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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自己要等很久,所以一邊喝着珍珠奶茶,一邊看手機裏的備份圖紙打發時間。
一杯奶茶剛見底,正在和剩下的幾顆珍珠“搏鬥”就聽見“叮”一聲響。
見到是顧傾發來的微信,司謠趕緊點開:“分享地址。已經出發。”
心裏一陣按捺不住的激動,司謠分享地址時,手指控制不住地顫抖。
發完分享,文字問他:“喝奶茶嗎?這家店奶茶味道不錯。”
沒幾秒,顧傾發回一條語音:“別逼我。”
微火的。
司謠拿着手機噗一聲笑,看來當年他的确被自己荼毒不淺!
那時候司謠自己愛喝珍珠奶茶,還總愛拉着他一起喝,感覺這樣就很浪漫。可顧傾總說那是女孩子才喝的東西。她就不服氣了,飲料也分男飲女飲?大街上不是也有很多喝奶茶的男生嗎?別人的男朋友可以做到的事情,他為什麽要拒絕?
一賭氣,自己走了。
沒骨氣的顧傾不到半分鐘就投降了,追上她提了個要求,陪她喝可以,但不要珍珠。這已經是他的極限。
看到她終于滿意地笑了,他似有似無地嘟囔一句:“算了。大不了晚上回去多跑幾圈。”
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
後來,他們還會有後來嗎?
司謠期待着。卻不敢輕易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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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院前的這條大街平時車很少,所有到這個方向來的,在前面就直接拐進學校大門了。
所以每經過一輛車,司謠都在猜想,顧傾會不會英俊潇灑地從上面走下來,然後對着她微笑。
但顯然,他不會這麽快,最少也得一個小時左右。
認識到這點,司謠終于又重新放平心态。
所以當二十分鐘後,一輛嶄新的路虎最新款停在奶茶店門口時,她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翹首,只是習慣地擡頭看兩眼。
車門打開,顧傾潇灑地從上面下來,徑直往店裏走,甚至都沒留意到面對大街的玻璃後面正有個穿着小禮服的女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移動。
過去,她很少有機會這樣等他。因為他總是提前到了。
直到進了店門,四下尋找,才親眼見到某人咽了一啖的小模樣,而桌子上的奶茶杯已經空了,一粒珍珠都沒剩。果然還是很愛喝奶茶,小饞貓的樣子一點兒沒變。
以為她只是吃驚他怎麽會這麽快,走過去,解釋:“附近有個高爾夫球場。”
言簡意赅。
這就是他的安排?是因為約了她,他才把工作地點換到附近的?這裏有高爾夫球場,司謠也是才從他口裏知道。
“你會打高爾夫?”司謠又問了一個十分愚蠢的問題。顧傾的運動細胞可是天生的!
還記得那時候學校田徑隊選拔,他是唯一一個以全能的最好成績,被老師邀請加入田徑隊的。除此之外他還是籃球隊的校隊隊長。
第一次學習鐵餅和标槍,所有人都還沒掌握要領,他就已經可以投擲出市裏最好的成績。
那三年,全市高中運動會,好幾個項目,他都是記錄保持者。除了他自己,幾乎沒有人可以刷新。如果不是他家裏不同意,或許早被市體校挖走了。
所以,顧傾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種理所當然的目光淡漠地看着,“你确定要穿着這身漂亮的小禮服,坐在一間奶茶店裏,和我讨論打高爾夫的問題?”
漂亮的小禮服?能從他現在挑剔的嘴裏說出這六個字,她很受用,至少證明昨天下午的踏破鐵鞋沒有白費。
哦!她差點兒忘記了他是來做備胎一號的。
司謠趕緊站起身,“我去買單。”
“我買。是我讓你等。”說着,顧傾從懷裏摸出一個十分精致的超薄錢夾,轉身,徑直往櫃臺走。
老板娘早就看到了店裏的情形,剛走到收銀機前,就很禮貌地問眼前這個帥得一塌糊塗,卻看上去有點兒冷漠疏離的年輕男人,“小夥子,那杯不要珍珠的,你還要嗎?”
顧傾一滞,回頭狠狠看了某人一眼,極有尊嚴地說:“不要。戒了。”
老板娘沒做成帥小夥的生意,卻并不生氣,依舊笑嘻嘻地說:“也是的,您穿成這樣再喝奶茶……那就十二塊。”
學校門口的生意總是這麽廉價,但卻又令人忍不住懷念。
顧傾随手拿出一張一百元讓老板娘找,看似很不經意地問:“她過去經常買兩杯?”
“是啊!應該是給您打包回去的。”說着,老板娘把數好的錢,遞回去。突然一愣,有點兒懊惱自己多嘴了。搞不好人家姑娘已經換人了。
顧傾一聲不吭地接過,轉身走向司謠,在她身前不遠停下,臉色不虞地看着,“沒有珍珠的那杯我沒要。”
“哦。”司謠見到他,早就激動得把這件事給忘到九霄雲外了,這才想起來。完了,備胎一號怕是真的要坐實了,捂頭,“那個……我都是買來自己喝。”
可她過去并不會喝沒珍珠的。
顧傾沒說話,但從他冷漠的态度可以看出,他根本不會信。哪有女孩子喝這麽高膽固醇的飲料,不怕長胖的?
未免因為一杯奶茶破壞今晚的氣氛,司謠趕緊抓住他的手腕,帶着他離開,還是遠離這是非之地吧!
“我們快點兒進去吧。晚了就真的沒車位了。”
顧傾看着她主動伸過來的手,微微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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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們在哪兒呢?”
等顧傾停車的時候,司謠給王曉打電話,确認他們的位置。
因為确實來得有點兒晚,所以在司謠的帶領下,顧傾把車停進了離主會場有段距離的教職工宿舍大院兒。那裏有很開闊的一片地方,而且之前聽師兄說最近學校為了改善職工的居住環境,拆了一些建築,正等着重建。司謠之前的導師就住在附近,大學時她去過幾回,所以比較熟。
電話那頭,王曉很吃驚,“他這麽快來了?之前吊你胃口呢!啧啧,這小子心機越來越重了。”
“嗯。”司謠很幸福地笑着。
“你們在哪兒?我過去幫你好好教育教育他。喝了幾口洋墨水回來就要上天是嗎?居然讓我們的霍大美女等他。”王曉的聲音聽上去其實蠻興奮的,不知道是因為樊彬的安排令她滿意,還是替司謠高興。
“千萬不要。”司謠很清楚閨蜜的個性,就是那種大大咧咧,說話很直很刺,有時候不顧人家感受的小辣椒,但很有俠女精神。
“他本來就誤會了。”她虛捂話筒很小聲的補充。
“那就讓他誤會呗!”估計沒聽到司謠出聲,王曉态度終于軟了,“好了好了。知道你現在緊張他。我什麽都不說,行了吧?”
“少說幾句就行,我對你要求不高。我們在教職工宿舍這邊,正準備往會場走。”司謠等車停穩,正準備自己解開安全帶,開車門。顧傾的手就伸了過來,一把捉住她的。
臉上一熱,卻聽他沉着聲說:“別剝奪我的權利。”
不該是義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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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美院校內的林蔭道往主會場方向移動。
司謠一邊走,一邊微笑着給顧傾介紹自己的大學校園。直到路過那處荷塘,才指着那個方向對他說:“你覺得最直擊靈魂的那副畫,就是在那裏完成的。”
顧傾今晚穿了一身黑色合身的西服,打了領結,和司謠看上去很般配。聽見這句話,他微微側了下臉,昏黃的路燈将他的側面映照得越發清俊了幾分。
“嗯。沒有你畫的那麽悲涼。”說話的聲音沒有之前生硬。或許是附近美麗的風景讓他心情不錯。
司謠就這樣側着臉癡癡地看着他精致的側面,心裏響起一句:顧傾,那是因為有你在呀!
“司謠。”
聽見王曉熟悉的聲音,司謠回過神,遠遠見到她帶着樊彬正朝他們這邊趕過來。
司謠把手擡到與肩高,輕輕揮了揮,很淑女。
很快,四人就在一盞路燈下相遇。
司謠很大方地給顧傾介紹:“這是曉曉的未婚夫。樊彬。我的大學同學。這位,我就不用介紹了吧?”
顧傾很潇灑地對他倆說了聲:“嗨。”
王曉立馬湊到司謠耳邊嘀咕:“他、他真是我認識的那個顧傾?氣場太強大了吧!不是生着這張臉,跟你走在一起,我都不敢認了。”
難怪才一個星期,自己的閨蜜就淪陷了。完全是時下流行的霸道總裁範兒嘛!
平時看上去已經很man 的樊彬站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文弱書生。簡直沒法比。
司謠沒來得及回答,顧傾漠漠着反問:“不然王小姐以為鄙人是誰?你閨蜜的備胎二號?”
反正一號的位置他認定了,司謠一頭黑線。>。<
“備、備胎?”王曉很少像眼下這樣,居然結巴了。之前要找顧傾麻煩的強勢态度一下子都不知道去了哪兒。甚至不敢造次地轉頭問司謠:“你有備胎嗎?我怎麽不知道?主胎又是誰誰誰誰?一輛車最少也得這個數吧?當然,三輪車除外。”
司謠噗一聲笑,“去你的。”
虧她想得出來。
顧傾原本就冷漠着的俊臉,鐵青。
為了打破有點兒尴尬的氣氛,和事老樊彬摻和道:“原來您就是曉曉嘴裏常說起的那個高中同學顧傾?很高興認識你。”
顧傾似乎留意到兩個字,喃喃重複:“常說?”
接着臉色稍緩,深深的目光轉向司謠。眼裏仿佛帶着點兒暗潮。
“對呀!”王曉試圖找回自己的氣場,挺起胸膛說:“我常在我家樊寶面前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家夥。”
顧傾仿佛沒聽到,依舊目光深深,語氣微涼地問司謠:“不是你失約在先嗎?”
就為了一個稍稍有些信任都不會輕信的謊言。甚至都沒給他機會解釋,就把他一個人丢在人生地不熟的首都。
司謠面對事實不敢繼續看他的眼睛,拉着王曉說:“舞會是不是已經開始了?還不趕緊帶路。”
說着就拖着閨蜜往前走。留下兩個并不熟悉的男人站在燈下沉默着。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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