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章節
自己的愛人,京禦眼裏滿滿暖意,略帶幾分無奈寵溺:“太冷了,窩在家不肯出來。”
柳千也揚着嘴角,他很羨慕他們這種愛情,細水長流又不乏炙熱……夢想中的。
柳千問過鐘凰,她說他們沒吵過架,想吵也吵不起,京禦不是個能與這般凡塵沾染的,他一出聲鐘凰就跪。
兩個優秀至極,又懂得彼此遷就
在一起的過程也格外自然,到時候了,兩個彼此有意,便在一起了。
經歷了太多,柳千反倒喜歡最平凡簡單的方式。
坐在車上的風落降下車窗,嘴角抿得緊緊的,眼神一動不動盯着不遠處相談甚歡的兩人。
握着方向盤的手鼓起青筋,牙齒嘎嘎作響,他閉上眼。
柳千,你不願對我笑,卻對着別的男人笑意盎然,你到底想怎樣!
風落腦裏揮之不去那刺眼的畫面,柳千笑意盈盈,男人背對着他。
他看不清那人的臉,也能從那長身玉立的背影看出那人的龍鳳之姿。
風落腳踩油門将車速提到極速,驅車駛離。
車輪發出的刺耳聲,柳千聞聲轉頭,只來得及看到煙塵滾滾的車尾巴,他依稀覺得那車型有些熟悉。
“怎麽了?”京禦看柳千盯着遠處看,關心問道。
“沒事,只是覺得剛才那輛車有些眼熟。”柳千收回視線,随意說了句。
京禦輕笑:“可別真是熟人,看着來火氣不小哦!”
柳千是在睡夢中被身上人弄醒的。
他看清了來人,語氣很無奈:“風落,我很累了,別鬧了!”
“我才沒鬧呢!”風落像小孩子般賭氣,倔強地将柳千身上的被子掀開。
“風落,你喝酒了?喝了多少?”柳千聞着濃重的酒味,雙手被風落禁锢住了。
風落不回答,只盯着柳千的臉:“給我笑一個!”
“你醉了。”柳千被風落這孩子氣的行為降服了。
“你看,你對別人笑得這麽燦爛,對我就不行!”
柳千一臉驚恐,自己居然覺得風落話裏十分委屈,一定是自己的錯覺。
“風落你放開,我給你煮碗醒酒湯。”柳千邊說邊要拿掉風落的手。
“想出去?沒門!以後你就乖乖待在家裏。”說着便拿出腳铐将柳千的雙腳铐住。
柳千傻眼,他沒覺得這是風落的情趣,風落是認真的。
“風落,你不能怎麽對我!”柳千身子都在顫栗,他仿佛回到了那三年的牢獄生活。
風落明明知道他最怕黑,最怕被束縛了。
“寶寶乖,這樣子你就是我一個人的了。”風落親昵地吻着柳千潤濕的鬓角,臉上異常滿足。
柳千眼睜得大大的,滿是空洞絕望。
春暖花開,生機盎然。
距柳千被關在屋裏已經一月有餘了,他穿着空蕩蕩的長袖,站在窗前。
“鐘凰,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帶我走。”
柳千拿着手機的手垂下,遠處天邊的晚霞格外絢麗,只可惜彈指已逝。
……
“風落……你不是說……想看我唱戲……嗎?”柳千斷斷續續才說完了這句話。
風落頭發淩亂濕潤,不滿地眯直眼線:“專心點,明天再說!”
柳千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驚得魂飛魄散,抓破了風落的後背,低低的聲音放大。
當一切恢複沉寂,柳千抱緊風落的腰,将頭深深埋在他胸口,鼻息裏全是熟悉又讓自己依戀的味道。
柳千莫名格外固執:“明天我給你唱,就明天。”
“好。”風落嗅着柳千的頭發,他這麽乖,自己應該獎勵他。
中午,柳千系着圍裙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寶寶真賢惠!”風落獎勵柳千一個吻。
柳千腼腆地笑笑,心平氣和和風落吃了個格外溫馨和諧的午飯。
風落覺得這應該就是細水長流的幸福了。
午後,風落坐在客廳等柳千,離午飯過了近兩個小時,但他還沒出現。
風落百無聊賴翻着紙張,兩根手指虛虛點在書上。
一道凄涼的樂聲傳出,柳千着一件素白的戲服,臉上的妝容慘白。
風落坐着身子合上書,認真聽柳千唱。
柳千唱的曲名《浮生》。
他唱的那角色為一名身世坎坷的女子。
“我三歲走丢、六歲被拐、九歲為奴、十歲被賣。
自那便身陷勾欄,至今無法脫身。
今年我二八年華,今晚我便要接客了。
我在高臺上舞了一曲,作為我的處女作。
媽媽高興地告知我,有位公子高價拍下了我的初夜。
我将柳眉描黑,眉心朱砂一點,唇瓣含珠,去接待我的恩客。
他很我所想的很不一樣,風度翩翩,玉樹臨風,貴公子的做派。
他沒碰我的身子,只讓我再給他舞一曲。
他說:你放心,我對你沒有非分之想,只是想和你先交個朋友。
自那,他成為我的專屬恩客,樓裏的姐妹都豔羨我至極。
他每回會給我帶各式各樣的小玩樣,讓我眉開眼笑,很快,我們就相愛了。
我們規劃未來,他說要替我贖身,然後,娶我。那時的我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後來,他果真要娶親了。
可是,他娶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跟我說:柳兒,是我負了你。我母親以死相逼,我少孤,是她一人将我拉扯大,我……真的無可奈何。此前情誼就當……從未有過。
今天是他成親的日子。他一身紅袍加身、高騎白馬,迎親。”
柳煙千起,風臨日落
柳千退下,更換下半場的戲服。
柳千再出現時一身紅火的嫁衣,他雙袖高擡遮住臉,精致的紅腰帶勾勒出他纖細的腰身,格外搶眼。
風落在柳千一出現後,眼睛便離不開了。
只見柳千放下袖子,露出那張驚天尤人的嬌顏。
黛眉上挑,眉心一輪上弦月,唇珠粉嫩,嘴角勾笑。
他垂腰的長發绾成發髻,帶着金光璀璨的金步搖,發側一支流蘇紅寶石釵。
嬌顏似火,奪餘心魄。
桃之夭夭,宜室宜家。
風落的眼裏只剩下了柳千,一個身着嫁衣的柳千。
“他白天便是從這裏過的,十裏紅妝,鞭聲不絕。
此時,他是在與他的新婚妻子喝着合卺酒,行周公之禮。”
柳千纖纖細手斟了滿滿兩盞金杯,後在風落的注視下珊珊而來。
“風郎,喝了這杯合卺酒,你便是我夫君了。”柳千從寬大的袖子裏伸出半截袖手腕,将其中一杯遞給風落。
風落目光灼灼,接過酒,視線沒偏半分。
伴随着唯美溫馨的音樂,兩人手從對方臂彎繞過,一同飲盡這交杯酒。
風落聽過這曲子。
柳兒在負心郎成親當晚穿着自己準備的嫁衣,獨自飲了合卺酒後,割腕自殺。
在回憶的美好和現實的冰冷中,讓生命随着血液一絲絲殆盡。
這是一場悲劇,一個身世凄慘、被命運從頭到尾捉弄着的、可憐的青樓女子悲慘的一生。
風落不清楚柳千為何會選擇這一曲。
柳千上半場唱得沒有現在好,因為他上半場是在演繹,而現在他仿佛就是那個女子。
在悲戚婉轉的腔調中,柳千眼神複雜的看着風落,就如同女子透過虛空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風落慢慢剖析那眼神的含義:孤寂、懷念、釋然、絕望……決絕,一同那個女子臨終前的眼神。
他就是那個女子,風落驀然閃出這荒唐的念頭。
風落發覺自己全身的力氣正迅速被抽空,他醍醐灌頂,猛然擡頭。
柳千手裏泛光的匕首染上殷紅,此時尖部正一滴滴地滴血。
鮮紅的液體從他手腕噴湧而出,他手脫力,匕首從他指尖滑落,掉到地上擊起一道聲響。
柳千跌坐在地板上,臉色發白,精致的妝容猶在,只是鬓角微微淩亂。
“我答應過嫁你,你既已相負,我便以血染嫁衣祝你……與她白頭偕老、歲歲安樂。”柳千像柳兒在生息微弱時說出這句話般,硬撐着唱完這最後一句訣詞。
“不,柳千!”沒有什麽柳兒,一直都只有柳千。
風落目眦盡裂,但他此時無法動彈分毫。
柳千擡頭看着風落,笑得風華絕代:“我今天很美吧!
柳兒精心準備的嫁衣卻用在自己死時。柳千的嫁衣也曾細細勾勒,只可惜也早被剪得破碎。”
他低頭看着刀口處彙聚成了的血泊:“風落,我要你生生世世都忘不了我。”柳千眼裏滿是癫狂。
風落掙紮着要起來:“寶寶,不要!”他眼睜睜看着柳千握住匕首加深了傷口。
剛才幾近凝滞的血液又噴湧而出,柳千手垂着身側,整個人倒在一片血泊之中。
不知是什麽力量驅使風落奮力從沙發上摔下,他趴在地上,手艱難伸起,猛然抓住桌側。
他顫抖的撥通了急救電話,上一顫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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