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5)

害的人。

“你的網球有多強。”

越前似乎又想起那天少年曾給他某一種的威壓,那是一種屬于強者的氣勢。

“這種事情誰知道了。”

少年擡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整個人靠着欄杆的少年,阖下着眼睛,可以看見纖細的睫毛微微顫動,那麽無力由脆弱樣子怎麽也無法和他記憶裏的強者聯想一起。

“不過或許應該很強,都是過去式的事情,現在去看也沒有任何意義。”

過去式?

越前不知道少年口中的過去式是具體什麽的意思。

或許只是指過去真的很強大。

作者有話要說: 明明寫到最精彩的地方,我卻已經蔫掉了。

☆、【三十五】

35

“喂,你不會打算今晚就在這裏過夜吧。”

看着慢慢閉上眼的少年,越前平常多麽冷淡的一張臉,此刻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

“先說好,我們家可沒有多餘的床給你,你吃完飯,就趕緊回去吧。”

裏樹睜開眼,偏過頭看了身後的少年,說起來也不過十二歲的年紀,個子不高,看似單薄纖細,卻沒有細想的那麽柔弱而不堪一擊,小小的年紀,臉上卻已經出現了大人般冷漠慣用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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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他們倆人看似既那麽像似,卻那麽不同。

不過對一個不過見了只有幾次的少年,他竟然會産生這樣的想法,裏樹捂着頭,發出低低沉沉的笑。

他啊,真是越來越不行了,快要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都快要忘記原本身姿。

可是,不是很早就已混亂了,記憶早已經腐爛成了一團。

他是清水裏樹,還是那個清水裏樹。

似乎都不重要。

眼前只有今夜的月色依然美的如夢一樣,說不定他現在也還是在做夢,只要醒過來。

慢慢伸出手,對着彎月的天空,裏樹歪了歪頭,似乎看到那個黑色長發的女人站在月下,發尾微翹,像及了那怎麽也撫不平的性格,眼角下點綴小小的紅痣,對他露出既輕視而不屑的笑容,那個他十分熟悉的笑容。

然後他他笑了,既溫柔而又像是破碎開了,緩緩的笑了。

“什麽也回不去了,果然什麽也回不去了。”

他和那個人時間,還有和那個人,什麽,什麽都快沒有了。

“果然從一開始就不相遇的話,那麽多好。”

呆立的越前看着少年那張突然微笑的臉,心中想着。

看,不是只要想笑,他也能笑嘛。

只是目光在接觸到眼角慢慢滑落的淚水,他又突然覺得,這個笑容十分刺眼,不應該出現在此刻的臉上。

突然想起來都大賽上與山吹那場比賽,少年踩着亞久津的身體。

越前無法控制唇角繼續的抽搐,只是越是回憶這個少年每一個惡作劇般的出場,他就會覺得自己越發無法琢磨這個人性格。

帶着如冰一樣僞裝的面具,話語裏也沒有一句是真的,總是給人錯覺的信息。

這個家夥,是個真正的騙子。

看着少年展開的五指,對着他,淺色月色眸子半睜着,隐隐的,能看到某種暗流在深處湧動,像是有什麽怪物仿佛想要從哪裏掙脫跑出來。

“去變得強大吧,變得更加強大,不要讓他們成為自己的依靠,而吸取過多的溫暖,逐漸變得無法邁開步伐,一個人向着冰冷黑暗前進,即使多麽孤獨也要走下去,總有一天你會變得強大,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

越前眨了眨眼睛。

少年唇角慢慢拉開。

“那個時候你就不會再失去。”

草叢裏蟲鳴聲悉悉索索的傳來,摻雜進去,少年的聲音變得那麽不清晰,慢慢的模糊了。

但是想起來依然讓人覺得有一種刺骨的冰冷,少年在說着那句話時。

半小時之前,越前拜托了無數人後拿到荒井的手機號碼後,打了電話,來人不負他期望來了。

“裏樹。”

荒井沖進門後,鞋子都忘記脫掉,看着門庭的少年,幾乎是沖了過去,沒有進行正常着兄弟愛,直接給了少年後腦勺一掌。

“混蛋,你知道我有多擔心。”

原本被哥哥攆出家門正憂傷的少年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擦着眼淚,就那樣慢慢的哭起來。

“我好可憐。”

一瞬間,越前和荒井看到主角的節操全部掉幹淨了感覺。

“我的頭好痛,臉好痛,心更痛。”

如果可以轉身離開,荒井真想裝作不認識面前的少年,迫于壓力,還是在越前的面前,最後別扭的懇請面前的少年和他回家。

“你到底怎麽樣,才和我回去。”

“我好暈,完全沒有力氣。”

荒井額頭青筋凸出,雖然十分不想,但是還是背起裏樹,慢慢的向家走,出了越前的家門,走在五月的夜路上,一個接着一個光圈,在黑暗裏照亮了這條路,但是無論怎麽也看不清盡頭的風景。

蟲兒的鳴叫,和偶爾撫過的風聲,靜的讓人有些發怵,将史不知道懷着怎麽樣的心情開了口。

“裏樹去年高架上的綁架案是真的嘛?”

很久也沒有傳來聲音,将史就在這麽以為少年睡着了的時候,少年張開了嘴。

“現在我不是好好活在你的眼前,還有什麽比這個更重要。”

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因為背對着,所以将史無法看清此刻少年的表情。

不知道在說這句話的裏樹是什麽樣的神情。

不過也不需要去看。

那個少年臉上一定是面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一絲神情的樣子。

他的表情和內心,很早時候就對不上。

說的話,什麽時候是真的,什麽時候是假的,他都不知道。

一步,一步,慢慢走在燈光暈染的小道上。

看着所看不見的盡頭,模糊兩岸的風景,一直行走,永運不知道的下一秒。

但是只要抓住這個人一秒,只有一秒,荒井也想緊緊的抓住他,也不想讓他從自己的身邊逃走。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的第一篇文是不是其實都坑掉的。

☆、【番外】

為了迎接關東大賽 ,冰帝一如往日進行了集訓,而在這個時候網球月刊的記者井上守突然到來了,問跡部對今年的關東大賽的看法,跡部當然是撫着發尾一臉高傲的說,勝者當然是冰帝。

井上守站在冰帝的網球部前,正是跡部剛打完一場球賽,雖然額角出了點汗,但是對于他完全沒有活動開。

接過隊員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跡部實在想不出這個人突然造訪冰帝,來找他做什麽,吩咐了忍足先和聊了起來,跡部喝幾口水,整理了一下儀容,才和這個男人上前打起了招呼,随之也是聊一些無所謂的事情。

“跡部君,很感謝你你接受我的采訪。”

“不用謝,希望能好好的報道我們冰帝。”

“那是。”

跡部以為他們的對話就應該結束的時候,而井上守突然又開口,臉上表情有些猶豫卻十分的鄭重。

“對了,其實我這次來是為了另一件事。”

井上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一張照片,遞了過去,沒有在意跡部挑了挑眉梢,一臉疑惑的樣子,自說自話的講訴了起來。

“其實我在都大賽上看到一個熟人,畢竟那天山吹的亞久津被打,之後還是好多人議論。”

說道此,井上守笑了笑,跡部接過照片手一僵,幾乎知道井上想詢問的人是誰,為了更加确定,目光落在照片上跡部唇角抽了抽。

這名照片很顯然适當時圍觀人拍的,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也不難看清站着少年,一頭淺色的發在陽光下熠熠光彩,面無表情踩着腳下的人,如果當時在現場說不定還能看到一種黑暗氣體從身體冒出來。

跡部心中自娛自樂的想到,擡頭又看上了面前一點也沒有責怪意思的男人,笑着一張臉,實在不知道他想問些什麽。

“那時看完青學的比賽,我湊巧不在,這張照片是我從其他人那裏得來,當然我并沒有想用這件事來要挾冰帝,我是為另一件事來的。”

井上打開了自己的公文包,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跡部。

早在井上到來,正選們就耐不住寂寞,一直探頭探腦的朝這裏看,在看到井上又遞給跡部一個紙包,幾個人的心幾乎被擾的癢癢的。

“那裏面到底裝得什麽。”

站在球場的向日停下了動作,問對面的搭足。

“這個,只有看了才知道。”

忍足收起的球拍,顯然覺的自己的搭檔明顯沒有心思練球了,不如跟着過去看看明白。

看了看井上,在這個男人肯定下,跡部拆開了信封,才發現裏面是一疊照片,眉頭皺了皺,顯然不知道井上給他看這些幹什麽,但是他還是翻閱起來了。

照片上似乎都是同一個孩子,正是國小的時候的比賽,當然在注意到那頭淺色的發絲,淺色的眸子,跡部擡頭看着面前的井上,瞬間明白了,他從頭到尾只是為了這一個人而來。

“看出來了。”井上笑了笑,同時有些尴尬,摸了摸臉頰。“其實本來我以為他加入冰帝的網球部,所以今天才借着采訪過來看看,但是在球場沒有看到他人的話,我才知道我猜錯了。”

有些苦笑了笑,跡部不清楚為什麽井上對那個少年的執着,突然出現的忍足和向日有些好奇的上前詢問。

“跡部,井上編輯,在談什麽什麽。”

“啊,跡部,你手上的照片是什麽。”

向日岳人大叫了一句,跡部也就順手把照片給了他,看向井上,眉頭依然皺着。

“所以井上編輯拿着這些照片想問什麽。”

“呵呵,跡部君你想多了,其實我也只是想知道他現在消息,想過來看看,如果有機會和他本人交談是最好不過的,畢竟當年有幸目睹他的比賽,之後查訪了許多關于他的消息資料,我實在想不出那麽厲害的他,為什麽突然消失在球場上。”

井上緩緩而有禮的說着,一旁的向日突然大叫了起來。

“哎,這不是那個小鬼,和跡部打球的那個小鬼,如果不是看過他之前童年的相冊,我還真的不敢相信他也有這麽熱血的時候。”

向日拿着一張照片有些目瞪口呆,忍足湊上來看了看。

照片上的男孩拿着球拍,跳的很高,很高,體形依然單薄縮小,卻一點也不會讓人覺得弱小,那一瞬間背對着陽光,臉上留下陰影,從高處俯視着他人,隐隐給人一種很強的壓力,那雙黑暗裏眼睛更加像是野獸一樣閃着可怕的亮光。

推了推快要掉下來的眼鏡,忍足也是一副欲言欲止。“真是和現在的感覺明顯不同,一個人的變化可真是大。”

童年真是坑人。

跡部從向日手上抽出了一張,看着照片上,奮力的揮出的拍子,即使只是一張畫面也讓人覺得那臂力并不是一般的大,區與現在散漫,那個時候那雙眼睛十分的認真,那張面無表情的面孔沒有現在一點看起來那麽無害,卻帶着一種劍剛出梢的鋒利。

這兩人真的會是同一個人。

跡部想起他們的一場比賽,又有些可笑的搖了搖頭。

“井上編輯,先說明我和這個人打過一場,他現在絕對沒有你想的那麽強。”

将照片整理好,跡部撫了撫眼角,重新遞回給了井上。

井上一點也不介意跡部出口狂妄,只是搖了搖手,并不接手。“不用了,我那裏還有底片,這些就當送給跡部君。”

事情也談的差不多,井上看了看手表,覺得在這麽打擾別人訓練也不是一件好事情,決定離開了,步伐踏出去,卻又想到什麽,摸着下巴自言自語了起來。

“說起來手冢君當年好像以一比六分數輸給了他,可惜那時沒有錄像,不過我有些資料,跡部君可以看看,如果好奇的話到時候可以找我。”

井上又從公文包裏拿出一疊打印A4紙,塞給了呆了跡部,同樣呆立的忍足和向日,然後招了招手,便離開,似乎确定着跡部之後一定回來找他。

“我剛剛聽到了什麽。”向日喃喃。

“話說我學校真的有這種隐藏的高手嘛。”忍足再次推了推滑下的眼鏡。

“可是那家夥到底看起來那點強了。”向日吐露着心聲。

“啊,前輩們還站在這裏幹什麽,井上編輯不是走了很久。”

抱着籃子的小田和彥看着矗立在那的三人,好奇道。

向日突然像是發了瘋沖了過來,搖着小田和彥的身體。

“你那個同桌到底是什麽人,快點老實交代,不然我殺了你。”

胳膊緊緊固定着和彥脖子,仿佛下一秒他要是說一句謊話,就勒死他。

在這種突發的境況下,和彥被一吓,全部老老實實的交代了出來。

“啊,清水君只是我的同桌,只是同桌,雖然他有些奇怪,喜歡抱着手機,一副面癱,還很幼稚,而且總是惹我生氣,平常更是神秘的不行,人際關系也很差,但是在女生中其實很有人氣,自己卻一點不知道,成績十分不好,說是笨蛋也不為過,但是也還是一個普通人。”

向日收緊了胳膊。

“啊!還有,還有,其實那次文化晚會上的女巫其實是他演的,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他也喜歡長裙子,還喜歡演戲,真的,真的,即使有這種癖好,好吧,其實他從頭到尾都不是一個普通人。”

和彥在發現這一個事實,莫名的放棄了,而他話卻又給這個幾人一次打擊。

“你說文化晚會上的女巫其實是男的?”

忍足重複着推眼鏡的工作。

身後傳來一陣沉重的聲響。

幾人轉過頭去,就看到日吉的球拍掉在地上,臉色特別的差。

正好忽略了一旁隐隐扭曲趨勢的跡部。

“啊~日吉前輩好像不動了。”

“一定被剛剛那個那個事實打擊到了。”

“可是我也被打擊到了。”

......

人生的道路還遠遠着了,少年們。

幸酸和悲痛還在在這五月持續着,不知道什麽時候是落點。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37

五月的中旬,天氣慢慢變暖,但是少年的心,依然沒有溫度。

溫度這種東西或許對于他是已經失去的東西。

關于這個少年,關于這個清水裏樹少年的故事大概都要落寞。

每個人帶着各自不同的情緒,對着這個少年,無論是時間的長短,或許給予他們一段很長時間,這一切都會成為

某種回憶吧。

裏樹發出了某種嘲諷,穿上制服出門。

人生或許就會有着這樣的不足,或者那樣的不足。

只有發現自己有多渺小,才會更加堅定離開那些人身邊,他們也能更好的活着,但是同時對這種狀态也是不滿足

啊,強烈想讓對方記住的心情,是內心無法阻斷的矛盾,無論什麽時候都會希望自己的身影永存對方的記憶裏,

只有這樣才顯得他格外的重要。

只有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自己是多麽的自私,像孩子,從未長大,渴望着別人的愛與關懷。

所以人才是離開群體,無法獨自生活的存在。

而他其實也是一開始依附着某人存活下來。

而對于那個少年,裏樹有時候心中也有着特殊的想法。

人無法成為別人理想中的人,每個人,從出生,他們的性格中都帶着某些無法彌補的缺陷,但是如果抛棄這些缺

點來看這個人,這個人其實又是如此的可愛。

“果然那個樣子,一點也不像個哥哥。”

在這樣說着話,一如往日面無表情的裏樹,語氣卻讓人覺得微微的柔和,這種溫柔又像是玻璃上水霧,那麽虛假

,很快消散掉。

一如往日重複這樣的動作。

裏樹拿出口袋中手機,打開收件箱,依然沒有那個人回應消息,這和當年正是相反的結果。

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慢慢的認同人是會變的,但是這句話他總覺得不适合那個人。

去年的夏天,那個人抱着他逐漸冰冷的身體,那張像是想哭出的表情和當初抱着他屍體的表情是一樣。

很多時候,他覺得他們的愛是恒久,直到現在也是,他和那個人故事,圍繞着他們展開的情節,還沒有發生什麽

,就那樣像冬日堆積在樹枝上,陡然間崩塌了,那一剎,他們相遇以來自十年的一切都結束了,全部。

而那種愛竟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扭曲,變成了恨,或者綁着他們比羁絆更深的東西。

那個時候,裏樹也想過,他們的那種感情還會是愛嘛,明明是無法再繼續下去的夢,他和那個人卻依然愚蠢的沒

有斬斷,那混着倫理血緣的感情是那個人最後僅留的希望,最後也成為了某種憎恨。

所以自生出來後,那個人,就下意識的逃避他存在,在他那張臉慢慢和記憶中重疊一起,那種從一開始就扭曲的

感情也在慢慢加深。

其實是憎恨着他的存在吧。

走上天橋,看着那個慢慢漸進灰色的身影,裏樹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表情開口,是應該拉扯開唇角,慢慢的向上

彎,露出微笑,心中那麽想着,臉上的表情也跟着不自覺的動了。

“真的好久不見了。”

女子似乎聽到他的聲音,慢慢轉過身來,而裏樹的話卻沒有停止,繼續往下講了下去。

“我應該叫你九條小姐了,還是跡部夫人,或者母親。”

風靜靜的從倆人中間吹過,那個人轉過面目,黑色長發,眼角下點綴小小的紅痣,整個人像化不開的墨,帶着那

麽濃重的黑,以及失去最初的那份曾今笑容。

彼此看着,誰也沒有開口,像一個形同陌路的陌生人,但是他們不正是比陌生人親近一點。

他們的故事早就從早就在那個冬日全部結束了。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跳進這個坑,看了一本無厘頭的文,雖然本來故事應該有後續,不過因為這本小說故事情節太亂了,好

吧,作者一不小心把所有的情節設定忘了,不知道原本想怎麽寫,所以只能盡快的填坑,拖得越久,就越難寫下

去。

原諒我草草的收尾吧。【可憐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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