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2)

哪裏。

“哦,我們是打網球認識的。”

深司難得簡單的概括了一句,這讓原本松下去的他們又好奇了起來,櫻井立馬開口了問。

“他也打網球。”

很難想像剛剛那個少年也是打網球的人,但是讓深司這麽在乎的一個人,肯定不是弱小的對手。

點了點頭,對于清水裏樹的強大,深司一直很認同。“他厲害,難道你們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清水裏樹,應該很出名的。”

“哎。”神尾有些不敢相信,其他人也抓了抓腦袋,腦子裏硬是什麽也沒有想出來。

深司皺了皺眉頭。“清水他當年在澀谷一區挺出名的,還有一個很厲害的稱號,叫什麽街頭,街角的染血武士。”

“染血武士。”橘吉平似乎腦海裏隐隐想出什麽,但是那時候他在九州,對于東京的消息還是聽說一些。“從以前朋友的口中好像聽說過。”

“哎,部長,你聽說過。”

神尾大叫,隊員都轉過了視線,看着橘吉平,不掩眼底的好奇。

“部長真的有那麽出名。”

實在不敢相信前幾秒從他們身邊走過那個少年是那麽有名的一個人。

“好像我那個朋友偶然來到東京,在街頭和一個小孩打結果輸了,後來跟我說過這件事。”橘吉平說道,但是因為當時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所以記得不是很清楚,至于到底是不是真的很出名,就不得而知,不過這個事情隐隐的有些讓他擔心。

今年冰帝招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看來進軍全國大賽的路上阻礙又多了一個。

網球月刊的井上守看着剛剛離去影子出神,總覺少年那張側臉似乎在那見過,青學的比賽進行最激烈的地方,首發的雙打竟然敗給了山吹,影響到了接下來全體的士氣,而黃金雙打的菊丸和大石不負衆望的贏得勝利,雖然并不輕松,好歹打開一扇門,使得接下來比賽進行的越發的激烈,而井上難得失了職業的操守,沒有認真去看賽場越發精彩震撼人心的比賽,心情變得劇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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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看錯,絕對沒有看錯,是那個人,是那個人。

“井上編輯。”,芝紗織叫了兩遍,井上都沒有反應過來,姣好眉頭皺在了一起,在想什麽了,大叫了一句。“井上編輯。”

男人終于反應過來,臉上戴上了歉疚。“對不起。”

“看到什麽魂不附體。”芝紗織只是随口問一句,沒有想到讓井上的臉上露出了認真的表情,看着球場,眼睛裏閃着從未出現熾烈的光彩。“今年的全國大賽一定不同往年,一定是最精彩的一次。”

堅定而肯定。

人群裏的少年像是察覺到什麽,轉過頭,那張輕淡的面孔望向穿過人群望向攔網另一面的世界,倆人在白線劃分的場地裏奔跑着,明明如此狹小的世界,他們跳躍着,奔跑着,在追逐什麽。

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想要伸手掩去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 =好痛苦,好想吐。

☆、【二十五】标題什麽的被我殺死了

25

四周響起了無數的歡呼聲,越前打敗山吹的亞久津,被隊友包圍着,連一向自傲不屑的他臉上也感到了某種自豪,視野裏一頭淺色的發吸引住了注意,越前轉過頭,穿過了人群,看到某個人的影子,不二也發現了,順着他的視線看到了清水裏樹。

他怎麽會在這種地方。

少年從人群裏走出來,踏入比賽場地,青學衆人才想起幾日前,那個少年冷冷說的話,眼睛跳了跳。

不會真的是來算賬,但是這裏可是比賽場地,非參加人員是不可進入的。

裁判已經吹了一聲口哨。

“非比賽人員不要不要踏入賽場。”

裏樹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似的,一直向前走,亞久津像是察覺到少年似乎是朝自己過來,轉過身,打量迎面而來清秀少年,發絲服順的貼在耳邊,衣着幹淨,乖巧好學生的樣子,實在不像是和他這種兇惡可怕的人有關聯。

“沒事吧。”

看着對面碰面的倆人,越前有些擔心,桃城和菊丸也很是擔心。

“應該沒什麽事。”

不二笑眯眯,這裏有這麽多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不二的話剛落下,對面一陣驚呼,亞久津就整個人打趴在地上,使得不二笑容一僵,青學人看着一只腳踩在亞久津身上的少年,面容和手冢部長一樣的崩壞了。

之後他們才像是想起來什麽,立馬沖了過去,拉開扭打在一起的倆人。

“你在做什麽,當着這麽多人的面,毆打亞久津,會被學校處分的。”

桃城用力拉着還要想踢上一腳的裏樹,大石只好一起上去幫忙,山吹的人反應過來,立馬沖入場地,将隐隐顫抖的亞久津從地上扶起來,對上那張扭曲憤怒的面孔,所有人忍不住抖了抖,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邊的青學也是驚疑,雖然不太清楚,看着被他們拉住的清水裏樹,唇角青了一塊,臉上都是擦傷,對比亞久津那沒有任何傷痕的臉,有一種說不出的狼狽,但是為什麽最後卻是亞久津整個人都站不起來。

維護人員立馬來了,将清水裏樹帶走,到了這一步,青學已經無法插手,山吹的亞久津因為一直冒冷汗,隊員很擔心,想着去醫院看一下,被亞久津惱怒的駁回了。

那個小鬼,那個小鬼。

亞久津整個人面部都扭曲。

裏樹被帶到了傳話室,工作人員路上打量他好幾次,像是無法置信這樣外貌清秀幹淨的孩子會這麽暴力,一張桌子,一張椅子,裏樹被安排到這個地方。

“哪個學校。”問話的是一個中年大叔,臉上有些不耐煩,裏樹也沒有猶豫,立馬的回答。“冰帝的。”

那個中年大叔擡頭看了裏樹一眼,有些詫異那樣貴族般學校裏走出來的人,竟然會打架,翻了翻桌上的資料,發現冰帝今天正在五號球場上比賽,這件事并不能全權有他們能管理的,看來要和這個學校某個代表人物談談。

冰帝的學生暴打山吹的隊員。

這是幾分鐘後,剛比賽完跡部聽到這話,險些有些不華麗的把喝下的水吐出來。

“榊教練怎麽說。”

“他說他有事,讓你去一趟。”

比賽進行的已經差不多,裁判将所有隊伍聚集在一起,公布了晉升關東大賽的隊伍,第一名冠軍是青學,冰帝附加賽晉升獲得參賽資格第五名,所有的一切落幕下來,都在跡部的掌握中,撫摸着眼角淚痣,露出驕傲的神情。

“對了,跡部,傳話室裏那個打架的學生怎麽辦。”

帶領着隊員回去,要不是忍足的聲音提示,跡部還真的忘記有這麽一個人的存在,撫着發尾一僵。

無論如何都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作為學校代表的他無論如何都要去看看。

讓桦地留下,遣散了其餘的隊員,跡部打算去看看那哪小鬼這麽大的膽子在裁判的眼底下毆打其他學校的學生。

抱着這樣心态,跡部發出一聲輕蔑的笑,睜開了眼,停下步伐,冷聲道。

“比賽都結束了,你還跟着本大爺幹什麽。”

“嘿嘿,跡部回去那麽早幹什麽,我們一起去湊湊熱鬧了呀。”

向日有些讨好的說的說着。

“是啊,不如大家一起去看看了。”

搭檔忍足站了出來,向日和慈郞立馬附和着點頭,他們對這個打了山吹亞久津的人很好奇,聽說這個家夥可是當着裁判和百人眼前打了亞久津,而且這個人竟然是冰帝的,到底會是誰,這樣的人在冰帝應該會有些名聲,但是他們都想不出來誰這麽大膽,鳳對這些并不感興趣,他只是被向日拉過來的,現在他更些擔心宍戶前輩的訓練,沒有事吧。

“桦地。”跡部轉身也不在意有這麽多人跟着,對靜候一旁的桦地說。“我們走吧。”

“是。”

一幫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傳話室,管理人員看到他們立馬迎了上來,對他們說明了具體情況,然後兩幫人商談了好一切,這件事轉交給冰帝,管理人員指着身後禁閉一扇木門,告訴他們人就在那裏面,他們現在就可以帶走,之後就由他們學校全權處理。

打量着這扇完全不符合他美學的木門,上面紅漆已經掉的差不多,有些斑斑駁駁,真是一個破爛的地方,跡部那麽感概着。

推開木門,光線照進了昏暗的房間裏,使四周明亮了一些,角落一頭淺色發最先映入他眼簾,落在那頭缭亂的發絲上,在光下發出淡淡的金色,讓人覺得有些毛茸茸,像某種小動物如幼貓一樣,弓着背,整個身子蜷縮在椅子上。

似乎聽到門口的動靜,那人擡起頭,一副睡醒帶着水霧的眸子對上門口的跡部。

這個人,跡部一怔,身後迫不及待探出腦袋的向日,對上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驚訝大叫了起來。

“啊,竟然是那個小鬼。”

聲音吸引了其他人。

“你們認識。”

“郁士是那個,那個和跡部打球的小鬼。”

“是他。”

忍足也驚訝了一下,完全沒有想到事件罪魁禍首會是他,因為跡部和桦地在前面,忍足看的并不清楚,但是那頭淺色的發還是讓他隐隐的相信了。

踏入陰暗的房間裏,跡部想過很多次和那個少年再次碰面的樣子,卻是怎麽也沒有想到倆人會在這種狹小的房間碰到,以着這樣的身份,但是跡部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眼前少年打架的樣子,聽剛剛的維護人員說,山吹的亞久津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瞄了瞄那細小的胳膊和腿,和少年一臉的青紫,怎麽看都像是輸掉的那個。

“小鬼,你做了什麽。”

跡部眉頭皺了皺,低下頭的少年陰陰沉沉的笑了起來。

“我只是讓他下半‘身’一直痛苦着。”

陰暗的房間伴着少年詭異的笑聲,所有人忍不住打了寒顫。

下半身,向日臉色慢慢的變成了菜色,不會指的是那個吧,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忍足和鳳的額角滑落着冷汗。

真危險。

他們是不是應該慶幸着幸好那個倒黴的不是他們。

還是第一次聽到兩個男生打架,打那個地方,跡部唇角抽了抽。

這個小鬼果然不可愛。

就在以為氣氛就這樣這麽一直僵硬下去,那邊的清水裏樹動了,放下椅子上縮起來的雙腿,雙腳踩在厚實的地面上,他那樣站了起來,因為背對着他們,所以門口的跡部無法看到此刻少年的表情是怎麽樣,只是很久,淡淡又帶着某種特殊感情的聲音在空氣散開,仿佛從很遠很遠,穿過半個世紀那麽漫長,到達他的耳邊。

“吶,你說,人為什麽總是要不斷,不斷,不斷的相遇,不斷,不斷,不斷的邂逅,又不斷,不斷,不斷的分離,那樣永遠沒有任何結果的重複,最後能得到什麽......”

仰望着漆黑一片的頭低,跡部并不知道少年透過他看到了什麽,只是擡高眉梢,一如既往的高傲而不屑。“啊哈,那樣的事與本大爺有什麽關系。”

“呵呵呵。”

房間裏傳來少年的笑聲,跡部第一次聽到這個少年的笑聲,從第一次見面對他面無表情的樣子記憶極深,以為他是無論如何都是一個不會笑的人,但是他此刻笑了,并不刺耳,張狂,輕淡得仿佛随時消失,讓人以為是錯覺,掩着唇,少年轉身,跡部對上一張微笑的臉,那樣耀眼而微斂的笑容,是跡部從來沒有見過的,看着他擡起的手,下意識向後退,以為是什麽陷阱,最後那只手只是放在臉側,或許因為身高的問題,使得他只能放在那樣的地方。

“果然是你的風格。”

明明只是第一次見面,少年語氣卻像是他們認識很久,很久,讓跡部失神,想從腦海裏找到關于這個人一些影子,最後卻并沒有找到,這個人讓他異常熟悉的氣息,只是他的錯覺?

“但我可不記得你是個男的。”

收回手,少年微笑了起來,跡部臉色扭曲了一下,少年的話讓他不禁惱羞起來。

不可愛的小鬼。

哼,讓他抓了這麽多次,今天終于落到他手上,怎麽也要付出點代價,一雙微挑的眸子細細打量着面前依然笑眯眯的少年,跡部心中暗暗的想着怎麽整治這個小鬼,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繼續思考。

“部長,我覺的清水君他應該神志不清了吧。”

鳳一眼認出那個人是上次和小田和彥看望的少年,畢竟那個微笑太熟悉,讓人無法忘記,想起那家主人的話,鳳也不确定,畢竟他也只是見過清水兩面,不過和彥聽說他平日裏是一個不茍言笑的人,在他耳邊念叨許多次,說是如果你看不笑的清水,絕對無法想到他們同一個人,也不知道真的還是假的,那時候他也只好笑笑,沒有想到有緣再碰到這個少年。

“啊哈。”

跡部發出不敢相信的聲音,但是還是猶疑撫上少年的額頭,滾燙的熱度說明了他現在的神志不清,如果不是這樣看起來清明而有超乎常情溫柔的微笑,跡部要被眼前的人欺騙,差點被一個迷迷糊糊人說的話給氣到了。

“真是的,一點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跡部原本上提的尾音終于變成了無奈,喚着身後的桦地。“桦地,帶他走。”

“是。”

高大桦地輕而易舉的抱起面前單薄的身子,少年卻沒有反抗,臉上一直微笑着,直到後來跡部才發現,那個笑其實也并不是對他笑着,少年目光一直看着前面,視線沒有任何焦距,只是一種讓人誤以為的錯覺。

又被騙了。

跡部捂着額角,覺得每次碰到清水裏樹這個人都讓他頭疼。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是一團不明物體。

☆、【二十六】标題什麽的被我殺死了

26

收拾着房間将史随手亂丢的衣物,荒井美代一邊念叨着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連放學了都不早早回來,不知道在鬼混什麽,一想起上次那身傷,荒井美代就免不了擔心,生怕這孩子得罪了什麽人,聽到門鈴聲,第一個以為那口中念叨小混球回來了,看到站在門外的一大堆的孩子,荒井美代有一瞬間呆愣,當看到裏樹被一名高大男生抱在手裏,立馬恍悟過來,趕緊立馬将別人請了請來。

“快請進,快請進,我們家裏樹給你們添麻煩。”

“那個,那個,清水他生病,他的房間在哪。”

鳳首臉上帶着親和的笑與這個家的女主人說話。

荒井美代看着裏樹埋在那個高大男子手腕裏一動未動的身子,明白幾分,領着他們上樓,一路有些輕聲的責怪。

“這孩子大病剛好,就又去和別人打架,真是和小時候一點沒有長進。”

原本只是随便的話語,卻勾起忍足的興味。

“清水他經常打架嗎。”

意識這個問題并不應該多問,忍足又改了口。“那個,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孩子那麽清秀看上去不像是會打架。”

荒井美代一點也沒有在意,捂着嘴噗的笑出來。“你們可都被那孩子騙了,那孩子從小就不是一個安分主,小的時候可是做過許多令我們提心吊膽的事,當時真是吓壞了我們。”

“真的,假的。”向日怪叫了一句,剩下來的人都不說話,總覺得這個少年帶給他們的意外越來越多了。

荒井美代推開房間的門,跡部第一個踏了進去,沒有過多裝飾,除了一張床,一張書桌,以及嵌入牆裏的壁櫥,房間裏再也找不出其他東西,簡單讓人無法吐槽什麽。

“桦地。”

跡部打了個響指,桦地将人平穩的放在了床上,眼看所有的事情都到此完結,跡部望着床上的身影,雖然有些不甘,但是也只能等他病好了再整治了他。

觀察這麽長時間,荒井美代也發現了這個看上去身份不一般的少年才是這群人領頭,臉上露出了笑容挽留他們。

“你們就在這裏多坐一會兒,阿姨昨天正好多買了一個西瓜吃不完,你們幫着分掉一點。”

鳳本來想推脫着不要,但是實在拒絕不掉這種熱情,而跡部更不是不擅長應付這樣的人,于是他們就被留下了。

一旁的忍足了推眼鏡。“我們這樣待在別人的卧室不會有問題嘛。”

美代擺了擺手。“沒有關系,沒有關系,裏樹一定很高心你們陪着他,我去下面拿茶和點心,無論如何也要謝謝你們對裏樹的照顧,對了。”

從櫥櫃裏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冊,荒井美代的臉上帶着笑意。“如果無聊的請看看這個。”

忍足道謝,接過,看着掩上門離開的女人,随意的翻開了那本相冊。

照片上,少年面無表情的看着鏡頭,其他幾張亦是如此,畫面中都是同一個人,目光時而低垂,時而擡起,望着風景中的某一個地方,臉上一貫的冷漠,忍足唇角抽了抽。

“原來面癱這種東西都是從小就遺傳了。”

“什麽,什麽很有意思的東西嗎。”

向日湊了過來,想去碰相冊,被跡部一個伸手拿走了,翻了幾下,發出一聲哼聲。“哼,果然從小就是不讨人喜歡的小鬼。”

“給我看看。”

向日一旁有些着急的伸出手許多次去搶,卻每次沒有從跡部的手上拿到相冊。

每一頁,每一頁,照片上的少年都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如果真有什麽變化只有身上的衣服,從夏日的短袖衫,到冬日大衣,少年臉上冷漠始終沒有變,跡部有些乏味的翻了幾下,心中暗暗的想着。

這個小鬼果然是個無趣的人。

随着一張少年抱着球拍的照片映入眼中,跡部神情明顯晃了一下。

看照片上的年紀應該是小學的清水裏樹,身上穿着運動衫,有些讓人意外,那時候的皮膚竟然并不是如雪一樣的白皙,透過露出胳膊,隐隐能看出那給人虛假的纖細,緊實勻稱,并不明顯的肌肉,

跡部眯起了眼睛,很想從照片裏獲取某種信息,少年的目光不知道看着鏡頭哪裏,擡高頭,微斂的眸子,隐隐讓人覺得在俯視弱小的對手。

“跡部,好東西應該大家一起分享的,不能獨占,我也要看。”

向日急促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跡部不耐煩,将相冊丢給了他。

“給你。”

“哎,那個是什麽。”

接過相冊,向日看着裏面掉出一張紙,落在跡部的膝上,問。

這一聲的驚呼,引來衆人的視線。

鳳有些緊張的說。

“前輩這麽大聲,會吵醒清水的。”

“沒有關系。”忍足一副安心的說,“你看從剛剛我們說話他都沒有醒,所以絕對不會吵醒。”

鳳總覺得應該再說些什麽,看向那邊跡部拿着一張紙,也掩不住好奇。

“那個是什麽。”

跡部打開那一張折疊的紙,驚訝的發現這竟然是一張考卷,左邊寫着主人的名字——清水裏樹,右邊用紅筆圈劃着一個圓,怎麽看都像是一個鴨蛋。

忍足湊了過來,推了推眼鏡。“好像是一份小學的地理考卷,而且主人還考了零分。”

忍足聲音的提示下,跡部的眉頭抽了抽,向日放下相冊,硬是從他們中間擠了進來,桦地一旁沒有參與,因為他覺得好像他們中間少了誰,但是還有沒有想出具體是誰。

“哈哈,誰答得題,日本地理位置在地球上,日本的首都在地球上,位于日本本州島中西部,日本重要港是地球,哈哈,他不會只知道地球吧,老師非要氣死了,誰的考卷。”

“就是你現在看到躺在床上的那位。”

向日的笑聲嘎然而止,轉過頭有些不敢相信看着搭檔忍足。“真的,假的。”

在忍足和跡部嚴肅的目光下,向日接受了這個可怕的真相,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少年,有些念叨。“看人還真是不能看外表。”

鳳也有些尴尬的笑了幾聲。“的确是。”

在說句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坐不住了,心裏十分擔心宍戶的學長,看到被向日丢在一旁的相冊,拿了起來,拍了拍上面的灰,有些無聊的翻了一下,裏面有許多清水裏樹的照片,有現在,有小時候的,鳳也不覺得有什麽有意思,不過還是微微驚訝小田同學說的是真的,平時的清水是一個面無表情的人,照片裏沒有一張他笑着的時候。

這兩種強烈反差,鳳也慢慢的相信和彥表現出來那種驚悚。

的确那個少年笑起來是如此的閃耀,像是光源一樣的物體,讓人想接近。

竟然還有女孩子。

翻動的手停了下來,鳳看着因為年代,畫面偏着一陣陳舊的黃,但是圖像卻很清晰,還是五、六歲的女孩子,幼小,稚嫩讓人憐愛,長長而有些蓬松長發披在身後,與身下淺灰的長裙糾紛不開,小小手按在墊子上,鮮明的對比,使得那個孩子的身子更加的纖細而小巧,伏在軟軟的墊子上,像是剛睡醒幼貓一樣,水霧眸子看向鏡頭,耳邊發絲有幾分微翹。

“好可愛。”

鳳喃喃出口,因為陡然的安靜,他的聲音在房間變得格外清晰。

“什麽東西那麽可愛。”

跡部挑高了眉頭,鳳失神陡然失神的說。

“貓。”

發現自己說了什麽迷糊的話,旋即驚得擡頭。

“不不,我說的是人,像貓一樣的人。”

“你說的是貓和人結合體嘛。”忍足道。

這個字面意思似乎更加詭異,向日猜測了一下,“難道是我們曾去過的那個咖啡店看到的那種戴着貓兒的女仆。”

幾人一想,覺得這個答案再對不過,看向一旁一臉窘迫的鳳,變成了原來長太郎有這種癖好。

“不,不,不。”

雖然不知道他們想什麽,鳳也明白這幾人一定想岔了,立馬把相冊攤到他們眼前,想讓他們看清,他說的完全不是那種東西。“我說的是這個孩子。”

向日立馬被照片吸引了,發出一陣驚嘆。

“好可愛了,好小,真的像貓一樣,好想養一只。”

“這可是犯法的哦,岳人,那不是什麽小貓可以随便養着的。”

忍足的話語總是帶着某種興味,像是暗喻什麽,語氣不明,有一種暖昧,跡部倒也不滿,看着照片上幼小的孩子,覺得為什麽會有戀童癖這樣的人存在,一切大概都是為了美的事物。

“還有,還有嘛。”

向日還想多看一點,鳳翻開了下一頁,和畫面同樣女孩子,一頭細軟的長發,穿着春日針織毛衣,短裙和長筒襪子,小小的雙手抓住一只大手,被某人牽引着向前,步伐蹒跚不穩,仿佛随時會摔倒的樣子,那副柔弱的樣子,真是惹人憐愛。

“好像在學走路。”

向日的話沒有說話就被忍足不客氣的打斷。“剛出生的孩子一般九到十個月就會走路,岳人不要告訴我你連着這個都不知道。”

被某人話刺激的臉紅,但是向日依然不肯認輸,指着照片,語氣十分倔強。“但是,照片上這個樣子明明就像是學走路嘛,鳳你說了。”

聽到自己被點名了,鳳從宍戶前輩事情裏清醒擡頭,看了看照片上人物的姿勢動作,鳳也覺的向日的話确說不假,照片上那個女孩步伐不穩,被人摻扶着,看似像似在學走路的,但是事實沒有人知道,因為四五歲的孩子還在學走路這是一件很古怪的事。

跡部也看出那種問題所在,沒有糾結下去,直接吩咐鳳。“翻下頁。”

翻開另一面,跡部看到畫面裏的女孩子似乎長大了一歲,身子被拉長了一點,仔細看去,依然很小的一只,穿着淺色的浴衣,腰間纏着深色寬緞帶,中間用細繩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長長的頭發散亂在身後,露出一張像是人偶般精雕細琢的面孔,女孩阖下眼,目光低垂着,向人展示那一排如刷子一樣濃密的睫毛,隐隐可見那如月色一樣淺淺的眸子,勾引着所有人的心想一去窺視,背後是上升的煙花,在頭頂綻開,但是因為年代久遠,這張照片并沒有過多顏色,所以他們也無法看到那時煙火是多麽絢麗而美麗,一切因為女孩唇角微微勾起的弧度,變得黯然失色。

作者有話要說: 融化掉了。

☆、【二十七】标題什麽的被我殺死了

27

照片到此結束了,他們所看到的最後一張,就是面前夏日祭典的煙火,和畫面女孩的笑容,似笑而非笑,如直線的雙唇,細小弧度,輕易攻破了所有人的心房。

“這孩子長大不得了了。”

很久忍足來了這麽一句,搖了搖頭,語氣頗為無奈,唇角的笑意卻藏着更深的深意。

向日可搞不懂他的搭檔那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他的話一向直接而明了。“是個大美人,絕對是個大美人。”

在屋裏大叫着,将史踩着樓梯,老遠就聽到房間傳來那聲‘美人’,臉色更加的陰沉。

“你們,這群家夥。”

憤怒的拉開門,将史本想大罵一頓他們,在別人屋子裏做什麽,卻怎麽也發不出聲音。

“啊哼,你剛剛想說什麽。”

即使坐在地板上,也不防止煙灰色發的少年用嚣張的語氣俯視別人,将史放在門把的手僵了僵。

竟然是這群人。

有一瞬間,他真想關上門,逃走。

畢竟曾經有着那麽丢人記憶,将史跪在煙灰發少年的面前那副狼狽的樣子,以及弱小不值一提,深刻印在他腦海裏,讓将史一點也不想再碰到這群人,但是怎麽也沒有想到世界會如此小,小的他們又遇見了,拉扯臉上僵硬的肌肉,将史想露出一個笑容,硬是被扭曲了。

“我弟弟多謝你們照顧。”

最後變成了這樣的結果。

跡部很滿意,用指尖撫着眼角淚痣,很習慣的動作,擡頭的将史收入眼中,總覺的這個動作也曾在什麽人身上看到,但是看到攤開的相冊,他很快忽視這個問題。

“啊,誰讓你們看這個。”

将史惱羞的伸手想趕緊拿回來,被向日一縮躲開了。

“不行,你得告訴我這個人是誰。”向日有些堅定的說。

将史順着他指的照片,眼角一抽,隐隐覺得他今天回家太早了。

“這孩子長大絕對是美人。”

向日目光灼灼,閃着流光溢彩,整個煥發着精神,忍足在一旁也信誓旦旦的應和。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到現在決定是個絕色的美人。”

跡部輕哼了,代表他似乎同意忍足和向日的觀點。“沒有想到你這樣的人,會有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妹妹。”

鳳長太郎看了看屋子裏的人,總覺好像少了什麽,一旁是桦地沉默的影子,或許這個人并不是桦地,那麽漏掉了誰,鳳苦惱着皺着眉。

捂着頭,将史內心翻滾着。

什麽他這樣的人,難道他這樣的人,就不能有一個美人妹妹。

明明夏天還沒到,卻已經有人中暑了,腦袋變得混混沉沉,所以才看不清擺在桌面上如此明顯真相。

啊,一定是這樣的。

将史心中那樣對自己說。

“哈哈。”有些低沉沉的笑了。

跡部和他的同伴都是不解的看着突然笑起來的少年,放下手,,站直了起來,露出那張久違陰沉面孔,一臉輕諷的樣子,慢慢擡起手指着床上那團被子。

“你們所說的那個美人,現在正躺在床上了。”

荒井帶着幾分得意看着面前幾人一臉幻想寂滅後,慢慢唇角抽動幾下,一直保持着瞳孔縮小的樣子石化,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讓将史又多出了幾分同情。

啊,又是被清水裏樹過去的影子而束縛的人。

真是可悲。

“你說照片上女孩子是他?”

向日有些無法接受,語氣了裏特別強調了那個‘他’。“喂,一個男孩子怎麽會穿裙子了。”

而事實上清水裏樹他就是穿了,而且穿得一點也不覺得丢人,還整整穿了一年。

荒井不知道怎麽回答紅發少年的大喊大叫,硬是從龐大的腦海容裏拼出了一句話。

“但是他就是穿了。”

肯定的答案,讓房間裏的氣氛微微的僵硬,像是怎麽也無法承認自己的白癡,而腦殘指着剛剛照片上一個男孩子大叫着美人,跡部只是一怔,就立馬恢複過來,嘴上說着,“嘛,每個人癖好不是我們能管的。”看似無所謂,但是跳動的眼角,還是洩露了什麽。

鳳趁着忍足和向日內心糾結的時候,拿起了一旁相冊,指着一張照片,問将史。“對了,能問一下,為什麽這個照片上看起來清水君好像在學走路了?”

“啊,這個是。”

将史看着照片上,還是十幾年前的小院,有些回憶,有些話也就毫無意識的出了口。“裏樹來我們家的第一照片,好小,記得那時候他好像連路都不會走了。”

将史一怔,臉上原本的恍悟的神色一收,立馬又變的陰沉起來。

但是跡部他們還是清晰聽見那幾個字“那個時候他連路都不會走。”

他們無從知道照片上那麽大,看似四五歲孩子連路都不會走,但是隐隐有什麽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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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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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