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都行,傅司白眼中含笑:“好,你說

褲。

童曉腦子哄得一聲炸了,對方精壯結實的上半身令他面紅耳赤。

他猛地推開傅司白,用被子把自己蒙成一團,低吼:“我很困,要睡覺,不要打擾我!!”

傅司白坐在床上笑,月光下俊美無俦。

鄭俊今天吃了憋,脾氣全撒在了身下這個小男孩身上。這鼻子這嘴這眼睛,看着挺清純的,叫出來的聲音卻一聲比一聲浪,也不知道練過多少回。

鄭俊想想便沒了興致,用力撞了幾下後草草收尾,塞了一沓錢過去,讓他立馬走人。

明明發洩過後但還是不滿足,他不禁又想起了童曉,今天他握了一下他的手腕。

又細又軟,讓人想用力去折,然後聽着對方哭出來。

還有今天那個年輕人,真是眼熟的很,莫非之前在哪裏見過?但是他的交友圈非富即貴,難道那小子是個富二代?

他去洗了個澡,回來看見床上未接電話,是童嬌嬌。

“寶貝,想我了?”鄭俊□□沙啞性感,對面的人一下子紅了臉。

童嬌嬌嬌嗔:“我還等你給我打電話呢,等到現在也沒動靜。”

“對不起,我今天有點累,忘記給你打電話,你不會怪我吧?”

“我哪有那麽小氣!對了,童曉給你找到酒店怎麽樣?”

鄭俊嘴唇勾了勾:“他有事情先走了,是我自己找的酒店。不過也不怪他,我們兩個也不熟,不應該太麻煩他。”

童嬌嬌蹙眉:“你說他自己先走了?怎麽這樣啊!”

童嬌嬌語氣憤懑:“我這個堂哥,因為一點小事記恨我母親,一直沒把我們當親人,現在居然把脾氣發到你身上!本來我還想着,今後你可以在工作方面幫幫他,現在看來,是我自作多情了!”

鄭俊:“幫肯定還是要幫的,以後我們結婚,他也算是我的親戚。”

童嬌嬌:“你就是太善良!太晚了我不和你說了,明天白天聊,晚安。”

童曉是被一通電話吵醒的,迷迷糊糊接過來,對面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大早上的他腦子還不太清醒,聽了半天,才聽出來是他嬸子。

李玉芝:“我說童曉,你是不是見不得我們家過好日子啊?老童家怎麽出你這麽個敗類!嬌嬌怎麽說也是你親妹妹,好不容易交個好男朋友,你就這麽給戳股?讓你幫點忙,你看看你辦的那是人事嗎?!把人家鄭俊自己扔飯店就不管了啊,人生地不熟的,出點事你付得起責任嗎!”

童曉又好氣又好笑,能出什麽事啊,那麽大個人了,李玉芝是不是有病。

童曉:“憑什麽要我負責,我是他爹嗎,嬸子你要是閑的沒事我就挂電話了。”

李玉芝更來氣了,扯着嗓子喊童曉沒教養,狼心狗肺。童曉耳膜震得生疼,直接把電話挂了,然後關機。

他本來還想給童嬌嬌提個醒,讓她小心鄭俊。但現在想想還是算了,說了也沒人信,自己在他家的可信度幾乎為零。

但翻來覆去的想,童曉良心上過不去,就又把手機開機,給童嬌嬌發了個微信。

消息剛一發過去,對面顯示兩人不是好友,自己竟然被拉黑了!

這就呵呵呵了,童曉氣憤的把手機扔到一邊。

人說大早上的生氣,一整天都會不開心。童曉郁悶的刷着牙,心想這一個個的都什麽玩意啊,怎麽啥破爛事都攤他身上了!

洗漱完畢,童曉換好衣服下樓,看見傅司白一身漂亮合體的西服,比之前任何一身都好看,把他寬肩腰窄大長腿的身形體現的淋漓盡致,清晨的光落在他肩上,奪目又耀眼。

童曉忍不住打了個嗝,然後趕緊捂住嘴。

傅司白對他招手:“愣着幹什麽,過來。”

童曉屁颠屁颠的過去,古人有雲,食色性也,漂亮美好的事物總是讓人移不開眼睛。

“你今天為什麽穿的這麽帥啊?”童曉實話實說。

傅司白:“我以前不帥嗎?”

童曉皺眉,這人好自戀哦!

傅司白拉過童曉,像變魔術似的,在他無名指上套了一個冰涼涼的東西。那是一款鑲鑽的鉑金男士戒指,獨家定制,刻着童曉和傅司白名字的縮寫,世界上僅此一枚。

另外一枚不帶鑽石,略低調,傅司白遞給童曉,眼中閃着一絲光:“給我帶上。”

童曉詫異,心想,這就完了?這求婚可真夠低調的。

心裏這麽想,但童曉還是乖乖的給傅司白帶上,那枚戒指套上對方的無名指時,童曉手指有些顫抖。

可是,他們兩個人總有一天要分開的,這枚戒指也總一天會被摘下來。

“想什麽呢,這麽不專心?”傅司白不高興的捏捏童曉的鼻子:“你的戶口本在哪?”

因為之前公司辦手續需要戶口本,所以這東西一直在童曉手裏。一想到他馬上要和傅司白偷偷領證,童曉就有一種深深的罪惡感。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新章時(淩晨),依舊會發30個紅包,同樣抽取2個小可愛發1000點大禮包,大家看完不要忘記留言哦~麽麽噠!

☆、第 30 章

傅司白命人送來一整櫃子的衣服, 全部是是按照童曉的體型訂制的。

衣服款式多以寬松為主,童曉今後大着肚子穿也不會難受。

他牽着童曉的手, 兩人穿着的光鮮亮麗站在民政局門口, 像是剛從電影屏幕裏走出來的明星。

領了一張《婚姻登記表》, 傅司白把水性筆遞給到童曉手上:“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童曉把登記表接過來,看了他一眼:“這句話應該我和你說, 今後再結婚你可就是二婚。”

傅司白狠狠瞪他一眼,他有時候真相把童曉的小腦袋瓜打開看一看,裏面腦花還是棉花。

童曉自知說了喪氣話, 低頭嗖嗖嗖填好自己的各項信息, 然後遞給傅司白:“寫完了。”

傅司白看着手裏那頁薄薄的紙, 突然能體會到古人所說,人生四大喜事的真正樂趣。

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他現在和童曉準備結婚領證了,那和“洞房花燭夜”也差不多了, 等過一會拿到紅色的小本本, 童曉就是他的合法媳婦兒!

童曉也挺激動的, 人生第一次結婚誰不激動,小爪子都哆哆嗦嗦的了。拍照片的時候, 攝影師說了好幾次讓童曉笑着點,笑着點,童曉就是板着臉。攝影師都懷疑, 是不是對面那男人逼着他結婚?

這結婚證上的照片可必須好看,留一輩子呢,他拉着童曉去出去,告訴攝影師等兩分鐘,他帶着老婆放松一下。

“你從前多會笑,那兩個小酒窩直接把我勾住了,現在怎麽不會了呢?”

童曉欲哭無淚:“我緊張,我一笑嘴唇就哆嗦,然後就笑不出來了。要不你讓他們給我p一p吧,p成笑模樣。”

傅司白讓他氣笑了:“你可真機靈,你怎麽不說你一會不進去,直接讓設計師p出個人來?”

“那也行。”

“行個鬼!”

傅司白拉着童曉到一個小旮旯,然後說:“我給你放松放松。”說完他壓着童曉的嘴唇親上來,他這次沒留情面,直接用最火熱的法式,把童曉親的五迷三道,七葷八素,然後把忽忽悠悠的某人牽進去。

“來來來,笑一個。”攝影師彎腰對着鏡頭招手。

童曉愣,然後傻乎乎一笑,“咔嚓”一聲,畫面定格。

民政局的大綱戳壓上兩人的臉,傅司白和童曉拿着新鮮出爐熱乎乎的結婚證,各自愣了幾秒。

童曉想,我居然真的和他結婚了,太神奇了。

傅司白想,終于和我結婚了,太不容易了。

童曉回過神,說:“行了,婚也結了,回家吧。”

傅司白:“回什麽家,我帶你去個地方。”

傅司白沒叫司機沒叫助理,直接自己開車,他要帶童曉去他前陣子購買的一個小莊園,就在A市邊上,開車兩三個小時就能到。

他前陣子就想,童曉在家無聊,可以去莊園玩一玩。距離也不算太遠,不然童曉坐車坐久了一定會疲勞。等什麽時候童曉寶寶生下來,他再帶着童曉出國蜜月,孩子…孩子就交給他爸媽看着吧。

他給童曉蓋上小毯子,準備好小零食小飲品,告訴他如果不舒服了,一定告訴他。

童曉摸摸他的臉,讓他放寬心,最近童曉覺得身體特別好,吃的多睡得香,就是有的時候,晚上腿會抽筋,并沒有其他不舒服的症狀。

像是孕吐、尿頻這種症狀他早就沒有了,如果不是定期去醫院檢查看片子,他感覺自己一點不像懷了寶寶。而且他的肚子也不是很明顯,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但他的肚子就微微鼓起一個小包,看着就是飯吃撐一樣,絲毫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車子越開越遠,路過一個鄉間的小路,那的風景特別好,有整齊的小樹還有像海一樣的稻田,風吹過時會湧起一陣陣麥浪。

遠處天空碧藍如洗,有時能看見幾只喜鵲,其實也可能是麻雀,一晃而過,童曉就自認為那是喜鵲了。

傅司白看着後視鏡昏昏欲睡的人,幸福感爆棚,他感覺這幾天,真的是他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光。

突然,坐在後面的童曉喊了一聲。

傅司白急忙剎車,幸虧這裏不是高速公路,他把車子停在附近的土路,急三火四的開車下門。

“怎麽了?”傅司白焦急的打開後車門,童曉正一臉震驚的摸着肚子。

“我…我…”童曉結結巴巴,半天沒說出話來。

童曉漲紅臉的樣磕巴傅司白急壞了,早知道不帶童曉出來了,或者應該拽上賀知行一起,現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這可怎麽辦!

“孩子剛才好像踢了我一腳!”

“…嗯?”

童曉漲紅臉,眼睛亮晶晶的:“剛才寶寶動了一下,我感覺到了,很清楚,他第一次動!”

傅司白心髒轟一下,童曉拉着他的手:“你聽聽,他剛才又動了!”

傅司白模樣有些呆滞,然後趴在童曉肚子上,屏住呼吸仔細聽。

但是寶寶似乎很不給他這個爹面子,好幾分鐘過去了,一點動靜也沒有。

“哎呀,他可能怕你。”

“我是他爹,他為什麽怕我。”

傅司白又趴着聽了一會,頗有點不聽見誓不罷休的氣勢。下面農田裏的小孩婦女,看見遠處有個男人蹲在在,衣冠楚楚的,但是行為可真奇怪。

大馬路牙子的,蹲在那幹什麽呢?不會是接手呢吧…現在正城裏人,真是一點素質也沒有。

“行了行了,別聽了,一會到地方再說。”童曉揪着他的頭發,把人移開。

傅司白不滿意的看了一眼童曉的肚子,這小崽子,還沒出生呢就和他作對。

這裏距離目的地還剩下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不一會兒,童曉從車窗看見遠處有一片非常廣闊的綠草地,幾乎要綿延到遠處的天邊。

傅司白把車子開進正門,眼前有一棟像城堡那樣的建築。

傅司白領着童曉下車,不等他們靠近門,一個穿着深黑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對他們很恭敬的鞠了一躬,然後領着他們走進大廳。

“您好,童先生。我姓李,是這個莊園的管家,今後您有什麽需要的,可以直接吩咐我。”

傅司白拉着童曉的手說:“接下裏的幾天我們都住在這裏,這裏的環境非常好,尤其到了晚上,我們可以去最頂層的露臺看星星,這裏的星星與市裏的完全不一樣,你只要看過就會迷上。”

“真的嗎?”童曉有些躍躍欲試,城市裏的星星确實不太亮眼,因為那些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太多了,把星星的光都遮蓋住了。

“當然,你肯定會喜歡的。”拉着童曉走進卧室,這裏有一面很大玻璃窗,剛好可以看見外面一望無際的草地,碧綠碧綠的,看的人心裏一陣舒服。

“我本來還想帶你騎馬,這附近有賽馬場,以前有空閑的時候我常賀知行、裴元幾人來這裏消遣,但是你現在實在不太适合。我想想…我可以帶你去釣魚,就那麽安安靜靜的坐着,最安全了。”

童曉搖頭:“算了把,我可不喜歡釣魚,我沒有耐心。”

“也好,你想怎麽樣都可以。”傅司白俯身親了一下童曉:“今後你就是我老婆,你有什麽要求都可以和我提,我都會滿足,我要做全世界對你最好的人。”

童曉推他,臉發紅:“憑什麽我是老婆,你才是老婆。”

傅司白笑:“好啊,那你叫我,我答應。”

童曉不繼續和傅司白耍貧嘴,坐車坐到現在,他有些乏了,眼睛都睜不開。

童曉:“我要睡一會,這裏是我的卧室吧?”

傅司白:“不是你的卧室,是我們的卧室。”

看着窗外綠油油的草地,童曉心想,會不會有羊呢,就像電影裏演的那樣,一團團的好像棉花掉進草地裏。想着想着,他便墜入夢鄉。

睡覺的時候,童曉還真夢見羊了,不過是烤羊腿。他睜眼的時候覺得自己可真行,好端端的羊,怎麽到夢裏就成了烤羊腿。

吃晚餐的時候還真有烤羊肉,童曉暗自懷疑,沒準是味道飄到樓上,所以他才會做夢!

吃過晚飯,傅司白帶他去了三樓的一個放映廳,就像小型電影院那麽大,在離熒幕不近不遠的位置放着幾組小沙發,坐着躺着都可以。

“上次說帶你看電影,結果沒看成,今天我們看個夠。”

傅司白拉着童曉坐在沙發上,按着童曉的腦袋,讓他趴在自己的胸口上,說是看電影,調情還差不多。

“聽見我心跳聲了嗎?”

“聽見了。”

“從今天上午開始,就一直這麽快。”

童曉把腦袋埋起來,他耳朵發燙。

傅司白笑:“好了,不逗你了。看電影吧,已經開始了。”

這是一部愛情電影,中間有一部分兩個相愛的人因為誤會分開,童曉心中傷感,眼淚便開始順着眼眶流出來。他這個人本來就是多愁善感的性格,平時想哭的時候都是極力忍着的,但自從懷孕後他就越來越控住不住情緒。

反正現在黑燈瞎火的,掉幾滴眼淚怕什麽。

不一會,傅司白覺得衣服上濕了,伸手一摸童曉臉,才發現他哭了

“都是假的,別哭了。”傅司白擦擦他的眼睛:“這是個好結局,他們最後在一起了,生活的很幸福很快樂。”

越是美麗的花,凋零的時候就越凄涼。電影裏确實都是假的,如果是現實生活中,分離的情侶早就天各一方了吧。

電影結束了,最後确實是個好結局,童曉彎腰在洗手池擦眼睛,傅司白斜靠在一邊。

“要不要去看星星?”

童曉重重點頭:“當然要!”

莊園的夜色像是被打翻的濃墨,暈染的整片天空都是深色。

傅司白牽着童曉的手,兩人踩着木梯,腳底下發出吱呀的聲響,他們一步一步走上最頂層,那裏有一個很大的露天花園。

“這地方只有我一個人來過,所以這裏的星星,除了我沒人見過。”

今天的夜晚不算涼,但傅司白怕童曉感冒,特意拿了很厚的毛毯。兩人坐在露臺的秋千上,傅司白把童曉包的嚴嚴實實的。

這裏的星星确實很美,像是一顆顆閃着光的鑽石,鑲嵌在墨藍色的天空上。

童曉:“我小時候也喜歡看星星,我們村子燈少,晚上的時候天空也像這裏一樣美,那時候我總和妹妹一起看。”

傅司白:“從今以後,你只能每天與我一起看。”

童曉看他:“你這個人好奇怪,有時候成熟穩重的像是比我大好幾十歲,又時候又幼稚的像個小孩子,真搞不懂你。”

傅司白:“我也搞不懂你,你明明就是特別特別的喜歡我,可是你就是不說,讓我自己一個人幹着急。”

“我哪裏特別特別喜歡你,明明是你特別特別喜歡我!”

“好吧我承認。”傅司白啵的一聲,親在童曉的額頭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傅司白捉着童曉的手,表情非常嚴肅認真:“小小,你現在是我的合法老婆,所以你有必要承擔一點我們婚後的生活責任。”

童曉穿着小熊睡衣,臉上愣怔着:“啥責任?”傅司白不是要他以後出去上班掙錢吧?

卧室的燈光暗,童曉看不出傅司白面上一閃而逝的赧色,只是覺得他眼睛在發光,還是綠色的。

傅司白把童曉抱懷裏,像是巨型犬一樣蹭,童曉一下子明白了怎麽回事。

他話都不會說了,全身血液都湧到頭頂,臉紅的不行,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行…你自己去洗手間解決…”

“我不做,你懷孕期間我都不動你。”傅司白特別黏的貼上來,仿佛大型總裁變狼狗現場,誘哄道:“你用手就好了,好不好,好不好小小——”

“好不好,小小——”

童曉覺得自從兩人領證後,傅司白就像變了個人,情話技能點亮,而且比從前臉皮厚,三番五次的提這種“飽暖思淫/欲”的壞事,他真是招架不住。

他現在甚至有點小慶幸,幸虧懷孕,要不傅司白這麽大身形壓上來蹭,他都不知道怎麽辦。但轉念一想,要不是懷孕,他也不可能和傅司白結婚,也就更不會談這個的話題…

童曉其實心裏還是挺害怕做內個的,那麽大個玩意捅進來,一定疼死了。他有個學醫的同學說,菊花位置的肉是最嫩的,稍微撐一撐都會流血。那些因為痔瘡去看肛腸科的,八尺大漢也能疼的喊爹喊娘。真不知道,和傅司白第一次做的那天晚上,他是怎麽挺過來的,他可真是個勇士!

童曉想了又想,覺得傅司白也挺難受的,既然兩人結婚了,就履行一下這項“義務”:“行吧,我就幫幫你。”

傅司白眼睛瞬間放光了,在童曉臉上一通亂親,親的毫無章法,然後他又在童曉脖子上使勁嘬了一下,弄出一個小草莓。

種草莓這事兒上瘾,反正傅總是上瘾了,草莓播種機似的一個接一個。

童曉不知道他種草莓玩呢,臉上脖子被他舔的濕了吧唧,他皺眉問他:“你還弄不弄啊,不弄我要睡覺了啊。”

催促的結果導致,童曉手都快禿嚕皮了,傅司白還在興頭上,後來也不知道他又弄了多久,童曉手腕那叫一個酸,雙眼無神跟受刑似的,兩只手還要富有頻率的xxx。

結束後,童曉把用水把手洗得幹幹靜靜,聞起來香噴噴的,洗手露的味道,然後他四肢無力的癱在床上,傅司白洗完澡又貼上來:“要不要我幫幫你啊?”

“謝謝您咧,不用!”

傅司白笑,抱着童曉貼的很緊,兩人進入夢鄉。

第二天快中午,童曉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傅司白像開了天眼似的,很快從外面走進房間,低頭索吻:“早安吻。”

童曉用頭撞上去,親的有點偏,在鼻子和嘴唇中間的位置。

等他洗漱完畢,這才發現今天傅司白穿着黑色騎士服,下半身馬褲馬靴,頭發梳的一絲不茍,表情神采奕奕,有點像歷史書上十八世紀時的英國貴族。

傅司白:“剛才好無聊,又舍不得吵醒你,就去賽馬場玩了一圈,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童曉:“嗯,我看着你騎。”

賽馬場上的傅司白,英俊潇灑的讓人舍不得移開眼睛,他的面部線條鋒利,一本正經的抿起嘴時,會讓人覺得冷冽淡漠,高高在上。

他跑了幾圈,敏捷的下馬,手上牽着缰繩緩緩走過來,靠近童曉時才嘴角上挑,露出一個春風拂雪的笑:“等你生了寶寶以後,我就教你騎馬。”

“你喜歡坐熱氣球嗎?等寶寶長大了,我們一家三口去托斯卡納玩,那裏的景色美的就像人間天堂。或者,我帶你去阿爾卑斯山看雪,我在那有個朋友,我們可以借住他的房子。”

傅司白說的的時候眼睛很美,讓童曉想起了昨天晚上,露臺上空的璀璨星河。他剛要答應,卻又像想起了什麽,然後緩緩低下頭:“以後再說吧。”

傅司白突然停住,臉上溫馨與美好,一瞬間消失。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訂閱的小天使,給你們一個超大的麽麽啾。

★感謝popo的手榴彈,馭仙、無聲的地雷,筆芯!

★明天31章發放後繼續下紅包雨,小天使們不要忘記留言~

★劇透一哈,童曉不會一直這麽糾結,慢慢來,他會變得越來越勇敢

(補充:四個月會有胎動的)

☆、第 31 章

傅司白生氣了, 盡管接下來他依然對童曉照顧的無微不至,帶他去草地看山羊, 帶他去河水邊釣魚, 而且晚餐親自下廚做了一道魚羹。但童曉可以感受到傅司白身上那股若有似無的疏離和淡漠, 仿佛一層透明的玻璃罩,把兩顆心分隔在兩個世界。

晚餐那道魚羹難吃的要死, 好像調料只有鹽,又鹹又腥,白瞎了一只英勇獻身的大草魚。但此時童曉卻格外的會看眼色, 拼命的往嘴裏送, 最後難吃的“哇”的一口吐出來, 鼻涕和眼淚一起湧出來。

傅司白趕緊讓管家把那盆白花花的魚羹倒了,找大廚又做了一份新鮮的,但童曉說什麽也吃不下了,連吃口白米飯都是腥味。

傅司白心疼的想去抱,但狠了狠心又忍住,只是輕輕拍拍童曉的背:“既然不好吃就不要吃, 又不是只有這一道菜。”

童曉:“…我怕你生氣。”這是兩人相處這麽久, 傅司白第一次親自下廚, 他怎麽說也要給點面子的。

傅司白黑着臉:“你現在知道怕我生氣,剛剛又竭盡全力的惹我生氣。我一開始你為你是個兔子, 又軟又可愛,沒成想你卻是個刺猬,看着可愛, 一抱就紮人,還次次紮到人心窩子裏。”

童曉不說話了,自己擦擦嘴坐到一邊,低着頭掰手指。

傅司白一拳打在棉花上,心裏憋的慌。他心裏清楚,童曉是鐵了心生完孩子就跟他撇清關系,現在看着聽話又溫順,但卻都是肥皂泡泡一樣短暫又虛假的幻影,不管他對他多好,泡泡總有一天會破碎的無影無蹤。

“你可真狠心。”傅司白看着童曉的眼睛,冷冰冰扔下這句話後離開餐廳。

第二天兩人準備離開這裏,原因是公司有些棘手的事情急需要處理,走之前李管家送給童曉一串風鈴,尾部挂着許多淡紫色的羽毛,風吹時“鈴鈴”的響。

李管家說,這是他女兒做的,材料就是莊園裏幾只大白鵝翅膀和屁股上的羽毛。

李管家:“這是我女兒送給我的,他說風鈴代表“喜歡”和“思念”,因為我常年不能在家,所以她上次來這裏玩的時候,做了這麽個東西給我。”

“我把它送給您,希望今後您和您喜歡與思念的人,永遠幸福。”

童曉露出一個腼腆的笑,兩個酒窩明晃晃挂在臉上,李管家成熟沉穩,他的女兒也心靈手巧,他接過那串風鈴:“謝謝,您的女兒一定是個可愛溫柔的人。”

“您要看看他的照片嗎?”

“可以嗎,太好了!”

童曉拿着李管家的手機,屏幕上有一個比着剪刀手的圓臉女孩,眼睛彎彎的笑,确實很可愛。

“好可愛的女孩子!”童曉由衷發出感嘆,這時候手心裏的手機卻被人蠻橫的奪走。

傅司白冷着臉說:“還不快點上車。”

童曉撇撇嘴,和李管家擺擺手後彎腰坐上車,傅司白用手護着他的頭,低頭瞥了一眼童曉手中的風鈴:“你喜歡這種東西?”

童曉興致勃勃道:“這是李管家的女兒親手做的,女孩子果然比男孩子要心細手巧,這麽複雜的東西,又要編,又要上色…唔,她女兒可真厲害!”

“對了,他的女兒模樣也很可愛,臉圓圓的,笑起來也有兩個酒窩,眼睛……”

車子突然停在半路,童曉話停在嘴裏,擡頭看傅司白:“怎麽不開了?”

傅司白陰着臉下車,猛地摔上車門,童曉吓了一跳,心想誰又惹到這尊大佛。他今天從早上起床到現在一直很乖,什麽煞風景的話都沒說,怎麽傅司白又臭着臉?

不容他多想,後車門突然被被打開,傅司白彎腰把身子探進來,他不容童曉反應,右手掐着他的臉,猛地吻上去,像狂風暴雨一點也不溫柔,童曉被親的難受,舌頭發麻,嘴唇也疼,他用手死命的推,推不動就用力扯傅司白的頭發和耳朵。

傅司白把童曉放開時,童曉眼睛都憋紅了,他的氣息不穩,顫聲問:“你發什麽瘋!”

傅司白搶過童曉的風鈴:“以後不許随便收別人的禮物,這種玻璃瓶子和羽毛做的東西廉價且不實用,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買更精致更漂亮的送給你。”

童曉被傅司白這番言論驚到了,廉價且不實用?這是看不起的意思嗎?這種話居然是從傅司白嘴裏說出來的:“這和高價廉價有什麽關系,這是一份心意,商店裏賣的再好看再精致那又怎麽樣,不過都是千篇一律,沒有靈魂的商品!”

“什麽心意,心靈手巧可愛女孩子的心意?呵。”

“你簡直不可理喻!”

童曉猛地把車門關上,不想再看傅司白那張臭臉,這人發起神經來就是一只瘋狗,胡亂咬人,喪心病狂,不可理喻!

傅司白把手上的風鈴扔進後備箱,隔着窗戶看見童曉抱着小毛毯側躺在車裏,他煩悶的拿出一根煙叼在嘴裏,打火機觸及煙頭的一瞬間又被他熄滅。他把打火機扔進草坪裏,幹叼着一根沒有點燃的煙,靠着車門仰頭看天空。

前天晚上兩人親親,童曉說聞着他身上的煙味惡心。傅司白年紀不大,但卻是老煙槍了,他從上初中的時候開始學抽煙,一直到現在都沒斷過。有時候心情不好,一天能抽一整盒,在他的習慣裏,煩躁和香煙是一對好伴侶。抽煙可以暫時緩解他的心情,但現在他必須忍着。

他揉了揉眉心,遠處的水秀山明暫時壓下他體內的暴躁因子。他最近患得患失的厲害,導致的結果是直接反應在脾氣上。以前他總是喜怒不形于色,天大的事都是淡淡的态度,但最近實在過于反常了。

他想了一下,好像也只有關于他那個傻媳婦的事,他才會這樣。

自我消化一番後,傅司白默默打開車門,把原本扔在後備箱的風鈴輕輕放在童曉手邊。

車子繼續行駛,車內十分安靜。童曉抱着毯子躺在後面,小手指觸碰到風鈴的羽毛,微微縮了一下。

到家後,童曉徑直走上二樓,什麽也沒說的把門關上,傅司白看着緊閉的房門嘆氣,然後道:“餓了就讓姜阿姨做飯給你吃,悶了讓姜阿姨帶你去小公園玩,現在天氣涼了,記得穿厚衣服。”

傅司白又道:“你的風鈴落在車裏忘拿了,我剛剛把它挂在客廳,很漂亮。”

過了很久,有人敲童曉的門,他怒氣沖沖的打開,外面站着的卻是穿着圍裙的姜阿姨。姜阿姨溫柔的笑着,問他:“小小晚上想吃什麽,阿姨給你做。”

姜阿姨以前一直喊他小先生,童曉覺得怪,便要她改了口。

童曉把所有的怒氣收起來:“吃什麽都好。”

姜阿姨:“那我給你炖個黃刺魚湯吃吧,這東西含蛋白質高,還沒有小刺。”

童曉啊了一聲,抱歉道:“姜阿姨,不吃魚行嗎,我最近對魚肉惡心。”

“呦,不是不孕吐了嗎,怎麽又犯了,那我做點清淡的。”

什麽孕吐,都是因為傅司白那喪心病狂的廚藝!

童曉點頭:“嗯,只要不是魚肉就好,麻煩你了姜阿姨。”

傅司白在公司見了幾個國外的客戶,其中一個是他父親的老朋友,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定居。他看見傅司白時很驚訝,沒想到傅兆江竟然把真麽大的公司全權交給年紀輕輕的傅司白。

但是兩人交談了一會後,那位父親的老朋友又漸漸改變自己的之前的想法。這位年輕人确實有實力,他的經營理念、對市場的研究和自己獨到的看法,以及面對幾個國外大亨談判時,沉着冷靜不卑不亢的态度,都令他刮目相看。

他想起這個國家的某句俗語,冰,水為之而寒于水;青,取之于藍而青于藍。

合同簽訂的很愉快,晚餐時傅司白只飲了某度數略低的果酒,游刃有餘的應付完幾個老外後已經臨近深夜,他急匆匆的準備回家。

有人卻在身後喊他:“嘿!傅,你看起來似乎很着急?我們幾個想要去夜店玩一玩,你不一起嗎?”

傅司白:“對不起,我的妻子在家等我。”

“什麽?!你竟然已經結婚了,你還這麽年輕,真的看不出來。”

“是的,所以我不能去夜店,他會吃醋的。”

司機把傅司白送回家,在路上他睡了一小覺,察覺車子熄火後便利落的下車。別墅的大門前有一盞明亮的燈,以前傅司白每天加班回家也總能看見,但卻沒有今天那種溫馨與迫不及待。

家這個詞的定義,不僅僅是一幢房子,而是那個肯與你朝夕相伴的人。

這個時間,童曉肯定已經休息,他的房間門還是緊緊關着的。傅司白把一身的酒臭味都洗幹淨了,才推開兩個房間中間那扇門。

不料,一串響亮刺耳的鈴聲“叮當叮當”的響,在寂靜的夜裏格外的清脆。傅司白看見門上挂着的那串風鈴,頓時低聲咒罵一句,該死,這個東西怎麽在這裏!

斜躺在床上的童曉立刻抱着枕頭坐起來,杏核一樣的眼睛緊緊盯着近處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影,他擡手把小臺燈打開,房間瞬間明亮起來。

傅司白停在原地,手在打在門把手上,表情尴尬:“我…下班了。”

“哦。”

“那…晚安。”

“等等。”童曉叫住轉身要走的傅司白,單手拍拍自己身邊的位置:“你過來,我和你談談。”

童曉抱着枕頭坐在床頭,他身邊坐着眉眼清冽的男人,他慢慢開口:“在賽馬場我說了讓你不開心的話,我知道是我不對,我和你道歉,對不起。”

傅司白雙眸映出碎光:“我早就不生氣了。”

童曉:“但是風鈴的事情你讓我很生氣,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那個态度,在我印象裏你雖然有點霸道,但是不至于這樣無理取鬧,而且你也不是輕易貶低、看不起他人作品的纨绔子弟。你很優秀,而且你優雅、有禮貌,是個很好的紳士,為什麽你要和我胡亂發脾氣呢?因為遷怒嗎?”

傅司白:“小小,你小時候喜歡吃糖嗎?”

童曉疑惑:“和吃糖有什麽關系?”

傅司白:“我小學六年級才第一次吃糖。那時候我父母管我管的很嚴,是真的,我沒騙你你別不信,你都無法現象,他們就像在我身上安了監視器,我有任何偷偷摸摸的舉動他們都知道。有一次我實在禁不住誘惑,偷偷從商店買了水果糖,後來被他們發現,我被關了禁閉,從此以後便再也不敢了。”

“我還記得那顆水果糖的味道,很甜,但是含一會兒就沒了。一顆不夠,我就想要更多。後來我想,我父母不讓我吃糖,可能是小孩子沒有自制力,怕我吃壞了牙齒。”

“但我卻深深記得那種渴望更多糖果的心情,因為很甜,甜到心裏。其他小朋友每天有棒棒糖吃,不會有那種感覺。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一直讓人欲罷不能,永遠永遠都忘不了的味道。”

童曉想象了一下,實在想不出一塊糖有啥好吃的,他歪着頭問:“可是,這和我們的事情有什麽關系呀?”

“小小,你就是我的糖。”

“我得到了一點,就希望得到更多,這種欲望是無窮無盡的,就像沒有自控力的小孩子,我控制不住自己。你不能總在我面前提別人,不能一直誇獎別人,更不能時時刻刻想着從我身邊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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