子。”
荒井美代一拳揍在将史的頭上。“怎麽說話。”
“不想說,就不說吧。”
看着少年低下頭,有一種說不出的失望,将史內心有一種的罪惡,單依然緊閉着那張薄唇不開口,說不出事實。
把越前錯當成了他而傻瓜兮兮的沖上去擋石子,被着小鬼一定會在心底裏笑他的。
一直到晚飯裏樹再也沒有問過将史這個問題。
但是沒有問,并不代表裏樹放棄了。
享受着難得的早餐,裏樹生活恢複到往日那樣,進行每天去上學的作息,在出門的時候,難得叫住了将史,讓他去幫自己買漫畫,最新出刊一期,要跑到秋葉原動漫商店才能買到,得到将史不滿的反抗。
回到學校,幾天沒見小田和彥變得更加的唠叨,叮囑着裏樹三年級的藤田學姐又來找他,讓他自己想想辦法,跡部學長也來找過他。
和彥追問着他怎麽會惹上跡部前輩的。
裏樹擺弄着手中手機,以四十五度角度斜視了天空一眼。
誰知道那樣的人。
那樣有些漫不經心的回答,讓和彥變得郁悶起來。
“跡部前輩,可是現任的會長,同時是網球部的部長,清水君,你怎會不知道。”
幾乎要大吼着,冰帝裏這麽出名的人,怎麽會不知道。
“那樣事情都無關,又不重要。”
輕描淡寫的說着。
距離放學還有兩節課那麽多的時間,裏樹拿起了書包,那樣連貫的動作,驚呆一旁的小田和彥。
“清水君,現在還沒有放學了。”
“我知道。”
看着一臉認真的少年,小田和彥做了某種猜測。
“你不會想逃課吧。”
“當然不是,幫我和老師請假。”拍着和彥的肩膀,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為了世界的和平,我現在正投身于拯救人類事業裏,你這樣告訴老師吧。”
拍了拍一臉唇角抽了抽的小田和彥,從後門出去。
那個理由算什麽,好歹也編個像樣的,起碼是看望年事已高的奶奶這樣的。
和彥掀桌子,心理跟着狂吐槽。
作者有話要說: 不打空格了,太痛苦了。= =
☆、【二十三】标題什麽的被我殺死了
23
從新生樓出來,回到部裏的跡部撫着額,一幅頭很痛的樣子,惹來了隊員不解的目光,他們都知道最近跡部一直在抓一個一年級的新生,第一次好像沒有找到,據說今天那個學生來上學了,小田和彥早上就告知了,跡部還專門提前了十分鐘,趁着沒有的下課進行抓捕,此刻一幅低沉的樣子,難道又失敗了。
忍足走上前,打趣着。“又讓人逃了。”
“是呀。”
想起踏入新生大樓,就遇到守在那裏兩節課的藤田麻裏,一幅快要怒火中燒的樣子,跡部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只是提前了十分鐘來,而某人可是曠了兩節課守在這裏,撲了個空。
“那個小鬼。”跡部咬牙切齒。
忍足看着一向自诩難不到本大爺的跡部一幅憤恨的樣子,摸着下巴,試着猜測了一下。
“難道有事請假先走了。”
“是呀。”跡部扶着額,無奈的回答。“好像是去拯救地球的和平了,現在大概不知道在哪裏和怪物戰鬥了。”
“跡部,原來你也會講冷笑。”忍足愣了一下,之後一幅恍然的樣子,得到跡部不屑的冷笑。
“我才不做那麽沒品的事。”
久久傳來忍足有些不敢相信的聲音。“他不會真的用這個理由打發老師的。”
“哼。”跡部冷眼看了忍足一眼,不反對。
“噗。”忍足肩膀聳動了起來,引來了搭檔向日的好奇。
“郁士,你和跡部說什麽那麽開心。”
這一聲大叫,将其他幾人目光吸引了過來。
“記得上次那個和跡部打球。”哽住。“‘贏’的小鬼嘛。”
其他人都很好奇發生了什麽,所以也沒有注意一向講究的忍足說話竟然舌頭打結。
“那個家夥。”
冷冷而不屑的聲音響起,吸引了其他幾人的注意,看着梳着馬尾,自敗給不動峰,就被退出正選的宍戶,此刻身上帶着大大小小的傷,一看就是特訓結束了。
“宍戶前輩。”
鳳眼前一亮,臉上立馬帶上了笑。“你當時也在場。”
“能讓跡部輸球,那個小鬼很厲害,一定要提防着他。”不知道事實日吉站在一旁沉重思考,讓忍足的眉頭抽了抽,這孩子還是那麽愛轉牛角尖。
向日直接忍不住了大叫了起來,替跡部辯護,“那小鬼,和跡部打球,三局,他只贏一局就算贏了,而且他最後還用了卑鄙的手法。”
“卑鄙的手法。”
看着鳳,日吉,新的正選泷轉頭看着他,很好奇那卑鄙的手法是什麽,向日一下不知道怎麽說了,總不能說跡部被對方的外表迷住的吧。
“夠了,岳人。”
跡部一旁打斷這種無意義的話題,忍足才想起來自己的立場,咳了咳,把衆人的目光吸引過來。“其實那小鬼是個不錯的苗子,跡部得知是冰帝的學生,而且還是今年一年新生,很有培養的前途,跡部本來打算把他招進網球部,結果去了兩次都沒有抓到人。”
“哼,那個小鬼一點也不可愛。”跡部哼了一聲。“他竟然在逃三年級藤田麻裏的社團活動,我去的時候,才知道他至開學就沒去上過一次社團活動,藤田麻裏現在翻着天的找他,而那個小鬼竟然讓本大爺這麽幸苦的找他。”
“今天請假的理由好像是去拯救地球的和平。”
忍足輕笑了起來。
聽得雲裏霧裏,但是他們還是聽明白了。
“那不就是逃課嘛。”
不知道最後誰說了一聲。
但是所有人都有一種恍然的果然。
在跡部管轄的學院,那小鬼真的是活膩了。
部活開始,将史就去向手冢請假,不能參加今天的社團活動,被問起理由,将史現在想起自己說要給弟弟買漫畫書,真覺得真是丢夠了人,桃城當時就笑得倒在地上,那些湊熱鬧的正選,一個個打趣他。
“啊,有弟弟真好。”
“說什麽,荒井還是很喜歡自己的弟弟。”
“啊~,我也想有個弟弟。”
“桃城前輩你不是有弟弟嘛。”
“嘿嘿,說的也是。”
......
荒井被衆人說得惱羞的跑出了網球部,心中大罵着裏樹真是沒有男子氣概,到現在還看着那些傻瓜兮兮的漫畫,那樣幼稚的東西真是不知道從那裏好,低頭看了看手上手表,時間已經不多,急忙加快步伐,走出校門,與此同時,那邊下車的裏樹,看着馬路對面青學的校牌,發出莫名的感慨,兩人轉身,誰也沒有看到誰,一輛卡車從他們中間行駛過,就那樣一瞬間擦身而過,兩人錯開。
拉了拉肩膀上的書包,裏樹走進青學,找到上次來的網球部,一年級的隊員和二年級的隊員在進行着基礎的揮拍,而正選們好像在另一邊的場地裏進行着訓練。
“那不是荒井的弟弟嘛。”
桃城眼見的第一個發現走進來的少年,今天穿着冰帝那身棕色的制服,身上那種給人乖巧安靜的感覺加深,有一種優等生的樣子,但是好學生可不會這個時候到其他學校來的,而且還一邊走路,一邊玩着手機,桃城這一聲大叫引來了網球部裏所有人的注意,越前一個失神,原本打回去的球偏離了路線,朝着站在球場門口的少年飛去。
“小心。”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句,少年卻完全沒有在意那飛過來的小球,停下按着手機鍵盤的動作,伸手那樣随意的抓住迎面而來的小球。
“這樣的回禮,我可承受不起。”
合上手機,放入了口袋裏,擡頭散漫不禁将球抛給了的越前。
越前怔了怔,用拍子接住球,看着突然造訪的少年,不知道這次來是做什麽。
為了他的哥哥?
“真不好意思,你哥哥荒井剛剛走了。”
桃城抓了抓頭,有些抱歉的說。
“我不是來找他的。”少年淡淡的說,擡高了頭。“我只是來找你們問一下事情,哥哥身上那些傷是從哪來的。”
聲音也加重了,渾身無法控制散發着冰冷的氣息,在四周蔓延開來,讓人清晰明白面前的少年在憤怒,沒有外表來得平靜。
“不過我們,從來不提供免費的消息。”
不二視若無睹的開口,讓一旁幾人轉過頭,看着那張笑眯眯的臉,總覺得身後寒寒的,心中暗暗猜疑。
荒井的弟弟到底怎麽得罪了不二。
兩人的目光對上,那種冷淡和微笑,反差的表情都讓周圍人深深的明白這兩人之間已經容不得他們插足了。
“不過。”不二笑眯眯拿起放在一旁乾特制的飲料。
“不二,你不會想。”
意識到不二那可怕想法的菊丸大叫了出來。“那種飲料,你不會真的要那樣做。”
“沒錯,只要你喝下這麽一大杯的懲罰紅茶,我就告訴你。”
不二的話震驚了一群人,落在玻璃杯裏紅色的飲料,又落在什麽也沒有說的手冢部長身上,所有人移開了視線,不再開口反對。
手冢都沒有反對,他們還能說什麽。
不過那個飲料,品嘗過它獨特味道的他們,他們可是再明白不過,桃城和菊丸有些同情看了一眼那個還什麽不知道的小鬼,心中又暗暗的竊喜,和周圍人一樣抱着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裏樹不明白周圍人那種古怪的目光,看着這個被玻璃杯盛着的紅色飲料,眨了眨眼睛。
恩,難道這杯飲料還有古怪。
“放心,這個飲料不錯,我推薦。”
不二笑眯眯的樣子令一旁的所有人在心裏大罵。
只有你的味覺才那麽變态。
看了許久,似乎沒有看出什麽異樣,裏樹拿起一大杯詭異的飲料,仰頭喝下,粉紅的舌尖在接觸到粘稠的液體,那種麻麻,辣辣的味道瞬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直到喝完那杯飲料的時候,整個嘴唇都辣得通紅,暈染成櫻桃那樣豔紅,證實不二的那種猜想。
果然這個少年承受不了刺激的辣,是以清淡為主食的人。
但是讓人失望的是,喝完後的少年沒有馬上捂着嘴巴倒下,整個人和進來時一樣表情淡淡,頓時使越前和桃城頗為佩服他那強大的味覺,這樣東西都能受得了。
沒能看到除了那張面無表情,其他以外的樣子,讓不二又失望了。
乾對這個不二以外,喝了他特制飲料還面如平常的少年有些驚訝。
難道他的乾汁真的有那麽失敗,不二能承受乾汁,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可怕的人,這個少年為什麽,難道和不二一樣,也是表裏不一的人,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架,乾不死心的開口。
“味道怎麽樣。”
“這個東西是我喝過最難喝。”
對上少年那副認真的樣子,讓恨不得要膜拜他一群人,平日裏深受乾汁殘毒,像是看到一個站出來的英雄霎時幻滅。
桃城,越前掩着臉,低下頭去。
竟然那麽難喝,你還喝的下去。
“第一次嘗到這種慘無人道的味覺,做出這個東西的人,人生真是夠絕望。”
裏樹有些憐憫的樣子讓所有人的目光不禁落在乾貞治的身上,對上他反光的鏡片,都無趣的轉過了頭。
這個人完全不需要同情。
裏樹如實的履行了約定,雖然有些可惜這個機會,不二卻不能違背一開始談好的條件,只好如實的相告。
“你哥哥,昨天是被山吹中學一個叫亞久津的人打了。”
“哦,是這樣呀。”
看着低着頭沉思的少年,不二忍不住問。
“你不會想找他算賬吧。”
“那是當然。”
理所當然的回答,真像是孩子般沖動的回答,不二和衆人隐隐多了幾分擔心。
“那個亞久津可是非常的暴力,不行的。”
越前勸告裏樹,畢竟事情與自己有些牽連,而且——目光在那單薄的身子上瞄了瞄,越前更加肯定心中想法。
這樣身體,送過去,只有挨打的份。
“是嘛,真的有那麽厲害。”
聲音一下子從耳邊傳過來,那麽近,仿佛彼此的肌膚都快要碰到一起,越前一驚,眼前的少年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他的身後,那樣自然在他的背後貼上一張‘我是白癡’的字條,越前收斂眼中慢慢流露的震驚,恢複往常那副冷冷驕傲的樣子,對着身後在貼‘我喜歡部長’的少年開口。
“可以不要在我的背後貼字條嘛。”
“當然是不行。”
用指尖撫平翹起來紙條,看着平整兩張粘在衣服紙張,裏樹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沒有任何灰塵的雙手,那樣眯起眼睛,使原本藏着很好黑暗那樣洩露出來,在眼底湧動。“我可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菊丸眼睛睜大,他一向以自己的動态視覺為豪,能看到物體移動時多個重疊在一起影子,而剛剛少年的動作,他卻一個也沒有看到,竟然就那樣憑空的消失掉。
好快的速度。
不二眼睛刷的睜開,露出一片冰冷淩厲的藍色。
這個人,不是普通的人。
一向對任何事情不感興趣的手冢,臉上也流露出了驚訝,鏡片的眸子多幾分沉思,看着少年淺色的發,淺色的眼,面無表情的樣子,腦海裏如細絲的思緒滑過,沒有抓住。
這個少年似乎在什麽地方看過?
“聽說你也打網球吧。”
眼底常年被霧氣籠罩着,總映不上任何人的身影,那樣淡淡的樣子,在越前心底蕩開幾許漣漪,帶着幾分連自己也不明躁動,朝着站在鐵絲網前的少年擡高了眼有,挑釁道。“和我打一場怎麽樣,荒井誇贊你的強大,能讓我見識一下嘛。”
沒有說話,裏樹漠然的轉身,越前大叫道。“難道想逃嗎?”
裏樹離開步伐停下,轉頭看着球場中央的越前,風在這個時候鼓動起來,吹拂着額頭上發絲,在風中肆意的淩亂,讓那雙眼睛變得不真實,聲音隔着空氣像是從漫長時空中傳來。“我已經不打網球了。”
平淡沒有任何起伏的聲音,球場上的衆人,去看少年,才發現少年的臉被發絲陰影掩蓋,身後影子拖得很長,很長,一直延伸到角落的黑暗裏,帶着一種說不出的冰冷。
“反正都是一些無聊小孩子的游戲,不是嘛。”
很久聲音隔着沙沙作響風聲的傳來。
越前想說些什麽,那個少年卻已經轉身離開,
但是——總覺得話中的意思并不是他所理解字面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沒什麽想說的。
☆、【二十四】标題什麽的被我殺死了
24
不動峰在上次贏了冰帝,成為了衆人看好的一批黑馬,卻在今天與山吹的對決中遲到,被衆人看好的兩支隊伍,所有人都在暗暗猜想誰更強,不動峰卻失往常的水平,上來連敗三場給山吹,隊長橘吉平在發現自己隊員帶傷比賽,立馬喝止住了這種愚蠢的舉動。
棄權。
對于橘吉平來說,他不希望任何自己隊友殘缺。
離開時遭到山吹的亞久津挑釁,橘吉平冷靜的阻止了自己的隊友,路上碰到青學一幹人。
“手冢,抱歉了,到關東大賽的時候在比試。”
橘吉平挺直了背,眼睛目視着前方,絲毫不被周身的一點流言蜚語打擊到,這樣的人成為隊長無可厚非。
手冢看着從他們身邊走過的不動峰,聽到一陣拍掌聲,轉身,看到山吹亞久津,站在他們的面前。
“歡迎,青學的各位。”
比賽沒有開始,硝煙已經彌散開來。
向小田和彥打聽到都大賽舉辦地點,裏樹下了公交車,看着一旁市木坂花園的标志。
咔嚓,旁邊響起停車的聲音,裏樹轉頭看到一個穿着和服的大叔,心裏暗暗郁悶着,這年頭和尚也耐不住寂寞,跑出來看中學生比賽,因為自行車不能帶入,最終扛着自行車硬闖了進去。
“我可是PTA。”
大叫着,被保安追着逃離而去。
裏樹歪了歪頭,PTA是什麽東西,很高級嘛。
帶着不明的情緒走進去,迎面而來一幫穿着黑色校服的學生,裏樹看着他們身後的球包,以及不是時候的離場,心中暗暗的想着,這麽快就輸掉了。
離開賽場的神尾心裏現在還不平着,如果只是輸掉比賽,心裏還有些喪氣,卻是因為這樣棄權。
“該死的,下次一定贏回來。”
憤憤握着拳頭,轉過頭,就發現一旁的深司停下了步伐。
“怎麽呢。”
“好像看到了熟人。”
“熟人?”
在這個地方也會遇到熟人,神尾順着深司的目光落到朝他們慢慢走來的人,一頭淺色的發先闖入視線,像是流金一般耀眼的存在,落在下方沒有表情的面孔,一雙冷淡雙眸上,神尾心中默默道,果然什麽樣的人有着什麽樣的朋友,和深司很像似的人,看起來安靜帶着當下女生有些喜歡的清秀書卷氣男孩子。
“清水君,好久不見。”
深司朝着迎面而來的人打招呼。
裏樹驚訝停下步伐,看着面前直發的少年,發絲在陽光下慢慢折射出深紫色一樣的色彩,眯起了眼睛,像是确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錯覺。
“伊武。”有些不确定的語氣。
注意後面動靜的橘吉平停下了步伐,轉頭就看到遲遲未跟上來的深司和一個陌生少年打着招呼。
“深司,熟人。”
作為隊長的橘吉平慰問了一下。
深司點了點頭,開口向橘吉平的介紹。
“這是清水君,我們是同一個小學的,有在一起打過網球。”
像是突然的想到什麽,轉過頭。“對了,清水君,還在打網球嗎,想起來,你今年也升國中了,應該也進入了東京某個學校裏,不知道有沒有參加網球社,說起來,我一點也不想和你站在敵對陣營,但是如果真的遇到,那該怎麽辦,我不想輸,一定要贏,那麽一定要和清水君打一場,但是,我一點也不想和清水君比賽......”
神尾受不了捂着耳朵。“深司的碎碎念又來了。”
隊友石田和櫻井也沒轍的撫着頭。
明明長着一張清冷的面孔,平靜的眉眼,總是抿緊呈一條直線的雙唇,很難想像是這麽唠叨的一個人,真是與外貌不符的性格,橘吉平對自己隊員這一點小毛病也感到很頭疼。
“深司。”開口想讓他停止這沒完沒了的碎碎念,那邊少年先他一步動作。
“張嘴。”
深司沒有反應過來,一顆糖塞入的嘴裏,鼓動了一下腮幫子,發現口中彌漫着苦澀而又甜蜜的味道,是巧克力,反應過來一怔,看了看面前冷淡的少年,有些艱難的想開口。
“清水。”
“我知道你有許多話想說,但是我今天還有事,以後再說吧。”
打斷了深司的話,衆人對面前的少年立馬提升了一個好感,不愧是深司的老友,對付他的碎碎念,真有一手。
裏樹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待下去,實在沒有想到在這裏碰到這個人,而身上竟然只有将史昨天給他的巧克力,努力的想像小學那些過來日子,只要想到那些記憶,他就更加堅定着內心某一種想法。
“下次見。”
轉身,裏樹擡起步伐,趕緊離開。
“等一下,清水君。”
迅速的消滅口中的巧克力,深司叫住了裏樹,讓裏樹捂着頭,有些陰暗的想着。
真應該帶一些硬糖出門,徹底的堵上他的嘴。
轉過頭,絲毫不洩露任何表情,一副淡漠的樣子。
“有什麽事嘛。”
“清水君,現在在讀哪個學校。”
“冰帝,一年生。”
深司一怔,那他們就不是敵人了嘛。
看着深司低頭沉思的樣子,裏樹總覺得他誤會了什麽,開口。“我可沒有加入冰帝的網球部。”
聲音隐含着冰冷而不屑一顧。“我對小孩子的游戲可不感興趣。”
橘吉平看向那個平靜的少年眉頭皺了起來。
“清水,你。”
深司有些不敢相信的擡頭。
裏樹一一從深司隊友身上掃過,看着他們臉上各種各樣的表情,一個紅頭發的少年有些忍不住吼了起來。
“什麽小孩子的游戲,有本事來打一場,看看是不是你說的小孩子的游戲。”
“清水,為什麽要說那樣的話,你并不是那樣的人。”
深司嚴肅看着他,裏樹擡眸就能看到那雙認真而有些複雜的眼睛。
總覺得待下去,就是無盡無止的問下去,裏樹擡起步伐離開,對于久別重逢那些慰問關懷的話語他一點不想聽。
思念是無法達到他的身邊,那些人或多或少,早應該放棄在他身上的期望。
真是沒有任何意義的事。
看着那身影慢慢消失在小路的盡頭,深司總覺那個清水裏樹的身上發生了什麽改變,記憶裏浮現出當年練球的他們,少年執着認真的樣子,曾經是他某部分精神上支持,但是現在突然發現,他好像從來沒有真正的問過,清水,他是否真心的喜歡網球。
因為哥哥很喜歡,所以我一定要變的強大起來。
腦海裏浮出少年的某句話,隐隐看到坐在樹蔭下那單薄比同齡人瘦小的身子,望着頭頂刺眼的陽光,慢慢伸出手,仿佛那時抓到的是世界一切的光源,耀眼的讓他只能仰視他的背影。
轉過頭,對上那雙淺色的眸子,深司心底滑過了什麽。
如果是那個人的話,一定會變得比誰都耀眼。
“深司,你怎麽認識這樣的人。”
看着少年那遠處的影子,神尾不滿的眉頭皺了起來。
“哦,因為我們曾是一個班的同桌。”
前面的櫻井有些不敢相信。“我沒有聽錯吧,他不是冰帝的一年生,你們對話中,他今年才升國中吧。”
“是呀,是呀,深司你啊是記錯了。”
一旁的石田跟着有些擔心,不會今早翻車,撞倒了頭吧。
看着同伴那樣懷疑自己的樣子,深司沒有惱,低着頭,小聲碎碎念起來,像是再回憶什麽。
“說起來當年為什麽想到考不動峰,到底為什麽,啊,我那時候好像偷看了清水志願,明明離家并不是很近,真不知道清水會選擇不動峰,但是以後能在一個學校做同學也不錯呀,但是四月份。”
像似想起兩年前那個櫻花零落的季節,新入學的深司對未來的生活充滿了某種期待,與那個人再在一起打球日子,想着無論如何也要讓清水答應與他組成雙打,然而在四月快要結束的時候,卻也沒有等來與那人有關的消息。
清水他,最後沒有來不動峰。
“後來,從以前的同學得知,清水全科挂科,被留校一年,果然當年應該督促他好好讀書的,我真是大意了。”
衆人微微扭曲了一下,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剛剛那清秀一臉淡漠的孩子,像是不把誰放在眼中的樣子,實在想像不出來是個笨蛋,還是那種笨蛋無藥可救的樣子。
啊,真是驚人的j□j,同時對自己竟然會看走眼,更加抱有着質疑的态度。
而且那個少年憑什麽那麽拽,明明全科開着紅燈,還用一副人類社會地層愚昧勞動者眼光注視着他們。
他們都被騙了,真火大。
“啊,深司,你怎麽會和那種家夥玩到一起。”
實在無法想像深司這樣的天才這麽和這樣全科開着紅燈人在一起,而且剛剛少年明顯有意逃避者深司,他們友情到底在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